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 by时因果

作者:时因果  录入:04-29

什么系统?什么上层?什么气运?什么天命?
等童笙说的够多了,够累了,他也慢慢停了下来,奄奄一息地靠着墙壁。
这些年给景斓折磨的,也只是用治疗仓维持生命了。
“对了,我还告诉你一件事。”童笙突然扯了扯唇,恶意地看着景斓笑嘻嘻道:“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跟疏白在一起吗?”
“不是因为他像我。”
“而是因为......”
他耷拉下满是血的眼皮,拉着满是血迹的唇角一字一句道:“天命里你本来跟他就是一对的。”
“你们会一同促进灵穹星域的繁荣。”
“两个人一生一世,直到安度晚年。”
“可惜了,现在一个死,一个成了阶下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些话瞬间刺激地景斓双目发红,他开始疯狂地挣扎,死死瞪大的眼中满是可怖的仇恨和杀意。
靳文修让人松开他的嘴。
景斓恨很地嘶吼道:“靳文修!你让我杀了他!!!”
然而靳文修只是玩味地看着笑了下,“这么大的仇?”
“我记得当时不是流放的人吗?我以为你跟那个小宠物才是仇人。”
话落,景斓蓦然死死瞪过去,“是你带走的!”
靳文修笑了下,不知可否。
“他没死对不对他没死对不对!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景斓猛地将人挣开,趴在牢笼嘶叫着。
他声音因为酒精和吼叫早已嘶哑不堪。
靳文修倒是平淡,他说道;“不,已经死了。”
说完,他一边站起身一边淡淡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居然以为他跟我有关系。”
靳文修嗤笑一声,“景域主误会了,我跟他还真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看他.......”景斓话还未完就被打断。
只见靳文修俯视着他,慢条斯理道:“我很欣赏,他是个有潜力的胚子,要是好好培养足以有超越你的能力,可惜了......”
“放在你身边果然暴殄天物。”
话落,靳文修不再停留,直接转身离开。
童笙该说的估计也都说完了,那两人再也没什么价值。
关在一起,大约很快就死了。
果然不超过半小时的功夫,童笙就死了。
他是被景斓硬生生用手剔骨死的,死前的惨叫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看着童笙的尸体,景斓依旧不能回神。
对方说的话不停地在脑中回响,那些话好像带着魔力,一句句都能令他想到那样美好的画面。
他每次都能幻想到那样梦幻的画面,但每次回过神面对的不是疏白无奈地帮他蹭去眼角的汗,而是盛满血迹的墙壁。
后来,景斓自杀在了牢狱里。
......
若干年后,三大星域被统一,星域模块消除界缝彻底合并在了一起。
冰冷的底下室,泛着冷气的空间内盛满了漂亮的冰晶,令人一眼侧目。
在冰室的中央,摆着一具冰棺,里面躺着一个白色发色的男子。
他轻轻闭着眼,漂亮的眼睫轻轻落在眼睛上,点在眼角的痣显出一丝妖异,他的脸庞覆着一层薄薄的冰,安静的模样像是永远沉眠在了这里。
不知多久后,地下隐约响起了点声响。
“域主,我们找到了更好的地方放置这具身体。”
跟在域主身旁的男子眼观鼻鼻观心,对于自家域主保存别人身体的行为不闻不问,只是恭敬的陈述所发现的事情。
“就放置在这。”
靳文修拒绝了。
他缓缓走到冰柜旁,看着里面的人一如数年前的容貌,在注视间缓缓将手放了上去,似想透过玻璃触碰里面的人。
说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将这人留下。
当初他前去灵穹星域的欢迎宴就是为了将白洞星域里藏着的钉子拔出来,那时身边的下属不小心弄乱了对方的逃离计划,他其实并不在意。
左右这样是逃不出去的,整个灵穹都在域主掌控下抓一个人简直一如反掌,反正他也欣赏对方,不如等他摆平白洞的事再将他接走。
相比于那时极其动乱、战火连天的白洞,灵穹反而相对安全。
他的计划很有成效,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回去后按部就班的将那些冒头的钉子拔掉,就想着将人抢过来,以后好好养着定然有极高的成就。
但没想到,短短两三天的功夫,对方就面临了死境。
之后带回来的一切救援自然只能算作尽力而为,但之后将人封在冰棺里却是鬼使神差。
靳文修说不上什么,他只是总感觉,他跟这人......不应该止步于此。
一旁的那人见自家域主跟变态一样摸着玻璃,只觉得毛骨悚然。
“走吧。”等靳文修出声时,那人也猛地回神。
他小心翼翼地跟着自家域主,等出了地下室后才试探问道:“域主在研究将人救活的方法?”
