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小夫郎被摄政王宠飘了by不予程上

作者:不予程上  录入:06-19

顾易秋磕磕巴巴的回,回完了还在担心哪句话有没有惹了摄政王不快。
“既然如此,以后也别叫。”连印池在顾府门前停下,瞥了眼地上的顾易秋冷冷的开口,“从今以后,任何人看见顾听唯只能称呼王妃,一旦让本王知道你们叫了别的,那就是对王妃的不敬,薛管家,对王妃不敬该如何处理?”
薛管家看出来王爷这是想威慑一下这帮人,替他们王妃好好出出气,他一躬身,“回王爷,对王妃不敬即是对皇室不敬,对皇室不敬者,轻者杖刑,重者可直接杖毙。”
“哦?”连印池抬脚往顾府里进,语气是说不出的轻松,“是吗?”
“是的,王爷,老仆不会记错的。”
“既然这样,游三。”
游一身后的一个侍卫立刻上前,“属下在。”
连印池:“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王妃,他走一步,你跟一步,刚刚薛管家的话你应该听见了,若以后有人敢对王妃不敬,你知道该怎么做。”
“游三明白。”
安排完人手,连印池才头也不回的说了句,“顾大人,起身吧,别跪着了。”
“谢王爷。”顾易秋没想到会跪这么久,起来的时候腿一软,险些一个踉跄又跪回去,被正好走到他面前的薛管家一把扶住。
“谢谢薛管家。”顾易秋站稳后,急忙向薛管家道谢。
摄政王府这群人,他一个也惹不起。
“顾大人,谢就不必了。”薛管家身为摄政王府的管家,气势自然不弱,哪怕他脸上还带着笑,说出来的话也让顾易秋心底发寒,“老仆扶您这一下就是怕耽误了见我们王妃的时间,带路吧,顾大人。”
顾易秋怕的要命,他还记得昨天顾听唯挨完那一茶杯脸色差成了什么样子,就那张面色惨白的脸,谁见了不得说一句真惨,虽然他最后叫人熬了补汤送过去,可那又哪是一顿参汤就能补好的。
顾易秋飘忽的眼神连印池没那个兴趣看,反倒是薛管家兴致高的很,“顾大人。”他语气冷下去点,“看您这神色,我们王妃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
昨日游一回来转达的时候他也在,在场三个人里,就他是最担心他们王妃的那个,虽然他不认为顾易秋真有胆量敢做什么,可要真是不小心失手伤到了,那怎么办?
顾易秋先是被吓的发抖,现在又被薛管家一句接一句的质问,精神紧绷的已经快要崩溃了。
顾儒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站出来。
顾听唯是个哥儿,顾家所有的东西将来都是他的,他自认为自已说的上话,“王,王爷,薛管家,顾……”
刚开口吐出一个字,突然想到刚刚摄政王的话,“顾听唯”三个字立刻说不出口了,“王妃他生了风寒,确实不易见人,等他好了,我和父亲定会让他亲自登门道歉,今天就由我替他招待各位吧。”
顾儒平日在家称霸称习惯了,就算是在外边,也有很多人看他是侍郎儿子,刻意卖他个面子。
但这群人是谁,这群人是会管你是什么身份的人吗?
