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年代文当懒汉—— by山石土

蔺圣锦从厨房拿出一双筷子，饥饿感越来越强烈。
铝制饭盒密封得很紧，但是卤肉饭的香味却从这小小的饭盒中不断溢出。
蔺圣锦将饭盒拿出来，郑重地放到饭桌上，他身手企图掀开盒盖。
那盖子却像是吸在盒子上，怎么都掀不下来。
蔺圣锦：“……“
他修长的手转向餐桌果盘上的水果刀，对着一个普普通通的铝制饭盒，蔺圣锦认真观察许久才试探着用水果刀沿着缝隙抠开盖子。
咔一声。
没有汁液和饭粒溅出，鲜亮亮的汤汁浸透了洁白的米饭，整个饭盒被塞得满满当当。
怪不得他用手打不开！
“也不知道他怎么盖上的。”
沈思勤做起生意来，这么实心实意吗？
这倒是让蔺圣锦更看不透他了。
真的怪。
蔺圣锦一边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一边放下手中的水果刀，拿起筷子先夹起自己最不喜欢吃的一片鸡蛋清放入口中。
鸡蛋是提前煮好放入冷水中待用的，现在吃起来滑嫩爽口，又因为表面沾着些许卤汁，味道香甜咸香。
平日不爱吃煮鸡蛋的蔺圣锦眼睛一亮。
不太确定地又夹了一筷子鸡蛋清放入口中。
照样的嫩滑可口。
调料多一分就过于浓烈刺激，少那么一分又显得寡淡。
入口恰到好处。
蔺圣锦忍不住眯起眼。
没想到，沈思勤的厨艺竟然非常不错。
他细嚼慢咽地吃光了满满一整份卤肉饭，这才恋恋不舍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白开水。
蔺圣锦单手手背撑着下巴，陷入沉思。
十分钟后，蔺圣锦发现，他根本想不通沈思勤想要什么。
他轻轻摇摇头。
算了，想不通，就不去想了。
他拿起饭盒走向厨房。
嗯，所以，为了探究这人想做什么，明天自己要不要再去买午饭呢？
蔺圣锦洗着饭盒，颇为苦恼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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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打折五块钱一份，实验期间每天限购五份。”沈思勤将最后一份卤肉饭递给王姨。
王姨端着她自己拿来的不锈钢碗，笑道：“哎呦，闻着真香。我家那臭小子今天有口福了，小沈啊，你几点做午饭啊，要我儿子喜欢吃，明儿我还来！”
五折呢，听着就舒坦，虽说五块钱还是很贵，可着都是肉啊，还不知道加了多少料，她倒是不亏。
卖手工豆腐制品就是挣个辛苦钱，沈思勤吃惊于王姨的大方：“时间不一定，这得看我什么时候把午饭做出来。”
影碟店的周昌逸目光随着王秋桃的手移动。
准确来说是看着王秋桃手中的碗。
闻着就够香了，看那肉的色泽，就不可能难吃啊！
他看得王秋桃更觉得虽然贵，但自个好像是占了什么便宜，颠颠快步走了！
报刊亭老板吴春学拉了把老友：“小沈，这一天五份是不是太少了？”
小晏走的时候也没说她小叔子手艺这么好啊！
“不少了，咱们就跟报刊亭一样，卖饮料零食那是搭头，我一个人干，就想着轻松点。”沈思勤笑得阳光灿烂，配上他那张老少咸宜的俊脸。
“可不能这么说，咱们这饮料也很挣钱。”
这可难不住吴春学，一下就把话又接了回去。
周昌逸推了推老花镜：“就是，年轻人，你有这手艺，做大生意才对啊。”
沈黎彬靠在沈思勤身边，将手拢成喇叭状：“开饭店！开饭店！开饭店！”
沈思勤：“……”
孩子，现在是科技社会，念咒是没有用的！
“我这不是刚来，到时候再说吧。”
他拿出了万年不变的老话术。
‘到时候再说。’五个字，常用不衰！
话都到这份上了，两人只能叹息着离开。
走得远一些了，两人才开始讨论。
周昌逸：“瞧那肉，晶莹透亮的，肯定好吃。”
吴春学咽了咽口水：“这还用你说？你那老花眼都瞧见了，我当然看见了。”
周昌逸叹息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哦，跟咱们那时候不一样了。有这手艺还不想干活。”
吴春学嘿嘿一笑：“你这就说错了，人有本事的人，就是有底气，明儿咱们还来不？”
