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多了?!”白肆玉愣了一下,“长烛你怎么不喊我啊。”
他们昨天说好今天上午一起出去玩的嘛。
“这不是觉得你昨天喝醉了么?”牧长烛伸手轻轻揉了揉白肆玉的头发,“阿玉你酒量这么差,以后可不能在外面随便喝酒。”
白肆玉已经记不清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了,他只记得他吃完牛排后牧长烛要给他再煎一份,然后他喝了酒,再之后......
就开始模糊了。
他好像被亲了?
“啊——”白肆玉正恍惚地思考着,整个人突然脚下一空,被牧长烛抱了起来。
白肆玉下意识用双腿夹住了牧长烛的腰。
“长烛你干嘛,吓我一跳!”
“你居然光脚就出来了,地板凉,这样对身体不好,冬天一定要注意,知道吗?”牧长烛骨节分明的大手拖着白肆玉的屁股,抱着他就往卧室走。
“可是我没有找到拖鞋!”
“拖鞋在床下面,可能昨天不小心踢到床底下了。”牧长烛声音宠溺,眸底还有白肆玉看不懂的烈火,“昨天阿玉醉酒后......可是太调皮了,但是很快又睡得跟小猪一样。”
白肆玉这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睡衣好像是牧长烛换的,顿时脸刷地红了。
他眼睛微微瞪圆:“我我,你.......”
“我是关了灯再给阿玉换衣服的。”看出来白肆玉在慌什么,牧长烛顿时笑着说,他眸底尽是温柔,还有一些隐藏着的深黯。
“我保证,绝对没有在阿玉睡着的时候欺负阿玉。”
“谁,谁欺负谁啊。”白肆玉耳朵都红透了,别过脸,“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噗。”牧长烛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咬了一下白肆玉的耳朵。
“对,以后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牧长烛抱小孩一样把白肆玉抱到了卧室,在把白肆玉放到床上时,又自然而然地也俯身欺压了上去,把白肆玉好一顿揉搓和亲亲。
直到被白肆玉用脚蹬了一下,才下了床。
“不、不能一直这样!”白肆玉喘着粗气,脸颊绯红,义正辞严!
少年人的身体经不起撩拨,尤其现在还是早上。
他微微弓起腰,钻进了被子。
瞪着眼看着牧长烛。
啊啊啊他怎么“起来”了啊!
他感觉刚刚都要顶到牧长烛腹肌上了,牧长烛应该没有感觉到吧,没有吧?!
见自家阿玉整体还是个极其容易害羞小朋友,牧长烛更加心动情.动的同时,也暗暗唾弃了自己一下。
他也是有点太快太禽兽了。
牧长烛装作什么也没看懂,下床笑着帮白肆玉从床底找出那两只拖鞋,温柔地说:“好好好,那阿玉先洗漱,我去做早餐,一会儿阿玉出来吃饭。”
他笑着离开了卧室。
然后转身去了距离白肆玉卧室最远的那间卫生间。
其实——
不光是阿玉,他也忍不住立正敬礼了啊,咳.......
听到牧长烛的声音消失了,白肆玉才红着脸从被子里钻出来,可是自己的旗子不下去,白肆玉整个人烧着,忍不住瞄向了床头柜上的纸巾盒。
都怪长烛!
.......
终于解决后,白肆玉喘着气躺在床上,歇了一会儿连忙飞快地把地上的纸巾都收了起来,悄咪咪地扔到了卧室自带的卫生间里。
然后打开窗帘,敞开窗户,双手飞快挥动,让气味散发......
“阿玉,还没休息好吗?鸡蛋和小牛排都已经煎好了,要凉了。”
牧长烛的声音隐隐从外面传来。
可把白肆玉吓了一个激灵,他差点跳起来,连忙手忙脚乱地拉上窗户。
“我我我......我马上就好!”
白肆玉心跳快得要命,脸上的红色还没褪去,他飞快窜进卫生间,准备洗漱。
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脖子上还有隐隐的锁骨下有一块块红色的痕迹。
这是什么?!!
白肆玉连忙瞪大眼睛,扒开衣服,对着镜子照,发现自己不光脖子和锁骨上有,甚至连胸口......还有腰上都有一两个!
这是草草草......草莓?!
白肆玉整个脑袋“嗡”地一声,像是开水壶。
他他他昨天......他是隐隐约约有一点印象牧长烛好像有亲他,可是没有往下面啊,这都是什么?