尤其是连印池,本来没看到顾听唯就让他不愿再继续待下去,现在看到顾家的人都在拦着他们,心中不禁开始怀疑顾听唯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眼见着连印池周围的空气的稀薄起来,顾易秋一下将顾儒拉到自已身后,“王爷息怒,儒儿还小,他刚刚的话只是担心王爷被王妃传染,请王爷恕罪,下官现在就叫王妃出来,还请王爷移步正厅稍事休息。”
顾易秋悄悄擦了擦额角的汗。
他今早还未起床就听下人汇报,摄政王府的聘礼昨夜就准备好了,现在已经从王府排到了顾府门前,声势浩大的不得了,他刚开始听见的时还在训斥下人胡说,哪有准备聘礼是这么准备的,结果亲自出门看过以后被这架势吓了一大跳。
紧随而来的就是巨大的喜悦。
这些聘礼都是送到顾府的,别说里边有贵重的东西,哪怕没有,只是一些普通的皇室聘礼,就这个数量也够他荣华富贵一辈子了。

第23章 三重茅
顾易秋在看到这么多聘礼的那一刻,突然感觉顾听唯也不是太没用,作为一个还算好看的哥儿,就算不能把他送给户部尚书,现在进了摄政王府,他还是有大把的钱可以拿。
这用处可比送给户部尚书大多了。
早晨的顾易秋有多高兴,现在的顾易秋就有多慌张,看到摄政王后他才猛的发觉,聘礼太多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或许这也间接说明了摄政王对顾听唯还是在意的。
哪怕顾听唯只是个皇室斗争下的牺牲品,有这张脸在,他可能也不会过的太差。
和顾易秋这群人待在一起,连印池八百个不愿意,“不必,带本王去找他。”
“王爷……”顾易秋刚开了头想要再说点什么,就看连印池冷冰冰的瞥了一眼过来,剩下还没说出口的话瞬间被堵在喉咙里。
从摄政王的神色上不难看出,他是真的不耐烦了,如果此刻谁再敢说什么忤逆的话,那他可能真的叫人动手也说不定。
顾易秋改了口,“王爷别急,王妃就在他自已的院子里,下官这就给您带路。”
顾易秋表面笑的很开心,内心已经不知道紧张成什么样子了。
他昨天再三叮嘱过顾听唯,可还是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万一真在这个时候让连印池发现自已以前在有意无意的放纵王氏母子虐待顾听唯,那他以后和摄政王府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
因为心中忐忑,顾易秋带路都带的极不情愿,他今天作为顾听唯的父亲,明明就应该受人尊敬,谁承想现在竟然会变成这样。
最麻烦的还不是这个,他现在在皇上那里已经是摄政王的人了,如果失去圣心还抱不住摄政王的大腿,那他在朝中当真就是孤立无援了,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开始后悔,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顾听唯有这能耐能傍上摄政王这种人物呢。
顾听唯是个哥儿,还是个长得好看的哥儿,他总有一天会嫁出去,只要嫁出去,他就会有好处拿,哪至于像今天这样,一不小心还会落得个冒犯皇亲国戚的罪名。
他心里想的多,连印池一路走着心里也没少想。
他随着顾易秋指路径直朝着顾听唯的小院走去,之前听游一说过,顾听唯的院子被安排在最后院,再往旁边就是下人的住处。那个时候他还没想那么多,因为在摄政王府,就连下人的住处都是干干净净,甚至有的人喜欢养些什么,还会自已开辟出一小块地来种上小菜和各种香气四溢的花草,一到夏季,颜色甚是好看。
可到了顾府,连印池才真真切切的了解到顾听唯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一个地方。
在去往小院的路上,越往里走杂草越多,虽然并不会影响到走路,但显然这里是没有专门的下人来打理这里的。
想到第一次遇见顾听唯的时候,他若无其事说出的那句“爬墙”,连印池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无名火。
“本王没看出来,顾大人私下里竟然这么节俭,连个打扫的人都不请,我大汲真是出了个好官啊。”
这话说的有多不客气,在场的人听的明明白白,顾易秋在官场混了这么久,这要是听不出话外的意思,那他八成就是个傻子。
“王爷,这个是王妃他自已要求的啊,他说不喜欢人多,嫌吵,要他院子里的人越少越好,下官这才撤掉了大多数的人,只留了几个候在隔壁时刻伺候王妃。”
顾易秋越说越没有底气,这话说出来他自已都不太信,更何况是摄政王。
“呦,顾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您看看这周边的杂草,昨夜应该才清理过一番吧,只不过应该天太黑,下人还不上心,这是没清理干净?这越往里走,没清掉的杂草就越多,顾大人说这是王妃自已要求的,你怎么不说他要求住在茅草屋呢?”
连印池忍着怒气不说话,薛管家可不管这些,顾易秋宠妾灭妻的光荣事迹他也有所耳闻,只是灭妻灭到他们家王妃身上,那这事儿可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也是为难顾大人了,是不是之前根本就没打算让我们过来啊,但又怕出了什么意外状况,还是做了除草这一手准备,不知道顾大人除了这些还做了什么,该不会为了让我们王妃脸色好看点,昨夜还给他炖了什么大补的东西喝了吧。”
被说中的顾易秋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薛管家看到院子里七零八落的杂草,又看着这偏僻的角落,一直挂在脸上的笑也消失了,“王爷,这里不像是能住人的地方,我们要不要把王妃接到外面的宅子里住几天?”