他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周昌逸背着手慢悠悠往自个的影碟店走：“来！当然来！”
“中午，打饭收银，每天的钱分你百分之十当零花钱。”沈思勤跟自家小侄子商量道。
沈黎彬翻身做主人，他蹬蹬站到一个小板凳上，仰头看着自家二叔。
矮是矮了点，但气势十足啊。
是的，他就是站在板凳上还得仰头看沈思勤。
沈思勤扫了眼被小孩踩着的板凳：“待会自己擦干净啊，不然，清水煮面。”
清水煮面警告！
沈黎彬的气势哗啦落下去一大截：“行，我知道了二叔。”
“咳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到刚才的气势，“二叔，我帮你干活呢也不是不行。”
沈思勤：“不行，我就找个小工。”
便宜小侄子难找，老婆难追，但是五块钱一天的兼职小工肯定不难找。
尤其这里还是大学门口，他相信很多大学生都乐意挣点小钱。
沈黎彬：“！！！”
沈黎彬：“啊啊啊啊，不行，二叔那是我的活！”
“哦，你答应了。”沈思勤说道。
沈黎彬：“？？？”
我怎么就答应了？
他蔫蔫地从凳子上下来，他算是看出来了，二叔坏得很。
自己根本说不过他！
沈思勤嘴角含笑，心想，小子想要说过你叔我，还是再等二十年吧。
“二叔，我能跟我爸妈说吗？”他眼珠一转仰头问道。
爸肯定乐意出钱，给二叔买饭店！
“别，咱们的生意不扩张。”沈思勤回到收银台，将饭钱放到钱盒里，留下一张五块钱放在收银台上，那是今天给小侄子的零花钱。
“为什么啊？”沈黎彬一边用抹布擦凳子，一边不解问。
“咱们这叫高档路线，私房菜。”
沈思勤将手边的五块钱往前一推，笑眯眯地说道：“三林，我问你，我就卖个午饭，不扩张生意，耽搁你吃好吃的了？”
沈黎彬警惕地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今天二叔还给他送羊角酥呢。
沈思勤又问：“耽误你挣零花钱了？”
沈黎彬瞧瞧收银台上的五块钱，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笔巨款了，摇摇头：“没有。”
“那你着急生意扩张干什么？你又没好处。”
沈黎彬陷入了混乱。
二叔好像说的对啊。
他……他竟然没法反驳！
“哼，叔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沈黎彬终于反应过来，多说无用！他愤愤拿过那张五块钱。
“二叔，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还出尔反尔啊。”
别以为他是小孩就看不出来，刚二叔本来不想卖给章爷爷午饭的。
沈思勤：“秘密，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追老婆这种事，还是得有点把握了再说。
沈思勤想起蔺圣锦警惕而又忍不住试探的小模样。
真像是一只小猫啊。
让人忍不住逗一逗。
沈黎彬：“……”
他不小了！
二叔真讨厌。
他气得抓起书包就往外跑。
“慢点跑！坐校车回去。”沈思勤提醒道。
沈黎彬哼了一声，又跑了回来，从货架上拿了一瓶橘子汽水。
多吃一点，就算二叔的。
他这么想着咬开瓶盖，当着沈思勤的面喝了一大口，这才拧上瓶盖又跑了。
沈思勤：“……”
沈思勤追出去喊道：“别在路上喝，小心呛风！”
“知道了！”
小卖部中除了残存的肉香，又多出了一丝清新的橘子汽水的甜香。
沈思勤打开窗户透风，微风拂过，他额上的头发滑落，沈思勤下意识伸手整理。
今天他确实有点意气用事了。
不过沈思勤有种预感，蔺圣锦肯定按捺不住好奇。
他会过来的。
现在沈思勤很期待明天中午……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忘记定时了，很抱歉，下次注意。

共花费十五块。
初秋，暖融融的斜阳下，躺椅轻轻摇着，沈思勤手中拿着一本从报刊亭里买来的武侠小说，手边的小桌上放着一瓶橘子汽水，冰镇的汽水玻璃瓶身凝出点点水珠。
沈思勤翻阅着杂志啧啧称奇。
现在的武侠小说还挺好看的，有种格外快意恩仇的劲，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无聊。
