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结婚也敢上恋综?—— bysuperpanda

作者:superpanda  录入:06-02

然而短剧已经结束,商隐拉着苏圣心站起来。
他们走回台子底下,听制片人总结今天几对嘉宾的表现。
制片人又感谢他们,还说:“五对嘉宾都很精彩!各有各的独特感觉。你们应该已经发现了,剧本全是bad ending,《三生之约》节目组希望你们能够感恩你们此刻的幸福。”
好几个人都点着头。
“对了商隐,”苏圣心小声地说,“‘接吻’环节已经解锁了。我们两个今天晚上……进行几次比较合适?我们两个的关系……嗯,需要计划这些东西。”
商隐望苏圣心一眼,问:“你觉得呢?听你的。”
苏圣心又装作平淡,好像思索了下,才道:“至少也要亲上两次吧?一次进门后,一次睡觉前?”
商隐微笑道:“行。”

再出来,天都已经将黑了。
苏圣心及商隐二人在默契中走回木屋。苏圣心的口腔其实依然还是空落落的——方才最后的那一吻他们只有舌尖勾缠,苏圣心并不觉得这样就可以满意。
他也拍过不少吻戏,对象不乏影视受众全都承认的男神女神,有性感的也有禁欲的,可这种情况以前都没有过。
商隐步伐不紧不慢,而苏圣心也是同样频率,时间被拉到了无限长。
他们谁都不着急。商隐惯会拖延节奏钓人胃口,不叫其他人摸清底牌,在商场上他一向都是不焦心的那一个。可苏圣心也并不想显得自己失了分寸。
很快就到了别墅。
进门之后,苏圣心脱了鞋子,踏上地板,走到里面的餐桌旁,又拔开红酒的盖子,直接对着瓶子喝了几口,又转过身子盯着商隐,等着方才说好的吻。
现在,与下午的短剧一样,酒精的味道又充斥了他的口腔,还更香、更甜、更辛、更辣,更需要强烈的催化剂。
事实上,刚才拍短剧时品尝到的那点酒精根本不够。
为了节目正常拍摄,在短剧中,演员用的那瓶酒精度数其实非常的低,是仅十度的桂花酒,纯粹给个氛围而已。
而此时的酒才够尽兴。
苏圣心的胃部、食管、喉咙、舌头都灼烧着、辣辣的,麻麻的,却依然想要更多刺激。
他走到了仍在门口的商隐面前,唇珠还浸着一点点的酒液。
他平淡地望着商隐,商隐也回望着他,然而下一刻,仿佛什么被点燃了,他们再难控制自己,突然狂热地吻在一起。
身体相贴,舌尖勾缠。
让甜更甜,痛也更痛。
本来舌头就热,再被商隐卷着、绕着不断地摩擦四周,强势而用力,苏圣心只觉得好像真的快要烧起来了。
他感到很奇怪,为什么,对方的唇舌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酸甜苦辣咸都没有,自己的味蕾却能兴奋到极致?每个细胞都陷入癫狂,大脑仿佛已经错乱。舌尖好像已经不是味觉器官了,而是性器官,能将一波波的快感传到身体各个角落。
尤其骨盆,整个儿都酸酸软软的。
不多时,苏圣心又溢出来了一点声音。
与此同时他的唇舌、他的喉咙变得无力且软弱,被另一人牢牢牵引着、控制着,连吞咽都做不了,口腔里面渐渐湿润,吻也显得湿答答的,苏圣心不想太狼狈,推了推商隐。
商隐暂时放过了他,手掌扶起他的脸颊,拇指摩挲他的嘴唇,低声问:“苏圣心,好像,你曾经被某个媒体给评价为‘近十年来最性感的男人嘴唇’?还是我记错了?”
苏圣心轻吐着气,他的后背靠着大门,眼睛锁着商隐,回答他:“我不知道。那些媒体的评价也并不重要。”
商隐声音似乎更沉了,他继续问:“那谁的评价才重要?”
