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钻进反派怀里了/偏执反派痴迷和我贴贴—— by青枫月

作者:青枫月  录入:05-19

还有点克制不住的垂涎?
江枝惑被他这形容惹得轻笑两声,唇角似有似无的勾着,指腹抵上少年下颌,说着对方细嫩的皮肤漫不经心的擦过。
“有一点,怎么了?”
迟茸:“……”
还怎么了?
不要把这么奇奇怪怪的事情说的好像很正常一样啊。
迟茸耳垂一烫,被男生指腹擦过的地方游走出一线火苗,炙热滚烫。
他抿唇,胸膛起伏快了几分,抬头瞧向男生,眼神飘忽几下,“你要是想咬,就、就……咬吧,让你咬。”
少年声音轻微,带着青涩,断断续续哼哼唧唧,“……你,轻一点咬。”
夜灯柔和,少年的脸颊被涂上一层嫣色,整个人软乎乎的,唇瓣张合间,能看见里面水润柔软的舌,轻声说着让他咬。
依赖,亲近,没有丝毫的抵触与抗拒。
江枝惑呼吸急促几分,眼底暗色愈发厚重,兴奋的血液从心脏迸出来,鼓动着,将他所有的阴暗念头全部翻搅出来。
占有他,控制他。
把他的少年藏起来,藏在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江枝惑唇角弧度扩大,眼底暗光几乎有些骇人,炙热疯狂的盯着少年,缓慢俯身,将唇瓣抵上少年耳侧。
锋锐齿尖轻啃咬上耳垂,粘稠绵密的亲碰过,又缓慢下移,轻轻重重的亲咬颈侧。
迟茸被他弄得不停的抖,酥酥麻麻的痒混着噼啪电流感,一路在他身体里流窜,浑身不自觉发软,艰难仰起颈呼吸。
迟茸被江枝惑亲亲咬咬,啃了大半夜,锁骨肩膀上全是斑斑点点的红痕牙印,就连耳垂和指尖都缀着几个没消褪的印子。
少年眼尾泛着红,唇瓣红润,微微有些肿,折腾许久终于被放去睡觉,可怜兮兮的蜷在被窝里。
江枝惑弯着笑,来来回回的亲了又亲,兴奋的很,半点不困。
第二天周末,迟茸睡到半上午才昏昏沉沉爬起身。
江枝惑买了饭看着他吃完,有事要出去,问少年要不要一起去。
迟茸浑身麻木,摇摇头。
“不去。”
明明也没干什么,怎么身上这么僵?
少年呲开一口小白牙,艰难的伸了个懒腰,露出个锁骨处全是暧昧红印。
江枝惑瞧见,唇角扬了扬,没强求,摸摸少年脑袋让他再休息一下,起身出门。
茸茸体质够弱的,这还没把他怎么样呢就喊累。
要练,多练练。
江枝惑出门,瞧瞧屋里窝着的少年,脸上笑意清浅,带着几分晦涩思索,关上门。
迟茸就在寝室窝着躺了会儿,没多久,虞山乐过来了。
迟茸前几天一直在忙迟行堰的事,都没顾得上和妈妈还有乐哥联系,这会儿见他过来,心里颇为高兴,给他抵两包零食。
“乐哥!你怎么来了?”
寝室里就迟茸一个,虞山乐捧着零食瞧着他,脸上有些莫名的懊恼和担心,欲言又止,“年年……”
迟茸:“???”
“嗯?怎么啦?”迟茸歪歪脑袋,一脸疑惑,“乐哥你有心事?”
虞山乐:“……”
可不就是。
虞山乐瞧着弟弟,深吸口气,低声问,“前几天学校那个车祸,冲着你和江枝惑来的是不是?你们有没有事?”
姑姑去找人问了,对面是预谋而来,且预谋了不止一件事,还和迟行堰有联系,可他和姑姑居然一直到事情解决了才知道。
虞山乐有点悔,感觉还是对弟弟关注不够,拉着他仔细看看,关切询问,“有没有事?”
