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时栖忍不住想问候他的祖宗,去他妈的狗屁选择,“我今天真有急事,得回去了。”
傅淮夜当他是在变向拒绝自己,原本柔软不少的神情,瞬间变得冰冷,“我劝你最好老实点,否则苦的都是自己。”
“傅淮夜别……”苏时栖按住他手,紧咬着唇犹豫片刻,泪眼婆娑地望向他,软下声来,服软道:“我真得回去了,改天……改天好不好。”
“改天?”男人冷笑一声,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强硬把人抱进怀里,俯身靠近,在他肩头惩罚性地咬了一口。
“以前有做过吗?”
“我都二十七八的人了,你问这话有意思吗?”苏时栖身体猛地一颤,“轻点啊,你是属狗的吗?非得用牙咬。”
“再给你两个选择……”男人突然松口,抬手轻轻拨弄着他细软的头发。
苏时栖脸颊红红的,宛若点缀了一层薄薄的晚霞,身体瘫软在他怀里,软软趴在他的肩膀,双手无力攀上男人胳膊,难耐地喘息着,大口大口换着气。
男人的信息素在逼仄的空间里逐渐越发浓郁。苏时栖竭力强忍着,可身体仿佛已经坚持到了自己的极限,却终究逃不掉是个Omega的现实。
“我选三,你放过我行不行?”他抬头泪眼可怜巴巴地看向男人。
傅淮夜对上他的眼睛,呼吸骤然混乱,虽然只是短短两秒,却如擂鼓震鸣,眼里稍纵即逝的情绪快到让人难以捕捉。
他喉结上下滚动两下,“选三啊,你还真是懂我。”
男人嗤笑一声,将人拉扯到身前,苏时栖四肢僵硬,心跳不知是因为害怕亦或紧张而失了频率。
“你若主动点,早点完事也能回去。”男人死死钳住他的下巴。
苏时栖紧张地绷直了身体,“我真不行。”
他真不会做这种事,活了二十多年,唯一的一次还中了头等大奖,怀揣一崽就是十月。
自从有了小熙后,他就算想要也是偷偷摸摸躲房间里,每次都是草草结束,更别提出去找人。
傅淮夜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短暂分离后,握住他腰的大掌放肆隔着薄薄的衣料,抚上他削薄的背,苏时栖身体明显僵硬了下。
不知是因紧张,还是信息素的干扰,他的后背已经布上一层薄薄细汗,摸起来又滑又热。
苏时栖被他触碰忍不住瑟缩了下,嘴角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色气十足的娇软声。
“不会没关系,我教你。”傅淮夜迷恋地嗅着他身上的信息素。
Omega的味道甜美而浓郁,香醇里夹杂着葡萄丝丝甘甜的气息,闻太久会让人有一种微醺的感觉,就像是喝了酒。
Alpha似乎生来便是主宰,周身浑然强大的气场,霸道的信息素,都挑弄着苏时栖脆弱紧绷的每根神经,让人欲罢不能,傅淮夜将人禁锢在臂弯里。
“我不想学。”他鼓足吃奶的劲,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嘴里不停嘟囔着,“我还要回去。”
男人强硬地吻下去,苏时栖一时气急了。
“啪”的一声清脆甩在男人脸上,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傅淮夜从没受过这种对待,让人一巴掌甩懵了。
Omega掌心用力过猛还在发烫,低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他刚才居然真的打了这个男人,“是你逼我的,我都说了不行。”
趁傅淮夜出神的功夫,他一把用力将人推开,挣扎着翻坐起身,随手捡起地上属于男人的衣服披在肩上就往外跑,跌跌撞撞地离开了酒吧。
他一路狂奔,完全没有停过,脑子里挤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都顾不得去想。
等回到家关上门,整个人虚弱无力地靠在墙上,慢慢冷静下来后,任凭他心宽胆肥,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自己居然敢打傅淮夜。
他盯着自己犯贱不听使唤的手,若真惹怒男人,傅淮夜想要报复自己还不是轻而易举,现在这情况,要不自己还是趁早离职,跑路保命要紧。
下定决心后,他反倒渐渐平静了下来。
隔天大早随便应付完早餐,搭了最早的地铁赶去公司。
他将辞职信递交上去后,突然松了口气,回到自己工作室便就开始慢慢整理收拾自己的东西。
江路只是路过,无意撞见他在人事部门,然后一直暗中留意,跟过来见他正在收拾自己东西,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暗自激动不已。
苏时栖的心情犹如过山车那般,起起伏伏,辞职申请是交上去了,可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他这心头反而开始变得不安,经不住胡思乱想,上班也是心不在焉,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若是真的离开这里,他还得赔付违约金,接下去的两个月都会面临失业,没有任何收入,俱乐部那边昨晚发生了那种事,自然也是不能去了。
可当前最为要紧的,还是自己的小命,小熙那么懂事乖巧,要是没了自己,这不幸的孩子该多可怜。
第16章 辞职申请
“哎哟,江部长这是什么情况。”江路微微歪头,眼神带着一丝轻蔑,阴阳怪气道:“不是听说才升职,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是什么情况?”
