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著名专家的建议:【这有什么尴尬的,禾老板寡言少语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陈大师也专注看视频,没空说话也正常。】
铁锅炖大鹅:【不一定,我感觉他们之间有问题,之前我听说他们因为一些事情发生了争执。】
铁锅炖大鹅:【前几天有网友去禾老板直播间问他和陈大师的关系,禾老板直接当做没看到,而且陈大师的徒弟开播,也把有关禾老板的话题给绕过去了,感觉两人的关系并不想表面那么友好。】
小丑保熟吗?:【别想太多了,我感觉禾老板这性格,跟谁都合不到一块,可能是陈大师已经知道禾老板话少,所以便不主动搭话了,咱们是来看灵异节目的,又不是来看大师们互相撕逼的,还是少猜忌这些。】
湾仔大馒头:【就是,其实比起撕逼,我更好奇,禾老板的第二个幸运观众两三天后会不会真的去世。】
企鹅圆嘟嘟:【应该不能吧,我刚才看老爷子走路还行,不像是将死之人。】
蓝星小豆包:【等两天看看】
禾晔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直播间网友们口中八卦的主要人物。
他发呆了几分钟后,郭路权总算把情绪稳定的幸运观众送出房间,紧跟着又迎进来一位中年男人。
镜头里,男人身边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客户说他前段时间去殡仪馆参加了一桩葬礼,回来后感觉自己的运气变差许多,晚上还老是做噩梦,有时候一觉醒来,都已经不记得噩梦的内容了,但心里还是觉得惊恐心悸,想让大师给他看看,是不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郭路权先是看了他的面相,说他最近确实有点霉运缠身,一番操作后,打开阴阳眼,将中年男人打量一遍,说道:“你被一个老太太给缠上了。”
中年男人被下了一大跳,赶忙追问:“她,她缠着我做什么?”
郭路权对着若隐若现地透明影子问了同样的问题,许久后他给中年男人转达:“她说你对她不礼貌,冲着她的灵堂吐口水。”
“啊?”中年男人有些发懵:“我没有啊。”
郭路权没应声。
倒是中年男人赶紧询问:“大师,那怎么办呐,我给她道歉行嘛,我真不是故意的。”
郭路权问:“你平时有随口吐痰的习惯?”
中年男人被问的语塞,支支吾吾道:“可能有吧,我没太注意。”
“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努力改正,求大师帮忙跟她说说情,这次就放过我吧。”
当着镜头的面,郭路权自然不会拒绝,跟着那个老太太的小鬼温声细语地商量一番。
“她同意了。”郭路权语气平和:“希望你说到做到,以后把随地吐痰的坏毛病给改了,还有今晚去十字路口给老太太烧纸道歉。”
中年男人问:“这样就行了吗?”
郭路权:“嗯,剩下的就要看你心诚不诚了。”
“诚,一定诚心诚意的认错!”中年男人殷切肯定地说道。
就在中年男人与郭路权说话期间,萎衣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步入观察区,与坐在沙发上的两人打招呼道:“这么快呀,陈监院、禾老板。”
陈罗昌笑着应道:“你速度也不慢。”
禾晔没应声,只是淡淡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萎衣看了他们的位置,在陈罗昌左手边,也隔着一个空位坐下,视线落在前面的显示屏上。
“咦,郭观主也要出来了。”
话落,镜头里的郭路权走出房间。
陈罗昌对萎衣指了指茶几上的遥控器,示意她选一下其他嘉宾的直播间。
萎衣听话照做,选了二号李华城的房间。
他对面坐着一个眼圈泛红的年轻女人,李华城正不停地抚摸着他手上的水晶球……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第一期的经验,这次召灵,大家都不再慢悠悠地做事,基本上召灵结束就径直从房间里出来。
萎衣坐下没两分钟,郭路权就进入了观察区,看了一圈位置,选择陈罗昌与萎衣中间的空位坐下,顺道与陈罗昌寒暄道:“陈师兄召灵还顺利吗?”
陈罗昌应道:“挺顺利的,这次遇到了两个伪装者,所以速度快一些。”
郭路权诧异:“两个,这次的伪装者这么多吗?”
