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煞—— by遇见锦鲤

作者:遇见锦鲤  录入:03-12

剩下的其实也还挺好的。”
霍阳苍劫想了一下,自己确实这样,至于路有川说的剩下挺好的,这还剩下啥了?
这世子挺气人啊,广袖一甩走了。
“咱就说哈,四十岁了吧身边也得有个照顾的人不是?都说缘分这东西可遇不可求的,但是来了咱不能拒之门外啊。
说句不好听的你别生气,人又不是有特别多的四十年,遇到了就好好珍惜,在一起做个伴相互搀扶着过完余生是不是也挺好的。”
顿了一下,侧耳倾听门外的声音,就静悄悄的。
“国师大人?国师大人??”
真的没有声。
“你不要动不动就不理人啊,我的话多少往心里去去,其实我特别希望你好的。
我的脾气是有点差,可是为了你我已经收敛许多,我们以后试着好好说话行不行?嗯?国师大人?”
他干等也没等到霍阳苍劫回复一声,哪管回怼他一下呢。
路有川转过身趴门缝往外瞅,
“嗯?没有紫色的身影了。”他壮着胆子打开了门。
空空如也。
差点给他气个倒仰。

管家顺叔见到他立马热情的迎上去。
“哎呀主子您可回来了,把顺叔想的呦,那个……小吉!快去通知你娘就说岳主子回来了,让她准备的好吃的!”
顺叔从不管穆岳礼称为将军夫人,都叫他岳主子,以示尊重。
小吉从屋里跑出来看到穆岳礼紧着弯腰行礼,然后就往西院跑去了。
“死丫头果然回来了,挺有胆哈!看我怎么治她!”
穆岳礼心说:“上次这莫莲假装喜欢自己,勾引不成又反向诬陷,害得我在展哥和婆婆面前落了个那样的形象,也让本王和展哥因此产生嫌隙,我这次一定要自证清白,不管将来与齐展能否冰释前嫌,总归证明自己对他是忠贞不二的。”
这是横在他心口的一根刺,扎的他吃不好,睡不好。若不是他不愿杀人,那个小妾早都身首异处了。
“你说小王爷回来了?!这可怎么办呀?现去找婆婆也来不了啊。”
莫莲急得在屋子里来回直走,小吉看出来她确实怕那个小王爷。
“没关系,他若真为难你,小吉就说我不能没有娘亲,小吉是将军答应跟娘亲相依为命的。除了将军谁也无权动你一下。”
莫莲站在那里眼神渐渐有了光。
“有道理,小吉啊,以后你就寸步不离的跟着娘啊,要不然我怕是等不到将军回来就给他给……咔嚓了。”
“谁让你铤而走险去招惹他,就不怕他将计就计吗?”小孩儿皱着眉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哎呀你不懂,我也是被逼到那了,好在婆婆给我撑腰呢,看事儿不好我再回她那呗,这不是听说他搬国师府去了我才回来的,他不在我总归是在这里自由一点,省的每日还要跟婆婆请安,给她们做饭洗衣服装贤惠。”
她倒是不避讳小吉,因为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何况他还握着小吉的把柄。
“小王爷不是能吃亏的主,骂你你也收敛点吧,别的不怕,就怕他先斩后奏,砍了你的头过后说你怎么以下犯上什么的了。”
莫莲听他这么一说咽了下口水点了点头。
做饭去吧,谁让自己是个小妾呢?
穆岳礼一副当家主母的姿态,享受着莫莲盛饭盛汤,拿个盘子接鱼刺。
莫小妾是敢怒不敢言,甚至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对上小王爷想要刀死她的眼神。
终于伺候他吃完饭了,莫莲端着碗筷刚要去洗,大魔头说话了。
“那个谁的……小妾,洗完碗给我打点洗脚水来,今日走的多泡泡脚解解乏。”
莫莲闭下眼睛心想,“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开始羞辱人了是吗?”
这时小吉走了过去,
“王爷恕罪,娘亲还没吃晚饭呢。她张罗了半天已经很累了,要不就让小吉伺候您吧。”
“用不着,一个小妾在府里没资格说累,本王当初给了她那么多银子,她一天天吃的比我都好,你也发现这死丫头胖了吧,是该多运动运动了。
倒是你,小小年纪别过早参与别人的因果,毕竟本王的事轮不到你来管,退下!”
