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离婚前途光明—— by醋缸子

作者:醋缸子  录入:03-28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问向半安道:“段勋呢?”
许声寒不想和段勋有过多的牵扯,平白无故的受了他的照顾简直让许声寒浑身不自在。
向半安倒是迟疑了一下,“他……”
过了好半天,向半安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许声寒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向半安含糊道:“他病了。”
段勋回来的当天晚上就高烧昏迷了。
他胸口的伤还没拆线,又亲自舟车劳顿的去请医生,这一路奔波崩开线了几次,段勋一心快点把医生请回去,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
伤口反反复复的就有些发炎了。
老中医见到他的时候,就察觉他的脸色不对,要给他诊治。
段勋无论如何也不肯浪费时间。
当时许声寒躺在医院,生死不知。
晚一天回去,或许连许声寒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他实在静不下心,坚持说等医生给许声寒诊治过后,他就接受治疗。
给老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心口的伤是开玩笑的?
许声寒当时是戳偏了,可那也是差点伤到心脏的伤,甚至连心口的骨骼都骨裂了。
怎么能这么大意?
老大夫一把年纪,实在承受不了舟车劳顿。
可他是个医生,毕竟是医者仁心。
更接受不了,段勋一个病人在他眼前一天天病情加重。
段勋是拿自己的命在逼老大夫。
弄得老人家满心的无奈,只好豁出这条老命跟他回来了。
可偏偏在飞机上的时候,段勋又作了一波死。
他在外面折腾了这么多天,难免衣衫不整,满身尘土。
下飞机还要去见许声寒。
段勋这个好洁又注重形象的人,怎么也不可能用这副样子去见许声寒。
他在私人飞机上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就算包了防水的护具,还是免不了沾了一点水,他本来就有些发炎,沾了水情况更加严重。
段勋一回来不是先去看医生,而是先来看了一下许声寒。
结果又被心理医生叫进去详谈了。
他出来之后,神色冷凝,像是一直在走神。
早就忘了身上的伤。
等老中医看完许声寒,出来的时候,段勋已经高烧昏迷过去了。
老医生也快被他气昏过去了。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病成这样还不忘洗澡?
花孔雀转世吗?这么爱臭美?
不就是脏点臭点吗,怎么就没脸见人了?
段勋的情况有些严重,他本来就是因为惦记着许声寒的事,硬撑着一口气。
现在见到许声寒情况好转,心情似乎也比以前好了许多。
心神一松,病气就气势汹汹的来了。
人已经昏迷了一天了,还没有要醒的趋势。
向半安怕许声寒知道自责,不管是不是因为段勋的任性导致病气加重的,这伤也是许声寒造成的。
他越是这样含含糊糊,许声寒就越觉得古怪。
【作者有话说】:段孔雀:又脏又臭,媳妇嫌弃我怎么办?
醋:怎么会呢?你就算香喷喷的他也一样嫌弃你。
段孔雀:……

第三十六章
向半安说的含糊怕糊弄不过许声寒,连忙转移话题,“你不是想吃西瓜吗?我去给你买一个。”
许声寒:“嗯。”
他心里还是觉得疑惑,却没有直接追问向半安,趁着向半安出门买西瓜,许声寒拉着一位护士闲聊,聊了一会才仿若不经意似的询问。
“段勋的病怎么样了?”
许声寒本就长得温润漂亮,是一种毫无攻击力的美,很容易搏人好感。
再加上处在病中,沾染上虚弱的病气,更显得柔弱无害。
护士对他全然没有防备,满脸担忧道:“段先生的高烧还是没有退下来,几瓶药下去半点不见起色。”
她年轻还没有习惯医院里这些生死,满脸的不忍,“昨天做了手术清除了胸口的腐肉,可段先生的拖延了太久,血液里细菌含量太高……”
护士说着说着突然停下,“许先生,你怎么了?”
许声寒的脸色奇差无比,哑声重复道:“胸口的腐肉?”
护士顿时意识到自己失言,闭嘴不再说话。
“他的伤一直没好?”
