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他就是原著里面说的捉鬼师。】
冬歉很纳闷:【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系统:【原著里是因为这个捉鬼师找了谢酌的麻烦,但这里,貌似是因为钞能力。】
【我刚刚上网查看了一下,不久之前网上出现了大量有关帖子,在这个大数据时代,萧何想要找到他并且用钱收买他其实也不难。】
冬歉抿了抿唇,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消化着这段剧情。
怎么感觉,他把萧何的戏份给抢过来了...
.....
晚上,冬歉睡着时,潜意识里感觉到有一阵脚步声走进了房间。
他的梦做得并不安稳,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被子,呼吸急促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下一秒,他感觉有人掀开了他的被子。
冬歉猛地睁开眼睛,侧身躲开了那个人的动作,他眼疾手快地按开房间里的灯,满脸防备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不是萧何。
是之前透过窗户看到过的那个披着袈裟的和尚。
“你想做什么?”,冬歉冷冷地质问他,眼神充满防备。
在原著中,这个捉鬼师也并非是什么善类,为达目的什么都做的出来,除鬼也不分善恶,为了达成目的,甚至不惜以活人当诱饵。
这样的人,不得不提防。
和尚看着他,意有所指道:“你的身上,有鬼的气息。”
他步步紧逼,冬歉退无可退,被他一把扯住了领口。
和尚往里面看去,果然看见了藏在冬歉锁骨上的红色印记。
这种图纹并非是装饰,而是鬼留在人类身上的标记,同时也是护身符一样的存在,相当于告诉这人世间所有的鬼,这个人是他的专属品。
和尚眸中寒光一闪,拿出手中的符纸,不由分说地贴在了冬歉的身上。
那符纸像是瞬间活过来一样,紧紧地黏在冬歉的身上,好像同他的身体长在一起。
霎时间,那处的皮肤传来了剧烈的灼烧感。
在灭顶的疼痛袭来之前,系统赶紧帮冬歉降低了痛觉感知。
但是那处灼烧的痛感依然刺痛着大脑的神经,好在痛感降低了,并不难以忍受,像是被火轻轻烫了一下。
痛觉系统并不能完全关闭,否则宿主就不能通过疼痛的等级做出正确的反应,从而引发这个世界的人的怀疑。
冬歉软倒在地上,身体蜷缩起来,雪白的长发散落一地,眼中泛起了一层水雾,他死死地攥紧衣服,好像这样能消解点疼痛似的。
和尚看了他一眼,唏嘘一声:“你这白发蓝眸的模样可真是古怪,浑身透着股妖媚的邪气。”
他拉长了声音,轻飘飘地嘲讽道:“难怪会被鬼给盯上。”
冬歉皱了皱眉,有点不理解,他怎么打完伤害之后还非要补一句人身攻击。
萧何听见动静推门进来看见冬歉痛到倒地不起的模样时,瞳孔紧缩。
“你对他做了什么!”
萧何赶紧走上前来,撕掉了冬歉身上的符咒。
冬歉这才好过一点,虚弱地倒在了萧何的怀里,谢酌在他锁骨上留下的图纹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块艳红的烧伤。
和尚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对萧何道:“想要将那只鬼除掉,就得听我的。”
“这少年身上的东西携带有那只鬼的一部分力量,他通过这个东西就可以闻着味找过来。现在我把它毁了,对他的实力也会有一定的伤害,能让他尝尝苦头。”
冬歉看着这两个反派当着自己的面大声密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原来谢酌给自己身上弄的东西竟有这个如此作用,他还一直以为这是他的什么不可告人的情趣呢。
萧何对他冷冷道:“以后要做什么事情要事先告诉我,否则,你别想拿到你的报酬。”
和尚胸膛鼓了鼓,好像气不过一般,只是过了一会,还是跪倒在金钱的胁迫下,不情不愿道:“我知道了。”
虽然系统帮他降低了痛觉系统,所以冬歉现在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多么难受,但他还是敬业的蜷缩在那里,像一个被欺负坏了的可怜蛋,不掺和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萧何心疼地抱起冬歉,将他轻拿轻放在床上,做完这些之后,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细致入微地帮他处理着身上的伤口。
凉凉的冰袋被放在了被灼烧过的伤处。
冬歉实在是太疲惫了,视野渐渐涣散,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
因为身上被烫伤了,这个晚上,冬歉翻来覆去,睡得格外不安稳
早上他昏昏沉沉醒来,一摸脑袋发现自己发烧了,额头很烫,甚至还能隐隐感觉到有点反胃。
那个和尚的本事,他昨天算是领教过了,果然不简单。
而且听他的口吻,倘若将谢酌留在他身上的那个东西给毁掉了,谢酌的实力也会有所削弱。
既然如此,他甚至有些希望谢酌不要来。
要是谢酌真的来了,并且被这个大师给打的神形俱灭的话,这个世界的剧本那可真的就是功亏一篑了。
他们死不死冬歉倒是无所谓,关键是自己的积分也会跟着付诸东流。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萧何早晨来看他的时候,也察觉到冬歉雪白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眼中湿漉漉的,无助的蜷缩在床上,用手背抵着额头,好像是发烧了。
他心中泛起一阵疼痛,怜惜地看着他,面露自责:“对不起,这不是我的本意。”
冬歉根本就不想理他。
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
但是现在的冬歉根本没有心力跟他争执什么,专注想着自己的积分以及这个世界的任务,没有功夫分给他一个眼神。
被少年如此忽视,萧何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虽然少年现在呆在他的身边,但是他的心好像却离自己更远了。
他想要的真的是这些吗?