“救活?”靳文修似乎嗤笑了一声。
“这个世界是不可能的。”
什么意思?那心腹有些懵懂。
靳文修见心腹这个蠢样,懒懒地指了指上面,“但可能,上面可以。”
那心腹陡然想到童笙说过的话,再看向域主时,只见那双眼中,满是露骨的野心和疯狂。
哪怕跟在域主身边多年,心腹依然会为对方时而的想法感到震撼。
他深吸一口气,恭敬地俯下身道:
“是,我们会永远追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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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随着躯体的冰冷逐渐沉寂。
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疏白的意识在一片空蒙的空间中起起伏伏,混沌的感觉似乎要将人吞噬。
直到不知多久后,他好像在极致的漆黑中感到了一丝光亮,耳边也缓缓传来像耳鸣般的刺音。
那刺耳的鸣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直至在某一个瞬间像是将灵魂彻底拉扯出来!
‘铮——’
疏白倏然睁开了眼。
刺目的光芒照进他的眼底,使得他没忍住眯了下眼,刚醒来的他极为茫然。
还活着?被抓回去了?
疏白定了定神,待眼睛适应这光芒后才发觉只是天花板上的白炽灯。
他轻拧着眉,缓缓站起身环顾四周,只见房间里的摆设熟悉的刺目。
正是他自己的房间。
真的......被抓回来了?
疏白略无奈的念头尚未升起就猛然发觉不对,他垂首将自己身上四处看了看,他正规整的穿着一套礼服,不仅没有当时血战留下的伤就连个疤都没有。
这不对劲。
疏白直接跑去了浴室,在面对镜子的那一刻不禁顿住了。
镜子里是一张较为年轻的面孔,漂亮、精致,略显少年人的稚气,只是那没什么神色略显冷漠的银色眼睛,将那种稚气压了下去,显得拒人千里。
这是疏白,但绝不是23岁的疏白。
疏白轻吸一口气,垂眸细细扫过这身华贵的礼服。
这套礼服的设计和材料是少有的昂贵,整个灵穹都不出两件,所以疏白对此有些印象,是他十八岁成年礼那日景斓为他准备的。
十八岁,成年礼。
疏白有些不敢相信,他在身上房间里找了很久的证据,最后确认了这个事实。
他重生了。
真是......不可思议。
疏白站在原地沉默许久,脑中有些混乱,他怔怔地看着房间不知道在想什么,大约是震撼太多一时没能回神。
直到这时,一阵熟悉的燥热感窜了上来。
熟悉的躁动让疏白面色稍变,瞬间拉回了注意力,这药物很猛瞬间便令他腿脚发软。
疏白踉跄两步,手‘砰’地一声压在桌上,稳住了身形。
是了,他就是在这一天跟景斓发生了关系!
在他十八岁成人礼的生日宴上,景斓在他的酒杯里动了手脚。

这天晚上,是一切关系转变的开始。
在此之前疏白一直将景斓当作可敬的域主,直到他因为酒水里的药物发作。
他向来是能忍的,不明情况的他准备忍着去拿药物或者冰水压下药效,结果在这时,景斓进了他的房间,并将房门关上了。
将他们两人关在了里面。
景斓半扶着他跟他摊明了心意,诉说对他的喜爱,但最开始的疏白是不能接受的。
“域主,我从没想过对您有这种感情。”那时的他很茫然,哪怕因着性格看着比旁人冷淡些,但到底只有十八岁,对这突然的感情有些无措。
他甚至没想过,景斓通过下药表白其实是很下作的。
“我知道你一时不能接受。”景斓半支着他,皮肤像触的地方像火烧一样滚热,他温和道:“你现在是不是不太舒服,我先帮你。”
再怎么没接触过,疏白也多少懂一些,他拒绝了,一个人去了浴室。
但药效太烈了,景斓将两种药掺和在了一起还放进了酒水中,光是冰水根本缓解不下来。
疏白昏昏沉沉地缩在冰水盛满的浴池里,身上炙热,眼中满是朦朦胧胧的雾气,后来一个人打开了浴室的门在门口一件件褪去衣服走了进来。
“疏白,我爱你。”他说。
那天晚上就这样模模糊糊发生了关系。
到底是男人,疏白本来就抗拒,更抗拒在下面,景斓在无奈过后选择了容纳他。
他的迁就是令疏白没想到的,那样手握权势高高在上的人要什么没有,对方本就收留他给了他几乎一切,而这种事情竟也愿意随他心意。
疏白多少有点触动,何况之后景斓挑明了心意,明面上和暗地里的追求都极为热烈,这才令疏白慢慢跟他走到一起。
谁能想到,结尾是一场骗局。
不,开头也是骗局,只是那时的疏白太过年轻,被对方牵了鼻子走。
而现在受了一遭回来,疏白自然不会想跟对方再有任何瓜葛。
