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秦楚的声音冷冽，招招致命。艾丹接连躲闪，时而还击，但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秦楚看穿了动作。
“放心，我今晚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带001回家的。”艾丹咬着牙说。
“回去告诉斯托克。”秦楚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匕首划过空气，发出了刺耳的呼啸声，“001是我的，让他滚。”
“秦哥，多年没见，你倒是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固执。”
艾丹的身体向后倾斜，躲过了秦楚的匕首，同时他从腰间抽出了手枪，但还没来得及举起来，就被秦楚踢到了地上。
“你倒是变化很大，手上沾满了鲜血，被你杀死的人能筑起一座城墙。”秦楚讽刺道。
“谢谢褒奖。”艾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密汗，但他脸上却嬉笑着说，“秦哥，真没想到你能遇见实验体001，还和他变得如此亲密，这真是缘分啊。”
锋利的刀刃划过艾丹的脖子，艾丹立刻抬起手臂抵挡，手臂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顿时浸透了他的衣袖。然而，他的脸上的窃笑丝毫不减。
“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伊戈尔的，不然他非得宰了你。你知道，他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更别说，这个人还是你，哈哈。”
艾丹用力挥动他的拳头，直指秦楚的下巴，而秦楚则一把抓住了艾丹的手腕，手上用力，一声轻微的关节声响起，艾丹的手腕被扭曲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
但艾丹既不尖叫，也不挣扎，反而笑得更用力了，“看来不管过多少年，我永远不会是你的对手。”
“你唯一的优点就是你有自知之明。”秦楚冷声说道，“神经脉冲器的文件在哪儿？”
艾丹抽回了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狠狠一推，将骨折的手腕推回了正常，“什么冲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装傻？”
秦楚的眼神一眯，不容分说地上前一步，将手伸进了艾丹的衣服口袋里。
在艾丹反应过来前，他后退几步，退到安全距离，手里举起了一件按钮一样的装置，晃了晃，“还装？”
艾丹咧嘴一笑，神情不变，“原来你说的是它啊，这东西可是好宝贝，正是因为有了它，001才一直没对我动手，不然我早就被他撕成碎片了，我说的是物理上的碎片，你懂得，哈哈。当然，如果你需要这东西的话，我可以送给你，谁让你是我秦哥，对吧？”
“文件在哪儿？”
“你不知道吗？”艾丹耸了耸肩，“文件早被人偷了。你是没看到当时伊戈尔知道这消息后，大发雷霆的样子，就连我都无缘无故地挨上了一顿骂——
啊，说起文件，秦哥，你身上不也有我们的文件吗？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把它还给我们，说不定伊戈尔一感动，愿意亲自登门拜访你，给下个跪，道个歉，赔个罪呢？哈哈，开个玩笑，别告诉伊戈尔。”
“你们一直都没有找到被偷走的文件？”
“没有，他们找遍了各种地方都没有找到，最后不了了之了，我猜测是被哪个呆瓜拿去当厕纸，擦了屁股了。”
秦楚观察着艾丹的眼神，他不像是在说谎，艾丹·斯托克这个人也从不屑于说谎。
“哎呀，时间不早了。”艾丹伸了个懒腰，左顾右盼了一番，“001会去了哪边？不会是那边吧？”
艾丹看似随意指了一个地方，不过只有秦楚知道，早在一开始，艾丹就猜到了其他人逃跑的方向。
“看你的眼神，我猜对了？”艾丹戏谑地说道。
“如果我说你猜错了，你会相信吗？”秦楚反问道。双方对这些事都心知肚明，根本没有任何隐瞒的意义。
“不会。”艾丹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仰着脖子，双手抱住了头，像是聊家常一样，慢悠悠地说着：“秦哥，你是不知道。伊戈尔他一直在念叨着那个没被感染的山村部落，所以他现在才这么着急。
如果我现在不找到001，之后肯定更没什么机会去找他了。001也真是的，他玩也玩够了，还赖在外面不回家，真让人我们这些当哥哥的担心。”
“没被感染的山村部落？”秦楚捕捉到了他话里的重点。
“啊对，你一直被困在这个城市里，应该还不知道吧？”
