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一噎，语气带了点儿艰难，“为什么魔法石不行？”
小领主理所当然：“那是石人的食物啊！他们吃魔法石的！”
夏阳：“……”
赫尔伯特：“……”
原来第一次去就踩了好多雷。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有人想起来了吗，是石人儿~~~
石人：是他们先动手的！夏阳、赫尔伯特：？？
石人：擅长私闯领地，打我们口粮的主意，还一副很耐打能陪玩的模样……
夏阳、赫尔伯特：……
得了这样的情报，夏阳连忙问：“也就是说，一般人进去，是不会被攻击的？”
小领主：“嗯。”
夏阳：“冒险者呢？”
小领主：“冒险者一般不会进去呀，除了我们长久住在这儿的魔法族，谁会往石人领地里跑。”
夏阳：“……”
赫尔伯特：“……”
可是他们不知道！
看着就是一片山，谁知道那是石人领地啊！！
夏阳硬着头皮继续问：“如果误入了呢？”
“呃……”心直口快的小领主也回过神了，这不就有俩愣的吗？他也掩饰性地咳一声，无视尴尬继续道：“只要不去挖魔法石，一般没事的。”
夏阳赫尔伯特再次沉默。
不过，夏阳也总算舒口气，照这么看来，阿西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她是奔着石人领地来的，路上一定会提前打听，而且以阿西的聪慧，肯定不会莽莽撞撞乱来的。
夏阳问：“如果有冒险者想要找石人打听消息，她能用什么办法？”
这问题把小领主给问懵了。
找石人打听消息？
作为长期被石人当跳蚤、当老鼠的存在，他们族人在这儿生活了不知多少个白风季，都没和石人搭上过话。
怎么躲着石人去找食物，怎么判断石人是不是睡觉了，他们倒是掌握着一些秘密的判断方法，但他们的研究方向是怎么不让石人注意到啊！
这问题简直是……
和他们的看家本领背道而驰！
小领主为难地摇摇头，“石人一般是不太理我们的。”
夏阳失望：“哦……”
小领主：“不过您二位，嗯……”
他琢磨着用词，“也许只要去领地旁边喊一喊，兴许石人就会主动和你们搭话。”
夏阳、赫尔伯特：“……”
他们再次消化掉这份尴尬，夏阳硬着头皮继续问：“那你知道附近有没有冒险者会停留的地方吗？比如精灵小屋？”
小领主摇摇头，“我听说北方有精灵小屋，但是我们这里是没有的。”
夏阳有点儿失望，但也不太意外。
不知怎么回事，在银龙、红龙领地很常见的精灵小屋越往南部倒是越少见了，他们这一次过来，还没住过一次精灵小屋呢。
赫尔伯特：“山洞呢？”
小领主：“啊！听说石人领地的对面有个大山洞，您可以到那边看看。”
夏阳和赫尔伯特又绕着石人领地转了半圈，找到了那个土著小领主口中的大山洞。
那是个天然的山洞，附近还开凿了不少小山洞，倒是有很多魔法族生活过的痕迹。
他们俩一过来，正在里面休息的冒险者顿时紧绷了，连忙跑出来查看情况。
赫尔伯特收了形态，和夏阳并肩过来。
和冒险者打交道多了，夏阳已经知道如何快速表示友好，主动道：“我们也是冒险者，想要找诸位交换信息。”
紧张的冒险者们面面相觑，神色比刚才轻松了几分，没了那种随时要跑的状态。
夏阳从口袋里翻出一把糖，这是他为了补充魔法路上吃的，还是从老家带来的水果糖。
夏阳主动过去挨个发，冒险者们谨慎地看夏阳自己也吃了一块儿，才学着他撕开包装纸放进嘴里，顿时被甜美的味道，浓郁的魔法给惊到了。
气氛更加友好起来。
这种平等友好的交际赫尔伯特反倒是处理不来，他当领主习惯了，自我感觉态度足够友善了，也总是把陌生人吓得不敢说话，一般先由夏阳来示好，问不出什么后，再有他来追问，先礼后兵的明明白白。
旅行久了，夏阳的交际能力都直线上升，反正荒野上的魔法族们大多也是直肠子，套路少，效率高，夏阳有什么问什么，很自然地和冒险者们攀谈起来。
“多目族的冒险者？没有见过。不过我是最近几天才来这里的，很可能错过了。”
