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盛言以为他已经对昔日的同窗仁至义,却没想到居然反而遭了陷害!
“不好意思了,牧盛言同学。”茹修博苍白的嘴角缓缓勾起。
他抬手一挥,往牧盛言脸上撒了不知什么。
牧盛言竭力屏住呼吸,怒目盯着茹修博,可还是感觉自己的眼皮控制不住地要粘合在一起.......
“师兄,咱们得把他记忆抹去!”
江晚晚看了一眼牧盛言,对着茹修博急声道。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份牧氏集团的实习工作,本来想着一定要怀上牧家人的孩子,这样以后牧家的富贵就要分她一些,所以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真正的掌舵者牧三少!
可惜这半个月来牧三少压根没有出现集团大厦,导致她一次牧三少的面也没见到。
但他们好不容易培植的桃花魇已经成熟,再不使用就要从头开始,她也就退而求其次,选择了牧盛言......
却没想到他们如此小心翼翼,最后还是失败了!
要知道为了提高成功率,他们一开始可是极其谨慎地还制造了一起小车祸,就为了让牧盛言身上的平安符失效!
“师兄,你快动手啊,你在等什么?!”
江晚晚坐在床上。大喊。
虽然遗忘蛊会让人大脑损伤,可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谁让牧盛言突然醒来,要怪就怪别人吧。
“你快下来,穿上衣服。”
茹修博却没有立刻动手,他脸色阴沉,大脑飞速运转,直觉该不会是那个和牧家交好的白肆玉出手解了魇吧。
白肆玉能力是很强,但是隔空解魇就有点离谱了!
他总不能比异侦部那些人都厉害。
茹修博父亲是之前被茅山一派除名的一名道人,消息并不灵通,不知道白肆玉的能力早就超越了一众天师,可茹修博直觉灵敏,行事极为谨慎。
几个呼吸间他就斟酌了许多,如果现在的状况真和白肆玉有关,那他们就不能做绝,否则牧盛言大脑受损,牧家定然会与他们没完。
他可不怀疑以一名能隔空解魇的大师的能力会追查不到他头上。
“师兄,你怎么还不动手?!”江晚晚都穿好衣服了,结果还不见茹修博下蛊。
她急得一咬银牙,就要自己动手,却忽地被茹修博抓住了手腕。
只见茹修博眼神变得极沉:“不好,好像有人要往这边过来了!”
“什么?!”
江晚晚大惊。
“谁,谁来了?!”
茹修博掏出胸口前面嗡嗡震动的罗盘,这可是他们茹家用来传家的保命至宝,上面一向暗淡的针槽发出细密的红光,铮铮不休。
“不好,现在立刻走!”
茹修博撒下一把蛊粉,带着江晚晚夺门而出。
同一时间,一座直升飞机在该酒店楼顶缓缓降落。
白肆玉牧长烛以及牧长国都跳了下来。
毕竟事出有急,在有直升机的情况下,绝没有开车的道理。
两名保镖也跟了过来,他们听着白肆玉的命令,冲下了顶楼。
白肆玉给出了具体位置,两名保镖直接奔着那房间号而去,白肆玉却在赶过去的途中,抽空扫了一眼酒店右手边的街道。
他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在上面打了个结,默默念下一段咒语,将头发吹出了窗户。
只见那小人模样的发丝随着风晃晃悠悠地飘向了几十米外的街边,粘在了马上要钻进出租车的茹修博的后背上。
茹修博感觉背后莫名一凉,他刷地回头看向身后,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皱紧眉,弯腰钻进出租车后座。
“师傅,去车站,快点!”
.......
保镖找到那房间门时,抬腿就要踹门,被白肆玉喊住。
“门里有蛊,你们都往后撤一撤。”
白肆玉走到前面,对着门锁一念一吹。
“咔嚓。”
门锁顿时开了。
一股怪异的味道散发出来,保镖的眼神都晃了一晃,白肆玉抬手打出手印,只见空气仿佛都变得干净了起来。
“昭昭其有,冥冥其无,沉疴自痊,尘劳可扶,急急如律令!”
一道金光从白肆玉手中急射而出。
下一秒,一道沉闷的哼声从房间内响起。
“盛言!”
