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秦慕缩着脖子不知所措，“不，你都是在胡说！”
威廉姆斯嗤笑一声，“我来教书之前，是私家侦探，想要调查你易如反掌，”
“说我胡说？那用不用给你证据？！”
“正好镜头在这，医院性病确诊记录，可以......”
他话没说完，秦慕就崩溃大喊，“我都已经治好了？！你凭什么......”
意识到自己承认了事实，他猛地转过头，朝着节目组方向，“这段删了，不然我告你们侵犯名誉！”
直播间弹幕突然激增，
【秦慕是不是在搞笑？！他忘了这是在直播？！还删了？！这几秒钟的画面，可能已经让全国观众都知道你有过性病了！】
【知道国外留学生玩的花，没想到这么花，居然对老师求爱不成，就栽赃陷害？！虽然国内也有，但秦慕这种不要脸的程度，还是少见！】
【因为一个学生的诬陷，导致老师的抑郁死亡，就没有人管管吗？居然还让这种人上恋综？！不怕传染别人？！】
【秦慕真牛逼啊，面对这么多人对质，还能硬挺，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大！】
【建议威廉姆斯把所有证据都在镜头前亮出来，让秦慕彻底翻车，事实摆在眼前，他再狡辩也没用！】
【恋综导演出来，这嘉宾你到底是怎么选的？！太恶心了吧？！你们是不是收了黑钱？！】
【......】
一时间，舆论迅速发酵，
导演实在坐不住了，叫停了拍摄，气冲冲地走进风暴中心，一把拉住秦慕，“你怎么回事儿？！当初你经纪人不说你肯定没黑料吗？！咱还签了合同！”
秦慕已经完全崩溃慌神，不停地摆手，“我真没有，真的没有！”
——“都这种时候了，还不认错？！”
——“非得等到瞧见各种声明，然后身败名裂吗？！”
——“不过，那也是他活该！”
——“老师都被你逼死了，你凭什么好好活着？”
——“余生你就在穷困潦倒，恶病缠身中度过吧！”
秦慕听见脑音，揪住自己的头发，精神已经近乎失常，口中尖叫着，“不可能！”
“我是秦慕！”
“秦家的继承人！”
“怎么活得那么惨？！”
“我不信！”
导演才不管他精神是不是出现问题，直接操起手机，“我告诉你啊，赔偿金必须准备好，”
“还商量个屁，瞧你送来什么货色？！”
“差点把我给拉下水！”
“五百万一分不能少，否则等我的律师函吧！”
第182章 爱拍就拍，不爱怕滚！
秦母还在与贵妇们谈笑风生，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她垂眸一看，见屏幕显示的是经纪人，便扯开红唇道，“哎呦，不好意思，又有资源找我们小慕，我先接一下电话。”
“好，你接。”贵妇敷衍地笑笑。
秦母划开接听键，故意大声道，“怎么？又有广告找我们小慕吗？这次必须得提价了，少于一百万免谈。”
电话那头的经纪人语气焦急，“什么少于一百万，你还是先准备五百万违约金吧！”
“为什么？”秦母蹙起眉头，疑惑不解。
经纪人道，“秦慕塌房了！直接导致违约！这还只是恋综的违约金，没算其他综艺广告的！”
“塌房？！”秦母猛地站起来，“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我儿子怎么可能会塌房呢？！”
经纪人也被气笑了，“他在国外干的那点事，你会不清楚？！早知道你儿子得过性病，我怎么可能当他的经纪人！简直侮辱我的职业生涯！”
“我警告你啊，”秦母心虚，却外强中干，“再胡说八道，我起诉你造谣！”
经纪人，“我胡说八道？！全网都传开了，就你们母子还在装呢？！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至于怎么赔偿，赔偿多少，你自己掂量！”
“顺便说一句，我辞职不干了！”
撂下狠话，他直接挂断。
秦母僵硬了好几秒，强撑笑容转过头，“都是误会，现在这娱乐圈，什么谣言都有，真该好好整治一下了！”
她重新坐回沙发，发现贵妇们都捧着手机，翻看着什么，时不时还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眼睛流露出来的鄙夷，让秦母开始坐不住，神情尴尬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儿子把老师逼死了？”有贵妇斜眼睨过来。
