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突然他想到谢承珩的白月光。
是不是让两人单独相处,会再次产生火花。
从而他这个替身下台呢。
他这么想着,目光放空地在神游。
谢承珩叫了他两声没得到回应。
举着抹好酱的吐司,便要亲手喂他。
刚巧递到唇边。
许向知的房门拧开了。
许向知大喝一声。
草你妈的。
“陈郁岁!!”
少年吓得在凳子上一激灵。
登时回神。
大清早的差点给少年吓得魂飞魄散。
他惊恐地望着站在房门口的许向知,眼中充斥着疑问。
许向知简直气炸了。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双眼。
偏生当事人一脸无知。
看着陈郁岁懵懂疑惑的眼神,许向知气笑了。
“滚过来。”
许向知命令道。
陈郁岁歪头看着他 ,看了一会儿。
似是在想要不要听他的话。
想到现在仍是在舔狗阶段,理应遵守人设。
便要站起身,想随着他的命令走过去。
谢承珩一把拉住陈郁岁。
温柔地,却不容置否地道:“你的早餐还没吃。”
“吃个屁!陈郁岁,你他妈再让他碰你一下,试试?”
忍了几天的许向知终于忍不住了。
他这两天早就发现了他们之间的端倪。
一直压抑着没说。
谁知陈郁岁和他勾结得越发明目张胆。
许向知想问,少年的眼中他是不存在的吗?
“陈郁岁,我说一不二。你现在不过来,以后再也不用找我。”
许向知双手环胸。
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对于谢承珩敌对的视线,他倘然地回视迎上去。
谢承珩拽住少年的衣角,求他,“别走。”
高挑的背影,毫不犹豫地步伐, 深深地刺痛了谢承珩的眼睛。
许向知似笑非笑的嘴角, 以及眼中的蔑然。
这幅一副胜利的姿态。
使得谢承珩头脑发涨,目眩头晕。
他意识到自己在少年心中什么也算不上。
陈郁岁和许向知的关系不一般。
易清安、顾言之、现在又来个许向知……
谢承珩要被气死了。
口中发苦。
陈郁岁整日被烦得喘不过来气。
明明每日横眉冷对谢承珩,能说的不能说的,陈郁岁全讲了一通。
这段时间像把男人当佣人使唤。
一有不顺意的地方就打骂。
然而谢承珩没有一丝怨言。
依旧是每日等他醒来。
给他递过早餐, 为少年准备所需要的一切。
用那双沉沉地眸子, 一动不动地盯着少年。
眼中深情让人油然而生的感到触动。
只不过两人最近接触在寝室极大减少。
根本原因是因为许向知。
陈郁岁不想让许向知知道他俩的关系。
吩咐天之骄子谢大少,让他每日在上学的必经之路等他。
两人像是在偷情。
谢承珩宛如小三。
陈郁岁真的没想到谢承珩居然能坚持将近一周的时间。
胃部的病没好透彻,整日为他C城遍地跑, 下午两点要去买咖啡。
三点需要买点心,四点甜品, 五点又要预约饭店。
忙得抽不开身。
但看他的模样, 好像还能坚持更久。
吓得陈郁岁立马实行了备选方案。
不能让谢承珩再这样下去了。
正午饭点,西餐厅。
陈郁岁率先一人坐在靠窗的空座上,等待着他约的人到来。
桌子有个花瓶,里面插了枝芍药。
花朵全数绽放,非常美丽。
陈郁岁正用手指尖摆弄着花瓣。
对面人拉开椅子坐下。
微微一笑, “想起我来了?”
陈郁岁摆弄花的手一顿,蜷缩了下手指,才抬眼望他。
“是啊,今天有话跟你说。”
易清安近日未曾露面。
电话也关机。
陈郁岁还以为他又去了国外。
好说歹说拖朋友,总算联系上了, 邀约他今日聚聚。
易清安招招手,服务员把菜单送了过来。
他一边翻看菜品, “喜欢吃哪种肉类品质?”
陈郁岁随便说了个牛肉种类。
接着悄咪咪地看着他,一副有大事要说的表情。
易清安好笑地抬起头,随手把菜单重新递给了服务员。
望着对面的少年。
“什么事?”