护士一时分不清许声寒说这句话时是什么情绪,犹豫地开口道:“其实并不严重。”
她说了谎,段勋的情况非常严重。
他手上的位置在胸口,伤口本来不深也不算大,只是受伤以来一直没有好好护理,全靠自身的免疫系统在撑着,可段勋又不好好休息,抵抗力大打折扣。
伤口发炎一直不好,他竟然也不放在心上,大半个月就一直这么过来。
老中医见到段勋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不得不医的地步。
可段勋却固执的要求先医治许声寒。
这一趟又耽误一个星期。
段勋现在的情况,说是命悬一线都不过分。
护士知道段勋胸口的伤是许声寒的杰作,刚刚没留神才说了出来,现在反应过来哪还敢乱说?
万一许声寒受了什么刺激,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小护士安抚道:“段先生身体素质高,今天晚上应该就会退烧了,许先生不用担心。”
许声寒垂着眼睫,沉默不语。
走廊里远远的传来了脚步声,应该是向半安回来了。
护士顿时紧张的攥紧手,尴尬道:“许先生,我就先走了。”
她说完脚步匆匆的走了。
许声寒脸上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一点血色,此刻已经退了个干净,一双漂亮的杏眼黑沉沉的,难辨情绪。
向半安:“刚刚那个护士怎么了?走的那么急,差点撞到我。”
他说完注意到许声寒表情不对,皱着眉道:“她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许声寒仿若无事的看向向半安提着的大西瓜,“是脆瓤的吗?”
原本向半安还有些怀疑,一见许声寒还有心思关心西瓜脆不脆,也就把心放下了。
“是,”向半安笑了笑,“我把中间的挖出来给你吃。”
许声寒身体弱,西瓜性寒,他吃多了容易闹肚子,向半安只取了中间一点切好端给许声寒。
许声寒小声抱怨道:“那么大个西瓜,只给我吃这一点。”
向半安:“嘿,不识货,这一点可是整个西瓜的精华。”
许声寒这几天一直说要吃西瓜,向半安怕他吃了闹肚子一直没答应,今天要不是为了转移许声寒的注意力也不会买给他。
要是让他知道,许声寒到底是趁着他去买西瓜的时间知道了,恐怕要气死。
许声寒把那一小蝶的西瓜都吃了。
晚上一夜平静。
之后的几天,段勋一直没有出现,向半安原本还有些担心许声寒追问,可许声寒就好像忘了有这么一个人一样,再也没有提起过他。
向半安顿时松了一口气。
许声寒这几天来中西??医一起调理,情况好了很多,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
这天傍晚,他和向半安正在说笑的时候,病房门被敲了敲。
向半安顿了一下,才起身去开门。
许声寒跟着看过去,门口高大的男人大半个身体都被向半安挡住了,只露出一双冷淡的眉目。黄昏暖橘色的阳光照在上面更显得冷冽。
向半安让开了门口,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来。
许声寒移开了视线,看着面前的一点。
难言的沉默的弥漫。
许声寒能感觉到段勋的视线仔细的打量了他一圈,像是看出他情况不错,才松了口气。
段勋:“最近怎么样?”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是怕突然出声惊吓到许声寒。
许声寒现在对他的排斥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低低的道:“嗯。”
段勋沉默半天,只问出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寒暄。
向半安也懒得再听两个哑巴在这里较劲,直接起身出去了。
段勋本就不是爱甜言蜜语的性格,感情这一块天生少根筋,上回说一句“喜欢”已经透支了他整个人生的所有感性了。
他其实有很多的话想和许声寒,只是许声寒对他的观感刚刚好一些。
那句“你为什么不去死”一直像一根去不了的刺扎在心口,时时抽疼,提醒段勋它的存在。
段勋不敢随意的搭话,只怕又说出什么惹许声寒恶感的话。
他们两个之间,终于轮到他小心翼翼、步步试探。
段勋拉着椅子坐在许声寒对面,拿起桌上的一个梨削皮。
沉默了一会,许声寒突然开口道:“伤口还疼吗?”
