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聊]泥宝宝：还有最后两环了，我可以自己完成。
[密聊]泥宝宝：你明天还要上班吧？去休息吧。
[密聊]非纵：不碍事。
[密聊]非纵：5632XXX，你加他，我的设备都是在他那下单，人很靠谱。
有了大元宝那边的经验，程眠其实没抱太大希望。
非纵不是缺钱的人，和他打交道的商人不知道见识过多少大单子，他这种小单子，不一定会接。
[密聊]泥宝宝：好的，谢谢。
第二天，程眠做任务时，老板号再次崩掉。
这次已经严重到双开都不行了。
他看着任务栏崩掉的程序图标，呆了一会儿，最后默默叹气，把程序关掉。
他拉开抽屉拿出本子，翻到某页上，是昨晚认真抄下的联系方式。
还是先问问吧，如果对方不接再说。
实在不行就去找大元宝帮忙，多给钱比踩雷好。
【春夏之秋已经通过了你的好友请求。】
云程风眠：你好，我是朋友推荐过来的，这几个配置分别需要多少钱？
他把套餐列表发过去。
春夏之秋：非纵老板介绍的吧？
程眠愣了下，有点脸红。
云程风眠：对，但我的预算不是很多。
他报了个数，对面头顶很快变成正在输入中。
程眠有些紧张地等待，过了一分钟，老板才回复。
春夏之秋：你这个预算前面几个套餐都不太合适，我重新给你列了个，你看看。
看清对方发来的新套餐，程眠吓了一跳。
他不傻，昨天询问了那么多店家，什么配置什么价格心里其实有数，春夏之秋发来的这个新配置，价格得往上翻两番。
云程风眠：不好意思，我的预算只有五位数。
春夏之秋：放心，别人肯定拿不下这个配置，但你是非纵老板介绍的，我和他有些交情，所以显卡也算你出厂价。
程眠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隐隐觉得不对劲。
他心头怀疑，脑海中想着措辞，要怎样表达清楚内心的疑惑。
春夏之秋：我欠非纵老板一个人情，一直没机会还，你就当帮我个忙吧。
春夏之秋：不过别人要是问起你这个配置的价格，你就给他说这个数，可千万别说实话。
春夏之秋：不然我得破产。
程眠没着急应，而是将两人的聊天记录截图，发给非纵。
非纵：？
云程风眠：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他不会想绕过我去坑你吧？
非纵：……
非纵：没有，放心拿，要是有什么问题，告诉我，我会去找他。
云程风眠：不是，我没有怀疑他……也不是。
云程风眠：我就是怕给你惹麻烦0.0
非纵：不会，认识很久了，正好让他把人情给我还了。
他这么说，程眠放下心来，很快和春夏之秋敲定订单。
云程风眠：这边比较急，请问大概多久能送过来？
春夏之秋看了眼他的地址。
春夏之秋：你在安城？正好我这边有个师傅明天要过去一趟，直接给你送上门吧。
春夏之秋：不过你这个价格我们不包安装，你看是给师傅拿钱，还是自己装。
看见老板这么说，程眠打消了最后一点疑虑。
便宜占多了不踏实，没便宜占了反而安心。
云程风眠：我自己装。
春夏之秋：1
心头最大的事落了地，程眠忍不住好心情和非纵分享喜悦。
云程风眠：现在是我欠你人情了。
非纵：嗯，想好怎么还了吗？
云程风眠：没呢。
他看了眼订单，开玩笑。
云程风眠：要是还不起，我只能给你当牛做马了TAT
非纵：也不用拿自己抵债。
非纵：但你非要。
非纵：也行。
程眠：……
作者有话要说：
眠：我是这个意思？？？
程眠的手指在键盘上来回敲了好几个字，最后又手忙脚乱地删掉。
一股脑发了几个表情包后，红着脸回复。
云程风眠：我不卖身的TAT
裴纵之心中笑的不行，但表情还是很正经。
非纵：嗯？
非纵：你要这么想。
程眠看着这几个字，脑子里面警铃大作。
云程风眠：我没有这么想！！！
云程风眠：[锤桌]
裴纵之见好就收，不再逗他。
企鹅响了两声，他打开。
春夏之秋：老板，那边电脑单子已经敲定了，一分不赚。
非纵：谢谢。
春夏之秋：您客气，另几笔订单已经安排好了，发物流还是您来取？
非纵：两天后有人去取。
春夏之秋：好的。
裴纵之和春夏之秋合作过很多次，是非常让人放心的商家，不过只做量产，单笔小单子大多数随缘接。