萧何敛下眼底的苦涩,转身离开。
冬歉看见萧何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
但是没过多久,萧何就端着药和早餐向他走来。
冬歉不爱吃药,也不想吃药,他甚至觉得就算是发烧被烧死了也无所谓,反倒刚好帮助他脱离这个世界,结束任务。
所以他非但不吃药,还一直用冷冷的目光看着萧何,仿佛在催促他快些离开。
看到冬歉如此抵触自己的样子,萧何心中钝痛。
但是尽管这样,他也仍旧希望少年能够继续待在他的身边。
冬歉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他每分每秒都在后悔,有时候做梦梦见冬歉微笑着朝他走来,他幸福得难以言喻,可是当他触碰到少年的身体时,那个虚幻的梦境就如同雾一样消散了。
如果能回到曾经,他一定会好好的将少年宠爱的骨子里,再也不跟他分开。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怎样才能修补自己跟冬歉的这段关系?
萧何偏执地想着,倘若那个本不应该继续存在于人世间的谢酌消失的话,冬歉是不是就可以回到他的身边来了?
毕竟当谢酌真正的不在之后,他唯一能找到的替代品只有自己而已不是吗?
萧何坐在冬歉旁边时,冬歉不满地往角落里躲了躲,好像故意要跟他拉开距离似的。
萧何沉下了脸,不容置疑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药也得喝。”
冬歉扭过头去,神情淡漠道:“我不喝。”
萧何将勺子喂到他的唇边:“听话,你生病了,得吃药。”
被萧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动作惹得心烦,冬歉皱了皱眉,加大了音量:“我说了我不喝!”
药碗被冬歉咕噜咕噜的打翻,里面的药汁全部翻了出来,落在了雪白干净的地板上,想是结白的白布沾上了水墨。
萧何垂眸看着一片狼藉的地毯,眼中没有丝毫的怒意。
他只是平静地叫帮佣的人进来,将这里给清理了。
冬歉愕然地看着这一幕。
印象中的萧何并不是这样一个有耐心的人。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面无表情地处理好一切的问题,在冬歉看来,这样的萧何反倒更加恐怖了。
是那种喜怒都不形于色的恐怖,让人难以看透。
帮佣的人将地毯清理干净后,恭敬地向萧何点了点头。
萧何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对方领会,转身子走出去了,几分钟后,又端来来一碗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药来。
然后冬歉就看着萧何端着这碗药,用用勺子喂到他的唇边,平静地注视着他,语气毫无波澜道:“我会一直喂到你喝为止。”
萧何是认真的。
冬歉冷漠的看着他,忽得笑了:“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思呢?”
萧何握着勺子的手轻轻一颤。
冬歉一字字平静道:“我就算不喝药,也不会因为这点小病而死,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我们就已经彻底站在了对立面,你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关心我。”
他垂下眼帘,目光冰冷:“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对你的态度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所以,请不要对我做这些没用的事情了。”
萧何眸光为暗,随即,眼底染上一抹自嘲的笑意。
冬歉伸出手来:“想要我喝药是吧,可以,把药给我,我自己会喝,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看着少年如今对自己这般冷漠的样子,无力感像潮水一般涌来,将他整个人淹没。
萧何眸光颤抖:“冬歉,我们真的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吗?”
