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画几幅画，送给粉丝做福利吧？”
评论区一流水的不要，不行，敷衍，弄的禾晔很是无奈。
醉里挑灯看贱：【禾老板，唱歌、跳舞不会没关系，你和牧助理录个露脸视频就行！】
爱上谢广坤：【附议】
可爱多：【是的，禾老板只需要像往常那样说几句话就行，我们负责舔颜】
禾晔那网友们无可奈何，只能向旁边不做声的牧夕璟求助。
牧夕璟接到信号，笑着开口：“大家还是不要为难禾老板了，不如这样吧，我们今晚多送大家几卦，向之前那样直播到五点下播。”
万能充电堡：【不要，我明天还要上班，两点之前就要睡了】
可爱多：【+1，苦逼打工人，不可能熬那么晚】
正在疯狂取名中：【虽然禾老板现在的直播时长很短，但对我们第二天要上班的人来说正好】
掌上明猪：【禾老板，我粉上你都快两个月了】
掌上明猪：【见证你从一千的新人一步步成为千万级大主播，真的要哭死】
掌上明猪：【求求了，成全一下我们这些老粉吧。】
可爱多：【是呀，我也粉上两个月了】
漂洋过海来看你-：【禾老板直播第三天来的，之后就没再走过】
漂洋过海来看你-：【就算工作没有时间，也都会刷你的录播视频】
yiyiyi：【我毕业后的第一桶金，就是通过剪辑禾老板的直播视频拿到的！】
yiyiyi：【谢谢禾老板赏饭吃】
鱼儿鱼儿鱼儿：【我也是，通过发禾老板的视频，拿到了几个广子】
鱼儿鱼儿鱼儿：【禾老板，你简直是我的财神爷】
鱼儿鱼儿鱼儿：【诚心拜一拜】
啾咪啾咪啾咪：【哎呀，看大家说的，好感慨呀】
啾咪啾咪啾咪：【虽然我没有粉上禾老板多久，但是我想说，禾老板我是你的粉丝！】
啾咪啾咪啾咪：【你直播内容好有意思，而且你每天发的视频，也很好看】
禾晔看着网友们的评论，虽然没有太过动容，但还是肉眼可见的开心。
“谢谢大家的喜欢。”
peaking：【求求了，发个露脸视频吧】
柠檬水加冰：【是呀，露个脸吧】
小盒子6号：【我也来求】
一颗绿豆芽：【禾老板，你不要这么铁石心肠啊！】
整个晚上，网友们都在喊他给个露脸的粉丝福利。
就连给网友们算命时，大家都在喊，弄得禾晔很无奈。
凌晨一点，禾晔下了直播，并没有像往常那般立即起身去旁边摆弄纸扎，而是坐在长木桌后思索。
其实禾晔不发露脸视频，倒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罢了。
但这么多网友一起要求福利，禾晔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牧夕璟像是看出他的心思，见他如此纠结，建议道：“可以录视频，但不见得一定要全部露脸，实在不想的话，可以带个口罩或者帽子。”
禾晔问：“可以吗？”
牧夕璟：“嗯。”
翌日上午，了凡尘、禾老板发布新视频。
视频中，是个身形纤瘦的男生，穿着简单的印图黑t，深咖色长裤，蓝白相间的运动鞋，手上带着一串黑檀木。
不看脸，单单这身材就让人看的垂涎三尺。
当然，也看不到脸。
男生头上带了一顶黑色棒球帽，为了遮颜，特意往下压了压，再加上拍摄角度的问题，只能看到他光洁白皙的下颌，以及樱红色的嘴唇。
“大家好，我是禾老板，这是一条千万粉丝的福利视频，谢谢大家的喜欢。”
视频十分短暂，但那熟悉清冷的声音可以证明，视频中看着年纪轻轻的男生就是禾老板。
视频一经发出，评论区立马炸了。
酷炸小仙女：【卧槽卧槽】
酷炸小仙女：【我一定是在做梦，禾老板竟然真的发视频了！】
可爱多：【妈耶，网友诚不欺我，禾老板真的好帅！】
一直小燕子：【妈耶，这身材，吸溜——】
觉觉不够睡：【我不满足，为什么不露全脸】
觉觉不够睡：【这是在吊我嘛】
春风拂面我凉爽：【想到禾老板很年轻，但没想到这么年轻】
兔兔兔子呀：【沃德玛，太帅辣！！！】
挪威森林：【妈妈呦，瞧瞧我这是粉了个什么世纪大帅哥】
天天有钱：【大家不要太离谱，整个视频就露了一个下巴，你们怎么就看出帅了？】
在下东方不败：【我就想知道，上帝给禾老板关上了哪扇窗？】
拒绝沸羊羊多次：【上帝也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优秀的人还长得这么好看】