他前段时间在对方那里下了几笔单子，准备给家里的卧室全部装上电脑。
裴奚为了躲他爸妈，这个月几乎就住在他这里，笔记本玩游戏总差点意思，况且要开荒，设备总得好点。
最重要的是别再来书房。
不过因为缺货，新机子迟迟没有到他手里。
全套设备下来金额不小，纯利润都够电脑商人笑好几天，春夏之秋爽快地给了他一个折扣优惠。
裴纵之当然不缺这点钱，结果刚好碰到小神木吐槽电脑不好配。
于是告知春夏之秋，折扣不要了，他朋友正好配电脑，让对面帮个忙。
春夏之秋非常上道，简单了解情况后，只要了成本价格。
非纵：他的货什么时候可以配好？
春夏之秋：已经好了，明天送过去，不包安装。
非纵：辛苦。
春夏之秋：冒昧问下，后续情况需要和您汇报吗？
裴纵之意外挑眉。
春夏之秋：我们师傅送货上门。
裴纵之立马反应过来，不禁想到前段时间裴奚给他说的那个新闻——某个男子给网恋对象点外卖，拜托外卖小哥看看对象长什么样，结果开门的是个男的。
当时还上了热搜，裴纵之跟着看了一眼，虽然是悲惨的事情，但网友们喜闻乐见。
后续怎么样，倒是没有关注。
非纵：不用。
且不说他对云程风眠没那种心思，而且这样肆意悄悄打探别人隐私，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想了想，又说了一句。
非纵：让师傅别呆的太久。
春夏之秋：[OK]
程眠是被电话闹醒的，迷迷糊糊按下接听键，隐约听到“电脑”“送货上门”的字样，瞬间清醒。
他的电脑是真的不行了，昨天双开卡的不行，后来没办法，只能一个号一个号慢慢做。
副本在世界上找队伍一起做，结果碰到几个不会玩的，中间翻车了几次。
队友不停在队伍道歉，云程风眠也不好意思多催促，还耐心地教了几次。
等清完所有号的任务，天色都快亮了。
挂了电话，他看了眼时间，刚过7点，刚睡了一个小时。
程眠困着眼睛，在床上呆坐了两秒，艰难地爬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
师傅说他在楼下等着，没有门禁卡进不去，打了可视电话也没反应。
程眠快速换好衣服：“麻烦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就下来。”
乘坐电梯下了楼，送货师傅就站在外面。
“不好意思，我们这层楼的可视电话前段时间故障了，物业还没有来修。”程眠刚起床，头发还没来得及打理，几根发丝呆呆立着：“等很久了吗？”
“没事。”送货师傅掏出刻刀，问：“先验货吧，没问题的话麻烦签下字，你下来拿了我就不上去了，可以吧？”
程眠嗯了一声，仔细把主机和配件都检查了一遍，外表看不出任何问题。
签了字，他抱起机箱，抵着墙壁往上抬了抬，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才一深一浅地往里面走。
“小伙子。”刚走出没几步，身后的师傅叫住他。
程眠以为有事情没处理完，回头看他：“怎么了？”
师傅将手中的东西往包中一放，过来把机箱从他手中接过来，轻松扛在肩膀上：“我帮你搬上去吧，回头我们客服给你打电话回访，记得给个好评。”
程眠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行。”
师傅把箱子放到门口就走了，程眠请他进去喝杯茶都不肯。
他回到卧室，把原来的旧机子挪开，把新主机放过去。
春夏之秋很舍得，半透明式机箱，一开机散发着黄蓝色的光芒，只要程眠想，甚至可以在里面DIY自己喜欢的手办。
不过他预算不够，机箱里面除了配件什么都没有，显得特别空荡。
但已经很满意了，这个价位还要什么自行车。
程眠用软件测试了下新机子的性能，没有任何问题。
他现在是一点都不困了。
游戏需要重新下载，程眠趁机重新洗漱，收拾完了再下楼买了两份早餐。
回到家的时候，奶奶刚好起床，看他手里拎的东西，抱怨：“废那个钱做什么，我给你做。”
“起得早，就去买了，偶尔也让你歇息下。”
程奶奶笑了下，去厨房倒完水出来：“早上我听到有人来了，是谁？”