冬歉平静地注视着他,毫不留情道:“是的,再也不可能了。”
看着萧何绝望的神色,冬歉唇角勾出来一抹嘲讽的笑容:“何况你明明就知道,我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你。”
残忍的真相再次被戳破,那一瞬间,萧何的目光也冷了下来。
他忽然笑道:“倘若他不在了呢?”
冬歉沉默了一瞬,在意识到萧何所说的“他”是谁后,视线陡然变得锋利起来。
他寒声道:“没有这种可能。”
萧何的脸上浮现一抹阴寒至极的冷笑:“真的吗,那我们拭目以待。”
冬歉实在是没有心情再跟他辩论下去,干脆放弃了沟通,冷冷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萧何眼眸深邃地望着他:“我说了,我就在这里看着你把药喝完。”
冬歉叹了一口气,拿起药碗,皱起眉头一口气喝干,因为动作太急被呛住了,他难受地咳嗽起来,在萧何紧张地想帮他顺背时,冬歉拿着空荡荡的药碗给他看:“这样如何,你满意了吧?”
萧何愕然地看着他,眸光微颤。
他苦笑了起来:“冬歉,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冬歉看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动容。
萧何咬了咬牙,攥着冬歉的手腕将他按倒在床上:“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想,我现在可以对你做任何事?”
冬歉被他压倒在身下,雪色的长发垂落在床上,双腿被抵住无法逃离,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事已至此,反正剧情已经崩成这个样子了,冬歉也不打算憋屈地装下去了,他迎着萧何的目光没有惧意,眼中甚至还带了淡淡的兴味:“比如呢?”
他微微眯了眯眼,唇角带着淡淡的嘲讽:“萧总,你不会想在这里要了我吧?”
他的眼尾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宛若孩童戏闹一般,语气松散道:“这样可不行,谢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过来,你不全身心地戒备他可怎么好?”
少年看着他的目光带着慵懒的凉薄。
萧何忽然就想起了冬歉那天在酒吧里勾人的模样。
“你....”
下一秒,一道巨大的声响从围墙外围传来,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怒意,连地面都因为这巨大的威力而抖了三抖。
谢酌看着被萧何压在身下的少年,目眦欲裂。
第44章 坐轮椅的丑beta
四周的禁制被谢酌触发,一条条生着倒刺的藤蔓宛若利齿一般纷纷朝谢酌的方向冲撞而去,似乎要将他撕碎。
冬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萧何看着谢酌的目光燃起疯狂之色,好像真的想将他碎尸万段一样。
冬歉紧张地看着这一幕,心脏快速地跳动,生怕谢酌真的因为救他而出了什么事。
当那些藤蔓从四面八方而来将谢酌的身体包裹住时,冬歉吓得闭上了眼睛。
然而下一秒,那些疯狂地想要缠住谢酌的藤蔓顷刻间炸裂开来,碎了个一干二净。
谢酌嘲讽地看着一地碎藤,嘲讽地笑了一句:“不堪一击。”
就在谢酌想要往冬歉的方向靠近一点时,昨日冬歉撞见的那和尚再次出现,符纸在他的指尖燃烧,碎落一地的藤蔓纷纷变成一道道尖刺,铺天盖地地朝谢酌飞过去。
谢酌跟他见招拆招,一人一鬼居然打得有来有回。
几番争斗下来,明显是和尚占了下风。
就在谢酌想要对他痛下杀手时,那和尚忽然怪笑一声,原本围攻谢酌的藤蔓反过来缠住了冬歉的身体。
冬歉:“......”
不是,为什么要伤及无辜?
萧何对着和尚怒目而视:“你这是要做什么!”
和尚道:“我不会杀了他,我只是会让他受点罪。”
藤蔓缠住了冬歉的喉咙,冬歉原本苍白的脸色愈发苍白,无力地看着谢酌。
和尚笑着看向谢酌:“你现在安分一点,否则,你的小情人可就保不住了。”
“现在,自己卸下自己五成的功力,不然,我现在就掐死他。”
谢酌笑了:“明的不行就来阴的,你们这些人还真是道貌岸然啊。”
冬歉看着眼前的情形,沉默了。
要是谢酌真的照那和尚的话做了,那一切就完蛋了。
可是他是个身娇体弱的战五渣,在这种情况下,他能为谢酌做什么?