萎衣接话道:“不多吧,我这边三个都是幸运观众。”
郭路权应道:“我也是,三个都是观众。”
萎衣身体前倾,歪头问最右边的禾晔:“禾老板,你呢。”
禾晔语调清冷地应道:“与你一样。”
萎衣说道:“那看来不多,我们四个就陈监院遇到了两个。”
郭路权点头:“嗯,是我想叉了。”
他们正聊着,谭梁山也走了进来。
三分钟后,李华城也来了。
六人全部结束,充当主持人的导演韩烁走了过来,站在镜头后说道:“召灵环节结束,六位大师辛苦了。”
“现在由我公布召灵结果。”
“首先我先恭喜六位大师,今晚的召灵全部答对,所以我们根据时间排名。”
“首先恭喜我们的第三名萎衣小姐姐。”
“第四名郭观主。”
“第五名谭大师。”
“第六名李李华大帅哥。”
“至于第一名、第二明这次也没什么悬念了,恭喜我们陈监院获得第一名!”
“那么第二名就是我们英俊帅气的禾老板了。”
名次一公布,直播间的网友也都很兴奋。
有维护禾晔的粉丝,说这游戏不公平,陈监院房间两个伪装者,也就是说他需要卜一卦就结束了,用的时间自然比其他人少。
但其他网友却看不惯,回怼道:【某些人的粉丝矫情什么,上次召灵,你们的正主房间不是也有个伪装者嘛,当时他拿第一,怎么不见你们说话。】
血流不止:【双标狗不要太明显】
光明XL:【笑死了,现在要靠耍赖拿第一吗?】
法外狂徒张三:【哎呀别吵,好好看直播不行嘛。】
一笑而过:【就是,你们家正主都没说什么,你们这些粉丝激动什么。】
早可爱的BBQ:【说实话某人的粉丝跳的太厉害了,看起来好烦啊】
麦子气泡水:【对,他们正主也不知道管管,看个综艺直播都这么糟心】
来一杯卡布奇诺:【何止,第一期综艺的弹幕里,全是他们刷某某人好帅的视频,搞得跟神颜降世似的,这不是明显要给进入娱乐圈造势嘛,看的我心烦。】
淘气包嘟嘟:【这人本就性格不讨喜,被那些粉丝念叨的更不喜欢了。】
好想吃冰激凌:【是的,作为入圈新人,有点太高调了。】
来之不易:【人家狂有狂的资本,不管是上一期,还是这一期,他的排名都不弱好嘛。】
像锅巴一样:【就是,禾老板靠实力,又不靠讨笑卖好。】
观察室里,导演韩烁继续主持着:“好了,接下来我们将根据你们的排名准备道具。”
话音刚落,一个工作人员推着一辆推车上来,上面摆着五个封着盖子的纸盒。
“这些盒子里有五部手机,其中有两部手机的信号不好,李华城帅哥作为最后一名,没有拥有手机的名额。”
“至于其他五位大师会选到哪部手机,就不得而知了,现在请陈监院先上前挑选。”
陈罗昌闻言,走上前,手指快速掐算,然后选了3号纸箱。
接着是禾晔。
禾晔倒是没掐算,上前随手拿走了1号。
之后是萎衣、郭路权、谭梁山。
五人全部拿到手机后,导演韩烁提醒道:“大师们不用着急拆纸箱,先听我说下个环节的规则。”
“这次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一座养老院,我们接到求助者的电话,说这座养老院里最近出现了奇怪的事情,总会有身体健康的老人在睡梦中莫名死去,刚开始他们以为是老人身体出现问题,可接连去世几个老人,让他们产生了怀疑,所以请六位大师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次大师们可以自由组队,以手机传递信息。”
这时,没有手机的李华城出声询问:“没有手机怎么办?”
