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今天也在为安稳退休而努力—— by兔尾草毛茸茸

作者:兔尾草毛茸茸  录入:05-31

如果仅仅是对“麻烦”的回复,考虑到前后语境关联,又有点答非所问。
但也不能说是全然错误,因为“被发现,然后受伤”的确属于麻烦。
坂口安吾在楼梯口站定,又转头审视般的看了松末和辉的房间一眼。
所以——
真的很奇怪啊。
坂口安吾回去后,太宰治还没回来,但是也快了。
那个人质还在房间中,还是之前的服务生打扮,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移交给尾崎红叶审讯,从中榨出关于敌对组织的最后一点情报。
坂口安吾定定看了他一会,突然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扔到他身上,“换身衣服。”
恰在此时,太宰治回来了。
“安吾,储藏室的管理说,窃贼来了两个人,一个弄出些动静想要吸引注意力,来个声东击西,结果另一个窃贼刚得手就被发现了,匆忙下只能把两幅画毁了——但是目标为什么一定是那两幅画——咦?”
太宰治一低头,发现坂口安吾正在动手扒人质的衣服,“你……”
坂口安吾面无表情的把马甲从人质身上扯下来,“你如果想晚上去一探究竟的话,这儿不是有个现成的服务员伪装?”
“安吾,你不愧是……”太宰治笑了,结果话未说完就看见坂口安吾拎着马甲进了浴室。
“你干什么?”太宰治探头。
坂口安吾扶了扶眼睛,打开了水龙头,“不洗吗?”
太宰治没说话,两人对视片刻,坂口安吾将马甲扔过去盖住了太宰治的脸,然后径直走出了浴室:“那就不洗吧。”
太宰治把马甲扒拉下来,转头看见了安吾回房的背影——因为是套房,所以两人各一个房间。
“诶?安吾你原来洁癖这么严重的吗?”
坂口安吾摆摆手,听上去有点无奈,“你晚上应该不会叫我一个情报人员陪你吧?”
太宰治把马甲套上,发现有点大,“如果安吾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坂口安吾叹了口气:“饶了我吧。”
他关上房门,下一刻就靠在门上整个人无力的滑落在地,汗出如浆,面如金纸。
户川彻本人的相貌没有什么记忆点,但对于坂口安吾来说,人质身上的一切死物都可以成为他获取情报的渠道。
就在刚刚,坂口安吾在拿着马甲到浴室,太宰治尚未跟过来的那几秒内,对马甲使用了[堕落论],试图读取马甲的记忆看看能不能发现户川彻的真实相貌。
又因为时间实在太短,来不及筛选信息,导致脑海中一下子被巨量信息挤满,怕太宰治发现端倪,只能把马甲扔过去,趁着马甲遮挡太宰治那几秒的时间匆忙回到自己的房间。
现在坂口安吾坐在地上,感觉自己经历了一件纯棉马甲的一生——从纺线、织布、染色、裁剪,到换了一个又一个主人,最终穿在人质身上,参与了人质与户川彻在会场二楼的对峙。
如果将这比作一部两小时的电影的话,那么大概只有一帧是有用的,其他都是垃圾信息。
坂口安吾现在正处于一种疯狂把进度条往后扯的阶段,终于——
他睁开了眼睛。
看到了。
——一张沉稳、锐利但五官柔和的脸就这么出现在坂口安吾的记忆中。
坂口安吾开始编辑信息将新发现告知种田长官,想了想,又把松末和辉的疑点也报了上去。
第二天晚上。
万籁俱寂。
赌场最底层的修复室和拍品储藏室被警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铁桶一般。
冷白的灯光打在他们严肃的脸上,显得他们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是某种高大冰冷的雕像,流露出隐隐的肃杀之气。
太宰治和户川彻一人一身服务员的衣服,隐在暗处。
户川彻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下了结论:“应该都是上过战场的雇佣兵。”
太宰治摸摸下巴:“有没有掩护我进去的可能?”
户川彻沉思片刻,问:“有隐匿行踪的东西吗?”
太宰治:“没有。”
户川彻诚恳道:“那只有我把这儿半数的警卫解决了,才能掩护你潜入进去。”
太宰治:“……这叫潜入?”
两人对视片刻,太宰治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眨了眨眼睛:“要不试试好了?”