一人一系统陷入了沉默。
最终,系统想了想,试探性地建议道:【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牺牲自己的色相?】
冬歉:【......】
不得不说,这好像也确实是一个办法。
他将目光看向萧何,难受地扯着脖子上的藤蔓,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紧紧地注视着他,近乎哀求着:“萧何....我疼。”
他纤长的眼睫根根分明,如受伤的蝴蝶羽翼般轻轻颤动着,整个人如同脆弱的玉器一般,一碰就碎了。
萧何心中颤动,不忍心看少年受这样的罪,对那和尚道:“你快将他放下来!”
见那和尚不为所动,萧何冷冷道:“否则,别想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和尚啧了一声,换了个手段,用藤蔓绑住冬歉的手脚,将他推到萧何的怀里。
转瞬间,萧何就将冬歉禁锢在他的怀里。
谢酌不爽地看着萧何,双眸微眯。
不过,苦肉计似乎有点作用,起码冬歉现在的生命安全稍微有了点保障。
只是谢酌不信任萧何,在跟和尚打斗的时候,他总是因为担心冬歉的安全而分神,有几次居然都差点被和尚给伤到。
和尚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冷笑一声,不知用了什么,一支尖锐的箭羽朝冬歉的方向飞去,速度之快,简直要在空气中引燃火星。
谢酌神色巨变,立刻冲上去,汹涌的鬼气将箭羽半路拦截。
殊不知那被他打落的箭羽忽然间一分两半,一半射向自己,一般飞落地面。
速度之快,没有人能反应过来。
但系统可以。
它几乎是在箭羽冲向谢酌的那一瞬间给冬歉下达了指令。
下一秒,冬歉从萧何的怀中冲了出来,仿佛爆发了巨大的潜能一般,用尽浑身的力气挡在了谢酌的面前。
箭羽在那一瞬间贯穿了冬歉的胸膛。
萧何睁大眼睛看着少年冲向谢酌的身影,箭羽从他的身体上贯穿,一滴滚烫的血液飞溅在萧何的眼睛中。
冬歉脸上闪过一丝茫然,随即抬起眼眸看向谢酌,剧烈的痛苦向四肢蔓延。
谢酌的脑中一片空白。
看着少年倒下去的身影,从未有过的恐惧瞬间涌上谢酌的心头。
怎么会...怎么会....
他接住了少年倒下去的身影,心中好像破了一个窟窿一般,扭曲痉挛,痛苦的要命。
冬歉痛得话也说不出,痛得恨不得快点死掉,痛得面容扭曲地对谢酌说:“受不了了,太痛了,你再给我胸口补一刀吧!”
看着少年痛苦到打滚的模样,谢酌脸色极其难看,好像被捅到胸口的不是冬歉,而是自己。
系统这才从刚刚的惊险中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关闭冬歉的痛觉感知。
痛感慢慢消失,冬歉只觉得浑身发冷,他好像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冰海里,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上,生机正在慢慢从他的身上离开。
意识涣散间,冬歉感觉自己被人抱在怀里,一只手哆哆嗦嗦地试图堵住他的伤口。
可是血液还是在他的衣服上快速蔓延,无论如何也堵不住。
谢酌能明显的感知到,冬歉的生命正在流逝。
冬歉喉咙里发出一阵气音:“....我。”
谢酌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他红着眼睛看着冬歉,温柔道:“别说话。”
“你不会有事,我能救你...我能救你....”
可是谢酌忘了,他原本就是鬼,拥有的力量也天生带着股死气,这股力量,又怎么能够将冬歉给救回来呢。
冬歉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所剩无几,他撑起最后一丝力气对谢酌道:“我死后,大概不会变成鬼...”
“做鬼太冷了。”
“不要找我,你找不到我的。”
谢酌一直抱着他。
只是怀中的少年早已没有了气息。
那和尚笑着对谢酌道:“你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趁早束手就擒,我说不定还会给你一条活路。”
谢酌冷冷回眸用看将死之人目光看向他,寒声道:“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鬼的力量是由这世间一切的恶念和恨意组成。
因为冬歉的死,数量多到恐怖的恨意填满了谢酌的心脏。
现在的谢酌,恐怕已经成为了这世间最恐怖的存在。
下一秒,天地色变,薄刃一样的鬼气铺天盖地地涌来。
和尚睁大眼睛,眼睁睁地自己的肉身碎成一块块的碎片,和着肮脏的泥土一起碾碎成尘。
....
