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屿唯起身重新走到溪边,关心道:“脑袋磕着没?快上来吧,别在水里泡着了。”
谢灼凌还有些不习惯他这个嗓音,但说实话傅屿唯这个音色真的极好听。
谢灼凌似是反应过来了,很快起身,哗啦一下,水花击溅,表情严肃地走到傅屿唯面前,然后不由分说地扯开了他的里衣。
欺霜赛雪的皮肉在阳光下白的晃眼。
月匈前两抹红意点缀,更是漂亮的不像话。
确实是平坦的不能再平了。
谢灼凌没有心情欣赏“美景”,不死心地伸手扯开傅屿唯的里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那处。
扌莫过,看过,货真价实。
傅屿唯:“……”
谢灼凌总算是确定完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傅屿唯开始装傻:“什么怎么回事?”
谢灼凌此刻整个人都不淡定了,他现在脑袋一阵天旋地转,只觉得很荒诞:“你怎么是男人!!!”
傅屿唯淡然地将里衣整理好,慢声道:“我也没说自己是女人啊。”
谢灼凌听他这么说,顿时一梗,瞪着他,怒火中烧:“所以你一直都在骗我!”
想到自己最近一段时间,被他耍的团团转。
傅屿唯见他这个态度,怎么气成这样,也有些扌莫不准了,难不成十八岁的谢灼凌是喜欢女人的?
“世子你冷静些。”
谢灼凌这会哪里冷静的了,马上要到手的媳妇突然变成了男人!!!
这让他怎么冷静得了!
谢灼凌气的都要爆炸了,傅屿唯见状只好伸手在小灼凌上重重扌柔了一下。
谢灼凌猝不及防被他弄了一下,提高的嗓音都有些激动的劈叉了:“你做什么!”
傅屿唯见他在已经知道自己是男人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快给反应,心瞬间定了下来。
“世子,我骗你什么了?你有损失什么吗?”
谢灼凌:“……”
傅屿唯幽幽道:“你被我伺候的不是挺爽的吗?”
谢灼凌本来还在恼怒,此刻完全气不起来了,下意识往傅屿唯手中送。
刚刚在马车上他自己弄就没尽兴。
还是傅屿唯的手舒服些。
傅屿唯见他爽的直哼哼,也有些好笑,“不是在生气?”
谢灼凌觉得自己被嘲笑了,一边暗自羞恼,一边又觉得傅屿唯的嗓音真好听。
含着笑意拖腔拉调的,落在耳朵里叫他心里发痒。
傅屿唯提醒道:“世子,这青天白日的,你也不怕被看到吗?”
谢灼凌这会正紧要关头呢,哪里还在意这个,“没有人过来。”
傅屿唯却松了手,“世子不是觉得我骗了你吗?怎么还让我这个骗子帮你?”
谢灼凌:“……”
傅屿唯气定神闲地坐在了草地上,谢灼凌一口气提不上来,视线落在了傅屿唯那藏不住的反应处。
总算后知后觉,为什么傅屿唯会那么平!!
为什么第一次给他弄的时候,要绑住他的手。
为什么每次帮完他后,要么盖被子,要么就匆匆离开!这一切都是为了掩饰!
傅屿唯这个骗子!把他耍的团团转!
谢灼凌气呼呼地瞪着他,很快又凑了过去,世子这会也不害羞了,米青.虫上脑的少年。
此刻只想叫傅屿唯给他扌柔出来。
傅屿唯打趣:“世子真不害臊,这里是在野外。”
谢灼凌装没听到他这个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傅屿唯是男人了,世子更是没了顾忌,催促道:“快给我弄出来。”
傅屿唯将衣袍搭在他的身上,给他弄着。
谢灼凌视线一直盯着傅屿唯那处。
傅屿唯感受到他那好奇的目光,“有什么好看的?世子不是也有吗?”