白肆玉脑子都要炸了。
可是他又不好意思问牧长烛。
他嘴里咬着牙刷,感觉脑袋被放空——
“阿玉,你好了吗?”
牧长烛的声音突然更近地从外面传来,还带着两道“叩叩”的敲门声。
白肆玉慌忙穿好了衣服,把扣子都扣上了,脸颊爆红。
可下一秒他又反应了过来。
等等,他这么做贼心虚干什么,明明是长烛才应该心虚好不好!
白肆玉脑子混乱间,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胸口上的两点茱.萸——右边那颗有点点肿了。
都比左边那个大了半圈......
哎,与狼同眠啊。
白肆玉刷完牙匆匆地用清水洗了把脸,头发随便胡噜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干嘛啊,一直催!”
牧长烛不动声色地掠过白肆玉的脖颈:“我以为阿玉又睡着了呢,这样反复睡的话,晚上就容易失眠了。”
白肆玉这次把牧长烛的眼神抓了个正着。
他一下子踮起脚来,咬了牧长烛下巴一口。
“嘶......”
牧长烛忍不住痛哼了一声,有些讶异但完全没有不高兴地看着白肆玉,甚至还有点莫名的满足和喜悦。
“阿玉咬我干什么?”
“哼,我脖子上还有......”白肆玉都说不出口,他脸红着等着牧长烛,“你心里清楚!”
牧长烛一滞,深灰色的眸底里深邃柔情,笑得更像大灰狼了。
“我心里不清楚啊,阿玉,你在说什么?”
“都是草莓!”白肆玉盯着牧长烛,“所以我也要咬你!”
牧长烛一下子把白肆玉拉进怀里。
“只是草莓吗?”
“什么?”白肆玉没明白。
除了草莓还能有什么?
牧长烛眸底的笑意更像个老谋深算的老禽兽了。
他的阿玉没有发现他......
“咳咳,没事啊。”阿玉怎么咬我都行,咬脸上也行。”
他不介意别人看到。
白肆玉乌黑的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自家牧长烛这么流氓,简直有点不...不要脸。
“别挡我的路,我要去吃饭!”
恃宠而骄的白大师雄赳赳气昂昂地推开牧长烛,跑去客厅了。
牧长烛笑着看着白肆玉的背影,心里的爱意控制不住地从眼里溢出来。
他昨天是差点要忍不住,可是他要尊重他的小朋友,所以不能在其睡着的时候做太过分的事情......
何况他认为这么重要这么珍贵的第一次体验一定要双方都醒着才行。
可他是个男人。
还是个爱人就躺在怀里的男人。
他偷偷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吃完早饭,白肆玉在整个屋子里逛了好几趟,昨天晚上他光想着跨年了,都没有好好溜达。
结果年也没跨就睡过去了。
真是亏大了!
白肆玉一边吃着牧长烛给他切好的水果,一边四处逛。
这房子真的很大,六百多平,层高有五米多,和他之前租过的房子都不一样。
感觉一点也不压抑。
“长烛,这套房子要多少钱啊?”白肆玉随口问了一句。
牧长烛其实也不清楚,他名下的一些资产他也不会尝尝关注。
“可能一两个亿吧。”牧长烛说,“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什么?!!”
白肆玉人都傻了。
他以为牧长烛帮他炒是五个亿这辈子都花不完了呢,结果这一套房子就要一两个亿?!!
“阿玉想买这样的房子?”
牧长烛的手又自然而然地揽住白肆玉的腰了。
小情侣黏糊糊。
白肆玉没有在意,只是拧着眉头:“是想买房,但是.......”
一次性花上亿他的小心肝受不了。
他到底还是个穷道馆出身的孩子啊!
牧长烛没有说让白肆玉不要买以后就住他的房子就好,他觉得只要他的阿玉愿意,就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能力选择置办任何靠谱的资产。
这带来的一些东西是他的资产所不能代替的。
——虽然他也很愿意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送给阿玉。
“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白肆玉凝眸托着下巴。
“那我让杜午去找几个靠谱的金牌房产经纪人吧,让他们根据阿玉你的需求和期待去分析一下什么片区的房子更适合你,然后把全京城的好楼盘都整理整理,让阿玉你好好挑一挑,怎么样?”
“行!”
白肆玉果断答应了。
至于一开始他还想瞒着牧长烛偷偷买房装修给牧长烛惊喜的想法嘛......咳咳,已经被他不知不觉丢到脑后了。
唉,反正长烛什么都能猜到,那他就躺平享受吧!