苏圣心也并不扭捏,他说:“当然是你的。商先生。”
再一次,亦真亦假。
商隐没答话。他沉吟着,同时拇指一遍遍地摩挲对方的两片唇。从唇峰到唇角,再从唇角到唇峰。他的模样依然冷静,可呼吸却渐渐重了。
苏圣心继续逼迫他,问:“所以,你的答案呢?”
商隐依然没说话,却又着迷地凑上去。
这回不再是无法克制的深吻,而是细细地品尝,全身心地感受。商隐先是一下下吮对面苏圣心的嘴唇,上面下面都不放过,好像蜻蜓点点水面。一段时间后才轻轻挑开他的两排齿列,用自己的舌尖碰碰苏圣心的舌尖,苏圣心本能后缩,他却又追上去,轻点、轻扫,而后才小心地包裹、慢慢地缠上,又给了对方一个由浅至深无比绵长的亲吻。
在苏圣心以往的剧里,亲吻都是先温柔,后失控的。两人要有新的刺激,才能进入难以自制的阶段。
这种一上来就先失控,之后才变得温柔的,苏圣心没体验过,却非常喜欢。
以至于最后终于被放开时,他看着对方的眼睛,只觉自己胸腔里的心脏砰砰直跳,很不老实,一下一下撞击喉咙,以至于连喉咙都有点儿疼。
商隐盯着苏圣心红通通的两片唇,揶揄道:“最性感的男人嘴唇……被亲肿了,苏老师。”
苏圣心也觉得自己的嘴唇麻麻痒痒的,像一群蜜蜂在蛰,他看了商隐一眼,一手轻轻捂着嘴唇,一手推开商隐,走进卧室换衣服了。
他想,也不知道是真肿了还是假的,如果真肿了,他不太想被摄影机拍到自己,丑。没必要的时候就保持住最好的样子也是演员的基本素养。
商隐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准备晚饭去了。
…………
也许因为这几个吻调动的不仅仅是味蕾,而是全身,这个晚上,虽然晚餐挺丰盛的,苏圣心也始终觉得吃什么都没太大意思。
连甜食都没太大意思。
他是个演员,平时需要控制饮食,可苏圣心又喜欢甜的,因此平时他每一次吃到甜的比如糖果,都会非常满足。
可今天晚上呢,吃了不少,却还是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依然空虚。
味蕾好像已经升级了,纯纯粹粹的甜味儿已经无法取悦他了。
他想要的已变成那些能刺激全身的东西。
他趁着商隐注意别处时悄悄地看对方,又在地方的眼神即将移回来时瞥开视线,好像自己并不着急。
而商隐也做了同样的事。
看他,却又不明目张胆地看他。毕竟,在口头上他们仍然是在演戏,谁都不曾承诺什么。
终于,晚上十一点,商隐先去洗澡了。
苏圣心接着他。
洗完之后,苏圣心关好龙头,又披上浴袍、系上带子,深深呼吸了一大口,才去推淋浴间的门。
马上,就是约好的第二个吻了。
没想到他的指尖才刚刚触上玻璃,那道门便被商隐从它外面给拉开了。
两个人在雾气当中安静地看着彼此。
商隐也穿着浴袍站在外面。他的身材高高大大,即使穿着这种东西竟也显得风姿卓绝。
他们阅读彼此的神情。片刻之后商隐逼退了苏圣心,走进淋浴间,“咣”地一声反手带上了玻璃门,将摄像头隔绝在外。
“……”商隐的压迫感总是很强,但苏圣心并不怕他,反而主动走上去,将两只手的手腕搭在了商隐肩上,敛着眸子送上自己。
浴室里面温度很高,湿度也高,他们四片嘴唇轻轻吮吸,发出一些的声音,整个空间都湿润着、动荡着,也躁动着、眩晕着。
商隐再次探入口腔。
这一次却并不凶猛,而是缓慢地、仔细地,一圈一圈探查对方,像要体会每寸地方。
苏圣心也不着急。正好,他也可以想要对方每寸地方。
终于,亲吻变成重重的舔舐。
在浴室里,窒息感更加明显。
鼻腔灼热,呼吸起来难受极了,他们便从口腔当中争夺稀薄的空气。
每次稍微松泛一点,他们两人便大口地喘息,呼入对方的气息,同时也吐出自己的气息。而后,再次拥抱在一起。
不止口腔,连喉咙、气管、胸肺,甚至里面的五脏六腑,也全都一并烧灼着,是因为环境,也是因为对方。
也不知道多久之后,苏圣心真有些晕了。
这实在不是好地方。
他轻轻地推了推商隐,说:“不行了……商隐……真不行了。”舌头麻,眼睛晕,头也晕。
可与此同时,注意力从唇舌移开后,苏圣心才发觉,他自己的小腹处被……
“商隐,”苏圣心说,“你硌着我了。”
“别动。”商隐声音从他头顶传过来,“别往下边儿看。”
可苏圣心哪会放过这种机会,偏要看看。
反正是在浴袍里面。
商隐却一把抬起来了苏圣心的下巴颏,问:“不听话?”
