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沙雕穿成花市文里的炮灰男妻—— by红糖纸

作者:红糖纸  录入:03-19

柏叶低声,“你这个疯子。”
而另一边,淮颂在公司一片混乱中接到了视频。
上午他先柏叶一步照常来到公司,李彬却火急火燎地直接来到办公室找他。
“有消息说,有人向上面举报亚罗湾项目的土质检测报告是伪造的,现在上面正在查。
本来想压一压,但是这个举报人居然是淮景龙。”
淮颂皱眉,亚罗湾项目是止颂和李建章父子合作的第一步,现在双方都投了不少钱进去。
淮景龙既然能去举报了,说明他很有把握举报成功。
淮颂仔细回想最终定稿的材料。陶斯年又重新筛查了一遍,交给了他,他再从头到尾认真核对,淮颂敢保证这份上交的材料没有任何问题。
他之后,就直接交过去了,再没有经其他人的手。
怎么会出问题呢?
看淮颂一直沉默着,陶斯年站出来,“不对啊总裁。那份材料我可以确保没有问题的,而且又经过你的审查。那天等柏先生出来之后,您就直接交给了我。根本不可能被人替换掉材料啊。”
李彬迅速反应,“柏先生?是谁,那个柏叶吗?”
这话问得陶斯年一愣。他是万万不敢怀疑总裁伴侣的。
淮颂依然不动声色,手指在桌子上有条不紊地敲打着。
李彬本来就对柏叶看不顺眼,如今关系到亿万项目投资,眼下看淮颂的样子感觉要包庇柏叶,急切地大声说,
“目前仅有的线索确确实实地指向他。这个柏叶他人呢,先叫过来问问明白啊。”
陶斯年看淮颂依然不发话,也不好回答李彬的疑惑。
看两个人都不说话,李彬真有点急了,
“淮颂,如果这个项目只关系到你的止颂公司,那是谁做的这个手脚,是不是柏叶,我肯定不会过问。
可现在这个项目我也投了大笔的钱,我身为投资人,必须对亚罗湾项目负责。我也不是说对柏叶有其他成见。只是现在矛盾到这了,问个清楚总行吧?
你放心,没有确定证据之前,我不会对他怎么样。”
淮颂揉了揉紧绷的额角,对陶斯年说,“去把柏叶叫过来吧,先别对他说那么多,人来了就行。”
正当李彬怒气冲冲想等到人来了质问一番时,淮颂转身对李彬说,“劳烦李先生先去隔壁等一下,我来问就好。”
“你——”
淮颂用不容反驳的语气打断李彬的发言,“只是为了更好地调查清楚,我不会拿项目和止颂前途开玩笑。”
李彬这才好受一点,结果又听淮颂说,“你太凶了,会吓着他。”
李彬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当办公室只剩淮颂一人时,淮颂的手用力地捂住心脏。
那天柏叶一进来就关了灯,后面两个人又在办公桌上缠缠绵绵。
柏叶想替换材料,方便的很。
可那天,小兽明明是在哭唧唧地吃醋啊。
他还哄了老半天。
看,小兽多爱他啊。
淮颂在心里又迅速地否定。
昨天他已经把心意表达得很清楚,他似乎都在求着柏叶能不能喜欢他一点点了。
可是柏叶他,只是说再等等,根本没有回应。
淮颂的心愈来愈痛。
如果柏叶知道淮景龙可能也是杀害父亲的凶手之后,选择直接告诉自己,没有隐瞒,该有多好;
即使柏叶有赌博历史,但如果出借人不是淮景龙,该有多好;
如果柏叶表里如一,第一晚时在浴室里的那句“我好喜欢你”是真的,该有多好。
淮颂使劲地掐了掐自己,直至把胳膊掐得一片青紫,但还是掩饰不了心里的苦楚。
他不愿再想。不知道马上面对柏叶的第一句话要说什么才合适,尽管已经支走了可能讯问柏叶的李彬。只是想尽可能地再保护他一点点。

陶斯年扶了扶眼镜,好似被气得不轻。
“总裁,柏先生今天到现在还没来。而刚刚去问柏先生去向时,发现这个实习生非常可疑。
他见到我们来就非常紧张,极力与柏先生撇清关系。看我们走了,就从工位上掏出一张材料想要焚毁,被张子真发现了。”
陶斯年把材料递给淮颂,是一张地质检测报告单,来源是亚罗湾项目。
是份复印件,淮颂谨慎地看着这份检测单表明的具体选址与数值,很快发现问题,这份地质检测报告单显然不是止颂自己调查打印的那一份。
淮颂走近,看着还要继续挣扎的王霄,“这份材料的原件呢?”