艾丹咂了咂嘴说：“说起来真是奇怪，竟然真的有这样一个地方，能让感染者绕着道走，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能让它们感到畏惧一般。
伊戈尔正打算带着001前往那里调查，你要不要一起？我们可以同行，我的车里刚好有两个空位置，一个是001的，一个可以留给你。”
秦楚没有理睬他，目光投射到远方，仿佛陷入了深思。
艾丹从兜里掏出了一包上好的香烟，从里面抖出了两支，一支递给了秦楚，“秦哥，来一根？”
秦楚接过了烟，细长的烟卷在他的指尖间轻轻摇晃。艾丹不急不缓地取出打火机，缓缓走到秦楚的面前，为他点燃了烟。
“你知道吗？这让我想起了以前，我们兄弟三人常常聚在一起，喝酒抽烟。你的酒量是最差的，才喝了一杯白的，你马上就倒地不起了，每次都是我把你送回去。”
艾丹挂着笑，扬着眉毛说：“哎，真好。秦哥，我可是把你当作了我的亲哥，当年要不是你帮助我们兄弟二人，哪里还会有ABERC？秦哥，你说呢？”
艾丹转头看向秦楚，他的眼里带着真诚的笑意还有感激，以及一丝只有秦楚才能看清楚的，戳到了人伤疤后的病态快感，以及就连秦楚都看不清楚的，里面还藏着一丝变态的执念。
一缕细细的烟雾在秦楚的嘴边慢慢升腾了起来，他眼神阴鹜，看不出丝毫情绪，“伊戈尔最近过得怎么样？”
“伊戈尔？他呀，一边得应付安全区那边的反叛军，一边还要研究对抗末日病毒的方法。最重要的是，现在001在外面乱晃，天天不回家，他着急啊。
一天天的，他忙得焦头烂额，根本脱不了身，不然你现在见到的人就不是我，而是伊戈尔了。”
“替我转告他一声。”秦楚将烟蒂踩在了脚下，声音平静而冷漠，“他死期将至。他下次见到我的时候，我会亲自毁了他”
“秦哥，怕是没有下次了。”
一道冰凉的枪口抵在了秦楚的额头上，秦楚淡定自若，任由艾丹用手枪指着他。
“我刚刚说，我这次来，不是为了你而来的。”艾丹微笑着说，“但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看你过得如此惬意，和上次见到你时，简直没什么变化，让我总觉得心里有点堵闷，不太舒服。你说我能怎么办？我是不是只能杀了你？”
这时，天空中响起了一声尖锐刺耳的鹰叫声。
第78章 寂静小镇
这时，天空中响起了一声尖锐刺耳的鹰叫声，一只巨大的老鹰展翅飞过，庞大的身躯遮蔽了月光，上空瞬间一片昏暗。
“啊呀，”艾丹的嘴角勾成了大大的弧度，“看来这畜生已经找到我们的001了。”
秦楚注视着那朝着小一等人的方向快速飞去的巨兽，眼眸一暗，这就是为什么艾丹能这么快找到他们的原因——002。那就是002，小一唯一的朋友。
艾丹看向秦楚，嘴角的笑容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你紧张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好吧。”艾丹耸肩一下，呼出一口气，神经质地咧嘴说，“我也没什么时间陪你继续玩下去了，猎物既然已经跑动起来了，也轮到我亲自去狩猎它们了。”
“艾丹。”秦楚低声喊着，“见到001的时候，不要告诉他是你杀了我。”
“嗯？”
秦楚笑了笑，笑不达眼底，轻声解释说：“否则，你会后悔的。”
艾丹微微一愣，立马恢复了正常，“好吧，谢谢秦哥的忠告，我会告诉他的。”
他最后瞥了一眼秦楚，而秦楚面无表情地回视着他。
那深蓝色的眼睛里再也不存在任何的善意和关心，只有无尽的冷漠和仇恨，他不再是当年的那个秦哥了，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艾丹的脸部肌肉微微牵动了一下，他手指抽搐着，闭上眼睛，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划破夜空。
秦楚倒在了地上。
小一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控制不住地喘着粗气。他从一个非常逼真的梦中惊醒了过来，他竟然梦到艾丹杀死了秦楚，这太可笑了。
他的双手紧紧捂住了头部，在他的手指下面，他的太阳穴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火辣辣地疼，仿佛有人在他的太阳穴钻了一个孔，往里面灌了铅一样。
他坐了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蜡烛和火柴。他竟然能一下子睡过去，他得是多么疲惫才能这样大意。
难道是秦楚身上的桂花味太好闻了，让他松了警惕，所以一不小心睡了过去？他思来想去，终于认定了这就是最后的答案。
小一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床头处的蜡烛。他明明记得秦楚为了能看清他下面的伤口，将原本摆放在桌上的蜡烛拿了过来。
