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我们干脆等吧，”朱明生下意识看了迟萌一眼，像是在征得她的同意，“如果说下一个节点就是正式表演的话，那么只要我们先躲到正式表演的那天，就能知道，后面的怪物是什么了。”
迟萌点头：“到时候我们将怪物救下来，就能截了女主的剧情。”
伊莉雅也赞同：“有了‘节制’的助力，后续剧情应该会容易很多。”
“这一个世界的剧情，究竟完成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啊。”说到这里，伊莉雅问了另外两人一句。
“夺得财宝。”朱明生立刻回答，但是随即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立刻找补道，“或者其他的，但是我想，应该是那个邪教相关的，但是多半和财宝也息息相关。”
伊莉雅有些惊讶：“财宝？”
但是说到这里，朱明生的眼神只是闪烁了一下，并没有明说，支支吾吾，挑着自己觉得无所谓的词句告诉伊莉雅：“你看，这副本里，和故事剧情最有关系的就是那个黑袍人的组织了，他们信奉着某个古神，我推测那个古神应该是掌控着财宝的，类似于恶龙一样的形象。”
伊莉雅听得似懂非懂，整合了一下信息：“那么，我们现在先盯紧马戏团的人，以及那群黑袍人？”
迟萌拍板：“是，我们先在附近的旅馆住下来吧。”
另外两人自然同意。
等到伊莉雅先开路去找旅馆，迟萌故意落后了几步，抓着朱明生。
她看向朱明生，眼中是了然的光芒：“你通过几个副本了。”
“这是第四个。”朱明生和迟萌对上眼神，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老实回答。
这种问题上，他没必要撒谎。
“离七个副本，还有三个……如果这个通过了的话。”
朱明生只是笑了笑：“难啊，迄今为止，可没听说过，能够完整通过所有七个副本的人。”
第50章 未说出口的真相
迟萌没想到的是，最后的怪物竟然是徐纯他们。
徐纯他们也同样找不到这个名为“节制”的怪物，于是打算再次潜入马戏团。然而在他们再次进入马戏团的时候，就被马戏团团长抓住，发现了他们的不寻常。
马戏团团长给的借口很是严厉，“最近要参加表演，任何闲杂人等都不能靠近马戏团！”
徐纯他们以为自己最多只是被驱赶出去，然而他们听到了马戏团团长的后半句话。
“既然你们这么好奇节目，那么你们也成为节目吧！”
徐纯脸色骤变，突然就反应过来了：“快跑！”
节目是必然要表演的，但是怪物是谁都可以。
马戏团团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了一把半人高的锯子，一脸怪笑着朝着徐纯追赶了过去。
“这是我们要献给真神的礼物，哈哈，献祭！”马戏团团长的脸色越来越扭曲，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常人能够做出来的表情。
徐纯这下把所有的剧情都串起来了。
“我知道剧情了，我知道剧情了！”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叫。
只要能够把剧情说出来，他就安全了。
至于其他人，他管他们去死！
于是徐纯高声大喊。
“这场表演本来就是给邪神的献祭，他们需要一个名为‘节制’的怪物，那个怪物在马戏团表演的当天，会被献祭给黑袍人他们信奉的邪神。”
“献祭成功的人，会拥有一次和邪神进行赌注的机会。”
“只要用这个机会战胜了邪神——”
徐纯的话还没说完，马戏团团长就追上了他。
轻轻一挥手，锯子就砍到了徐纯的背上。
徐纯被身后的大力推倒在地上，身上的剧痛让他没有办法继续说出自己以为的真相。
而马戏团团长越笑越开心，甚至怪笑了起来。
他一抬手，又将锯子高高举起。
接着重重落下。
鲜红的血液浸染了整个锯子的锯齿。
他再次举起锯子。
越笑越开心。
再次落下。
再次、再次举起。
“不过，你的剧情说错了。”马戏团团长的声音突然变得扭曲起来，甚至还有了几分电流声的感觉。
徐纯已经痛得完全没有感觉了，他能听清马戏团团长说的是什么，但是他却没有办法给出任何回应，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他所有的感知都是，疼。
疼到四肢五体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似乎手不再是自己的手，腿也不再是自己的腿。
只剩下疼痛这一种感受。
“真正的剧情是什么呢，嗯，是什么呢？”马戏团团长嘻嘻地笑了起来。
但是很快，他又突然变了个嘴脸，似乎刚刚那个回应徐纯剧情的人不是他：“妈的，既然你知道了，更不能让你离开这里了。”