穆岳礼没有因为他是个孩子就网开一面,真有意思,在这座将军府里谁是大小王得让他们看清楚。
小吉的脸当即就变了,他没想到如今的穆岳礼跟以前的穆岳礼不一样了。
拿出王爷的威严了,谁见谁哆嗦啊。
他朝莫莲看了一眼,莫莲对他摇了摇头,然后恭敬的对穆岳礼说道:
“奴婢这就去洗碗,回头给您倒洗脚水。”
她们俩就这样下去了。
穆岳礼嘴角邪魅一笑,“好戏还在后头呢。本王就看你怎么哭。”
莫莲还是打来了洗脚水,穆岳礼“啪嚓啪嚓”把两只脚放在木盆里。然后示意莫莲给他洗脚。
不要以为是王爷,给洗脚的就不会嫌弃,莫莲勒着自己的呼吸给穆岳礼洗脚。
小吉就站在门口等着,他不敢让莫莲单独跟穆岳礼待在一起。
穆岳礼倒也懒得撵他了,死丫头总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勾引他吧?
好不容易洗干净用棉布擦好,莫莲端着洗脚水走到门口又被穆岳礼给叫住了。
“倒完水回来跟我说说府里最近的事,本王忙于公务多日未归,家里的事还是要知道的。”
莫莲咬了下银牙道了声:“是。”
“本王不在的时候,展哥的信都拿来给我看。”
莫莲低头垂颈,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回道:
“回王爷,将军并未写信回来啊。”
“胡说!本王上个月还派专人送信问他为什么不给我写信,他告诉我那下人说他一直都有写,不过是送到了将军府,不然你以为本王因何回来?!”
再看莫莲已经开始微微发抖,俏丽的脸上隐隐现了汗。
只因齐展确实有写信回来,却都被她看过之后烧掉了。
里边包括边关现在的局势和对穆岳礼的想念之情,过问家里情况如何,并且说了他当时太冲动才会误会了穆岳礼,后来细想就发现不是他见到的那样。
等回来查清楚还他青白之类的。
别说国师大人都让她把齐展的信毁了,单就这一件事就绝对不能让穆岳礼看见。
不然他更往死里收拾她了。
就让他和齐展别扭着,因为她。
而且婆婆是从头到尾站在她这边的,一直以为她在穆岳礼那里受了委屈,时时刻刻想给她撑腰。
所以她每次看完都毫不犹豫的就着火盆烧了干净。
一别多日,穆岳礼从来就没回来过,于是她以为这件事万无一失了,可就在刚刚这魔头说他居然派人质问齐展为何不写信给他,这就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啊。
齐展居然告诉他写了的,如今自己该怎么办?
拿不出信还不得被魔头打死?!
“莫莲!本王在问你话!展哥写来的信在哪里通通给本王呈上来!”
莫莲身子一软以头触地。
“回王爷,莫莲没有见过将军的信,所以没法拿给你。”
穆岳礼“啪”的一声拍案而起。
莫莲吓的抖若筛糠,这时小吉走过来跪在他的面前。
“王爷恕罪,那些信被我烧了,跟娘亲没有关系。”

“王爷恕罪,是小吉烧的,只因为小吉恨展将军。
穆岳礼愣住了,这孩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连莫莲都跟看怪物一样看他。
小吉继续说道:
“不知道王爷听没听说关于小吉的身世,我本是……土匪的后代,那一年被齐展率兵剿灭,全寨就只剩下我一人。
那其中也包括我的母亲婶婶还有寨子里的两个哥哥姐姐,她们都是些妇女孩子,他们又有什么过错?
齐展竟然下得了手,就命令军队将所有人斩杀。可他们是的无辜的啊!
我当时被那样的场景吓傻了,被父亲临死前护在身下,后来还是被齐展发现。
我也以为自己那日必死无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没杀我还把我带回了将军府。”
此刻的小吉已经泪流满面。抬手倔强的擦了下眼泪继续道:
“不知他出于什么心理,是以为我那时不过六七岁的孩子,等时间久一点就能忘掉,还是故意让我每天都能看到他这个杀了双亲的凶手无能为力而觉得有成就感?
所以我恨他,恨不得食其肉寑其皮!更恨自己太小没有能力现在就为寨子里的无辜之人报仇。”
小吉眼睛里仇恨的光芒一点都不隐藏,他是恨的,非常的恨。
穆岳礼居然都说不出责备的话,他突然有些心疼这个孩子,他扛着这个秘密在仇人的家里忍着恨着熬着。
虽然说他们是土匪没错,可那些老弱妇孺为什么也要斩尽杀绝呢?
齐展曾经跟他说过当时是受了什么控制才会下达那样的命令,可是真的有人能控制住堂堂的展将军吗?
就算有,控制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只为了区区一群土匪?说不通吧?