苏时栖看着来人微微诧异,嘴角弧度不由翘气,这时候来,原来是想看自己的笑话,“江路,我们好像有好几天没见了。”
江路闻言噗嗤一声笑了,视线与他对视刹那,嘴角带着明晃晃的炫耀,“我可不想看见你,不过真好,马上你就滚蛋了。”
等上面同意离职申请,他便离开,苏时栖轻轻笑了两声,撇撇嘴不以为然,“是的呢,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他这不咸不淡的态度,顿时激怒了对方,江路怒了几秒,突然轻嗤笑出声,冷言嘲讽道,“你这样的身份,还不值得我生气,能力有限就别逞强,乌鸡终究不是凤凰,飞上枝头也还是只乌鸡。”
一言不合就拿这死出玩人身攻击,苏时栖心里不屑,面上漫不经心笑了笑。
“江部长居然明白这个道理,还真是不容易。”他顿了下,略加思索,故作不经意道:“不过我听说江家原本是卖鱼的,这咸鱼都能翻身,这乌鸡比咸鱼,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江路脸色骤然怒变,脸爆炸式地发红,眼角狰狞仿佛下一秒就要撕扯裂开,和苏时栖吵嘴,他从来没赢过。
两股怒气直冲脑门,他按耐不住直跺脚,天灵盖的位置仿佛火焰腾腾,怒目瞪着惹恼自己的罪魁祸首。
“苏时栖你给我等着。”
苏时栖微微眯眼,歪头冲他盈盈笑着,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开口说,“说来还挺感动,居然有个人时时刻刻都留意着我的一举一动,说真的,你要是让我这样,我肯定就不行,主要是没这精力。”
江路破口指着他,“姓苏的你……你简直太不要脸了。”
“脸能当饭吃吗?”他眼睛眯成条缝,贱兮兮地笑道:“要是你喜欢,我跟你换好了,你不是一直喜欢我这张脸吗?”
江路气噎了下,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再说谁……谁喜欢你这张脸了。”
苏时栖淡淡撇嘴,不以为然说,“你不喜欢那干嘛一直为难我。”
“我为难你……”他突然闭上嘴,脸色变了变,话锋一转傲慢道:“我才懒得跟你这种下贱坯子计较,赶快收拾你的东西滚吧。”
“好嘞。”苏时栖贼贱,还气人的挥了挥手,“那江部长慢走不送。”
江路刚走两步身躯一震,听了他话脚底如踩风般,“咻”地就窜没了影。
他刚送走这小报应,就听办公室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苏部长,杜助理来电话,说是让你过去一趟。”一个女同事说。
苏时栖应了声好,心里大概猜到应该是辞职的事,他刚走了两步,右眼皮就猛地跳了两下。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心里隐隐升起某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要出事,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他走到电梯口按下楼层键。
傅淮夜的办公室,杜惊寒正慵懒靠沙发上,苦口婆心地开导男人,“表达喜欢或者爱,首先脸上一定要流露出高兴的神情。”
傅淮夜冷着脸,一本正经问,“难道我现在还不高兴?”
杜惊寒语噎了下,看着男人那一副惹我死全家的表情,心肌梗都快发作了。
“笑是发自内心的,是愉悦放松的。”真的大可不必为难自己,见某人不开窍,他突然拉下脸,委婉开口,“其实表达爱的方式有很多,你可以给他想要的东西。”
傅淮夜拧了拧眉,给他最喜欢的?
