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 by半月星

作者:半月星  录入:06-06

温尧睡醒,已经是半夜了。
等知道青荷和那个暗卫还有内监的纠葛,默了默, “感情线还挺复杂。”
“都没看出来,青荷也是个演戏的好苗子。”
他喜欢她,他和她相互喜欢。
虽然那个被利用的内监也不无辜就是了。
温尧也没想到自己身边还藏了这么多薛太后的人,尤其最重要的那颗棋子还夜夜听他和秦宴的墙角,知道他肚里有个孩子的事。
还能勾引他身边的宫女背叛他和秦宴,棋走的可真好。
唯一庆幸的是,红月没有背叛他,而姐妹花中也还有有一个自己人。
恭王府落下的那颗石子不是想害他,而是提醒。
温尧没了睡意,盼着天亮,黎明到来,他新年运气一定会好的。
温尧:坚定的目光jpg。

昭和四年春,宫里发出了一道修路的圣旨。
接着,户部和工部相继出了公告,工部是关于修路的章程,修哪里到哪里的路,距离多远,怎么修,需要什么材料,包括预算,损耗,需要召集多少修路的人手,每人工钱,还有日常要准备的饭食开销等,全计算好,写了出来,还有修成后什么样子的,也画了图出来。
户部这边则供给工部所需,做实际核算,替工部做采买,等正式修路,户部也要派人跟进,看看那些钱银,用料是否落到了实处。
由恭王召集人手,总揽修路一事。
除恭王外,上面还写了工部户部两边负责的官员名字,各自管辖的范围与具体事宜等。
详详细细盖着工部户部印章的告示贴满了盛京各处,边上还配了个识字的小吏专为前来看告示的百姓解释,诵读告示内容。
百姓们也是头一回见朝廷出这么长的告示,贴了好几页,都快占了人家半面墙,叫人惊奇又惊讶。
而且上头说了修路的好处,也提到不是服役,全凭百姓自愿,有吃有住,还有工钱拿,工钱一月结一次,若是不想做了,提前七日告知管事,待月底结了工钱就能回家。
从告示贴出,就吸引了不少百姓前来围观,将贴告示的地方围了个水泄不通。
在惊讶过这告示的详细外,更多的人在讨论修路带来的变化,以及要不要去修路。
京都有钱人多,可穷人更多,工钱按天算,一家人出一个壮劳力,修上半年路就能赚到供全家人一年开销的钱,可让好些人心动不已。
而且据说这告示不止帖在盛京城内,城外的村子也有差役专门送去,还有离盛京最近的青州府,要修的第一条路就是从盛京修到青州府的,两边都会出人,所以人手肯定不缺。
得知要去修路还得先去报名,有人问清了报名地点,急急忙忙就跑了。
有人来有人走,告示前人就没少过。
人群中,有一人看完告示,连声道: “奇了!”
周围人问什么奇了,他也没说,自顾自的乐了起来, “感情我遇到贵人了啊。”
“不过贵人说的对,皇上可真是个明君。”
周围人觉得这才是个奇怪人,继续讨论自己的,也不再搭理他。
至于说皇上是明君这事,倒是共识,皇上是杀人,过完年,菜市场的血就没干过,杀了多少人可想而知。
但皇上杀的都是官员,好多都是曾经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百姓不仅不害怕,反而会拍着手叫好,那种人,就该杀。
自言自语念叨的人退出人群,咧嘴笑得很开心,如今的日子,有盼头啊。
这人正是去岁冬日温尧在街上随便遇到的闲聊者之一,他一直记得温尧说的话,皇上是不是明君,看今年修路的圣旨就知道了,如今看到告示,他便信了那话,皇上就是明君。
明君向来敢说,敢做。
今年还有春闱,各地举子正月尚未过完便进了京,如今春闱未开始,那些举子们自然也是要凑这修路告示热闹的。
虽然对这份详细的告示看法不一,但能考上举子,本就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从这告示里也揣摩出不少关于当今皇上的想法,这是位眼里揉不得沙子,喜欢做事实的帝王。
有心思灵活的,都开始想今年的考题会不会与这修路之事有关了。
有心之人都知道,皇上刚杀了一大批人,多的是官位等他们去填补,他们若抓住了这次机会,那不久后的朝堂就会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在举子们摩拳擦掌盼着春闱快些到来时,皇宫,温尧摸着自己越发硬的肚皮叹气。
