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栖湿润了眼角,男人拇指温柔地拭过他带着湿意的眼角,对上他漂亮的眸子,噙着他的下巴,眸色渐深,“阿栖,若是疼了,就叫我名字。”
苏时栖眼角洇红,那双满是殷切期盼的双眸里,满欲求不满的涩气。
“我喜欢你,傅淮夜。”Omega朝他伸出手去,唇边点缀着零星却又恰到好处的笑意,不多不少,却看得男人眸色深了许多。
听着耳畔的娇软,Omega脸上已经浮出些许的媚色,分外惹人怜爱。
男人微俯下腰,Omega藕白的手臂顺势攀上他的后背。
alpha本就精力旺盛,再加上是易感期,欲念更是强了不少,Omega不多一会就开始承受不住,可对傅淮夜来说,三天,这才只是个开始。
而在这三天里,薄家已经乱翻了天。
薄夫人突然遭遇了一场严重车祸,被紧急送往医院重症监护室,可由于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而不治身亡。
薄氏集团内部也出现了分歧和混乱,一些高层管理趁机想要争夺权力和最大程度的优化个人利益,导致公司运营一度陷入严重困境。
在舆论的重压之下,薄氏集团的股价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大幅波动。
投资者们对公司的前景产生了严重担忧,媒体的大肆报道,更是加剧了公众的质疑与非议,使得薄氏集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公关危机,其声誉更是岌岌可危。
紧要关头,薄老爷子挺身而出,竭尽全力支持长孙薄清川。
在谢家的鼎力相助下,他成功稳定了薄家内部局势,通过临时决策的优化策略和市场定位,让薄家重新获得了股东和市场的认可信任,慢慢恢复其在北城的地位和影响力。
薄清川满心的喜悦,完全掩去了眼底的疲倦,前脚刚回到谢家,未曾想到一踏进家门,便与正要离开的戚然迎面撞上。
谢行云悠悠看了他眼,仿佛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嗓音悦耳,平缓道,“去准备个Omega,送到我房间来。”
戚然应声退下,与alpha擦肩而过时,脚步微顿了下。
谢行云缓缓抬头,目光浅浅地从他身上划过,姿态矜贵慵懒地放下翘起的双腿,起身伸了个懒腰,露出那截白皙的细腰,转身朝二楼走去。
薄清川黑眸眯起,紧紧锁在他那纤细的腰身上,男人腰部线条紧致有力,丝毫不见多余赘肉,引得人耐不住想要探索其每一个细腻的线条和优雅的曲线。
谢行云刚从浴室出来,湿濡的发梢还蓄着水珠,坐在床边的alpha手握红酒杯,动作优雅地晃动着,唇角上扬,勾出一丝邪魅、痴狂而诱人的微笑。
他缓缓抬头,黑眸深邃,一道炙热的视线紧紧锁定在谢行云的身上,眸底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危险。
谢行云手部动作稍微停顿了下,缓缓抬起脚,向前走了两步,从他手中取过酒杯,唇角轻轻扬起,勾勒出一丝深邃的笑意。
他低眸看向手里的酒杯,唇瓣覆上杯壁,旋即低低笑了两声,不怒反笑道,“小畜生,谁让你进来的。”
薄清川的手刚伸出去,男人轻巧地侧过身,避开了他的手。
薄清川眼底神色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俊美的脸庞露出一副乖顺又听话的表情,“看干爹难受,我不放心。”
谢行云眼神难以察觉地冷了冷,紧紧地握住酒杯,手指骨节微微凸起。
他转过身,敛下的眸子仿佛要隐藏些什么,低低吼了句,“滚出去!”