“我也没见过。”
“附近森林里还有一个冒险者聚集的山洞，那边魔法族也多，如果你们的朋友来过这里，他们很可能知道。”
问了一圈儿，没打听到阿西的消息，反倒是冒险者们很好奇地问他们：“你们也是来石人领地找药草的吗？前两天石人领地动静很大，你们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夏阳、赫尔伯特：“……”
有人道：“又有人来偷魔法石吧！”
“听说石人领地的魔法石矿洞里魔法晶石特别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夏阳和赫尔伯特也忍不住好奇起来，“魔法晶石？”
“是啊！”
“据说石人领地内的魔法石矿脉特别古老，而且魔法浓郁度特别高。”
有人不屑：“那都是传说！”
刚刚开口的人不服气地反驳：“传说怎么了？石人的存在还是传说呢，这不就在眼前吗？先前我还以为那就是一片山呢，前两天你们不是亲眼看见它活了吗？”
夏阳、赫尔伯特：“……”
众人被说服，也忍不住点头：“我之前也以为那就是片荒山呢，竟然真是活的。”
夏阳已经忍不住低头挠头了。
合着石人领地最近挺平静，就他们俩倒霉么？！
他都忍不住瞥了一眼赫尔伯特。
赫尔伯特回瞪回来，神情那叫一个无辜。
早知道，就收敛了魔力悄悄进去了，真是后悔得没地方说。
不明真相的冒险者们还在聊着魔法晶石，有人满眼都是向往：“要是能挖一块儿……”
“别想了！”
“是啊，听说石人就是以魔法石为食的，说不定前两天那么大动静，就是有人去偷矿，惹得石人发怒了！”
众人深以为然，讨论得愈加热切，只是最后有点儿苦恼最近到底要不要进去找果子，采草药。
夏阳听得尴尬，找个空挡带赫尔伯特走了，他们俩再去冒险者说的森林里的洞穴附近打听打听。
不想，他们才问了没多久，就有个一身棕色短毛，头顶长着一对深棕短角的土著主动询问起他们了：“是四只眼睛吗？女冒险者？”
夏阳一怔，连忙点头，“对！！你见过？！”
“嗯，见过的。”他印象还挺深刻，给夏阳比划着阿西的模样。
夏阳：“对对对！”
棕色角的土著很开心地接了夏阳给他的水果糖，“她一直打听怎么叫醒石人，隔三差五就去石人领地，在附近住了很久，还打过去偷石人魔法石的主意，不过没人愿意跟她一起去，哦对，她还有很多好吃的，做皮子衣服也很厉害！”
夏阳听了，一时有点儿回不过神来。
赫尔伯特都有点儿意外。
“那她什么时候走的？”
土著摇摇头，“不记得了，突然有一天就不见了。”
夏阳忙问：“是去石人领地后不见的吗？”
“应该不是，她好像得到想要的消息了，往那个方向去了吧。”土著指着向西的一个山道。
夏阳愣了愣，看赫尔伯特。
“得到消息？”
难不成阿西真从石人那儿得到了消息？
不管怎么样，石人领地都要再去了。
这次来，他们学聪明了，没有贸然往里面闯，而是选了一个方便跑路的位置，慢悠悠往石人领地走。
赫尔伯特还特意把魔力给收敛起来了，也维持了精灵的模样。
不过，他们才刚接近，面前的石人已经开口了：“咦！那只银龙又来了！”
领地内回荡起一片“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
跟凑堆看热闹似的。
赫尔伯特：“……”
夏阳莫名觉得好笑。
这是多无聊啊！
石人们：“打架吗？”“留下吧！”“打架吧！”“和我们也打一架吧！”
夏阳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见巨大的山峰朝他们“弯腰”，一片阴影压过来，夏阳吓得连忙往后挪。
“修花园吗？”
“我的小树也想长大！”
“我的小树不想长大！你不能烧我的小树！不能用火魔法！”
“来打架吧！”
赫尔伯特：“……”
他是个园丁吗？！
夏阳攥着魔法杖，艰难开口，“那个，你们见过一个多目族吗？四只眼睛的冒险者。”
“多目族？”
“那是什么？”
“四只眼睛？”