说完,再一次地吻下去。
苏圣心被控制住了,做不了别的,依稀感觉商隐右手一把扯下一张浴巾,一边啄他的嘴唇,一边用那浴巾将两个人的腰一起围到里面,在苏圣心的后腰处打了一个挺死的结。于是,因为两个人的腰部以下都被罩在了浴巾里面,苏圣心退不开了,自然也就看不着了。
苏圣心有点失望——失去了个取笑方的机会。
系完浴巾,商隐又一手扶着苏圣心的后颈,一手搂着苏圣心的腰,继续吻。
可能因为又在淋浴间里,又在大浴巾里,苏圣心放心不少,片刻后竟也偷偷地有了一点略为羞耻的反应。
商隐也感觉到了,而后突然,趁苏圣心又一次有些许的眩晕之际,商隐突然在他舌尖上用力地咬了一下,同时落在苏圣心后腰上的那只手也猛地使力,将苏圣心的腰部往他自己的腰上重重地撞了一下。
这个刺激过于强烈,苏圣心完全没想到,也完全没受住,喉间溢出一个声音,与此同时整个身体都僵直了一瞬间。两只手本来轻轻把着商隐的肩膀来着,在那一秒却控制不住,一把扶住了商隐身后的玻璃门,用以支撑自己。
苏圣心之前已经洗完澡了,浴帘也没拉,反正浴室玻璃是磨砂的,上面一点玻璃部分此刻也是布满雾气,看不分明,况且两个人还围着浴巾。因此原本在摄影头下,观众只能隔着雾气与磨砂门,隐隐瞧见里面商隐穿着浴袍、搂着爱人的模糊背影。
这也是二人的本意。观众们依依稀稀地,知道他们在接吻,就行了。
可这一下,观众们肯定会发现,二人拥吻几分钟后,苏圣心的两只手突然间就拍在了玻璃门上,将水汽都驱散开来,而后又无力地滑下去了。

节目倒数第二天,四对嘉宾要在自己的小屋外“改造庭院”。
制片会为他们提供砖块、水泥、石子、木屑、花土,以及大量供嘉宾们扦插的花,嘉宾们则要分别布置自己别墅的前院,限时两天。目前草已经翻好,地也已经平好了。
《三生三世》的小木屋是度假村赞助的,度假村也十分希望能借嘉宾们种的花草吸引游客提高营收。
当听说了节目内容后,年纪最大的金染秋说:“啊???”