牧长国脸色顿变,立刻冲了进去。
白肆玉没有再拦。
牧长烛也要进去,白肆玉摸了摸鼻子,拦住了他。
“长烛,你等会儿再进吧。”
这个咒法比较烈,现在牧盛言衣服应该是裂开的,而且精神状态应该也是刚刚清醒,还是让他稍微整理一下吧。
不然牧盛言肯定也会不好意思的。
“行。”牧长烛轻轻揉了揉白肆玉的头发,眸光深溺,尽是爱意和庆幸,“谢谢阿玉。”
“哎呀,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
白肆玉脸颊红了一下,正要再说什么,耳朵突然一动。
他眼神一下子变得黑沉,瞬间就冲去了走廊尽头。
牧长烛见白肆玉突然跑去了对面,也连忙追过去。
“怎么了阿玉?!”
“砰——!”
白肆玉一脚踹在走廊尽头的大门上。
伴随着口中的法决,那门锁好像豆腐一样被白肆玉踹开了。
“啊啊啊——”
里面响起了一串尖叫声。
白肆玉两个口诀打过去,眼前突然黑影一闪,一个尸体模样的东西被抛了过来。
伴随着房间深处传来的仿若直播间刷出的礼物音效,白肆玉侧身躲过,一掌抓了过去。
瞠目怒道。
“香门养尸人?!”
没有声音回应白肆玉, 只有一道带着恶臭的掌风打来。
白肆玉连忙挡住,却见又三道掌风连着袭来,在中途拐了弯朝牧长烛打去!
白肆玉惊怒, 立刻转身踢飞那道攻击,再往前看去,只见一个身影已经夺窗而出——
“砰——”
玻璃碎片稀里哗啦砸了一地。
白肆玉身边没有黄纸,只能看着那人逃脱, 养尸人不同一般道士, 他不能用自己的头发去附。
“阿玉。”牧长烛声音急切,“那是什么人?!”
“长烛, 你先在门外等我!”白肆玉把牧长烛推出了门, 连忙进入这豪华套间里的内间,只见二十平左右的空间里横七竖八躺着四五具尸体,而且全部都被打扮得极其情.色, 怪异又变.态。
白肆玉眸底闪过惊疑, 他从没见过这种养尸方式,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正对着这些尸体的正对面,有一个电脑,上面的页面呈灰黑色, 最中央是屏幕画面, 一些些类似于弹幕的言论在屏幕下面不断弹出。
“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黑屏了,主播人呢?!”
“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主播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我感觉黑屏前好像听到了撞门声......”
“法克鱿,我刚刚充了两万, 主播就潜逃了?!”
“......”
白肆玉愣愣地弯腰看过去,看到这些不断飘出的评论后, 整个人懵了。
这个养尸人在用这些尸体直播?!!
这从未在白肆玉脑海中出现过的用途让白肆玉大脑差点短路,养尸是香门那边一些走了歪路的道士门派利用尸体养阴、从而摆风水歪门的方法,容易形成阴煞,会伤人夺运,算是能转运的一种邪术。
但他从来没想过这东西居然能和.......和直播联系在一起。
而且还关系到情.色?!!!
白肆玉人都要傻了,他下意识掏出手机,对着这房间录了一个视频,发给了居安。
“居组长,我在石郊路这边发现了养尸人,但是他刚刚跑了。”
【视频】
居安刚刚开完会,感觉到手机震动就连忙打开了,结果在看到这个视频时,整个人也微微睁大了眼睛。
旁边的吴莉莉随意地往这边瞅了一眼,正要回头,却突然反应过来她刚刚看到了什么,顿时眼睛都瞪大了。
“这是什么东西?!!!”
居安连忙把手机屏幕息屏了。
“这是白大师刚刚发来的视频,说是发现了养尸人。”
“香门的?!”吴莉莉嘴巴微张,“可是那些尸体怎么......”
怎么都穿着情.趣.内.衣式样的东西???
吴莉莉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又黑又红。
“那个页面是暗.网吧?”
她之前就听说过暗网上有一群有钱的变.态,有的恋.童,有的喜欢看剥人皮,有的喜欢看各种虐杀,总之只有人想不到,没有这些人做不出来,甚至还有恋尸的......
“yue。”
吴莉莉突然想吐。
这个养尸人也真是牛批啊,居然还让他开辟了新赚钱渠道了,毕竟香门养尸一学可以让尸体常年不腐,简直连成本都让他们给节省了不少。
居安脸色也黑了,这少儿不.宜还极其变.态的一个案子居然让白大师发现了,白大师才多大年纪啊!