程眠便把换电脑的事儿给她说了。
“得不少钱吧？”
“嗯，原价挺贵的，不过有朋友帮忙，省了很多，只花了一万。”
程奶奶听得直咋舌，老人家对数码产品不了解，知道贵，没想到贵成这样。
然后又开始唠叨，家里能做的食物就别去外面买，又说在纸箱子里攒的瓶子可以卖了。
慢慢说了很多，担心孙子把仅有的那点存款给花了，想方设法节省些。
程眠吃着早餐，偶尔应两声表示在听。
程奶奶说完，又叹口气：“你朋友帮了这么多忙，好好谢谢人家，明早我去买点牛肉做牛肉酱，你问他爱不爱吃，给他寄点过去。”
她这么一提醒，程眠才记起来，好像还没有给非纵仔细说过谢谢。
他把这事记下，收拾桌上的垃圾：“好，我问问。”
吃完早饭，陪老人家散了会儿步，游戏也差不多下载好了。
很快更新完，他迫不及待地上了游戏。
眼前的画面焕然一新，一草一木都丝滑了许多，拉近镜头，甚至可以看见外观上的纹路，布料也十分逼真，就连他这张系统默认脸都无比的好看。
想起之前灰扑扑的游戏画面，永远看不清远处建筑的风景，简直感动落泪。
程眠决定等再攒一些钱，回头换个霸气的电脑屏幕。
他没着急上老板号，先在游戏中逛了几圈，还特意去了几个网红拍照点打卡，全是兔子糖分享给他的。
裴纵之从会议室出来，手机刚开机就不停嗡嗡震动好几声。
云程风眠：画质感人[流泪]
云程风眠：[图片]xN
裴纵之随意点开一张，风景画面很好看，就是截图技术不怎么样。
云程风眠站在中间，背对着镜头，看得出号主很努力地想将风景和人物都表现得好看点。
很有长辈特色。
裴纵之轻笑一声，不高不低，引得身后的助理和秘书疑惑抬头。
非纵：好用吗？
云程风眠：好用的，操作都比以前顺手。
非纵：没问题就行，多久到的？
云程风眠：早上七点，师傅人好好，还帮我搬上楼。
非纵：那就好。
云程风眠：你在做什么？
非纵：上班。
云程风眠：哦，我刚三开准备给老板清任务。
非纵：好，等我下。
云程风眠：嗯？
程眠等了一会儿，对方没有回。
在忙吗？
他再了手机一眼，决定边给老板做任务边等。
反正现在还不用下本，随时可以传送到任何地图。
刚带着老板跑了两圈环，屏幕中间跳出一个组队申请。
[队伍]云程风眠：？
[队伍]云程风眠：不是在上班吗？
[队伍]非纵：翘班了。
[队伍]云程风眠：？？？？？？
裴纵之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旁边的手提电脑挂着游戏，而面前的台式电脑大开着，是个会议室。
原本几个分部的线下会议被他转成线上，省去了开车跑来跑去的时间。
他戴着耳机，听下面人汇报工作，目光低垂，放在游戏画面上。
队伍里，云程风眠一连发了好多消息。
[队伍]云程风眠：[惊恐]
[队伍]云程风眠：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被抓到怎么办？
[队伍]云程风眠：是担心日常做不完吗？你账号密码可以发给我，我帮你做，做完你把密码改了就行。
[队伍]非纵：打折吗？
程眠赶忙道。
[队伍]云程风眠：不收你钱。
[队伍]非纵：在哪里？
程眠把坐标位置发过去。
裴纵之使用飞行符的时候，看见队伍喇叭亮了亮。
[队伍]非纵：我这边不方便语音。
刚敲下回车键，进入过图画面，没看见对方发的消息。
程眠站在原地，没多久一个人影从天而降。
他正在拉近镜头欣赏老板的捏脸，不得不说，换了电脑后游戏角色跟整容了一样，视线还会随着视角转动，活灵活现。
有些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把这游戏玩成换装游戏了。
程眠一边处于没见过世面的震惊中，一边调整视角。
熟悉的战损妆撞入眼帘，由于是放大视角，在高级画质的加成下，角色瞳孔中散发的冷漠和皮肤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程眠只想到四个字——美！颜！暴！击！
[密聊]非纵：你刚才说什么？
程眠下意识回道——
[密聊]云程风眠：你真好看。
[密聊]非纵：……
[密聊]非纵：？
程眠看着密聊频道刚发出的几个字，呆滞。
