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一白说: “我的药掉在地上被R7处理掉了,不过我妈妈新寄的药明后天就能到,少吃一两次应该没事吧。”
陆于飞不清楚他吃的具体是什么药,听他这么说就没在意。
汤一白把桌子上的团团抱起来,朝他挥了挥爪子: “陆小飞同学,明天就正式开始学习了,要继续加油哦!”
陆于飞: “……”
你先管好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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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档文《影帝家的熊猫成精了》,深藏不露影帝攻X戏精附体熊猫受,求收藏:
一觉醒来,林缘变成了当红影帝林臻家那只名叫林滚滚的大熊猫。
他以为自己从此走上熊生巅峰了,每天只用卖萌打滚吃吃睡睡,哪怕拉坨粑粑主人也会宠溺地说是香的,不料却大错特错。
这个异世界里熊猫并非珍稀国宝,和普通的猫猫狗狗待遇差不多,林滚滚不仅完全没了优势,还总被自己的主人嫌弃吃得太多,长得太胖,不如谁谁家的宠物伶俐可爱。
林滚滚郁闷得一个月掉了二两肉,这日子没法过了,还不如变成人呢!为了争宠,他豁出去了!
林臻:我发小家的狗会钻铁圈。
林滚滚吭哧吭哧地表演了个大头倒立。
林臻:我竞争对手家的鹦鹉会唱《小星星》。
林滚滚扭着水桶腰跳了一曲探戈。
林臻:我初恋对象家的兔子很贴心,每晚给主人捂手暖脚。
林滚滚急了,咻的一下变成了个纤细美少年,趴在主人腿上邀宠:嗷,我会36种花式暖床!
衣冠楚楚的主人身后翘起了一条大尾巴,摸了摸少年头上尚未褪去的毛耳朵:是吗,那就表演一个来看看。
第二天,林影帝主演的片场多了个来路不明的少年,眼神干净,颇有天赋,只不过演的是个只有几句台词的龙套,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又过了几天,疑似林影帝和某流量小花片场外的暧昧贴脸照被顶上热搜榜,网传两人假戏真做,因戏生情。
全网炒得欢腾之际,流量小花发贴澄清:我和林老师只是在对戏而已啦,拜托大家不要过多脑补[害羞。jpg]
很快林影帝也发了贴:勿cue,不然今晚小媳妇不让进门了。
全网哗然。
第27章
因为没有吃药,汤一白这晚睡觉不怎么安稳,做了几个不大好的梦。一会儿梦到自己挂科了,被老师和同学们轮番怪责,内疚得不行;一会儿梦到自己不知怎么的惹得陆于飞生气了,不管说什么都不理他,急得他在梦里团团转。
早上六点钟起床铃响的时候汤一白觉得脑袋里嗡嗡直响,隐隐作痛,多躺了两分钟才爬起来。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脸,又用湿毛巾擦了擦脑袋,才觉得稍微清醒了一点。
冬天已至,天气已经比较冷了。宿舍里装着自动控温系统,常年保持在23度,室外哈口气都能看到白雾,要是外出就要换上厚实一些的冬季军装。
汤一白一出宿舍就被冷冽的空气刺激得一个哆嗦,张嘴连打两个喷嚏。
陆于飞侧头看他一眼,发现他头发湿漉漉的,不禁蹙眉道: “刚才洗头吗?洗完怎么不吹干?”
汤一白吸了吸鼻子说: “没洗,就是沾了点水,应该没关系的吧。”
他一时间心里还挺高兴,果然梦和现实是反的,自己不但军训及格了,陆于飞也没有冷落他,反而还很关心他,那自己必须振作起来才行!
可惜事与愿违,早操的时候出了一身汗,完了之后汤一白的鼻子就塞住了,脑袋变得更沉重,这是感冒了,还有点发烧。
唉,看来话不能说得太满,前阵子淋雨都没事的,这回居然只是洗个冷水脸就中招了。
不过感冒不是大问题,多喝热水就可以缓解,忍几天就能自己痊愈,汤一白有经验,所以没和陆于飞说,也没和伯格请假休息,尽力装成没事人的模样。
今天是军训后上课的第一天,不能因为一点小毛病就耽误学习。
出早操的时候,汤一白的状态不怎么好,很快就被火眼金睛的巴顿发现了,然后被他训了一顿: “小伙子,军训才结束你就松懈了吗?平时的训练表现也是要计入期末考核的,你这样是不行的!”