森先生交代的任务已经办完了,现在属于支线剧情,总之有枣没枣都打一杆子,成功了把画抢了,失败了就撤。
户川彻往太宰治脸上扣了个面具,然后拉开了枪械的保险栓。
咔哒一声在寂静的夜晚相当明显。
这一下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警卫顿时齐刷刷的看向户川彻隐蔽的方向,一道道目光宛如利剑。
户川彻舔了舔唇,就在他打算扣下扳机,来场名为“武力突破”的潜入时,一声枪响突然炸裂在耳畔,一个警卫应声倒地。
太宰治动作一顿,看向户川彻。
户川彻看了眼还放在扳机上的手,茫然,“不是我。”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如一颗炮弹般坠入了警卫的包围圈中,刺耳的警报声顿时再度响起。
户川彻看着那个单手持枪,身形强壮,虽然带了面具但是约等于没带的人影,默默放下了枪。
“是他。”
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整个人灵活的可怕,以一种极端放肆的强闯姿态往修复室而去。
这儿的工作人员快崩溃了,拍卖会也就三天,结果连着两个晚上都出事,还是那种瞒不下来的大事,他对着对讲机怒吼,声音一度高到快要破音的地步。
“快来人!来人!又是他!”
“快把他拦住!”
户川彻心神微动,看着禅院甚尔如入无人之境一样闯入修复室,拿着一幅画就跑了出来。
警卫们跟上去,枪林弹雨全往禅院甚尔一个人身上招呼,枪口的火光像是一场小型的烟花,子弹顺着禅院甚尔逃离的方向扫射,又被对方灵巧躲过,跟排小尾巴似的嵌进地里。
户川彻将太宰治护在身后,目睹禅院甚尔越跑越远。
然而就在他即将把身后的警卫甩开的时候,走道另一端同样有警卫过来,一前一后呈现包夹之势,将禅院甚尔困在中间。
“站住!”
“把画放下!”
禅院甚尔低笑一声,懒洋洋的举手做投降状,警卫包围过来的时候,忽然作势要把画折了,又在一阵惊呼中停下动作。
狼似的眼睛环绕一圈,禅院甚尔嘴角一勾,忽然将画向后扔去,在众人一哄而上夺画的时候,他身形一闪,便如一只大雁一般脱离了包围圈,进入了楼梯口。
若非这个赌场在地下,他现在大概会直接肉身破窗离开,只给大家留下一个猖狂的背影。
太宰治瞥了眼被禅院甚尔扔回去的画作,双眸微眯。
那是——
尚未修复完成的《秋天的落叶》。
目睹现场版的追逐战后,户川彻回到房间。
五条悟盘腿坐在床上,身前放着一个硕大的纸盒,他整个上半身埋进去,在里面挑挑拣拣,扔出数个造型丑萌的玩偶后,缓缓的从中捧出了一个——熊猫。
五条悟盯着这个造型正常的玩偶片刻,忽然伸手捏了捏,然后又扯了扯,笑了起来,“这夜蛾老师放错了吧,哈哈哈!”
然后下一刻,熊猫如一颗炮弹般直直向五条悟冲去,飞起一脚被五条悟险而又险的躲过,熊猫翻身落地,奶声奶气:“才不是!”
五条悟很干脆的躲在户川彻身后,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就是表情有点夸张。
户川彻无奈:“你六眼是摆设?”
五条悟笑嘻嘻,从户川彻身后出来蹲下身,放肆的揉捏着熊猫,仿佛那只是一团棉花,“知道啦,完全自主型咒骸嘛,夜蛾老师真是下血本了,有一个咒核……嗯?未完成品?”
户川彻把熊猫从五条悟手中解救出来,说起了正事,他们怀疑羂索会继续换壳子,就让熊猫和其他咒骸分散开去,守住各个出口。
——赌场开在地下就这点好,不用担心人跳窗逃走,把守住几个出口后,就相当于瓮中捉鳖了。
“如果看见头上有缝合线的,一定要拦下他,然后及时通知我们。”户川彻嘱咐道,又抬头看向五条悟,说起了刚刚发生的事。
“也就是说,那个禅院甚尔已经疑似两次偷画了,而且这次偷的还是《秋天的落叶》,所以之前柳田建一要找的是不是也是这幅?”
户川彻回答:“或许吧。”
在赌场全体工作人员的提心吊胆中,第三天到来。
这是拍卖会的最后一天,但是因为前两天连续出事故,他们此刻竟有一种即将送走瘟神的感觉,巴不得这第三天早点过去。
此刻绝大多数拍品拍卖完毕,一些已经得到心仪拍品的客人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
羂索混在人流中,拿着已经调换好的画作,正大光明的从正门离开。
他此刻有种多年夙愿即将实现的激动,出去的时候阳光正好,金灿灿一片,仿佛连阳光都在为他庆祝。
熊猫刚好守在这个出口。
松末和辉没有帽子。
熊猫看着那圈极其显眼的缝合线,毫不犹豫的通知了五条悟。

此刻第三天下午的拍卖会刚开始。
户川彻和五条悟坐在会场中,接到了熊猫的电话——当然手机是现买的,这地方服务好到什么都能买到。
“彻,我看到那个头上有缝合线的人了!”