谢灼凌:“。”
永远的语出惊人。
傅屿唯贴到他耳旁轻轻说道:“世子要不要体验一下手感,看看和自己有什么不同?”
谢灼凌:“……”
谢灼凌竟然被傅屿唯的嗓音蛊惑了,听话地伸出手。
尤其是听到傅屿唯的闷.哼声。
傅屿唯下巴搭在谢灼凌的肩膀上,轻轻哼哼。
谢灼凌被他的声音勾的只觉得心脏都麻麻痒痒的,不由得备受鼓舞。
傅屿唯靠在谢灼凌的肩膀,在他耳旁轻.喘。
谢灼凌只觉得头皮发麻:“你别喘了!!!”
傅屿唯靠着他,温雅的嗓音此刻带了点哑,语调懒洋洋的:“为什么?”
谢灼凌板着脸:“从我肩膀上起来!”
傅屿唯平息完了后,坐直了身子:“世子,这是舒服完了又要翻脸不认人了吗?”
谢灼凌一时之间无话反驳,只好起身走到溪边洗手。
傅屿唯到底没有谢灼凌那年轻强健的身子骨,落了水,又被风吹了一遭,“世子,我有些冷。”
谢灼凌洗完手正要好好找傅屿唯算账
就听到他说这话。
谢灼凌看着他那单薄的肩背,以及清瘦的身子,哼道:“大男人这么娇气?”
话虽然这么说,谢灼凌将他横抱了起来,走到马儿旁边,将他送了上去,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
傅屿唯确实冷,身上的衣袍湿哒哒还在滴水,谢灼凌劲装也都湿透了,但是他是习武之人,身子就跟小火炉似。
傅屿唯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世子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大男人受了凉也会冷,怎么就是娇气了?”
谢灼凌见他有些抖,把他搂的更紧了,“等回去再找你算账。”
傅屿唯:“哦。”
马儿撒开欢了奔腾,很快就回到了猎场的歇脚处。
谢灼凌在这边备的有干净衣物,带着傅屿唯进了营帐中,“衣裳脱掉,擦一擦。”
傅屿唯如今不用遮掩了,坦荡地将身上的湿衣全部脱掉。
谢灼凌拿着大布巾一转身,就看到傅屿唯里衣脱掉,露出曼妙的身材。
盈盈一握的窄月要,漂亮又性.感的月要窝,往下是雪.白.挺.翘的。
两条腿又细又直。
谢灼凌目光被眼前活色生香所吸引,下意识地咽了口水。
傅屿唯等他看完之后,才慢慢地转身。
“世子?”
谢灼凌反应过来,将布巾丢给他。
“谢谢世子。”
傅屿唯转身背对着他,缓缓擦着身上的水,然后换上了干燥的衣裳。
“世子怎么不换衣裳?仔细着凉了。”
谢灼凌纯粹是被傅屿唯的身体给迷了眼,才忘了换,此刻掩饰道:“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娇气?”
傅屿唯没在说话。
谢灼凌见他沉默了,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了。
有什么过的?
他一个男人骗了自己这么久!他不过就是说了两句!
他还没找傅屿唯算账呢!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谢灼凌气哼哼地脱掉衣裳,傅屿唯秉持着好身材要欣赏的态度,不看白不看,打量着谢灼凌那年轻富有朝气的身体。
谢灼凌注意到傅屿唯投过来的肆无忌惮的目光,顿时红了脸。
“看什么看!”
傅屿唯:“扌莫都扌莫了,看看怎么了?”
谢灼凌:“。”
谢灼凌迅速脱掉了衣裳,然后胡乱地擦了擦,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傅屿唯看着他那沉睡着已经不容小觑的兄弟。
想着谢灼凌都能这么快上手扌莫他的。
那便是不排斥了,这样一看,暴.露身份也不是一件坏事。
小世子年轻气盛,血气方刚,随便一撩,就能激动。
若是让他尝到更大的甜头……
谢灼凌皱眉:“你在打什么主意?”