导演韩烁说道:“可以找其他人组队,也可以自己单独成队。”
“友情提醒一句,手机信号差的大师极可能接收不到其他大师结盟的信息,请想办法解决。”
“好了,接下来大师们不能再进行交流,请陈监院先行一步,外面有车在等您。”
待陈罗昌走远后,韩烁才让禾晔起身,紧跟着是萎衣、郭路权、谭梁山、李华城。
禾晔将背包搭在右边肩膀上,走出废旧冷库,看到外面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工作人员说道:“禾老板请上车。”
禾晔上了车,看到车上已经装了摄像头,司机提醒他记好安全带,然后快速驶出。
走到半路,坐在副驾驶的摄影提醒道:“禾老板,你可以打开盒子了。”
禾晔应了声好,打开纸盒,取出里面的手机。
手机没有锁,打开后,主界面上只有一个微信界面,下面有四个标图,一个电话、短信、相机、相册。
微信里有四个好友,节目组都已经贴心的做了备注。
【境合宫陈监院】【北庄观郭观主】【出马仙萎衣】【野仙谭梁山】
关于组队,前面两人就不用想了,估计他们也不会想跟自己组队。
至于萎衣,这个女生的话太多了,禾晔有点无力招架。
谭梁山,他们交流不多,没那么熟。
还有一个垫底的李华城,对方没手机,禾晔无法跟他取得联系。
思索一圈,禾晔干脆选择放弃。
他还是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与人组队,就代表着他需要跟对方磨合,太麻烦了。
禾晔将手机揣入口袋,偏头看向车窗外,随着景色快速闪过,他们很快到了养老院门口。
禾晔下车,在大门口做了登记,进入养老院。
一进大门,是一个种满花草树木的大庭院,远处的树荫下坐着几个老大爷下象棋。
还有护工推着行动不便的老人出来遛弯,老头老太太步路蹒跚的散步,也有一些年纪大的老人凑在一起搓麻将,打纸牌,看起来退休后的老年生活悠闲惬意。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提醒道:“禾老板,我先带你去餐厅里用餐。”
禾晔淡淡嗯了声,跟着他去了养老院的护工餐厅。
餐厅是自己拿着餐盘点餐,橱窗里的人帮忙打饭,工作人员给了禾晔一个工作证,以及提示卡。
这张工作证可以在养老院里面通行,就餐、住宿等等。
禾晔用工作证打了饭,安静吃完,便根据提示卡上说的,去了养老院2号楼。
养老院总共三座楼,其中一楼有连通的过道。
一楼基本是娱乐区,什么棋牌室,钢琴室、聊天角、康复训练室等等。
二楼往上,是老人的居住室,有配药室、公共浴室、护理站、公共起居厅、配餐间、清洁间等等。
禾晔正站在楼层示意图前查看,看到这栋楼总共7层。
每层差不多12间住房,其中3、5楼是家庭式房间,一层有6个房间可以住两位老人,像家里一样,有单独的浴室、洗手间、客厅等等,不需要与其他人公用厕所、浴室。
其他楼层则是三人间,洗澡、上厕所需要去公共区域。
禾晔看完楼层图,有了大致了解,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提示卡上也没说明,工作人员只安排了他的餐食,却没交代他的住宿,直到跟拍的摄影小声提醒:“禾老板,你可以四处看看。”
禾晔回想起导演交代的任务,说这养老院里总有老人在睡梦中去世。
那他的确可以四处走走,或许能从这些老人口中得到什么有效线索。
第157章
禾晔从2号楼里出来后,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最后选择站在了树荫下六个围在一起打纸牌的老人身旁。
六个人打纸牌,禾晔看不懂,甚至连六个老太太的闲聊天,他都听不懂。
“……”
听不懂方言,这是禾晔没想到的。
这因为他长相太出众,老太太们还是很快注意到了他,开始主动搭话。
可惜,除了帅哥这个称呼外,后面的话禾晔一句没听懂。
可能是看出他眼底的迷茫,一个稍年轻点的短发老太太用普通话问道:“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
禾晔:“嗯。”
老太太开始热情地帮他翻译,指着刚刚说话的老太太,解释道:“她问你,是不是电视台的记者,问你们在拍什么?”
禾晔身边跟着一个摄像大哥,因此吸引了不少老人的注意。
禾晔应答道:“不是记者,我们在拍综艺。”
短发老太太好奇道:“什么综艺啊?”
禾晔:“灵异综艺。”
“啊!”短发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变了神色:“灵异综艺!”
禾晔:“嗯。”
短发老太太用方言说给其他五人听。
六个老人听完,神色不一,有镇定自若的,也有满脸惊惧的,还有淡然处之的。
一个扎着丸子头的老太太问了一句。
短发老太太帮忙翻译:“她问你,是不是听说了我们这里的事情。”
禾晔:“听过几句。”
也就导演韩烁在观察室里说的那些。
他主动搭话:“老奶奶,你们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吗?”
