穿越后被迫基建养人鱼—— by灯火瞳明

作者:灯火瞳明  录入:03-11

肚子微鼓。
魏游不让他吃了,免得夜间难受。
像江盛这样吃过美食的人都控制不住饭量,更别提远处没吃过什么山珍海味的孩童,吃得肚子鼓鼓,被嬷嬷们轻声责备才偃旗息鼓。
刚躺下休息一会儿,孩子们又强撑着围在一起密谋着什么,最后由丫丫带头磨磨蹭蹭朝他们走来,露了一个腼腆的笑:“祝王爷王君,事事顺达,早生贵子!”
江盛被最后四个字说得脸上燥热泛红。
反观魏游,老神在在地坐在原位接收他们送的小礼物,编织的小蚂蚱,绣好的婴儿鞋子,制作的小香囊等,每个小孩子给的他都郑重谢过,又给了每个人一个红包。
“也祝你们平安顺遂,无忧无虑。”
“谢谢王爷王君。”
小孩子到了时间困倦不已,原本想和夫子们一起守岁,可撑不了半个时辰便睡死了过去。
江盛今日喝了不到三杯果酒,可脸上的热意一直未曾消散,脑海里一直循环那句“早生贵子”,羞得不行。
魏游一碰就发软。
“屋子里生火炉了?怎么这么热。”江盛半靠在魏游怀里,扯了扯衣领子。
“别脱,今夜降温可别得风寒了。”魏游让他在床上休息一会儿,打了热毛巾递给他,“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混了酒喝,脸怎么这么红。”
江盛对莫须有的罪名很是气愤:“没有!说好的守岁和去庙里点头香,怎么能食言。”
胡乱擦了几下,江盛的皮肤白皙,红色的烛光映衬下,脸变成了水蜜桃色,眼睛也是水汪汪的,又纯又欲,看得人恨不得啃一口。
魏游盯了他片刻,眼神微黯。
“香气变浓了。”
“什么?”
果然闻不到吗?
“你不能去庙里点头香了。”
魏游说着走到门口吩咐了几句,云哥儿微愣,红着脸跑了出去。
“为什么不能去点头香,我就喝了三杯果酒,没有醉。”江盛道。
一会儿工夫,兴许是熟悉的环境给了安全感,床上的人视线已经开始游离了。
魏游眸色渐深,走回去摁住他挣扎起身的肩膀,俯下身,贴在他的耳旁轻声道:“你情潮来了,我让云哥儿去伙房备热水还有……”
后面的话消失在吻里,江盛还是听清了,可他宁愿自己没听清。
平常人确实需要涂点……以免受伤,可他是人鱼,情潮的时候其实可以自行……没必要让云哥儿备。
最最最羞耻的不是用这东西,而是让别人知道了他俩要入洞房,江盛的羞耻心混着情潮热在身体中燃烧着,从耳根到脖子整个红透了。
一站一坐,江盛仰头看着他,发现这个姿势极具压迫感。
他发现自己有点紧张:“情、情潮来了?”
魏游一手撑在后脖子处,捏了捏:“没感觉到?”
滚烫的热意从紧贴的手掌处蔓延,江盛自内而外浑身发颤,热浪即将推翻意识,轻微的开门声让他勉强清明了些:“可还要守岁……”
魏游抓住他乱动的手环在自己脖颈上,咬着他的耳根说:“守,换一种方式守。”
“什、什么方式……唔。”
察觉到抗拒,魏游一吻后撤开一段距离,看着怀里的人。
“怎么了?”
江盛收紧手臂,把人往下拉后整个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藏起来:“等等,有人在。”
少年人的头发很软,像是细软的羽毛轻轻刷过,蹭在脖子一阵阵发痒。
因为相拥的姿势,魏游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察觉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他用指骨擦过江盛的耳背,无声安抚着。
屏风内水声不断,是有人在倒洗澡的水。
“有人不行……没人就行了?”魏游膝盖顶着床沿,把他整个人罩住,落在阴影里的眼睛像是要把他拆骨入腹。
江盛睫毛微颤,说不话来。
可魏游没有放过他,身后的下人还没调完水温,到嘴的肉不能啃还不允许他说了?