“白大师,您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派人就过去,您不用再待在里面了,去门口待着吧。”
居安发去了语音。
“我已经去门口了。”白肆玉发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出了里间,他虽然脑子里没有“恋尸癖”三个字,但也感觉这个房间非常地让他不舒服,还恶心。
毕竟正常人谁会给尸体弄成这样啊!!!
白肆玉出来的时候,顿时被牧长烛抓住了肩膀。
“阿玉你没事吧?”
“我没事,一个小小的养尸人而已,又打不过我。”
“那你也不能直接把我关在外面。”
“我知道啦,以后不会了。”白肆玉用哄人的语气哄着牧长烛,牧长烛无奈、焦躁、又没有办法,他头一次感觉自己无比无能,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只能在外面当个花瓶。
“阿玉,我也想学习玄术,你能教我吗?”
白肆玉一愣:“啊?”
“不能吗?这个需要正统的拜师吗?”
牧长烛已经受够了自己每一次在这种情况下都只能让白肆玉一人孤军作战,他至少应该略懂一二,最好是有自保能力。
而且——
看看他那个大侄子牧盛言现在中招的惨样,他更是满脑子危机感。
他可绝对不能被迫背叛他的阿玉,这可是会严重影响家庭和谐和他们的亲密感情的!
“也不是一定要拜师啦,主要还是看你要学到什么程度,这个就比较复杂了......”白肆玉这边和牧长烛说着,就看到了走廊另一边的门打开了,牧盛言被保镖扶着走了出来。
他身上的西装很明显是保镖之前穿着的。
牧盛言也看到了走廊另一边的白肆玉和他最钦佩的小叔。
牧盛言脸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和满脑子的愤怒搅在一起,让他一双眼睛黑得发红。
白肆玉和牧长烛走了过去,牧长烛问他:“盛言,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没有了,小叔,我现在我......我感觉挺好的。”
牧盛言感觉自己头都抬不起来了,二十多年来都没有这么耻辱过,他居然中了这么下作的道!
牧盛言微微低着头。
“谢谢你,白大师。”
“没事。”白肆玉看着牧盛言说,“你先回家吧,休息两天,桃花魇虽然不是什么特别伤人的东西,但的确耗人的精血,明天我再给你做个平安符,你重新戴上。”
听到白肆玉提到平安符,牧盛言心脏沉甸甸的喘不上气,他感觉自己要气死了,气他自己——
要是在中午出门遇到那起小车祸、且发现平安符烧尽了后,他就立刻提高警惕回公司,或者提前告诉给白肆玉,他也许就不至于到现在这步了。
“白大师,我现在能......能加你微信吗?”
白肆玉都和牧家这么熟了,可牧长国牧盛言都没有白肆玉微信呢。
听到自己儿子这么说,牧长国也连忙道:“对,我也想加一下。”
“行啊。”白肆玉爽快地掏出手机。
都是长烛的亲人嘛,以后也是他的亲人啦。
牧长烛看着白肆玉垂着俊俏的后脑勺和自己大哥大侄子加好友,牧长烛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幸福感,灼烧得旺旺的,柴火一样发出噼里啪啦的轻爆声。
有一种他的阿玉和他的家人也彻底成了一家人的感觉.......
牧长烛胸膛发热,忍不住地伸出手,轻轻搂住了白肆玉的腰。
牧盛言刚加好就抬头看到了这一幕。
他立马又低下了头。
不行,他没看见,他什么都没看见......
他绝对不会对着比他还要要六七岁的白大师喊小叔母或者小婶子的,永、永远不行。
他宁愿喊白大师小小叔!
吴莉莉和郭耀很快就赶过来了,居安因为还有别的任务,所以没来。
白肆玉现在是异侦部的荣誉副部长,也算是异侦部的人了,他跟在两个人身后,忍不住一直问:“这养尸人为什么要直播这种东西,你们之前接触过吗?”
难不成是一种新的献祭术法?!
郭耀年龄也才二十多岁,脸红得不行,他哼哧着:“白大师,您先别问了,这个东西我我我、我也不清楚。”
吴莉莉耳朵也是红的,但毕竟快四十岁了,之前她还年轻时,网上没像现在这样禁得那么厉害,她见过的各种变态视频更多,所以也还算沉稳。
但是她也总不能告诉白肆玉有很多变态喜欢看奸.尸直播吧!!!
“咳咳,白大师啊,这个事情我们也要继续调查,而且还需要警局那边的同志配合,不过和邪阵应该没什么关系。”
白肆玉看着两个人支支吾吾,一派直率地说:“你们不用这么藏着掖着的啊,我懂的啊!”
