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快穿)—— by妖侩

作者:妖侩  录入:03-19

任白延看着他:“我是认真的。”
“我会再找别的办法。”
听到任白延说这样的话,冬歉忽然感觉自己的积分又在向自己挥手道别。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事情。
就在这时,白年从任白延的身后缓缓出现,正用不知名的目光注视着他。
冬歉看见他,又浑身竖起来尖刺。
谁知白年看见他,也露出一副温柔的满目,冲他弯了弯眼眸:“冬歉,别怕我。”
“是我跟任哥哥提议的。”
白年微笑着看他:“手术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从今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冬歉没有想到这样的话居然会出自白年之口。
他简直要怀疑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一个把自己的脸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居然有一天想开了?
可是看着白年的神色,冬歉又觉得一切都没有这么简单。
或许是在这个世界待久了,冬歉都开始学会阴谋论了。
白年凑近他,按住他的轮椅,缓缓笑道:“我们回家吧。”
冬歉:【关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系统:【我觉得按照原主的人设,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跟他们走。】
冬歉:【英雄所见略同。】
冬歉硬着头皮对他们道:“既然手术不做了,我对你们也没有利用价值了,如此,为何不干脆放我离开?”
他依旧防备地看着他们,一字字道:“我留在这里,挺好的。”
任白延还想再说什么,白年将手抚在他的头发上:“冬歉,不要任性了,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就在冬歉感到毛骨悚然想要推开他时,白年缓缓垂下眼眸:“不回家,你还想去哪?”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力度,让冬歉隐隐约约感觉到有点疼。
他愈发反感,侧过眼眸往旁边躲了躲。
这个时候,白年忽然俯下身子,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道:“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去。”
“不然的话,我不确定会对你那个男佣,还有实验室里的那些怪物做出什么事情来。”
冬歉愣住了。
白年的话确实精准地踩中了他的软肋。
冬歉当然可以不回去,但是倘若白年用这些人来逼迫他的话,他怎么可能不回去。
他不会将自己的自由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哪怕...他可能会死。
而且,白年既然无论怎样都要威胁自己回去,就说明他有办法让任白延把这个换脸手术给继续下去。
只要这个换脸手术还能进行,就说明他的任务不会失败,他的积分也可以安心地收入囊中。
这一刻,冬歉看着白年难得顺眼了一点。
他先是露出愤恨的目光,接着又屈服下去,咬着牙,语气隐忍道:“我知道了。”
他攥住轮椅的指尖微微发白,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至极的决定:“我跟你们走。”
.....
这次离开的急,冬歉甚至没有时间跟阿灼说一声再见。
不过,这声再见似乎也没有什么说出来的必要。
他想过为什么会被任白延发现自己的行踪。
或许是因为自己上次去药店买抑制剂的时候暴露了自己。
又或者.....
就是阎舟故意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他可不是什么慈善家,怎么可能收留自己白吃白住。
如果他故意向任白延透露自己的位置,到底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关于这一点,他猜不出,也不想猜。
反正无论如何,也算是帮他完成被任白延捉回去的剧情了。
上了飞行器,冬歉垂眸看着窗外,目光恍然,不知道回去的时候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飞行器不知道运行了多久,忽然,冬歉感觉到机体一阵震颤,紧接着,一道明显的撞击落在机翼上。
发生了什么?
冬歉抬起眼睛望向窗外,看见外面黑压压的一片飞行器时,才意识到他们被袭击了。
飞行器在一阵颠簸中落入地面,虽然保护装置及时启动缓解了下坠时的冲击力,但冬歉依然感觉自己被撞得浑身都疼。
再抬起眼睛,那些星盗已经朝他们缓缓靠近,形成一个包围圈。
冬歉下身不便,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白年无声无息地躲在了他的身后。
冬歉丝毫不怀疑,当那些星盗扑上来的时候,白年就会拿着他当挡箭牌。
就在星盗快要靠近他们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凭空出现,将他们冲击在地。
任白延挡在他们的面前,缓缓举起枪,冰冷的眼眸凝视着那群全副武装的星盗。
星盗们游走在星际的黑色地带,都是一群肆意草菅人命的东西,倘若落在他们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冬歉忍不住去想,小说里真的有写过这段剧情吗?