段勋手上的动作一顿,很快又继续自然的削了下去,“怎么问这个,伤早就好了。”
“是吗?”许声寒轻声反问了一句,“你过来。”
段勋几乎没有犹豫的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许声寒面前。
他比许声寒高了太多,还特意蹲下来,平视坐着的许声寒。
许声寒苍白干瘦的手指贴在段勋胸口的位置,夕阳渐渐沉下去,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他们对视的眼眸格外清晰。
许声寒只是挨在了段勋胸口的衣料上,并没有紧紧的贴在段勋身上,可他的手指已经渐渐颤抖起来了。
段勋一直看着他,没有任何其他动作。
恐怕就算许声寒按下去,段勋也会面不改色的说:“你看,早就好了。”
许声寒闭上了眼睛,收回了手掌,脸色沉郁道:“你没有必要这么做。”
段勋察觉到了什么,皱着眉沉默。
“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的补偿,”许声寒冷声道,“这段时间来段先生花费在我身上的钱,请你报个数,我会系数还给你的。”
?? 段勋眉心皱的更紧,“不用。”
他还想说什么,但许声寒已经不想听了。
“段勋,你到底想干什么?”许声寒满脸的困惑不解,“你以为我会因为这些,就忘了以前的所有事吗?”
牺牲自己的健康,去补偿许声寒?
还是用这种方法惩罚自己,来减轻对许声寒的愧疚?
又或者想以此来证明他那一句轻飘飘的“喜欢”?
许声寒的声音很软,说出的话却如同冰刀一样,“段勋,我不稀罕你的喜欢,请你离我越远越好。”

第三十七章
不知道是不是许声寒说的话刺激到了段勋,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段勋又默默的消失在许声寒的生活中了。
他没有离开,还在这间医院,只是避开了许声寒。
这间医院不大,却也足够彻底不在一个人面前出现。
天气一日一日的变凉,许声寒的身体情况没有继续恶化,反而好转了一些。
向半安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最近临近节日,向半安的父母也开始催他回家。
本来他一言不发辞去工作这件事就引起了父母的极大不满,又一直在外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已经引起他们的怀疑了。
许家父母就住在向家隔壁,加上许声寒和向半安从小关系就好。
向半安的种种奇怪举动,很难不怀疑是和许声寒有关。
这次过节,他怎么也得回去一趟了。
过节的前两天,向半安就搭车离开了。
他一走,许声寒就有些闷了。
这小镇上有一座小山,山上这个季节不少野果都成熟了。
许声寒现在身体好了一些,医生也鼓励他多走动,趁着天气好,许声寒就和几个护工一起出门散心。
“这山上的野果子真是不少。”心理医生是个年轻的女人,一直在城市里居住,见到满山的自然风光眼睛都亮了。
许声寒轻声附和了一句,“孙医生可以去摘一点,当地人说都是能吃的。”
孙医生惊喜道:“真的啊?”
她一说完就撒开脚步,跑向了最近的一棵果树。
许声寒轻声咳了两声,拉起围巾遮住下颌。
他是提出散步的人,却一副恹恹的模样。
怎么看都性质不高。
从段勋高烧不退,到段勋出现在许声寒面前,不过几天的时间。
几天的时间够干什么?勉强脱离生命危险罢了。
一个从来不喷香水的人,许声寒却在他身上闻到了浓重的香水味。
就算这样许声寒还是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和药味。
段勋刚刚剔过肉刮过骨,他又不是神,两三天的时间,身上的伤口根本来不及愈合。
他又要在许声寒面前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动作间毫不顾忌胸口的伤口,刚刚缝合的伤口再次崩裂。
恐怕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掉他因为疼痛苍白的脸色
所以段勋特意选在了黄昏。
许声寒心思何其敏锐,见到段勋的那一刻,他心口就涌上一股怒火。
他被段勋冷暴力整整五年,终于下定决心要离开段勋,段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缠上来。
因为许声寒不顾自己的身体,默默的付出不求回报。
他做得越多,许声寒越恼恨。
许声寒本来就是个心软的人,哪怕是再铁石心肠的人,眼睁睁的看着被自己刺伤的人濒死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更何况段勋还是许声寒喜欢了那么久的人。
剔除腐肉……该有多疼?
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以前从来不在意,段勋直至今天,恐怕都记不住许声寒的生日。
一旦许声寒拉黑他,段勋连去哪里找许声寒都不知道。
许声寒曾经竭尽全力的试图去融入段勋的生活圈,委屈自己去迁就忍让段勋在意的每一个人。
哪怕是吴霖霖。
可段勋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尝试。
许声寒因为他和父母断绝关系,和最亲近的发小日渐疏远。
活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自己的爱人过得并不开心,段勋看不出来吗?