拒绝沸羊羊多次：【我能力不够优秀就算了，长得也一般般，简直没天理！】
除了一些夸赞，也有一些网友表示不满，觉得禾老板在敷衍他们，既然肯发视频为什么连脸都不敢露，是只有这个角度能看吗？
下面有附和，喊着让禾老板发全脸视频的，也有被其他网友攻击事多的评论。
但不管是好评，还是恶评，禾晔全都没看到。
因为禾晔一起床，就被冯大丞给纠缠上了。
他拿着一个邀约名单，试图通过上面一些有实力、有名气的玄学大拿来诱惑禾晔。
只可惜，禾晔根本不感兴趣。
其一，他对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尊敬或者喜爱之情。
其二，他也不觉得这些人的实力有多强。
其三，他不想露脸。
禾晔被他纠缠的有些烦躁，干脆明确地告诉他，自己不想出现在镜头里，更不想曝光在大众视野里。
冯大丞不太理解：“你现在可是千万级大主播。”
如果不想出现在大众视野，怎么会选择直播呢？
禾晔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解释：“直播是为了吃饭。”
两个多月前，他刚接手纸扎店，半个月除了牧夕璟外，店里没有一单生意。
他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更别说去照顾家人。
他刚开始直播的时候，也没想过能成为大主播，只想着能给店里带来一些生意，一个月的收入能宽裕一些，自己留一部分，剩下的寄回家里。
冯大丞问：“那禾老板现在的收入够在S省买一套房子吗？”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这两次过来，发现禾老板好像一直是睡在店后面的休息室里。”
禾晔丝毫不觉得难堪。
他刚开始睡在店里，是因为没钱。
现在他手上的积蓄，足够租一套还不错的房子，但他晚上需要守街，也就懒得折腾了。
冯大丞继续游说：“如果你参加综艺，不但可以提高你的咖位，增加你的名气，而且还能拿到一笔不菲的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我们拍摄综艺并不会占用你很长时间，一个月也就一周左右的时间，而且是现场直播，所以并不会出现胡乱剪辑的情况，这点请禾老板放心。”
“关于费用我们可以给到一期二十万的报酬，你看怎么样？”
禾晔捆扎骨架的手一顿，思量半秒，还是说了句：“抱歉。”
钱确实不少，但他还是不想出现在镜头前。
牧夕璟在旁边听着，见禾晔不答应，很有眼色的站起身，再次将冯大丞请出纸扎店。
临走前，冯大丞还不死心地冲里面喊道：“报酬方面我们还可以商量，禾老板你再考虑考虑呗！”
第79章
任由冯大丞趴在门口说了好几遍报酬可以商量的话，店里的男生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让他只能失望而归。
他一边叹气一边走出巷子。
见他从巷子里出来，小助理立马下车迎接，一查看自家导演的神色，就知道事情进展的不算顺利。
两人一起上了车，小助理让司机开车回去，自己则殷勤的拿出一瓶水拧开递过去。
冯大丞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干渴的喉咙，盯着外面的景象突然咂了咂嘴，反思道：“小高，你说咱们是不是用错方法了？”
高助理不太理解：“什么意思，冯导？”
冯大丞分析道：“依照禾老板的性子，感觉他不是特别在乎钱和名声，况且以他现在的粉丝量，也不可能缺钱。”
“我看他发的视频里，好像从没出现过广告。”
“按照他的热度，以及粉丝量，不可能没有商家找上门，可他都没接，这说明什么？”
高助理认真想了想，说：“要么是他怕麻烦，要么是商家砸的钱不够。”
冯大丞认同道：“你说对了。”
高助理皱起眉头，为难道：“如果他连钱和名声都不在乎，那我们还能从哪儿入手？”
冯大丞陷入沉思，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睛一亮，惊呼：“我想到了！”