马戏团团长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保持着徐纯还活着，但是将徐纯的肩膀、腰部的骨骼全都拆开了。
另外几个人虽然在徐纯吸引马戏团团长的时候就四散跑开，但是马戏团还有其他人，他们也早就四散着将其他几个人抓了回来。
“呵，贱人，要是影响了我们的计划……”驯兽师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傲慢地嘲讽道。
“少废话，团长，你来。”而空中飞人的男演员，则是踢了被他们抓住的玩家一脚，一脸的凶相。
马戏团团长自然也不客气，走到那几个人面前，挨个手起刀落。
舞台上的缝合怪，迟萌他们自然是认识的。
那不就是徐纯和其他几个人吗。
迟萌和朱明生两个人不是第一次参加副本了，自然勉强还能接受面前这一幕，但是第一次参加副本的伊莉雅，就被眼前的血腥画面刺激得差点想要吐个昏天黑地。
的亏迟萌眼疾手快，直接将她的嘴捂住了。
后面，就是和王灵鲸看见的内容一样，缝合怪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献祭给邪神。
迟萌本来想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将故事剧情说出来，但是没想到的是，徐纯开始无差别扫射。
就在马戏团团长打算继续将缝合怪的身体一片一片切下来的时候，徐纯突然高声大喊了起来：“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所谓，节制，还不够！”
马戏团团长本来已经马上要和黑袍人达成协议了，被徐纯这么一吼，无论徐纯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都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动作。
真是晦气！他暗想，早知道就把徐纯直接毒哑算了！
然而到了这一步，倒是黑袍人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哦？你不是节制？”
“我不是完整的节制！”徐纯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开始拼劲全力的，用那些不只是他一个人的身躯组装而成的四肢，挥舞着，指着舞台下面，“还有人，还有人！还有女人，两个，还有个男人，他们，他们也是！也是节制的一部分！”
徐纯这话说出来，倒是舞台下面的三人一愣，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迟萌，她赶紧恢复了脸色。
但是伊莉雅的脸色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迟萌赶紧提醒她：“别露馅！现在只要装不是我们就没事。”
然而他们这一处的动作，早已被舞台上的人注意到了。
黑袍人重新戴上了兜帽，兜帽下面厚重的阴影挡住了他的表情。
而马戏团团长像是得到了指令一样，又拿出了那把沾满血的锯子，他的目标明确，就是奔着舞台下的迟萌三人而来。
周围又响起了鼓掌声。
似乎是在鼓掌这一次的祭品，又似乎是在夸赞现在的表演。
“不好！”迟萌一时间也慌了手脚，也顾不上推断自己故事的正确与否，只能开始大声吼叫着。
“邪神，故事的核心部分是邪神，只要能够打败邪神——”
然而很快，马戏团团长就跑到了他们的面前。
无论迟萌三人怎么逃跑，马戏团团长跑过来的速度都越来越快。
锯子的阴影落在了迟萌的身上……
“故事的答案是，造物和邪神，虽然应该是一体的，但是关系其实并不大，因为……这一切，都是虚幻的。”
王灵鲸闭了闭眼。
果然，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她的手里出现了一把匕首。
“其实我一直不相信什么显化法则，在我看来，这些都是赛博神棍的时尚小单品，但是在这个时候，我却觉得，为什么一定要分清楚那个真假呢，你说是吧。”
那把匕首，刺进了“裴靖宸”的侧腰里。
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这一切，都是假的，这就是……我的答案。”
第51章 名为“贪婪”的副本
面前的“裴靖宸”恍若未闻，只是看着王灵鲸一刀捅了进来。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王灵鲸的眼神黯然，甚至还带着某种藏在里面的发狂的味道，“否认我？否认这个世界？”
人是一种具有自我保护机制的动物，因为不愿意否认自己，又下意识逃避各种痛苦，所以才会出现这么多的甩锅的、怪别人的行为。
