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他今天还在推广乙游吗—— by格格咕

作者:格格咕  录入:03-26

温迪斯见宋楠竹没有丝毫犹豫,就要动用精神力,下意识就要向后避开,却被宋楠竹强硬地勾住衣摆拽了回来。
宋楠竹一边动用精神力为对方复原着内部的肌肉组织,一边轻飘飘地丢出了一句话。
“在我为你治疗的这段时间,你可以先想想和我到底是说实话,还是再挑出几个不那么拙劣的借口来骗我,你剩下的时间并不多。”
头一次收到宋楠竹赤裸裸威胁的温迪斯愣在了原地,不知是因为伤口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他的身体温度正在不断的升高,就连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起初,宋楠竹只当对方是因为紧张的原因,越到后面却越发觉得不对劲起来。
温迪斯整个虫就像是一个不断升温的火球,身体表面滚烫的温度甚至让宋楠竹的指尖有一种被烫伤的错觉。
他放在对方伤口处的手被温迪斯一把抓住,雌虫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就连扣住他手腕的手也微微发抖。
“出..出去,我没事..你现在不能..不能待在这。”
温迪斯的脖颈处漫上一层血色,清明的眼神此时却变得混沌无比。
宋楠竹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不停啮合的犬齿,像是什么大型野兽即将攻击前的预兆。
宋楠竹看着温迪斯不停在竖瞳和正常状态之间切换的湖蓝色双眸,顿时意识到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受伤能够造成的结果。
“你...”
“出去..我能够解决好一切,不要在这待着..我会伤..伤到你。”
眼前的这一幕十分诡异,明明两者一坐一立,居于上位的雌虫眼中却透露出了几分乞求之色。
他的双手紧紧扣住书桌边缘,用力之大甚至将桌角攥出了几道裂缝。
温迪斯额角的青筋暴起,脖颈处的血管也顺着不断涌上大脑的热流,形成了一道道青色的纹路,在冷白色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有些骇人。
温迪斯从未想过暴/乱期会来得这么快,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经历精神暴/乱期,第一次的失控是五年前。
精神暴/乱期所带来的头部剧痛,即使是最善于忍耐的雌虫也会在顷刻之间丧失理智,发疯般地攻击他们所能见到的一切事物。
暴/乱期像是一道附骨之蛆,它会伴随着雌虫的一生。
伴随着雌虫年岁的增大,发作的频率只会越来越快,烈度只会越来越强。
如果没有雄虫陪伴度过暴/乱期的雌虫,最终只会在疼痛带来的疯狂下彻底变成一个疯子,在毁灭一切之后,自戕于那难以忍受的剧痛当中。
温迪斯对自己第一次暴/乱期的印象并不深刻,那时的他正在训练室内进行常规训练,突如其来的精神暴动,直接夺走了他的所有意识。
待他醒来之后,才从帕克嘴里得知,进入□□期的他直接将在场包括教官在内的所有虫都掀飞了出去,像个失控的异兽一样发疯地四处乱撞,将各种器械毁了个一干二净。
最后还是恺撒亲自来到学校,出手把他打昏,才避免了糟糕的结局。
而眼下第二次的精神暴/乱期虽说有了预兆,但是强度却完全不是第一次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
温迪斯的脑子里像是有无数把钢钻在同时往里面钻,似乎势要将他的大脑活生生搅成一团浆。
他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宋楠竹,心下更为焦急,抓起对方的手就要把他往外推。
其实站在其他雌虫的角度来看,温迪斯此次的暴/乱期简直是来得再巧不过。
面前可是现成就站着一只雄虫,这不叫天赐良机这叫什么。
就连法律都会对暴/乱期之间与阁下发生关系的雌虫从轻处理,甚至会协助双方缔结婚姻。
但可惜的是,这条少有的偏向雌虫的法例虽然存在,但几乎从来没有被投入实际运用当中。
因为从来没有一个雄虫会不识趣地靠近一只处于暴/乱期的雌虫,而雄保会也不会允许这样的恶性事件发生。
要缓解那股近乎让虫发狂的疼痛很简单,甚至不需要温迪斯走几步。
他只需要低下头,便可以触碰到那片近在咫尺的唇。
但温迪斯并不想,宋楠竹那日的拒绝依旧时不时在午夜梦回之际飘荡在他的梦境里。
他不想。
这三个大字成为了温迪斯在过去的日子里为之沮丧的恶咒,也成为了他此刻混沌大脑中的唯一一剂清醒剂。
“出..出..”