钱吗?那人好像确实说过,他没钱。
苏时栖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撞上从里面出来的杜惊寒。
“杜助理早。”他礼貌的问了句早安。
杜惊寒眯着笑眼,静静打量着他,温和而有礼地笑了笑,“苏部长早,今天心情似乎挺不错啊。”
苏时栖笑时脸庞异常温柔,眼里星星点点,唇边漾着令人炫目的笑容,“还不错,听说杜助理找我。”
“没错,是关于你离职的事,我得郑重的告诉你,你的离职申请被驳回了。”
高层离职这种事,按理说应该经过董事的同意,不过他是傅淮夜的助理,男人每日行程忙碌,这种小事一直都由他在着手处理。
“为什么?”苏时栖愣了几秒,小脸皱在一起。
杜惊寒望着他,语重心长说,“苏公子,是这样的。”
“这是你签的入职合同,这上面距离你的离职时间还有一年不到,你若是坚决要现在离职,也不是不行,只需支付十倍违约金。”
男人硬朗的眉眼中透着温润,嘴角噙着浅笑,一双深邃的眼眸,眉宇间尽显一股温和之色。
苏时栖震惊地看着他,“你刚才说多少?”
“十倍。”杜惊寒温柔的嗓音倾泻而出,落进人的耳朵里却格外冰冷彻骨,“我们这边给你大概算了下,也不多,一百万而已。”
“……”
“一百万,你再说一遍不多。”苏时栖恨不得扇他一巴掌,一百万,这特么就算把自己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
杜惊寒好意提醒他,“我们这边也是为了你好,要不你再考虑考虑,若是执意要办离职的话,我这边也是可以帮忙的哦。”
一百万?怎么不去抢。
他犹豫片刻,开口说,“我要见……见傅爷。”
“傅爷这个点正在开早会。”他抬起手腕,漫不经心地蓄了眼表,“大约还有半个小时,你可以去办公室坐着等。”
苏时栖垂眸看向手里文件,还有不到一年时间,这要是放以前,一年也不长,可现在这情况……
傅淮夜刚出会议室,就听杜惊寒无意提了一嘴。
男人蓦地停住脚,微微蹙眉看向他,“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
“……”
“我也没想到,你对他的事会这么上心。”杜惊寒无奈耸耸肩。
董事办公室。
苏时栖刚等不到两分钟,就哈欠连天困得不行,昨晚没睡好,白天一直提不起精神。
他靠在沙发上本想趁机打个盹,却不想双眼一闭,再一睁开,一张无限被放大的人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啊!”他受了惊吓,猛地将人推开。
傅淮夜刚靠近,身体不稳,让人毫无防备一把推开。
苏时栖看清男人的脸,慌乱站起身,着急的道歉,“傅爷,真……真是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男人冷着脸,若是细看,还能看清男人脸上略微红肿的五指印。
距离这巴掌发生的时间,不过也才七个小时,虽然事后冷敷也上过药,可要痕迹完全消失,还要些时间,毕竟他当时正气头上,出手也没什么轻重。
苏时栖不确定,是不是要在这关头说辞职的事,他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想来商量商量,若是这男人故意报复自己,那离职的事多半就黄了。
“昨晚的事真是抱歉,我那时肯定是魔怔了,不然你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那样啊。”
男人脸色臭得不忍直视,“我看你胆子倒是一直挺大。”
苏时栖杵着脑袋,没底气地嗫嚅道:“哪有啊,昨晚真的是意外。”
傅淮夜沉着脸,敛眸静静看了他眼,随手丢他一张镶金边的黑卡,“不就是想要钱,以后只能跳给我看。”
苏时栖下意识伸出手,手忙脚乱地接住卡,让男人这莫名其妙一套操作弄得震惊不已。
好霸气,操,他忍不住心里骂了句脏话。
士可杀不可辱,作为一个有原则的人,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他坚决不会同意。
他鼓足勇气,一咬牙跺脚,“傅爷,我是来说离职的事……”
“杜惊寒应该已经跟你说了。”傅淮夜不耐烦地打断他话,目光沉沉看了他眼,沉声无情道:“一百万,钱留下你就可以走了。”
苏时栖咬紧牙关不说话,要是有一百万,他还上什么破班。
妈的,忍了,原则本来就是用来打破的,毕竟忍一时省得一世浪迹。
男人漆黑的瞳孔划过一丝精光,冷硬的面庞轮廓不由柔软些许,“昨晚的事我先不跟你计较,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
苏时栖抬头望他。
“离职,一百万违约金。”男人狭长的黑眸静静注视着他的脸,丝毫没放过他脸上任何表情。
苏时栖毫不犹豫地开口,“我选二,我向你保证,若是出尔反尔,我愿意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很好。”男人嘴角微动,欣慰地睨了眼他一脸得意的小表情,“卡的密码就是你生日。”
“那个……”苏时栖踟蹰了下,不好意思扭过头,漂亮的唇弧微微翘起,轻启朱唇说,“其实真用不着那么多。”
“你以为我只是为了这个。”傅淮夜凝着他脸,高挺的鼻梁上镶嵌着一对深邃闪烁幽光的眼睛。
苏时栖倏地抬头看他,心存疑惑,歪头问,“难不成呢?”