“我有多少眼睛？”
“你没眼睛！”
“凭什么！”
他们吵起来了。
夏阳：“……”
总觉得，之前挨那顿打好亏啊！
他们竟然被这么一群乱糟糟的石人给打得差点儿没跑掉！
越想越郁闷。
一扭头，果然，赫尔伯特白皙的脸都要黑了。
夏阳大声打断他们：“那个！她是来问精灵的消息的！来过很多次，想知道精灵的消息！”
可惜这片区域的石人们完全不知道。
石人：“她有龙那么大吗？”
夏阳：“呃……没有，和我差不多高。”
“那谁看得到！”
“就是嘛！”
“你不就是精灵吗？”
“咦？！不是吧！他是精灵？！”
“我怎么没看到翅膀。”
“嗯，没有翅膀。”
“没有翅膀就不是精灵。”
“可他的气息就是精灵嘛。”
“不！精灵不是这样的！”
“就是嘛！”
“不可能，我见过的精灵明明不是这样！”
被嚷得头皮发麻的夏阳猛地一怔：“你见过精灵？！谁？！谁见过精灵？！”
石人们吵得乌泱泱的。
夏阳恼了，大声吼：“别嚷了！都住嘴！谁见过精灵举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在大龄幼儿园当老师的小夏（bushi）
“为什么要举手？”
在他们再次混乱之前，夏阳连忙举起右手，“就是这样！要说话的先举手，一个一个来！”
小风吹过，高大的山峰一片沉默。
“凭什么？”
石人们既不懂又不乐意，他们又不是精灵，又没有那种能随便举起来的手。
“扔石头不行么？”
“就是呀，扔石头不好吗？”
他们虽然没有手，但是可以扔石头，用力一弹就出去了。
夏阳：“……”
夏阳坚决拒绝：“不可以！扔石头太危险了！”
“危险？”
“哪里危险？”
说着说着，他竟然真扔起来了。
夏阳：“……”
巨大的石块儿在山峰间呼啸，更巨大的高山们“捡起”从别人身上掰下来的石头堆到自己身上，或从自己身上掰石头乱扔，没一会儿，就打得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夏阳还努力维持场面，不停喊着“不要打了！”
赫尔伯特已经原地坐下，看着乱飞的石头和一会儿变高，一会儿变矮的石人们，思考起生命的终极疑问——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我之前为什么会被这群蠢货打了？
最终，在夏阳不懈努力下，他变成裁判了。
一群石人非要问问夏阳他们中谁最高大。
夏阳脑门一抽一抽地疼，哑着嗓子换了套路：“你们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会回答你们的问题。”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群石人就没一个脑子正常的！
“为什么？”
夏阳：“因为只有我是最客观公正的裁判。”
“那他呢？”
夏阳：“别看他，他听我的。”
赫尔伯特恍惚点头，“我听他的。”
石人们：“……”
不等石人们说话，夏阳先抢了话：“我先问！你们答，谁见过精灵，见过精灵的……摇摇身上的树！”
好几座山还真摇起来了。
树叶、草叶哗啦哗啦地响，夏阳也激动了。
然而，石人们自己先不信了。
“你真见过精灵？不可能，我怎么没见过？”
“我就是见过！”
“我天天和你挨着，你见过我怎么没见过？”
“因为你没有眼睛。”
“你也没有眼睛！！”
夏阳无力，大声：“停停停！一个一个来，见过的要回答，在哪儿见过，什么时候见过，才能让人相信！”
“就是嘛，你在哪儿……你不就在我旁边吗？”
“我就在你旁边啊！”
“我也在你们旁边，我没见过。”
“你见过！”
“胡说，我见过我怎么不记得？”
“你没有脑子。”
“你也没有脑子！”
夏阳：“……”
他觉得他自己也没有脑子，他们都不离开石人领地，还能在哪儿见的？
“那是什么时候见的？你说！”夏阳指着离他距离最近那座摇晃的山。
其他山脉也微妙地转了个弧度，好像也没转，但夏阳莫名觉得这群山正在对被点名的同伴行注目礼，齐刷刷盯着。