他都已经四十六岁了。
不过虽然已经46岁了,他们依然没能得到节目组的特殊优待。
唯一特殊的是钢琴家——节目组不敢伤他手,考虑过后派了一名“庭院助理”帮助他们挪腾砖石。
早上起来,简单吃过早饭之后苏圣心便拉着商隐坐在桌前规划景观。他一只手按着白纸,另一只手拿着铅笔在那张纸上搞鬼画符,同时嘴里还唠唠叨叨的:“嗯……咱们时间比较紧张,也没办法弄太多东西。右边就做两个花坛,长方形的,一个在这儿,另一个就在这儿……四周撒上白色碎石,还可以插两个风车。然后这个地方用木头屑做一条路通往窗前,窗前就放一张长椅,简单一些,好不好?”
昨天晚上他在网络上搜了好多布置图例,感觉自己好像懂了一点。
商隐坐在他的旁边,他半侧着身子,一直手肘撑在桌上,手指支着下颌,听苏圣心问“好不好”时,目光从白纸上轻飘飘地移到苏圣心的脸上,二人视线绞在一起。
半晌后商隐才说:“好。”
苏圣心:“……”
商隐不认真,苏圣心不想搭理他了。
可商隐却又拿过图纸,很仔细地在图纸的各个地方做了记号,只是,可能因为想省点笔画,他到处都写着英文,这里是gravel,那里是mulch,那里是paver,苏圣心又:“……”
他怕他老公被骂装x。
算了,不管,又不是他自己被骂。商隐脸皮比城墙厚,显然不怕被骂。
二人说开工就开工。
苏圣心擦了好多防晒产品,擦完一层又铺了一层,边边角角也不放过,接着扣了一顶遮阳帽子。
商隐揶揄他:“真不愧是大明星。”
“别给我这儿招黑。”苏圣心回他,“我就一小演员。”
两人一起看了几遍节目组的教学视频,节目组便送上一桶现成的即用水泥浆。
苏圣心及商隐二人行动力都非常强大。水泥浆一被送上来,其他组还磨磨蹭蹭时,他们两个就毫不犹豫地按照计划动起了手。他们一个负责横排,另一个负责竖排,将淡灰色的砖块儿一块一块并在一起,在土地上慢慢围出一个长方形的花坛。
砖块只有一层而已,而且还被嵌进土里,花坛里的土壤与花坛外的其实都在同一高度。
中间休息的时候苏圣心躲到阴凉处,又摘了帽子拿在手里,朝着脖子扇了扇风。
十几秒后,商隐缓步走过来,垂下颈子,想吻他一下。
可苏圣心却向自己的身后空间轻轻一仰,躲过去了。
商隐站直身子,皱眉瞧着他。
他不确定苏圣心是本能地躲开了吻,还是什么。
甚至开始怀疑,苏圣心这几天来演戏成分大于真心。
然而苏圣心立即笑了,他凑上去,主动在商隐的嘴唇上面吻了一口,“啾”的一声,而后挺平静地转回身子戴好帽子,又去干活儿了。
那个笑,摆明又是在逗商隐。
商隐盯着他的后背。
垒好花坛,节目组又送来许多非常容易扦插的花——花质已经不太好了,是各花店卖剩下的,平时只能被扔掉,但现在,用来扦插是刚刚好。
两个人研究了下,决定先来种天竺葵。
苏圣心拾起一枝,估摸了下,按照视频选了一段十厘米左右的花枝,上面带着两个节点。这段花枝离花比较近,苏圣心选取的节点是第2个与第3个。他上面平切,剪掉了花,下面斜切,方便花根吸收营养,又把下方的叶子全部剪掉了,只留最上方的两小片,很漂亮。
接着他把那花枝泡在旁边的溶液里消了下毒——瞧着颜色像高锰酸钾,又走回到了商隐身边。
于是商隐蹲下身子,用长铅笔在土壤里刺了一个小小的洞。他穿着T恤,戴着墨镜,蹲下之前拽了一边两边裤缝,慢条斯理的。
“好了。”苏圣心将手里的那节花枝插进土里,插了大约两三厘米,说,“商隐,看,大约要插这么深。插太深了是不行的,那就烂了,但插太浅同样是不行的,就不够。要刚刚好。”
“……”商隐顿了一下,说,“苏老师。”
苏圣心没在意:“嗯?”