迟茸笑一下。
原来是因为这个。
“没事的乐哥。”迟茸弯弯眼睛。
虞山乐皱着眉,“以前我和姑姑找不到你,你习惯自己一个人,现在不是了,小孩子遇见事要先找家长,不要自己抗,知道吗?”
个子高大的男生语重心长,还有点对自己关注不到位的后悔,迟茸看着他,心头微暖,笑了笑,稍垂垂眼。
迟行堰知道妈妈回来的事,还……说让妈妈她们注意安全,别因为他陷进什么危险境地里。
诛心之论。
他恨不得迟行堰那种疯子离他在意的人越远越好,怎么能在把已经好不容易脱清干系的妈妈扯进来。
迟茸抿唇,唇角弯了弯,拉拉虞山乐衣服,“乐哥,真没事,你不用担心。”
虞山乐挠挠头,叹口气,来回的盯着他看,犹豫一会儿,还是没说。
姑姑查到消息,迟行堰拿着份精神疾病鉴定报告,要求法院重新审理,想改判无罪或减刑。
这会儿姑姑正着手联系人调查呢。
虞山乐坐了一会儿,确定他没事便离开了。
迟茸顺着他话,又想起迟行堰,想起那间画室,眼帘微垂。
顿了顿,使劲摇摇头,试图把那些事情从脑袋里甩出去。
几点了,江枝惑怎么还没回来?
迟茸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才下午两点多。
大尾巴狐狸才刚出去没一会儿呢。
迟茸蔫蔫叹口气,拆开一包零食,咔嚓咔嚓咬着,随手打开论坛。
里面很热闹,各种各样的贴子满天飞。
【呜呜呜,新学期开学,又能看见我们校草主持演讲了!激动!】
迟茸:“???”
迟茸挑眉点进去。
【咱散散心】:呜呜,一个寒假不见,我好想念校草的颜,啊啊啊啊啊!
【此奖励归我】:校草和茸茸腻歪在一起,有时候都不怎么在人多的地方出现,微笑又叹气.jpg
【但是】:姐妹,有没有人知道会议大厅那个演讲确定是江会长了吗?确定了我就冲!我要早点过去!哦吼吼吼吼!
【我看下空间】:我听导师说,就是江会长,姐妹,冲!
迟茸:“……???”
……演讲?
迟茸眨巴眨巴眼。
他知道新学期有个什么演讲,但那个演讲他们学院不参与,是别的院的,便没怎么关注,原来是大尾巴狐狸去的吗?!
迟茸有点心痒痒。
想去瞧瞧。
“叮——”
正想着,手机响了。
江枝惑好像在他身上按了监控似的,消息正好发过来。
【在干什么?】
迟茸:“……”
好古朴的开头。
迟茸摸摸耳朵,【没干什么。】
他把虞山乐刚刚来过的事情告诉过去。
江枝惑看着手机屏幕,一瞬间猜到少年会想起迟行堰,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长按语音。
迟茸点开,男生轻缓的声音穿过来,慢条斯理,又带着强硬。
“崽崽,不想那些,想我,多想想我。”
迟茸:“……”
迟茸耳根微微发麻,还有点烫,指尖捏了捏,轻呼吸几下,按着屏幕打字。
【你要演讲?我能去看嘛?】
江枝惑微微挑眉,弯弯唇,【想看?想看就直接过来。】
【定位。】
迟茸眼睛一亮,嘿的笑一下,【我会不会打扰你?】
他怕自己影响到江枝惑的事情。
那边回复很简短。
【不会,来。】
迟茸心跳微快,怦怦乱动,眼睛亮晶晶的,一溜烟爬起来换衣服。
另一头,江枝惑叫住正准备走的女老师。
“老师,还是我上去演讲吧。”
女老师闻言面露惊喜,“好啊,不过你刚刚不是说有事,急着回寝?”