“秦楚？”小一扯着嗓子喊道。他站起了身来，沿着记忆中的门口走去，然而他却撞在了一扇冰冷的水泥墙上。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明亮的光线透过窄窄的缝隙钻了进来。
与此同时，一张干净可爱的小脸从门外面伸了进来，微卷的黑发乱糟糟地披散在肩上，戴着只剩下了一只镜片的破烂眼镜，表情上带着纯粹的兴奋。
“001？你终于醒啦！001终于醒啦！”091嘻嘻笑着。
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件红色的小夹克，穿在了身上，脚下也换上了一双略有些褪色的红色小皮鞋。她走起路来，故意发出“吧嗒吧嗒”的清脆响声，觉得这很好玩。
“091？你怎么在这儿？”小一疑惑道。
“091一直都在这儿啊。”091同样疑惑道。
小一眯起了眼睛，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他又环视了一眼四周，这才注意到，这根本不是营地里的帐篷，这是哪儿？秦楚呢？
这时，之前的记忆终于姗姗来迟地回到了他的脑子里，小一记起来艾丹马上就要来袭击他们的营地。
“情况怎么样？秦楚呢？艾丹呢？”小一大步走向了091，他一把拉开了门，作势就要冲出去。
091张开了两只纤细的手臂，拦住了他，嘟着嘴，咕哝着说：“001你怎么了？你难道忘了吗？秦楚让091带着你撤撤、还是退退……哎呀不管了，反正他让091带着你离开什么的。所以091扶着你，跟在其他人类的屁股后面，走了好久好久，终于来到了这里。”
在小一怀疑的目光下，091接着说：“嘿嘿，这里可比之前那个地方好多了，这里有好多奇怪的房子住，还有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老好玩了。001，你过来，我带你看看我刚刚收集到的东西。”
091拽住了小一的袖子，但小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色十分难看。
“秦楚呢？”
“他说他马上就会跟上来，不过091猜测他应该已经被艾丹杀死了，因为他一个人怎么可能——”
091的话还没说完，小一已经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
“001！001！”091气得直跺脚，急忙追了上去。
小一心跳加速，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仿佛在倒流似的。
“秦楚，你个笨蛋！你个混蛋！你个王八蛋！”
他的手心湿漉漉的，全身都在颤抖。他几乎不敢去想象秦楚一个人面对艾丹以及那么多的敌人的画面。他想都不敢想，秦楚又是怎么敢这么做的！
“你敢出一点事，受一点伤，我绝对会让你——”
与此同时，离凯旋和季叶正蹲坐在房子的门口边，低声商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孙潇潇又去到了院子后面，在桌子上摆放着玻璃瓶子，苦苦练习着射击。于鱼则捧着一本书坐在一边的台阶上，眉头微蹙，专注地读个不停。
伊百千和马克争吵了一阵，后来两个人进了屋子里，现在也没出来——不过听动静，他们应该没打起来。
黎夫人和其他幸存者们正分散在寂静小镇的房子里，四处搜索着各种食物和物资。
黎夫人提供的情报没错，小镇里确实几乎看不到感染者的踪迹。
在他们进镇之前，离凯旋和伊百千就已经把街上所剩的十几个感染者全部清理干净了，现在这里算得上是非常的安全。
“凯旋，你觉得秦队他……”季叶的担忧挂在了脸上，怎么也藏不住。
离凯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秦上校向来言出必行，既然他说会在我们撤离到安全地点后追上我们，那他就一定会追上我们。”
季叶叹息了一声，“但是……”
就在这时，她的眼角瞥到了路上一道模糊的残影，正在朝着他们飞速地跑来。季叶吃了一惊，急忙站了起来。
“是小一吗？你醒了——”
小一没有回应她，他径直从他们的面前跑了过去。他的眼神漆黑一片，表情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黑云压城，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嘴角微抿，仿佛要去杀人。
“不好！”季叶心急如焚，对着离凯旋喊道，“快拦住他！”
早在季叶出口之前，离凯旋就已经采取了行动，他提着枪，朝着小一离开的方向迅速追去。
“001！等等091！”一道尖锐的女声在背后响起。
在离凯旋刚跑出了几十米远时，一道红色的残影迅速超过了他，带起了一阵风，差点把离凯旋推倒在地。
“娘的！”离凯旋勉强稳住了脚步，就凭他一个普通人，是绝对追不上实验体的。
无奈之下，离凯旋站定了身形，他举起了狙击枪，瞄准了001的背影，扯着嗓子大喊道：“001！停下来！你再敢前进一步，我就要开枪了！”