秦母讪笑，“当然没有！你们别信网上的谣言！”
“可是圣保罗学校已经发布声明，说你儿子当初因为陷害老师被开除，”贵妇稍微坐远了点，满脸嫌弃，“你儿子居然还有那种病？！”
“你别又不承认！病历都曝光了！”另一名贵妇补充道。
秦母听到这，气急败坏，“这是泄露隐私！哪里曝光的？！我要告他们！”
“是国外的账号，你想打官司也得去国外，”贵妇轻蔑地笑笑，“不过以你家现在的状况，买张机票都费劲吧？”
秦母强装镇定，“这又是从哪听说的？！”
“圈子里谁不知道你家要破产了，”贵妇翘起腿，“只是懒得戳穿而已。”
另一位贵妇接话，“我要是你啊，就会有自知之明，领着儿子有多远走多远，起码不会被曝光。”
“就是，到底多大的脸，才会把儿子送进娱乐圈，”贵妇翻着白眼，“这不等于自掘坟墓吗？！”
秦母忍无可忍，直接一拳砸在茶几上，“你们说够没有？！”
哪知话音未落，玻璃茶几就出现裂痕。
有贵妇夸张道，“哎呦，你怎么这么暴力啊？都把人家的茶几砸坏了！”
“服务员，你们快过来看看呀，挺贵的吧，需要赔多少钱啊？”
“我们能作证，就是她砸坏的！”
秦母瞧见齐齐指向自己的手指，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
导演躲在寝室里哭，助理站在旁边安慰他，“没事，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干嘛这么责备自己的呢！”
“再说了，就算是提前背景调查，咱们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尤其是学校的处分记录和医院病历，根本碰不到嘛！”
导演抹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抬手指着画面，“都这种时候了，宋一川还吃的那么香？！”
“他到底长心没有？！”
助理顺着导演的视线望过去，便瞧见宋一川大口炫肉的场景，咽了咽口水，“英国的饭这么难吃，他居然吃的这么香？”
忽然，他话锋一转，“导演，要不咱也吃饭吧？”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直播间还在骂我呢，你吃的下去吗？！”导演恶狠狠道。
助理有些委屈，“那也得吃饭啊。”
导演刚想说话，肚子里就传来咕噜一声，
他表情有点尴尬，“确实饿了，把刚才打的饭给我吧。”
“好咧！”助理颠颠地跑出去。
这时，嘉宾们吃过晚饭，往寝室走。
陆晨在队伍中间，故意叹了口气，“没想到秦慕是这种人，表面上装的斯文，结果背地里......”
他话说一半，瞧见周围没有应声，便朝阮擎天笑笑，“你跟他一个房间，没什么亲密接触吧？”
“万一传染上什么病，就不好了。”
刚说到这，突然一个黑影窜出来，一巴掌糊在陆晨的脸上，“贱人，背后嚼什么舌根？！”
陆晨被扇懵了，猛地回头，便瞧见拉着行李箱正要离开的秦慕，他瞪大眼睛，“你疯了？！”
“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吗？！一个登不上大雅之堂，保姆的儿子，”
“最后还被赶出宋家的门，”
“你跟一只狗有什么区别，居然还敢在背后议论我？！”
陆晨被戳到软肋，毫不犹豫地还手，巴掌声在圣保罗的夜晚响起，
“你敢打我？！”秦慕捂着脸回头，凶狠的目光朝陆晨瞪去。
“打的就是你！”陆晨扬了扬嘴角，“现在是谁像丧家犬，被节目组赶走？！”
“是你！”
宋一川瞧着这两位，心里勾起讥笑，
——“呦，这俩人杠上了，算不算狗咬狗？”
——“都是一个水平线上的，就别互相嫌弃啦，”
话音刚说到这，陆晨忽然回头，“看到我被打，你们都袖手旁观是吗？”
“不然呢？”宋一川闻言，没心没肺，“难道我们也得动手打你？”
“这不好吧，属于群殴了。”
“噗——”
霍仁杰听见这话，没忍住笑了出来。
陆晨红着脸，抬起手臂，“你们这是公开霸凌！”
“可别扣帽子，”宋一川撇撇嘴，“导演经不起你这么诽谤！”
“别拿导演压我！”