户川彻闻言神情一凛,“拦住他,我现在就过来。”
熊猫:“知道啦,我正——”
熊猫不说话了,片刻后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诶?消失了。”
户川彻起身的动作一顿,皱眉,“消失了?”
赌场之外,熊猫看着眼前缓缓散去的烟尘和空荡荡的小巷,头上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良久,才茫然的嗯了一声。
虽然他目前还是个未完成品,但是作为夜蛾正道未来的最高杰作,他自信还是有一定攻击力的,事实也的确这样。
那人因为他的突然攻击吓了一跳,立刻慌不择路的往一条小巷跑,熊猫追上去,期间几次攻击落空,激起尘土飞扬——并不是什么障眼法,也不是什么术式,对方就这么肉眼可见的变得透明,不过一两秒的功夫,就这么消失了。
熊猫向着羂索消失的方向跑去,东摸摸,西摸摸,什么都没摸到,这才确信对方是真的不见了。
作为才诞生不久的咒骸,熊猫觉得目前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上限,以至于有点混乱。
拍卖会上,那两幅刚修复好的画作率先开始拍卖。
主持人扯下画作上的红布,简要介绍了几句之后,以一种略带煽动性的语气高声道。
“经历损毁又重新修复的《蝉》,起拍价五百万,开始拍卖!”
周遭有人零星开始叫价,像是某种嘈杂的背景音。
“熊猫你看看地上有没有脚印。”户川彻起身走到僻静处,低声道。
熊猫闻言低头,他之前的几道攻击扬起了些许尘土,这些尘土落在地上,羂索踩上去就留下了浅浅的脚印,不是很明显,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出来。
熊猫找到了一排规律的脚印,有些惊喜的叫出声,“真的有!我找到了!”
接下来不用户川彻说,他就沿着脚印一路跟了过去,大概十米左右的距离,当地上没有尘土只有水泥地后,脚印就消失了。
熊猫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去,“啊,脚印没了。”
“没关系,你先回来吧,现在估计已经追不上了,但是有脚印就说明不是瞬移之类的能力,可能只是单纯的隐身,总之你——”户川彻话没说完,忽然听到了拍卖落锤的声音,一抬头,才发现《蝉》以七百五十万的价格成交了。
“谁买走了?”户川彻看向跟过来的五条悟,刚才光顾着和熊猫说话了,再加上《蝉》似乎并不是目标,所以并没有像之前那么关注。
五条悟倒是留意了,但是触目所及都是戴面具的男男女女,最后只能说:“一个戴面具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吧。”
户川彻扫了一眼,发现在场符合条件的人起码有十几个。
五条悟微微低头,他这段时间个子长得飞快,与户川彻很快由平视变成了俯视,以至于他不能第一时间就看见户川彻的眼睛。
但是户川彻很快就心有灵犀的看过来,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落入五条悟的视野中,五条悟的心情忽然就有了些微的上扬,有些欢快道:“我会帮你留意的,反正拍卖结束后还有拍品交接这一环节,到时候对方肯定会出现。”
户川彻嘴角微勾,想揉揉五条悟的头发,结果刚抬手五条悟就低下头主动蹭了蹭。
户川彻看他,五条悟就抬头朝他露出一个笑。
面具后是苍蓝色的眼眸。
户川彻从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也只有自己的倒影。
他忽然有种被海水包裹住的感觉——柔软,温和,同时伴随着束缚与无措,就这么混合成绵密的泡沫一股脑涌了上来。
这时第二件拍品被抬了上来,主持扬声吸引在场客人的注意,抬手将拍品上的红布扯了下来。
“第二件拍品——《秋天的落叶》,一副被毛贼反复觊觎的画作,其本身想必也有难言的魅力,起拍价,七百万!”