纸扎店里，禾晔并不知道自己在外人眼中已经成了一个超凡脱俗，什么都不在乎的‘仙人’。
然而‘仙人’正坐在茶几前吃饭，听着牧夕璟与他说事。
“中午上传你的视频又爬上热搜了。”
禾晔蹙眉不解：“视频有什么问题吗？”
那条视频短暂到只有十几秒时间，除了一句自我介绍外，根本没有其他内容，还能因为什么原因爬上热搜？
没等禾晔琢磨明白，耳边就传来牧夕璟的调笑声。
“没办法，禾老板的外表实在太出众，仅仅一个下颌就迷倒了不少粉丝。”
“估计他们之前没想到一个算命主播竟能长得这么俊美。”
这话说完，收获了禾晔一个冷眼，眼神里写满了两个字：无聊。
牧夕璟无聊，那些网友更无聊。
男人看出禾晔不想接自己的话茬，继续说道：“知道你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但还是要叮嘱几句，之前你的私人信息暴露，后面这段时间肯定有不少粉丝慕名而来，你独自出行时注意安全。”
禾晔夹菜的手蓦地一顿，回想之前中午醒来，一打开店门，被一群陌生人围过来的场面。
他问：“视频还能撤掉吗？”
牧夕璟挑眉：“来不及了。”
已经上了热搜，大半天时间过去，视频已经不知道被多少网友刷到，现在撤不撤都没意义了。
禾晔皱眉：“你怎么不提醒我？”
牧夕璟满脸无奈，承认错误：“抱歉，是我疏忽了。”
在视频发出之前，他也没想到这些麻烦，是看了网友的评论后才意识到。
一想到自己又有被围堵的可能，禾晔瞬间没了食欲，他放下碗筷，站起身走到旁边，像没了骨头似的窝进太师椅里，望着外面炙热的太阳沉思，想要找到一个解决办法。
转瞬，他脑海里出现了禾爸的模样。
虽然禾晔不喜欢与人打交道，但禾爸却是个社交达人，恨不得半路遇见一只狗，他都能与其聊上几句，想必对付那些难缠的粉丝，也不在话下。
禾晔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感觉到嘴唇触碰到湿湿凉凉的东西，垂眸一瞥，是一块切好的哈密瓜，被叉子叉着，送到了他唇边。
他的大脑被事情占着，没有多想，下意识张嘴将哈密瓜衔入口中，慢慢咀嚼。
直到第二块送到嘴边，他才反应过来，偏头看向蹲在太师椅旁边，端着果盘的男人。
牧夕璟迎上他的目光，浅浅一笑，低声劝慰：“其实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跟你说一声，并不需要你做什么，一切交给我来处理。”
禾晔回想这段时间，自从牧夕璟做了自己的助理，跑来店门口蹲守的粉丝越来越少。
他问牧夕璟：“上次，你是怎么处理的？”
牧夕璟再次叉了一颗又大又圆的葡萄送到他唇边，问：“真想知道？”
禾晔垂眸，朝葡萄觑了眼，没再张嘴去接。
牧夕璟拿着叉子，用葡萄在他樱红的唇上点了点，耐心哄道：“吃一颗，我就告诉你。”
禾晔皱眉，张嘴将葡萄衔入口中，冷声道：“说。”
牧夕璟得逞，眸中笑意加深，缓缓说道：“我让人把你的私人信息撤掉了。”
禾晔把葡萄用舌头顶到一侧，追问：“什么意思？”
牧夕璟说：“意思是我让人把网上有关于你的私人信息全部撤掉了，那些粉丝搜不到你的店铺地址，也就没办法找过来。”
禾晔没想到还能这样，诧异的同时，也不由佩服牧夕璟处理事情的手段。
他问：“既然撤掉了，为什么说他们还会找过来？”
牧夕璟解释：“目前我们只能把网上的信息撤掉，但之前你的信息泄露太严重，粉丝可能会截图保存，如果他们私下传阅，那就没有办法了，毕竟我们不能黑进别人的通讯设备，这么违法。”
他又叉了一块猕猴桃递到禾晔唇边，劝道：“再吃几口。”
吃了几口水果，禾晔的唇色比刚刚红了几分，还带着湿润的光泽，让牧夕璟看的移不开眼。
禾晔并不知道自己的唇色诱人，他只是觉得被牧夕璟这么喂水果很别扭。
他又不是小孩子，有手有脚的，为什么需要别人喂着吃？
牧夕璟像是看穿的心思，低声解释：“你刚才吃的太少了。”
禾晔垂眸看了眼他手上丰盛的果盘，从太师椅里坐起，伸手接过来，语气淡淡道：“我自己来。”
牧夕璟也不勉强，把果盘和叉子一起递过去。
禾晔叉了一块无籽西瓜，塞入口中，甜香的瓜汁在口腔中蔓延。
他不动声色的问男人：“撤掉这些信息花了多少钱？”
牧夕璟应道：“没花钱。”
“……”