看着哭成泪人的小孩,穆岳礼竟然对齐展这个人越来越反感了。
如果说想将那伙土匪斩草除根又为何单单留下一个孩子,还放他在眼皮子底下养着,怎么都觉得这是变态的人才会做出来的事。
这时莫莲疾走几步抱住了小吉,女子也是哭的梨花带雨,
“王爷,莫莲竟不知小吉这孩子身世如此凄苦,他太可怜了。
发生那样的事任谁能忘得了?简直刻骨铭心。莫莲觉得王爷不该怪罪于他。
我们小吉太苦了,不怕啊,以后有我这个娘亲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至于那个……展将军,就让他永远留在边关好了!”
她似乎忘了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有多大不敬。
要是在以前,穆岳礼一定会向着齐展惩罚或者责备莫莲这个当小妾的,可是这次他没有。
因为他觉得如今的齐展不配自己像原来那样维护他。
对于他写回来的信也一下子就失去了兴趣。
“本王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穆岳礼确实觉得累,心累心慌心烦意乱。
如果他真的跟一个心术不正的人生活在一起,那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再一次回到他与齐展的家里,竟然失了整宿的眠。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啊?还有那个国师大人,为什么明明长得都俊美无俦可偏偏都是危险的神秘的心狠手辣的人呢?
不是只有善良的人才与优秀外貌匹配吗?
是我看不懂,还是运气不好遇人不淑?两个人一个害得我染上了生死煞,另一个偏偏又能缓解我的生死煞。
他们两个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何又牵连到我?”
他几乎想了一宿,从怎么认识齐展到怎么求皇帝赐婚与他成亲,再到莫莲介入,齐展护他,他在想齐展当时不是为了护他是因为自己能解他的煞毒吧?
这么想就觉得那人很有心机。
后来知道苍阳还有了国师,一个那么高大帅气又有魅力的男子,偏偏齐展阻止他帮路世子追求国师,一直都是他想不通的。
他一度怀疑齐展是不是又看上了国师,不让路有川追到是给他自己留着的。
“这个心机死男人。”
已经忍不住了,他开始骂人,再结合小吉今天所说的,齐展的形象已经在他心里变得扭曲且丑陋。
就这样,前半宿连想带猜脑袋生疼,后半夜越想越气更睡不着了。
导致他第二天早上没起来上朝都,也不知道霍阳苍劫在下朝后被他的母亲佳贵妃拦住了去路。
蓝佳竹已连续失眠好几日,她觉得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她必须找机会跟蓝渊也就是霍阳苍劫谈一谈。
“这么多年没见,你胆子倒是更大了。”国师看着站在那里距离自己不过四五米距离的佳贵妃。
不得不说,年近四十的佳贵妃依然是美艳无双。比二十多年前凭添了一些迷人的韵味。
难怪老老皇帝对她依然宠爱有加。
“跟国师大人比不了。来大苍如履平地般,这样的胆识问几人能有?”
蓝佳竹知道两个人的见面一定是携枪带棒的,她可以试着低三下四点,但不能输。
“男子汉大丈夫,没有胆怎么成大事惩背叛者呢?那可是支撑本大人千里之外登顶国师的动力啊,你说呢?”
蓝佳竹突然就笑了,
“如果说我有苦衷你信吗?”
“不……信。”
明明他被佳贵妃久违的笑容晃到了心神,可是被判变的痛迅速将他拉回到现实。
蓝佳竹与他对视之后无奈叹息。左右看了一下,除了离她稍远一些的奶娘没发现别人。
于是她不禁上前一步,
“蓝渊哥哥,不管你信不信,我嫁到皇宫并非自愿,那场选秀是爹非让我去的,他说我若不去,就派人杀了你。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老人家那年一心相当国丈,杀你的话他干的出来。”
如今佳贵妃的爹爹已经过世,所以她才敢说出真相。
没想到国师根本就不信。
“我在西凉见到过因爱殉情的女子,如果被逼无奈她们宁可选择自杀都不会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而你!不见我不听我想办法不要我!摔碎了我娘就给儿媳妇的玉镯,让我滚远一点!
当时的情景,说出口冰冷的绝情的话语,这么多年依然历历在目萦绕耳畔!
你亲口说为了你的荣华富贵,让我别拖累你,如今怎么了?怕我对你儿子下手是吗?

霍阳苍劫表情冷中带笑,眼神凌厉且藐视。
他筹划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怎么不激动怎能不解气?