给他块豆腐吧。
好一头撞死。
程眠已经尴尬到想给客服打电话，让他们赶紧上线密聊撤回功能。
[密聊]云程风眠：我的意思是，换了主机，画质变得好好。
[密聊]非纵：嗯。
[密聊]非纵：人也好看，是吗？
[密聊]云程风眠：……
他放弃抵抗了。
[密聊]云程风眠：……好看，都好看。
【非纵向你申请交易。】
程眠疑惑地点下同意键。
交易框跳出来，紧接着，里面陆续塞满了30格背包*5，大号药草背篓*1，大号矿石背包*1，仓库扩展道具*1，有把紫武。
几个背包都是商城里面的东西，单个价格不高，但全部换下来也得两百多，程眠舍不得，反正每个地图都有仓库NPC，多走两步路的事情，没必要多花一笔钱。
那把紫武……程眠看了眼属性，吓得连打了几个问号。
[密聊]非纵：恭喜换主机，礼物。
裴纵之早就发现了，每次小神木给他拿药都得回去一趟仓库，采药也是，得来回跑几趟，猜测到对方的背包应该没有扩到最大。
程眠坐在电脑前已经惊呆了。
他在游戏里，从来没有受到过礼物，虽然很开心，但是——
[密聊]云程风眠：谢谢你的好意，可我不能收。
非纵仿佛有读心术。
[密聊]非纵：背包是之前官方活动奖励送的，挂不了商会和摆摊，只能交易。
[密聊]非纵：我格子全满，这些东西占背包位置，你不要只能扔了。
这话程眠可听不得。
那可是大号背包和格子呀！
[密聊]云程风眠：背包我收下了，武器就算了吧。
这把紫武的属性虽然算不上极品，但有个护盾加时的特效，无论打本还是竞技场都特好使，有的是人争着要。
[密聊]非纵：打BOSS掉的，没花钱。
程眠顿时酸了。
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代练，BOSS掉过的武器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从来没爆出过这种好属性。
[密聊]云程风眠：那你挂商会吧，肯定被秒，能卖不少钱呢。
[密聊]云程风眠：我不打架，本也下的少，现在的装备够用的。
裴纵之知道他是不想欠自己，垂着眼睛回了一个嗯字，把武器收回背包。
[密聊]云程风眠：你特意翘班，就为了给我送这些？
[密聊]非纵：不喜欢吗？
[密聊]云程风眠：喜欢的，但下次别这样了。
[密聊]云程风眠：有份稳定的工作不容易，好好珍惜。
年纪不大，口气倒挺老。
[密聊]非纵：遇见好同事更不容易。
[密聊]云程风眠：能忍则忍啦[抱抱]
非纵能坐在各大榜单的首位，说明他的收入肯定不差，因为一些小事弄丢这样的好工作，太过可惜。
程眠极少在网上说自己家的事情，交流最多的只有大元宝，但此刻忍不住有点絮絮叨叨，害怕他真的想不开。
不过自己不太有工作经验，倒是在表哥那里听过几个招人的故事。
特别是有些大厂，对学历和工作经验都有要求，卷的要命，但高薪挖过去又不一定会用。
[密聊]云程风眠：比如裴氏集团，前两天还曝出高薪挖过去好几个IT界的大佬，结果签完合同就冷藏，自己不用也不给别的公司活路。
[密聊]非纵：……你在哪听说的？
[密聊]云程风眠：新闻看的OVO
[密聊]云程风眠：如果有人挖你，要多注意呀，这种公司可吃人了。
裴纵之看了眼旁边笔记本封面上硕大的裴氏集团LOGO，陷入沉思。
他打字：都是谣言，不用信——
[密聊]非纵：好。
[密聊]云程风眠：[加油]
看着屏幕上瘦小的游戏人物，裴纵之难得多嘴问一句。
[密聊]非纵：你呢，没想过换工作？
[密聊]云程风眠：我的情况有点特殊，不太好找工作。
裴纵之挑眉，但没多问。
[密聊]非纵：大公司不一定好，烦心事太多，天天被气得肝疼。
比如现在的会议，已经听到好几个让他血压飙升的方案。
幸而隔着网线，云程风眠看不见他的脸色，屏幕中几个负责人说话都不敢太大声了。
程眠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明白。
上次怀仁表哥回来，他和表叔喝的有点多，忍不住多说了几句，都是平时不会在电话里讲的烦心事。
大厂人际关系复杂，糟心的同事，多事的领导，哪个都不好应付。
程眠当时默默听着，没掺话。