沈思健忙了一天过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累得浑身酸疼的沈思健：“……”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要揍弟弟。
这种感觉来的快速又自然，让自觉很疼弟弟的沈思健懵逼了一瞬。
“哥？你怎么来了？”沈思勤注意到有人靠近，放下了手中的杂志，正好对上大哥的型男懵逼脸。
他不解地想，难道是小侄子不顾清水煮面警告，告诉哥今天的事了？
很快他的猜想就得到了答案。
“哦，我就是顺路过来看看你有啥缺的。”沈思健晃了晃脑袋，恢复正常，他长腿一跨从摩托上下来，一边活动着僵硬的手脚，一边说，“你别跟哥客气，缺啥就直接说，明天我给你送来。”
说完他转身从摩托车油箱上，拿下一大包黄色的粉末和一只新鲜的小公鸡。
“黄米面和公鸡，白哥从老家弄的，给了不少，分你一点。”
“这么多？”沈思勤把杂志放到桌上，灵活地从藤椅上跳起来，“我一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吃完啊。”
他哥提着的编织袋，都比他们小卖部卖的二十斤装的面粉大了。
瞧着装得还满满的，少说也得有三十来斤。
沈思勤稍稍一回想，就想起来沈思健说的是白诚启，男主的好哥们，工厂副厂长。
“你慢慢吃呗，白哥他们家自个打的粮食，吃着香，他给我拿了很多。”沈思健说着就要把东西提进屋。
“我来吧。”沈思勤上前把黄米面和小公鸡接过来，上手一掂量，不光黄米面沉，这‘小公鸡’怎么也有三斤多，“哥你进来坐。”
“我就不进去了。”刚他想进去就是为了搬东西，老弟自己搬了，他就不进去坐了，待会他还得早点回家吃晚饭呢。
沈思勤见哥不想进来，就自己把黄米面和小公鸡放到了厨房。
这些东西都新鲜着呢。
正好可以用来做晚饭，不用放到冰柜里。
等他再次来到小卖部门口，就看到自家老哥揣着手蹲在地上，身边是胖乎乎的文印店老板章旗，俩人正用着村□□换情报的标准姿势聊天。
章旗：“哎呦，那肉那鸡蛋，甭提多好吃了。”
沈思健：“真的？我都没吃到。”
章旗：“我瞧着三林了，他吃了不少呢，你弟手艺是真的好，要不说，虎兄无犬弟呢。”
沈思健矜持说：“哎呀，太过了，过奖了。”
章旗：“说来，你弟这手艺从哪儿学的啊，这种肉，我都没吃过。”
沈思健想了想：“说起这个啊，我弟就是天赋高，他爱看杂书，我估计，他是自个琢磨的。”
章旗顺势夸奖：“自个琢磨的？那更厉害了！”
他再接再厉问：“你们这店什么时候开啊，不开店也行，午饭啥时候正式开始卖啊，我肯定捧场！”
“哈哈哈哈哈，这就得问我弟了，我可不知道了。”沈思健笑呵呵地说。
注意到沈思勤出来，两人的四束视线唰唰唰地看向沈思勤。
其中，沈思健提供的两束目光最为炽烈。
“二弟，你往后想卖午饭啊？”
沈思勤：“……”
他一时间不知是该惊讶于，男主作为一个标准型男，竟然能这么自然地蹲店门口聊天，还是惊讶自己不到一天就暴露了！！！
真是灯下黑，他忘了，小侄子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说。
问题是，沈思勤没想到男主会这么早来看他！！！
该说，这老哥的关心太沉重了吗？
唉，暴露得太快了。
对着便宜老哥亮闪闪的期待眼神，他无奈地耸了耸肩：“嗯，就是这样。”
“给嫂子打个电话，让她把三林带过来，过来吃顿饭吧。哥你给我打下手。”既然暴露了，沈思勤就快速调整了战略。
他得跟沈思健好好说说，他真的不准备做大生意！
“行啊。”
既然中午饭错过了，那晚饭就不能错过啊。
沈思健喜滋滋地掏手机打电话。
接到电话的晏季菡茫然地去接儿子。
沈黎彬一听他们今晚去二叔那边吃饭，直接跳了起来：“走走走，老妈咱们快点！”
晏季菡不解：“你就这么想去蹭饭啊。”
沈黎彬眼珠一转：“中午我不想吃食堂，就去二叔那边蹭饭，二叔手艺可好了。”
至于给钱的事，那是自己跟老爸的小秘密。
难道小叔子真是浪子回头了？
晏季菡疑惑地想，她带着一路蹦蹦跳跳的沈黎彬往小卖部走。
另一边，沈思勤已经烧上了热水，顺便给男主分配了任务——剥枣子。
沈思健的手是灵巧，但对上这枣子，就有些手忙脚乱了。