这个女子不过仗着模样出众敢跟他摔碎信物一刀两断。他就是要她后悔。
“你当年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不惜与我恩断情绝,可知本王是西凉的渊亲王,荣华富贵比你这大苍有什么差?
没想到的是,没等我说明真正的身份你就想要攀上皇妃的位子,也是我蓝渊瞎了眼!”
蓝佳竹确实震惊到了,可是她还是想让他知道事情。
“我说了,当时如果我不同意,我爹说完杀了你让我死心啊!我怎么能看着你死?你是我……我逼不得已……
如果可以选择,阿竹宁愿不要这张皮囊也要与心爱的人在一起。
他是对我很好,但……
我们这辈子就是有缘无分,什么都回不去了,你恨我便恨我,可阿岳是无辜的。你别去伤害他,你不可以伤害他啊。”
“没错,我就是恨你,不光恨你,还有你的老男人,你的孩子!本王得不到的被迫失去的都在在这次通通讨回来!
快了,用不了多久苍阳便会成为过去,而你的痛与苦才刚刚开始。”
说完他鄙夷的看了佳贵妃一眼转身欲走。
佳贵妃听他还是要对穆岳礼下手,这她绝对容忍不了。
也顾不上许多,提起裙摆跑过去拉住他。
这时候刚走进后花园的太子殿下一个急刹车躲在了凉亭的假山后面。
“蓝渊哥哥,阿岳最是无辜,他本性良善,没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
当年我若不表现的决绝一些,我爹不会让你走出学士府啊。
你与阿竹相处一年有余,我们感情如何你体会不到吗?就是用你的命要挟阿竹才不敢不妥协啊,况且……况且我的第一次不是被你……
阿竹这一辈子对不起两个人了,你若不解气我回去自行了断,只求你不要为难……孩子……”
霍阳苍劫就这样被她拉着由反感到认真再到愤怒。
“还想骗我?!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骗我!你进宫七日后回门我才去……你知道了?!”
回忆瞬间回到二十多年前,那时的他是西凉的渊亲王。
颓废多日的他第二次来到蓝佳竹的房间,他的功夫不是很好,但终归是有一点的。潜入这里还算顺利。
躺在心爱女子的床上心里又苦又酸。本以为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来这里,明日就要回到西凉再也不会来苍阳了。
头晕脑胀中竟听到蓝佳竹说话的声音,还以为是他出现了幻觉,直到声音越来越近。他赶紧躲进了柜子里。
蓝佳竹让丫鬟们下去就躺在床上睡觉了。
蓝渊感觉屋里安静了很久便推开柜门走了出来,淡淡月光下,心爱的女子睡得恬静又美好,他突然想拥有她,不想爱惜只想占有。
于是轻轻将蓝佳竹的双臂交叉放在她的胸口,低声吟唱念念有词施行法术。
女子成了布偶一样任人摆布。
再说蓝佳竹为什么又回来家中呢?
原来她被选定后封为佳嫔,正常她是很有可能被要求侍寝的,但因为那批秀女被选上的人比较多,前几日就没能轮到她。
嫔妃没有皇帝的旨意是不能随便回娘家的,但是他的父亲,新晋国丈以为自己的女儿一旦得到皇帝的临幸必将扶摇直上成为心尖宠。
又怕蓝佳竹心里放不下心上人不能好好伺候皇帝而影响到他,所以女儿进宫七日后便去跟皇上求请,说佳嫔的娘亲太过思念女儿,能不能让她回去看望母亲。
皇帝居然相信遂答应了。
回去之后自是被她爹好好教育开导一番,回到闺中不禁思念起蓝渊泪流满面。
昏昏欲睡中查觉有人在亲吻她的锁骨和下巴,可是眼皮很重睁都睁不开。她试着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却没有一点力气。
隐约觉得自己似乎陷入梦魇之中一直被碾压被占有。
早上还是丫鬟敲门叫她,她才醒过来,但头疼的厉害,身上出现的酸疼也让她慌了神。掀开被子遍体斑驳。
她脑袋嗡的一声,尽管未经人事,但还是猜到发生了什么。
喝止住丫鬟不让她们进来,她责慌乱的穿上衣服快速整理落红点点的床单。意外发现了她送给蓝渊的香囊。
抓在手心又生气又心酸又有一点点庆幸。
顾不得想太多,收好香囊拖着酸软的身子来到镜子前查看有没有不能见人的地方。
处理得当后,面色平静的打开了房门,拒绝在娘家吃早餐说要回宫里。
进宫后看见那片大的荷花池心生一计,说那荷花开的美艳绝伦真让人喜欢的紧,
于是非要过去欣赏,怎料头晕身子一晃失足落入。
被宫女们救上来后当晚就发起了烧,皇帝得知就让她好好养病。
就这样算是蒙混过去了。
十个月后生下了穆岳礼,她的一颗心也就都扑在了儿子身上。
谁知孩子一天天长大模样竟越来越像他!