他看得出来,只是从不在意。
许声寒在他眼里,就是不如吴霖霖。
既然如此,现在又来做出这副深情的模样?
逼得许声寒不得不正视他,不得不尝试去原谅他。
可是凭什么?
段勋付出的代价足够多,就可以抹平他之前的所作所为,许声寒就必须原谅他?
到最后,许声寒连恨他都没有资格吗?
这个男人,几乎毁了他的一生。
却要许声寒感动于他的深情?
许声寒询问段勋的伤势,段勋还在怕他愧疚故意隐瞒的时候。
许声寒是想狠狠的按下去的。
可他到底太心软,最终还是没下手,甚至连碰都没敢碰一下。
因为误会怒急攻心之下刺伤段勋,已经让许声寒后悔了。
哪怕不全是他的错,也足够许声寒这样温柔又心软的人愧疚。
段勋又因为胸口的伤感染,陷入生命危险。
而究其原因,还是为了许声寒。
这样的事实摆在眼前,许声寒怎么对段勋横眉冷对?
“许先生,你看这个果子长得像不像苹果?”
孙医生拿着几个小小的果子举到许声寒面前。
许声寒垂眸看了一眼,露出来的双眼微微弯了弯,声音闷在围巾里,沉沉的道:“很像。”
孙医生眨了一下眼睛,忽然叹了口气,“段先生也是,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刚刚好一点就四处乱走,胸口的线又崩开了,才下手术台就又回去了。”
许声寒的眉梢动了一下,漂亮的眼眸默默看向孙医生。
孙医生笑了笑,“他去见你之前还向我借了腮红,在你面前啊,可真是注重自己的形象。”
怕自己满脸的苍白,遭许声寒嫌弃吧。
许声寒又垂下眼睛。
孙医生一脸无奈,明明很在意,偏偏憋在心里。
这两个人怎么就这么别扭?
她把许声寒当成闹脾气的小朋友,不觉得惹人厌,反而觉得有些可爱。
“许先生心里,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这次许声寒终于开口了。
他说:“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许声寒只希望段勋能放过他,让他能平静的度过最后这段日子。
孙医生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这样吗?
许声寒绵软的性格,真的能狠得下心对段勋视而不见?
如果真能,他也不会因为担心段勋的病情,而一直恹恹的。
【作者有话说】:中秋快乐呀,大家!前几天一直有事忙着,更新断了>﹏<,对不起大家!醋醋从今天开始补字数,今天应该会三更,晚上8点一更,10点一更!爱你们,啵!

第三十八章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路上亮起了一盏盏纸灯笼,仔细看能发现这些纸灯笼都是手工制作的。
孙医生感慨道:“这里比起城市里节日气氛浓多了。”
许声寒也在看那些纸灯,看起来做法并不复杂,但能看出用心,家家户户门前几乎都挂了几盏。
只是看着都能感觉到主人家的热闹和喜庆。
“城里每到这个时候,都是各种商场促销,热闹是热闹,只是总感觉不是为了庆祝节日。”
孙医生笑弯了眼睛,“许先生,明天就过节了,想吃点什么?”
“都好。”
许声寒吃东西不挑,很少有他不喜欢吃的东西。
他们一路说说笑笑,大部分时间都是孙医生在说,许声寒默默听着偶尔点头应一声。
孙医生:“哎?”