然而电流声在这个世界里，似乎每一步都是为了让王灵鲸否认自己的“存在”而设计的。
虚幻和真实交织在了一起，王灵鲸甚至会觉得自己也是被操控的人偶之一。
那种无力感深深地涌上了她的心头。
但是——
“我就是我，当我站在这里，我就是锚定物，当我承认我活着，我就活着。”
虽然这话说起来很唯心主义，但是在这种场景下，越是这样说，也是让王灵鲸肯定自己的存在。
那么越能找到正确答案。
王灵鲸抽出那把匕首，再次捅了进去。
还是没有血。
“说真的，如果说你我二人有什么亲密关系，这话可能说了你自己都不信，”王灵鲸接连捅了好几下，终于自己冷静下来了许多，闭了闭眼，用尽所有理智来接受现在的情况，“毕竟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王灵鲸如此说道。
“哪怕是柏卿，虽然他和我当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同事，”哪怕面前的人没有给什么特殊反应，王灵鲸依旧自顾自地说着，“但是在你们试图否认我的过往的时候，我最开始怀疑的不是我自己，而是。”
“就跟狼人杀里，狼人为了脏其他人，而觉得预言家说得对，但是预言家其实一开始就查杀了你……”王灵鲸语气认真，中间连个停顿都没有，“如果你们要说我的过往是假的，那么柏卿本来就应该也是假的，但是柏卿出现在了这个世界里，并且确实有一段故事，那么我觉得……一切皆有原因。”
”那就请你继续编故事吧，”王灵鲸的语气平淡，甚至有点漠然，但是内容却是让人惊讶不已，”柏卿的身份或许会给你带来麻烦，或许会让你的计划失败......但是，我想，我应该是可以相信你的。”
”你相信我？“裴靖宸忽然转过脸来，”那么我问你，在这之前，你可曾想过，我会背叛你吗？”
王灵鲸摇摇头：“不曾。”
裴靖宸笑了：”那么你就相信我，不会欺骗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王灵鲸反驳道，”我们两个素不相识，而且，我们的目标都是对方的命运！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凭直觉，就凭我觉得，你和我的命运是一致的，”裴靖宸笑眯眯地看着她，”因为你的心里，也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和我一样，从此之后，不会再被任何人伤害。”
王灵鲸的手一颤，匕首莫名地割到了她的手上，手指上鲜血直流，但是她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 ”那么我就告诉你吧，”裴靖宸的笑容收敛，变得郑重起来，”你猜对了，这个世界的搭建有自己的逻辑，但是总归是搭建的，哪怕是参考……但是，我是真实的。”
地球之外的那个地方，银色头发的男人，也就是电流生。
接着裴靖宸的嘴，对着面前日思夜想的人说着。
“我是真实的。”
”我也是真实的。”
”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属于那边的宇宙。”
”我们之间的命运，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我也是真实的，因为我的身体是你的，所以我也是真实的......”
......
”你......说什么？”王灵鲸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有些结巴。
”我说，我是真实的。”裴靖宸一字一句地说着，“所以，我们是真实的。”
“所以你是说，”王灵鲸的眼睛瞪大，“你不会欺骗我，对吗？”她这话，其实是对着裴靖宸身后的男人说的。
她知道，无论任何事情，都要和电流声对上才有用。
但是现在电流声并没有出现。
”对，”裴靖宸一口气将剩余的话都说完了，然后才轻轻吐出了这一个字，”我不会骗你。”
王灵鲸的心脏跳得非常快，似乎随时都要跳出胸膛。
她紧张得全身僵硬，双手握住匕首，一点都不敢松开。
”既然如此，“王灵鲸的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她咬紧牙关，将匕首放回刀鞘，”就请你把匕首拿走吧。”
”你说真的？“裴靖宸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那么，请你把这些东西，都还给柏卿。”
说完，他就伸手指向了远处，在王灵鲸的脚边堆满了一个又一个金灿灿的盒子。
盒子里有一颗颗蓝莹莹的钻石，在黑暗之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芒。
”这......”