汤一白急忙打起精神,努力表现,这才让巴顿放过了他。
经过三个月军训的锤炼,一个小时的早操现在其实不算什么了,接下来的课程才是更大的考验。
FFMA和普通的综合类大学不同,没有对学生开设选修课,全是必修科目,只分公共课与专业课两大类。
公共课有高等数学,大学中文与英语,概率统计,联邦历史纲要,基础卫生与护理等课程,战指系的专业课则有电子信息工程,飞行器系统原理,战术指挥概论等,除此以外还有专门与哨向精神力相关的几门课。每天的课程表都安排得满满当当,学业负担和高中阶段相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汤一白本来就头痛,加上每门课的难度都不小,上课第一天就应付得十分吃力,脑子里一团浆糊,很多东西都有听没有懂,只是稀里糊涂地抄了一下老师的板书。到了晚上下了晚课之后就觉得昏昏沉沉,脑袋疼得快要裂开了。
他在路上查了一下物流,妈妈给他寄的药预计明天才能到中心城,只能再撑一天了。
好不容易回到宿舍,汤一白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想爬到床上睡觉,却眼花腿软,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幸好陆于飞从他卧室门口经过,上前一把托住他的后背,稳稳地放回地上。
这还没睡觉就开始梦游了吗?陆于飞刚要说他两句,忽然觉得不对劲: “你身上好烫,发烧了吗?”
汤一白晕乎乎地抬头看着他,脸颊红通通的,过了两秒才回答: “哦,有一点吧。”
何止是一点,这温度少说也有三十八,九度了。陆于飞有点恼火道: “去校医院。”
汤一白浑身不舒服,一点也不想动,就软搭搭地靠在门框上,慢吞吞地跟他讲条件: “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再说吧?”
陆于飞懒得跟他废话,拉着他的胳膊一转身就把人背了起来。
伊莱和克雷尔也看出来汤一白不对劲,立即给他们俩让路。
汤一白吓了一跳,挣扎了两下没挣动,只能老老实实地趴在陆于飞的背上,任由他背着自己出了宿舍楼。
陆于飞走得很快,一步几乎有汤一白两步长,但是却走得很稳。
汤一白模模糊糊地想,陆于飞的肩膀好宽,背上的肌肉好硬哦,比爸爸和哥哥的硬多了。
虽然身上难受,心里却莫名有种踏实感,从宿舍到校医院只有十分钟,他差点就睡着了。
到了校医院,一量体温, 39.4度。
值班护士正好是开学那天给他们班注射信息素抑制剂的那位中年女士艾米莉,当时汤一白对针头十分恐惧,让陆于飞按着才打了针,所以艾米莉对他们俩还有点印象,责备道: “烧得这么厉害,怎么不早点来?”
陆于飞没吭声,看向汤一白,眼神中带着谴责。
汤一白自知理亏,嗫嚅着道: “我想着只是感冒着凉了,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一点的……护士阿姨,不用打针吧?”
艾米莉一边利落地做准备工作一边说: “要,温度太高了,不打针降不下去。”
汤一白霎时苦了脸,只得又像开学那天一样,被陆于飞按着肩膀让艾米莉扎了针,挂上点滴。
一针点滴大概要挂20分钟,汤一白躺在病床上,不好意思让陆于飞一直等着自己,就说: “你先回宿舍吧,等下打完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陆于飞冷着脸,不客气地说: “你能不能别再逞强了,等下摔进沟里还得麻烦别人去把你捞上来。”
汤一白往被单里缩了缩,不敢再和他争辩,只能由着他坐在病床边陪着,过了一会儿就晕乎乎地睡着了。
陆于飞看着他陷在白色被单下的脸,小小一张,还没自己的手掌大,脸色白得快和被单一个颜色了,睡着了还不舒服地皱着眉头,让人恨不得伸手替他捋平了。
过了20分钟,药水打完,艾米莉过来拔了针头。
汤一白醒了,感觉自己的体温降了不少,额头没那么烫了,可是头仍然很痛,跟刚才相比没有缓解多少。
艾米莉重新量过体温后说: “可以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要是还觉得不舒服就休息一天,我可以给你开张病假单。”
“谢谢您。”汤一白说着想要下床,可是头疼令他眼前发黑,一下子又倒了回去。
陆于飞神色一紧: “怎么会这样,是药物过敏吗?”
“应该不会啊,他的体检单上并没有药物过敏纪录。”艾米莉也有些担心地问汤一白: “你现在觉得哪里不舒服?”