他这么一问,瞬间打开了老太太们的话匣子,六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跟禾晔说起来,最后由短发老太太帮忙解释翻译。
大致意思是说,从上个月中旬开始,他们养老院里发生了一件怪事,总有老人在睡梦中离世。
其中逝世的几个老人,生前身体都很健康。
“我记得一周前去世的老李,身体一直很好,人也总是乐呵呵的,他去世的头一天还跟人搓麻将来着,啧啧啧,真是世事无常啊,唉。”
“是呀,之前605有个老宋,那老太太的脾气不太好,跟我们打牌的时候,总是抱怨儿媳妇不好,儿子太听老婆话之类的,因为她总是找儿媳妇的麻烦,就被儿子送来了养老院里,她临终前还给儿子打电话呢,问对方能不能接她回去住,但被儿子给拒绝了。”
“我看她去世的时候,儿媳都不怎么哭,可见是真的离心了。”
“唉,要我说呀,老宋这人也真是看不明白,明显家里是儿媳妇说得算,一大把年纪了,还非这么要强,都被送到这里来了,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一直念叨着当初就不该答应让儿子娶她之类的话。”
“怎么说呢,老宋这人年轻的时候当家当习惯了,之前她在家里向来说一不二,老头被她欺负的话都不敢说……”
话题被她们越聊越偏,眼看就要转移到逝者家事上,禾晔不得不出声阻拦:“从上个月中旬开始,这养老院里去世几个人了?”
“七八个了吧。”
“不对,有双数了,我记得前天晚上还走了一个呢。”
“有了有了,估计十个左右吧。”
有个消息不太灵通的老太太问:“这才一个月不到,就走这么多人了?”
“是呀,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退钱跑路呀。”
一个满脸皱眉,三角眼,长瘦脸的老太太转头看向远处,叹气道:“最近咱院里的确有不少人都搬走了。”
她感叹完,问其中一个老太太:“老王,你儿子不是也说要来接你吗?”
被叫老王的老太太点头,眉眼间多了几分自豪:“是呀,不过要等周末,工作日他比较忙。”
说完她又问:“你们呢,打算什么时候搬走?”
其中有四个人摇头:“不搬,在这儿住的好好的,搬它干啥,都活到这个年纪了,还能怕死。”
“就是,我孤寡老人一个,来养老院就是为了享福的,房子也给租出去了,现在搬走,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你呀,当初也不知道咋想的,竟然连个孩子都不要,真是……”
她话未说完,被另一个老太太出声制止:“行了,该你出牌了。”
禾晔继续追问:“这十个人去世前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都是毫无征兆的,头天该锻炼锻炼,该打牌打牌,有说有笑的,结果一觉醒来就没气了,晚上也没什么动静。”
禾晔听完倒是惊奇了。
之前他不是没听说过有些人在睡梦中去世,但也不可能全都集中在一起,还是同一种死法。
地府可没有kpi的指标。
之后,禾晔又问了几个事情,从中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这去世的这十个老人,似乎与家庭的关系都很一般。
像那个宋老太太,与儿媳妇不合,被儿子送来养老院。
一周前的老李,几个儿子都不想赡养,凑钱把他送了进来。
还有其他几个老人,也都是跟家里儿子关系一般,听说其中有两个老人,子女已经一两年没过来看过他们了,连养老院的钱都是老人靠退休工资和存款自己交的。
最后子女过来领尸体的时候,哭都没哭一声,只忙着质问养老院里的护工,为什么老人走的这么突然,非要讨个说法,摆明了是想讹钱。
禾晔听完,有了思量,他又尝试着问了老太太们几个问题,发现她们都是一知半解的,其中了解较深的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八卦问题。
他见问不出什么有用消息了,便起身离开。
之后,他又去了下象棋的老大爷那儿,也得到了差不多的答案。
不到一个月里,养老院里已经去世十个左右的老人,其中有个老大爷还是旁观者。
一周前去世的老李,就跟他住一个房间。
他说:“老李头走的前一晚,并没有什么异常,他们三个人还各自坐在床上看新闻联播,讨论国际形式,之后老李说困了,我们就各自睡觉了,临睡前我还听到他打鼾的声音,早上起来,护工过来打扫卫生,见他躺在床上没去吃饭,就想叫醒他,结果叫了几声都没反应,一摸才发现老李的身体都凉了,也不知道半夜什么时候走的。”
“诶,最近院里这事闹的人心惶惶,不少人被吓得精神头都没以前好了,特别是那些跟子女关系不好的。”
“我前天还听隔壁的老张给他儿子打电话,问能不能给他接走,之前他脾气多凶的一个人呐,不管儿子、儿媳稍不如意就骂,说话死难听,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打走了两个老婆,儿子受不了他的怪脾气,又担心他自己在老家出事,才把他送来养老院的。”
禾晔把话题扯回来,问与他同房间的老大爷:“大爷,老李临去世的前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或者说接触到什么可疑的人?”