还没等他想清,那群体型健硕的星盗又围了上来,再次嚣张地对他们发起攻击,只是全部都被任白延给截住了。
任白延确实厉害,弹无虚发,没有任何人能近他的身。
但问题是,寡不敌众。
他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用最单薄的武器面对着这么多的敌人。
下一秒,任白延的肩膀上溅出了血。
冬歉紧张地看过去,原来有一颗子弹贯穿了他的身体。
他捂着肩膀咬了咬牙,下一秒,眼中发出冰蓝色的光芒,那是他在动用自己的精神力。
后面的画面,在漫天的惨叫声和血腥味中进行。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斗争才得以平息。
冬歉和白年暂时得到了安全。
但是没有人知道,还会不会有别的星盗出现,也没有人知道,接下来还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
而他们的唯一战力任白延倒在了地上,肩膀上还在不断出血,双眸紧闭着,一看就是昏倒了。
冬歉转眸望向身后,发现白年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有危险的时候真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不过也好,起码冬歉不用担心主角出事了。
冬歉解开安全带,往任白延的方向缓缓爬去。
他看着任白延发青的嘴角,一瞬间就猜到他是中毒了。
系统紧张道:【现在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冬歉:【...什么?】
系统:【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死。】
....这确实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任白延再怎么样也是男二,要是在换脸手术之前就早早死掉了,那这个世界的剧情就没有办法展开了。
如果任白延死了,就代表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会彻底失败。
冬歉:【你知道怎么解毒吗?】
系统:【你别急,我来翻一翻这个世界的医学知识。】
差不多三十秒后,系统找到了破解之法。
这种毒,需要用人血浇灌才能抑制。
冬歉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系统:【你得喂他喝...人的血。】
冬歉看了看看这一地的死人:【你挑一个?】
系统:【.....得活人的血。】
冬歉四处看了看,发现视野可见范围之内只有自己一个活人。
至于白年...早就不见了踪影。
这么关键的时刻白年竟然不在,冬歉简直是有点恨铁不成钢。
冬歉心一横,看向放在星盗腰间的小刀,将它缓缓抽了出来。
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积分。
冬歉漠然道:【帮我把痛觉屏蔽开一开。】
系统:【好的。】
在痛觉屏蔽打开之后,下一秒,冬歉切开了自己的手指,将伤口对准任白延的嘴唇。
血滴滴答答的落了很久,任白延却始终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莫非...血还不够?
冬歉垂下眼眸,斟酌着要不要再加点量。
想到自己少的可怜的积分,冬歉咬了咬牙,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再次灌进任白延的口中。
“唔....”
失血过多的感觉比想象中的更难受。
虽然没有痛觉,但这种生命力一点点从伤口流失的感觉,居然如此煎熬。
冬歉起初还能坐着,但是到了最后,竟然要用手才能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
他似血的脸庞上显出几分苍白,仿佛一阵风吹来就会碎掉,紧咬着的嘴唇渗出一缕血痕。
就在他摇摇欲坠的时候,身下,一双手捉住了他的手腕。
....
任白延的眼睛看不见了。
他知道自己中了毒,也知道这种毒有多么厉害。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恢复视力。
他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了。
那一瞬间,他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的小时候。
那时候,不同星际之间的战争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将他这样的平民像蚂蚁一样捏死。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一直很渴望强大,渴望自己有一天成为可以主宰别人命运的人。
没想到,就算变得那样强大,如今,还是会被人暗算。
这样的毒,他了解。
需要有人用血来祭祀才能解毒。
不然,他就会死在这里。
他甚至已经控制不住地想着,倘若自己死了,冬歉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对自己已经失望至极,应该不会为自己感到伤心了吧。
想到这里,任白延在心里自嘲的笑了。
也罢,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只要自己死了,冬歉就能得到想要的自由。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有人来到了他的身边。
下一秒,温热的血液落入他的口中。
任白延无法动弹,也无法睁开眼睛,看看救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于是他捉住那个人的手腕,用最后的力气问道:“谁?”
