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by羽春

作者:羽春  录入:07-15

“你骗我,你明明说我洗干净了。”
江知与沉默,他很严肃的说:“我这样想,你的手沾了莫名其妙的女人的口水,我舔它算什么?让汪汪舔,汪汪又不懂。汪汪给你舔完了,你再洗洗手,说不定我会愿意给你舔舔。”
谢星珩:“……说不定?”
江知与心说,那可不是。
人的口水,狗的口水,不都是口水吗。
汪汪是狗儿子,可他还没真的把汪汪当儿子,要做一番心理准备的。
谢星珩:“……”
算了,汪汪舔就汪汪舔。
汪汪很听话,一叫就来了。
确实很爱舔,手上什么都没有,放它面前,它就开舔。
谢星珩盯着看了会儿,不忍直视。
江知与移开目光,决定今晚给汪汪弄两根带肉的大骨头啃啃。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远在农庄的大堂哥,收到了丰州城内最新的话题——江家赘婿好怕夫郎的!
消息还是常知县带来的。
江致微:“……”
他最初听见的时候,一颗心提着,生怕他俩在李家不和,才闹出了笑话。
结果常知县乐呵呵,这种八卦,还轮得上他亲自讲。
听完了一包瓜子带来的笑话,江致微再是沉稳,也没忍住笑。
常知县还很可惜:“这般雅事,被他弄得像洪水猛兽。”
江致微也学做生意,肚子里有货。皮-肉生意也是生意,院里的事儿,也得吹捧,要经营。
瓜子雅致,怎么来的?
为什么不是花生桂圆呢?是不好吃吗?
他心里有数,有些话得随大流,尤其是他跟常知县不熟,这笑话还是他家闹出来的,跟着摇头就行了。
适当提名他大伯,小小提醒了常知县,别忘了江家。
“兴许是我大伯会武功,他怕挨揍。”
江承海疼孩子,前几年有伙人连着骗江知与的钱,被他带着镖局的人一顿揍。
常知县点点头,笑容收敛,说起正事。
农庄这头,县里有人来看。
正经安置后,是隔三差五,不定时来,属于抽查。
他早几天就要来,出来晃一晃,就被拦下。
除了李家跟黄家,还有小商户们几个一起,三五成群的找他。
不想去,轻易就能拒绝。
明摆着能收银子,他就顺势为之了。
今天过来,是送安置银两的。
“李家出了五千两,黄家有三千两,其他商户凑数,有个三千两,合计一万一千两。放你们账上用着,一千多号人,睁眼就要吃喝,农庄压力大,本官心里记着。”
农庄被管得好,没出意外,这笔钱单管口粮,给人发工钱,勉强可以用一个月。
到七月,朝廷的人再是磨叽,也该来了。
江致微喜劲儿藏不住。
心里则可惜,弟弟他们晚走一天,就能跟常知县碰上了。
科举的事儿,能得一分帮助算一分。
谢星珩也忒倒霉了,早知道回家也是闹笑话,还不如跟他一起看大丰收。
农庄的小麦,开始收割了。
家里的小谢,开始看书了。

纯古文背诵,则是地狱级难度。
根据谢星珩了解,这还不是背完了拿“送分题”,到时候乱拆乱答,纯把人脑当机器用。
人贵有自知之明。他想法未变,他八月时绝无可能考上举人。
可他得努力试试看,考试排名另说,至少以后回忆起来,别讲什么“如果我当时xxxx就xxxx”。
他尽力了,是能力问题。没尽力,是态度问题。
背诵要义,先看再通读,然后理解,再拆分背诵,一轮一轮反复的背,不可死嗑。
他也没时间死嗑。
和他的痛苦正相反,江知与脸上喜气洋洋,看他读书就甜甜笑。
若说没有望夫成龙的想法,那是假话。
他吃够了当商家哥儿的苦头,可惜自己不能去争取。连大堂哥都不能指望,只能看他未来夫婿有没有本事。
可完全把压力给到夫君,那也是没有的。
小谢考不考得上,他都能接受。还是老话,家里养得起。
他只是觉得,小谢就此放弃很可惜。事关前程,不该因心里没底、怕丢人而止步。
一次失败,不是耻辱。
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寒窗苦读十余栽,不下场试试又怎会甘心?