“这是通往下一关的钥匙。”
裴靖宸莫名笑了一下。
“虽然这个副本有些……半成品，但是其实你应该能猜到的。”
王灵鲸不置可否。
疯狂的邪神，所有的，都指向了一个关键词“贪婪”。
基于嫉妒和愤怒的校园霸凌。
基于贪婪的邪神与财宝。
“这个副本一共有多少关？”王灵鲸虽然没有直接猜测，但是她还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裴靖宸”微微一笑：“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王灵鲸没有再说话。
裴靖宸将钥匙扔了出去，然后对王灵鲸说道：”这个副本的关卡是‘贪婪’，也就是说，作为邪神的我，拥有无尽财富的我——我不会死亡，我只要按照规则做事，那么我就会活着。”
说完之后，裴靖宸就朝着那扇门走了过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转过头，朝着王灵鲸微微一笑：“所以，我不会死，你呢，”裴靖宸顿了一顿，“你也不会死。”
“你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裴靖宸微微一笑，”我和你的命运是一样的，我们之间，是不分彼此的。”
”......”王灵鲸没有说话。
“哪怕你现在，看到的，不是我。”
第52章 空间间隙
裴靖宸的声音在洞穴之中回荡，仿佛将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他那自信而神秘的气息。王灵鲸现在基本上确认了。
这不是简单的副本游戏。
但是……
“其他人，是真实的，还是虚构的？”
裴靖宸看着她，莫名苦笑了一下：“你真的一如既往地聪明。”
王灵鲸的心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她不禁回想起与裴靖宸相遇前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在向她暗示着这一切究竟是怎样的真相。
“那些人……和我一样，是真实的人？”
直到现在，王灵鲸也无法去否认自己的存在。
有痛觉，有其他的感觉，有感情……她明明是个人！
然而，那些奇怪的话语萦绕耳畔的时候，王灵鲸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
她意识到，自己早就被卷入这一场故事之中了，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下一个副本，什么时候开启？”王灵鲸的眼睛闪了一下，她在测试。
测试所谓的规则的边界。
“很快，因为你已经找到答案了。”裴靖宸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王灵鲸的手。
他身上的伤口……或许根本就不能叫伤口，只能叫一些接触过的痕迹。那些痕迹被裴靖宸掩盖到了衣服下面，不再明显。
裴靖宸转身走向洞穴口，他的身影逐渐模糊起来，宛如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王灵鲸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恐惧袭上心头，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在这个错综复杂的世界中迷失的模样。
但是，王灵鲸就在片刻的眩晕之中，他看到了，那些在外面的人，被一阵滔天巨浪给覆盖了过去。
“裴靖宸！”王灵鲸忍不住大声呼喊，但裴靖宸仿佛未曾听见一般，继续用着浪涛，将所有的事情都掩盖了下去。
“住手——！”王灵鲸试图拼尽全力大吼一声，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这个副本，就是为了让她看清楚规则，才设计的。
“她”。
才是核心。
痛苦，一种莫名的痛苦开始席卷王灵鲸的全身，生理性的痛苦逼得王灵鲸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深吸一口气，决定跟随着裴靖宸的脚步跑出去看看。
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必须面对，不能再逃避。
她无法逃避自己心里的那股负罪感。
她踏出一步，踏出第二步，逐渐走向那扇门。洞穴的门敞开着，透出一股阴冷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未知的危险。
裴靖宸已经消失了，然而等到王灵鲸毅然迈进门槛。
刹那间，她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她卷入其中，整个世界仿佛在眼前扭曲变形。
她来到一个陌生而古老的空间，四周是贴了整个墙壁的LED屏幕，似乎是刻意为了她而准备的房间，在那些屏幕旁边，铭刻着古老的符文，地面上散落着各种各样的游戏机、零食，还有书籍，甚至在房间的中央放了一个巨大的，一看就很舒服的电竞椅。
如果是往常，王灵鲸觉得自己能够在这个房间里待上一辈子。
但是现在这一刻的不祥的感觉，让她打起了绝对的警惕心。
裴靖宸站在远处，微笑着注视着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可言喻的复杂情绪，仿佛在等待着王灵鲸做出一个决定。