那座山：“嗯……”
他想了好一会儿，“我忘了。”
“就是嘛！谁会记得！”
“哈哈哈！”
夏阳：“……”
他感到了深深的寿命文化代沟，时间对他们而言，流速都是不一样的，能活不知多少万年的石人哪可能会记得这种小事的时间。
夏阳备受挫败，时间、地点、人物，询问信息的关键要素阵亡了两个，他好受打击。
赫尔伯特站起来，“那见到了几个精灵？一个，两个还是好几个？”
“好几个！”
“好多个！”
摇晃的山峰们齐齐出声。
“咦？！你也看到了？”
“我说我看到过！”
“不可能，我在你们中间我怎么没看到过？”
“你不相信我？打一架吗？”
夏阳和赫尔伯特无视他们的吵闹，对望一眼，好多个？
那就绝对不可能是近期，也不可能是夏阳的爸妈了。
赫尔伯特：“你们确定遇到的是同一批？不如介绍一下你们见到的精灵分别是什么模样的？”
“那谁记得？！”
“就是！”
赫尔伯特：“……”
“小个子都长一个样。”
“不错！”
“都跟你们差不多吧！”
夏阳：“……”
“他们带着很漂亮的花。”混乱中，有一座山突然说。
“花？”夏阳循声望去，注意到搭话的山上长着不少花草，向阳的一边，更是鲜花盛开着。
难怪能注意到花。
夏阳心情微妙地盯着人家。
“啊！”经过提醒，另外的石人也回忆起来了：“晚上发光的那种花？”
“对！蓝色的！”
“对！”
“啊！”更多声音恍然大悟，“那就是精灵吗？”
“是呀！”
“那我也见过！”
“咦，好像和他身上的魔法有点儿像。”
“难道他真的是精灵？”
“他不是！肯定不是，那些精灵都有翅膀！”
“你翅膀呢？”
“你的翅膀掉了吗？”
夏阳：“……”
赫尔伯特强行把话题拽回来，“你们说的发光的花是精灵的圣灵花吗？”
“圣灵花？”
石人们念着对他们而言过于古怪的名字，“不知道呀，好像是这个，好像不是。”
“好像……”
“不记得了。”
“我们没有脑子。”
赫尔伯特、夏阳：“……”
“我也想要那种花。”
“我也想要。”
“那我也想要。”
“喂，你是精灵吗？你有那种漂亮的花吗？”
话题又跑到夏阳身上了。
夏阳从口袋里掏出一粒他们已经不抱希望的种子，“我只有这种种子，好像放的时间太长，种子已经死了，不知道是不是圣灵花。”
种了一山坡花的石人好奇地凑近，把夏阳吓得误以为山快塌了，差点儿把种子给扔了。
好在石人不用凑得很近，停留在夏阳上方两三米的位置，“看”起了夏阳的种子。
“还活着。”
“？？！！”夏阳差点儿没蹦起来，“真的？！真还活着？！那为什么它怎么都不发芽不长大，你知道吗？”
石人干脆道：“不知道。”
夏阳激动的表情差点裂了。
赫尔伯特：“那这真是精灵的圣灵花吗？”
“应该吧？”
“不知道啊。”
“我只见过那些花在晚上发着光。”
“可漂亮了！”
赫尔伯特：“……”
夏阳想了想，干脆道：“我有漂亮的花的种子！我有！有很多很多！”
“嗯？”吵吵嚷嚷的石人们猛地停了，“很多很多？”
“嗯！”夏阳开始游说，“不过不是圣灵花！虽然他们晚上不能发光，但是白天可能比圣灵花还漂亮！”
“在哪儿？”
“我要看。”
“种到我的小花园来。”
“藏在哪儿？”
“给我们花，你们就不算小偷了。”
“嗯，可以进来摘果子了。”
夏阳：“……”
谁要摘果子啊！
他们银龙城有专门的果园，他想吃什么水果没有，非要进你们领地摘？！
夏阳长呼气：“种子就在我家，不骗你们，只要你们不怕从种子开始培养麻烦，我的种子能种满山坡。”
喜欢养树、养花、养草的石人顿时激动了。
夏阳：“不过我有个条件！我可以先给你们一部分种子，但是你们得想办法把这颗种子种活！说不定这就是晚上会发光的圣灵花，哪怕不是，这也一定……”
夏阳把“和精灵有很大渊源”咽下去，改成：“非常珍贵！”
石人们深以为然，随身带的种子怎么可能不珍贵呢？
他们对能从身上掏出种子的夏阳充满好感。
喜欢花草的小偷也是好小偷。
半坡花的石人向夏阳要走了种子，要的方式，就是夏阳把种子扔到他的花园里。