颇有种猛男绣花的既视感。
“二弟，你这是想做什么啊？”
沈思勤面无表情地说：“窝窝头。”
沈思健：“？？？！！！”
他都好多年没吃窝头了。
“我倒是没什么，你嫂子不爱吃窝头。”沈思健委委屈屈地抗议。
“是黄米窝头，甜的那种。”沈思勤解释道。
他找出一个大面盆，在其中放上两斤黄米面和一斤糯米面，这是他喜欢的黄米窝头配比，更多的人是直接用黄米面做，不过沈思勤更喜欢糯米的口感，所以会掺和上一份糯米。
热水烧开加上红枣干和红糖熬煮，烫面，用筷子将面粉和成絮状，面要稍微干硬一些，窝头蒸出来才绵软Q弹中不缺嚼劲。
将揉面的工作交给力气大，且不怕烫的沈思健。
沈思勤快速将小公鸡剁成块，土豆削皮切块，青椒、大蒜生姜切丁。
生抽、蚝油、黄豆酱按照一比一的比例调制。
等他准备完，沈思健的面团也揉好了。
“哥，窝头怎么捏你会，唯一要注意的是，这黄米面窝头就是摆放的时候，要贴在一块摆。”这黄米一蒸就软和了，为了蒸的时候不塌陷，窝头就得一个挨一个的排列好，吃的时候用筷子一串，软糯香甜，特别好吃。
“挨一块？成，我知道了。”
沈思健还真没见过这种窝头。
至于沈思勤自己，他也忙着呢，他架起铁锅，加水，冷水下鸡块，酒去腥，撇去浮沫，捞出。
鸡块处理好，就可以热锅炒糖色，冰糖炒红后，鸡块入锅，加入姜蒜、调料翻炒，最后加水、盐、香菇。
放入砂锅盖上盖，焖煮。
十分钟后加入土豆块，再闷十分钟加入青椒和小卖部中的宽粉。
开小卖部就是有这一点好处，有什么缺的东西可以直接找，找到的概率还是很高的。
砂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没错，他做的是另一种米饭杀手——黄焖鸡！
坏消息：今天晚上没有米饭。
好消息：今天晚上有软糯香甜的窝窝头！

沈黎彬远远地就深吸了一口气。
“好香啊，一定是二叔给我们做了好吃的！”沈黎彬牵起晏季菡的手，就往小卖部方向跑。
“你慢点，那饭又不能长腿跑了。”晏季菡就不明白了，自家儿子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小叔子。
“这窝头蒸个二十分钟就行，还有十分钟。正好肉再焖一会，待会正好吃。”沈思勤抬头看了眼钟表时间说道。
大哥捏的窝头大小，只有小孩巴掌长，一个个圆头圆脑，排列得整整齐齐，手艺非常不错。
一看就是做惯了饭的人捏的。
沈思健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中的甜香和肉香：“以前我们捏窝头都是加上菜，弄得咸的，菜和玉米面一起吃，甜的还真没吃过。”
穷的时候，那玉米面窝头还得掺玉米皮粉呢。
他忍不住又深吸了一口气。
十分钟的时间
“爸！二叔！我来了！”
沈黎彬像是一颗小炮/弹似的冲进小卖部。
一边跑一边将书包拽下来。
“你慢点。”晏季菡无奈地帮他把书包摘下来。
“别着急，再等九分钟才能好。“沈思勤从厨房里走出来，留下老哥看火。
瞧见二叔，沈黎彬立马顿住了脚步，稍微稳重了一点点。
当然，也只有一点点。
“二叔你怎么突然请我们吃饭了。“沈黎彬眼珠乱转，试图用眼神表达：二叔，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别给我吃清水煮面！！！
沈思勤：“……”
真不想要说他认这个小侄子。
“我请嫂子跟哥过来吃顿饭，说一下我往后想要在小卖部里卖午饭的事。”
所以你放心吧，不会有清水煮面的。
沈黎彬眼睛一亮。
二叔又变卦了？
不过这次的变卦，他特别喜欢。
这次能变卦，那开饭店的事还会远吗？
“至于开店的事，想都别想。”沈思勤非常有预见性地坚决拒绝。
沈黎彬瘪瘪嘴：“二叔，你真是的，我就想想还不行啊。”
干嘛这么冷酷无情。
沈思勤伸手戳了戳沈黎彬的脑袋。
“住脑吧你。”
晏季菡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这才过去几天。
自家儿子什么时候跟他二叔关系这么好了？
自己怎么不知道？
“哎呀，你们别站着了，三林你去关店门，小菡你跟二弟里面做，里面地方大点。”沈思健见他们站在过道里说话，探出半个身子喊。
沈黎彬对着沈思勤哼了一声，揉着被戳了的额头去关门。