他几乎已经不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暴/乱期的到来带动了他素日累积下来的旧伤。
温迪斯的犬齿下意识的摩擦着,甚至在不经意间已经咬破了舌头,流出了许多道明显的血线。
但是他却恍若未觉,仍旧在不停的撕咬着口腔内的软肉,似乎在面对什么可憎的仇敌。
他不明白为什么坐在椅子上的这个雄虫还不离开,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吗?他不是说了他应该离开吗?他不是...
“你真是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听话,温迪斯...”
一双苍白纤弱的手打乱了温迪斯此时脑中所有混乱的思想,不容分说地伸入了雌虫的口腔之内,耐心地分开了他正在与舌不断厮杀的犬齿。
温迪斯的利齿不经意间划破了那层过于脆弱的皮肤,蕴含着雄虫气息的血液霎时涌入了他的口腔,与雌虫的血液交/缠萦绕在一起。
强烈的刺激彻底清空了温迪斯所有的理智,在雄虫轻点他的舌尖之际,他才下意识地微张着嘴,让宋楠竹将手抽了回去。
宋楠竹看了一眼有些黏答答的手指,又看了一眼面前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的温迪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对方有些错乱地将唇印上来之际。
宋楠竹想,今天的审问终究还是要半途而废了。

第98章
桌上放着的水杯被半空中胡乱飞舞的透明薄翼掀翻在地,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彻底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宋楠竹整个虫被温迪斯掀翻在了地上,两者身旁的椅子早就不知道被温迪斯踹到了哪个角落。
由于担心宋楠竹身体的缘故,温迪斯并没有直接将自己放在对方的身上。
他跪立在冰凉的地板之上,失去理智的雌虫轻轻扣住了下方雄虫的手,似是担心对方反抗,但宋楠竹却是纵容地任由他所为。
在接收到雄虫的正面反馈后,温迪斯彻底放纵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
他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动物一样,在宋楠竹的身上到处乱蹭,毫无章法地用唇亲吻着对方的脖颈。
温迪斯压抑着心中的最后一根弦,一边小心翼翼地啃咬着宋楠竹的颈弯处,一边打量着对方的神色,见雄虫并未露出丝毫不适的表情方才继续自己的动作。
宋楠竹看着上方的温迪斯,一时又气又笑。
他都不知道此时的温迪斯到底是清醒还是迷糊,要说他清醒,但温迪斯已经在上面像个小狗一般啃来啃去半小时了,问他身体怎么样,又只是闷哼着不说话。
说他迷糊,但是对方又时刻记得打量着自己的脸色行事,甚至还会根据宋楠竹眉头皱起的程度来调整自己下嘴的轻重。
对于温迪斯神经质的操作,宋楠竹却并没有反抗,只是一下下轻柔地抚摸着对方那头混乱的金发,像是再顺毛一只大型野兽。
而这个顺毛的过程显然也对温迪斯十分的有效,他并没有再去纠结该如何咬断自己的舌头,而是驯服地垂眸盯着身下神情温柔的雄虫。
宋楠竹看着渐渐好转的温迪斯,心下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再管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自己腰腹处的尾翅,趁着温迪斯乖顺的这个空隙,刚想用尾钩环上对方的后颈,就被面前温迪斯的操作打断了接下来的打算。
从刚才开始,温迪斯就一直保持着竖瞳的状态。
由于暴/乱期的刺激,他小臂侧的刃片已经下意识地滑落了出来,和宋楠竹手腕之间的距离几乎近在咫尺。
温迪斯看着面前的宋楠竹,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歪头思索了片刻,随即便在宋楠竹睁大的双眼下再次吻上了对方的唇。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道毛骨悚然的动静,那是骨片与肌肉分离的声音。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犹如烟花般顿时在室内炸开,与原本那股糜/烂的气味混杂交/缠在一起。
温迪斯眼神放着光,正沉醉在这如美梦般不太现实的触感中。
在他还要再继续的功夫,发根处却猛得一紧。
宋楠竹的力道并不重,但仍然让温迪斯微微仰起了头,泛着薄雾的眼底与那双锐利的竖瞳看起来格格不入。
他迷惑地望着从刚才起就一向纵容的雄虫,似乎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推开自己,坐直了身子。
“你在干什么。”
宋楠竹的声音失去了以往的温润与沉稳,由于刚才的温存。
他的声线还有些低哑,配上这句质问的语气,像是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
温迪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问,直到他在双臂处感到一阵温润的精神力,一片浆糊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什么。
他看着被自己用手强行剥离的刃片,又看了一眼在对方精神力治愈下缓缓凝血的双臂。
温迪丝的尾翅耷拉下来了一刻,随后便像株藤般更加殷勤地攀上了宋楠竹的身躯。
“刃片,会弄伤你,不用管,后面会再长出来...”