李彬接过那份报告单,结合淮颂的话,迅速明白了。
上前直接踢王霄的腿弯,王霄一不留神跪趴在地上。
“问你话呢。你伪造的这份材料的原件在哪,是不是你最终替换的?”
王霄仍然不松口,“我不知道。我只是无意中收拾出来了这张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我那里。”
章远冷笑,手持着电脑,打开一个网页让王霄看清楚,“你和账号互发过邮件,而这个账号的IP地址在淮氏集团。你没有入职过淮氏集团,而且与这个账号的联系是在止颂实习后越来越密切,又是一个淮景龙那边派过来的人。”
“那,那我也不知道这份材料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淮颂听着都不耐烦了,抬脚用力踩住王霄的膝盖骨,手再抓住脚踝向外一拉,再往里一旋,咔嚓一声,硬生生地将王霄膝盖骨连接着小腿的地方剥离。
王霄发出惨叫,淮颂嫌恶地丢下王霄变形的小腿,把王霄踢趴下踩住他的脊梁,“别废话,快说。”
“原件你是不是交给了柏叶?”见王霄只啊啊惨叫,李彬上前踢了他一脚。
听到柏叶名字,王霄明显地迟钝了下,淮颂注意到,心情更加暴躁。
“我看你右腿也是不想要了。”淮颂说着,抓起王霄另一条小腿就要折。
“啊——”
“停下啊,我说我说。淮景龙那时候只让我把材料准备好,交给柏叶就行。
当时还剩一张复印件忘记一起给了。喏,就是你们发现的这一张,其他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了。”
王霄说完抱着残废的腿大喘气,一屋子的人陷入沉寂。
章远虽然从陶斯年处得知了柏叶的身份,可是亚罗湾项目关系到止颂的存亡,更是关系到他和淮颂的合作。他也必须赢,才有资格和陶斯年重归于好。
不同于李彬语气凶恼,章远冷静地提出,“柏叶现在到底在哪?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他这个人。”
淮颂给柏叶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便让陶斯年把柏叶从家里接过来,然后清走一屋子的人。
淮颂心中开始有些慌乱,在他心中,柏叶消失的恐惧甚至大于亚罗湾的项目事故。
这是,有预谋地跑了吗?
淮颂苦笑,心中竟然有一丝庆幸。
竟然有一瞬间觉得淮景龙并没有简单把柏叶当成工具,至少在举报后通知柏叶逃跑。
让柏叶没有落到他手上,不然,不知道自己疯起来会做什么。
那柏叶,得到他想要的了吗?
他还赌博吗?是不是拿了几千万。
如果没有拿到,那淮景龙也太小气了。毕竟,投资的亚罗湾,远远不止这个数。
是不是怪他自己,当初竟然只给了三百万。
这段时间又疏忽了,没有主动问柏叶还缺不缺。
从咖啡厅听见柏叶和淮之尧对话后的动摇,到发现赌博两人之间越来越大的缝隙,再到今天,柏叶自来止颂实习以来唯一一次没有和淮颂一起出门。
一环接着一环,柏叶十分自然地没有和淮颂在一起。
淮颂想到这,已经心如刀割。
这么早吗?这么早就开始虚情假意了吗?这一天,是不是等很久了呢?