陈郁岁一不做二不休。
原本在来的路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能一口气说出来。
“你知道谢承珩喜欢你吗?”
无休止的沉默。
令人尴尬地气氛在他们这片区域发散。
不可置信是易清安的第一念头。
荒唐,无稽之谈。
陈郁岁在开什么玩笑。
简直让他一身恶寒。
易清安唇角的笑意淡了。
他道:“你我吃一顿饭,我是欣然欢喜。但是你说这些莫须有的,我不想听。”
谢承珩,这个和他几乎是年少兄弟情的朋友。
喜欢自己?
莫不是开了天大的玩笑。
且不提从来没见过那小子对自己表露出任何心意。
光是想想就难以接受。
陈郁岁正色,问他是不是以为在开玩笑。
随后掏出手机给他看证据。
是那份合同。
其中一项明确写了在此期间需要和易清安先生言行举止保持一致。
以及多方群聊截图证明,大家对于谢承珩喜欢易清安一事,心知肚明。
人人皆知。
易清安难以遏制自己的情绪。
他看了又看。
实在是不愿相信。
证据摆在眼前,又不得不相信。
易清安一时间头脑发昏。
他撑起一只手支着头。
脸上是一派荒诞的表情。
他转而想到了另一个层面。
恶心地问,“所以他是把你当成我的替身?”
陈郁岁收回证据,点点头。
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妨彻底和谢承珩闹掰。
也免得男人再缠着他。
谢承珩的剧情线已经结束,只要不对这个世界做出巨大变动,一切都能修正。
两人再次沉默。
易清安是没想到,出来这一趟,他得到如此巨大的惊喜。
不,这不是惊喜,这是惊吓。
陈郁岁则是看到服务生已经上菜,赶忙站起身,要走人。
他留下一句,“马上谢承珩要过来跟你告白,你自己和他说吧,我先走了。”
陈郁岁溜之大吉。
正巧在大厦门口碰见谢承珩。
谢承珩疑惑地看着他,以为陈郁岁又放自己的鸽子。
谁知陈郁岁却道:“我把你喜欢易清安一事,告诉了正主,他现在正在四楼西餐厅等着你。”
听完后。
谢承珩脑中一片空白。
理解不了他话中意思,迟疑了一瞬。
随后爆喝,“陈郁岁!”
“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干?我和他之间的事需要你掺和?”
谢少爷是彻底怒了。
不顾脸面站在商场大厦门口,开始对陈郁岁责问。
陈郁岁一脸无所谓。
平静地附送了一句扎心的话。
“你不是一直喜欢易清安吗?这下可以好好告白了。”
“祝你告白顺利。”
若是两人能成功在一起,对陈郁岁本人倒是有极大的好处。
一下子甩开两个黏皮糖。
于是陈郁岁甩开烂摊子。
拔腿跑了。
余下站在风中凌乱的谢承珩,和四楼西餐厅一脸震愕的易清安。
两人商谈了什么,谈论的内容结果如何,陈郁岁一派不知。
只知道第二天谢承珩没来粘着他。
陈郁岁长舒一口气。
告知了顾言之再过两日校庆,自己会上台比赛。
国外的男人一路过关斩将,一路临近决赛巅峰之战。
这两日好像没看手机。
也没回陈郁岁的消息。
陈郁岁毫不在意。
拿着瓶水转身去室内球场找许向知。
去的时候刚好,看见许向知扣篮,帅到炸裂。
男人穿着短袖球衣,扣篮成功后,随意地捞起衣摆擦了擦汗。
壁垒分明的腹肌,汗水从上滑过。
帅气又性感。
场外有不少美女在看。
有的害羞有的大胆。
基本上都是冲着许向知去的。
很少有人知道许向知真正的性取向。
陈郁岁突兀的出现。
球场上有人把注意力转到少年身上。
有人搡了下李一阳,示意旁边少年来了。
然后李一阳便笑着在球场上朝陈郁岁挥手。
陈郁岁也举起手跟他打了个招呼。
心道,坏了。
就拿了一瓶水,等下给李一阳什么。
要不是李一阳这么热情,陈郁岁也不必有这样的顾虑。
许向知目睹了全过程。
气得直接把球砰地砸在了篮球框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他不打了。
同时训诫队员们,颇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
“训练这样不专心,上球场一个比一个打得差,不愿打今天就不打了。”
有队友上去劝许向知,让他火气不要这么大。
结果自然是被臭骂了一顿。
队友们之间对视了一眼,觉得许向知是吃错药了今天,脾气炸到不行。
各自收拾东西,喝喝水,准备回去。
陈郁岁准备上前递水。
却晚了一步。
许向知面前站了好几个年轻漂亮的学姐,有一个看着温柔又知性,不同风格的都有,美得很突出。
她们手中拿着水,撒娇让许向知喝自己的。
陈郁岁一时踟蹰,脚步顿住。
然后李一阳过来了。
他看着少年正在看向许向知,手中拿着瓶水,动作僵硬。
他道:“我正好渴了,这瓶水是给我喝的吗?”