长肉是不可能了,瘤子也不可能,因为除开肚子在长大,他哪儿哪儿都好。
御医们把脉也说胎相稳得很。
温尧能怎么办,只能认命的接受穿书大神赐予的金手指,认了肚里的是个孩子。
叹完气他便忙了起来,他到底不是女子,这孩子将来出生就是个大难题,他得为自己和肚里娃的小命做准备。
温尧预计这个孩子只能剖腹出来,那在这之前,就得好好研究医术,让御医们把熟练度加满,提高存活率。
温尧开始筹备把消毒酒精提取出来,把无菌手术室弄出来,还有什么羊肠线缝制,因为拿的不是医妃穿越本,温尧解的并不多,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告诉御医们,让他们去做实验研究。
能提高医术,能治病救更多人,御医们自然乐意学习。
而且,他们也在担心温尧将来生产的问题,倘若到时出一点差错,皇上肯定要砍他们脑袋,赌不起赌不起,只能趁还有时间,想好怎么保着昭仪和他肚里的孩子活下来,同时让自己活下来。
温尧去年的出宫计划因为肚里多出的小东西被打乱,便继续给秦宴当军师,想方设法要盘活市场经济,搞好民生,让百姓忙碌起来把日子过好,让官员忙碌起来,没功夫搞事。
里外上下一片和谐。
二月底,春闱结束,朝廷多了一批进士。
三月初,殿试结束,朝廷多了一批年轻官员。
有人带着目标去了地方,有人留在盛京开始接手前任留下的摊子。
修路那边也很顺畅,恭王亲自坐镇,下头官员责任到位,谁都不敢怠慢。
来干活的百姓既有工钱拿,又不用被当苦役使唤,干得好的还有能多个一两文钱的奖赏。
朝廷不仅给捐银子修路的富商们在路边立了功德碑,还在一些路边的石壁上涂了水泥刻了修路人的名字,说是要让往后走这条路的人知道,路是谁修的。
拿钱干活是应该的,可若还能留名,还是好名,谁不乐意,消息一传出,都铆足了劲儿在干活。
还有消息传出,不仅这水泥路要修遍整个大渝,以后还会通水路造大船,修桥,让百姓往后出门可以走近路,他们干完修路的活还能接着去做别的活,只要人勤快肯吃苦,不缺银子给他们赚。
如今无战事,银子不算富足,但也能供应上,因为玻璃的确是个一本万利的好东西。
除夕那晚,盛京街上出现了一盏盏琉璃灯,还有一套套颜色各异的十二生肖摆件,可吸引了好多人的眼球,第二日这些琉璃物件就传开了。
也是这时,盛京出现了一座装了琉璃窗的宅子,那亮堂的屋子一下就入盛京官员和富商们的眼,他们既想要这样亮堂的宅子,又明白这琉璃是皇上想卖了换银子的,那自然是立马捧着银子去买琉璃。
卖琉璃的银子除去税银,余下的都没入国库,直接交由户部拨去修路。
那边花,这边供,倒是正好。
一片欣欣向荣,瞧着是越来越好,日子便也过的飞快。
昭和四年六月末,皇宫多了个刚出生的婴儿。
红彤彤的,还皱皱巴巴,被温尧一边嫌弃一边抱着舍不得松手。
还跟旁边连手都没沾过的秦宴感叹, “孩子十八就当爹了。”
秦宴眼巴巴的看着,说: “孩子二十多岁的爹也想抱抱。”
温尧摇头, “等我抱够了再说,”谁让娃是他生的呢。
至于抱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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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休息几天再开始写番外,最近双开天天熬夜,已经秃了TAT

过完年,温尧收到了一封从宫外送来的信,是薛家仅存的那位庶子请人带给他的。
红月在旁边验过毒,确认信没问题后才敢送到温尧手上。
信的内容很短,大概就是说他要离开盛京,去别的地方生活了,具体去何处没写,看着像以后也不再联系往来的意思。
但让温尧高兴的是,这位薛家庶子说,他打算改姓,随他生母姓。
温尧看完就躺平了,嘴角止不住地笑意,爽了!
薛盛远费尽心思要给薛家留个后,连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都舍弃了,最后却让一句改姓,让薛家彻底断子绝孙了。
也不知薛盛远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
哦,不对,尸体还没进棺材呢,顶多就是从城门口诈个尸?