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响动,紧接着,一双温热的手轻轻环上了他的腰。
谢行云表情短暂怔了下,眉眼间露出一丝温情,脚步轻巧地脱离了腰间的手掌,顺势坐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身下一尘不染的床单,抿了口酒,笑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口吻。
“狗崽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干爹外面那些Omega哪有我好。”他迈开长腿走上前,俯身对上男人黝黑带笑的眼眸,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我知道你肯定会生我气,不过现在都没关系了。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次等了多久。”
谢行云眼神一凝,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径直滚出了数米远。
他撑在床边的手背青筋明显暴起,显然是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他却丝毫不肯表现出半分的弱势,唇角带着点点笑意。
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光芒都凝聚在他身上,使得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黯然失色,薄清川也不禁为之一愣,眸底是难以藏匿的惊叹与迷恋。
他紧紧捏住男人的下颌,似乎想要迫使对方屈服,“我给干爹准备的礼物,是不是很意外,很惊喜。”
谢行云眸光微颤,良久后,启唇低低骂了句,“养不熟的狼崽子,是我小瞧你了。”
第67章 谢家的变故
薄清川静静站在一旁,看着身体逐渐没了力气的男人,心里不禁感慨,那姓姜的果然名副其实,这药果真没有让他失望。
谢行云的神情明显有几分紧绷和疲色,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眼前仿佛被一道更浓重的夜色所笼罩,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再次睁开眼时,一只手已被牢牢地拷在了床头上。
他敛下眸,勾唇低低笑了一声,动了动胳膊试图摆脱被束缚的右手腕,却发现另一头也锁死,再挣扎也根本无济于事。
薄清川步伐沉稳地从门外缓缓走进来。
一双皮质光滑的黑色皮鞋映入他的眼帘,谢行云心中明了来人是谁,缓缓抬头看着他,“你这是打算关我一辈子吗?”
薄清川上前两步俯下身,十指温柔地嵌入他的头发,眼底满是对男人毫不藏匿的迷恋,“要是只有这样,才能让干爹一辈子留在我身边的话,那也未尝不可。”
“薄清川,你简直是胡闹。”
这还是男人第一次在生气的时候出喊他的名字。
薄清川被男人的话惊得一时愣住,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他又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扬起嗜血的嘴角,微笑着伸手轻轻抚上男人的胸口。
他将头轻轻埋进谢行云的怀里,眼底带着一丝委屈和脆弱,“干爹,我不喜欢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Omega,我心里只有一个位置,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男人的心跳频率依旧毫无变化,只是闭了闭眼,轻轻地说道,“我也是为了你好。”
薄清川眼神蓦地冷了几分。
为他不停物色外面那些歪瓜裂枣,也算是为他好!
他用力咬紧牙关,眼底渐渐浮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失落感,一直被小心翼翼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感情,就像某种用语言无法言说的痛苦,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的心智。
谢行云要是个Omega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将其彻底标记,把自己永远地烙印在对方的生命里,让他再也无法逃离自己的掌控。
薄清川指尖触上男人的耳朵,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至极,冰凉的指腹在他耳垂上轻轻划过,仿佛像是在弹奏着一首动听的天籁,让人感受到他眼底的无尽温暖与柔情。
谢行云动作受限,知道躲不开,也不想在这关头再惹他动怒,眸光落在他近在咫尺眉眼间,薄唇轻启道,“薄清川,你就不怕我事后找你算账。”
薄清川眼底闪过一丝惊诧,他紧紧咬着牙,唇间透出丝丝寒意,“在担心这之前,干爹倒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
他指尖轻轻挑起男人的下颚,狠戾道,“被最亲近的人背叛,应该是件很痛苦的事吧。等我彻底折断了你的翅膀,你就只能永远留在我身边,哪里也去不了。”
谢行云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稳重而不躁。
薄清川最厌恶的就是他现在这副模样,那种对任何事物都毫不在意、掌控自如的姿态,仿佛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谢行云轻轻拨开他的手,“清川,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干爹是不是还想离开我,你是不是也嫌弃我。”