今天他们来只是提亲,没正式成亲之前就把人正大光明的接到王府中对王妃的影响也不好,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去他们在外边的宅子,地方够大不说,照料的也能更好,最主要的是理由也好找。
就算薛管家不提,连印池也没打算让顾听唯在这种环境下继续住下去,哪怕只有几天了也不行,“你去办。”
薛管家欣然应下,“是,老仆今天回去就安排。”
顾易秋跟在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出,说多错多,这个时候就安静一点,别再继续惹了摄政王不快就对了。
一行人在诡异的气氛中到了顾听唯的院子,明明就是来求亲的,却一点热闹的氛围都没有,连印池看着门口的两个守卫和门上的一把大锁,刚想开口问问顾易秋这是什么意思,就听顾听唯嘶哑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八月秋高风怒嚎,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咳,下,咳咳咳……”
连印池:“……”
随行者:“………”
顾易秋:“…………”
众人一时愣在屋外,谁都没有动。
顾听唯其实一直在注意外边的动静,听到薛管家的声音,他像个窜天猴一样立刻从床上窜起来,在听到“茅草屋”三个字的时候,脑子里就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他的文学造诣就在那一瞬间达到了顶峰。
太应景了!
他在那个时候无比感谢自已还没有把当年学过的知识忘的那么干净,这种送上门的机会啊,请再多给他几次吧。
屋外的声音在他开口之后就静了下来,至于那些人什么心情,他现在猜不到,他只是希望连印池能机灵一点,懂他什么意思,等会儿进来的时候能和他好好配合,争取让他早点离开顾府。
每天都要在顾府看这几个给他脸色的人,实在是有够让人糟心的。
顾听唯念了两句诗就不再开口了,情绪表达一半才更会让人联想,都表达完了,接下来发挥的范围就小了。
他走到放着茶水的桌子旁,拿起一个茶杯往地上一摔,借着身体往一旁一栽,“诶呀!”
屋外的连印池眉头一皱,迈开步子往顾听唯的房间走去。
顾易秋脸上的冷汗早在顾听唯出声的那一刻开始就顺着额角往下淌,他刚刚还在想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要好好利用顾听唯,这会儿又立刻恶狠狠的咬了咬后槽牙。
这个没用的东西还真是什么时候都派不上用场,除了找麻烦一无是处,简直就是天生来克他的。
作为大汲的守护神,当朝独一无二的摄政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守门的两个下人看到这阵仗,就连他们老爷也躬在一旁不敢说什么的样子,就是再蠢也不敢拦着。
他们“噗通”往地上一跪,“参见王爷。”
“谁让你们守在这里的?”连印池没开口,问话的是他身边的游一,“守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王爷今天要来向王妃求亲吗?”
来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门口的声音清清楚楚,给屋内还坐在地上的顾听唯听的一头雾水。
王爷说的是谁他知道,王妃说的是谁他也能猜到,可是怎么才一晚上时间,都叫上王爷王妃了?今天不是求亲么,也不是成亲啊,这事儿也没人通知他啊。
连印池也是的,平时总板着脸的一个人,就由着游一瞎叫,也不知道制止一下。
“王爷息怒,游一大人息怒,不关我们的事啊。”下人偷偷抬眼和顾易秋对了一下眼神儿,“我们家大公子昨夜生了风寒,老爷担心,这才叫我们守在这里的。”
“生了风寒不叫人来照顾,叫两个下人来守门,还上着锁守,顾府今天还真是让老仆大开眼界啊。”薛管家又恢复到那个笑意盈盈的姿态,可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他这样有多和善。
“开门。”连印池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短短的两个字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
守门的两个人甚至都没看顾易秋,跪着挪动身体去开了锁。
“吱呀”一声,门开了,还没等后边的人看见什么,就听屋内的顾听唯“虚弱”的叫了声王爷。
叫的那个可怜见的啊。
就这一声,要多虚弱,有多虚弱,配上他现在那副惨兮兮的样子,简直称得上是我见犹怜。
如果不是连印池刚进来的时候,看到这样的顾听唯狡黠的对他眨了一下眼睛,恐怕他都要信以为真了。
昨日游一回来转达,顾听唯要他看眼色行事,一辈子,不,两辈子没看过别人眼色的连印池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果断的选择了配合。
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应该还挺有趣的。
连印池两步跨进房间,在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将顾听唯从一堆碎瓷片中抱了起来。
顾听唯本以为连印池过来只是扶他一下,让他在椅子上坐下就好,万万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一个动作。
顾听唯:嗯???
演过了啊,大兄弟。
连印池稳稳的抱着顾听唯,把他放回到床上,转头吩咐游一,“叫大夫。”
顾听唯这个时候也不在意连印池动作大不大了,在心里默默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也太上道了,简直就是神仙般的队友,都不用提示,他自已就知道该怎么发挥。
好评!!