那一刻,他多么希望救自己的人是冬歉。
只是那人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也没有给出他想要的回答。
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意识逐渐昏沉,任白延越来越支撑不住,没有来得及弄清到底是谁救了自己,便昏了过去。
而等他醒来的时候,白年已经坐在他的身边。
任白延顿住了。
白年虚弱地看着他,缓缓道:“任哥哥,你醒了,太好了。”
任白延垂着眼眸,看到了他掌心的伤痕。
原来刚才一直给自己他喂血的人,是白年?
白年倒了下来,任白延扶住白年的身体,心中愈发复杂。
....
冬歉被阎舟抱在怀里。
“看看这个伤,不及时处理的话,你就要死了。”,阎舟望着冬歉那张苍白的脸,语气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意味。
冬歉的手腕还在流血,阎舟用手按在关键的地方止血,阿灼则站在一旁,用绷带缠上了冬歉的手腕。
看着冬歉难受地闭着眼睛,一副失血过多的模样,阎舟轻轻叹了口气。
冬歉会去救任白延,这是阎舟没有想到的一环。
他这么对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对他这么好呢?
不过,冬歉所做的事情,也算是歪打正着地对上了他的计划。
原本他就打算找别人救他,再让清醒后的任白延误以为救他的人是白年的。
没想到,冬歉居然主动当了那个人。
不得不说,冬歉真的很聪明,据他所知他从小到大并没有受到多么良好的教育,但是跟在任白延身后,居然可以耳濡目染到一些知识。
就比如说,能知道这种毒破解之法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少之又少。
冬歉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
也比他想象的还要善良。
能被少年这么珍惜,还真是...让人有点嫉妒呢。
而白年,倒还真没让他失望,只要有一点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地攀上去,将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
不愧是被他一手研究出来的垃圾货,又愚蠢,又恶毒。
他真期待任白延知道这一切后会露出什么表情。
阿灼抬起眼眸:“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阎舟缓缓笑了:“只是看他有点心软了,想帮他添把火罢了。”
他倒是想看看,如此一来,任白延会怎么选择。
是为了白年继续手术,还是为了冬歉舍弃这几年的心血。
倘若他选对了,那算他好运。
倘若他选错了,等待他的就会是万劫不复。

除此之外,白年的全家人都围在他的身边。
还是像以往一样,白年受伤了全家人都跟着紧张,而冬歉不知所踪却无人问津。
任白延以前对于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可是此刻瞧起来,却莫名觉得有些残忍。
不...他现在不应该这么想。
白年是因为救他现在才会躺在病床上,他必须祛除脑子里那些不该有的杂念。
为了帮任白延解毒,他失血过多,现在的情况很是危险,需要立刻进行治疗。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个比较值得担心的情况...
当时的战况比较混乱,白年的脸受了伤。
对于一般人来说,脸上受伤这件事可能无关痛痒,但是白年却不一样。
任白延虽然给他做了一张堪比真脸的人脸面具,但是这样的脸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当那张脸受到伤害时,面具上的细胞就会立刻失去活性,快速地衰败下来。
任白延制作的人脸面具是利用白年自身的细胞,再这样下去,不光是这张脸作废的问题,甚至可能会引发器官的衰竭,产生一系列的危险,进而危及生命。
这种情况下,就必须尽快进行手术。
任白延的手缓缓攥紧,闭上眼睛,艰难道:“这个手术,最晚得多久。”
其实不用对方多说,他的心里也明白的。
白年的手术一直都是他做的,他当然知道白年的身体状况,也知道这种情况发生时,最理想的治疗时间在什么时候。
他只是...不敢去面对这个现实。
医生迟疑了一会,对他道:“公爵,顶多一个月。”
一个月.....