他忽的松开一只手,往枕头下摸了一把:“上回问过,给不给岳母送的册子一个机会,怎么着,想了这么多天,能给个明确的答复了吗?”
江盛恼羞道:“要做就做,你怎么老是问这些羞耻的事。”
魏游:“没办法,夫郎不知道自己身上现在有多香,我要是不做点什么转移注意,我怕我克制不住。”
这说的什么浑话!
越说越羞耻了!
魏游单手随意翻开了一页,被江盛看个正着,他飞快移开视线,捶了魏游一拳。
这种姿势……怎么可能做得到!
魏游一声低笑惹得江盛后背一僵,他也听到下人离开的关门声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坏境下,耳旁加速的心跳清清楚楚。
“怕吗?”魏游轻轻抱起他,“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不知道是烧糊涂了还是听清楚了,江盛靠在魏游的身上,主动亲吻他的耳垂以示回答。
烛火摇曳,红浪翻滚。
半晌,房间内散开一声带着鼻腔的低吟:“夫君……”
嘎吱作响的床榻停了一瞬,房间内的呼吸声骤然加重,沙哑的声音再次变得支离破碎。

江盛呼吸均匀,拥靠在魏游的颈窝处,露出半截布满红痕的香肩, 对此毫无察觉。
这条鱼尾巴是江盛情难自禁下的不受控制, 身体疲惫意识朦胧, 连放出尾巴都不知道, 可魏游却清清楚楚感受到身下腿变成尾巴的全过程。
除了美丽,魏游找不到任何形容词夸赞它。
是人翘着尾巴求饶。
魏游一寸寸摩挲江盛堪堪挂在他身上的尾巴,昨夜每次抚摸鱼鳞,江盛都会绷直身体发出难忍的颤音,敏感的要命。
偏生江盛收都收不回去, 反而无所顾忌往地把鱼尾巴往他手里塞, 任他动作,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就连受不住求饶时也仅仅把尾巴勾在他的身上,羞愤地抱着他的脖子,不给看脸。
这条鱼,浑身上下都是软的。
魏游低笑了声,凑过去轻轻亲了一下江盛的额头, 闭上眼准备睡个回笼觉。
窗外天色蒙蒙亮,他俩昏天胡地过了丑时才入睡,这会儿只睡了一个多时辰,自然还困着。
却不想他刚闭眼,搭在他颈窝处的脑袋蹭了蹭, 手心光滑的鱼鳞变成了软嫩的皮肤。
江盛迷迷糊糊睁开眼, 睡美男近在咫尺。
他痴笑一声,身形就此僵住, 骨头里传来的酸痛感让他的记忆蜂拥回巢。
魏游没有撒谎。
说要带他一起守夜。
说到“做”到……
回想起昨夜的事,江盛脸一红,压在魏游手臂上的心脏跳动加快了,被褥掀开,风往被子里灌进来,可江盛却松了一口气。
他真厉害,这都没变尾巴。
担心之事不复存在,彻夜未眠的困意席卷而来,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戳魏游下巴处的胡茬子,被魏游一把抓住乱动的手,拉起下滑的被褥盖过肩头。
“再睡会儿,”嗓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不着急。”
江盛抱紧他的胳膊整个人往他身上挤,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踏踏实实睡到午时。
怀里的人稍稍动了一下,魏游默数十秒醒神,轻拍江盛的后背哄了两句:“要是困就再睡会儿,我去弄点吃的来。”
江盛没吭声。
魏游避开红肿的唇瓣,在脸颊上亲了一下,又哄了一会儿,便当他是真的睡过去了,然后轻手轻脚拉开他的手起身。
上身还没起来,一直沉默的江盛收紧手臂将他压下,整个人趴在胸膛上一动不动。
这小脾气。
魏游失笑,抬手轻拢慢挑从发顶摸到耳朵,捏了捏他像是染了桃花红的耳廓。
江盛耳根发痒,又不想说话,气鼓鼓地微抬起头,后重重地连耳带手怼在胸膛上,狠狠压住不给动作。
魏游只觉得可爱:“昨夜吃了团圆饭后一直未进食,不吃不喝不行,放我起来?”