淮颂又几乎自虐地想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柏叶真的是因为今天状态不好所以现在还没来公司上班。
陶斯年很快回来,带回所有人意料之内的消息。
“柏先生没有在家,我调查小区监控,发现他在出别墅区的时候被一辆车带走了。
那辆车查了一下,是在淮景龙名下。”
李彬当即暴跳如雷,“肯定已经串通好了,柏叶他已经跑路了!”
章远站出来,“现在的局势我们找不到柏叶,不知道他到底塞了多少假材料进去。我们只能尽力先找找人,把这件事先压一下。”
李彬不屑,阴阳怪气道,“淮景龙都做到这份上了,按照正常流程亚罗湾项目就是违规,还能怎么压?这个柏叶真是,上次见面的时候一股子矫揉造作,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淮颂动了怒,“够了。都试试疏通关系,争取压住重新替换材料。”
李彬心里更加不爽走出去,看不出来淮颂还是个大情种。都被人骗成这样了,还维护得不成样子,一句坏话也说不得。
啧啧啧,纯情得可怕。
就当这时,还是原来那个账号,陶斯年又收到一则消息,意识到不对,赶紧跑过去给淮颂。
淮颂点开,是淮景龙发来的录制视频。
视频中,柏叶原本莹白的小脸青一块紫一块,额角看来摔破了个口子,血混着头发贴在伤口。身上也脏兮兮的,灰尘石沙与血混在一起。
淮颂注意到,柏叶的一条胳膊不正常地下垂着。要么脱臼,要么断了。
淮颂心忍不住地抽痛。小兽怎么,怎么这么可怜了?
虽然淮景龙逼着柏叶要求他说淮颂快来救他,可柏叶忍住开裂的嘴角努力开口说话让他不要来。
看见淮景龙直接扇柏叶巴掌,踹柏叶肚子,淮颂拳头握紧,指甲扎进肉里。
柏叶像只受伤的脏兮兮的小猫,蜷缩在地上,太过脆弱。
随着淮景龙的挑衅,视频结束,地址也随之发了过来。
陶斯年担忧得看着淮颂,“总裁,那个地区人迹罕见,是一幢烂尾楼,周围是层林,容易中陷阱,也不好营救。要不,还是让警察接手这件事吧。”
淮颂却斩钉截铁地命令,“备车,我自己去。”
李彬嘀咕,“谁知道这又是不是淮景龙和柏叶的阴谋。也许柏叶现在在用苦肉计呢,你不去,他也啥事没有。
而且,亚罗湾项目现在也需要抓紧补救呢。你自己的命不要了,辛辛苦苦创立的止颂也不要了?”
淮颂摇摇头,“势必要去一趟。淮景龙和我之间,需要一个了断。”
陶斯年知道淮颂秉性,一旦决定好的事情不要动摇,但也实在担心他的安全,又不能说不去救,只能干着急。
章远捏捏陶斯年肩膀,示意他先别慌,开口说道,“你既然决定好了就去吧。看这个样子,柏叶在他手里也不好过,早去一点好。
不过还是要注意安全,我们还是必须要报警的。淮景龙只点名让你去,那联系好警方,相信他们会做出合适的安排。”
淮颂点点头,“你们别管我了,亚罗湾项目还需要各位多多努力。”
陶斯年轻轻叹息,章远拉着他离开。
李彬也骂骂咧咧地走了。
淮颂一个人驱车前往,一路上开得飞快。到达目的地时耳边风呼呼作响,他竟第一反应今天柏叶穿得是不是有点少,会不会冷。
随即又自嘲地笑笑。自从他认识柏叶以来,柏叶都是主动而又自由的。可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都是柏叶一步步选择的。
他才是那个被耍得团团转的人,现在了,还有心担心柏叶冷不冷?