趴伏在桌子旁,疏白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将汗湿的头发剥到了耳后,随后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他打不过景斓,现在跑也没时间对方应该在来的路上。
疏白蹲下身刚翻腾两下就觉得礼服碍事,起身将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的白色丝绸衬衫,再继续翻找。
没一会儿后,就摸出一支小麻醉枪。
这东西还是景斓以前送给疏白的,一支的麻醉量很大,要是能命中让对方睡上一天绝对绰绰有余。
疏白将麻醉枪口拆了下来,这采用的是可分离设置能安装在手腕处作为出其不意的暗器使用。
他压在带子在手腕缠绕,刚扣好门外就传来了动静。
疏白将袖子落下靠在桌边静静地等待着对方进来。
‘叩叩——’先是响了两下敲门声。
在没听到回应后,外面的人终于慢慢推了进来。
只见白发少年模样的人半阖着眸子靠在桌旁,外套早被解下扔在了床边,仅仅身着白色细软的丝绸挂在肩头,勾勒锁骨的线条和肩膀的轮廓,领口的位置的带子略有散开,露出大片光洁的皮肤。
他的面色有些红,眼角在药效和灯光映照下格外艳丽,修长的睫毛轻轻落下留下一片阴影。
这于景斓来说,无一不是致命的。
他喉结轻动,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拉上了门。
“疏白。”他走近几步直到在疏白身前停下,随手小心抬手似想触碰他炽热的脸庞,“你怎么样?”
景斓的声音略显低沉,带着记忆中熟悉的温雅。
疏白却条件反射地避开了。
这一动作令景斓一愣,眸中有些错愕,不过他也没在意转而想将人扶着,却照样被疏白躲开了。
疏白贴着桌沿,手支撑着往后退了一步。
景斓这才发觉了不对,但以为疏白是被药效影响不想他接触,只好无奈道,“你别担心,我只是想扶一下。”
“药是你下的。”
然而疏白却果断揭穿了这件事。
前世,疏白是跟景斓在一起很久之后才知道的,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是讨厌他的侍从下的手。
后来与景斓感情逐渐深厚,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没再追究。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景斓果然变了脸色,他强压下疑惑,轻声道:“谁告诉你的。”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们没胆子,只有你能这么做。”疏白淡淡回道,他本该是很冷淡的,可药效下声音总带了些暧.昧的气息。
景斓压根没仔细听他的话,注意力全在别的地方去了,待疏白的声音落下才勉强回神,“应该是下人会错了意思。”
他看起来很认真的解释道:“我让他们给你放些解酒粉,这东西没味却能散点酒气,我想着这样你喝了不会难受,但也怪我当时没说仔细,只让他们放些东西却没想到放了情.药。”
说到这,景斓也露出了些尴尬的神色,看起来像真的一样。
要是以前的疏白肯定愿意相信他这些话,而现在,疏白只是笑了一下。
他轻轻翘了下唇角,又很快就收了回去,带了点嘲讽。
但景斓没发现到那点意味,注意力全被那转瞬即逝的笑意吸引去。
他早就知道,疏白这样好看却从不会用这张脸,哪怕是出现一点表情也足够惑人,现在,倒是越让他想看对方情.动的样子。
景斓垂下眼帘,“今天是你的成年礼,没想到下人出了这样的错搞砸了这些。”
疏白没开口,药效使得他多说一句话都觉得费劲,他平静地听着对方继续说道。
“其实我今天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话到这,景斓轻咳了两声,他走近几步将疏白环绕在自己和桌子之间。
一手轻轻捏住对方炽热的手腕。
“疏白,我喜欢你。”
景斓低低道,语气带着格外的珍重和严肃。
捏着疏白的手也好似情不自禁般微微用力,显得他看似稳重直接,却有了一丝不自信和紧张。
这种紧张放在一个拥有这样权势地位的人跟你表白上,于常人而言是怎样的一种吸引力。
疏白却没什么反应。
他垂着头避开了对方故作深情的目光。
这些细节处的小手段是景斓惯用的了,前世或许没有察觉,现在感受过来却处处是痕迹。
“疏白......”见他半响没动静,景斓捏着力度又紧了些许,他低哄道:“是太突然了吗,对不起,只是今天我见那么多人的目光都看着你,实在心里难受。”
“我不知道什么时侯发觉的心思,但确确实实很喜爱你,我.......”