心情好,做什么都有劲儿。
江知与趁着兴头浓厚,先给夫君和堂哥准备考篮跟盘缠。
堂哥有两个书童,夫君没有,他让王管家给牙行递话,有合适的送上门,让夫君挑挑。
考篮准备了四个,两只竹篮,两只木篮。
平底带盖子跟提手,里边笔墨纸砚都配上,墨条和毛笔“三”数起步,镇纸拿素净轻便的。另外装上碎银、铜板、五个银元宝。
考场也有打点,比方说进场的脱衣检查,有些地方不必弄得太难堪,把屁股都扒开给人看,打点了,能将就着混过去。
场内还有热水茶点。
正值夏季,他听堂哥说,里边有的茶水是带冰的,可贵,给钱还不一定能买到。
再就是蜡烛,标配一人一根蜡烛,多用两根也没谁说,亮堂一些总没错。
还有上茅房,考棚有恭桶,这个季节,谁愿意拉撒都在棚子里闷着?
常举手示意,遭人厌烦,也打点打点。
据说有的考棚年久失修,头顶还漏雨,很难换。
银子到位了,说漏雨会把试卷打湿,就能操作一下。
同理,没破的考棚也能“破”。
不过普通家庭的考生,尤其是他们这种商户家的考生,不敢这样做。
考试的季节,遍地是金。
跟考试沾边的人,闭着眼睛都能挣钱。
江知与很眼热。
有机会也要挣上一笔。
其他物品,是材料跟食物。
食物临期准备。材料可以先列清单,进入七月,就一日日的催办,凑齐就能上路。
小谢说要捎带着枫江三位书生一起,照着样式来,比不得自家人,各式各样都差一些,若嫌弃,就自备。
打点的银两自然也没有,这可不算在盘缠里边。
跟着在家待了两天,他找王管家驳回了听风轩的改造建议。
因记得李家宅院的寡淡,他心里不安,午间吃饭时,跟谢星珩商量。
“不然把小楼都推了?我家就这几间小楼太出挑。”
主院院子大,他父亲晨练用。别的装饰摆件零落,花花草草多,花瓶玉器少。他爹爹爱花。
闻鹤轩是给二房住的,后来是客院。
客院嘛,用不上好东西。现在堂哥在,里边都是雅致着来,没特精贵的。
听风轩也还行,有些金玉瓷器在,在房子主体的木雕上下了功夫,家具也精巧。
谢星珩不懂形制,原身的记忆也没有。
他问江知与:“小楼超规格了吗?”
自然没超。
超了他家没胆子做。
三叔也不可能同意,哪个孩子闹腾,就揍哪个。
江知与仔细想想,他去过很多商户家里,官员家暂时就去了三叔家跟常知县家。
这些小楼确实在规格内,可数量多。就跟他们现在居住的宅院一样,三间打通,擦边球。
宅院打通是朝廷懒得管的事,人多了没地方住,总不能叠罗汉吧?
内饰上……
他皱眉:“还是推平。我爹本来就想推了换个样子,等我看看李家动向,以后再种树挖池子,现在空着算了。”
书房要留着。
谢星珩跟他比划:“我不用书房,你给我弄个自闭间。”
自闭间,顾名思义,光秃秃四面墙壁,除了自闭什么都干不了。
江知与:“……太寒酸啦。”
谢星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我喜欢艰苦环境。”
自闭就自闭吧。
谢星珩在学习上不讲仪式感,没有必须完成某某准备才能开始学的习惯。
他随时随地都能学,尤其是碎片时间。
江知与忧愁他的学习环境,他还能坐台阶上,一手扔竹球逗汪汪,一手捧书默读。
心态很好。还没到掉头发的时候。
江知与看他自在,不去插手。转而忙起家务事。
家里堆了些请柬和拜贴,红事白事都有,日子还没到,他照着列单子,派人采办。
这些都是夫人夫郎们能去参加的活动,不用劳烦夫君。
江知与记下日子,红白事撞了的,就优先白事。
时下讲究,要让人热热闹闹的走,挂祭之外,场子得热闹。
人多,哭声大,唢呐响。
红事就不一定了,办得喜庆的是少数。多的是不办酒,纯通知一下,过过明路的。
拜贴里,还有一封让江知与为难的。
是柳家院里递来的帖子,为上回在李家酒宴上冒犯的事赔罪。
院里人,有风光发迹的,也有几年就凋零的,多数是可怜人。江知与没跟她们置气,只是流言把小谢的名声都弄坏了。
说他怕夫郎,又说他不风雅。江知与窝心得很。
李家那里闹一回,香姐儿的瓜子还给卖疯了。原就有美名,常在各家酒席上出没,这回更因谢星珩那么一喊一叫,得了个“惊吓瓜子”的名头,说要吃吃看,看家里夫郎会不会变成老虎。
名声越叫越响,她们就慌了,连日里递帖子。
王管家跟他说:“大门外烈日头晒着,说什么也不走。”
江家算“地头蛇”,她们这种小院,随手就能打压了,哪能不怕。
江知与心下一叹,“叫进来吧。”
柳妈妈带着香姐儿来的,跟了四个小厮,整整两抬礼。
一抬金河酒,一抬四色糕点。
金河酒七钱一坛,四色糕点四钱一盒,这份礼合算七两四钱。
她们一场席面里,赔笑、陪酒、唱曲儿、逗乐,所得赏钱不过三钱五钱的。主家另出银子,一次赶场至多挣一两出头。
若有恩客养着,包上三个月,便宜的才十两。
礼太重了。
柳妈妈说话圆滑,一张笑脸甚是和善,看不出半点儿刻薄算计,忽略职业,还挺让人有亲近感。
她说:“早想来府上拜访,你爹爹先前总照顾我家几个孩子,过年过节的叫来唱个曲儿,又给吃的又给喝的,赏钱又足,从来不罚她们,个个都念着好呢!”