傅屿唯笑道:“世子说的什么话?”
“世子真是善变,今日带我出来,不是为了哄我高兴吗?怎么现在又对我这般恶声恶气。”
谢灼凌见他就跟没事人一般,顿时气结:“……你还好意思提?你骗了我这么久!”
傅屿唯:“我怎么骗你了?”
谢灼凌:“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装成女人?”
傅屿唯:“我就不能喜欢穿女装吗?”
谢灼凌:“你除了那次,何时穿过女装?”
傅屿唯:“那是因为我没有银子买。”
谢灼凌:“……”
傅屿唯:“世子也知道,我都在酒楼帮工了,就算喜欢,没有银子,那也没办法。”
谢灼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一时间说不上来。
傅屿唯特地偷换了概念,正要继续。
谢灼凌皱眉:“你既然是男人,那谢乐宁是谁的孩子?”
“……”
谢灼凌总算反应过来问题的关键了。
傅屿唯说对自己一见倾心,所以和醉酒的他春风一度,为他生了个孩子,如今孩子大了要爹爹,才带着谢乐宁进京找他。
可傅屿唯是个男人!!怎么和他春风一度?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
这才是最至关重要的!
所以谢乐宁到底是谁和谁生的孩子?
谢灼凌此刻满心的疑问,眉头紧皱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傅屿唯眨眨眼:“世子这话问的是何意?宝宝就是世子的孩子呀。”
谢灼凌见他这么说,显然不信:“我的孩子?你别告诉我,孩子是你生的?你给我生的!你一个大男人,你告诉我怎么生?”
“这种鬼话我要是信了,我就是傻子。”
傅屿唯:“……”也不见得多聪明吧?
事实上宝宝确实是他给谢灼凌生的。
当初他扮女装的时候,也是考虑到没有人会相信男人生子。
所以才会撒了谎,编出那个故事。
谢灼凌见他沉默,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傅屿唯这是真把他当傻子骗了吗?以为他说什么自己都会信?
简直笑话!
谢灼凌每多想一分,脸色就变差一些,“所以谢乐宁是你和别人生的?”
一想到傅屿唯和别的女人成亲生孩子,世子此刻醋意横生,已经处于暴走状态了。
傅屿唯:“……世子冷静些,宝宝和你长得这般像,怎么可能是我和别人生的?”
谢灼凌:“。”
这个倒是真的。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实说出来了,某人又不信,别说男人生子闻所未闻,且不说他带着孩子从现代穿越古代更是天荒夜谭。
若不是他自己亲身经历,恐怕听了此事,也是不信的。
可这会傅屿唯脑袋有有些混沌。
因着落水,又吹了风,还在溪边和世子互帮互助了回,傅屿唯此刻身体已经有了发烧的前兆,疲倦到了极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便一口咬定。
“宝宝就是世子的亲生孩子。”
“我和世子的孩子。”
谢灼凌气恼:“傅屿唯!”
傅屿唯有些站不稳了,含糊道:“信不信都随世子,事实就是如此。”
谢灼凌:“……”
这怎么可能!男人怎么能生孩子?
傅屿唯这是又把他当傻子骗了吗?
谢灼凌都要被他气死了,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是男人了?你告诉我,你怎么生?”
傅屿唯却没回应他这话,整个人直直地往谢灼凌怀里倒。
谢灼凌下意识接过他,见傅屿唯白玉一般的肤色逐渐蔓延红意,阖着眼睛,漂亮的睫毛轻颤,看起来脆弱极了。
此刻也顾不上其他的了,紧张道:“你怎么了?”