禾晔不信，难道又像上次那样，有粉丝无偿赞助？
牧夕璟解释：“我公司里有这方面的业务。”
哦，差点忘了，他是互联网龙头集团的幕后老板。
这么一算，自己又多欠他一个人情。
禾晔的态度温和了几分：“谢了。”
牧夕璟不在意道：“举手之劳。”
得知事情被解决，禾晔的心情好转许多，但吃了一堆瓜果，也就没肚子吃饭了。
虽然不需要禾爸应付粉丝，但禾晔还是主动给禾爸发了条消息。
禾晔：【小孩出院了吗？】
他说的是康康，之前老爸在阎王庙门口捡的那对龙凤胎。
前段时间禾晔给家里打了一笔钱过去，禾爸禾妈就拿着带康康去做了心脏手术。
禾爸很快回消息过来：【嗯嗯，已经出院了，医生说康康的手术恢复的很不错，可以回家修养了。】
禾爸以为他是在关心小朋友，特意发过来几张照片，照片里是禾妈与两个小家伙儿玩游戏的画面。
可惜，禾爸想多了，禾晔对那两个孩子并不感兴趣。
他直奔主题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看店？】
禾爸：【？？？】
禾爸：【纸扎店怎么了？】
禾晔：【很忙】
禾爸发过来一个‘我不相信’的表情，问：【真的假的？】
之前禾晔上学时，他可是在店里看了好几年，店里生意如何，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禾晔：【来不来？】
半分钟后，禾爸发来一条语音：“儿子，我倒是能过去，但留你妈自己在家照顾两个孩子，她自己根本忙不过来，再加上康康刚做完手术……”
禾晔：【一起带来】
禾爸：【啊？】
禾晔：【我会在附近租一套房子】
禾爸再次追问：【真的假的！】
禾晔：【。】
禾爸惊喜道：“儿子，你可太有出息啦！”
“行，我跟你妈说一声，要是可以，这几天我们就收拾东西搬过去。”
禾晔：【嗯】
谈话结束，禾晔关了手机屏幕，轻叹口气，站起身走到西南角，继续捆绑轿子的骨架。
禾晔倒是没骗禾爸，他是真的很忙。
昨晚给那个白无常烧去婚嫁的纸扎，睡觉时就梦见对方带着未过门的娘子过来感谢。
临走时不但帮自己的同伴问他轿子的进度，还带来了一张纸扎清单，说是其他无常鬼请禾老板帮忙做的。
禾晔大致看了下，上面列出的纸扎数量大大小小近二十件，后面备注着无常鬼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
白无常嘴上说着不急，却还是给禾晔要了一个完成工期的时间。
临近中元节，地府里的小鬼都想收到一份属于自己的祭品。
可除了去世不久的小鬼，那些死了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老鬼却没人祭祀。
像这些阴间鬼差，更是死几百年的都有，早就断了祭祀。
也正因为这样，禾家人镇守鬼门关时，才选择开一家纸扎店，与阴间鬼做生意。
二十件纸扎，也代表着做完后，会有二十桩生意送上门。
虽然任务很重，但禾晔还是接了下来。
禾爸的术法不行，又怕小鬼，但纸扎的手艺还是有的，毕竟从小被爷爷手把手教导，做出来的东西虽不如禾晔，却远胜其他人。
禾晔本想吃过午饭给禾爸发消息，结果洗漱完，就看到店里蹲守的冯大丞。
这人刚走，牧夕璟又说视频上了热搜。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禾晔忙的头昏脑涨。
等这次中元节过去，他一定给自己放个假，不直播，不做纸扎，出去好好游玩几天。
禾晔埋头忙碌了一下午，直到外面天色擦黑，牧夕璟的司机送来晚饭。
两人吃过晚饭，牧夕璟主动提出帮他巡街。
禾晔还记得上次对方帮自己巡街，毫发无伤地回来，便放心的同意了，他自己则窝在了太师椅里拿着手机查看租房信息。
商玺街虽被称为鬼街，但地处的位置并不偏僻，再加上这些年S省发展迅速，市区不断扩张，以至于商玺街被划分在了二环边上。
商玺街是一条东西巷子，出了巷口，朝南几百米，就是一个大型的商业圈，平时非常的繁华热闹。
禾晔便打算在那儿附近儿给爸妈租一套房子，方便禾妈出门玩，也方便禾爸来店里上班。
至于禾晔，他没打算与父母住在一起，之后依旧会住在店里。
华福区是一个老城区，周围的设施倒是齐全，就是房子装修有点老，禾晔翻看许久，都没看到满意的房子。