江枝惑弯了个笑,温和从容,“现在不急了。”
寝室里的人出来了。
迟茸到的时候,里面正要开始,他拿着江枝惑发给他的一个二维码凭证,进了后台。
前面位置已经坐满了,乌泱泱的全是人。
后台人也不少,有人朝迟茸意味深长的笑,“这边这边,别走错啦。”
迟茸:“???”
迟茸摸摸耳朵,回一个笑容。
江枝惑已经上台了,迟茸站在舞台边,几个女生在他后面不远处,小声激动。
“啊啊啊啊啊,我今天算是来值了!呜呜校草好好看,茸茸也好好看!笑的我心脏都要化了!”
“不过,不是听说校草有急事,打算不参与了嘛?怎么又上台了?”
“不知道啊,可能临时改主意了吧。”
迟茸:“……???”
距离挺近,迟茸听见她们话语,眼睛张大了点,指尖一蜷。
……江枝惑本来打算不参与?
不会、不会是因为他说要来,江枝惑才,又上台了吧。
迟茸抿了抿唇。
他不想影响的江枝惑的事情,也不太想给对方造成干扰。
要是能维持一个……晚上在一起,日常生活互不干涉的情况,这样,就不会有人因为他受影响,或者……受到伤害。
少年指尖捏的紧了点。
“老师们,同学们——”
前面斯文淡然的声音传来,迟茸心脏细微缩了缩,到后台边缘,在暗处悄悄抬眼望去。
周围高处挂着灯架和喇叭,身型修长的男生站在台前,光落在他身上,脸上带着清润浅笑,温文尔雅,一派从容。
十分招人。
迟茸看着,唇角轻弯了弯。
大尾巴狐狸……
哥哥……
江枝惑一直留意着,余光一瞥,瞧见幕布后面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嘴角勾了勾,视线扫过全场。
不经意似的,和少年眸子对上,笑容柔和。
“啊啊啊啊啊!”
“校草!这是看谁呢啊啊!”
底下一连串的尖叫,迟茸被男生视线瞥过,感觉对方眼睛里好似放了个小勾子,拉扯着他心尖碰碰几下,弯着眼笑起来。
“吱呀——”
细微的动静,丝丝缕缕的刮擦声,尖锐细微,淹没在底下的尖叫声中。
……什么声音?
迟茸模糊听见点什么,尖细的动静听的人毛骨悚然,茫然环视一圈。
一抬眼,正正好看见舞台上方一个照射灯挂在铁架子上,连着架子,摇摇晃晃,浑然欲坠。
下面正对着……
“江枝惑!”
迟茸蓦地睁大眼,呼吸遽然一滞。
江枝惑微微蹙眉,抬头看上去。
阴影里,一个近一米长的金属架直直往下坠落。
“江枝惑!”
迟茸脑袋里嗡的一声,脸上苍白,想也没想跑出去。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大响声。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冬天了,茸茸崽不想和大尾巴狐狸继续睡一起,所以首先要买一床新被子。
茸茸崽找到天鹅妖,买了一堆天鹅绒,回家高高兴兴的铺在了床上。
大尾巴狐狸一进门就嗅到一股陌生的妖精气味,挑眉,斯斯文文挂着笑,进去一看,就见他的崽崽躺在别人是羽毛里,浑身都是天鹅味。
大尾巴狐狸:“……”
大尾巴狐狸脸上笑容僵硬,咔嚓咬了下牙,“乖崽崽,乖,让哥哥把被子扔了。”
茸茸崽懵逼,扁扁嘴在被子里打了个滚,“不要,为什么要扔?崽崽新买的,超级软,以后崽崽睡天鹅,哥哥自己睡。”
大尾巴狐狸脑袋嗡一下,满心的占有欲,噗通,炸了,一把捞起茸茸崽,大尾巴紧紧缠上去。
茸茸崽惊恐,“你干嘛,呜,呜呜QAQ,痛,轻一点。”
大尾巴狐狸笑容冰凉温柔,“乖,睡天鹅不行,崽崽只能睡哥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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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纸条
头顶上的铁架子连着舞台灯, 沉重巨大,掉下来的速度太快,几乎在江枝惑抬眼的一瞬间就到了跟前。
迟茸心脏一把提起来, 呼吸停滞,耳边几乎一瞬间陷入死寂,又嗡鸣, 猛的冲了上去。
“江枝惑!”