陈郁岁下意识看了眼许向知那边。
觉得他应该不会喝自己的水了。
于是便点点头,要把水递给李一阳。
结果——
许向知推开那群围着他的女生,径直朝他走过来。
在球场所有人的注视下。
抽走了少年手中的水,拧开,咕噜噜灌了半瓶。
而后撩起眼皮看向李一阳。
意思是,还有事?
李一阳只好走开。
陈郁岁完全呆住。
他没想到主角攻会如此大张旗鼓。
不是,他当初不是说,不准在显眼的地方给他送水吗?
怎么现在又自己破坏约定了。
许向知戾气十足的盯着少年。
感觉下一秒就会掐上他的脖子似的。
凶狠道:“你下次再敢把水给别人试试。”
陈郁岁小声嘟囔。
那不是因为有人给你送水了吗,哪里缺我。
许向知耳尖听见。
质问陈郁岁,“我有接她们任何一瓶水吗?”
少年喜笑颜开。
一转眼,两日后。
一年一度的校庆正式要开始了。
学校到处装扮的很隆重。
喜气洋洋,红彤彤的一片。
室内演播厅被装点的分外有校园史实感和鲜活感。
不少人都在后台紧张地要死。
手指颤抖。
毕竟校庆有很多的领导,院长校长大驾光临。
要是一不留神出现了失望,岂不是闹得难看。
后台每个人都要化妆。
陈郁岁虽说只是上去弹个钢琴,不需要露面表演。
却也被学姐拽了过去,让化妆师给他化了个妆面。
本就长相极其昳丽的少年,在化妆师的一番巧手下。
化完妆后。
整个后台看着陈郁岁缓缓睁开眼的动作。
呼吸都停了。
美。太美了。
不知为何周围人好像都知道他参加了校庆。
刚才忽悠他报名的学姐还跟他说,今天来了好多外院同学慕名前来看他。
他不信。
陈郁岁感觉自己再一次被诓了。
是真是假不得知。
现在他的心跳紧张地砰砰跳是真的。
舞台有次序表。
陈郁岁排在第三个。
一个既不出彩也不过分市区兴趣点的位置。
谁知, 变故陡然突生。
安排次序的老师慌忙进来找到陈郁岁的学姐。
拉着她着急说道。
刚才第一组的同学说她们排舞中有个人忽然肠胃不舒服, 正在厕所吐得厉害。
她们是成双成对。
一共十人。
现在少了一人没法上场。
排舞不能临时再更改。
只能暂时延后,或者取消处理。
眼看演播厅的人已经到齐。
校领导也挨个坐好,等着观看节目。
这下如何是好。
老师急得焦头烂额,能看出来的她快要碎掉了。
她想让同学坚持一下, 在厕所找到那名同学, 发现情况真的很严重。
她赶紧赶到后台紧急询问。
“第二组人呢?”学姐敲了敲手中的名册。
第二组是校园歌唱。
几人踟蹰犹豫,本来心理就紧张,这下让他们直接开场。
第二组全员没人发表意见。
脸上的为难显而易见。
这个关头, 要是出错,整个大学生涯不敢想象。
老师想让他们直接上。
他们推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学姐急得焦头烂额。
正举棋不定时忽然瞥见一旁的陈郁岁。
心中一动。
连忙上去拉住他。
“学弟, 江湖救急。正好你是弹钢琴的, 不用伴奏,也不需要其他拖腿队友。就你了!”