禁锢在身侧的手缓缓收拢,就是不放人。
魏游的喉结上下滚动,手从他的耳垂处移开放在扁平的肚皮上,莞尔:“肚子都叫了,不饿?”
脸颊蹭了蹭手心。
魏游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指尖刮了一下肚皮上的软肉,察觉到对方稍稍弓了一下身,温润的声音带了三分恶劣:“真不饿,还是说夫郎昨夜里吞得够多,饱了?”
轰得一下,江盛脸颊爆红。
“魏游!”
他羞恼出声,可嗓子哑得只剩蚊子叮。
“高兴的时候叫夫君,气恼的时候叫全名,”魏游顺势捏住他抬起的下巴,在嘴角啄了一口,“醒了之后温顺的脾性都改了。”
昨夜里被逼着叫“夫君”已经把江盛十九年的羞耻心全搁在魏游身上了,哪料一早醒来还要公开处刑。
江盛又羞又气,抵在他的胸口生闷气。
平日里像是一只纸老虎似的,外强中干,一旦放在情.事上就乖得一塌糊涂,丢盔弃甲把最柔软的部分捧到他面前,予以予求。
就算生气了,也只会气恼地喊他全名。
怎么能这么软。
魏游无奈,再逗几句就是欺负人了,他缓下声闲聊一天的安排:“今天大概也没人会上门,饭后……去城郊温泉庄泡一泡?”
江盛睁开眼,迟疑:“温泉庄还开着?”
“你情潮的时间不定,我提前打了招呼,预留七天。”
江盛的小脸又是一红,无声骂了句流氓。
魏游全盘接受,不觉得有什么:“是我早有预谋……泡了温泉后出城门逛庙会?”
闷闷的声音从胸口响起:“怎么不先逛庙会再泡温泉?”
放在腹部的手臂移到后腰处轻轻捏了一下,酸的江盛咬紧牙关,才没泄露一声酸痛的呻.吟。
“我先起,”魏游忍笑下床,穿戴整齐后弯腰凑近他耳畔,“枕头旁有新年礼物,别忘记拆。”
房间内响起关门声。
人走了,江盛迫不及待地从枕头里拔出脑袋,这一动,身上的酸麻从脚底窜到头顶,差点把江盛的腰酸趴下,可内心的欢喜让他坚持到底,哆嗦着在目之所及处寻找惊喜。
一个紫檀木盒。
应该是这个了。
江盛动作飞快地把木盒抱在怀里,连带着被褥一起夹于腿间在床上来回翻滚,直到腰酸得没力气了才停下动作。
乐呵半天,又觉得自己傻的要命。
他觑了一眼纹丝不动的房门,把木盒凑到眼前细看,又伸直胳膊仰头远看,总之咧开的笑一直没合拢过。
“魏游送给我的礼物。”
“嘿嘿。”
木盒中的东西一目了然,放在最上头的是一个新年红包,福幼院的小朋友人手一个小红包,魏游的大朋友没道理去羡慕别人。
压在红包下的是一件和田玉首饰,江盛看清后一愣,变出尾巴又缠着被子翻滚了一圈。
魏游端了汤圆进门,江盛已然等候多时。
他将汤圆放在桌面上,快步走过去:“怎么坐在这里发呆?”