户川彻一怔,循声看去,画作在精心设置的灯光下显出一种与自身价格相匹配的贵气。
户川彻从刚才莫名的情绪中抽离出去,对着熊猫嘱咐几句,让他快点回来后,和五条悟一起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
新一轮的竞价已经开始了。
叫价一个比一个高,且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太宰治托着腮百无聊赖的看着现场激烈的竞争,“连着被偷两次,还能成为竞拍的噱头——真会做生意啊。”
坂口安吾淡淡道:“有名的画作总是有很多故事的。”
他的目光在画作上一寸寸梭巡——如果没有意外,此刻真画应该已经被松末和辉掉包了才是。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懒洋洋又有点嚣张的声音,直接把这幅画的价格抬到了一个无人敢争的地步。
太宰治和坂口安吾齐齐向后看去,不出所料看到了五条悟那头张扬的白毛。
五条悟沐浴在会场绝大部分人的目光中,翘着二郎腿适应良好,见主持人久不落锤,甚至还催促道:“有人吗?没人这幅画就归我了。”
主持人这才如梦初醒,落锤三次确定无人竞争后,高声道:“成交!”
羂索一路跑到泛起微微的窒息感,才解除了隐身。
他找了个安全的落脚点,有些匆忙粗暴的打开了行李箱,将画作从中取出的时候又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羂索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眼前的这幅画,拆开画作的时候动作堪称虔诚。
这就是书页。
费尽心思他终于得到了。
接下来只要一个故事,就可以让他多年的夙愿成为现实——世界将再一次进入咒术全盛的平安盛世。
羂索翻出了一把刀——书页上满是颜料,他需要将颜料刮干净才能正常使用,但是因为书页无法毁坏,他并不需要多么小心翼翼。
羂索将刀刃贴上画作,就在打算动作时,松末和辉的手机突然响了。
刺耳的铃声像是某种不详的预示。
羂索的心重重跳了一下,他紧盯着因为铃声而在桌面细微震动的手机,神情微动,接了起来。
电话是种田山头火打来的,“松末,情况如何?”
羂索声音有些紧绷,尽量不出错的答道:“得手了,等我把人甩掉之后就过来。”
种田山头火:“你受伤了吗?”
羂索:“小伤。”
种田山头火:“纱布记得换,红色的血迹渗出来太引人注意了。”
羂索:“知道了。”
一墙之隔的地方,种田山头火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淡淡道:“开门。”
羂索一愣:“什么?”
种田山头火:“我说开门,我在门外。”
羂索瞳孔骤缩,警铃在脑海中蓦然大作,令他来不及多想就一把抄起画作想要跳窗逃跑。
但就在他打开窗户的刹那,率先出现的是十个简陋的木偶,每个木偶手里端着把枪,二话不说就朝羂索扫射。
羂索大惊,然而一回头,种田山头火破门而入,他身后跟着两个异能者,一个异能者操纵木偶,另外一个异能者看不出路数。
种田山头火踱步到他身前,“执行任务的成员手机上都装有定位装置。你到底是谁?”
羂索咬牙,一瞥洞开的窗户,骤然暴起向窗户冲去。
那十把机枪顿时齐刷刷向他扫射。
但是正如户川彻一样,在场的所有人同样没料到他顶着子弹还能活动,眼睁睁看着他满身血的跳了下去。
羂索想要隐形,但异能的三个小时限制已到,无法使用,但好在成功甩脱了,接下来只要——
就在羂索生出这个想法的刹那,忽然双腿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他一个踉跄狼狈倒地,转头看去,腿上不知什么时候缠绕上了绿色的藤蔓。
种田山头火带来的另一个异能者一边操控藤蔓,一边朝他这儿赶来。
藤蔓生长的速度很快,眼看着要把他缠成一个蚕蛹。
此刻羂索也顾不得什么了,虽然有点浪费,但是此刻也只能利用书页的力量脱身。
他拿出小刀贴上画作表层的颜料。
不需要全部刮掉,只要刮掉一小部分,够他写一行字就可以。
羂索手腕用力。
然而刀剑刺入颜料,刺破画纸,在羂索的力道之下在画作上划开一道长长的刀痕,直接将画作一分为二。
身后的追兵停了。
在场的人都直勾勾的看着被刀毁坏的画作,这一刻,好像时间静止。
——这画是假的。
一个鲜明且冷酷的事实砸入羂索的脑海,令他产生一种莫名的荒诞感。
画是假的?
他费尽心思弄过来的画是假的?!!
羂索的目光一寸寸在画作上梭巡,忽然翻转手腕将刀尖再次捅入画纸,如此反复几次,直至将画作割成不规则的碎片,然后有些怔愣的停住了动作。
种田山头火上前一步,难得维持不住冷静的神情:“画呢?!”
羂索比他还要崩溃,低骂一句,猛地转头:“我也不知道!”