但脑袋都分家了,显然也不可能。
温尧前后晃着椅子,没别的,总之就是爽啊。
他把信递给红月, “让人送去给皇上看看。”
这么让人高兴的事,一定要积极分享。
“然后再告诉御膳房的人,今天中午我要吃干锅鸡翅,记得叫皇上中午也来栖霞宫用膳,”好事不仅要分享,还要庆祝。
红月自然应是,不过传话和送信让其他人去的,红月依旧寸步不离的守在温尧身边,丝毫不敢松懈。
其实从去年薛太后布下的那颗暗棋被拔掉后,这宫内上下全换成了秦宴的人,再无人敢对温尧动手。
只不过红月谨慎,又念着她家公子现在是两个人,她得时刻守在温尧身边才能放心,其他人红月都信不过。
如今整个后宫就温尧一个主子,秦宴派了人将栖霞宫守得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对他同样担心的很。
倒是温尧自个儿心大,每天该吃吃该喝喝,有太阳了就出来晒晒太阳,去御花园薅花,或者去御医那边看看一众御医们剖腹产的学习进展;没太阳的时候就窝在屋里看话本睡觉,或者跟秦宴说闲话,聊聊朝中的事,聊聊民生,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大约是快乐都是相同的,信送去没多久,秦宴就来了栖霞宫,即便他在极力压抑了,可温尧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好心情。
秦宴坐到温尧旁边,没立马说信的事,而是将手放在温尧肚子上摸了摸, “他听话吗,可有闹过你?”
温尧把他手拍开, “他还没到四个月,动什么动!”
“那就再等等,”秦宴也不恼,手又伸过去碰了碰温尧。
温尧这回没再推开他,只跟秦宴说起信的事,秦宴道: “看了,这样更好,从此大渝就彻底没了薛家,朕十分高兴。”
当然,秦宴也觉得那个薛家庶子是个聪明人,又或者他其实也是在为自己和他娘出气。
薛家的人,除了嫡系外,秦宴并未赶尽杀绝,像薛盛远后院的姨娘,让人挨个查过了,没欺负过温尧的,没做过坏事沾过人命的,秦宴都留了她们一条命,薛盛远那个庶子的姨娘便是其中一个。
这封信多少有点报恩的意思。
总而言之,两个人都很满意。
在用过午膳后,温尧还让人把信送出去宫去给温渝和秦姝看,温尧觉得这应该算一份极好的贺礼,新婚贺礼。
大局已定,该处置的人已经处置完了,恭王便向秦宴求了赐婚圣旨,他和温渝会在三月成亲,等成完亲,恭王就要在盛京和青州府来回奔波监督修路了。
秦姝也会正式入皇室族谱,秦宴郡主的封号都给她拟好了,就等温渝和恭王成亲后下旨。
而温渝收到信果然很高兴,还埋怨温尧送的太迟,若是赶在午饭前面送来,她说不定还能多吃一碗饭。
虽然饭没吃成,温渝还是在哥嫂的灵位前添了一炷香,告诉他们这件大喜事。
至此,薛家无人,她的仇恨也已了。
往后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又过了三个月,恭王带着一封信入宫,说是幽州那边送来的,秦肃的那个小妾生了个女儿。
恭王道: “天遂人愿。”
不是儿子,事情就好办多了。
“不过他那个小妾许是被吓到了,说生下孩子没多久就想跑,瞧着是不想养这个女儿的意思。”
秦宴道: “那就另外给安排户人家收养,再查一查秦肃那个小妾,没问题就随她便,有问题,恭王叔就让人处置了吧。”
“好,”恭王答应下来。
温尧在旁边多说了句, “恭王叔去信让给找靠谱点的人家,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要不然,可能就又是另一本大女主复仇的故事了。
“行,我会安排妥当的。”
这个潜在麻烦没了,他们又能松口气了。
到了晚上自然少不了庆祝一番的,这回吃是的鱼。
据专家说,吃鱼能让小孩儿变聪明,温尧完全不承认是自己想吃了,全推到是肚里已经能动的娃身上。
秦宴表示: “你如此用心良苦,等孩子出生后会感谢你的。”
温尧丝毫没有羞愧感, “那必须的,”他对这娃这么好!
瞧他理直气壮的模样,秦宴低声笑了起来,给温尧眼里夹了块鱼肉, “那你多吃点。”
温尧吃得美滋滋,自从不孕吐后,他胃口就很好,吃嘛嘛香,还有整个御医院随时为他诊脉,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闪失。
吃完再去御花园里溜达溜达,既活动了还可以顺便跟秦宴培养感情。
主要就是悄悄打个啵,你亲我一口我亲你一口,幼稚很的,又甜甜的,跟吃了蜜似的。
溜达完,又牵着手走回去,温尧突然问秦宴: “我这么聪明,一定是我娘在生怀我的时候吃了很多鱼。”
秦宴配合地点头,完全不反驳。
“但我聪明得太过分了,你就没怀疑过?”
