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华不止害她,还在十年前就开始频繁转移财产,买了不少古玩赝品,从公司还有家庭账户中洗钱,真是恶臭得很!
“我给白大师你打电话,就是想特意来感谢您,要不是你提醒我,我现在可能已经神经衰弱,以后更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虞微嗓子干涩,她顿了顿,呼了口气。
“白大师,以后你要是有需要,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
白肆玉微微笑道:“我会的。”
“那我就不打扰白大师了。”
虞微伸出手指,轻轻擦了下眼角。
“我祝白大师万事胜意。”
过了几秒,手机中传来一声。
“叮——”
虞微挂了电话。
白肆玉叹了口气,正想把手机放回兜里,屏幕上突然弹出来了一条短信。
“您尾号6569卡10月26日15:05快捷支付收入XXXXXXXX3000000元,余额13789098.88元。”【x商银行】
白肆玉微微睁大眼。
哇......
虞微好大方啊!!!
他给别人看事儿,除了牧家,其他人给的感谢费大都是不超过一百万的。
虞微居然给了他三百万!
哎呀,他喜欢这个虞总!
牧长烛看到白肆玉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嫩生生的脸上突然眉开眼笑,绽着狂喜,不禁笑着问:“怎么了阿玉,在笑什么呢?”
“虞微——就是之前我参加致远房产董事长林建成孩子生日宴时候遇到的那个女总裁,她给我打了三百万感谢费!她好大方!”
白肆玉感慨。
“她这么好的人,她老公的确是配不上她啦,又抠又坏,还好离婚了。”
虽然他没有和赵真华打过交道,但是从面相上可以看出来啦。
“怪不得临儒集团最近在进行产业分割。”
牧长烛笑着说。
“给阿玉三百万,自然是因为阿玉帮她的忙远不止三百万的效益。”
“哎,这个就没必要算那么清啦。”白肆玉美滋滋地把手机塞进兜里。
牧长烛却想到了什么。
“阿玉现在资产应该不低于八位数了吧,这些钱你一直存在卡里吗?”
“嗯。”而且他用的还是林建成最开始给他的那张卡。
“这样太浪费了,如果阿玉放心,我帮阿玉理理财怎么样,我帮阿玉保本,亏的算我的,盈的算你的。”牧长烛温和地笑着说。
“这样、这样不好吧?!”白肆玉虽然很心动,但是也很不好意思,这显得他太不大气了。
“盈的亏的都算我的就是了,我相信长烛你的能力!”
白肆玉伸出手,拍了牧长烛的肩膀一下。
“我留个几万块花就行,其余的一会儿我都转给你,不过一天是不是转不了一千多万啊?”
牧长烛怔了一秒。
“个人账户应该是不能,但是也不着急。”
“嗯......”白肆玉皱眉思索,过了几秒突然一拍大腿,机智地说:“那我从卡里转几万到微信里,然后直接把卡给你就好了啊?!这样就不用等限额了!”
“把卡给我?”
“对啊。”白肆玉点头。
牧长烛看着白肆玉,已经概括不了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只觉得自己胸腔被一股热团怦怦地冲击着,甜蜜的电流钻过全身,噼里啪啦在他耳边轻响。
不管他的阿玉到底是不是对他有爱情的萌芽,他都是阿玉心中最重要的人,而且这个重要程度还非常非常高,不是吗?!
他的阿玉这么简单就把自己的全部身家给他了!
还有什么能超越这完全的信任吗???
“阿玉这么信任我,那我就不推脱了。”
牧长烛缓缓攥了下右手,可还是没忍住,伸出去揉了揉白肆玉的头发。
“还是那句话,亏的都算我的。”
白肆玉第一次被人揉脑袋,有些不习惯,但是也没有多想,他笑嘻嘻的。
“不用啦,但长烛你要是坚持,我也不会一直反对的。”
春日苑里住着的不是什么一把手二把手,而是一个已经退休的侦查线索极其厉害的老警察,人极其正义,但也有些不会“转弯”,所以得罪了某些领导,一直到退休也没能升上去。
牧长烛也是几年前意外认识的这位老警察。
见面后,几人聊了很久。
老刑警很喜欢白肆玉,他虽然年纪大,但是人很潮流,常常上网,也听说了一些关于白肆玉的事情,知道白肆玉也是个和他差不多的人。
“你们放心,我绝对会帮助你们和那些孩子!”