云哥儿让开身,魏游挺拔的身姿与江盛薄红的脸一同出现在铜镜中,镜中的魏游后撤一步,视线对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江盛道:“试一试。”
和田白玉发冠安安静静躺在木盒之中,下一秒,一只修长的手点在它的尖端,然后整个拢在手心拿了起来。
“会重吗?”魏游看着镜中人问。
“不会。”
固定的玉簪别入发冠,江盛垂在膝盖上的手指缓慢蜷曲,忽的不敢看魏游。
魏游站在他身后,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双黑沉的眼从微微吹动的额发下直盯过来:“原来知道束发的含义啊,自此之后守身如玉……嗯?故意坐着等我来为你束冠?”
江盛仰起头,两人四目相对。
耳廓染红却没移开视线:“是啊,不乐意吗?”
魏游呼吸微滞,眼底的笑意渐渐蔓延,应了一声“乐意至极”后,倏然俯下身。
云哥儿迅速低下头,虽然自家主子被王爷揽在怀里看不清神情,可刚才镜中惊鸿一瞥的余影还是令他面红耳赤。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主子。
含羞带怯,面若灼灼桃花。
在他的印象里,主子是清冷不可攀的雪莲,是拂面不留恋的春风,为黎民百姓思愁,从不为儿女情长停留。
可如今,雪莲化残雪,春风绕枝头,一颗桃花心绽放芳华竟是这般模样。
该劝说的,王爷并非一个好归宿。
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半年来,他们将王爷的一切作为尽收眼底,竟说不出半个不好之处。
对内,王爷忠贞不二,为王君散后院十三人,成亲后再无任何花天酒地。
对外,王爷一心为民,从不仗自己的身份做劳民伤财之事,反而协力东岭做了不少利民的举措。
如此痴心又贤明的王爷,就连当初被拖进小黑屋鞭打过的下人都忍不住动心,更何况是自始至终被宠在蜜罐里的王君。
可他又是王爷。
云哥儿免不了担心,情郎薄情,一时宠爱不知能贪欢多少年,到时候三妻四妾,主子又如何能承受这份苦楚。
如今,王爷连一个傍身的孩子都不愿意给主子。
一个由浅入深的吻,大雨初歇后江盛的脸贴在他的手掌上,呼吸沉重,魏游替他顺了顺背,调笑:“怎的这么久了还学不会换气?”
江盛自以为恶狠狠瞪了魏游一眼,在魏游看来就是邀请自己再把他吻窒息的勾引,幸好顾及还有两个哥儿在,收敛了些:“走吧,吃汤圆。”
江盛的腿还软着,为了找回点面子打发魏游先去吃。
好一会儿才走到桌前坐下,慢慢吃起来。
“这回不喝避子药了。”
江盛的声音很小,魏游坐在他的身旁听得很清楚,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把勺子里的汤圆放回碗里,转过头认真问:“决定了?”
江盛被他灼热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
过了半晌,他才嗯了一声,然后推脸龇牙,“不许看我了,吃汤圆!”
魏游没有立刻转移视线,等把人脸看得红的能掐出汁来,他才揉了揉江盛的脑袋,不管云哥儿脸上如何惊涛骇浪,低头把汤圆塞入口中,缓慢咀嚼。
原来讨喝避子药的是自家主子,不是王爷啊?
知州府内,一人接过管家呈上来的年礼。
“老爷,这是您让人盯梢的胭脂铺的新东西,名叫蜂蜜柚子茶,一罐五两银子,量不多,只有胭脂铺的老顾客才能够买,深受世家妇孺的喜爱。”
蜂蜜柚子茶?
彼时升官成为钱塘知州的陆知运端详着桌子上金黄色的玻璃罐,沉吟:“查到出自何人之手了吗?”