温迪斯花了好久才将这句话坑坑巴巴地说了出来,边说就要去捉宋楠竹的手,企图将对方继续压制住,以便自己能够再次进入那让他几乎疯狂的美梦之中。
伸过去的那只微微发颤的手却被宋楠竹一把扣住了手腕,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温迪斯茫然地看着上方面色阴沉的吓人的雄虫。
宋楠竹原本束起的黑发经过刚才的一番动静已经被弄散了,随着两人位置的反转,此时正如蛛丝般缠绕在温迪斯的身侧。
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拉开了一条大缝,窗外的斑驳树影在月光的辉映下,打在了两者的身上,拉出了一条细长的黑影。
交错的桂枝在月影下像是一丛杂乱的荆棘,将宋楠竹与温迪斯牢牢地困在了树笼当中。
透过乌黑发丝的间隙,宋楠竹的碧色的瞳孔在黑夜中亮得出奇,温迪斯在那双眸子里窥见了自己的身影。
他手臂处的伤口已经凝结成了血痂,但由于温迪斯刚才一个劲乱蹭的缘故,手臂处的血液蹭到了他那身金边白底的皇子冕服之上。
冕服的领口处微微敞开,露出的胸膛处还有几道不甚明显的疤痕,此时正随着温迪斯沉重的呼吸不规律地上下起伏着。
“要吃了我...”
温迪斯的呼吸急促,眼中带上了一丝不正常的兴奋。
随着他这句话出口,原本缠在宋楠竹身上的尾翅也随着主虫的激动而微微颤抖。
“什么?”
“吃了我,像刀螂种那样..吃了我...你应该吃了我...”
温迪斯觉得那股暴/乱期带来的热意已经快烧透了自己的脑子,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听不见宋楠竹在说什么。
只是下意识地朝着对方靠近,一次次起身却又被对方一次次按下去。
所谓的雌虫的风度,所谓的皇室的矜持,所谓的给他时间...连同温迪斯自己,在此时都随着暴/乱期的一场熊熊烈火烧干燃尽。
他的脑海中仅剩渴望的本能,那是温迪斯渴望宋楠竹的本能,雌虫渴望雄虫的本能。
宋楠竹成年月后并不乐观的状态,福尔蒂特的挑拨,以及莫蒂临死前的那番癫狂呓语,在此时为温迪斯的混乱添上了最后一把木柴。
温迪斯面前的景色忽明忽暗,在光影浮动之下,雄虫的面部越发的模糊。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是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只硕大的碧色眼睛。
在那只眼的注视下,他原本混沌的脑内却突然浮现出了一些奇怪的片段。
“..看大海,沙漠,草原...”
“你明天还会来吗...”
“凌..凌...不要走...”
不停变化的画面随着后颈处传来的一股灼烧感被打断,那只碧色的眼睛渐渐朝着温迪斯靠近,又渐渐在他面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宋楠竹那双盛满无奈的双眼。
一条细长的尾钩一寸寸拂过温迪斯的脊椎,像是一只正在捕食猎物的蛇,在最后一刻衔住了猎物的后颈。
源源不断的抚慰信息素如同一阵清泉,熄灭了部分正在温迪斯体内肆虐的烈焰。
被尾钩控制的雌虫出现了片刻的安静,但随即属于雌虫的欲/望再次侵占了他的大脑,单纯的身体接触已经无法抚平他内心的躁乱。
他的手臂在用力之下,伤口再次崩裂。
血液顺着袖口滴落至地面,在温迪斯再次想要翻身而起之际,他的手腕处连同腰侧都出现了一种奇异的软滑触感。
原本性格跳脱的“手”此时像是最为听话不过的幼崽,乖乖控制着处于混乱当中的雌虫。
当然,三号还是在宋楠竹没有注意的角落里,轻轻挠了挠温迪斯后背处的尾翅根部,似是要和他打招呼,却不料这一动作径直让对方打了个冷颤。
在宋楠竹警告的目光下,三号一激灵,终是和其他两位同伴一同进入了装死的状态。
看着嘴中不停呢喃的温迪斯,宋楠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单手扣住了对方的双颊,而对方接下来的呓语便消失在了一个温柔的吻中。
温迪斯的□□期持续了一周的时间,中途清醒的时间很少。
帕克曾经来敲过几次门,在听见室内奇怪的动静之后,对方似是愣了一下,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宋楠竹本来打算先出去给自己和温迪斯请假,但无奈温迪斯就像只守住猎物的恶犬般,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
即使是强行将对方弄昏,宋楠竹也没办法挣脱他死死攥住自己的手。
无奈之下,宋楠竹只能给帕克发去了通讯,却未料对方表示自己已经温迪斯请好了假。
至于自己那边,帕克则是去拜托了洛提安帮忙瞒着。
末了,帕克还别扭地提醒着宋楠竹,寝室内营养剂的存放位置,并含混地说了自己最近家里有事,不会回宿舍,让他们放心出门。