一锤定音。
陈郁岁便被推到了后台下站着。
有专门抬东西的同学,接到通知,立即合力把钢琴抬上舞台。
完全是赶鸭子上架。
不给陈郁岁任何喘息的机会。
陈郁岁捏着自己的指尖。
心脏如鼓。
台上已经念完了序幕词,进行到播报第一位出场的演奏曲目。
伴随着主持同学念完陈郁岁的名字。
他们退场给他留场地下台。
陈郁岁穿着一身正式的服装, 迈开步伐,大步流星地走上台。
站在舞台上。
面对座无空席地台下鞠躬的那一刻。
陈郁岁脑海中忽地想到了上次的易清安。
样式差不多的西装,钢琴,唯独弹奏的对象不同。
蓦然,他的心就镇定下来的了。
他落座, 聚光定在这一时刻,统一聚起打向他。
台上一片漆黑。
只有中央地少年在发光。
他深吸一口气, 双手放在了钢琴上方,缓暂地停顿。
演播厅侧门悄悄进来了一名男生。
他极其安静。
众人竟无一人察觉。
下一刻。
少年的气质变了。
琴音悠扬响起,他的手在琴键上跳跃,收放自如,垂着眉眼。
漫不经心。
却又能感觉到少年弹琴时带来的生机活力。
双手在黑白键上随性地按弹。
琴音如天籁。
本就好看的陈郁岁,加上钢琴与灯光的双叠加。
使得他的气质更加出众。
清冷中透着一丝迷离感。
使人想要触摸,想要得到。
曲子自成一派,高山流水般宣泄而出。
前奏十分激昂慷慨。
振奋人心。
每个人的心中好像都出现了一副古代征程的宏图。
身披铠甲,手握重剑,随时可以上前杀敌。
那种热血沸腾地感受,从头颅一直浇灌到脚底。
中前期使人无比情绪激烈。
仿佛即将呐喊出声。
曲调忽而一转。
又如春风吹拂梨花般优美,平静。
身出春日,晒着太阳,躺在微风轻抚的花下。
没有任何忧虑,没有任何烦恼。
有的只是轻快的情绪。
全场坐得满满当当,后排也几乎看不到空位。
悄然进来的男人没有再往后走。
顾言之静静地站在台边,目光欣赏地看完了他的整场演出。
灯光乍然亮起。
一曲终了。
久久没人回神。
陈郁岁勾再次起身鞠躬时,勾唇一笑。
台下瞬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不少胆大的男生吹了两声口哨,肆意表达爱意者不在少数。
全场沸腾了起来。
前面的领导不免对这位少年侧目。
感叹了两句。
谢承珩坐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身子僵硬。
他在四五分钟的时间里,全神贯注,肢体没有动过一下。
唯一动的,是他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大火。
他再次,为这样明媚的少年心动。
坐在台上的身姿,弹钢琴时的那份漫不经心的专注。
以及结束时的那明媚的笑容。
在谢承珩的心底深深烙下了印记。
他想,原本就已经爱如潮水的心。
又泛起了极大的波澜。
他再也无法克制住爱意。
浓重地感情堆积在心口,他看向陈郁岁的目光赤.裸裸满目是爱。
柔情似水。
许向知从没见过陈郁岁弹钢琴。
他原本不想来看其他学院的校庆。
奈何听到队友们要来为陈郁岁加油,顺便观看少年的演出。
他这才知道陈郁岁参加了校庆。
他心中有些生气。
生气少年为什么没和他说过。
更生气队友比他提前知道关于陈郁岁的消息。
凭什么。
陈郁岁应该是全头全尾都属于他。
在队友问他来不来时,他可耻地沉默了。
看完少年的演出。
他的目光直愣愣地停留在陈郁岁的人身上。
听着身边队友同学们的嚎叫。
他惊然回神。
才反应过来少年弹完了。
台上的少年魅力实在是太突出了。
一袭西装,帅气逼人。
跟他平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穿搭截然相反。
面若桃花,眼角化妆师稍微给他拉了点眼线。
那双眼睛扫视过台下。
许向知只觉浑身过电似的。
看完这场钢琴奏曲。
他全身上下都在发出鼎沸的燥热。
许向知的目光再也无法从陈郁岁的身上移开。
顾言之双手插兜,满目骄傲。
台上这么优秀的人是他的。
只属于他。
他从未见到过如此优秀的陈郁岁,一时间也陷了进去。
直到看到少年起身鞠躬时,才恍然回神。
雷鸣般的掌声和他的心一样,轰轰作响。
心疯狂的跳。
他打完比赛,看到陈郁岁的消息,立刻顾不上在国外的采访等事宜。
买了最近的一班机票,立刻登机回国。
他浓重的喜悦充斥着脑海。
他赢了!