他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双眸中泛着猩红色的怒火,收回的手微微颤抖着,自嘲一笑道,“也是,高贵的谢家二公子,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个不受待见的东西。”
谢行云凝起眸子,静静看着面前仿佛已经魔怔的男人。
薄清川突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眼神瞬间变得冷冽,他狠下心来紧握拳头,猛地冲上前去,用力撕扯着男人身上的衣袍,仿佛要将其彻底撕裂粉碎。
“高高在上又如何,让我来亲手毁掉就好了。”
男人猛然俯下身,在他暴露出来的颈侧上狠狠咬了一口,谢行云脸上浮过一抹痛色,十指也不由得蜷了起来,指缝用力攥紧男人的头发。
他紧了紧牙关,十指缓缓松了开,转而轻轻摸了摸男人头,忍着痛道,“清川,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男人一副内心满载万般无奈的神情,眼底漾开的抹抹苦涩和难言,只可惜这副表情落进薄清川的眼里,就像是对他的施舍和怜悯,让人愈发厌恶至极。
“你先冷静点,就算你现在撬开我的嘴,恐怕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薄清川缓缓垂下眼帘,眼神变得冷漠而深邃,“我有的时间跟你耗,要真得不到,那就耗一辈子好了。”
谢行云眸底神色微微怔愣,正要说话,就听门外传来戚然的声音。
“清川,之前的合同出了点问题,你要不先过去看看。”
薄清川目光顿时冷了几度,谢行云唇角微动,只笑不语。
男人随手拉过一旁的被褥丢他身上,墨眸凝起短暂看了床上男人一眼,离开前扔下句,“把人给我看紧了,需要什么就给,别亏待了他。”
戚然应声点了点头,“放心吧,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他。”
他刚要踏出房间的脚微滞了下,侧过目,视线短暂从男人的脸上一扫而过。
谢行云自是瞧见了他这细小的动作,只不过是故意选择了无视。
待人离开后,他这些不紧不慢坐起身,看向门边的戚然,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极浅的笑,像是清晨的薄雾轻轻掠过湖面,轻盈而淡雅。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来杯红酒好了。”
戚然反应略微迟缓了两秒,转身离开不久,很快又折了回来。
谢行云习惯性伸出右手,刚举过一半,动作被强行停了下来,他没忍住低笑了一声。
真是的,这狗崽子蛮不讲理。
戚然早就注意到了他的窘困,上前就要解开他手上的锁扣,谢行云神情淡淡地抿了一口红酒,心情倒是出奇的好,似乎完全没受这事的影响。
戚然见状便也识趣没再多管,只是转身倚在窗边,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寒芒,语气不善地说道,“你说的没错,薄清川这狼崽子,果真不容小觑。虽有点本事,只可惜还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谢行云这才朝他看去,手里的酒杯轻轻摇晃着,泛起丝丝涟漪的来回荡漾,“他年纪尚轻,又心气极高,犯错也是难以避免。”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看着杯壁细腻的纹理和精美的工艺,突然转过话题问,“刚才见你那么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杜惊寒暗中玩了些手段,之前购买的那块地皮出了点问题,不过我看若非得到傅爷的默许,谅他杜家也不敢公然挑衅我们。”
谢行云眼底渐渐泛起点滴笑意,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傅淮夜倒是懂他,知道他最在乎的是什么。
“傅淮夜之前不杀清川,不过是想让我主动将地契双手奉上,倒是好算计。现在杜惊寒突然来这一出,又让薄家彻底乱了套,还把我给卷了进去,我连自己都顾暇不及,倒是遂了他意。”
戚然脸上满是诧色,心中暗衬,不愧是谢家的掌权者,心思竟是如此细腻深沉,“原来你早就料到了,那你可有何应对之策?”
“这次是我谢家无理在先,三百亿而已,就当给他个教训,倒是那个Omega,反而让我有些在意了。”
戚然眸底微微凝起一丝不解,一个劣质Omega而已,压根不值得自己注意,他想了想,还是问道,“那薄公子这里,你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谢行云目光盯着杯中的酒,完美的唇线勾起一丝好看的笑弧,“打算?他不是傅家的对手,这次吃了亏,以他的性子怕是这几日都不会好受,怎又会顾得上我。”
事实确如他所料那般,薄清川后面两日倒真没再来过。
杜惊寒原本只想给他制造一点麻烦,不过薄清川这人真疯起来,行为举止和决策都确实不像个正常人能做的事。
虽然最后成功拿下了那块地皮合同,却因此和薄家的人闹得很不愉快。
一些人借机挑起内部矛盾,说薄清川没有资格留在薄氏集团,理由也很简单,吃里扒外,居心叵测,倒是个好理由。
薄谢两家,向来面和心不和。
而薄清川这次之所以能得到众人的支持,绝大部分的功劳还属谢家。
薄寒流膝下育有三子,另外两个完美继承了其母身上的特性,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薄清川刚进谢家大院,瞥见院里的车,不由蹙起了眉。
他刚踏进房间,一眼便望见床上的Omega依偎在alpha怀中,他眼神瞬间变得冷若冰霜,仿佛陷入万丈深渊一般,令人胆寒心悸。
谢行云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是你说我需要什么就给吗?”