“景斓。”
不想听他跟前世同样的一番话,疏白打断道。
他突然出声和直呼其名都令景斓愣了一下,疏白很少会叫他的名,通常只会喊他域主。
只见疏白倏然抬眸,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欢你。”
他拒绝的果断,毫不留情,不再如以前一样的迷茫和无措。
景斓被这出乎意料的拒绝弄得一下没回神,也在这一瞬间,疏白忽然抬手抚上了他的脖颈。
这一刻,他绝对没有对疏白设防。
甚至因为轻抚而扰乱了心神,但在下一瞬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疏白看着顺利被麻醉迷晕的人,心口堵的气也吐了出来。
他知道他突然的拒绝会让景斓乱了阵脚,如果不能出其不意,就算是麻醉也容易被对方反应过来。
当然,现在的环境现在的处境现在的他,天然的不会让景斓设防。
将人随手塞进被子里蒙住后,疏白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
他一面将门关上,一面对旁边的侍从道,“域主休息,不要打扰他。”
说完,就快步的离开。
如果条件可以,他希望现在就跑,但依照前世的经验没有外力是很难离开的,所以当下还是先找个地方把药效熬过去。
刚才要是继续留下他毫不怀疑对方会选择强.上。
前世不就是么。
他不接受,景斓还是说着软话跟他做了。
只是那时的他被对方的一腔‘真心’和自降身份所惑,还觉得亏欠了对方。
疏白迅速离开众人视野后,药效几乎到达了一个顶峰,刚才的强撑也到了极限,他迅速扶住墙的瞬间差点跪了下去。
他不能去管事处拿药,那边是知道景斓想做什么的,也不能随便找个房间冲冰水,因为他前世药效到一半就被景斓解了,他也不知道这药物会持续多久,后续又会神志不清到什么程度,如果有侍从进来或是景斓提早醒来找他就麻烦了。
念头到这,疏白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抬首看了眼周围的监控,寻了个视觉盲角一点点往某处摸了过去。
直到在一处漆黑的走廊尽头,他顿下身从墙角处摸索出一个摁扭,上面积了许多灰,看起来有些年岁了。
疏白将灰尘拍掉些许,轻轻摁了下去,瞬间面前就出现了可容纳一人的小通道。
疏白没有迟疑,踉跄地扶着墙走了下去。
这处是他小时侯刚来中心岛时,景斓给他打造的私人地下室,那时的他对周围的一切人和物都不敢接触,每天都紧紧跟在景斓身旁,抓着对方的手或是袖子。
对方一旦外出做事,他就会不安地缩在某处不吃不睡。
所以景斓给他打造了这处密室,里面的设施很完善,也给了他很好的私人空间。
之后再外出时,他就会待在这个密室里。
不过长大习惯后就没怎么来过了,因为外人不能入的原因,可能也只有小机器人定期启动打扫一下。
这个地方连疏白自己都快忘了,想来景斓也不记得,就算对方想起来他记得密室里还有反锁的装置,能拖延很久的时间。
应该足够拖到药效过去。
进入将密室的门关好后,疏白也稍微放松了些,他扶着墙一点点往下挪,时间越久药效成倍的发作。
等到最底下时,他没撑住直接跪坐在了下来。
静谧漆黑的地下室内,却泛着淡淡熟悉的气味,哪怕现在状态不好也多少让人安心些许。
疏白静坐在原地,粗重的呼吸声在封闭的空间中格外清晰,他逐渐意识模糊,就想挣扎着挪去小浴室给自己放点水打算将药效强忍过去。
可不等他挪动两步,这时,漆黑的角落里陡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动静。
什么声音!
疏白倏然精神紧绷,他拧着眉看了过去,手立马紧张的捏住了袖子里麻醉器。
这处地方除了他还有什么?