她把香姐儿拉到前头,笑里带着三分羞愧三分薄怒,一巴掌拍到香姐儿胳膊上。
“这不,我成日里念叨,她们几个心里记着了,想着你成亲,我们也没能来祝贺一下,就想趁着李家酒席,也露个脸儿,原是好事,这丫头脸皮薄,话说得藏头露尾,叫李家老爷给误会了,她哪有胆子敢惦记你夫君?这实在是个误会……”
话到这里,香姐儿紧跟着要跪,旁边王管家眼疾手快,给她扶住了。
“折煞了真是折煞了,我家小少爷又不是官儿,你这一跪,他小命还要不要?”王管家吓得连连叫唤。
没他说得这么可怕,讨赏钱时哪个不跪?
香姐儿小脸煞白,看着要哭一样。
江知与本就不想为难她们,让她们坐。
柳妈妈看这情况,心里有了底,听话坐了,也就挨着屁股边边,后边空一大半。
院里不入流,各类消息又着实多。
这回差点栽在李家,她心里也恨着。看江知与态度好,没说责难,便顺着意思,也递个好。
“前阵子,有个北方来的官爷,在花街住了六天,出手阔绰得很,一桌席面就给十两纹银,我们几个争着想拿下这位贵客,可人家眼光高,各家好孩子,一个也瞧不上。”
花街是小院所在街道的别称,要再细致些,就加上某某小院。
比如柳家院子,也能叫柳巷。
哪家官爷能明目张胆住花街?只能是纹银上有官银印子,再从平日习气里,做个推断。
柳妈妈拿着手帕,捂嘴遮面,低头垂睫,表情眼神一并藏起,只声音带着怪劲儿:“我道是个正经人儿,结果李家不声不响送了个姑娘来。哭得厉害,好像是李家五姑娘。”
江知与心惊,“人呢?”
柳妈妈笑:“还在花街住着呢,想来也搬不走了。”
送嫡亲女儿去花街,即使只接一位客,也够让人恶心胆寒的。
江知与还认识她,两人年岁相近,五姑娘是女孩儿,更好说亲。模样不如他,却也是个灵秀美人。
这几年媒婆去了李家,也会来江家使劲儿。想着两家较劲,或许也会在亲事上攀比。
结果两家都等着“好亲事”,谁家也不许。
江知与招婿了。
五姑娘去小院了。
江知与怔忪,确认性问:“是叫李燕白的?”
柳妈妈点了头,“现在改名儿了,叫白燕。住白家院里。”
这份礼是非收不可了。
江知与看向王管家:“这两抬礼收了,另备一份回礼。我记着家里有布?拿两匹银红绸、两匹柳绿杭绢,两罐春季新茶……再把那套金丝牡丹头面给柳妈妈。”
院里人不敢在外穿绸缎,做成衣裳,等着熟客来,也是别样风情。
柳妈妈眉眼间笑容愈发真诚,不跟江知与客气:“正赶着好时候,我拿回去给孩子们做两件衣裳穿,都打扮打扮。哪天府上有酒宴,只管递话,您要谁,我保管让她来。”
江知与跟她眼神碰上,柳妈妈眨了眼睛。
这是暗示?