商隐看看摄像机,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注意言辞。”
苏圣心愣了一下。他垂着眼睛回想了几秒,发现自己说了好多“太深了是不行的,那就烂了,但插太浅同样是不行的,就不够,要刚刚好”之类的东西,不吱声了。
商隐看着他,轻轻笑了声儿。
好一会儿后苏圣心才又一本正经道:“天竺葵并不需要蘸生根粉,那样反而对花不好。”
商隐同样收起表情,点点头:“知道了。”
种好一排,两个人又休息了下。
商隐再次索吻,这回苏圣心回应了他。
两人嘴唇互相轻抿,苏圣心想搂商隐脖子,但商隐嫌弃他的手脏,一把攥住他两只手腕,扭到他腰后捏在一块儿,让苏圣心动弹不得,一边继续吻他的唇。
此后,差不多每回休息,两个人都交换个吻。有时候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也有时候缠绵悱恻。
终于种完一个花坛。
“好了,”苏圣心走进木屋,不一会儿拿出一个浇花的壶,道:“浇的水里放了一点生根灵和杀菌液,比例都是视频里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度假村的合作园丁后续也会照料它们,这样下去,应该两周左右就能生根了。”
商隐说:“好。到时我们回来看看。”
浇完,苏圣心歪着脑袋站在那儿想了会儿,问商隐:“我们刚才,每一步都是正确的吧?你肯定也看着呢吧?那应该能长出花吧?就,不可能全死掉的吧?”
那也太丢人了。
“步骤都没错,结果不知道。”商隐半蹲在花坛前,“但它们自己非要死的话,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闻言苏圣心笑了:“行吧。如果真死了,就是它们自己非要死的。”
他知道,商隐一直吸引他的其实就是这个气质。与自己不同,极少有哪个人会拂逆他,因此他长成了现在这样。
放下浇壶,二人又在第一个花坛四周撒上石子,看了看效果,觉着还行,便回去分别洗了个澡,吃了午饭。
趁着商隐开视频会时苏圣心偷睡了半刻,两点半才又开工。
因为全是机械劳动,苏圣心也并不烦躁,反而,看着花园一点点地按照图纸发生改变,还挺满足的。
渐渐地,第二个花坛也布置好了,种另一种花。
两人人都动作利落,一枝一枝进展极快,没任何人磨磨蹭蹭地一个步骤干上许久。
可即便如此,两人一起也差不多耗费了10个小时。
等到太阳落下去时,在最后的晚霞当中苏圣心锤了几下自己的两侧后腰,看看此刻颇怪异地在他们两个并没有选取的几种花枝里挑挑拣拣的商隐,也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问,“商隐,咱们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白天洒木屑、铺石子,时间应该是充分的。”
“嗯。”商隐却突然站起身子走向了他,手里拿着一枝他刚刚拣出来的最好的花——一朵大红色的,手一抬,便把那朵花别在了苏圣心的一侧鬓边。
那许许多多送过来的花枝里面,它最鲜艳。
苏圣心又怔了一下。
此时阳光已经弱了,苏圣心早摘了帽子,不过鼻梁上还架着墨镜。那朵红花被商隐用眼镜架卡了一下,于是苏圣心就呈现出了一种十分矛盾的气质,头发漆黑,皮肤白皙,夹着一副大墨镜,走英俊洒脱的路子,可墨镜旁又别着一朵鲜鲜艳艳的红色花。
摄影师知道这个是绝好的一段素材,狂拍了一通。
“……”苏圣心摸摸那花,也没摘下来,继续收拾他们的工具了。
…………
回到别墅后苏圣心将耳边的那支红花拿下来,又翻出一只玻璃花瓶洗干净了,倒上水,把大红花插进瓶里,又看了会儿。
红彤彤的,很好看。
商隐烤了一盘羊排,两个人吃完之后就已经是九点多了。
“商隐啊,”苏圣心问,“今天晚上早点儿睡吧?明天也可以早一些起,也早点儿开工。这样就有一些时间用来完善院子细节了。”
商隐都听苏圣心的,说:“好。你先去洗吧。”
因为太累,苏圣心的这个澡洗的时间有一点长。热水浇在全身上下确实可以刷去疲惫。
洗完,苏圣心收拾了浴室,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来,却奇怪地发现商隐正在一只沙发凳前半蹲下来,他面前的地上放着一盆清水。
苏圣心问:“商隐?”干什么呢?