管家如实道:“并无,可东西并非建州产的,据说是东岭饶州地界的新奇物。”
陆知运让人取勺泡茶,小饮一杯。
“甜而不腻,清香润喉,怪不得深受后院佳丽的喜爱。”陆知运放下茶杯,淡淡道,“可我听说,王爷在饶州。”
大荆只有一个王爷,那就是皇六子,瑞安王。
管家心头冒汗,他是去盯梢蜂蜜柚子茶了,可却不敢将之与王爷联系在一起,只当是巧合罢了。
管家张口想说什么,陆知运挥手:“罢了,你下去吧。”
肥皂、玻璃、水泥、羽绒服,现在又出蜂蜜柚子茶,还有私下里他们不知道的点子,假以时日,瑞安王一人便可富可敌国,到时候他真的愿意安安分分待在东岭这个贫瘠的地方,当一个闲散的王爷吗?
陆知运不觉得。
身为皇子,哪一个没有再跨一步的野心?
如若放任瑞安王在东岭成长,等他招兵买马暗自壮大,那时候再想控制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扫除三皇子成就大业路上的障碍,是他们这些幕僚该做的事。
陆知运眼神一黯,拿起这罐蜂蜜柚子茶进了书房,磨墨铺纸——
三皇子亲启。
温泉庄的银子提前付了,秉着节约的原则,魏游和江盛在温泉满打满算泡了三天,至于剩下四天,因为七天中包含的四天是年前的日子,白白浪费了。
等年初四,魏游带着新的书画敲开了谢老家的门。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真情实感劝说了一番。
什么惠及天下黎民百姓,成为新式学院的领头人,开创历史先河之类的,有什么说什么。
可谢老无论如何不松口。
魏游言辞恳切:“谢老所思又怎知学生们所想?年轻人朝气蓬勃,更愿立功建业。既无法相互认同,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本王不强求谢老入新学院,可日后新学院和福幼院招夫子,希望谢老莫要阻拦。”
谢老不语。
“想必谢老已经从周大人那知晓了水泥一事,”魏游在他蹙眉时露出一个友善的浅笑,“还望先生慎重。”
“王爷威胁我?”
谢老怒目而视,魏游神定自若。
气氛凝重成团。
两相交战,就在江盛以为谢老要暴走打人时,谢老率先妥协:“我有两个要求。”
魏游正经了几分:“您说。”
“第一,”谢老视线落在看戏的江盛身上,“我要收江盛为徒。”
江盛:“……”
老顽固还没死心呢!
“不行!”
“没问题。”
两道声音森*晚*整*理,魏游和江盛对视一眼,江盛全身上下都在叫嚣——
不行啊,他是个冒牌货!学习就穿帮了啊喂!
魏游朝他安抚地笑了一下,对谢老歉意道:“不过夫郎在钱塘落水,大夫说受了刺激,许多事都记不得了,希望先生对他不要太苛刻。”
比如写字如狗爬,画画如涂鸦,就希望谢老不要太计较了。
江盛则一脸茫然,他还没想明白魏游的说辞,谢老那边已经点头同意了。
“第二。”
魏游静静等着,可谢老一直未开口,反而看着无比扭捏。
“第二?”
谢老战术性假咳:“王爷每月送两副字帖来,学无止境,希望王爷明白老朽的苦心。”
这讨字的理由说得冠冕堂皇,魏游极力忍笑:“本王谨记。”
送人出门时,谢老随口提了句:“那个蜂蜜柚子茶还不错,家里夫人喜欢的不行,要是还有,就当拜师礼送几罐。”
魏游理所当然应下。
困扰了一路,等上了车,江盛终于忍不住发问:“怎么说我失忆了呀,我在钱塘明明……”
魏游出声堵住他后面的话:“不曾受惊吗?那为何夫郎半年未碰书房的文房四宝,是嫌弃其模样丑陋并非玉石所制?”