淮颂觉得他自己没救了。
他不知道淮景龙还想从他这里要什么,或者说淮景龙和柏叶还想要什么,亚罗湾项目出错,止颂没了。现在他来,无非送条命。
淮颂一步步踏上楼梯,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柏叶和一旁翘首以待的淮景龙。
淮景龙看见他,冷笑着,“哟,我那个有出息的侄儿,你还是来了。”
“可以先放开他吗?”淮颂看着被扭曲地捆绑在椅子上的柏叶,开了口。
“哈哈哈哈,真可笑。你现在,还喜欢他呢?不过啊,不太行。”淮景龙说着掐上柏叶的脖子,“给这个小东西松绑了,你还那么能打,这不公平。”
“要不,你先往自己大腿上扎一刀,我考虑一下把他给你。”
柏叶被淮景龙掐紧脖子,又疼又呼吸不过来,但还是费力向淮颂摆手,断断续续地说,“不要,不要这样做。走,快走,报警——”
淮景龙加重手下力道,柏叶彻底不能说话。
“说得真好啊。亚罗湾项目做得也不差,也给我那侄儿哄得团团转。
不是一直挺乖的嘛。为了进止颂实习帮我窃取机密,废了不少功夫吧。我这个傻侄儿还当真以为你喜欢他、要和他天天在一起,那么忙还帮你辅导功课。
哎呀呀,说着,我都要为这痴情感动了。
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对了你是怎么讨老爷子欢心得以嫁进淮家的?
让我来提醒你。所谓碰巧心地善良扶起老爷子,实际上呢,我亲眼看见你撞倒老爷子,再把人扶起说是路过。得知对方是豪门,又爱钱,装着乖样子哄骗老爷子开心,这才嫁过来。”
说完,看着脸色已经十分难看的淮颂,淮景龙得意的笑道,“那到现在了,淮颂你还要这个人吗?”
说着淮景龙将一把短刀踢到淮颂脚边,一手继续掐着柏叶脖子,另一手竟然掏出了一把短枪。
淮景龙将枪口对准淮颂,“别给我耍花招。”
淮颂慢慢蹲下去捡起短刀,朝下握住刀柄。
柏叶看淮颂已经拿起刀,用力挣扎起来。
原来原身就是自导自演,如今淮景龙又把自己的事情揭露得彻底,淮颂还有什么理由去救他呢。
即使原本有爱意,现在应该也消磨殆尽了吧。
柏叶希望如此,却又隐秘得希望不是。
淮景龙看柏叶挣扎,猛得掐紧,柏叶无法呼吸,身体挣扎幅度减弱。
“放开他。”
淮颂说着,决绝地将短刀扎进大腿,刀刃全部没入。
“呃——”淮颂伤退已无支撑,单腿跪在地上,血很快流了一滩。
淮景龙见状哈哈大笑,松开柏叶,将他推过去。
柏叶大脑缺氧,脑袋眩晕,被淮景龙扔过去,感受到一片湿润,是淮颂的血。
柏叶眼泪夺眶而出,淮颂跪着帮他解绑,脸上已没有血色。
那条脱臼的胳膊时时刻刻钻心地疼,柏叶身上更是没一块好肉,他费力抬起另外一条完好的胳膊,哆哆嗦嗦想捂住淮颂大腿处伤口冒出来的血流。
给柏叶解绑后,淮颂第一件事就是脱下西装外套,给柏叶披上。
淮颂想,小兽真是可怜啊。本来风就大,现在浑身还湿透了,冻坏了吧。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宝贝。
柏叶感受到淮颂用外套将他裹紧带来的温暖,泣不成声。
这个足够骄傲的男人,如今为了他,单膝跪地,血流如注,狼狈至极。
淮景龙像是想起来什么好笑的事情,止不住地笑,“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不,鸳鸯是两情相悦,你这是单相思啊。哈哈哈哈。