那位老大爷想了想,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虽然我俩住一个房间,但他喜欢摆弄那些花花草草,我喜欢下棋,所以白天并不怎么接触。”
禾晔听完应了声好,与大爷们闲聊几句后,径直走向远处的花坛里去了。
现在是下午两点多钟,太阳炙热,庭院的花坛里并没有什么人,但禾晔在花圃边站了一会儿,就有一个老头主动凑过来。
“小伙子,看什么呢?”
禾晔微微勾唇,应道:“看这里的花草被养的很好。”
老头闻言,脸上瞬间露出愉悦且自豪的神情,嘴上却说:“也就还行吧。”
他看了眼摄像机,问出了同样的疑惑:“小伙子是电视台的记者?”
禾晔摇头否认:“不是,我们在拍摄综艺。”
“这些菊花都是大爷种的吗?”
老头眉宇间有掩饰不住地得意:“也不算,之前有人跟我一起管理这些花坛,但他们都走了。”
禾晔追问:“走了是什么意思?”
老头感叹:“有的被接回家了,有的睡着睡着人就没了。”
禾晔猜测,后者说得应该是老李。
他表明来意:“其实我过来就是想问问大爷,老李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老头摆手:“没多少。”
禾晔感觉到他有些不愿交谈,便不动声色地把话题重新扯回菊花上,当初他为了画好风景图,还真仔细地了解了一些花型以及品种。
其中就有菊花,虽然只有一知半解,但足够禾晔抛出对方感兴趣的话题来。
一说起他的宝贝菊花,老大爷就变得滔滔不绝。
偏巧,禾晔是个非常善于倾听的人,这么一来二去,两人竟也聊了起来。
可能是看出禾晔接近自己的目的,说到最后老大爷主动提及:“刚刚你问老李的事情,实话跟你说,我是真不知道什么内情,我和他因为爱好认识的,但他死的毫无征兆,听到他去世的消息,我也很震惊。”
禾晔:“他去世前的几天,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老大爷尽力回想:“好像没……”
‘有’字卡在嘴边许久,突然说:“他好像哭过一次。”
禾晔挑眉,等着老大爷后面的话。
“具体为什么哭我不太清楚,好像是曹天文与他聊天时提到了家人吧,曹天文是个年轻小伙,经常会来我们养老院帮忙做义工,之前我俩也聊过几次,感觉性格挺好的。”
禾晔问:“他和你都聊了什么?”
老大爷:“那就多了,聊花怎么养,社会新闻,他的学习,我以前的工作,还有家人朋友什么的。”
“我们这些老头子也就靠闲聊打发时间了,说起来曹天文还会看相算命,当时他给我看了个手相,说我有几个儿女,之前的生活如何坎坷,有几段婚姻,父母如何,别说,还挺准。”
禾晔不动声色地记下了曹天文这个名字。
之后,他又跟老大爷闲聊了一会儿,老大爷说他要去忙其他事情了,两人才各自分开。
禾晔见时间还早,又四处溜达了一圈,可能是他长相过于出众,再加上有摄影机跟拍,院里的老人都以为他是哪个大明星,对他十分热情,对于他问的问题,也都照实相告。
眼看快要五点,不少行动自如的老人去了食堂里打饭,行动不便的老人则自己操作轮椅,或者被推着回了病房,一时间院子里变得空旷。
禾晔还看到了远处同样有人被摄像机拍摄,瞧着身形像是郭路权,两人谁都没有互相打招呼的意思,各自进了楼栋。
郭路权进了1号楼,禾晔进了2号楼。
这会儿三部电梯都被占着,禾晔选择了旁边的步梯,上了二楼,看到两个护工推着推车,上面摆着不少餐盒,给每个房间送去。
禾晔想去护理台要一下老人的去世名单,结果一抬头,看到了护理台前正站着两个男人。
牧夕璟、李华城。
禾晔眉宇微扬,心生诧异,这两个人怎么会一起出现?
他看到对方的同时,对方也朝他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