她看着窗外,有些惊讶的模样。
车子已经快驶到医院了,远远的能看见医院里亮起的灯火,不同于之前冷白色光亮,这次竟然是暖黄色的。
孙医生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许先生看,医院里也在过节呢。”
许声寒眉心紧紧的皱着。
不知道是因为癌症还是药物的副作用,许声寒的视力变差了许多,看东西有一些模糊,他只能看见一团团模糊的黄色光团,大概猜得出是什么东西。
下车之后离得更近,医院里的路灯之间牵起了一条线,挂满了纸灯笼,里面是小小的灯泡,纸灯笼很轻,在夜风里轻轻的摇晃着。
许声寒站在医院门口,定定的看着那一盏盏漂亮的纸灯笼。
“希望学长能够早日实现自己的梦想。”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比起现在那声音还有些青涩,满是未经世事磨砺的天真。
可话语里的虔诚和珍视却足以让任何人动容。
即便多年过去,它仍然闪闪发亮。
五年前同样的节日,许声寒还在念大学,他刚刚得知段勋在为了公司的事奔忙。
许声寒学的是艺术,不太懂那些经济上的事,只知道段勋正处在最危急的时刻。
他帮不了什么忙,也不敢去打扰那位冷峻的学长。
段勋冷淡傲慢,就如同一座冰冷矗立的雪山,身上的气势压迫感太强,冷厉的凤眼微微一扫,就让人下意识的屏息凝神。
如果拿动物来比喻,他一定是凶猛的猎食者,许声寒就是软弱可欺的小白兔。
没有兔子天天往猎食者身边蹦的。
许声寒虽然能感觉到段勋对他的态度还算温和,可他心里藏着猫腻,怕被这位过分聪明的学长看出什么。
可心里的猫腻作祟,哪怕帮不上什么忙,许声寒也想做点什么。
他亲手做了一盏孔明灯,又执笔在上面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男人的轮廓。
许声寒不敢画的太明显,就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都让他有些心虚。
因为前几年学校里大放孔明灯差点引起火灾,之后就明令禁止再房孔明灯了。
许声寒做的时候特意做了一些安保措施,保证孔明灯不会引起火灾,就悄悄的带着灯去了学校的小山后面。
他点燃灯芯托在手里虔诚的许愿:“希望学长能够早日实现自己的梦想。”
正要放手的时候,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他微凉的手掌,身后也贴上一个宽厚的胸膛。
男人低沉而冷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愿望应该是许给自己的。”
许声寒瞳孔骤缩,完全被吓呆了。
深夜里突然出现一个人本来就够吓人了,偏偏还是段勋。
许声寒懵了一会才回过神,喃喃道:“好、好的。”
他被吓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胡乱的答应。
段勋垂眸看了许声寒一眼。
小学弟白皙的耳朵整个红透了,深夜里都能看出那艳色,他低着头露出来修长后颈也染上了一层漂亮的粉红。
段勋盯着看了一会,才缓缓道:“再许一个。”
他气势太强,许声寒又彻底乱了阵脚。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许声寒还不敢和段勋搭话,现在两个人却离得这么近,许声寒几乎是被段勋抱在怀里,男人身上的温度不断的从背后传过来。
许声寒脊背都麻了,结结巴巴的道:“希望我、我……”
他之前没想过要为自己许什么愿望,现在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磕绊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段勋:“这是你喜欢的人?”
许声寒顺着男人的指尖看向孔明灯上面的画,眼睛陡然瞪大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只是画了一个大致的轮廓,段勋或许没有看出来画的是谁。
又或许看出来了……
许声寒之前许愿的时候还说了学长。
但是他的学长很多,或许段勋不会联想到自己身上……
可就算再怎么安慰自己,许声寒还是觉得紧张,好半晌,才艰难的道:“嗯。”
段勋没有说话。
许声寒也没有再说话。
沉默了片刻,段勋又道:“想好了吗?”
许声寒低低的应了一声,开口道:“希望我身体健……”
“哧”的一声轻响,孔明灯熄灭了。
他拖延了太长时间,孔明灯里的燃料耗尽了。
许声寒:“啊……”
他的声音里有些遗憾,正想收回孔明灯,段勋却从他手里拿走了。
“学校里好像禁止燃放,”段勋像是刚刚想起来,声音平淡道,“我替你保管了。”
“可是!”那上面画的是段勋啊。
这话根本说不出口,许声寒脱口而出一句可是之后,又憋不出别的理由了。
段勋倒是没有打断他,一直沉默着安静的等待他的解释。
到最后许声寒也没想出什么合理的理由,只能任由段勋拿着他的孔明灯。
男人的手掌很宽大,似乎是怕弄破孔明灯,虚虚的拢在手里并没有用力。
山上只有几个地灯照明,孔明灯熄灭之后周围有些昏暗。
段勋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低声道:“牵着我。”
许声寒乖乖的把手递到男人手上。
他爬的并不高,两人走了一会就到了亮着路灯的小路上。
段勋松开握着许声寒的手,“回去吧。”
许声寒本来有些泛凉的手,被男人握的热乎乎的,这时候被放开,冷风一吹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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