陆晨刚说完，就瞧见导演急匆匆地走过来，“爱拍就拍，不爱怕滚！”
“再说恋综一句不是，你就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
陆晨知道这会儿网络上正对豪门恋综进行无差别攻击，
因为嘉宾里出了一名陷害逼死老师的凶手。
可，就算如此，导演也不该拿自己出气吧？！
毕竟让他挨骂的另有其人！
“导演，我没诋毁综艺，你不能赶我走！”陆晨用自认为不卑不亢的语调反击道。
导演冷笑一声，“呵，还想怎么诋毁？到处说嘉宾们霸凌你，说节目组有剧本，非要我把你在v博评论的ID曝光吗？”
这话怼得陆晨一噎，他心里暗暗惊诧，自己小号的评论，导演居然查得到？！
“还有你！”导演抬手指向秦慕，“赶紧走！违约金我会找律师跟你谈！”
“凭什么要我赔违约金？”已经到这种地步了，秦慕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是你们听信谣言，把我赶出剧组的，又不是我故意违约！”
导演被气笑了，“好好好，我看你能嘴硬的到什么程度，咱们法庭上见！”
他转头朝助理道，“所有攻击谩骂，还有对综艺造成的损失，都给我留好记录，以后就是出庭的证据！”
话都说这份上了，秦慕也没法再辩驳下去，只能跺了跺脚，“不用威胁我，打官司我也不怕！”
扔下这句，他拎着行李箱快步往校门口走。
等走出校门时，便想叫来一辆计程车。
突然一道强光迸射，直接晃得秦慕用手挡住眼睛。
“谁？！”他怒气腾腾地问，“大晚上，搞什么恶作剧？！”
有人背着光缓缓走来，嘴里叼着的香烟，慢慢飘散，“我来送送你。”
听到声音，秦慕一愣，随即脸上流露出惊恐的表情，“我不需要你送！滚开！”
说着，他抄起电话拨通号码，“妈，说好来接我的车呢？！为什么还不来？！”
“宝贝，你再等等，市区离郊区还有一段距离。”秦母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妈，我等不了了！因为——”
“啊——”
急促的尖叫让秦母吓了一跳，她握着手机赶紧不停地追问，“宝贝，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宝贝？！”
“你到底怎么了？！”
电话早被挂断，无论秦母再追问多少次都是徒劳。
终于，在慌乱无措中，她选择了报警，
可国外警察却以失踪没有超过24小时为理由不立案。
*****
回到寝室，陆晨的脸颊还火辣辣地疼。
他越想越憋屈，腾地一下坐起来，朝着正在用肩膀互相挤位置的两人吼道，“能不能别抢厕所了？！干点大人干的事成吗？！”
兄弟俩同时回头，异口同声，“大人该干什么事？！”
陆晨深吸一口气，走到两人面前，“刚才我被打，为什么你俩视而不见？！”
“那我应该做什么呢？”陈枫有些好笑地问。
陆晨神情委屈，“起码该拦一下吧？”
“我跟你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去拦？我说句不好听的，我亲哥挨打我都能保证幸灾乐祸绝不插手！”陈枫语气不屑，挑衅地瞪了傅舟驰一眼。
后者不甘示弱，“放心，我不仅会幸灾乐祸，还能上去补两个嘴巴子！”
“你敢？！”陈枫扭身挺胸。
傅舟驰迎上去，“你看我敢不敢？！”
陆晨，“......”
这俩人是白痴吧？！
真的都是蓝烟亲生的？！
他愤而走出寝室，扭头就敲响导演的房门，里面传来烦躁的声音，“谁啊？”
“是我，陆晨。”
寝室里安静几秒，随后房门被打开，导演站在门口，“还有什么事？”
“需要多少钱？”陆晨皱着眉头问。
导演一愣，“什么多少钱？”
“加戏！”陆晨脸上闪过一丝不屑，“我要给多少？！”
导演终于听明白，直接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把脑子摔坏了？！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懂？！”
“我的综艺里没有剧本，没有加戏！”
“你打算让我说几遍？！”
陆晨明显不信，嘴角翘起嘲讽的弧度，“导演，我也不是傻子，就这么巧合，每一季综艺都有赚流量的噱头？！”
“除非刻意安排，要不......”