老刑警听完事情,气得手都在抖。
“连叔,这件事我们不能打草惊蛇,你查到什么,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千万别冒进。”
“自然,叔都六十多岁了,这点道理已经懂了,不像年轻时那么傻了!”
连叔拍拍桌子。
“只要我活着,我就不能让那群畜生逍遥法外!”
在把一些东西交给连叔后,牧长烛两人才离开,离开之前,白肆玉送给了连叔两张黄符。
一张平安符,一张锦运符。
连叔接了,慎重地戴在了身上。
“好孩子,叔谢谢你。”
......
两人离开后,连叔立刻转身回去,打开了自己退休后几乎没再打开的一个箱子。
没想到,他又要用到这些家伙什了。
白肆玉和牧长烛来到楼下后,天已经黑了,杜午一直等在一边。
两人上了车,牧长烛让杜午开车去琳琅小筑。
他们其实并没有把事情完整的全部都告诉连叔,毕竟任何事情都不能不留一点余地,不过总体上也算是给了很大的信任。
琳琅小筑只接预定,而且客人身份都不一般,杜午开车赶到的时候,正好遇到另一波客人下车。
下车的俊男靓女戴着墨镜和口罩,低头匆匆进了餐厅门。
白肆玉眼睛炯炯有神,八卦地瞥了好几眼。
“哇,那个女人好像是杜婧。”
“阿玉认识?”
“哈哈怎么说呢,她是明星啊,还是我们宿舍那个老庞很喜欢的女演员之一。”
白肆玉拿出手机。
“我得告诉他,我见到他女神了,急死他。”
牧长烛无奈地宠溺地笑着:“你啊。”
两人下车后,由服务员带路,穿过曲径通幽的小路,来扫楼阁内的包厢。
白肆玉在包厢里做了一会儿,就想去厕所。
“长烛,我去趟厕所,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白肆玉把手机也放在了牧长烛这里,一溜小跑出了包厢,在问了服务员后,才找到厕所的位置。
“嘿,这厕所装修得跟吃饭的地方似的。”
白肆玉走进了一个特别古典有特色的屋子。
等上完厕所,白肆玉洗干净手才出来。
却没想到,迎面撞上了他在餐厅门口遇到的杜婧。
此时的杜婧没有再戴着眼镜和口罩,她看到白肆玉时愣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走进了另一边的女洗手间。
白肆玉的脚步却微微顿住了,他视线微沉地扫了一眼女洗手间的门,离开了这古色古香的屋子。
白肆玉回到包厢,一进门就忍不住跑到牧长烛旁边拿起手机,手指快速地戳戳戳,搜索关于杜婧的内容。
牧长烛有点疑惑。
“怎么了阿玉?”
“长烛,刚刚那个女人不是杜婧!”
白肆玉点开了杜婧的大眼账号,动态里有她昨天新发的跳舞视频。
下面的粉丝都在吹彩虹屁。
“哇,姐姐好美,姐姐杀我!”
“啊啊啊我们婧婧简直是人间绝色——”
白肆玉却皱紧了眉。
“这个跳舞的根本不是杜婧,而是刚刚我在厕所遇到的那个女人!”
牧长烛给白肆玉倒了茶水刚刚晾好, 拿起茶杯放在白肆玉面前。
“先喝口水,不是杜婧那是谁?”
“我暂时也不知道,这个线索太少了。”
“难道......是双胞胎姐妹?”
“也不是, 我看她们根本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白肆玉蹙眉。
“这太对劲了,怎么突然就换了个人?难道是杜婧生病了还是什么,公司了个替身?!”
牧长烛指节轻轻扣了一下桌面。
“一般来讲,娱乐公司是不会这么做的。”
“对啊, 这根本站不住脚嘛, 生病了告诉粉丝就是了,难道是怕违约某些综艺和影视剧拍摄?可是生病属于不可抗力吧?反正和刻意违约不一样吧。”
白肆玉直觉这事儿有蹊跷。
但他现在也的确还搞不太清楚。
“算了, 再过些天看看吧, 说不定杜婧就回来了。”
白肆玉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
牧家久不宴客,多年来第一次广发红帖, 众豪门权贵无不看重, 无不谨慎。
这日一早,很多人就开始收拾准备,即便宴会在晚上七点才开始。
白肆玉这天还要上课,还是个早八!
他起床起得好痛苦, 满头乱毛来不及梳, 就趿拉着拖鞋去洗漱。
洗漱回来时, 他看到徐振生坐在床上抱着手机一脸忧愁,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咋了你?”