秦宴继续点头, “有,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有,我也有。”
“就像你从未探究过我的过往一样,我也不会彻底将你剖开,让你完整的展示在我面前。”
“我们可以都将过往藏好,余生赤诚相见就足够了。”
温尧拍他一把,轻骂: “流氓,谁要跟你赤诚相见。”
秦宴捏捏温尧的爪子, “见得还少了,有本事待会儿就别让朕伺候你。”
温尧甩头拒绝, “那不行,这是你的义务。”
慢慢行至栖霞宫,温尧回头看了眼两旁昏黄的烛灯,又看看牵着自己手的人,说: “秦宴,除了你最开始误会我是薛家人掐过我脖子外,其余的你都挺好的。”
秦宴捏他鼻子, “还记仇。”
温尧: “我就记,记一辈子!”
“那也好。”
“这样朕就一辈子在你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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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有一章给尧尧儿子的番外,一个还没有名字的可怜娃

温蹦蹦是温尧和秦宴的独子,生下来就被立为了太子。
然而,他直到满周岁上玉蝶时才得了个大名,叫秦烁。
偏偏他自个儿还不太认这个名,他两个爹都管他叫温蹦蹦,下头伺候的人叫他太子,所以秦烁是谁,跟他温蹦蹦和太子有什么关系?
温尧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娃已经五岁,都可以去幼儿园上大班了。
五岁的孩子还可以换掉开裆裤满皇宫的招猫惹狗,并祸害御花园的花花草草。
虽然温蹦蹦自己从不承认他小时候穿过开裆裤。
也不知是不是温尧怀着他的时候老喜欢跑去御花园薅花,温蹦蹦也养成了这个习惯,且做的更绝,看到草就一把抓,一副势要斩草除根的样子。
看到树也想拔,只是碍于力气不够,没成功,但被伺候的人抱着,把树上的花给薅秃了。
最后,花交给伺候的宫人送去他自个儿的屋子,然后亲自带着草回栖霞宫找温尧献宝。
捧着鲜嫩的青草,温尧面无表情的笑纳了儿子的心意。
给亲爹送草的儿子,也是头一回见,温尧跟他打商量, “下回能换点别的吗?”
温蹦蹦从小就聪明,主要是他两个爹都不太靠谱,一个从小喜欢玩儿他,比如在他刚能自己站起来时,一根指头把他戳倒,等他又费劲巴拉站起来时,又一根手指把他戳倒……
又或者拿点磨牙饼干放在另一边,逗小狗似的把他招过去让他拿,等他迈着小短腿颤颤巍巍走过去,不靠谱的爹又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反正他吃奶的劲儿都用光了也吃不到饼干。
然后另一个爹也喜欢玩他,倒不会戳倒他,而是在他被戳倒他后用手指摁着他肚子让他起不来,翻不了身。以及抢他的饼干吃。
他俩还闲,一天天的,半天干正事,剩下大半天逗儿子。
不会说话的温蹦蹦,字面意思的苦不堪言。
后来,长大些的温蹦蹦不想继续当可怜的玩具,就越来越惊了,甚至学会了察言观色,察他一个爹的言,观他另一个爹的色,父子三人一对二地开始斗智斗勇。
可怜的娃,从小就这么惨。
好在温蹦蹦继承了温尧的心大,还被温尧教很的会自我安慰,他现在就是个小人儿,斗不过两只大狐狸是正常的,没必要气馁,在相互捉弄的过程中十次里有一次他占到便宜了就够了。
反正他以后会长大,又不可能一直吃亏。
确定爹是真的不喜欢连根拔起还带着土的青草,温蹦蹦就高兴了,点头说: “好啊。”
然后第二天,温尧就收获了一份更大的礼物。
他的家被拆了。
就那种二哈拆家似的拆法。
因为他那十分争气的儿子,给一间屋里关了猫,另一间屋里关了狗,还不许人照顾。
栖霞宫内猫狗对嚎,然后满屋子撒野,结果很明显,温尧的羽绒被撒了一地,凳子被撞倒,花瓶也遭了殃。
温尧这天有事出宫了一趟,回来收到这样的惊喜,顿时怒发冲冠,大喊一声: “秦烁!”
语气听起来非常生气。
就是好半响,后头才传来一个十分疑惑的声音, “爹,秦烁是谁?”
“父皇的亲戚吗?”
温尧: “……”
温尧的火被一盆冷水浇的格外彻底。
“你不知道秦烁是谁?”他回过头盯着儿子问。
温蹦蹦还仔细想了想,确实不认识这个人。
温尧只能说: “幸好你还记得你父皇姓秦。”
秦宴应该会高兴吧?