傅屿唯此刻已经昏了过去。
谢灼凌抬手试了一下他的额头,忙急匆匆抱着傅屿唯出了营帐,上了马车。
公主府中,太医背着药箱匆匆过来给傅屿唯把脉。
“回禀世子,这是寒气入体,起高烧了,不过身子并无大碍,吃几贴药,排排汗就好了。”
谢灼凌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嗯”一声表示知道了,太医则是退下开药方抓药去了。
从谢灼凌急匆匆带着傅屿唯回来,谢乐宁急的就在一旁小脸蛋紧张的都要皱在一起了,嘟囔道:“娘亲怎么还不醒来?”
说着小手摸了摸傅屿唯的额头,呜呜,烫手。
谢灼凌坐在床头,视线落在傅屿唯那张安静的睡颜上,想到这一上午发生的事,心里乱糟糟的。
也理不清头绪,傅屿唯的话他自然是不信的。
“你过来。”
谢乐宁走到谢灼凌身边,“爹爹怎么了?”
谢灼凌仔细打量着他,可是如果谢乐宁不是自己的孩子,又怎么会和自己长的这么像呢?
此事邪乎就邪乎在这里。
谢灼凌实在想不通。
谢乐宁只觉得莫名其妙:“爹爹你又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谢灼凌和他一个小孩也没什么说的,这小家伙问不出什么。
“……没事。”
谢乐宁闻言直往谢灼凌腿上爬:“爹爹,你今天好奇怪呀?你怎么了?”
谢灼凌只觉得头疼:“……没什么。”
傅屿唯这一觉并未睡多久,脑袋昏昏沉沉,身子也惫懒沉重,他刚动了一下。
趴在床头的谢乐宁顿时高兴道:“娘亲!你总算是醒了!”
“爹爹,娘亲醒了!”
说着转头朝不远处的谢灼凌说道。
傅屿唯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还未等开口,谢灼凌已经走了过来。
“去让丫鬟把煎好的药送过来。”
谢乐宁听话地起身,哒哒哒跑了出去。
傅屿唯嗓音有些哑,“世子。”
谢灼凌立在床前:“娇气。”
傅屿唯扯了一下唇角:“世子体健,自然不能跟世子相比。”
谢乐宁领着送药的下人进来,“爹爹,药来了。”
谢灼凌从下人手中接过药碗,吩咐道:“带小少爷去长公主院里。”
谢乐宁闻言摇头:“宝宝不走,宝宝要在这边陪着娘亲。”
谢灼凌:“我在这边看着,还能没你个小屁孩管用?你小心被过了病气,到时候还要人照顾。”
谢乐宁哼了哼:“那好吧,宝宝去祖母那边。”
“娘亲,你快点好起来吧,宝宝好心疼你。”
谢乐宁低头亲了亲傅屿唯的面颊。
傅屿唯笑了笑,柔声道:“听你爹爹的。”
谢乐宁点头,这才跟着丫鬟出去。
等谢乐宁离开后,傅屿唯神色也淡了,“世子对宝宝这个态度可是迁怒?”
谢灼凌还没从他男女声音自如转换中回过神,就听到他这么说。
“……”他怎么就迁怒了?
谢乐宁年龄小,在这里待着,不利于傅屿唯养病,二则万一过了病气,到底还是三岁小孩。
傅屿唯:“世子大可不必这样,幼子无辜,你若是不愿意认他了,我可以带他走。”
谢灼凌见他醒过来又提要走,脸也冷了下来,“走走走,你要走哪里去?你有银子吗?”