季叶追了上来，扶着膝盖，急促地喘着气，“你在搞什么！离凯旋！”
小一听到了后面离凯旋的威胁，但他置若罔闻，不为所动。
他的脑子里笼罩着一片混沌，只剩下了一个强烈而顽固的念头——找到秦楚，任何人都妄想试图阻止他。
“砰！”后方传来了一声枪响。
“离凯旋！”季叶尖叫着，枪声和她的尖叫混在了一起。
小一听到了空气被撕碎的声音，子弹正朝他呼啸飞来。但他同时知道，这颗子弹并不是射向他的，而是——
“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头顶上方响起，让小一微微抬起了头。
只见大口径的狙击枪子弹精准无误地射到了房梁上的广告牌连接处，巨大的广告牌直直地倒了下来。
小一不得已停下了脚步，广告牌的碎片在面前四散飞溅，一阵灰尘弥漫，小一被挡住了前进的去路。
与此同时，他听到了头顶的阳台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这不是091的声音，091跑步是没有声音的，而是——
“抓住你了！”伊百千从居民楼上跳了下去，紧紧地扣住了小一的手臂。
“别再给我们惹麻烦了。”马克慢悠悠地紧随其后，“安分点，行吗？”
“放开我。”小一低声道。他垂着头，脸上的表情隐藏在一片阴影之中。
“别露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马克啧了一声，把牙齿轻轻咬在一起，“要不是秦楚拜托我们看好你，你以为我们愿意来管你的破事？”
“放开我。”
“哈……”马克长出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我终于知道秦楚为什么要把你敲晕了，你真是……”
“人类，闪开！”091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吼叫着冲了上来。
“人类，闪开！”091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吼叫着冲了上来。
事情发生的太快，谁也没看清小一是何时有的动作。
伊百千只眨了一下眼，就被狠狠地踢飞了出去，身体在空中翻滚，最终摔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喷出，显得极为狼狈。
他努力着想要爬起来，但后背的骨头传来剧痛，仿佛被重锤击中了一般，浑身都在冒汗，根本无法动弹。
与此同时，马克也身受重伤，比伊百千好不到哪里去。他呼吸急促而困难，痛苦的表情深深地刻在了脸上。
“你们为什么要把秦楚一个人留在那里？”
小一站在马克的面前，神色阴冷，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他抬起了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了马克的胸口上，仿佛真的打算给马克一个痛快。
“你真他妈是个……疯子……妈的……”马克自嘲道。
他微微闭上了眼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没被感染者杀死，反而会被一个疯子杀死，他真他妈后悔遇到秦楚这群人。
“小一！你清醒一下！小一！”伊百千嘶声吼道。
马克艰难地扭过头，朝着伊百千看了过去。谁能想到，这个大粗汉的脸上竟然也能出现这样的表情——他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你们是秦楚的朋友，我不会杀你们。”小一轻声说着，“不要来阻止我，这是我对你们最后的警告——”
“001！先别杀他们！”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尖叫声，091猛地扑了上来，将小一扑倒在地。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091，你也要来阻止我？”
“是秦楚让091这么做的，他说091必须要保护好001！保护001是091的责任！”
“滚开！”
“091要保护001！091不滚！”
两人激烈地打斗在了一起。
091背撞到了旁边的墙壁上，整栋房子因为剧烈的冲击而摇摇晃晃，一块块砖头从墙上掉落，尘土飞扬，房梁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快！把百千他们带走，旁边的房子要塌了！”
季叶和离凯旋急匆匆地跑了上来，他们迅速将伊百千和马克带到了战局外的安全地带。
房子“轰隆”一声倒塌，灰尘和砖瓦四处飞散，在众人担忧的视线中，091和小一从废墟中灵活地穿了出来。
091看起来身受重伤，她的衣衫破烂，脸上沾满了污垢，一条裤腿上沾着鲜血，一只手臂看起来有些扭曲。