而且代练遇到的事情也不是事事顺心，比如上次他还被风雨无尽挂世界。
[密聊]云程风眠：空了去医院检查下身体吧，肝出毛病不是小问题。
……怎么还当真了。
[密聊]非纵：好。
两人站的地图是某热门鲜花地图，旁边有小情侣正在放烟花。
一朵接一朵，很快铺满一小块地图。
程眠虽然很少逛商城，但也认得出来，是商城热门款，人民币99块钱一个。
[密聊]云程风眠：有人在旁边放烟花耶。
[密聊]云程风眠：但是我电脑一点都不卡[酷]
裴纵之往旁边看了眼。
[密聊]非纵：好看吗？
[密聊]云程风眠：好看，原来这个烟花长这样。
[密聊]非纵：连续放十个有特效，会上喇叭。
[密聊]云程风眠：哇，奇怪的知识增加了OVO
[密聊]非纵：想看吗？
程眠心头一跳，感应到了什么。
[密聊]云程风眠：等等！
但已经晚了。
啪叽一下，云程风眠脚底炸出一朵烟花，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耳边接连数声乍响，云程风眠整个人被五光十色的光芒掩盖住。
无数孔明灯伴随着漫天飞舞的花瓣徐徐升起，附带星星坠落的特效。
【非纵为云程风眠在云雾山燃放并蒂莲*10，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玩家可前往地图为二位仙友送上诚挚的祝福。】
喇叭一出，世界全是问号。
[世界]先按一再按二：我瞎了？还是我电脑卡了？出现了不得了的幻觉？
[世界]秋日枫：查看了下非纵的资料，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是高仿号，本尊[惊恐]
[世界]山楂果果：我也看完回来了，好奇怪，这个神木装备一般，时装没有，帮派名不见经传，怎么看都不是大号。
[世界]千终：手滑？
[世界]吟香掌门人：烫知识，并蒂莲连放十朵才有特效和喇叭，不存在手滑的可能→_→
[世界]孤影：难不成是被盗号了？？？
[世界]安然入梦：呵呵。
[世界]挨打的鬼门：所以这神木什么来历，大神给他放烟花？
[世界]云朵飘飘：不知道什么来历的，可以去贴吧搜[大神护妻锦集cut……]
[世界]锦锦：卑微，大嫂在本服竟然无人识。
程眠呆滞，程眠傻掉，连世界的调侃都看不见。
这燃放的是烟花吗？是钱呀！
一千块人民币，对非纵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他这种除了点卡钱一分钱没花的抠搜玩家，已经是笔巨款了。
云程风眠和非纵静静站在烟花里，周围是漫天飞舞的爱心特效。
很俗，却让人心跳加快。
程眠捂着胸口，靠在椅子上，想说点什么，但说不出来。
他打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然后又删掉。
来来回回好几次，最后摁在快捷键上，抿唇挑了几个角度截图。
再偷偷保存。
裴纵之不知道他的小动作，正拿出钢笔，在文件夹上划了两笔。
耳机里，分公司负责人讲到尾声，接下来要向他请示。
[密聊]非纵：这边领导叫我去开会，先下了。
[密聊]云程风眠：你不是翘班了吗？
裴纵之无声地笑，随口胡诌。
[密聊]非纵：被抓住了。
[密聊]云程风眠：[惊恐][惊恐][惊恐]
[密聊]云程风眠：那你快去，免得领导生气。
裴纵之抬头看了眼屏幕，各个窗口的负责人甚至都不敢看他了，个个垂着头看自己手里的文件。
……已经生气了，做工作的时候就没想过这些吗？
[密聊]云程风眠：对了，我之前是想问你喜欢吃牛肉酱吗，我奶奶做的，很好吃，给你寄几瓶？
怕对方多想，特意解释。
[密聊]云程风眠：谢礼。
说完，便有些紧张得等待。
寄东西就要给个人信息，虽然在网友中已经不是稀奇事，可在三次算是有了联系，感觉是不一样的。
对于非纵……原本没想过太多更紧密的联系，但到了这个时候，又忍不住贪心一点。
[密聊]非纵：不用。
被拒绝了。
其实不意外，涉及个人隐私肯定要小心，何况非纵在游戏中知名度那么高，谨慎点可以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