江盛哑然。
半晌才闷声道:“是受了惊,曾经不少事都忘了。”
之后几日魏游都不得空闲,他在琢磨着建新学堂。上回江盛说的开办一个学堂的事他没有听过且过,而是认真考虑后觉得可行,如今在饶州招夫子一事不是阻碍,这件事就轻松了一些。
不过这事急不得,还是先考虑福幼院招夫子的事。
循序渐进,不怕他们不喜欢只怕没人愿意来了解,等这些年轻的秀才接受福幼院的课程安排,对此有认同感,再谈开办学堂的事也更容易些。
而且饶州缺钱,开办学堂少不得倒贴钱,单靠蜂蜜柚子茶的生意是不够的,魏游又找了当地的水果琢磨着做水果罐头拿出去卖。
当然,也是时候让建州的水泥厂开到饶州来了。
初八,福幼院、衙门口和城门外都贴了告示。
“福幼院招先生。”
“我看看,讲学先生?什么意思?”
城门口围了一群人,城卫临时充当话事员在一旁敲锣告知。别看官学中秀才上百人,可饶州百姓能认字者寥寥无几,一旦张贴新告示还需有人在一旁念一遍,再解释一遍。
告示写的不难懂。
福幼院招先生,报名者可以是读书人也可以是有一技之长者。招收的夫子须得秀才起步,单单这一项整个饶州就没多少人符合要求。
所以百姓将目光放在第二项上。
所谓有一技之长者,可以是绣花精美的绣娘,可以是厨艺精湛的厨子,可以是懂得医术大夫……只要福幼院愿意招录,就能得每月二两的月钱。
要知道在饶州,一份月供五百文的活已经算不错了,月供破一两的普通百姓凤毛麟角。
“二两银子啊!”
“我瞧见那五香面馆的罗厨子登记了。”
“罗厨子月供有二两吧?怎的想不开要离了面馆另找他处?”
“这有啥,你没听清刚城卫大人说的话?福幼院每逢五天休两天,且活从巳时始至申时终,多安逸,同样的钱比在面馆累死累活舒服得多了。而且福幼院是王爷开的!就那个救了整个沧林的瑞安王,绝不会做坑蒙拐骗的事。”
魏游的名声在饶州极好,一听是瑞安王招工,甭管选不选的上,报了名再说。
不少沧林的人挤不进去,还急得不行。
这名单人多的——
刘和德傻眼了。
原本他们是打算一个个接触的,可如今这势头哪里来那么多精力,于是一个上午那公告下就多了一行小字——闹事者杖责二十。
才制止百姓疯狂的行动。
一技之长的招聘任务交给刘管事操办,一头爆热一头萧条,秀才报名的人寥寥无几,大多还在观望之中。
魏游倒是不急于一时。
这日,江盛头一回去谢老家当徒弟,结果把谢老气晕了过去,等人醒了就被轰出院子,眼不见为净。江盛乐得自在,施施然回了福幼院。
一下马车,就注意到有人在门口徘徊。
那是一个身材欣长的男子,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打扮……一言难尽。
大红色外衫,手执一把墨扇,头书琉璃发冠,关键那发冠的颜色还是显眼的翠绿色,红配绿……这人的品味着实独特。
像是一只花孔雀。
一旁的小厮往福幼院的墙上一指,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江盛脸上的纠结更甚了。
“你是来应聘夫子的?”江盛拍了拍他的肩膀,退后一步。
俊美的男人转过身,看清江盛脸时明显一愣,几秒后,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皱起眉尖,迟疑道:“我是……”
“你真是?”江盛上下打量,“你确定没走错?”
俊美男人点点头:“是这里没错。”
江盛抬头看看他的衣着又看看福幼院匾额的三个大字,表情微妙:“你要不再仔细想想?”
俊美男人:“?”
“你穿成这样,”江盛上下比划了一下,“来福幼院应聘夫子?”
男人低头看自己的大红袍,又从小厮手里拿过铜镜照了照脸,把自己看糊涂了:“那你说,我应该去哪?”
江盛毫不犹豫,指着老大远处仙气飘飘的怡香楼。
俊美男人:“……”
“行了,我知道你不认字,走错了吧,你要是不认路,我让福幼院的护卫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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