傅屿唯:“总归是饿不死的,我既然能带着宝宝进京,便能带着宝宝回去。”
谢灼凌阴阳怪气道:“是啊,你多厉害,你真厉害,你这段时间把本世子骗的团团转。”
傅屿唯此刻生病了,浑身不舒服,实在懒得和谢灼凌说话。
臭小子一点不知道心疼人,还在这气他。
谢灼凌见他又闭上了眼睛,面色潮红,蹙着眉,看起来很不舒服,心又软了。
“把药喝了再睡。”
傅屿唯不搭理他。
谢灼凌放缓了嗓音:“多大人了,闹什么脾气。”
傅屿唯:“是啊,比不上世子年轻。”
谢灼凌俯身托着他的脖子和后背,将他抱坐了起来,“那确实是没本世子年轻,你都二十六了。”
傅屿唯睁开眼,清润的眸子此刻因为不舒服漫着水意,又带了些不高兴,秋波盈盈,透着潋滟风情。
谢灼凌看一眼只觉得头皮发麻,心头狂跳,不敢多看,板着脸:“喝药。”
傅屿唯:“不想喝。”
生了病,少了几分沉稳,多了些孩子气。
谢灼凌:“……”
傅屿唯淡道:“世子别在跟前碍眼了,放开我,我要睡觉。”
谢灼凌:“??”
谢灼凌都要气笑了,“你说我碍眼?”
傅屿唯却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脑袋枕在他肩膀上,小声道:“世子,我头疼,身子也疼。”
谢灼凌被他这个举动弄的一口气吐不出来又给憋了回去,都不知该作何表情了。
“先把药喝了。”
傅屿唯柔弱无骨趴在谢灼凌的肩头,因着发烧,吐出的气息是灼.热.滚.烫的。
“闻着就不好喝。”
谢灼凌只觉得半边肩膀都麻了,“药能有多好喝,好喝还能是药。”
傅屿唯慢通通道:“世子说的好有道理,可是我不想喝,世子不会为难我一个病人吧?”
谢灼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傅屿唯好好的时候,世子就不是他的对手,如今病病弱弱的,还似有若无地撒着娇,那就更没辙了。
“……”真是麻烦!
傅屿唯贴到了谢灼凌脖颈处,说话时唇微微张开擦过谢灼凌的皮肤,“不想喝怎么办?”
谢灼凌喉结动了动,被他弄的有些唇舌干燥,极其没有原则,“不想喝那就不喝了。”
傅屿唯:“世子,我还病着呢,不喝好不了。”
谢灼凌:“……”
傅屿唯:“世子是不是不想让我病好了?”
谢灼凌觉得生病的傅屿唯真是难缠,无语:“那你说怎么办?你说!”
傅屿唯只想可劲折腾谢灼凌,“不知道,想不出来,头疼。”
谢灼凌:“那就喝药,喝完我不追究你装女人这件事了。”
傅屿唯:“世子说的可是真的?”
谢灼凌:“嗯。”
傅屿唯这才从谢灼凌肩膀上起来,端起一旁的药碗,闻着那个中药味不自觉蹙眉,不过还是仰头喝了。
身体要紧,傅屿唯刚刚就是故意的,不想喝是一回事,但是不喝药受罪的还是他。
傅屿唯一饮而尽,唇上还沾染着些许药.汁,因着发烧皮肤像是泡在红酒里上了色,嘴唇更是殷红。
当着谢灼凌的面轻轻舌忝了舌忝唇瓣上的水意。
“世子,这药好苦。”
谢灼凌觉得自己真是禽.兽,傅屿唯都在病着,他竟然还有兴致。
傅屿唯也看到了,故作惊讶:“世子,你——”
谢灼凌不自在道:“不是头疼不舒服?还不睡觉。”
傅屿唯欲言又止:“世子,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灼凌心不在焉道:“什么?”
傅屿唯正色道:“世子你要当心些。”
谢灼凌:“我有什么当心的?”
傅屿唯笑道:“你这年纪轻轻整日这么容易激动,实在太过重谷欠了,仔细没到二十六岁就不行了。”
谢灼凌:“?”
傅屿唯逗完谢灼凌后,没多久药劲就上来了,很快就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谢灼凌被他无情嘲笑了一遭,因着傅屿唯还生着病,也没法对其做什么,给他掖好被子后,坐在床头守了一会。
眸色深深,叫人不知在想什么。
入夜,傅屿唯悠悠转醒,只觉得出了一身的汗,身子没先前那般难受了。
“醒了?感觉如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
谢灼凌一直守在屋里,听见动静,起身走了过来。
身.下被单汗湿了,傅屿唯躺的难受,想起身:“没什么难受的,好多了。”
谢灼凌见状将他半抱坐起来,问道:“饿不饿?”