还不如你爸爸呢。他为了所谓爱情忤逆父亲,又与家里断绝关系,一直到死。但是人家好歹有人爱,嫂子可是为了他殉情呢。”
淮颂把柏叶护在身后,“明明是你将她推了下去。”
淮景龙阴险地笑着,“关于你父母的事情,我偏不与你说。我要你永永远远,至死都受尽折磨。”
说完解开外套,赫然可见一排炸药。
柏叶和淮颂皆脸色突变,淮景龙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
“哥哥走了,但还有你,还有我。我还是摆脱不了他的影响。这下,我们同归于尽,我的脑子终于没有那个声音了,那个整天把我和他比来比去的声音。”
淮颂快速把腿上插着的刀拔出来,瞬间伤口血流如注。
淮景龙看见淮颂动作,手上抓紧炸药包的栓口,“想杀了吗?你大可以试试,是你扑过来捅/死/我快,还是我轻轻一拉栓口点燃导火索,爆炸来得快。”
说着,淮景龙拉开炸药栓口,长长的导火索一触即发,迈着死神的脚步,朝柏叶和淮颂走近。
“一分钟。”
淮颂反应过来,赶紧推着柏叶让他走,“快跑,别管我,我走不快的。”
柏叶忍者痛、咬着牙根站起来,哭着拉淮颂起来,崩溃大哭,“一起走啊。”
淮颂猛得把柏叶向后推开,“我不求你爱我了,我只求你走。”
柏叶哭着又要去拉淮颂。
“你们谁都走不了,还有30秒。”
淮颂向后对柏叶吼让他快跑,转身拖着残腿向淮景龙扑过去。
滴滴的倒计时声音在空旷的烂尾楼回响,淮颂与淮景龙扭打一团,奋力把淮之尧向楼层边缘带。
如果在下坠的空中爆炸,柏叶也许还有命活,淮颂在做最后一搏。
淮景龙看出淮颂想缠着他,把他拖坠楼。于是不再注重纠缠与淮颂的肉搏,避免被淮颂牵着走,而是抱着柱子稳住身形。
就在这时,一声“爸”让淮景龙楞了神。
淮之尧看着眼前模样痛心,颤抖着声音,“爸,警察都在外面,停手吧。”
淮景龙向淮之尧怒吼道,“你怎么过来了,快跑快回去!”
淮之尧还是一步步靠近,“是要爆炸了吗?爸你做了这么多错事,我不走,我来给你赎罪,我来为他们陪葬。”
还有十秒。
淮景龙怒骂一声,“作孽啊作孽啊,你他妈放开我!”
淮颂松开手。
淮之尧来了,淮景龙如果还这样,四个人必死无疑。
柏叶蹒跚着靠近淮颂,把淮颂护在身下,紧紧地抱住淮颂。
淮颂突然觉得实在太累,不再挣扎,任柏叶小小的身躯羽翼般地将自己护在,贪恋此时的柔软。
淮之尧一动不动,也不跑,流着泪看奔跑的父亲。
他的父亲做错了事,但他的父亲足够爱他。
淮景龙拼尽全身力气向前跑,十、九、八、七……
离淮之尧越来越远。
在爆炸的那一瞬间一跃而下。
炸药包在空中爆炸,所幸大楼尚未坍塌,但三人被炸药包的冲击波震晕,失去意识。

手机还在,就是没电了,柏叶松了一口气。
他那天看到淮景龙在车里等他,就当即把手机录音打开。他激怒淮景龙说出害死淮茂夫妻的真相,也保存下来了。
见没有淮颂的身影,柏叶挣扎着下床想去找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被上了镣铐。
脚踝处的铁环正好箍住,粗长的铁链另一端拴在屋内一根承重柱,难以撼动。
柏叶哭笑不得。淮景龙最后向淮颂说明一切之后,淮颂还是选择了护住他,那淮颂现在应该是可以接受他的吧。
他应该好好地向淮颂道歉。
而且在面对生死后,柏叶发现自己是真的早已爱上了淮颂。原先的种种提醒自己不要深陷,不过是自欺欺人。
因为两个人之间沟壑太多,柏叶在逃避、退缩。
但如今,需要将一切都解释清楚了。
柏叶低头,试着解开脚踝处的铁环。