误入的动物?不可能。
疏白惊疑不定地紧盯着发出声响的位置,正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角落处的暖光忽然亮了起来。
这只是一处很小的辅助灯,能照亮的范围非常有限,而在落下暖灯光的不远处,一个人影缓缓从角落中出现。

阴暗沉寂的地下室内,角落忽然亮起的暖光旁,一个人影慢慢从架子后踱步而出。
他一步步向前走近灯光,昏黄的光从他的脚尖直至照亮了脸庞。
凌乱的黑发散乱在耳旁,半遮不遮着漆黑幽深的眸子,身形高大动作却略有懒散,身上的衣服到处破开了口子露出满是猩红的血迹和伤口。
他稍稍抬眸,与之对视的刹那只觉得凶戾非常,宛若深渊中的凶兽。
然而,疏白警惕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的瞬间,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不是因为那阴冷凶煞的气息,而是......那张脸。
“靳域主。”
他不禁低声脱口道。
这对他来说确实太过震撼,靳文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要是前世他毫不稀奇,可现在是五年前!五年前的靳文修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不过,他忽然的称呼也让逐渐靠近的靳文修顿住了。
他随手拨弄了一下额前凌乱的头发,清晰的露出那双漆黑若深渊的眼睛,没什么情绪的目光直直落在疏白身上。
“靳,域主?”他道。
在说到后面两字时陡然加重了语气,带了些玩味。
他在疏白紧张地目光下一步步走近,随后在对方身前半跪下。
忽然,一只手猛地探出掐住了疏白的下颚。
疏白脑中的警铃顿时拉响,他全身瞬间紧绷不敢轻举妄动,不像刚才对毫无防备的景斓下手,现在靳文修的注意全在他身上,他毫不怀疑敢动手的话下场不会好。
疏白与那双眼睛对视,紧抿着唇,有些紧张地动了动喉结。
对方靠近后,血腥味更浓烈了,几乎冲进了他的鼻腔将他包裹,周围更是充满了铁锈气。
靳文修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紧紧捏着疏白的脸,手上的血液尽数蹭到了那张白净的脸上。
他记得这个人。
景斓身边较为得宠的宠物,今天能让他混进来的成人礼正是给这只小宠物举办的。
没想到会突然跑到这里来。
靳文修的目光从疏白略急促呼吸而轻启的唇上划过,最后落在了那双哪怕警惕也克制不住泛着雾气的眼睛上。
被下了药?很漂亮,但是可惜了......
靳文修的另一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小刀突然压在了疏白的脖子上,刀锋相触,瞬间出现了一条血线。
疏白瞳孔微缩,他看着对方冰冷无情的眼睛,瞬间想起前世对他的评价。
暴戾,杀人如麻。
只是因为前世的几次见面,对方特殊的态度让疏白淡忘了这些,但现在......
疏白呼吸一紧,迅速判断了对方杀意的来源,他冷静而快速道:“我不是景斓的人!”
这话一出,对方果然停下了些许。
同时也让疏白稍稍推断,对方并不是真的滥杀无辜的人。
想到这,疏白捋了捋思绪,试探性地缓缓道:“你应该能看出我的状态,他下了药我不愿意就逃了。”
靳文修听闻,虽然神情不变,手中的刀却松开了些许。
疏白静静地看着他,呼吸却在死亡和药物的双重压迫下有些乱,他知道危机并没有过去,靳文修在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再判断他有没有威胁。
“你既然在这里,应该也知道我的身份。”
靳文修没否认,疏白继续说,“我的确是由他带来,但今天他对我做了越界的事情,我怕再呆下去对我不利所以迷晕他逃了出来。”
听到‘迷晕’两字,靳文修挑了挑眉,像是不太相信一个域主竟然会中这种招。
“他当时对我放松了戒备。”疏白看出他的情绪补充道,随后轻轻抿了下干燥的唇,知道接下来说得话才是重点,“我不会再回去了,打算离开灵穹星域。”
他说的很慢,一边说一边想,最后决定道出部分真相。
他直觉说假话瞒不过面前的人,而且他必须要将自己跟景斓划分界限,才能让对方感觉他不是威胁。
除此之外,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只要景斓惦记他一天,他就一天走不出灵穹,他需要外力,还必须是很强的外力。
推书 20234-04-29 :玩家入侵异世界—》:[无CP向] 《玩家入侵异世界》全集 作者:已然迟暮【完结】晋江VIP2024-4-24完结总书评数:1110 当前被收藏数:3195 营养液数:1702 文章积分:56,980,568文案:光历868年,异鬼重现,亚特斯纳帝国覆灭,人界沦陷光历978年,艾德苏醒手握‘神器’召唤属于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