牧夕璟在外面溜达一圈回来，去饮水机旁接了两杯水，端到了禾晔身旁的茶几上，路过时他的余光无意间瞥到禾晔的手机屏幕上，看到他正在某软件上翻看房子。
“要买房子吗？”牧夕璟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双腿交叠，倚着椅背询问。
“不是。”禾晔眼皮未抬，继续翻看着：“租房。”
牧夕璟挑眉，继续问：“你要搬出去住？”
“给爸妈住。”禾晔回想起来，这件事还没告诉牧夕璟。
他说道：“之后我爸会来店里帮忙。”
“嗯好。”牧夕璟表现的很平静，甚至体谅道：“这样也好，你最近的确太累了。”
刚开始他来店里，禾晔每次都是窝在太师椅里打盹，或者玩游戏。
一件纸扎，能慢悠悠地做两周时间。
可现在生意变好，禾晔忙的脚不沾地，中午醒来吃过饭就开始忙，晚上吃完饭，依旧忙，就连直播时，他的手也几乎没怎么停过，下了播还是做纸扎。
一整套婚嫁用的喜轿、嫁衣……大大小小几十件东西，他仅用几天时间便给赶完了。
听说后面原本只排了四五单。
但今日中午，他过来时看到长木桌上摆了一张黄纸，上面携带着阴气，歪歪扭扭的写着一整页，牧夕璟大致扫了一眼，内容里的东西足有二十来件，估计都是那些阴差下的订单。
他见禾晔的手指在屏幕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滑动着，因没找到满意的房子，皱眉不自觉的微微蹙起，眸底溢出了几分不耐烦的神色。
“没看到满意的房子？”
禾晔：“装修都太老了。”
一眼扫过去，原主人至少在里面住了几十年，墙壁泛黄不说，还特别脏乱差。
牧夕璟：“要不然你说要求，我来帮你找？”
禾晔倒也不推脱，直接把找房子的任务丢给了牧夕璟。
牧夕璟翻看一圈后，发现的确没什么好房子，问禾晔：“你考虑买房吗？”
“我看到几套精装修的房子在售卖，说是可以领包入住。”
禾晔非常干脆的回了两个字：“没钱。”
牧夕璟扬眉浅笑：“好。”
最后他们只能瘸子里挑将军，选了三套价格偏高，但相对不错的房子，并且与中介约好了明天去看房。
约好了房子，禾晔又让牧夕璟帮忙找一个做饭、看孩子的阿姨。
到时候禾爸来店里帮忙，禾妈自己照顾两个孩子太累了，再加上康康刚做完手术，禾妈的年纪也不小了，经不起太劳累。
之前家里没钱，也就算了，现在禾晔直播挣到了钱，就没必要在这上面省。
等忙完这些，也差不多晚上九点，两人稍微收拾一番，开始直播。
直播前，牧夕璟特意叮嘱禾晔，今晚的直播间可能跟平时不太一样，让他做好准备。
禾晔也的确做好了被网友们发疯的准备，然而开始直播后，还是被直播间的氛围给震慑到了。
开播半小时，平时只有五六万人的直播间，今晚直接翻倍。
评论区不停地刷新，有网友不停喊啊啊啊禾老板好帅，老公长我心巴上，老公我在民政局等你之类的评论，也有网友表示不满足，说他这不算露脸视频，而且时间太短，更有网友说他敷衍，既然发视频了，为什么还带着帽子遮遮掩掩……
总之，看的禾晔头都大了，三卦结束，迅速下播。
牧夕璟坐在旁边，看着他疲惫地捏眉心动作，直接低笑出声。
禾晔斜他一眼，没有说话。
牧夕璟也知道他现在心烦，不敢多招惹，端杯水递过去，说道：“要不然今晚早点休息吧，明天上午我们还要去看房子。”
禾晔：“嗯。”
等牧夕璟离开，禾晔又出门巡视了一遍街道，确定巷子里的小鬼们安然无事，便洗漱睡下了。
翌日清早，禾晔难得早起。
但依旧没牧夕璟勤快，他起床洗漱时，店门已经打开，店门口的茶几上摆放着还没拆封的早餐。
等他洗完澡出来，看到牧夕璟像往常那般，坐在长木桌后摆弄平板。
听见脚步声，牧夕璟偏头看过来，眉眼噙笑地冲他打招呼：“早上好，禾老板。”
“早。”
牧夕璟放下手机，起身去净手，摆饭饭食。
两人吃过早饭，便出门了，去往他们约好的小区看房。
不得不说，有牧夕璟在，禾晔真的很省心，与中介交流的事情，对方全程包揽，他只需要安静地看房子。
第一套房子装修还可以，但面基很小，两室一厅只有八十平，对于一个四口之家来说，能住，但多少会有点拘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