郭耀瞪大眼:“你懂?”
“对啊,情.色照片呗什么的,不然穿成这样干什么,这些尸体都挺鲜活的。”白肆玉有点恶心,“但是肯定不止是这个!恐怕只是障眼法!”
的确不只是这个,郭耀:“.......”
他刚才还真以为白肆玉懂呢。
算了,反正一般人也没有强.奸.尸.体的爱好,想不到这一块也很正常。
而此时,从酒店逃出去的养尸人在十公里外匆匆停下了脚步,满脸阴翳。
他往来的方向扫了一眼,钻进了某个小胡同。
他撤下一个障眼法,从角落里某个砖头里取出一个黑咕隆咚的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一只手机。
他拨响了上面唯一一个号码。
对面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
“喂。”
“孙秘书,是我!”朱亚仁压低声音,急得不行,“我这边暴露了,请你帮我往大领导那报告一句,帮我......”抹干净。
对面的人明显变了神色,眼神瞥向眼角后方,攥着手机的手指都变紧了。
怎么回事,朱亚仁怎么今天就暴露了,他明明安排的是明天。
难道那边出岔子了?!!
“孙秘书,孙秘书?!”
没有听到对面的人回话,朱亚仁心脏要冒烟,他本来从不在酒店这种地方直播的,即便他可以用□□,但风险就是比其他情况要高一点。
是前天孙秘书安排他来这儿,还说大领导有特别安排,他才答应的,却没想到居然一下子就被别人发现了!
但朱亚仁并没有怀疑是孙秘书那边故意下套,毕竟真出了事,他们谁也别想跑!
“你有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对面的人压着粗哑的声音问。
“我......”
朱亚仁咬牙。
“那几具尸体我都没能带走。”
“什么?!!”对面声音猛然拔高。
“我也没办法,来的人太厉害了,好像是那个什么白肆玉,我怎么可能打的过他?!”
“你赶紧走!别让他们抓到你,对......你去g省吧,我会帮你‘抹’干净。”
孙秘书眸光里的阴沉和焦躁已经弥漫了整个眼球。
他必须立刻报告给大领导,可是大领导现在在处理孤儿院那边的事情!
本来就已经分身乏术。
完了,这一切该不会是林党一派布的局吧......
怎么办,他和大领导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先是孤儿院“交易”被查,现在又是朱亚仁这边的移花接木被打翻,到底是谁一直和他们过不去,还总能提前判断!
甚至连白肆玉都能请得到。
等等......
白肆玉。
孙秘书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球一缩。
这一切该不会都是那个白肆玉搞出来的鬼吧?
牧长烛也在门口扫到了房间里的场景, 秒懂的他眼神都不对劲了。
本来还想着给公务人员避嫌,现在却立马走过来,四两拨千斤地把白肆玉带走了。
这也太少儿不宜了!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变.态东西!!!
吴莉莉对于牧三少突然带走了白大师一事喜闻乐见, 说实话,一些东西她都不好意思在白大师面前聊。
警察也很快赶了过来,从电梯出来时正巧和白肆玉打了个照面。
“白大师?!”来人是孙东栋,他本来拉着个黑脸, 一见到白肆玉却眼睛突然亮了, “白大师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之前虐猫虐狗案麻烦孙警官你不少呢。”
白肆玉说。
孙东栋一个寸头汉子忍不住有点羞涩地笑了, 他身后的几个警员在惊讶的同时, 眼里纷纷闪过羡慕嫉妒恨。
这可是传说中的白大师啊,他们也想认识。
但是这位白大师身后站着的高个男人好有压迫感,他们还是闭嘴吧。
一行人出了电梯, 牧长烛伸手按住电梯开关, 声音是和外面极为不符的温柔:“阿玉,进去吧。”
白肆玉走了进去,牧长烛才在白肆玉身后跟上。
听到电梯门“叮”地一下合上,孙东栋后面一个警察忍不住嘀咕:“那男人是谁啊, 怎么......”
怎么还有两副面孔呢, 看着气势可怖, 声音居然这么温和?!
“那是牧三少啊你不认识吗?”一个女警官悄悄接话,“他和白大师是好朋友啊!”
“什么?!牧牧......牧三少?!牧家那个?把断了腿断了胳膊的秦少言送回来坐牢的那个狠人?!”
“你说什么呢, 你小点声。”女警官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看到电梯已经下去了才松了口气。
“我知道, 我压着声音呢。”男警官忍不住对女警察说,“秦家其他人都没回来, 不会都死了吧?”