刚好是冬歉成年的日子。
好巧不巧,就是他生日那天。
真正的生日...
原本他已经想过要中止这个手术,决定用别的办法救治白年的脸,挽救他的生命,但是现在,这个短的可怜的时间告诉他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明明只要一切正常的发展下去,这两个人都不会出事。
为什么好巧不巧,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
三年前他从孤儿院将冬歉带回来,却又要在冬歉生日那天,亲手将他推进万劫不复的地狱,多么讽刺。
一切...竟都是命。
就算他已经想办法规避这一切,可命运还是推着他陷入这种左右两难的境地。
现在,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将冬歉带回来,加快实验的进展。
更糟糕的是,以前他使用的实验办法都不再可行。
因为贡献体在身体麻醉的情况下没有办法得到最准确的实验数据,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只能不断试错。
在以前的实验中,任白延都会亲手给冬歉注射麻醉剂,尽量不要让冬歉感受到太多的痛苦。
放在以前,这样的办法确实可行。
可是现在,他只剩下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没有再让他反复试错的机会了。
也就是说,当他把冬歉带回来的时候,不光要逼迫他继续进行手术,而且在此之前,冬歉还必须清醒地接受切皮实验。
他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血肉分离。
这样的痛苦正常人都承受不了,何况是冬歉这样一个连打抑制剂都嫌疼的孩子呢。
任白延从未陷入过这样的境地之中,这是他第一次觉得,此时此刻,无论怎么选都是错,无论怎么选都会让他痛苦万分。
他应该怎么做?
他究竟应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白年忽然发出一阵呻.吟,捂住胸口,好像忍受了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
白母看着任白延这副左右为难的样子,焦急地对他道:“任公爵,您到底在犹豫什么?”
“当初把冬歉从孤儿院里接回来的时候,您不是就已经决定将他当成一个牺牲品了吗。”
“他只是一个连星籍都不配有的下等公民,就算是死了连一座坟都配不上,可是白年却是白家的独生子啊,怎么选择,难道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任白延并不喜欢别人用下等公民来形容冬歉,因为在成为公爵之前,他也是一个没什么地位的平民。
但是她有一点说的很对,那就是将冬歉从孤儿院里抱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牺牲他的准备。
为什么现在却心软了呢?
白母见任公爵还在犹豫,忍不住提醒道:“我知道,冬歉那张脸,谁见了都容易心软。”
“但是公爵您别忘了,白年现在躺在这里,生命垂危,全是为了保护您,倘若您因为对冬歉的恻隐之心而让白年陷入绝境的话,别说您,我们受得了吗?”
任白延垂下来的手缓缓攥紧。
白年才是他的至亲之人,他会在自己生命垂危的时候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来保护他。
倘若自己因为一个外人心软,那才是真正的大错特错。
他还记得,自己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可是醒来之后,身边甚至没有冬歉的身影。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他为了躲开自己,早早就逃走了。
就像他们说的那样,如果非要选择一个人活下去的话,那只能是白年。
如果不做手术,白年的死亡率极高。
而做了手术,冬歉遭遇危险的可能性已经被自己降的很低很低...他不一定会出事。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任白延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漆黑如墨的眼底闪动着异样的情绪。
他隐忍着莫大的情绪,一字一句艰难道:“我会去把他带回来。”
.....
冬歉没有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居然又回到了阎舟的身边。
他下意识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剧烈的刺痛感让他瞬间清醒。
冬歉倒吸一口凉气,抬起手来,虚弱的看向自己疼痛的地方。
痛觉屏蔽已经结束了,冬歉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
好疼...
这是最最直观的感受。
冬歉抬起眼眸,意外地发现阎舟就坐在他的身边。
没想到兜兜转转,他还是回到了这里,回到了阎舟的旁边。
明明他之前都已经踏上回白家的路了。
“醒了?”阎舟看向他,合上了手中的书。
那是在星际社会很少的纸质书。
在当今社会,这种纸质书已经是类似奢侈品一样的存在。
不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东西。
冬歉也没有兴趣知道,直白地问他:“我怎么会在这里?”