“滚滚滚——”导演懒得搭理他，直接打断，“每一季都有奇葩，我也真是够了！”
他扭头又跟助理强调，“下一季签谁都别签陆晨，听懂了吗？！”
“好的，导演。”
陆晨还想再说两句，结果寝室门‘砰’地一声彻底关严。
他眉头更加紧锁，转身要离开时，却瞧见有道身影依靠在墙边，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笑嘻嘻地问，“冲动了不是，下一季要是没你的份，恐怕挺长时间都没有工作。”
“跟你有关系吗？”陆晨强装镇定地往前走。
宋一川咔嚓又咬了一口苹果，“有啊，我这人最喜欢看热闹，”
——“你越落魄，我越爱看！”
“不好意思，恐怕会让你失望了！”陆晨僵硬着神情，与宋一川对视，“我妈的闺蜜，也就是蓝阿姨，她绝对不会让我成为一个笑话！”
宋一川故作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嗷，就是被你妈霸凌好几年的蓝阿姨？你真觉得她会帮你？”
“当然！”陆晨笃定道，“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
他急忙掏出手机，好像不仅想向宋一川证明，更想给自己吃一颗定心丸，毕竟刚才导演已经表示下一季没有他的名字，
虽然在恋综里没有太多镜头，但起码能赚不少留恋，还有一群死忠粉拼命截屏做动图......
电话响了半天才接通，陆晨急忙出声，“蓝阿姨，是我，陆晨。”
“是你啊，”那边嗓音懒洋洋的，“有事吗？”
“蓝阿姨，我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豪门导演，他说下一季不用我了，您能帮我劝劝吗？”陆晨语气讨好，面向宋一川时却露出挑衅。
“没问题，我来帮你搞定，”蓝烟丝毫不犹豫，只是顿了顿，“不过......”
“不过什么？”陆晨追问。
“我跟你母亲之间的矛盾还没解决，始终是我的一块心病。”
陆晨闻言，立马道，“蓝阿姨，这事儿我可以跟您保证，一定让我妈跟您道歉，本来就是她的不对，如果继续冥顽不灵，我就跟她断绝关系！”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蓝烟笑着挂断电话，转头就朝病床上的徐虹望去，“听见了吗？你儿子说要跟你断绝关系呢！”
“怎么办，老公和儿子都不要你，”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第184章 我喜欢一个词——恶有恶报
挂断电话，陆晨就得意洋洋地朝宋一川望去，“听见了吗？蓝阿姨不会不管我！”
宋一川“咔嚓”咬掉苹果，“可以啊，为了红，亲妈都不要了？”
——“没白叫你白养狼。”
“谁说我不要亲妈了？她是我世界上唯一的亲人，”陆晨自信满满，“我绝对可以说服她！”
“嗷——”宋一川点点头，“那你好好努力吧。”
他热闹看够了，转身要离开，却跟人撞了个满怀。
看清是谁后，宋一川有些诧异，“豫哥，你怎么在这？”
“出了这么久不回去，我有点担心，”闫瑾豫眼里满是宋一川，没有多余的目光分给陆晨。
视线忽然下落，嘴角微微勾起，“苹果给我吃一口行吗？”
“啊？”宋一川抬起手，望向自己已经啃了一半的苹果，“你不嫌弃啊？”
——“全是我的口水！”
闫瑾豫眉眼弯弯，“正好有点渴，屋里烧开的水还没凉。”
“那成，给你呗。”宋一川将苹果递出去。
他以为闫瑾豫会咬另外一边，结果却是覆盖在自己的牙印上。
顷刻间，有种暧昧的情愫在蔓延，
宋一川脸颊悄悄红了起来，刚想胡思乱想，结果越过闫瑾豫的肩头，瞧见了另外几个脑袋，
——“哎卧槽，他们咋也在啊？！”
——“鬼鬼祟祟的样子，好像偷摸看戏！”
——“该不会也想瞧瞧陆晨被导演骂的衰样？！”
——“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非说蓝烟能帮他，”
——“实际上，人家不过当他是个棋子，用来对付霸凌自己的敌蜜！”
吃瓜小分队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怪不得，都出那种事儿了，居然还能留陆晨在傅氏娱乐，
该说不说，蓝阿姨这招借刀杀人挺狠啊！
*****
蓝烟笑着站起来，病床上的徐虹却满脸狰狞，不断地咒骂着，
“你就是个贱人，彻头彻尾的骚货！”
“想挑拨离间我和儿子，你做梦去吧！”
“我俩相依为命那么多年，还能被你拆散了？！”
蓝烟抿唇，眼眸中满是讥讽，“相依为命？你也好意思说？如果不是借着你老公的死，在宋家当蛀虫，陆晨怎么可能上好学校，还从清北毕业？”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个俗语可不是随便说说，”
“你这么虚弱，不择手段，保不齐陆晨也是......”