不会都是牧三少的手笔吧......
孙东栋听到后面隐隐传来的动静,呵斥了几人一声,才带队进入房间。
他垂着眼睑。
如果他听到的小道消息没错,那么秦家人的确是除了这个秦少言以外,都死了。
并且其他秦家人都涉及到叛.国罪。
而这个秦少言也在被判了无期徒刑后想求死,结果被医生一次次救回来,并且还没好就送进了监狱,狱里也都是被“关照”过的,貌似秦少言唯二剩着的一条胳膊腿现在也不怎么样了,都是些烂脓坏肉......
他不知道秦少言如果剩下的一条胳膊腿也废了,会不会从监狱里出来。
毕竟现在国内还没有残疾得这么严重还要服刑的先例。
不过......
他不怀疑秦少言会成为这个先例。
“这个味道怎么说呢......”在一处看起来非常高档的路边小店旁边,白肆玉手上拿着两个牛肉蔬菜串,咬了一大口,人啊好将剩下的到牧长烛嘴边。
“长烛,你快尝尝。”
离开酒店时,牧长烛本来准备带白肆玉乘坐直升机回学校,但白肆玉想坐车出去逛逛。
毕竟今天晚上就要回学校了,下午他必须在外面多玩一会儿!
路过一条非常眼熟的街道时,白肆玉忍不住让杜午停下来,他带着牧长烛拐到一条岔路口,在路口装潢得非常高大上的一家店铺里买了几串“意式”烧烤串。
这店铺开在富人区外面,虽然卖的是烧烤,但用的并不是炭火,整体像铁板烧,牛肉也用的是特级雪花牛肉——至少店家声称上是,一串就要六十八。
倒不是白肆玉觉得这贵的就一定比路边的碳烤串串好吃,而是他脑子里沉淀着的原身的记忆里,这里貌似是原身小时候放学回来时会很渴望尝尝的一种零食。
秦稚貌似经常会和其他同学来买一串,然后故意在“他”面前吃。
但是他一毛钱的零花钱都没有,所以只能干巴巴地看着眼馋。
有一次他忍不住,想向妈妈......哦不,向姜丹要零花钱,结果还被姜丹嘲讽责骂,忍不住想哭的时候还被秦少言一脚踹得飞出好几米远,头都磕在了茶几上,鲜血淋漓。
因为秦少言认为他在告状,说他在伤害秦稚。
而从秦家逃离后,他再也没有来过这边的街道,这次偶尔路过,他终于能买来尝尝,却发现这里的味道其实也不过如此。
是秦家人的恶和记忆里的痛苦和渴望给这串烤肉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滤镜。
“好吃的。”
因为是自家小朋友投喂的,所以牧长烛特别满足,眼睛深深地看着白肆玉,眸底尽是温柔的流光。
白肆玉本来还想说他感觉没有两块钱一串的炭烤的好吃,他以后再也不来了,但被牧长烛这么深情地看着,他也忍不住有点害羞,也有点雀跃,好像嘴里的肉都变香了。
“是挺好吃的。”
两个人一人一口地把几串烤肉都吃完了,而且还必须是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同一个串,绝对不能是一人一串!
杜午坐在车里,看着路边浓情蜜意、格外幸福的两个人,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发酸的冷气窜上了他的鼻子。
他缓缓地撇开了眼神。
他居然也有点想谈恋爱了。
可是他认识不到什么女孩子啊,他身边都是王叔张叔和孙叔,以及赵妈刘妈和田妈啊!
......
为了防止被发现,白肆玉晚上特意在宿舍楼快要锁门前才回。
虽然距离他火遍全网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天,但目前的热度还是不低,听老庞等人的话说,每天都会有人不少人假装随意地路过他们宿舍。
他还是得谨慎一点!
白肆玉画了十来张隐匿符,随身带在身上。
他戴着帽子和口罩,在宿舍阿姨准备关门的前一分钟,窜进了宿舍,然后一鼓作气跑上五楼。
推开宿舍大门——
“儿子们,我回来——啊!”
突然被飞奔而来的熊一样的身体砸中,白肆玉发出一声痛叫。
庞冠超紧紧抱住了白肆玉,张成山也在僵硬了一秒后瞬间冲来,还有腿不利索的彭程......也一瘸一拐地拼命抱住了白肆玉。
“呜哇啊啊,小玉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太好了,小玉你真的没事,不不,你好联系比之前还高了一点!”张成山用手比划着,激动不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