淮颂推门正好看见这一幕,快速走近将盛着白粥的瓷碗重重放下去。
抓起柏叶的手腕,强迫柏叶看着他,“干什么,你别想跑。”
柏叶抬眼笑,“怎么会呢,我那么喜欢你。”
淮颂一时被这笑容闪到晃眼,可这笑容的出现往往就意味着欺骗。
一想到柏叶做的事,淮颂抓着柏叶的手握得更紧,“柏叶,你又来,有没有意思。”
“事到如今,你也没必要再假惺惺的了。
一开始的喜欢是假,说因为想和我在一起所以一定要去实习是假,去办公室找我说是吃醋是假,自导自演,还在装成爷爷的救命恩人。柏叶,这一桩桩,一件件,我有没有,冤枉你。”
柏叶愣住,淮颂的话彷佛当头一棒。
他无可辩驳,因为这全是真的,全是他柏叶做出的事情。
他忘了还有原主的自导自演。
淮颂其实期待着柏叶的反驳,说他有难言之隐,说他被淮景龙胁迫,说他现在,已经喜欢上自己了。
即使柏叶只说最后一句话。
可柏叶依然沉默着。
淮颂捏起柏叶的下巴,冷冰冰地说,“都说中了是吗?现在是装都懒得装是吗。还不说话,对我那么恶心吗?”
淮颂一开口就后悔了,他心里想问的是:你现在是有点喜欢我的吧。
但话一出口,就变了味儿。
他心里的害怕了。一直以为,都是他在追逐着柏叶。
柏叶是父母死后第一个对他“好”的人,他也实实在在喜欢过柏叶。
可受的伤太多,淮颂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
柏叶被掐得下巴生疼,眼前是完全陌生的淮颂,这副凶狠、冷漠的表情,他从未见过。
柏叶的心更痛,鼻子一酸,流出泪来,“你既然这么恨我,何必把我强留在这。”
淮颂见柏叶没有否认,以为他实在厌恶极了自己,全被自己说中了。
“对啊,我恨你。恨你毁了我辛辛苦苦创立的止颂,恨你——”
淮颂说不下去了,他想说:恨你到现在还不喜欢我。
但他绝不能继续以可怜的姿态乞求柏叶的爱怜。
他什么都说了,自己的童年被虐待的经历,父母的早亡,亲眼目睹母亲的离世,爷爷对二叔的包庇……
这些,还不够可怜吗?
可照样没有引起柏叶的怜惜,该为淮景龙做的事,该伤害他的地方,柏叶一处都没有落下。
淮颂想到这些,狠了狠心,“就是因为恨透了你,所以要把你留在我身边,慢慢折磨。”
这句话在淮颂心里可以翻译为:就是因为爱惨了你,所以要把你留在我身边,怕你跑掉。
柏叶被淮颂冰冷的眼神伤到,额角伤口突然一抽一抽地疼,他抬手痛苦地捂住伤口。
淮颂赶紧放开柏叶,料想他伤口疼了,按下心中慌乱,语气仍硬生生的,“先把这碗白粥喝了。”
柏叶不理,仍窝成一团,感受心尖的刺痛。
“如果不想疼,就乖乖把粥吃掉,然后把药吃了。”
柏叶按住伤口,伤口越疼他按得越用力,想摆脱心中那份酸楚。
淮颂发现,抓住他两只手腕将柏叶死死按倒在床上。
柏叶还被这样对待过,下身挣扎得厉害。
淮颂见状,直接整个人压在柏叶身上。
柏叶仍试图反抗。用膝盖抵住淮颂压过来的身体,挣扎中不知碰到了哪里,淮颂痛苦地闷哼一声。
柏叶停住,看见淮颂大腿上的白色绷带已经渗出了血。
他瞬间想起淮颂这处伤是怎么来的,眼泪如泉水般涌出。
他相信淮颂之前爱过他,但也相信淮颂正在恨着他。
原来这么多沟壑还是难以跨越,淮颂受过的伤已经够多了,他却从头到尾肆意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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