两人就这样静静看着对方,苏时栖心底猛地一颤,后知后觉明白了他的意思。
傅淮夜朝他伸出手,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让人不容反抗,“过来。”
苏时栖紧紧抿唇,在男人的注视下缓缓迈开双腿走过去。
“前一秒的毒誓,这么快就忘了。”傅淮夜语气明显一冷,“难不成你原本就不是真心的。”
苏时栖心头一急,又没法,自己这贱嘴,没事都给他找事,小心翼翼地开口,“傅爷,我……我不擅长做这种事。”
男人危险眯了眯眼,下一秒,苏时栖脸色骤紧,一股无形中的压力就像一双大手,把他身体紧紧勒住,沉重的感觉压得他双腿动弹不得。
狗东西,一句话不合就释放信息素。
苏时栖闭了闭眼,大脑飞速转动起来,不停地PUA自己,工作不分贵贱,再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身体总归需要宣泄,就当是玩伴,反正各爽各的,自己也不亏。
让他犹豫不决的,是小熙。
要是有了金钱的交易,那自己和傅淮夜之间的关系,就不再是纯粹上司和员工了。两人走太近,若是让男人发现小熙的存在,他该怎么办。
“你在发什么呆?”男人不耐烦道。
苏时栖猛然回神,抬头盯着男人的脸看了半晌,在傅淮夜忍不住要开口之前,说,“我答应你。”
男人神情微怔,凝眸盯着他白皙泛起丝丝红晕的脸,默默勾了下唇,不容置疑霸道说,“那从今天开始,无论在哪,只要我需要,你就得配合我。”
“……”
苏时栖心底犹如山崩海啸。
见他脸色不太好看,傅淮夜眼神悠悠停在他的身上,凝声说,“你的身体归我,直到哪天我不需要为止。”
“……”
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以为是馅饼,结果是挖个陷阱搁这等着自己“心甘情愿”往里跳。
傅淮夜说的的确没错,细细想来,这场买卖自己确实一点也不亏,苏时栖嗤笑一声,咧唇笑道:“那我是不是该感到庆幸,一个劣质Omega的无价之躯。”
男人没有说话,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傅淮夜你干嘛……”苏时栖又惊又气。
高淮就在外面,工作时间,这男人居然也不避讳,说好的性冷淡,除了姓冷门,哪里看出来冷淡了。
见他磨磨唧唧,有意耽搁时间,男人显然失了耐性,“不要惹我生气,这是你该做的事。”
苏时栖眉间微皱,双手抵他胸口,摇了摇头,担心开口,“这是办公室。”
傅淮夜挑了下眉,“那去休息室。”
男人将他抱起往休息室里走去。
苏时栖一直知道办公室里有休息室,却没机会见过,傅淮夜的休息室比想象中的还要大,比起自己出差住的五星级,简直不知有多奢侈。
有钱人睡觉都要笑醒,也不是没道理,这房间还只是短暂休息的地方,都装饰得如此豪横,这是真把他这牛马的劳动力当成屎了,廉价还免费。
男人将他丢在松软的大床上,苏时栖僵硬着身体连忙爬起身。
“等等……”他伸手推开男人,说话声里隐隐带着粗气,支支吾吾道:“我还有话要说,那个……我每天晚上都得回家。”
男人不悦地凝着他,眉间微微蹙起,许久不说话,就算是答应了。
傅淮夜弯腰拽住他的脚裸将人拉在身下,大掌揽过他腰,将人重重按进自己怀里,俯身在他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还没说完。”苏时栖吃力推攘着,才勉强分开两人,“不能占用我工作时间。”不然自己还得加班工作,都没时间陪小熙。
男人脸色很臭,苏时栖微微抬头瞄了眼男人的表情,提着一口气,事先声明道:“提前说好,我们只是金钱买卖的关系。”
傅淮夜皱眉,嗓音低沉不善,冷冷道了句,“得寸进尺。”
苏时栖看着又凑上来的人,连忙歪过头,“等等,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
“我给你批了一周的假。”男人大言不惭道。
“……”
狗东西,批一周假就是为了满足自己淫欲。
傅淮夜的手刚碰到他裤头,苏时栖身体连忙后退,攥紧自己裤子,口急脸红,格外羞耻道:“别急啊,我自己会脱。”
男人冷着冻死人不偿命的老寒脸,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把拽下他的裤子。
“傅淮夜!!!”