阎舟唇角轻轻扬了扬,随意道:“发现你倒在路边,就顺手把你带回来了。”
他省略了太多的细节,冬歉将信将疑,闭着眼睛尝试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时候,任白延受了伤,需要活人的血才能治疗。
没有别的选择,冬歉只能暂时当了这个大冤种。
起初,他放血的时候还能忍受,但随着失去的血越来越多,他越来越支撑不住。
而且,他缺乏足够的医学知识知道怎么放血,却不知道怎么止血。
他伸手堵住自己的伤口,可是伤处却仍然血流不止的,好像要将身体里的血流干才会停止。
那个时候,冬歉是真的有点害怕了。
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的身体越来越冷,他倒在任白延的身边,冷得抱紧自己。
这种冷是渗透进骨髓里的,他整个人像是被包裹在零度以下的冰块中一般,指尖都在打颤。
再那样下去,他说不定就会跟着任白延一起死掉。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有人将他抱了起来。
他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轻叹道:“瞧瞧你,才多久不见就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
虽然他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但他依稀能辨别那是阎舟的声音。
血液从手腕中流淌下来,落在地上像是绽开的血花。
冬歉很明显的从阎舟眼中捕捉到一抹惊艳。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变态,居然会因为血液而感到兴奋。
冬歉不想就这么死在那里,他的手攀上阎舟的肩膀,虚弱道:“疼.....”
声音很轻很无力,再配上他风华绝代的面容,美人的示弱让任何人都难以抵挡。
这是冬歉惯用的技巧。
身为炮灰,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处于食物链最底层的存在,但是只要他想,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任何人为他心软。
只需要一点点技巧,别人的脸上就会浮现出一些不一样的表情来。
看着阎舟的眼神变化,冬歉知道,他做到了。
阎舟的目光落在他受伤的手腕上,抿了抿唇,帮他按住了穴口。
不知道阎舟用了什么技巧,明明手指只是抵在了一个地方,他的血就真的不再流了。
生命暂时不受威胁,冬歉又垂下眼眸,目光重新落在任白延的身上,好像在确认他的情况。
他当然得知道任白延现在的状况。
要是男二没被他救回来,那他还得接着继续喂血。
这样的目光落在阎舟的眼里,自然而然地就变成了一种关心。
心里莫名有点燥。
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阎舟的眸色深邃似潭:“放心,他死不了,但是如果你的血再流下去,你就要死了。”
“你猜猜看,如果你死了,他会不会难过?”,阎舟的唇角浮起一抹笑容,眉峰不易察觉地凝了下。
冬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至极的东西一样,扯起唇角,莫名想笑。
但是他发现自己笑不出来,眼底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抹自嘲。
或许是因为血流失的实在是太多了,他再也支撑不住,头一歪就昏倒在了阎舟的怀里。
再次醒过来之后,他就来到了这里。
虽然被救回来的感觉还不错,但是冬歉身上还有剧情要走,就这么被阎舟带了回来,那他的剧情该怎么办。
而且白年跟他说过,如果自己不回白家,那么小怪物和他的男佣就有危险了。
左右权衡一番,一切都提醒他,自己现在不能再悠哉悠哉地待在这里了。
他还有很多的剧情任务要跑。
冬歉沉默一会,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似乎是没想到冬歉会这么说,阎舟顿住了:“我费尽心思把你救回来,你现在却告诉我,你想走?”
“把不把我当你的救命恩人。”,他原本瞧着心情尚可,现在却面色不悦,好像刚才冬歉说了什么很伤人的话一般。
冬歉的眼尾微微上勾,漫不经心地笑了:“你的大恩大德,早就抵消了。”
说完这句话,冬歉忽然反应过来什么,闭上了嘴巴。
看着阎舟复杂的目光,冬歉心想自己怎么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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