白肆玉随口问了句。
“还不赶紧去洗漱。”
“白白, 你之前没有看出来念君的未来会做什么职业吗?”
白肆玉被徐振生这没前没后很突然的一句话问得顿了下。
“我不能预估一个人百分百的未来,人的命运是会变动的。”
当然了, 他看出来了也不能随便说啊。
“念君要进娱乐圈了,有星探找她!她说她想进去试试......”
徐振生耷拉着脑袋。
“那不也挺好的么, 李念君的长相混娱乐圈没什么问题。”白肆玉挤了一丢丢大宝,暴力搓脸。
“这怎么能一样!”徐振生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气了,“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们才在一起一个月呢,本来异地恋就很痛苦很没有安全感,现在她又要进娱乐圈了,我们...我.......”
“但是你也不能阻止她选择这条路。”
“我,我知道.......”徐振生眼睛有点红了,“我当然不会阻拦她飞去更远的地方,我希望她光芒璀璨,可是我...我就是心慌难受啊,我也控制不住啊,而且娱乐圈里那么乱,万一她被那些披着人皮的畜生欺负了怎么办,那些人都.......”
“哎,老徐你这想的有点多,她到底会走到什么地步,你都不知道啊,再说了,这不刚开始有星探来找么,还没签合同呢吧?”庞冠超也起来了,他坐在床上闭着眼,虚弱地叫唤:“哎呀不行,我真受不了早八了,我感觉要猝死了艹......”
“她好像已经签合同了,她就是签了合同才告诉我的。”
徐振生眼睛红红的。
白肆玉撇了一眼徐振生那没出息的样子。
“其实你也可以进娱乐圈,你长得也不错的。”
“是啊是啊。”庞冠超依旧闭着眼,又倒了下去,“老徐你其实也不比那些男明星素人时期差,我看过现在好多流量男明星被包装前的照片,其实长得很一般,还不如你呢,咱们娱乐圈现在颜值就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真的可以吗?!我真的行吗?!小玉你能看到我未来能进娱乐圈?!!”
徐振生陡然激动起来。
白肆玉打了个哈欠。
“我不是说了吗,人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不要总问我你的未来怎么样。”
白肆玉说着,就拿起书包准备离开,彭程正巧也洗漱回来了,连忙说:“小玉等我一下!我马上好!”
一见白肆玉和彭程都要走了,庞冠超也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洗漱去。
只有徐振生一直沉默着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是满课。
白肆玉从早上八点多上到下午五点多,感觉整个人都被知识的海洋折磨成了扁平的带鱼。
他要空了,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杜午已经早早在京大东门口等着,白肆玉一路小跑,在五点五十来到了校门口。
“白大师,不着急。”杜午看着气喘吁吁的白肆玉,连忙给白肆玉开门。
然后车门一打开,白肆玉就看到了这加长林肯里没有牧长烛,却有几个生面孔。
“白大师,这是化妆师金向暖,另外两位是造型师孙远安和他的助理。”
白肆玉想起来了,前两天牧长烛和他提过,问他要不要这次参加宴会要不要打扮一下,会请来专业的化妆师造型师什么的。
他从来没做过,就兴致勃勃地答应了。
现在却有点想打退堂鼓......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几人手边的家伙什,他有点瘆得慌!
杜午没看出来白肆玉的小心思,还说着:“白大师,三少交代过我们,衣服就等到了牧家后再换,其他的可以在路上做了。”
白肆玉伸手抓了抓衣角。
“好吧。”
金向暖笑眯眯地看着白肆玉:“哎呀,白大师,我可见到你了,我可是你的粉丝,从粤菜小馆案子后我就喜欢你了!你可比直播里还要好看多了!你这不用化妆都行,我只能争取锦上添花了!”
“可不是么。”旁边的孙远安也附和了句,“你快上来吧,这车里东西都准备好了,化妆镜化妆台什么的都有。”
白肆玉乖乖上了车。
只见前天还放着沙发和冰箱书柜的地方已经换了样子了,变成了一个偌大的长长的造型台,发光的化妆镜旁边是一堆堆瓶瓶罐罐。
白肆玉:“.......”
得亏是加长林肯呢。
能装得下这么些!