汤一白脸色苍白,有点困难地回答: “我的偏头痛可能发作了,本来我每天都要吃一颗药的,但昨天不小心把药丸弄丢了,昨晚和今天都没吃。”
艾米莉道: “怎么不早点说,你吃的什么药?”
“SDC-13.”
艾米莉有些吃惊: “这个药很特别啊,不是治疗一般偏头痛的,好像跟向导的精神疾病有关。因为这种病例很罕见,我们院里没有对症的药,要由医生向上面的大医院申请才行,最快恐怕也得一两天才能拿到。”
汤一白抱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 “没,没关系,我妈妈给我寄了药,大概明天中午就可以收到了。”
陆于飞拧着眉毛道: “到现在还嘴硬,你这样能坚持到明天中午吗?”
他真是有点上火,昨晚这家伙还说少吃一两次药应该没事,这是没事的样子吗?要不是看现在他头痛难忍的份上,真想敲他一个爆栗。
汤一白可怜兮兮地咬着嘴唇,自己也不敢确定。
他现在头真的很痛,痛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只是不好意思当着陆于飞和护士的面哭才强忍着,尤其不想让陆于飞觉得自己太娇气。
艾米莉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一时间有点拿不定主意,汤一白情况特殊,她也不敢擅作主张给他乱用止痛药,万一不对症引起其他副作用就不好了。
这会儿医生已经下班了,没办法,只能打电话过去请示了。
陆于飞突然说: “我来试试吧。”
艾米莉奇怪道: “你试?怎么试?”
陆于飞没有回答,抬起右手放在汤一白的头顶上,默默地把自己的精神力输送过去。
汤一白微微打了个哆嗦,在陆于飞的思维索进入自己大脑的一瞬间就觉得舒服了一点,说明这个方法的确是有效的。
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汤一白的思维空间里并没有堆积如山的书本作业,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荒漠,风沙漫天,贫瘠干旱。
陆于飞第一次进来的时候这里几乎看不到什么生命的迹象,只有几块石头缝里长着几茎细弱的野草。而汤一白的那只小乌龟精神体团团当初就瑟缩在稀疏的草丛中,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他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精神力注入这片干涸的大地,滋润龟裂的土壤,令它一点点焕发生机。
经过前两次的抚慰,这片荒漠的中心地带披上了一抹新绿,萌发出了一片青草,像张柔软的毯子一样,可以让团团在上面打滚。
这次陆于飞进来后就见小乌龟无精打彩地趴在草地上,那片草地也像几天没下过雨一般失去水分,蔫蔫地倒伏着。
察觉到陆于飞思维索到来的,小乌龟努力抬起头,在思维索上信任而依恋地蹭了蹭。陆于飞忍不住也操控自己的思维索摸了摸它的小脑袋,随后集中意念,把精神力重新注入这片草地。
他忽然想起汤一白第一次给他做精神疏导时说,把自己想象成一台R7清理他精神领域里的垃圾,其实他也没高明到哪里去,和农庄里灌溉田地用的水泵差不多。
过了大概十分钟,陆于飞竭尽所能地把原有草地“灌溉”一遍,并且向外扩展了一小圈,中间地势较低的地方还积起了一个浴盆大小的水洼。
团团的精神明显好转了不少,挪动四条小短腿爬到水洼边上,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片刻之后鼓足勇气扑通一声跳了进去,先是一下子沉到水底,很快又划拉着爪子浮了上来,欢欢喜喜地游来游去。
陆于飞的“水泵”能源耗尽,收回手,从汤一白的精神领域退了出来。
现实世界中,艾米莉眼见着汤一白的脸色逐渐好转,不再像刚才那样惨白如纸,先是十分惊讶,随后若有所思。
陆于飞呼出一口气,在床边坐下来,问: “现在感觉怎么样?”
汤一白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喜出望外地说: “好多了,几乎不怎么疼了!陆于飞,你真是妙手回春啊!”
陆于飞: “……”
他又不是医生,当着护士的面这么说不是太好吧?虽然心里有点暗爽就是了。
艾米莉倒是不介意汤一白这么说,只不过表情有点暧昧地问: “你们俩不会是……吧?”