江枝惑紧紧皱眉,往后一退, 听见少年声音, 余光迅速瞥过去。
一瞬间的功夫。
迟茸心脏剧颤,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跑上去的,大大睁着眼,只能看得见一个人。
不要,江枝惑, 别受伤,别有事。
他不该来的。
他不该来的。
迟茸心里发颤, 莫名恐慌酸苦,指尖攥到男生衣服, 重重往前一扑, 又被箍着往前拎了拎。
碰到了。
“砰!”
巨大的动静,架子砸到少年脚边,和两个人摔在一起的动静重叠在一起, 整个舞台都剧烈震了震。
江枝惑眉头紧着, 死死抱住怀里少年,“崽崽?迟茸?”
迟茸压在江枝惑身上, 脑袋埋在他肩窝, 呼吸急促, 心脏疯狂跳动着,指尖发着抖。
男生胸膛温热,里面心跳稳健起伏,鲜活强健。
没事,没事。
迟茸鼻子一酸,心里的慌张依然没有平息,抱着男生的手愈发收紧。
幸好……没事。
少年一直不说话,江枝惑心焦,抱着他坐起身,“崽崽?你上来做什么,有没有事?哪不舒服?”
少年身子纤细,微微的打着颤,只牢牢攥着他衣角,江枝惑坐起身,这会儿才看见少年小腿裤脚被擦破,里面氤氲的鲜红血液蜿蜒流淌出来。
周围学生老师飞快上来,“快送医院。”
“叫120,叫120,快。”
江枝惑眉头拧的愈发紧了,心口闷闷的疼,瞧瞧一直趴在自己肩窝的少年,迅速把人抱起来。
“崽崽?说说话。”
迟茸声音闷闷的,脑袋里一阵阵的嗡响,缓了缓才出声,轻轻摇头,“没事,别担心。”
周围有些吵,但江枝惑还是清楚听到了,少年声音里有些细微的哽咽,像是在惶恐后怕。
……迟行堰,那些动物的事。
江枝惑一瞬间想通,眼底微沉,拢着少年,“乖,我没事,我不会像那些动物一样奄奄一息,别怕。”
迟茸摇摇头,抱着他脖子,感受男生胸膛底下的心跳,指尖青白发颤。
他不该来的。
江枝惑本来没打算参与演讲的。
是他要来,江枝惑才上去的。
他不该来。
迟茸呼吸发急,脸色白的不像样,他没觉得痛,只不停的心慌。
“小茸。”
“它们因你而死。”
“你本身就会给周围带来伤害。”
“请他们,千万注意安全啊,哈哈。”
迟行堰的话语响在他脑袋里,像是尖刀,要一路戳进他的灵魂里。
他害怕。
他真的,很害怕。
迟茸鼻子酸涩的厉害,把脸藏在男生肩窝里,叫人看不见他神情。
车很快到了,江枝惑迅速抱着人上到救护车,将少年放到中间的担架床上。少年的脸这才显露出来,眼尾微红,带着不明显的湿润,垂着眼,不和任何人有眼神交流。
“茸茸。”
周围护士做初步检查,江枝惑握住少年的手,用力很大,乌沉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声音低沉,“是我自己要去,架子不稳谁也想不到,别想太多。”
迟茸眼睫颤了颤,只攥着男生衣角,没说话。
到了医院,医生做检查。
好在他们躲得快,只是被架子的直角一边擦过,没伤着骨头。
不过这么重的东西跌下来,划的伤口很深,还是年头已久的金属,要打破伤风。
迟茸脑袋里很乱,又觉得空,他感觉自己什么都在想,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任由医生动作。
等医生处理完,少年小腿上裹了层纱布,坐在病床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出神。
江枝惑一直在边上,瞧着少年模样,心头坠的厉害。
好不容易缓和了点,梦游也认人了,这下……
江枝惑眼底一片乌沉,握着少年手腕,轻声唤他回神。
“崽崽。”
迟茸顿了一会儿才抬眼,嗓音轻慢,“……嗯?”