温蹦蹦表示: “应该的。”
温尧一时被噎得语塞。
但好奇娃儿还在追问, “爹,秦烁到底是谁啊?”
温尧冷漠脸, “是我儿子。”
温蹦蹦惊得蹦了起来, “不是,爹你说过你只有我一个儿子的。”
看他着急,温尧乐了, “我又生了个,刚生的,你不高兴吗?”
温蹦蹦确实不太高兴,小小的娃,十分深沉的叹了口气, “生都生了,就当多了个弟弟吧,我忍着点。”
“还挺大方,”温尧捏了把他的小脸。
“不过你怎么知道是弟弟?”
温蹦蹦斜眼看他爹, “听名字就是啊。”
温尧用眼神把自己这聪明的傻儿子从上到下打量了番,笑着承认, “你说的对,的确是个弟弟。”
“既然你认了弟弟,记得给弟弟准备份礼物,晚上送他。”
温蹦蹦答应了,带着伺候自己的人去屋里翻箱倒柜找东西。
找着找着反应过来, “不对啊,我看过别的妇人怀娃娃,都是会大肚子的,我天天见我爹,没看他肚子大过啊。”
温蹦蹦觉得自己可能又被他爹给忽悠了,东西一丢,带着人跑去找温尧讨说法。
“爹,你是不是又骗我了?”
他气势汹汹的迈进门,就看到他正对着另一个男人,也就是他不知何时过来的父皇笑的前俯后仰的, “小屁孩还说自己天下第一大聪明,竟然连自己大名都没记住,太好笑了。”
一进门就听到这话的温蹦蹦整个人都呆住了。
秦烁是他大名?竟然是他大名?
他竟然还有个大名?
他不是就叫温蹦蹦吗?
温尧看着儿子那傻呆呆的样,笑的更欢快了。
皇宫人少,除了忙正事外,实在没什么娱乐活动,逗儿子成了温尧每日最大的乐趣。
小时候人小什么都不懂,是个乖巧软和的玩具,长大些后能记事,又跟着开始读书,还学会了反击,便更有意思了。
温尧还挺长一段时间没看到儿子犯蠢了,这么难得的机会,可不要抓紧多笑会儿。
秦宴现在被温尧带的,在逗儿子这事上,两人半斤八两,都一样,只不过在嘲笑儿子的时候多少会收敛点,不会像温尧这般笑的那么大声。
只是这件事着实超出了秦宴的预料,他也有些忍俊不禁,冲呆滞的儿子招手, “烁儿,过来。”
温蹦蹦回神,小小的脸上满是怨念,走近控诉两个爹, “你们这样过分了啊!”
然后又伸手去摇晃温尧, “别笑了,爹你再笑,我就生气了。”
“好好好生,我不笑,不笑……”温尧怕把人逗太过,强行忍着,就是肩膀一抖一抖的,一看就知道没忍成功。
秦宴一把搂过儿子,搓了搓他的脸, “不高兴了?”
温蹦蹦摇头, “如果爹给我道歉的话,我就高兴。”
他和两个爹有约定,谁错了谁就道歉,但都是他道歉多,很难碰到两个爹给他道歉,所以温蹦蹦也想抓住机会。
这脾气,跟温尧简直是一模一样。
温蹦蹦见秦宴不说话,手拍了拍他胳膊, “父皇,给我撑腰不?”
秦宴问: “用我今晚滚回承明殿睡觉来换吗?”
有人在人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在人后却是个可怜巴巴连夜里睡觉地方都不能自选的人。
如今的一家之主是谁,不言而喻。
温蹦蹦继续劝, “父皇,就当是为了儿子,你稍稍牺牲下。”
“成吧,朕答应你。”秦宴开口。
温尧也正好平复下来,没再接着笑了,冲温蹦蹦伸出手, “过来。”
温蹦蹦从他父皇手里转移到了温尧手里,然后催温尧, “爹,快点道歉。”
温尧很干脆, “对不住蹦蹦,爹错了,不该笑话你。”
温蹦蹦这回满意了,在温尧怀里扭来扭去地直乐。
并对温尧说: “你放心,我记住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温蹦蹦这个名字。”因为他两个爹都只爱叫这个名字。
温尧点头附和, “我也更喜欢你这个名字。”这可都是他父爱的结晶。
温蹦蹦这个名字来源于小孩儿生下来后爱吐泡泡,口水泡泡破了后还带响的,啵的一声。
温啵啵不好听,温尧就拍板叫他温蹦蹦。
至于大名,肯定是要跟秦宴姓的,没办法,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姓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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