这不清不楚的话汤一白没听懂,陆于飞却瞬间就明白了,澄清道: “不,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刚才也没有多少把握。”
艾米莉意外道: “那这种情况挺少见的,你们俩之间的匹配度应该不低。而且你们还是新生,应该还没开设哨向精神传递的课程吧,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挺难得了。”
汤一白头不疼了,立马又变得生龙活虎,从病床上跳下来,一副好哥俩的模样搭着陆于飞的肩膀,笑道: “是啊,我们俩已经互相进行精神传递两次了,很有默契的!只是以前我都吃了药,没往这方面想,早知道他能治疗我的偏头痛,昨晚我就让他进来了,今天就用不着疼一天了。”
艾米莉的神情顿时变得更加古怪了,眼神在汤一白和陆于飞之间来回流转了一下,欲言又止。
汤一白说的话挺容易让人误会,不过他那样子看起来傻乎乎的,应该并没有开窍,那自己就没必要挑明了,毕竟FFMA禁止学生恋爱,单纯一点也好。
陆于飞大约能猜到艾米莉在想什么,担心汤一白没点忌讳,继续说些没头没脑的话,就把他的爪子从肩膀上扒拉下来,起身道: “刚才麻烦您了,既然他没事了,那我们就回宿舍了。”
“行,快回去吧,马上就到熄灯时间了。”
“嗯嗯,谢谢您!”
从校医院出来之后汤一白还在发表感慨: “陆于飞,你摸我一下比吃药的效果还好,那我以后不是用不着再吃药了,你就是我的药啊!”
陆于飞听他说得乱七八糟的,忍不住还是弹了他脑门一下, “说得这么容易,你以为我给你传递精神力很轻松吗?”
刚才那十分钟让他消耗不少,汤一白是没事了,换成自己有点头疼了,脑袋里的神经一抽一抽的。
汤一白脚下一停,担心地抬头问: “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给你做下精神疏导?”
“不用了,快点走吧,不然宿舍要关门了。”陆于飞感觉头疼暂时还能忍受,不想把自己的不适暴露在汤一白面前,等受不了再说。
脑子里一瞬间冒出来了一系列问题,自己和汤一白的匹配度究竟有多高?以后自己会不会受制于人?从十岁到进入FFMA之前,他一个人呆惯了,干什么都独来独往一个人,最近这三个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用某些同学调侃的话来说,自己和汤一白每天几乎同进同出,形影不离,就像一对连体婴儿似的。
以后难道他和汤一白就会这样绑定在一起,必须同时行动才可以吗?
这些问题令陆于飞困惑不解又隐隐有些莫名的不安,不过他很快就把这些念头压了下去。想这么多干什么,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在FFMA过一天算一天,和汤一白一起行动并不让他反感,这几个月自己的状态反而比以前要改善了不少,那就先这样吧。
“好的!”
汤一白加快脚步,两人赶在关门前半分钟回到了宿舍。
伊莱和克雷尔看到汤一白横着,不是,被陆于飞背着出门,现在自己竖着走进来,脸上还带着笑,就知道没什么问题了,于是各自回卧室睡下了。
这一晚汤一白睡得踏实多了,基本上没做什么梦,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打铃。起床后除了还有点鼻塞外没什么大问题,脑袋也轻松多了,看来不论是感冒还是偏头痛差不多都好了。
他马上去隔壁问陆于飞感觉怎么样,陆于飞揉了揉鼻根说: “还行。”
他昨晚因为头痛失眠了大半夜,到凌晨三四点才勉强睡着。不过这种情况在入校前经常会有,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汤一白不疑有他,抖擞精神道: “那我们出操去吧!”
陆于飞没说什么,起床洗漱后就一起去了操场。
出完早操吃完早饭后去上课,今天第一节课是大学中文,几个班的学生一起在阶梯大教室上公共课。要进教室的时候汤一白和陆于飞就兵分两路,一个走前门,一个进后门。
汤一白从小就是那种没有天赋,只能靠认真听讲和勤奋学习才能取得比较好的成绩的学生。现在上了大学,学生的座位都不固定,可以自由选择,为了听清楚老师讲的每一句话,并在上课时保持足够的专注力,他会特地坐在前排靠中间的座位。
而部分学生则正好相反,专门选择靠后或者靠边的位置,上课的时候开点小差或者躲着做点什么小动作不容易被老师发现。陆于飞也是如此,军训期间上晚课的时候每次都会一个人坐在最后面的角落里,和汤一白隔了十万八千里,也不知道上课在干什么,现在也一样。
整个阶梯教室呈扇形,前面坐的人比较多比较密,越往后就越稀疏。
汤一白昨天因为头疼,上的几门课都没听进去,尤其是高等数学,他上中学时就最怕这门科目。现在看课本内容有几个地方都不大明白,一翻自己记的课堂笔记也是零零散散不知所云,进了教室之后就赶紧找伊莱重新抄了一份。
伊莱的笔记工整漂亮,像印刷出来的,一看就出自学霸之手。只不过不少老师板书的内容他觉得太简单,就没有完全抄下来,有的只记了个概要,汤一白理解起来还是有点困难,就向伊莱请教了几个问题,这才勉强搞清楚了。
上课铃响后,汤一白规规矩矩地坐端正听老师听课。大学中文对他来说算是最轻松的,至少课本内容看起来很亲切,程度不会比高中阶段深太多。
下课后的大课间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汤一白跑到教室后面,想问问陆于飞昨天的高数课上得怎么样。到后面一看,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周围一圈都没人,隔了两排才坐着几名女生,看上去孤伶伶的。
教室里很暖和,汤一白倒是不太担心陆于飞会着凉感冒,就不知道他昨天上课的时候是不是也在睡觉,这样不是很影响学习吗。
犹豫了片刻后,汤一白还是拍了拍陆于飞的胳膊,打算叫醒他。
前两排一个外班的向导女生正扭着头朝后看,见状立即朝他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 “喂,你别打扰他,当心挨揍!”