两个小时后,他扶着酸痛的腰,一瘸一拐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低头看着自己体无完肤,一身惹眼青紫的痕迹。
刚才有一瞬间的感觉特别不好,傅淮夜那狗东西,动作粗糙得不行,像只饿狼似的恨不得将自己拆之入腹,老禽兽也不知道究竟饿了多久。
刚长舒口气,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淌过白皙胸膛,他闭上眼,身体完全放松下来,浴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苏时栖猛地扭头看向来人,惊讶之余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傅淮夜我……不啊姓傅的……你这个老……老畜生……”
他骂骂咧咧的小嘴下一秒就让人堵住。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窸窸窣窣的流水声才终于停止下来,傅淮夜将人抱回床上,没给他喘气的机会,倾身压了上去。
等再睁开眼,漫天橘色的晚霞如鎏金般,掺杂了多种漂亮到无法形容的相近颜色,层层渗透,映衬在窗外幽绿的树叶间。
床上的人扶着腰,忍着身体上强烈的不适感,抬头盯着头顶的华丽装横,缓缓转头看向旁边早已凉透的空位,地上全是之前丢下乱七八糟的衣服。
苏时栖紧紧咬牙,将某人在心里暗自骂了个通透。
刚才明明说了别急,这男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非得把自己衣服撕坏。这衣服可花了他八十多,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一想到接下来的一周都要这样度过,老天啊,求我佛慈悲,可怜可怜他,还是让他回去上班吧,就算忙忙碌碌上一天班,也从来没这样身体累过,疲倦不堪。
天杀的,可怜自己这千疮百孔的腚了,他要把这男人拧成中国结。
刚出办公室,就见早早候在一旁的高淮。
“苏公子,我送你回去吧。”他站直声谦逊道。
苏时栖心虚别开眼,自己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明事人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他不好意思干笑两声,礼貌谢了回去,“那就麻烦你了。”
高淮回他一个会心微笑,苏时栖心头一紧,耳根没来由的一热,耳垂变红,头也是压得更低了,顶着张堪比猴屁股的大红脸,加快脚步从他身边走过。
傅淮夜这头,傅云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杜惊寒刚进门就挨了某人一记冷眼。
那天晚上听说他哥带人来酒吧,他就隐隐猜到肯定是杜惊寒这厮搞的鬼,他慌忙从后门偷偷溜走,却让早就候在那里的杜惊寒给逮住。
“傅爷,高淮说人已经送回去了。”
傅淮夜正在看文件,闻言眼神微微闪动,傅云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人啊,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诶我说,哥你叫我过来到底是什么事,我晚点还有事,你要没事我就先走了。”
第18章 江时苑
男人这才抬头,神情凝重,声冷道:“把你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先丢一边,母亲给你安排了一场相亲,晚点需要你亲自去见一面。”
傅云神情不悦地眯了眯眼,“这是我自己的事,母亲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江傅两家若能联姻,对傅家来说便如锦上添花,并不是件坏事。
江家在北城的地位虽不如傅家,却也举足轻重,两家若能喜结连理,成就一桩良缘美事,受益者自是乐见其成。
“到时候我会亲自送你过去。”杜惊寒胳膊肘撑他肩上,一只手端过他的酒杯,笑眯着眼,一字一句意味深长道:“人生大事,还是得重视起来才对。”
傅云脸色难看,站起身不乐意地瞪了他眼,“谁要你送啊,我才不去。”
傅淮夜扫了他眼,“这是态度问题,母亲对这件事也格外的关心。”
这事若是成了,两家皆大欢喜,就算真的没能如愿,也是两人没有那个缘分,不论怎样,至少也得见个面,否则扫的可不光是江家的脸。
杜惊寒语气平缓,看向董事椅上的男人,不紧不慢地开口,“放心吧,我一定会准时把他送过去的。”
傅云顿时垮下脸,“我都说了不去,你们俩怎么能擅作主张。”
傅淮夜起身迈开沉稳步伐朝他这边走来,与他擦肩而过时,男人顿了顿脚,斜眼静静看了他两秒,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傅云不甘心地咬紧唇,说什么都不去,任凭旁边的人耐心说教,主打的就是一个油盐不进。
杜惊寒看了眼表,“差不多了,我送你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