中午十一点的时候,两人黏黏糊糊地出了门。
今天是元旦,外面有很多活动。
白肆玉就想凑这个热闹!
牧长烛也很享受和恋人一起出门逛街的快乐。
两人乘坐着着电梯来到地下车库。
牧长烛手里拿着车钥匙正要把车开出来,一道刺耳的刹车漂移声突然从远处传来,伴随着刺目的远光灯!
“滋——!”那辆价值不菲的跑车直直朝着牧长烛和白肆玉撞了过来。
“长烛!!!”
白肆玉不由得瞠目大喊。
他双手瞬间打出无数法印,一个翻身潇洒跃至牧长烛车前,同时将手腕上的珠串扯断。
圆润的刻满阵纹的桃木珠噼里啪啦洒落一地。
“去死吧——!!!”
车上的黄头发长脸男眸底散发着浓浓的阴翳和怨毒,脸上闪着嗜血的笑。
“砰——”
“轰!”
一道滔天的火光在跑车和白肆玉之间炸开。
白肆玉被震得飞了出去。
“阿玉!!!”
电光石火之间就发生了这一切, 牧长烛都没来得及反应,他看着白肆玉的身体被震飞机,不禁目眦欲裂。
他不顾那爆炸, 打开车门就往白肆玉那奔去。
“长烛,我没事!”
白肆玉已经一股脑爬了起来。
他随手又往身后撒了一只木珠。
“你别过来!”
那木珠在空中瞬间爆开,仿佛承担了一次爆炸波冲击,转瞬间化为了碎片。
可同一时间, 白肆玉的身体也被牧长烛一下子扭身抱住, 牧长烛用自己的后背挡着爆炸的方向。
“轰——”
白肆玉耳边掠过冲击波。
但他被抱得紧紧的。
“...长烛?!”
牧长烛手臂犹如钢铁,紧紧护着白肆玉, 不自主闭上眼。
但预料之中的撞击和爆炸并没有真的袭击过来......
足足过了十几秒, 牧长烛才睁开了眼,他看到怀里的白肆玉正仰着脑袋眼睛微红地看着他。
“阿......!”
一句昵称还没有喊出口,牧长烛就感觉自己的唇被一片温软堵住。
白肆玉吻住了牧长烛。
牧长烛:“!”
然后就在牧长烛控制不住想加深这个吻时, 白肆玉在牧长烛那深黯又殷红的眼神中缓缓松开了他。
“长烛, 那个男的我见过,他应该是想报复我。”
“报复?!”
牧长烛喉结滚动,他加深了胳膊上的力度,转头向后看去。
只见那明显碎裂了一半的跑车车头浓烟滚滚, 火焰噼里啪啦地烧着, 驾驶座的长脸男满头是血, 没什么气息地歪倒在车座上。
牧长烛深灰色的眸底变得漆黑,一抹森寒隐隐涌出, 又缓缓被压了下去。
“我们先报警。”
......
警察也没想到新年第一天还要出境。
而且还是在全京城最贵的地皮!
而肇事男的身份也很快查了个清楚。
青年名叫高西辰,是高氏木业集团曾经的小少爷——
为什么说是曾经呢。
因为一个月前高氏木业集团老董高观真正的亲生小儿子在警察的护送下找上门了, 本来这董事长还以为是什么新型诈骗,结果一做亲子鉴定, 还真是他的亲儿子!
而他原本的小儿子高西辰居然是个假的,是二十多年前被医院护工恶意换了!
高西辰原本应该是那个老护工的儿子,那老东西想让自己儿子享福,所以故意换了,并且在换完后还不好好对这个孩子,不给吃饱饭不给暖衣服穿,导致这孩子三四岁的时候饿急了从家里的窗户爬了出去,然后还意外地被人贩子拐走了。
——直接卖到了千里外的南方某个省份的农村里。
而这个孩子在买孩子的这家养父养母家过得也不咋地,一开始这对不能生育的农村夫妻对他还算不错,可后来居然破天荒地怀上了孩子,所以这个孩子的地位也就一落千丈了......
小小年纪被迫辍学不说,还要把打工赚的所有钱都寄回家,不然就是不孝顺。
好在他长得还不错。
在换了很多份工作后,兜兜转转来了京城,还得到了一份在高档酒店当服务员的好工作,并在几个月前,跟着承包牧家宴会的公司来到牧家当宴会服务员,被白肆玉看到,随口点拨了两句......
然后这个叫邵波的年轻人便时来运转了!