少年眼底很空,清澈的眸子像块干净的玻璃,没有光,也没有倒影,又垂下眸子。
“疼么?”
男生在病床前蹲下,强行对上少年垂着的眼睛。
迟茸抿了下唇,视线撇开一点,声音绵软,“不疼。”
他这是实话,从架子掉下来,到现在,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有心尖一阵阵的麻痹。
“怎么不看我?”
男生按上他膝盖,迟茸抿唇,呼吸很浅,视线朝一边撇着。
他也不知道,他脑袋里乱糟糟的。
“你没事就好。”少年轻轻道。
“迟茸。”江枝惑蹙眉,声音沉了沉,叫他名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男生语调很低,带着几分凉意,站起身,猝不及防捏起少年下巴,“看着我。”
迟茸怔了怔,被迫仰头对上男生视线。
他这会儿才敢看江枝惑一眼。江枝惑穿着演讲的衣服,微正式,但是染了灰土,到现在也没顾得上整理,黑漆漆的眸子极具压迫性,紧紧盯着他。
“迟茸,这只是意外而已,我很高兴你来看我,而不论是你来或者不来,这架子都要掉,与你扯不上联系。”
“而且,即便它掉了,我也躲不开,不用你救。”江枝惑注视少年。
“我说过了,别去想迟行堰,别想过去,多想想我,好不好?”
男生话语沉甸甸的落进耳朵里,迟茸仰着颈,看着男生,心脏缓慢跳动着,整个胸腔一阵阵的发麻。
……可如果,他不来,江枝惑就不会在台上,也不会遇到危险。
迟茸勉强笑了一下,指尖发颤,脑袋好像不受他控制了,里面一帧一帧的画面飞速闪过。
生他难产的妈妈,被他喜欢后碎成一团的玩偶,画室里奄奄一息的小动物。
妈妈和江枝惑去找那栋红顶别墅,路上出了车祸,江枝惑被迟行堰盯上,险些被撞,小白……受了伤还完全没恢复。
……好多好多的事啊。
怎么会这么多呢。
这才没多久,江枝惑又遇到意外事故。
……怎么能,这么多呢。
迟茸鼻子酸的厉害,胸口发闷。
他不想听迟行堰的诛心言语,但是真的太多了。
……他害怕。
少年眼眶有些红,恍惚失神,把脸贴在男生掌心蹭了蹭。
江枝惑看着他,心尖发疼,摸摸少年头发。
他捧在手心里的崽崽,护着拢着,不舍的磕碰一下,迟行堰那老东西,凭什么这么磋磨。
就凭一份血缘,就凭他早认识那十几年?
江枝惑狠狠咬了咬牙,森寒戾气涌出几分。
迟茸发呆很长时间,医生给他挂了消炎药,虞渔和虞山乐来看过,他也一直没太回神,直到江枝惑把两个人带到外面去说话。
迟茸凝神朝门边看了一眼,苍白的指尖收拢蜷缩进手心,又移开视线。
他们谈了好一会儿,迟茸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没多久,虞渔心疼的摸摸少年发丝,陪他一会儿,又带着虞山乐离去,包里带着几分文件。
虞渔把迟行堰拿着精神病证明想申请无罪判决的事情告诉了江枝惑。
虞渔本意是,绝不可能,她要让那个疯子在监狱呆一辈子。
但江枝惑眼底暗了暗,沉默片刻,冷冷扯开嘴角。
“不,要帮他一把。”他哑声道。
“给他请最好的律师,打最好的官司,最好让他无罪释放。”
“无罪释放?”虞山乐诧异,“为什么?”