“嫂子，饭快好了，进来吧。”沈思勤也觉得在这里说话太挤了点，转身回屋。
晏季菡懵懵地跟上。
这一进入后面的卧室，浓烈的肉香和甜香顿时迎面而来。
冲激得她更加迷糊了。
这个小叔子到底要干什么啊？
沈思勤将书桌搬到卧室中央，又拿了四把凳子。
用旧纸壳当垫子，砂锅可以直接上桌。
原汁原味。
嗯，除此以外，还能少洗一个海碗！
“十分钟到了！“
沈思健问：“二弟，能关火不？”
“关吧。”沈思勤过去帮忙。
盖子一揭开，红枣、黄米和糯米的香味完美融合，整整齐齐可可爱爱的小窝头立在锅中，看着就让人十分有食欲。
沈思健咽了咽口水。
他吃窝头都吃伤了，完全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对一锅窝窝头流口水！
“用筷子直接串着吃。”沈思勤率先拿了一双筷子，扎进一个窝头里，筷子扎入窝头微微凹陷，窝头软糯的口感暴露无遗。
沈思健也不客气，拿了两双筷子，给自家儿子和媳妇一人串了一个。
“小菡，你拿着！”沈思健将其中一个递给晏季菡。
懵逼中的晏季菡自然地接过，对着沈思健微微一笑。
沈思勤＆沈黎彬：“……”
嗯，手中的窝窝头突然不香了，沈思勤默默地想。
沈黎彬蹬蹬窜过来，自己拿了双筷子，一下子戳了两个窝头。
他才不等着呢。
这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等沈思健想到儿子的时候，自家儿子已经坐下，乖乖等开饭了。
沈思勤给三人和自己，一人拿了一个碗和一双筷子。
窝头可以放碗里。
“先吃饭。”沈思勤又给几人倒了白开水。
吃完饭再说正事。
他说着打开了砂锅盖子。
香辣的鸡肉香味扑面而来。
沈黎彬对自家二叔的手艺已经非常有自信了。
拿起筷子，焦急地等待吃饭。
晏季菡伸手先给儿子夹了几块鸡腿肉。
“快点吃吧。”正像是小叔子说的那样，先吃再说。
这鸡肉闻着实在太香了。
她将一块鸡翅放入口中，细嫩爽滑的味道让她顿了顿，有点不相信普普通通的鸡肉竟然是这个味道。
青椒的香辣，鸡肉本身的滑嫩，酱汁的醇厚……
“这鸡肉竟然一点都不腥。”晏季菡感叹道。
然后她抬头一看，自家老公和儿子已经吃得头都不抬了，只有沈思勤咽下口中的食物解释道：“这鸡肉本来就新鲜，好好处理，不会有腥味。”
晏季菡笑笑，她又不慎熟练地拿起筷子咬了口上面插着的窝头。
黄米和糯米的配比刚刚好，窝头软糯但又不会太黏牙，有嚼劲却又十分柔软甜蜜。
口感让她一吃就喜欢上了。
等她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将一整个窝头吃完了！
而自家贴心的儿子眼睛余光看到老妈没窝头了，就跑过去又给老妈夹了一个。
晏季菡喜滋滋地接过，一口菜，一口窝窝头。
甜味和咸味结合在一起，一开始是有点怪怪的。
可是越吃越好吃。
越吃越停不下来。
鸡肉好吃，土豆也好吃，就连她平日不喜欢吃的宽粉和青椒都好吃！
四个人愣是吃了大半锅窝头，并将一大份黄焖鸡吃了个干干净净。
沈思健都有点惊讶于他们一家的胃口竟然这么好！
晏季菡不好意思地干咳两声：“二弟，这鸡肉你做的还真好吃啊。”
“嗯，还成吧。”沈思勤十分矜持地说。
他看了眼小侄子。
“三林，你是不是该去写作业了？”
他之后要说的话不太适合小孩听。
刚刚吃饱不想动弹的沈黎彬：“？？？”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是想要支开他！
“去吧，去收银台那边写作业。”沈思健也觉得谈正事不该有小孩在场。
沈黎彬哼了一声，跑了。
他还不想听呢！
等儿子走了，沈思健才说：“二弟你想卖午饭，这个主意好啊，你有这手艺不能浪费了，你说你需要什么。我想办法给你弄。”
这一回就连晏季菡都在旁边点头。
咳咳咳，这……吃人家嘴软不是。
沈思勤摇摇头：“我不需要什么，就是顺便卖卖午饭，不准备扩大生意。”
晏季菡疑惑地问：“顺便？为什么啊？”
她都觉得要是二叔不从事这一行实在是遗憾！
沈思勤伸了个懒腰，然后坐直了身体，郑重地说：“因为这就是个借口，用来追对象的。”
沈思健下意识说：“哦，原来这样，追对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