要李家姑娘也行?
他记下了。
“等我爹爹回府,家里还要再办一场席面,到时一定下帖子。”
柳妈妈笑呵呵应下,拉着眼睛红红的香姐儿走了。
外面日头大,她们提前叫了轿子,要走过两条街才能坐上。
路上走着,柳妈妈戳着香姐儿的额头骂:“白教你几天了,半分机灵都没学会,杵那儿像个哑巴!”
香姐儿走路不稳当,被戳一下就哭。
“我腿疼得很,好像化脓了。”
说到这个,柳妈妈又骂她:“我叫你跪的时候,你怕疼,不愿意学,我早说过,小时候不疼,长大了疼死。你现在知道疼了,该!晚了!”
香姐儿回头看看,拉着柳妈妈撒娇:“那怎么办?到时真送来啊?”
柳妈妈自有考量。
八条花街打眼过,哪家没个有名有姓的恩客罩着?
她从前向着李家,做这行生意的,恩客不好色,难巴结。
李家连亲女儿都坑,黄家又缩着脑袋不愿意出头,她还能不要命了,去找官爷啊?
家里有大官的江家就合适了。
不好色就不好色吧,她们总有点别的用处吧?
柳妈妈侧目看香姐儿,说:“你笨也有笨的好,我记得那丫头喜欢听你唱曲儿?”
李家会把姑娘看严实了,也想把人哄好。
而各院的人都会互相走动,香姐儿身份低微,又不够机敏,从前也认识五姑娘,正合适。
香姐儿笨得实在:“可我们才去了江家啊……李家怎么会让我去?”
柳妈妈哼一声:“回家说。”
若要人信,就两头卖消息。
给江家卖个大的,给李家就做做样子。
李家不是爱听江家笑话吗。
她现编就是。
现如今江家赘婿的名声够难听了,多一句两句的又怎样?
江知与在堂屋,等了来宝回信。
“李家油坊开始买盐了,一个小角落里,堆着一缸盐,十二文一斤。不让宣传,说就这么点,卖完就没了。”
枫江百姓大量来到丰州县后,县内物价多有上涨。
常价盐是十二文一斤,目前还没跌回去,日常采购是十五文一斤。
这还是城外百姓都迁往农庄后,之前更有十八文一斤盐的时候。
李家有族亲,老李头子嗣丰厚,真只有一点盐,他们不用卖。
看来已经拿到盐引了。
走不通常知县的路子,卖了个闺女,也要达成目的。
他家卖盐,跟以前的江家没关系。
现在不同了,江家做酱油、晒大酱,都要用大量的盐。
江知与皱眉。
他拿纸笔,写了封信,送往京都宅院,那是押镖歇脚的院子。
派两个镖师骑马送,能赶上他父亲的脚程,在他回丰州县前,把消息送到。
不管是从外地买,还是跟李家缓和关系,都得听听他父亲的意见。
矛盾暂时没挪到台面,江知与瞒着家里两个书生,让他们安心备考,照常过日子。
谢星珩进入状态以后,读书很是认真。
他这几天在堂屋学习,累了先在主院厢房休息,听风轩小楼推了填土。
江知与给他把“自闭间”做得很漂亮,占了一处小楼的原址,高于平面,仿凉亭建造,四面做门,刚好用小楼拆掉的门。
里边仅放一桌一椅,桌上除了油灯,就是笔墨纸砚,书本随谢星珩带。
书桌正对着的方向,做了改造,门上开窗,可以透气,也能看见花园方向。景致不多,缓缓眼睛。
地方也大,学累了,可以起来走两步。
怕他不喜欢,给他准备了屏风,真想要窄小的环境,就用屏风隔挡。
全是推平小楼后,旧物利用。
出了个工费,花不了几两银子。
这头弄好,牙行也带来六个男孩子过来给他挑。
谢星珩说着不要,一听可以帮他抄书写字,他又留下了两个。
他暂时不习惯买卖奴仆的事情,权当做雇佣关系处理。
新买的书童年岁都小,一个十二岁,一个十三岁。
书童是常带在身边的人,模样不能丑。两个都挺清秀。
还要另外取名字,堂哥的书童是南砚北砚。
谢星珩:“我的叫东砚西砚。”
江知与:“不可以。”
“家仆取名有辈分的,我家里小厮小哥儿,都是‘来’字起头,来喜来宝。堂哥家是‘招’字辈,招顺招福。三叔家是四季取名。堂哥的书童用了方位,我们家就要避着点。”
谢星珩:“……”真麻烦。
家仆都有辈分。
“我看李家没有。”
江知与脑袋狂点,“对,三婶事儿精。她是官家小姐,初来丰州县,给我们立了好大的规矩。王管家都给她改名了,就王来善。”
谢星珩:“……那我的书童应该叫什么?你给取两个?”