他当然不觉得江枝惑会帮迟行堰那种人,只是满眼不解。
江枝惑脸上冰寒一片,带着掩不住的冷厉,“精神病犯法,即便判了无罪,也需要家人强制看管治疗。”
他冷笑,“迟行堰既然说自己有精神病,那出了狱,我们当然要想办法,用最好的医疗手段,治好他。”
周遭空气里满是寒意,虞山乐一顿,霎时了然。
针对精神病的治疗,呵。
也对,迟行堰那样的疯子,本身就不正常,是该好好治。
虞渔和虞山乐离开,江枝惑回到病房,里面少年坐在床上,不声不响,眼睫垂着,还是在走神。
江枝惑走近,摸摸少年后颈,“崽崽。”
迟茸应一声,“嗯。”
“好点没?”
“嗯。”
少年腿上伤口有点深,纱布氤出血色,江枝惑眼底漆黑,在伤口远处轻碰了碰,眉头紧着。
“崽崽。”男生目光凝视过来,一字一顿,“没有下一次,我躲得开,不用你救。”
迟茸看他一会儿,轻点点头。
少年睡着眼睫,停顿片刻,忽然出声叫他。
“哥哥,我有点饿。”
小崽子这大半天一直没怎么说话,主动说话就更少了,江枝惑靠近一点,嗓音温润,“想吃什么?我去买。”
迟茸想了想,“随便吧。”
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医院附近的饭都难吃,你买好吃一点的,你也吃。”
“好。”
少年情绪似乎缓过来一点了,江枝惑轻和点点头。
他助理之前开了车过来,走前把车留下了,来回很快。
江枝惑盯着少年刚打一半的点滴,“在这等我,别乱动,想去卫生间就先忍忍,等我回来。”
迟茸点头。
少年话少,乖的过分。
江枝惑摸摸他脑袋,起身出门,高挑修长的背影挺括斯文,在寂静的病房里也很显眼。
迟茸偷偷抬眼,仔细看了一会儿,浅色的眸子认认真真看着,像是想一笔一画印到心脏上似的,瞧着男生身影消失在门外。
顿了顿,他抬起手,看着手背上的针头,捏着末端直接一抽,针头脱落,带出手背一线细细的血痕。
迟茸没看,随手丢到一边。
外面天黑了。
虽然已经是春天,但天气还是寒凉的厉害,迟茸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胸口还是闷闷的疼。
少年想了想,留了张纸条,穿着单薄衣衫,无声打开房门。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大尾巴狐狸瞧着跑路的茸茸崽,死亡微笑,“都是小别胜新婚,崽崽和哥哥这么恩爱,怎么也得算十个新婚吧。”
茸茸崽瑟瑟发抖,没听明白,“QAQ十个新婚什么意思呀?哥哥很喜欢崽崽的意思嘛?”
大尾巴狐狸笑了,温柔旖旎,摸着茸茸崽脸蛋,“不是哦,是哥哥要做死崽崽的意思。”
茸茸崽:“??!!!嗷!”
茸茸崽惊恐,撑着胳膊爬走,“不,崽崽错了,QAQ呜呜呜呜呜,嗷,放开崽崽呜呜X﹏X”
跑吧,刚好大尾巴狐狸忍很近了:)
感谢在2023-08-09 22:05:42~2023-08-11 21:04: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无言独上西楼 20瓶;勋勋家的小可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外面有风, 早春的天气还凉着,漆黑天色里,吹过来跟冰碴子似的, 刺刺的寒。
迟茸站在昏暗街边,路灯模糊的光投下橙黄色的老旧光束,黯淡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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