看着对方这番妥帖的安排,宋楠竹头一次感到了一种尴尬的情绪。
他看了眼仍然死死环住自己腰的温迪斯,只能硬着头皮给帕克发去了一句谢谢,接着便又被温迪斯拉了回去。
那一周内,温迪斯曾经无数次见到了那双碧色的眼睛。
而那些模糊的记忆也越来越清晰,直到最后一天,温迪斯混沌的大脑终于开始恢复正常运转。
他恢复理智的那一刻,宋楠竹正在他的对面沉沉地睡着。
温迪丝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尾翅依旧恬不知耻地缠在雄虫的腰上,这几乎成了这一周的常态。
他的手抚上了宋楠竹的侧脸,有些不敢置信地戳了戳。
在这一下之后,温迪斯抿了抿唇,刚欲将手收回来,却见宋楠竹睁开了眼睛,眼里尽是清明之色,毫无半点刚醒过来的迷蒙神情。
“还好吗?”
宋楠竹眼神柔和地看向温迪斯,似乎一周前的怒火只是温迪斯的错觉。
“我..还好。”
温迪斯一张口便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象话,即使如此,但他却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口渴,那为什么会...
温迪斯:...
温迪斯僵了僵,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宋楠竹的视线。
“那就好,你应该再休息一会。”
宋楠竹看着在一旁僵得像根木头似的温迪斯,不由一笑,却再没说什么,只是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
温迪斯看着宋楠竹系好袖扣准备出去的样子,迟疑了许久,终是将这段时间的疑问问出了口。
“我们..以前见过吗...”
宋楠竹手里的动作一滞,回头看向了神情认真的温迪斯。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他没有回答温迪斯的问题,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在温迪斯越发复杂的眼神中,宋楠竹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
“睡一觉吧,温迪斯。”
“可...”
宋楠竹的手抚上勒温迪丝的脸颊,正当温迪丝的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蹭上去的时候,他的眼睛倏然瞪大。
手指刚要扣住对方的手腕,眼皮却像是千斤重般。
最终,温迪丝还是在宋楠竹温润的注视下,不甘心地合上了双眼。
宋楠竹看着昏睡过去的温迪斯,驻足了片刻,在为对方盖好被子之后,他点开了腕上的光脑。
福尔蒂特:【您那里是否有所不便,需要我的帮助吗?】
468:【马上到。】

宋楠竹刚踏入顶层,正打算朝着会客厅的方向走去。
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位雄保会的工作虫,对方殷勤地上前向他鞠躬。
“阁下,这边请。”
“我记得我们约好的地方是会客厅。”宋楠竹顿住了脚步,却并未直接跟着对方离去,只是静静地审视着面前的工作虫。
“会长先生说,他想带您去看一些有趣的东西,估计您会感兴趣。”
面对宋楠竹的质疑,工作虫倒也不急,游刃有余地给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理由。
见雄虫点头,他才躬身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宋楠竹跟着工作虫七拐八拐地来到一处并不显眼的小门处,工作虫微微一笑,示意宋楠竹通过这个暗道便可以到达目的地,而他自己则是在门口处像座石雕般立了下来。
宋楠竹推开了那扇有些古朴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个面积不大的藏书室。
四周的墙面已经微微泛黄,完全看不出来现代科技的影子。
估计是要招待来客的原因,靠墙的位置放了一张橡木长桌,桌上的东西让宋楠竹再为眼熟不过。
草莓,各种口味的古老营养剂,甚至其中的一些种类早已被现在的市场所淘汰,可以称得上是老古董。
但宋楠竹知道这是冢当年所采用的品种,在当时也可以说是最为昂贵的一批产品了。
只不过营养剂市场的更新迭代速度之快,早就有新的更完美的产品取代了它们。
桌上的红茶甚至还冒着腾腾的热气,在微弱烛光的映照下,升起几缕不甚明显的白烟。
宋楠竹进来的时候,福尔蒂特正踩在扶梯上,看样子是在找什么高处书架上的书。
在开门声响起的那刻,福尔蒂特刚好将书从架子上取了下来。
见宋楠竹进来,他歉意一笑,缓缓走下了梯子。
“抱歉,我刚才在找一本书,耽搁的时间久了点,所以才没亲自去接您。”