“闭嘴！”徐虹激动地打断她，“我儿子不可能！”
蓝烟笑得更欢，“我看你是选择性耳聋，他刚才说要跟你断绝关系，你没听见？”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他言出必行，毕竟那种摇尾乞怜的丧家犬，给点甜头就会拼命舔！”
她说完转身就走，“还有个会，过两天再见吧。”
“滚！贱人，永远别来！”徐虹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蓝烟握着门把手，“那可不行，我还得盯着你什么时候死呢。”
......
等坐进迈巴赫，秘书转过头来，“蓝总，您没事吧？”
蓝烟面无表情，“没事。”
只是回想起一些曾经的往事。
那个暗无天日的学校，那一张张冷漠丑恶的嘴脸，还有绑匪脱掉裤子的淫笑，仿佛烙印般深深刻画在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
而记忆里，唯一鲜艳的色彩，也在谎言被揭穿后，成为更令人痛苦的恶......
蓝烟慢条斯理地撩起刘海，露出精致美丽的妆容，“你知道吗？”
秘书疑惑，“蓝总，你说什么？”
“我最喜欢一个词，”蓝烟目光落在车窗外，“恶有恶报。”
秘书没应声，神情却意味深长。
是呀，如果都能恶有恶报，
那该有多好！
*****
翌日，恋综照常直播。
经过一晚上的澄清，大部分网友开始理解节目组，对导演更是产生了同情。
于是，镜头刚一开启，
直播间弹幕就刷了起来，
【导演是无辜的啊，他也不知道嘉宾是什么德行，昨天被骂了一整晚，键盘侠简直丧尽天良啊！】
【对，没错，不能让一颗臭屎坏了整锅汤！你们这么骂，万一导演想不开，下一季直接毙了呢？！咱们上哪磕cp去？！】
【听说昨晚有苹果杀，我居然没看见，谁给我赔偿？！】
【苹果杀？！啥啥啥？！快给我讲讲！】
【就是川宝吃一半的苹果然后豫哥接着吃，那不等于间接接吻吗？】
【啊啊啊！该死的键盘侠，害我错过了糖！】
【......】
助理盯着弹幕，突然站起来，“导演，不用捂眼睛啦！网友们不骂啦！”
“真的假的！”导演松开手，面露惊喜，直接凑到屏幕前，“我去，居然画风逆转了？！得亏我昨天放出苹果杀的消息，真特么有效果啊！”
两人正想开心庆祝，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导演划开接听键，尖锐的嗓音直接冲向耳膜，“秦慕呢？你把秦慕还给我！”
“你谁啊？！”导演不耐地反问。
“我是秦慕的妈妈，他昨天被你赶出节目组就失踪了，”秦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导演听到这，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不想赔违约金你就直说，玩什么花样啊？！”
“警察很快就会出面，到时候你再说是不是玩花样吧！”
秦母挂断电话，旁边人凑过来，“导演是不是傻了？”
她梨花带雨地点点头，那人握了握拳，“反正是从他们节目组丢的，人要是没了，他们就得赔钱！”
两人还在交谈中，某瓜王翘起二郎腿，
——“呦，这导演是要被讹上了？”
——“有我在，他们是怎么敢的呢？！”
不知道他有嘉宾叫瓜王？！
导演挂断电话就向助理抱怨，“什么鬼？人走丢了要怪我？多大人了，以为他儿子未成年呢？”
“怎么可能丢，这么大个学校，”助理忽然想起什么，探头凑过去，“要不要查查监控？”
导演兀自摸着下巴，“校门口倒是有监控，当时节目组开进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但问题是学校允许咱们调吗？”
“咱又不是警察？”
“那倒是。”助理挠挠头，似乎也一筹莫展。
导演忽然站起来，“管他呢，先接着拍综艺。”
好不容易积攒的流量，可不能让臭屎给我搅和了！
于是，工作人员拿着话筒走到嘉宾队伍前，“今天上午的主要课程是橄榄球......”
陆晨这时举起手打断他，“咱们没有文化课吗？都是运动类的？”
“文化课？你指什么？”工作人员疑惑地问。
“比如欧洲史探究，艺术作品欣赏，”陆晨唇角含笑，眉眼间透出一股难以掩饰的自信。
他虽然是金融专业，但为了留学，特意辅修刚才提到的两门课程。
历史与艺术的见解，还被教授称赞过。
如果恋综拍摄能涉及擅长的领域，
还愁扭转不了口碑吗？！
毕竟自己是学霸人设！
听见陆晨的质疑，工作人员瞄了眼手里的课程表，当即抬眼答道，“必须有文化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