傅屿唯摇摇头,刚醒来不大有食欲:“暂时不想吃。”
谢灼凌下午的时候就过来给他摸过几次体温,烧已经退了。
傅屿唯此刻身上汗津津的极是不爽利,他有些受不了:“出了好多汗,我想沐浴。”
谢灼凌无语。
傅屿唯当然知道自己正病着不能洗澡,于是笑道:“真的好不舒服,世子帮帮忙,麻烦帮我拿热水擦一擦。”
谢灼凌听他这么说,没好气道:“……你是本世子什么人?还要本世子伺候你?”
傅屿唯笑着靠到他月匈膛,“世子不愿意就算了。”
谢灼凌也就是做做样子,哼了一声,出去让下人准备热水送进来,另外让进来两个下人换汗湿的被单。
谢灼凌连被子带人把傅屿唯抱到了一旁榻上,等换好被单后,才又把人抱回床上。
傅屿唯夸道:“世子力气真大。”
谢灼凌正坐在床边给他脱里衣,闻言冷脸:“从现在开始不准说话。”
傅屿唯靠在床头,配合的抬手,知道自己对谢灼凌的吸引力,便没继续招惹他。
衣裳脱掉以后,谢灼凌努力定下心神,生怕多看两眼就又激动了,最后胡乱地拿热帕子给傅屿唯擦了擦,便给他换了干净的里衣。
傅屿唯一直没说话,由着谢灼凌给他摆.弄着用热帕子擦拭。
谢灼凌觉得给傅屿唯擦身子,比他晨起练武还累,总算是把人给塞到被子里了。
傅屿唯这才觉得舒服些。
“宝宝呢?”
谢灼凌:“还在母亲院里,今晚不叫他过来了。”
傅屿唯:“嗯。”
谢灼凌觑着他:“还睡不睡?”
傅屿唯靠在床头,笑道:“睡饱了。 ”
谢灼凌:“既然睡饱了,那就开始好好说说你的事。”
大有秋后算账的意思。
傅屿唯眨着眼和谢灼凌目光碰撞在一起,“世子不是说不追究我装女人了这件事?”
谢灼凌面无表情道:“那事不追究了,现在来说说你一个男人如何给我生孩子这件事!”
上午因着傅屿唯从女人变成男人这个事让谢灼凌实在是太震惊了,当时心里乱糟糟的,再加上傅屿唯突然晕倒了,叫他没工夫多追问。
傅屿唯昏睡的这一下午。
谢灼凌可是在这屋里头盯着他的睡颜,胡思乱想了一下午。
从傅屿唯又在骗他,以为他是傻子吗,到男人到底怎么生孩子?
难不成男人真的可以生孩子?
可他从没见过男人生子!
还有傅屿唯真的是男人,他和傅屿唯怎么生?
总不能是扌莫一扌莫就能怀孕吧?
真好笑。
谢灼凌这一下午独自在那里琢磨的头疼。
恨不得把傅屿唯晃醒,让他起来说个明白。
从认识傅屿唯开始,这人嘴里就没一句实话,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灼凌之前会认为自己酒后失德,除了谢乐宁长得像自己外,还有一点原因就是,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从一开始就被傅屿唯吸引,所以他没多思量便信了他那套措辞。
如今细想,他何时喝的酩酊大醉过?就算醉酒,也不至于一点记忆都没有!
他现在都开始怀疑到底有没有醉酒这件事了!
傅屿唯决定咬死,谢灼凌爱信不信,反正他说了。
“只是生个孩子而已,同样是人,女人能生,男人为何就不能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