商隐觑了他一眼,说:“苏老师,坐。”
苏圣心不懂,说:“啊?”
商隐的手在清水里随意地搅动几下,问:“今天应该很累了吧?热水泡泡,然后抹点精油,按摩一下。”
“哈,谢了。”苏圣心也来了兴致,他走过去,从毛茸茸的拖鞋里抽出自己的一只脚,伸进水里。
谁知道才刚一浸进去,苏圣心就“咝”的一声,说:“烫。”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想抽出脚,却没想到商隐一把就捏住了他刚抬出水面的脚腕,声音四平八稳地道:“然而就是要烫一点。我已经试过水温了。”
苏圣心不愿意,两个人僵持了下。清水冒着一点热气,商隐握着他的脚腕,脚背烫得红了一片,上面的水一滴一滴顺着脚趾滑下来,落进盆里。商隐一垂眸,便又见到一滴清水混进水里,没有踪迹了。
商隐没说话,强硬地把苏圣心的那只脚按进热水,又捏着踝骨,压住了他。
一只之后是另一只。
“行了行了。”苏圣心屈服了,已经决定不反抗了,他小声说,“我泡着。”
“还算识时务。”商隐拔出右手来,但还依然半蹲在原处,看着盆里,他的两手搭在膝上,一滴一滴水珠同样从他指尖落回水里。
他这样干泡着热水,一点动静都不发出来其实也挺无聊和尴尬的,于是苏圣心就脚跟不动,两只脚尖啪嗒啪嗒上上下下地搅合那盆水,商隐同样只是静静看着,无任何反应。
好半晌后,商隐拿来一瓶精油和一条毛巾,重新半蹲下身子,苏圣心问他:“行了吧?”商隐颔首。苏圣心拔出右脚,见脚背、脚趾、指甲都红红的,说:“看看,成猪蹄了都,现在上面都热乎乎的。”
“是么。”商隐笑笑,丝毫没给苏圣心一丁点的反应时间,一把握住他那只脚,说了一句“还真是”,又轻轻放在自己膝上,弄了一点舒缓精油,抬起眼睛,看着苏圣心,开始玩弄手里的东西。
从脚腕、到脚背、到脚趾。
苏圣心看看他的眼睛,又看回他的手,没说话,却默默地配合。
于是商隐更加仔仔细细,一处不落。
半晌后,抹遍了脚,那瓶精油又上了小腿,自然地到了膝盖下。
再往上面就限制级了,苏圣心制止了对方,问商隐:“这个精油什么味儿的?”
商隐看看那瓶精油,道:“说是橙花。”
“哦。”
“不过我闻着,还有橙子。”
说完商隐半侧着脸,捏着他的脚腕、抬起他的小腿,鼻尖顺着他的脚腕一路滑到他的膝盖,接着强硬地掰开那腿,放到一边,在苏圣心膝盖内侧又轻轻地吻了一下,说:“是橙子。”
苏圣心:“……”
两人静静望着彼此。
大腿内侧麻麻痒痒的,苏圣心真不知道,遇到商隐后,自己竟然全身上下到处都是敏感带。
商隐笑:“你紧张什么?”
苏圣心立即嘴硬,他呵了一声:“谁紧张了?”
“没紧张?”商隐轻笑一声,一手捏着他那条腿,另一手的几根指尖轻轻探到浴袍里面,在苏圣心的大腿上柔柔地画了一道,问:“还没有?肌肉全都绷起来了。”
苏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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