以夏阳的臂力，那当然不可能，赫尔伯特默默替他效劳，还给那颗种子周围留了记号。
一番交流，总算是有点儿实质性进展了，简直是意外之喜，原本夏阳和赫尔伯特已经对那些种子不抱希望了，这下他们可以等等试试，万一他们不行，石人能行呢？
以这群石人的憨脾气，他们说见过精灵肯定是真的，赫尔伯特还怀疑那时候不是精灵从别处去往贝伦荒野，就是精灵集体离开贝伦荒野，既然是同时代的古老生物，说不定他们会些特殊的魔法，能把种子种活。
夏阳和赫尔伯特又打起精神了。
夏阳：“你们还知道精灵的其他消息吗？”
“消息？”
“精灵都有翅膀算吗？”
“对呀，你为什么没有翅膀呢？”
“他好像是混血。”
“哦！难怪！”
“那只小龙好像也是混血。”
“难怪飞得那么慢。”
夏阳：“……”
赫尔伯特：“……”
赫尔伯特：“精灵从哪个方向来？往哪儿去的？”
没有脑子的石人们开始乱指，好在大致能判断，他们指的大致是两个方向，一个西，一个北。
赫尔伯特马上推测：“精灵应该是从西边过来的，经过这里，向北去贝伦荒野，离开贝伦荒野的时候，又经过这里，往西去了。”
也就是说……
“我爸可能带着我妈也往西边去了，他们可能和精灵撤离这里，走的是一个路线。”
“路不一样，目的地应该是一样的。精灵喜欢群居生活，他要给你妈妈看病，很可能回她回他的族群。”
“那，我们就算修复不了那个传送魔法阵，只要找到精灵的领地就可以了。”
“嗯。”
夏阳问：“你们知道精灵的领地在哪儿吗？”
“不知道。”
“不知道。”
“我们只知道石人的领地！”
“哈哈哈！”
夏阳：“……”
他扭头看赫尔伯特：“算了，咱们还是靠传送阵找方向吧。”
“嗯。”赫尔伯特点头，大致方向对，让他对他们的旅程再次有了点儿信心，不过说到传送魔法阵，他忍不住好奇道：“你们知道巨人吗？”
“巨人？”
依旧在叽叽喳喳瞎吵瞎乱扔的石人们一怔，生涩的声音透着古怪，“知道啊。”
“我们就是巨人啊。”
夏阳：“啊？？？”
作者有话要说：
石人1号：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
石人2号：我们刚刚要和他聊什么来着？
“你们是巨人？！”夏阳震惊，一时间对这消息难以消化。
石人们疑惑他的疑惑：“我们不够巨大吗？”
“我们比一般的巨人还要高啊！”
“嗯！”
夏阳：“……”
那倒也是。
不过他一直以为巨人是个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里的传说种族了，没想到石人原来也是巨人的一支。
赫尔伯特倒是不太意外，巨人本来就是个笼统的叫法，就像他们龙族，都是龙，但是也有很多分支。
石人这么高的个子，怎么也得算巨人了：“还有其他巨人存活么？”
“那谁知道？！”
石人们回答得理直气壮。
他们虽然是巨人，但是更希望别人叫他们石人，石人才是他们种族的个性和特色。
就像银龙希望被叫银龙，而不希望被叫龙。
这方面赫尔伯特很能共鸣，石人们不会特意去关心其他巨人的消息，不过在附近的应该也会留意，他问道：“那你们认识生活在贝伦荒野北部，常年被白雪覆盖的地方，那里的巨人族吗？”
“贝伦荒野？”
“北部？”
他们想了想，“那些崇拜黑夜女神的家伙吗？”
夏阳眨眼：“黑夜女神？”
见到的魔法族多了，夏阳对荒野生物们的信仰崇拜也有了些了解，贝伦荒野上大多魔法族崇拜的都是大地之神，少部分崇拜的是水之女神、火之女神之类的，还有长久生活在某一个区域的，会崇拜那里的山、河、湖泊，称之为某某山、某某河或某某湖之神。
比如安多沼泽附近就有好几个两脚族崇拜沼泽女神。
有几个在贝伦荒野迁徙的小种族，崇拜的是荒野女神。
花露精灵们崇拜花之神，矮人们崇拜造物之神，据说精灵崇拜的也是造物之神，不过从罗曼德的冒险之旅看，精灵还崇拜生命之神、星光之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