顾易秋因为担心顾听唯乱说话,在第一时间走上前,来到顾听唯床前,看起来还挺担心的询问,“昨天我不是叫人给你炖了人参汤,怎么今天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是不是风寒还没好,今天的药下人送来了吗?”
他说完眼睛便落在顾听唯身上的白衣上,不算愉悦的眉头一下皱起来。
这衣物看起来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了,好好的白色因为时间太长,洗的次数太多,现在看起来都有些灰扑扑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可是摄政王会来的日子,顾听唯怎么能穿这种衣服见人,这不是纯纯让他下不来台吗?
顾易秋一股怒气憋在胸口,碍于连印池还在这里,又不敢对顾听唯说什么太过分的话,只能假意责怪,“你看看你这身衣服,这么旧了还穿着见王爷,真是不知礼数。”
他说完还朝着连印池俯了俯身,“让王爷见笑了,是下官以前疏忽,对王妃的教导不够,才让他在这种日子还如此随性,请王爷勿怪。”
顾听唯和连印池对视了一眼,嘴角微不可察的一翘。
想让他背锅?他顾易秋也配?
“父亲。”
“你别说话。”顾听唯刚开口,就被顾易秋回头瞪了一眼,他本来想说的是闭嘴,可当着摄政王的面,他到底还是没敢,“你既然病了就好好休养,生了风寒嗓子容易疼,你看你现在话都说不出来,还是少说话比较好,你现在是王妃了,身体最重要,好好养着就是。”
顾听唯顶着顾易秋的目光,良久,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父亲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得了风寒,您是不是记错儿子了?”
顾易秋:“……”
“胡说,我就两个儿子,如何会记错?”顾易秋背对着连印池的方向狠狠剜了一眼顾听唯,“王爷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是不是胡说马上就能知道,我怎么敢欺瞒王爷。”

第24章 祖师爷
这附近最近的大夫就是他昨天叫来的那位,为了防止日后顾听唯瞎说话,他昨日就给了老大夫一大袋银子,跟他说不管今后是谁问起,都要说顾听唯昨日就是生了风寒,老大夫收了银子,满心欢喜的答应下来,所以此刻顾易秋并不是很怕。
顾听唯见顾易秋的脸色大多是怒色,浅浅露出一丝并不多的心虚也很快就消失不见,大概猜到昨日的老大夫应该是被收买了。
还行,不是太蠢,果然混官场的人多少还是会有些脑子的,这样也好,不然对付起来太轻松的话,将来成功了可能也没那么大的成就感。
“父亲。”顾听唯的嗓音还是哑着的,他垂眸握住自已旧衣的衣角,“我今日并不是故意要穿这件衣服的,只是昨日那件衣服被您……”他故意顿了顿,装作不经意的改口,“脏了,已经没法穿,我这才换了一身,可我那箱子里又确实没有多少好衣物,有些甚至已经被虫子嗑出了洞,我想着您说今日不允许我出门,我这才随便找了一件还算能穿的,没想到给父亲丢人了,是儿子的错。”
他这一副乖巧又可怜的样子,任谁看起来都不由的心软起来,除了顾易秋。
只是还没等顾易秋开口,薛管家就从后边直接窜到床前,握住顾听唯紧紧攥起来的手,声音悲怆的让人动容,“哎呦我的王妃呦,这才不到一日,怎么就瘦了这么多。”
顾听唯:!!!!!
饶是他再能演,再能装绿茶,这会儿在薛管家面前,他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这是茶茶的祖师爷吧!!!
“薛,薛管家。”顾听唯神情出奇的茫然了一瞬,“让,让薛管家担心了。”
正如薛管家所说,他离开摄政王府才不过一日,再瘦又能瘦到哪里去,他总不至于是个气球,这一天时间就漏气了吧。
薛管家知道顾听唯和他们家王爷有自已的计划,但这并不影响他一颗全心全意想为他们家王妃出气的心,“老仆怎么能不担心呦,你看这小脸白的呀,昨日好吃好喝喂完了以后,明明脸色都已经好了起来,怎么现在又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了。”
薛管家这话倒是没说假,顾听唯现在的脸色看起来确实不太好,他本身就比较白,这一没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快要透明了一样。
连印池抬眸看了两眼,眉头微微锁了锁,“大夫呢,怎么还没到?”