薄清川的眼底鲜红欲滴,他死死握紧手掌,指尖早已深深刺入掌肉中。
突然,他发了疯地大笑起来,上前一把揪住Omega的头发,将人狠狠摔在地上,“杂碎,连我的人也敢碰。戚然,把他给我拉下去碎成三千六百块,我要让他连死都不能留全尸。”
Omega早就已经僵成了一个木头人,闻言脸色顿时便没了血色,连滚带爬的钻进男人怀里,死死缩紧身体哀求道,“谢总你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薄清川脸色冷得仿佛能冻死个人,谢行云挥手示意将人带下去,戚然见状,上前两步将人连拖带拽地带了出去。
男人轻轻抬手撩了撩耳鬓的头发,敞开的领口,露出一片结实白皙的肌肤,好看的锁骨上还留有Omega触碰后留下的吻痕,颜色算不得深,此刻却显得极为刺眼。
“谢行云!”薄清川眼底痛色越发的深,死死咬牙,骨节咯吱咯吱地响。
“我把你当成我最珍贵的宝物,舍不得让你疼,所以就算真有机会,也忍不下心欺负你,不想让你对我失望。”
“可是我突然发现,我好像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高高在上的谢二公子,怎么会看得上我一个普通alpha。”
他将脱下的衣服随后丢在地上,缓缓迈开双腿,朝男人走过去。
“我好恨,也好嫉妒,可直到我看见那个Omega,知道他也是个劣质Omega的时候,我居然会觉得好搞笑,我怎么这么蠢。”
要不是极力压制着内心那股怒意和冲动,他真想现在就冲上去,将这男人从里到外都变成自己的人。
“高贵的从来不是什么等级血统,而是在我心里,你生来就高贵无比,无可替代,与你是不是顶级alpha无关。
谢行云黑眸微沉,眸底闪过的一丝考量快到让人难以捕捉。
薄清川突然弯腰压了下去。
谢行云神情难得的晃过一抹慌乱,一只手抵在他的肩上,“薄清川你别乱来……”
alpha低嘲似的笑了两声,“你越是这样说,我倒是越想做了。”
谢行云的眼中闪烁着某种深沉的光芒,静静看着面前的男人。
薄清川的眼底闪过一丝恶劣,温热的指腹摩挲着男人的唇瓣,面上满是痴念,仿佛在享受着一种独特的触感,“每次看见干爹,我都恨不得把你压在身下狠狠欺负一顿。”
谢行云笑容里似乎藏着许多未言明的深意,他缓缓抬手,手指轻轻滑过男人的脸颊,那触感细腻而温柔,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也随之加速。
“你就没想过,当初在你薄家那么多兄弟里,我为什么就偏偏选了你?”谢行云低沉的嗓音在人耳边缓缓响起,“说来也是奇怪,因为那些人里,也就你合我眼缘。”
薄清川怔忡了下,心底缓缓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
谢行云的眼神和话语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人的思绪,“阿云,靠近让我仔细看看你。”
薄清川眼底突然怔住,魔怔似的朝他靠过去。
谢行云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来,趁人毫无防备,一把将alpha推倒在床上。
薄清川还没来得及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就听“咔嚓”一声响,男人顿时清醒过来。
谢行云轻轻揉了揉右手腕,薄清川眼底划过一抹不可思议。
钥匙就两把,自己身上的钥匙还在,那另一把……
“这……怎么可能?”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冷冽之色,全身充斥着决绝与狠辣。
谢行云垂下眼眸,淡淡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实就像你看到这样。我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戚然是你的人?”
谢行云眸光微动,注视着他,眼中流露出些许的考量,抬手拍了拍他的脸,“没良心的小畜生,连我的人也敢撬,看来我这做干爹的,果然很失败啊。”
他慢慢地站起身来,从架子上取过衣物一件接一件地穿上,对外道,“把人带进来吧。”
门被人一把推开,戚然将之前那个Omega带了进来。
薄清川眼底骤然一冷。
谢行云只是笑笑,一副兴致盎然的表情,“他可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怎么,还是不喜欢?”
见男人挣扎着想要挣脱,谢行云无动于衷,侧身朝Omega道,“去吧,让我看看你都有些什么本事?”