然而很快，裴靖宸的脸就变了。
下一个，陆川。
再下一个，是王灵鲸不认识的男人。
王灵鲸心中涌起无尽的疑惑和恐惧，但她知道，只有面对这一切，才能找到真相，才能找到自己的出路。
“电流声？”王灵鲸的声音颤抖着，做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猜测。
“裴靖宸”的脸扭曲了一瞬，最后被一股黑雾笼罩了进去。变成了一个没有脸的男人。而他的头发延长，直到能够垂到地上，然而下一秒，头发就失去了颜色。
银色？白色？
王灵鲸觉得自己现在陷入了无尽的怀疑之中。
若不能从这样的情绪中逃脱，她永远没办法保持冷静。
男人微笑着走近她，轻声说道：“初次见面……实际上，应该是久别重逢了，小鲸鱼。”
然而男人温和的态度并没有让王灵鲸放下任何戒备，她的内心依旧矛盾激荡，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做足了对峙的态度。
“你究竟是谁？这里究竟是哪里？”
然而那个男人伸出手，轻轻握住王灵鲸的手，小心翼翼地，仿佛握住了什么珍宝似的。
“小鲸鱼，这里是‘空间间隙’，是我为你准备的休息室……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现在不是告诉你答案的时候，”明明看不见男人的表情，王灵鲸却似乎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与悲伤，“因为你要是知道了……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男人紧紧握着王灵鲸的手，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动作，反倒是让王灵鲸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男人自顾自地说着，不知道为何，他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明明带有一丝笑着的声音，却感觉比哭着还痛苦：“一鲸落，万物生……怎么能这样呢，小鲸鱼，你说，怎么能这样呢。”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我的路好像死路一条。”王灵鲸垂眸，看着两个人握着的手的地方。
“我不会让你死的——！”男人却一瞬间疯狂起来，带着几分莫名的偏执情绪。
他抓着王灵鲸的手，把女孩子往房间中间的电竞椅带了过去。
“哪怕说我是作弊，我也认了，”那个男人——现在姑且还是可以称呼他为【电流声】——却更加的疯狂了起来，“小鲸鱼，你是被我偏爱的人。”
王灵鲸不置可否。
自从经历了这两个副本，王灵鲸本来就对自己的身份有诸多的猜测。哪怕她天天开摆，觉得自己混吃等死，或者每天都安慰自己，人各有命。但是经历了两个副本，现在还被带到了所谓的“空间间隙”这样的房间之中。
王灵鲸不愿意多想。
她借着电流声的力量坐到了电竞椅上，没想到面前的屏幕立刻就亮了起来。
这似乎是在给她播放一场电影。
电流声“哼哼”了两声。
“请看剧情——”
王灵鲸眉头一皱：“这次也不让我回现实世界了吗？”
电流声的动作一顿。
清了清嗓子。
继续指着面前的屏幕。
“哎呀，都让你先看剧情啦。”
第53章 新的故事
滴滴滴——
身份卡对准门上的电子锁，发出急促的声音。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男人将身份卡重新夹到指尖中，信步走进实验室里。
实验室人来人往，他在这其中反而并不起眼。
没有人去刻意注意这个陌生的男人，毕竟对于科研人员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他们手里的实验内容。
没有任何人有空去关心其他人究竟长什么样。
而这个男人一路神情自然地来到了基地的最深处的房间。这个房间外面有一层红外监控器，一层全息扫描仪。
然而男人只是将手轻轻搭在了墙壁上，面前的防御设备就被轻松破解。那扇紧紧关闭着的实验室大门就这么轻而易举被打开了。
门内还有几个电子监控，但是等它们对上男人的脸的时候，只是扫描了一下，就又转过头，继续扫视。
男人勾起嘴唇，微微一笑。
他快步走到试验台旁边，操控着试验台，随着一连串的动作，一旁的培养仓砰的一声就打开了。
一个个精致的密封的棕色试管出现在了男人的面前。他拿起试管，直接放进了手里的箱子里。
接着一个闪步，冲出了实验室。
然而他的动作太快，没注意到随着他的动作，一个试管出现了裂缝，如同海水一样的蓝色的液体直接挥发，不留一丝痕迹。
男人跑步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的神情已经变得恍惚，其他接触到他的人也同他一样，走路踉跄。而下一刻，他的眼瞳也变成了纯黑色，只是他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任何光了。
他眨了眨眼，像是被控制住了一样，将手提箱的锁打开。
哗啦啦。
那些剩余的试管全部摔在了地上。
实验室的警报声响了起来，但是整个实验室，没有任何一个人露出慌张的神色。他们似乎就看着男人和他手里的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