他心里忍不住一直念着白肆玉说过的那句话,在辗转反侧了一个星期后终究还是忍不住走进了警察局。
然后......
在取了基因后,警察很快就在官方基因库里之前正巧因为某项案件取过邵家人的基因,竟然一下子就对上了。
而高家也因此迎来了“大地震”!!!
本来这事儿其实是好事,毕竟高家虽然远不能和牧家相比,但身价几百亿,绝对算是有钱人,原本的假儿子虽然是罪魁祸首的后代,但到底不是他的错,而且高家养了这么多年,叫了高家人这么多年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高家也不可能对他没有感情......
大不了就一直养着。
但是罪魁祸首必须绳之以法!
却没有料到......
高家人起诉那个老护工后,高西辰居然打着“兄弟友爱”的幌子,嘴上说要带回来的邵波去多认识一些朋友,实际上偷偷带着邵波去了一些纨绔子弟专门用来赛车的野车道,还故意把邵波带上了一辆有故障的车!
然后很快就出了车祸!!!
要不是邵波命大,估计就算没有死也瘫痪了。
但现在也依旧在医院躺着呢。
而高观在医院查清楚一切后,气得站在手术室外就把高西辰撵出了高家,并下狠话说绝对要报警,绝对不会给这个假儿子留余地......
可惜高家老太太对这个假孙子还是心软,她哭着让高观别做得太绝,高家才没有真的报警把高西辰抓走。
但高西辰也彻底被赶出了高家——
而恨疯了的高西辰则认为这一切都是当初告诉邵波事实真相的白肆玉的错。
他偷偷躲在京大附近好几天,终于逮到了白肆玉出门,然后一路跟踪到牧长烛这边的小区,并且忍辱负重地打电话给了曾经一起鬼混但现在对他只有嘲讽的某个也住在这里的纨绔发小,甘愿当小丑地硬是挤进了纨绔发小在家里开的情.色.趴体,然后在所有人凌晨都玩疯了或者睡死了后,偷了钥匙早早等在了停车场......
最后还真让他等到了下来的牧长烛和白肆玉!
为了害人,高西辰也算是把这辈子都没用过的脑子都用上了。
高家人接到警察电话后,吓得一路屁滚尿流地赶了过来,虽然高西辰已经不是他们高家的亲生子孙了,但这到底和高家脱不了关系。
这畜生居然敢谋杀整个京城......不,整个权贵圈子都要敬畏至极的白大师和牧三少!
这是想让整个高家完蛋啊!!!
“牧三少,白大师,这都是我们教子无方的错,这都是我们的错啊!”高观已经快六十岁了,满头花白地弓着腰,在牧长烛和白肆玉面前鞠躬道歉,涕泗横流。
“我们愿意赔偿白大师和三少您的所有物质损失和精神损失,我们高家,我们.......”
“行了。”牧长烛极其淡漠地扫了高观一眼,深灰色的眸底里尽是冰寒和阴沉,仿佛藏着无数的冰碴。
高观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腰弓得更低了,汗水从他鬓角流了下来。
他一点也不怀疑高家三代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会在牧长烛的手指间轻而易举就灰飞烟灭......
“小叔!”
牧盛言也着急地赶了过来,他看到高家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径直赶到牧长烛身边。
“小叔,你没事儿吧?!”
居然有人敢谋杀他小叔,他定要那人以命赔命,牢底坐穿!
“我没事,是阿玉救了我。”
牧长烛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握着白肆玉的手,姿态无比坦然。
可的确也没有人敢对牧长烛这个动作有任何异议和眼神的驻足。
白肆玉本来不好意思,但是也没有抽回来,长烛都不怕被别人看出什么,他也不要做胆小鬼。
“其实是我连累了长烛,不能算是我救了他。”白肆玉看着牧盛言,“那人是冲着我来的。”
可白肆玉话音还没落呢,牧长烛就又开口:“事实就是阿玉你救了我,说什么连累不连累,要不是我带着你去云宴,高西辰也混不进来......”
“三少......”高观站在旁边,腰都要折到地下。
警察做完笔录后,牧长烛就带着白肆玉离开了,高西辰已经当场死亡,不需要再上什么法庭,可不代表他会把这一切当做没发生。
阿玉他心思单纯,不知道这其中厉害,他却不觉得这事儿没有别人的插手。
不然以高西辰那么一个纨绔子弟,能把一切做得这么天衣无缝?!
“废物!一群废物!!!”