不禁算了一下怀胎的日子,被自己内心想法吓傻了的蓝佳竹既恐慌又庆幸,这是她和他的孩子啊。
反正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这个秘密她只需带进棺材里就没事了。
老皇帝本以为自己是老来得子,因此对穆岳礼十分宠爱。直到现在。
可是她做梦都没想到居然还是遇到了,霍阳苍劫,这个名字就是要跟苍阳死磕到底。
他太偏激了,自己不过区区一个小女子,以蓝渊的外形和条件多好的美人得不到,为什么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回这里报仇啊?!
“我都知道了,而且在你之前,他没碰我,所以……收手吧蓝渊哥哥。”
霍阳苍劫确实特别震惊,但还是使劲儿抽回自己的胳膊。
“事到如今我又怎么可能前功尽弃,大苍该着气数尽了,而你们三口必须陪葬!”
眼中尚存一丝留恋,因不想让她看见,大步走的决绝。
“可是阿岳,也是你的孩子啊!”

随即眼底迸发出兴奋的亮光。
“这可真是惊天大瓜啊,国师啊,我的国师大人!太子我唯一崇拜过的人,唯一敢拒绝我的人!
看着无欲无求仿若谪仙一样的人啊!
居然有个私生子,还是皇爷爷最宠爱的小叔公。
啊这,这怎么就让我知道了呢?!
太子我啊这回可以牵制好多好多大人物了呢!
太让人开心了,堪称本太子有史以来最大的开心事了!
小叔公,呵呵,居然是个野种!”
霍阳苍劫此刻的神情和反应跟太子一样,但他心里的震惊要比任何人都强烈。
“蓝佳竹……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真的,阿岳是四月初四午时生。”
国师大人在脑海里计算一下,站在原地彷如冰雕。
随后他抬手给了佳贵妃一嘴巴,
“你这个害人害己的东西!我……”他想说我要杀了你,但同时也意识到这是他儿子的娘亲。
给了她一个似乎能剜下来一块肉的眼神,怒甩广袖愤愤离去。
蓝佳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望着国师远去的高大身影,眼泪成断了线的珠子。
“他还是在乎他的,我的阿岳应该不会有事了。”
她似乎察觉到什么,赶紧擦了擦眼泪四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便喊回远处放风的奶娘匆匆回到宫里。
已经蹲成石像的路有川这才打算起身,盯梢盯来的消息让他差点得了心脏病。
腿麻的不行,刚动一点就跟针扎一样,也正是他放慢的动作才有机会发现太子穆恒宇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脸上还挂着小人得志便猖狂的笑容。
于是他又咬着牙慢慢的蹲了下去。
直到察觉那人走远了。
“这可糟了个糕了,蓝渊哥哥也太不小心了,这……要人命的事儿啊!
太子的表情明明是有大算计的。
阿岳也被牵连其中,完了完了要变天了。
不行,我得冷静,必须冷静!我该怎么帮他们,得救他们啊。”
想到这,路世子仔细的观看四周,揉了揉腿快速的跑了出去。
他是去找穆岳礼了,虽然要告诉他不是老皇帝的亲生儿子这事儿挺难说出口的,但是总好过哪天再从太子殿下嘴里说出来,那可就完了。
穆岳礼整夜失眠,天亮又困得不行,可是睡过去就是梦魇。
每次都是不同的场景,每次又都是鲜血淋漓。
这一次的主角还是齐展,满脸是血,甚至眼睛里都在渗血。
一身本该是银白色的战甲已经看不出模样。
右手拄着卷刃的长刀“呼哧呼哧”大口喘着粗气。
犹如拉风箱一般。那场景近乎油尽灯枯。
穆岳礼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尽管醒着的他告诉自己已经不再那么喜欢他,可是看到曾经爱过的那个人变成这样,心还是好痛好痛。
他试着喊他,跑过去扶着他,可是自己跟齐展永远有一段距离。
握不到他的手,摸不到他的脸,擦不到他脸上的血泪。
直到把自己哭醒。
穆岳礼支撑着坐起,意识到这是一场梦的时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但眼泪还是越流越多。
“为什么?我为什么老是做这样的梦呢?你还好吗?还……活着吗?还记得京城里有一个每到初一就煞毒发作缩成一团的阿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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