白肆玉坐在化妆台前,开始了任人摆布的一个小时。
这个时间正好也是京城道路上最堵的时候,往常不到四十分钟的路这次开了一个小时。
等一行人来到牧家,已经是七点了。
曾经空旷静雅的庄园最外侧的大门前车水马龙,华灯璀璨,顶级豪车一排排地坐落,四处都是穿着高定西装和华丽礼裙的精致人影。
言笑晏晏,华贵漫天。
白肆玉微微睁大了眼。
这场面好像比林家那个宴会还要宏大好多!
而这还是白肆玉没进入牧家里面的场景。
贵宾来客们的豪车都需要停在最外面,但大门距离别墅里的礼宴主场还比较遥远,所以都是由牧家保卫人员来回开车送客人进场。
不过杜午开着的加长林肯本来就是牧家自己的车,所以白肆玉并不需要下车,直接就被杜午送到了主墅后面。
“白大师,还差一点,请你等一分钟。”
造型师正在给白肆玉头发上喷东西,此时的白肆玉好像个穿着麻衣的小王子,整个人漂亮精致得不像话,熠熠发光,只剩下衣服还有些寒酸。
化妆师金向暖在旁边捂住自己的心口,满脸姨母笑。
真好看.......
不过她其实也没化多少,主要就是强调一下光影,因为白肆玉的皮相骨相都是顶级,没什么需要调整的。
“好了!”
孙远安满意地抓完最后一下头发丝,拍了下手。
“perfect!”
白肆玉却是一个没忍住,对着镜子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白肆玉伸手就想去揉鼻子,但被金向暖眼疾手快地拉住:“哎呀,不能动不能动,一揉妆就都没了,粉底本来就打得薄。”
白肆玉转脸,用一过分双漂亮清黑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金向暖突然升起一股愧疚!
啊啊啊不行,她得忍住。
“要不你先揉,揉完我再给你补。”
“白大师,好了吗?”
杜午在外面轻声催促,毕竟白肆玉还没有换衣服。
而宴会其实已经差不多开始了。
“好了好了。”白肆玉转身跳下车,在背对金向暖的时候偷偷用手蹭了一下鼻子,速度飞快!
金向暖:“......”
她看见了!
但是白肆玉好可爱怎么办.......
训不出口。
白肆玉跟着杜午从别墅后面绕了进去,隐隐看到了豪华奢雅、灯光璀璨的礼宴主厅,精神矍铄老当益壮的牧老爷子正在讲话,人群目光全都在牧老爷子身上。
可牧老爷子几步远处的牧长烛却仿若有感一般,他手中握着琉璃般的高脚杯,殷红酒液映着光线,视线敏锐地穿过人群落到了西南角走廊拐角,正好看到偷偷溜上楼的白肆玉的衣角。
一抹柔和的笑意瞬间融化了他一直冷漠矜雅的眼梢。
于檬幼正巧转头看向牧长烛,顿时心脏怦然一跳,血液冲刷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她从没见过笑容如此温柔的牧长烛,这样的牧长烛看起来好......
好像她曾经梦到过的一样。
她都快忘了,她少女时期情窦初开最早喜欢的人就是牧长烛了。
七八年前她才十八岁的时候,也想过勇敢一次告个白什么的,可是牧长烛对她总是绅士有余,温度不足。
即便他们两家这么亲近,牧长烛对她和对其他人也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不一样。
牧长烛从来好像都和他们这些发小有一种隐晦的距离感,谈不上冰冷,但就是一种......很得体、很挑不出错的分寸。
她一直都挺失望的。
加上牧长烛这几年身体逐步病入膏肓,她觉得更没什么希望。
她家人虽然喜欢牧长烛,但不可能让她和这样的牧长烛在一起。
她也就一直待在国外。
可是现在牧长烛的病好了,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不但回到了十年前那个优秀夺目的他,还变得更俊雅温柔了。
于檬幼心底不由得又产生起微妙的希冀来......