游一从后方站出来,“已经叫游三去请了,应该快了。”
顾听唯淡淡的抿着唇听他们说,自已也不回话,天知道,为了让自已看起来像是被摧残狠了的柔弱病秧子,他做了多少努力。
今日他早早的就从床上爬起来,为了让自已看起来惨一些,翻箱倒柜的找出这么一件旧衣服,原主的衣服确实不多,但也没像他说的那样,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只是顾府衣物这些小事都是王氏负责,他料定顾易秋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能穿的,所以才敢堂而皇之的在他面前撒谎。
至于自已面色苍白,那就更简单了。
他身体虚,这已经成了摄政王府和顾府公开的秘密了,这么虚的身体,他做了一早晨的运动,俯卧撑,仰卧起坐,高抬腿跑,他甚至还做了一百个蛙跳。
别人现在看他什么样子顾听唯不知道,但他知道,早上那一套下来,他眼前又是发黑又是发绿,脑子空的一塌糊涂,原主给他仅剩下的半条命,让他一通折腾,又折进去一半。
他现在白吗?白就对了,这么拼命还没有点儿效果,让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以为他脑子不好。
不过故意归故意,茶还是要茶的,“薛管家,你别怪我父亲,我父亲也是为了我好,他昨天还叫人给我熬了人参须子汤,说是要给我补补呢。”
人参,须子,汤,重点是人参吗?重点是须子!
人参汤就人参汤,须子两个字有必要加?顾易秋气的手直痒痒,心里暗骂顾听唯是个蠢货,可薛管家是谁,从顾听唯眼中无意露出的小得意他就知道,这人应该就是故意在他面前演这么一出给他看的,他们家王妃的忙,他哪有不帮的道理。
薛管家面色一凛,“须子?那能有多少营养。来人,把给王妃熬的汤端上来。”
他转头一脸心疼的对着顾听唯说,“这是一大早老仆叫人给您熬的,里面有千年的人参,还有万年的雪莲,都是大补的,您多少喝点儿,我们慢慢养。”
顾易秋面色一讪,被“万年雪莲”四个字打击的体无完肤。
和顾易秋正相反,听到雪莲,顾听唯眼睛一亮:哦呦,还有这等好事。
连印池:“……”
摄政王府给顾听唯熬了人参雪莲汤,为什么他不知道,别说早晨没给他盛一碗,甚至都没有人来跟他说这件事。
怪不得薛管家早晨忙忙活活那么久,原来不止忙着聘礼的事,还忙着准备顾听唯的吃食。
身为摄政王,王府中的人就这样“叛变”了,这让他心里瞬间腾起一股不知道叫什么的气。
可这气还没成形,他就看见顾听唯闪着光的眼睛看着薛管家,“雪莲?”
薛管家怜爱的看着顾听唯,“就是雪莲,还是个万年雪莲,用来补身体最好了。”薛管家带来的下人把补汤端上来,“您这身体得好好养,不能不当回事,别让王爷担心知道吗?”
他把汤盅打开,淡淡的汤香一时间盈满整间屋子。
顾听唯吞了下口水,感激的看着薛管家,“谢谢薛管家,我真是爱死你了。”他一激动,也忘记考虑古代能不能接受他这么热情,直接扑到薛管家身上,给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哎呦哎呦,我的王妃呦,您可小心着点儿啊。”薛管家嘴上说着让顾听唯小心,脸上的笑容就没降下来过,嘴角更是不用说,都快要咧到耳后了。
连印池:“……”
薛管家以前就盼着他们家王爷能乖一点,可爱一点,谁知道这人越大越沉稳,比他这个中年人看起来都成熟,没办法,他只能寄希望于未来的小王爷,可现在看到顾听唯,薛管家一下就激动起来,还等什么小王爷,这王妃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那种性子吗。
薛管家满面春风,不过倒也没忘记他们家王爷,这个时候是他们王妃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撮合他们王爷和王妃最容易成功的时候,他拍了拍顾听唯的手,“老仆还需要去处理送来的聘礼,不能一直在这陪着王妃,这汤盅还烫,您这手细皮嫩肉的再给烫着就不好了,就叫王爷给您拿着,您慢慢喝,等处理完琐事,老仆再回来看王妃,啊。”
薛管家一句话,把连印池和顾听唯安排的明明白白。
顾听唯被安排了没什么,连印池身为摄政王也被安排了,这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他看了一眼蹲在顾听唯面前的薛管家,只见薛管家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似乎丝毫没有察觉自已已经逾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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