福尔蒂特今日没有穿他那套象征身份的曳地长袍,而是穿了一身再为普通不过的白色长裙。
裙沿处还有一些细碎的裂口,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他这个地位的雌虫应该穿的衣服。
向来总是被梳得一丝不茍的银色长发此刻却是随意地散在腰间,此时的福尔蒂特身上没有往日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他似乎又变成了曾经在冢里的那个卑微可怜的亚雌。
宋楠竹绕过了面前的福尔蒂特,忽略了对方伸出的那双要来扶住他的手,径直走向了木桌旁的位置。
福尔蒂特见状,面上那副得体的微笑出现了短暂的僵硬。
但这丝不自然仅仅只持续了一秒,随后他便神态自若地走到了宋楠竹的身边,提起茶壶为他重新倒了杯水。
“我们有十多年没见了吧,我很想你,凌。”
福尔蒂特将半块方糖丢入了茶杯当中,那是宋楠竹曾经的爱好,可能是小时候受了温迪斯的影响。
有条件的情况下,还是0号的宋楠竹总是会额外兑换一些糖块,加到水里。
他每每这么做的时候,一向有些老妈子的勃谢尔总是会暗暗嘀咕着他不应该浪费自己的营养液,本身就身体弱,应该多兑换一些有利于发育的补给物才对。
福尔蒂特则是会在一旁静静地盯着两者拌嘴,时不时帮宋楠竹搅一搅杯内还未融化的糖块。
面对勃谢尔的喋喋不休,宋楠竹总是会笑着点头,然后装作不经意地将糖块丢入对方的杯中。
搞得勃谢尔说他不是,不说他也不是。
宋楠竹看着福尔蒂特尽力地复原着当时的一切,就连他自己都换上了以前的旧衣服,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波澜。
他抬头看向福尔蒂特,对方在将茶杯递过来后便没有再出声。
福尔蒂特期待地望向宋楠竹,但宋楠竹却丝毫没有和他寒暄的念头。
“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看吗。”
福尔蒂特的表情微滞,似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的直入主题。
他抿了抿唇,还是缓缓开口,语气里竟是带了几分委屈。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比如我为什么会对莫蒂那里置之不理,又比如...我为什么会成为雄保会的会长。”
福尔蒂特的手伸向了宋楠竹的脸侧,似是想要轻轻抚上他的侧脸,却在离对方不到一寸的地方被宋楠竹捉住了手腕。
宋楠竹笑得很温柔,看到对方这亲和的表情,福尔蒂特的心微微一颤。
他的声音带上了些许激动,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凌,我...”
“你既然都叫我凌了,又怎么会觉得我们两之间存在什么叙旧的必要呢?”
他的声音十分的轻柔,像是春日里的煦煦暖风。
但随着这句话落地,福尔蒂特营造的那副融洽气氛却在这一刻彻底如镜般碎裂。
宋楠竹看着福尔蒂特难看的脸色,收回了自己捉住对方的那只手,从侧面拿了一张纸巾,仔细地将刚才的那只手擦拭了一二。
福尔蒂特自虐般地盯着雄虫一寸寸擦拭着碰过他的那只手,如同遇到了什么脏东西,但明明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福尔蒂特低笑一声,像是一只啼血的莺鸟。
过了许久,他朝着木桌的另一头走去,待坐至座位的那刻,面上的表情已然看不出有丝毫的异样。
他的手撑着下巴,透过闪烁的烛火看着对面的雄虫。
宋楠竹的眼里没有丝毫旧友重逢的喜悦,也没有一点...福尔蒂特所期待的情绪。
没有欢喜,没有惊讶,甚至没有...恨,平静地如同一汪死水。
福尔蒂特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雄虫身上收了回来,转移注意力般地拨动着盘中的草莓。
“你和我之间无话可说,和三号之间总是有话可聊吧,想知道他在哪吗?听我说完,我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看着不再出声的宋楠竹,福尔蒂特自顾自地说着。
“凌,我很想你,虽然我已经说过一遍了,但我还是想说,我好想你啊,凌...我在三号带着你的身体消失后,找了你十年,你知道我那十年是怎么过的吗?”
宋楠竹看着福尔蒂特的眼中缓缓爬上一层疯狂之色,提到三号的时候,对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面上的怨毒不加掩饰地宣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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