赵若昊站在于檬幼旁边,看到于檬幼眼神一直看着牧长烛,也不由得把视线扫了过去。
“长烛,好像变了点儿什么。”
他也有段时间没回来了,不过没有于檬幼那么长,他两年前还去过牧家,和牧长烛聊了一下午。
当时的牧长烛已经站不起来了,只能靠轮椅和别人帮助才能挪动,他当时看着都很难受,牧长烛反而情绪一直挺平和的,谈吐也一如往常那般沉静,没有丝毫的窘迫和郁郁愤懑。
他佩服牧长烛,虽然牧长烛还比他小一岁。
但牧长烛的确是他见过的人里最让他尊重的一个。
“不过这变化挺好的。”赵若昊自言自语,“长烛好像变得没那么冷了。”
于檬幼手指轻轻勾住礼服裙腰间的一片薄纱。
“好像是的。”
赵若昊还想说些什么,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拿起来一看,顿时道:“烨子和小溪来到了,我去接一下。”
周烨和文汝溪是他们另外两位发小,从小就早恋,一年前结束了十年的恋爱长跑,英年早婚,现在都定居在国外,这次是特意赶回来参加礼宴。
于檬幼点头,笑了笑:“好久没见他俩了。”
另一边的白肆玉在之前住过的那间房里,把衣服赶紧换了,杜午就守在外面。
“还好这两天没多吃。”
白肆玉拽了下衣角,看着镜子里神采奕奕极其好看的自己,小表情很臭屁地笑了。
“捯饬和不捯饬就是不一样哈!”
“嗡嗡。”白肆玉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连忙拿了起来。
是牧长烛发来的消息。
“阿玉,你换好衣服后,直接来找我吧。”
“嗯,我这就下去了!”
白肆玉连忙回复。
本来牧老爷子是准备在礼宴一开始的时候带着他和其他牧家人一起的,说要把他介绍给大家,但是被白肆玉婉拒了。
他虽然不是社恐,但是这样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而且他不想以牧长烛救命恩人的身份正式出现在这种过于奢侈华贵的场合。
他建议牧家在“官方口径”上就声称牧长烛是生病痊愈了就好,不用说是他的功劳。
私下里提他帮了忙倒是可以啦。
白肆玉洗了下手,拿起手机离开了房间。
他从走廊偷偷下来时,一些比较正式寒暄和讲话都结束了,礼宴已经正式开始。
白肆玉一眼就瞄到了正站在不远处的牧长烛,顿时迈着长腿快步走了过去。
可路刚走到一半,突然有个高大俊帅的人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好,白大师,久闻盛名,今日终于得见,真是让我欣喜万分啊。”
白肆玉却是不自主后撤了一步,脸飞速皱了起来。
什么鬼,好臭啊!!!
果然是这人!
眼前人金发碧眼,英俊高大, 风度翩翩,赫然是传闻中的全球最顶级的商业巨鳄之一莱斯特集团的“太子爷”埃文森·莱斯特。
他之前看这人视频就发现这人恶贯满盈,浑身业债和邪孽血煞!
现在见到面,更是觉得臭不可闻。
“白大师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埃文森·莱斯特看到白肆玉抗拒的表情, 不由得有些不悦。
可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只觉得自己更想要收服白肆玉不可。
“咳咳!我不认识你啊,你是谁?”白肆玉皱眉。
“我叫埃文森·莱斯特, 你可以叫我埃文森。”
埃文森·莱斯特说着, 浅笑着递上一张名片。
他之前看过不少关于白肆玉的资料,却没想到真切见面后,会不自主地对白肆玉更加感兴趣。
这个白肆玉......稍微打扮一下居然这么勾人, 他的性癖好像在蠢蠢欲动。
白肆玉不想接那张名片, 但是又怕会给牧家造成不好的影响,毕竟周围好多目光投了过来。
就在白肆玉大脑飞速转动的时候,察觉到这边动静的牧长烛深灰的眸底微沉,迈着长腿走了过来。
他伸手轻轻揽住了白肆玉的肩膀, 自然而然。
“阿玉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刚刚团团还在找你。”
说着他转头看向埃文森·莱斯特, 笑容得体且疏离。
“这不是莱斯特先生吗, 刚刚工作人员还和我说你不来了,我正遗憾呢。”
“怎么会呢, 我很早就期待和你们见面。”埃文森·莱斯特似笑非笑地看着牧长烛,“牧先生和白大师关系很好啊?我听说牧先生的腿其实是白大师治好的, 不知道是真是假?”
“半真半假吧,我可不能抢走其他医生的功劳, 莱斯特先生对玄学感兴趣?”
牧长烛来了,白肆玉莫名气定神闲了一些,他忍着扑面而来的异臭,和埃文森·莱斯特虚与委蛇。
于檬幼和赵若昊等人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几人不敢置信地顿住,片刻后不禁觑了彼此一眼。
牧长烛......那是牧长烛?!!
他们没有眼花吧,牧长烛什么时候和别人有过这么亲密的动作?!他们从小就没有见过!
“这人是谁?难道是刚刚檬幼提到过的那个白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