G省某处房间里,一个满头银白的老头气得砸了一个紫砂茶碟。
先是孤儿院的事情被查,后来暗网直.播一系列事情也被拔了出来,他庇佑的灰产几乎要全军覆没,现在还引火上了身,不光纪.检委一天三遍搜,还有郑东席那几个老东西咬上了他......
他这两个月几乎动用了所有关系,却还是越烧越旺,恐怕就要自身难保!
这都是那个白肆玉搞的事情!!!
他怎么能想到,他赵民青叱咤风云那么多年,从S市一把手再到G省一把手,什么时候被人威胁过,现在却要被一个从来没有放到眼里过的小毛头扳倒......
一个身影快步从走廊走了过来,敲响赵民青面前的门。
“大伯!”
“进。”
男人连忙打开门走进来,面色焦急:“中央那边......堂姐夫那儿好像又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
“这次好像真的压不住了,要不......要不让大弟他们先撤吧!”
“撤?!”
赵民青气得脸色铁青。
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绝对不会以自己的命去换子孙后代在国外的滋润和安稳。
这些子孙不就是想着就算真出了事儿,只要他们把资产及时转移到国外,他一被qiang.毙,呵,也没人会追究他们了?
他可不是那些甘为子孙去死的老头子!!!
“这是你大弟的想法还是你的想法?”
“我我......大伯,当然不是我的想法,是大伯母她说......”
“她说的算个屁。”赵民青忍了又忍,咬牙冷笑了一声,“当然了,你现在要是想跑,也行,大伯我不会对你有任何阻拦,但是以后若是......”
“大伯,哪能呢!”不管心里怎么想,男人嘴上连忙反驳,“我肯定要帮大伯啊,大伯您提携我到现在这步,我怎么能没良心呢,而且我相信大伯您一定没事的,孙叔江叔他们不都要帮大伯您么,姓郑的那帮人根本别想......”
“.......”
白肆玉暂且跟着牧长烛回了牧家。
这元旦第一天就搞得大惊一场,牧老爷子都着急得把拐杖要敲断了。
“白大师,以后你就住在牧家吧,别出去了,外面他不安全啊!”
白肆玉用小眼神瞄了牧长烛一眼,见他一脸期待和祈求,便咳嗽了一声。
“那我就打扰了,等开学了我再回去。”
这么看,学校都比外面安全啊。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得多做些平安符和锦运符了,必须到处都背着,这天早上牧长烛太胡闹了,他也被亲得脑子晕乎了,都没注意到牧长烛身上的平安符被牧长烛取下来,丢在床头柜了。
这东西以后可不能随便摘了!
肯定会有一些极品或者恶人跑来找茬的。
“这不只是开学和放假的问题,白大师,我听长烛之前提起过一件事,就是......”
牧老爷子沉着眸子顿了顿。
“就是关于那个福利院里很多孩子被控制着做x交易,来服务富商和一些官员,这事儿还涉及了G省的一把手,是不是?”
白肆玉愣了一下,他都快忘记这件事情了,因为当时长烛就说这事儿不是有了证据就能把那群有钱有权的人绳之以法的,这其中涉及的面太广,涉及的人太多!
根本不是说把那毒瘤切掉就能彻底切掉的。
他们手上的证据必须成为这群官商的死对头——另一群有权势但更为国为民的官员的刀,然后以一群利益网上的人去切断斩碎另一张利益网。
才能达到最初的目的。
所以必须徐徐图之。
“对。”白肆玉点点头。
牧老爷子叹了口气,心思沉沉。
他比白肆玉想的更多,在听到自家小儿子和白大师一起遇险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一层。
见牧老爷子这反应,白肆玉也反应过来了什么,顿时脸色一变:“难道......难道您想说这事儿可能和那些人有关?!!”
“我只能说,很有可能,白大师你才十八岁,你还是太年轻太简单了。”
这个世界复杂得很啊!
尤其是真正的名利场,哪里有不狠的人啊。
本来他之前也没想掺和这事儿,但如今都招惹到了他牧家,他也不得不找老朋友帮帮忙了。
牧老爷子没有多说,白肆玉想问但也不好问,他看了眼牧长烛,牧长烛轻轻握了握白肆玉的手。
“没事的。”
而接到消息从婆家赶来的牧长晴也来到了,她手上牵着牧团团,牧团团一进门就连忙冲了过来,奶包子一样的小脸鼓鼓的,眼睛红红的。
她一头撞到白肆玉身上,查到把白肆玉撞得倒仰在沙发上,小奶音哭嚎。
“呜呜,小舅妈你出车祸了吗?!小舅妈你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