而小一，他站立在废墟之上，只有头发上沾染了一些灰尘，看起来游刃有余，在他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
“091，你不是我的对手。”小一凉凉道。
“091是不会让001离开这里，去找秦楚的。”091呸出了一口浓稠的血，“确保001的安全是091的责任。”
“滚开，别碍事，秦楚不能没有我，他一个人对付艾丹和那么多黑衣人，必定是死路一条。”
“秦楚是生是死，与091无关，091只负责保护001。”小女孩冷哼了一声，“难道001忘了那个按钮装置是怎么伤害我们的吗？001要是去了，死路一条的就是001了。”
小一眼神一暗，“091。”
“001。”091第一次克服了自己对001的恐惧，她将扭曲的手臂扳回了原位，坚定道，“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别逼我。”小一眯起了眼睛，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不想对你出手。”
“091知道，091不是001的对手，但是091还是要说，”091嘻嘻笑了起来，“091是不会让001去找秦楚的！除非001踏过091的尸体！”
话落，091猛然迈开步伐，向着小一冲了过来。
小一微微偏头，躲过了她的攻击，就在他即将攻向091的后脖颈时，突然，天空一暗，空中震响了一声再熟悉不过的鹰叫声。
小一和091齐齐停住了动作，朝着天上望去。
“002！！”
“潇潇姑娘，休息休息吧，你练习了一上午了。”于鱼放下了书本，将目光投向一边的孙潇潇。
孙潇潇举着手枪，表情冷静而专注，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桌子上的玻璃瓶。随着她扣动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空气，玻璃瓶的正中心穿出了一个洞来。
于鱼不由地举起双手，鼓起了掌。
潇潇姑娘的射击技术在有目共睹地与日俱增，就连百千哥和凯旋哥都在真心实意地称赞她。
孙潇潇垂着头，盯着手中冰冷而沉重的手枪，郁郁寡欢地说：“如果能够帮到秦楚哥哥他们就好了？”
“你已经很棒了。”于鱼说。
“但还不够。”孙潇潇握紧了枪，眼神闪烁着决心，“这还不够。”
于鱼来到了她的身后，“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狠了。”
“你总是这么安慰别人，但你自己呢？”孙潇潇毫不客气地怼道。
“咳。”于鱼将手里的《水净化工程》藏在了背后，摸了摸鼻尖，“你要适当给予自己放松的时间。”
“但是我看你晚上还在凿壁偷光。”孙潇潇拆穿了他。
于鱼尴尬地笑了下，“潇潇姑娘，已经午后了，我们去找点儿东西吃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你转换话题的技术倒是厉害。”孙潇潇抿着嘴笑道，“好吧，我们去看看季叶姐姐他们在干什么，不知道有没有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啊对了，我昨晚向季叶姐姐要了一本《急救指南》，也许你用得上，反正你喜欢看书。”
“多谢了。”于鱼弯腰道谢。
两人刚刚走出了院子，踏入街角，突然间，双胞胎两兄弟从拐角处急匆匆地冲了出来，他们的速度非常快，四个人差点撞在了一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于鱼抓住了他们的衣服袖子。
“终于找到你们了！”双胞胎老二焦急地吼道。
他一手提起了于鱼，将他夹在了胳肢窝下面。双胞胎老大背起了孙潇潇，几个人朝着镇上的西边疯狂地跑去。
“怎么回事？”孙潇潇大喊道，看双胞胎兄弟的神色，看来有大事发生。
“哎哟喂，小祖宗，你们没听到天上的声音吗？”双胞胎老二着急地说道，额头上渗出了些许汗珠。
“声音？”孙潇潇和于鱼对视了一眼，他们刚刚在院子里练习射击，没装消音器的枪声非常刺耳，难怪他们听不到其他声音。
“是的，就刚刚，天上传来了一阵尖锐而嘶哑的吼叫声。”双胞胎老大的表情显得非常紧张。
“有人说看到了一头非常巨大的老鹰朝着我们飞了过来，不知道是真是假。”双胞胎老二说。
双胞胎老大补充道：“黎夫人说当初袭击炼钢厂避难所的就是那头老鹰，她让我们所有人躲进镇子的防空洞里。”
“小一哥哥和季叶姐姐他们呢？”于鱼问道。
“不知道，我没看到他们。”双胞胎老大说。
双胞胎老二补充说：“有人看到离凯旋去追001了，他们好像往镇子大门那边去了，离这里老远了，我们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于鱼眼神一闪，拍了拍双胞胎老二的手臂，“你们把我俩放下来，这样跑得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