“不会吧,我只是想要叫醒他而已。”汤一白有点奇怪,这名女生认识陆于飞吗,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另外两个女生也转过头来,跟着一起劝阻他的行动。
“那个哨兵长得挺帅,但脾气可不怎么好!”
“是啊,刚才有人过去搭讪,不知道怎么惹恼了他,他一下子就黑了脸,可凶了。”
原来如此。汤一白笑道: “不会的,我跟他关系很好,他不会揍我的。”
说完他又拍了一下陆于飞,叫了他的名字。
陆于飞醒了,抬头的一瞬间,满脸都是被打断瞌睡的起床气,眼睛里带着些许血丝,像一头烦躁的野兽,下一刻就要向来犯者挥爪相向。
前面三个女生齐齐惊呼一声,心里都为汤一白默了个哀。
汤一白以前也见过陆于飞这种神情,心里激灵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躲开,反而说: “喂,是我啊。”
陆于飞眯了眯眼睛,收敛了戾气,声音略为低沉地问他: “干什么?”
三名女生: “……”
汤一白: “你昨天高数课听讲没有?”
陆于飞: “没。”
汤一白: “那做了笔记吗?”
陆于飞: “没做。”
汤一白: “这可不行,高数前面还简单一点,到后面会越来越难的,一定要在一开始就弄明白,我给你补补课吧。”
陆于飞: “有什么好补的,啰嗦。”
虽然嘴上嫌弃着,但当汤一白打开高数课本和自己重新写的笔记磕磕巴巴地讲起来的时候,陆于飞并没有阻止或者打断他,只是一只手撑着脑袋,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三名女生: “………………”
看来这位具有东方迷人特质的英俊哨兵脾气并不是那么糟糕,刚才搭讪他的那个男生可能不幸地撞在枪口上吧。
汤一白花了一刻钟,勉强把昨天的高数知识点讲了一遍,感觉这个方法挺不错,自己相当于又巩固了一遍。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要准备上下一节的概率统计,汤一白就说: “要是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就问我,等下上课不要又睡着了哦。”
陆于飞摆摆手,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上课铃响了,汤一白赶紧整理好书本,在几名女生的注视下又跑到教室前排去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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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汤一白其实很想和陆于飞坐在一起,但陆于飞不喜欢在前排和那么多同学混着坐,他在前面就更得认真听课才行,省得两个人都不会,那就麻烦了。
概率统计这门课也不简单,汤一白下了课脑子里还想着老师刚才讲的一个例题,在草稿本上演算了一下。过了两分钟等他回头去看的时候,发现陆于飞已经不在角落那个位置上了,看来是先一步从后门离开了。
他收拾好书包正要走人,先前坐在陆于飞前排的三名女生中有着苹果脸的一个跑过来,朝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同学,我叫玛丽莲, B级向导,你可不可以把陆如飞的手环号码告诉我呀?”
“他叫陆于飞,不是陆如飞。”汤一白纠正她的发音,然后问: “你要他的手环号码干什么?”
那名女生笑吟吟道: “不干什么,就交个朋友——是普通朋友哦,你千万不要多心——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他。”
我多心什么了?交朋友很正常啊。汤一白怔了一下后诚恳地说: “陆于飞对不熟的人有时候脾气是不怎么好,你不如问其他同学。我也不知道他想不想和你交朋友,等我回去问问他,要是他同意了,我就把他的号码告诉你哈。”
“……”女生的笑靥霎时有些尴尬地僵在唇边, “好吧,那你不要忘记了。”
“不会的,等下见到他我就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