他拿下了国外这场赛季的第一!金奖杯!
顾言之想把这一好消息第一时间分享给他的少年。
同时也想见到陈郁岁参加校庆的模样。
周连辗转,他几乎没合眼。
飞机起飞时的轻微噪音,让他激奋的神经根本休息不了。
青黑色的黑眼圈,头戴着鸭舌帽,随意的一件衣服。
也掩盖不住顾言之的帅气。
他站在台下。
目光欣赏的盯着少年鞠躬下台。
跟他到了后台,趁着陈郁岁没注意。
在背后猛地拥抱住了他。
彼时后台仍是有不少的人。
无数的参演者不知所措地看着顾言之。
陈郁岁吓死了。
差点惊蹦起来。
这个猛然袭击他承受不住。
少年不知道身后人是谁,连忙拉扯腰间的手。
顾言之沙哑疲惫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别动,让我抱一下。”
听到来人是谁。
陈郁岁不动了,乖巧地由着他抱。
他在众人诡异地注视下,拖着顾言之。
两人来到了一墙之隔的换衣间。
换衣间没人。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在后台等演出上场。
唯一一个演完了换衣服的只有陈郁岁。
任由顾言之抱了会儿,陈郁岁开始推搡他。
「刚才听他的声音好累,是直接坐飞机回来了吗?」
「没有休息好吗?」
陈郁岁有些担心地想要回过头探查顾言之的情况。
可是男人只是紧紧地搂着他,一言不发。
陈郁岁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不会是失败了吧 。」
随即又否认。不可能。
原著明明是他赢了。
接着耳边又传来一句。
“我赢了。”
陈郁岁兴奋地转过身,小声兴奋尖叫了下。
彻底的与他相拥在一起。
“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顾言之眼底不易察觉地流露出几分笑意。
他亲了亲少年的额发。
还想继续亲时。
少年用手抵住了他。
陈郁岁憋不住地笑了笑。
“我一脸粉,你等下都吃一嘴。”
顾言之不怕,“怎么了,我想亲就亲。”
接着在陈郁岁的脸上大声地啵了口。
陈郁岁怕一墙之隔的同学们听见。
顿时不好意思地捂住了他的唇。
小声羞道:“你干嘛!”
两人一片甜蜜。
顾言之沉溺于少年给他带来的欢喜中。
整个人洋溢着幸福。
腻腻歪歪地说了会儿话。
陈郁岁在问他最近压力大不大,吃睡怎么样。
而顾言之则是摩挲着他的手指。
满眼喜欢地问他,什么时候学的钢琴。。
没说多久。
陈郁岁让他出去,自己在里面换了衣服。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电数通。
鲜红的数字在电话上非常惹眼。
一看时间,是他在上台前和演奏时打来的。
联系人,母亲。
而打回去接通的下一秒。
陈郁岁如雷轰顶。
电话里的女强人温女士哽咽着,听着她的声音还有点颤抖。
语气能听出来是在竭力控制着镇定。
仍压抑不住内心的难过。
陈郁岁呆呆地只能说好。
惊天噩耗让他瞬间喘不过来气。
他捂着胸口。
大张着嘴巴呼气。
平复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陈总脑溢血住院了。
才恍然想起来, 自己忘记提前打车了。
校门口路边不给长时间停车,除非提前打,一般很难临时打到车。
他烦躁地乱揉头发。
只好掏出手机打车。
等车的过程中也是各种的心慌意乱。
怨不得这两天有些心神不宁, 原来一切都有征兆。
他不由得开始深想,陈总到底怎么样。
陈总除了高血压没其他的毛病, 每天按时吃药, 怎么会突然脑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