他并没要回避的意思,看见那人的反应也只是眉梢微微一挑,嘴角漫不经心地勾起。
薄清川面露凶色,眼睛都红了,Omega“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吓得浑身颤抖着不敢靠近半分,“谢总,我……我不敢……”
空气里的冷意令人心生恐惧。
谢行云与戚然对视了一眼,戚然上前将早已瘫软的Omega从地上拽起拖了出去。
在两人离去后,谢行云上前一脚用力踩在他脸上,似笑非笑道,“小畜生,他都不行,那要不换我来试试。”
男人的声音因欲望而低哑,透出了几分别于平时的性感。
“干爹……”
谢行云指腹在他喉结那出厮磨,眼神也不由暗了些许。
他掀起眸子看了看男人一副隐忍到了极致的表情,微微弯起了唇角,不禁做了个舔唇的动作。
感受到男人的反应,他视线往不着痕迹地扫过,眼底眸色恍惚了下,转而低低笑着骂了句,“小畜生,活该你断子绝孙。”
谢行云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转身对门外的人说,“把他给我看好了,什么时候肯认错了,再带来见我。”
薄清川还没从刚才的后劲里回过神,就被人晾在一旁,虽然不爽,但毕竟刚犯了错,屁话不敢多言。
“行云,这样对他是不是太……”戚然有点担心那狗崽子,虽然总是做些惹人不喜的事,但毕竟是薄老爷子最器重的继承人,想要稳住谢家的地位,还需要薄家的帮持。
谢行云转过头,目光向房间的方向投去,“勇敢、倔强、随性而无畏,这原本是件好事,可若他冒失莽撞,那这些便变成了助纣为虐的帮衬。”
男人顿了下,声线平稳道,“也该挫挫他的锐气了,你去准备一下,看来是时候去一趟傅家了。”
清晨的曙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洁白的床单上,轻轻抚过Omega白皙的脸庞。
他缓缓睁开双眼,眼底犹存一丝还未消散殆尽的困倦,整个房间似乎都充满了清晨的清新与宁静。
腰间突然环上一双温热的手掌,男人的唇在他新咬破的腺体处轻轻碰了下,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再将人给弄疼。
“宝贝儿,醒啦。”
耳畔灼热的鼻息,令Omega身体忍不住地一颤,“宝贝儿三个字从爷嘴里说出来,怪让人肉麻的,不过我爱听。”
苏时栖一只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傅淮夜唇边浮出一抹满意的笑,紧紧地搂住Omega的腰,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生命里。
男人嗓音低沉而不乏温柔,缓缓道,“药我已经为你上过了,身体感觉可好些了。”
苏时栖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两秒,脸颊涨得通红,明明嘴里说着那么色情的话,还能表现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表情,果真能装。
“爷说这话也不害臊,药什么的,下次让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能为宝贝儿做事,是我的荣幸。”傅淮夜刚低头,就被人一巴掌推开了脸。
苏时栖知道他又想做什么,不过再这样下去,他可能真的会累死在床上,“爷,你变了。”
他说话突然变得利索,“你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好陌生的感觉,你该不会被人给魂穿或者夺舍了吧。”
傅淮夜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不过Omega心里在打什么小注意,他再清楚不过,“你小说看多了,喊了三天的老公,我看你好像还不太适应啊。”
“那可不是我自愿的,明明是你逼我的……”苏时栖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声音越到后面仿佛就像被自己给吞了下去一样。
傅淮夜收紧在他腰上的手,微微眯起眼睛,话里有了几分危险的味道,“那你的接受能力确实有待提高,看来我还得再帮你回忆回忆。”
苏时栖闻言心头一紧,再三思衬后,道,“爷耽搁这几日,公司肯定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我看你还是先去忙吧。”
傅淮夜静静看了他片刻,想了想,柔声道,“姜越估计还有一会才到,你若是困就再睡会儿。”
苏时栖笑眸熠熠地应了句好,眼底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突然往前凑去,眼底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调皮地说道,“要不我还是送送你好了,不然我猜……”
“嗯?”
见他话声戛然而止,傅淮夜挑眉,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注视着他。
见他越感兴趣,苏时栖反而越是故弄玄虚,想看看这男人急起来是什么样的,不过他还是太小瞧男人了。
傅淮夜见他故意逗着自己好玩,狭长的眼底深处,一丝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宛如狐狸般的机敏和狡猾。
苏时栖上一秒还笑得一脸得逞,不过下一秒,他就彻底笑不出来了。
Omega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泄出一点声来。
“怎么,宝贝儿刚才不是还笑得挺高兴,现在怎么不笑了,难道是生性不爱笑?”
苏时栖眼尾已经沁出点点泪花,他嘴里断断续续,吐词不清地发出微弱的哀求,“傅……傅淮夜我……我错了……你就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