后面的事情,都是冬歉从vcr里得知的。
冬歉唇角缓缓扬起:“我死了他怎么变得这么厉害,看来我留在那影响他开大了。”
系统:“......”
冬歉收起了那副懒洋洋的表情,轻叹道:“回去吧。”
“走了?”
“走了。”
冬歉回到了快穿局。
穿过光幕的时候,他的心中有些不大好受。
两次任务失败,不知道前辈们会不会生气呢。
冬歉抬起眼睛看向四周的时候,却意外发现快穿局里几乎所有的前辈都围在自己的身边。
他们纷纷关心道:
“冬歉,没事吧。”
“小歉,疼不疼啊。”
“最后那一幕真是惊险,应该吓坏了吧。”
什么没事?什么疼不疼?
他忽然意识到,他们指的是自己受得伤。
胸膛被穿透的时候,因为一切发生的太快太迅疾,系统并没有来得及给他关闭痛觉感知,让他活生生熬了一会那钻心的痛。
不过这样演技也能更逼真一点。
所以他回来这里,就能看到这帮前辈们在围着自己嘘寒问暖,一看就是一副担心坏了的模样。
他们都舍不得伤冬歉一分一毫,在任务世界里,冬歉却要遭受到这样的对待。
但是冬歉偏偏上进心又很强,不愿意靠前辈们的积分像米虫一样生活,非要从最基础的世界开始,磨炼自己,希望有朝一日成为他们这样的人。
冬歉笑着跟前辈们打了招呼,接着,以自己现在不太舒服为由去了中转站休息。
看着冬歉落寞的背影,前辈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个世界小歉的积分怎么样?”
“算上零零总总的成绩,及格没有问题,不过我觉得很奇怪,这些世界里的人物好像都被注入了某种力量,变得不再僵化,有了更多的自主意思,这样的情况....别说是经验不足的小歉,就连我们也很难成功。”
“要不我去跟他说一说?”
“算了,让他一个人好好休息一下吧。”
冬歉在中转站里无人打扰地休息了一天。
一觉醒来,他就觉得上个世界的记忆就像是沙子一样从自己的脑海里缓缓流失了。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他点开系统空间的见面,浏览任务界面。
因为积分增加,冬歉现在已经可以自主选择被解锁的世界。
他想了想,选择了一个高难度的世界。
系统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这个世界你可以吗?”
冬歉笑道:“试试嘛。”
系统觉得冬歉这个人还真是积极上进,这才过了多久,他就已经重振旗鼓,准备去下个世界了。
....
这是一个abo世界。
冬歉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警惕地往四周打量。
这里是一间充满各种药剂味道的实验室。
在实验室外围,能够听见不明生物的惨叫声。
被这种惨叫声吸引,冬歉从结白的手术床上坐起身来,想起身查看一番,却发现自己下半截身子毫无知觉。
在这个世界,他貌似腿部有残疾啊。
冬歉凝了凝眉,目光看向床边的轮椅。
他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往床边挪,可当他想坐上去时,轮椅因为他的动作滚得跟更远,而冬歉则功亏一篑地倒了下去。
唔....疼。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冬歉用胳膊撑住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朝惨叫声的源头爬去。
在被玻璃阻隔的实验室对面,冬歉看到一个类似存放培养皿的地方,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封闭的容器,每一个容器里面都盛着奇形怪状的生物。
一个小怪物被穿着白大褂的实验员捉了起来,另一只手握着一把极为锋利的剪刀。
它被捉住类似“脖子”的地方,卖力挣扎。
那个实验员脸上的镜片寒光一闪,下一秒,那个还在挣扎的小怪物的头颅便在剪刀的威力下掉了下来。
顷刻间,撕心裂肺地惨叫贯穿整个实验室。
这是极为恐怖的一幕,落在地上的那颗头颅发出惨叫,留在实验员手中的小怪物身体却在疯狂地挣扎着。
....这也能活?
冬歉有些不忍,瞥开了目光。
但是几秒钟后,小怪物惨叫的那颗头颅下似乎有新的组织正在缓慢生成。
这一幕实在是非常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