种田山头火稍稍冷静下来:“你没换成。”
羂索冷笑:“我换了。”现在假画应该开始拍卖了。
种田山头火焦躁的来回走了几趟,目光冷冷的钉在羂索脸上,又忽然遥遥看向赌场的方向:“现在拍卖会还没结束,如果那副画不在你身上,那就只能是——”
“在赌场。”
“这位客人,请拿好您的拍品。”
工作人员将《秋天的落叶》递给了五条悟。
五条悟接过随手一放,漫不经心的打量四周,没有发现要找的人,又询问工作人员:“那个拍走了《蝉》的人呢?”
“您说那位客人,”工作人员有点惊讶,随后露出一个捎带歉意的笑容,“那位客人说他临时有事,在拍卖会举行到一半的时候,就跟工作人员说想提前把拍品取走。”
五条悟挑眉:“这也行?”
工作人员微笑:“是可以的,就是手续很复杂,如果不是急于拿到拍品的话一般不会这么干,毕竟客人哪怕提前离场,我们也会在之后如约把拍品送上门。”
“安吾,”太宰治突然叫了一声,他看着手中的画,脸上笑容淡了下去,“这画是假的。”
反应最大的是工作人员:“这怎么可能?!”
太宰治打开画框,将画拆出来,“仔细看,颜料的氧化程度不够,画纸也很新,虽然笔触和原画几乎没有区别,但这的确是一幅刚画不久的假画。”
坂口安吾松了口气,这说明松末和辉成功了,这么一来,种田长官那边——
“不好意思,劳驾诸位暂时留一会儿。”
背后突然传来了种田山头火的声音,紧跟着执枪的人一涌而入,将拍卖会的会场围的水泄不通,一副一只蚊子也别想飞出去的样子。
坂口安吾猛地转头,险些维持不住脸上淡然的神情。
种田山头火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坂口安吾心沉了下去。
书页没找到。
他又看向太宰手中的画。
但这幅画也是假的。
——那么真的书页到底在哪儿?

阿道司·福特趴在其中一张桌子上,对着面前的纸张冥思苦想。
他看起来实在是落拓的不像样子,虽然身上的西装布料考究,但是满脸泛青的胡渣以及蓬乱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像是个偷穿别人衣服的流浪汉。
他已经连续一个月光顾这儿了,不怎么吃饭,只是点一杯咖啡,然后从早坐到晚。
偶尔在面前的纸张上写几笔,但更多时候是恼怒且不耐的将纸张团起,然后扔到一边。
此刻他桌面上纸团已经堆的像小山一样高,摇摇欲坠,又在他手肘无意识的一动之下,纷纷扬扬的坠落,像是落了一地冰雹。
店主有些为难的看着他,想要把纸团扫走,但这一切都是阿道司·福特散乱的灵感,他将纸团扫走与夺走他的灵感无异,店主知道这会惹得这个脾气并不好、甚至显得有些神经质的作家勃然大怒。
就在店主犹豫的时候。
这家偏僻的小店难得进来了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用一种不急不缓的姿态将地上的纸团一一捡起,放回阿道司·福特的桌上,然后在他面前坐下,拾起一个纸团摊开,安静的研读其上凌乱的字句。
“最后一只麦克罗被杀死后,这个犹如流水线一般分工明确的世界即将迎来新的曙光,幸存的人们……”
客人没有继续念下去,因为纸上的文字到此为止。
他扫了一眼旁边小山一般的纸条,笑道:“福特先生,您为小说的第二册 写了两百多个开头,没有一个能让您满意吗?”
阿道司·福特抬眸,写不下去,就索性用笔在纸上划出凌乱的线条,他根本就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是颓废又厌烦的看着他,“我现在只是一个失去了异能,还灵感枯竭的作者,没有任何被您搭话的价值。”
“的确,若非确认您的异能无法使用,钟塔侍从也不会还您自由,”客人笑了笑,纠正道:“但是您的异能严格来说只是失控了,并非消失。再汹涌的海面,在风停的时候依然会平静下来。”
“但是我的海面已经风雨飘摇将近半生,我看不见风停的希望。”
阿道司·福特静静的看着他,伸手,象征异能力的光段在手中汇集,最后凝聚成一本封面有着繁复花纹的笔记本。
异能:[自新世界]。
推书 20234-05-31 :父亲别慌!我带暗》:[古代架空] 《父亲别慌!我带暗卫爹爹来找你了/暗卫奶爸/暗卫他退休去种田了》全集 作者:燃灯儿【完结+番外】番茄2024-5-18完结文案:拥有特殊体质(揣包子)而不自知的暗卫,意外提前退休去种田的故事……【双洁!双洁!】  (原名:暗卫他退休去种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