江知与说:“四季不行,方位也不行,不然照着节气来?有二十四个呢,以后够你使唤的。”
谢星珩用不上这么多人,他就是看夫君不开心,说好话捧一捧。
谢星珩乐了:“行呀,六月是芒种和夏至,他俩就这样。”
赶着六月半,谢星珩惦记着孵小鸡的事儿,正好休息一天,跟江知与回家看看。
正式回门过,普通往来,带的礼比较随意,空手也去得。
江知与记得小豆子爱吃糖,又给拿了两包。听谢星珩说小孩吃糖吃多了会坏牙,另换了糕点。
冰库里冻着雪糕,出去一趟,都给拿完了。
上下铺冰,提手里很有分量。
刚进小巷口,小豆子谢川就超大声喊:“二叔!阿知叔!”
培养他当夸夸机是正确的,他口齿清晰,讲话也溜了。
喊完一顿说。
“我等你们好久,快来看鸡,鸡很多,咯咯咯!”
三岁的小孩,会说也爱学。
家里大人闷葫芦,小鸡仔孵化了,就跟着小鸡叫。
陈冬听着声音迎出来,笑容尴尬:“他最近成天的盯着鸡仔,就爱鸡叫。”
说完这句,他笑容就扩大,笑得喜庆。
“孵出来了!真的孵出来了!有三只呢!”
十个鸡蛋,孵出三只小鸡,按比例来说,很低。
按照操作次数以及当前环境而言,又非常不错。
谢星珩可着劲儿夸,“真厉害,我还以为要孵上百个蛋才见着鸡苗,这才头一回,大嫂——”
谢星珩比大拇指,“你是这个。”
谢根腿还没见好,扶着拐杖站院里,没给他们挡道。
可能是被小豆子带的,他现在也会讲两句夸夸。
“冬哥儿真的好会养鸡,要不是他想到抓只母鸡回来,我俩指定孵不出来!”
江知与就紧着陈冬来,扶着他走,生怕他激动起来走偏踩歪摔着了。
从前底子空,养了一个月,心情见好,人的脸色看得见变化。
陈冬脸上黄气都淡了,常年日晒的脸蛋有丝丝红润。
这次过来,肚子也大了些。
江知与之前来这边,略有拘束。
农庄待了一阵,跟乡亲们见多了。各类杂事处理下来,反而知道怎么跟农民相处。
聊家常,家常内容可杂了。
不只是吃穿用度,要聊营生,要聊一文文攒起银钱的喜劲儿,也要聊聊孩子,聊聊琐碎小事。
现在就紧着鸡仔来。
他恰好也对鸡仔感兴趣,讲话真诚度十足。
谢星珩看着场子,见江知与能应付来,就不凑过去,从食盒里拿了五根冰棒出来,其他的叫来喜送去镖局。
“你就在那儿玩会儿吧,我把院门关了。”
来喜应下。
孵小鸡的耳房热得很,谢星珩给家里也送过冰,大哥大嫂用不惯,惶恐得很,晚上有冰盆睡得更舒服,身体凉了心慌慌,挪走了才舒服,说没那个享福命。
谢川睡着小床,给他凉着到好,一觉睡到天光,也不起热疹。
谢根接了冰棒,想要给两个夫郎先吃,主要是江知与先吃。
江家富贵,他总觉得矮人一头。
谢星珩给他塞嘴里,“我留着呢,让他们先看看鸡仔。”
谢川最近黏着鸡仔,连最爱的二叔都被比了下去,不跟他们处,也跑进耳房里。
兄弟俩站阴凉地儿,一口口咬着甜滋滋凉丝丝的冰棒,好一阵没说话。
等吃完了,谢星珩跟他大哥分享了一个好消息。
“大哥,我八月会去一趟京都,去赶考。可能考不上,就当见见世面了。”
谢根哪里会责怪他考不上?
只盼着他别说丧气话。
“你爱读书,你就去读,考不上,咱就等下次,你不是说读书就开心吗?那就读书。”
这般朴实无华的话,让谢星珩听得心里安定。
老想着必然考不上干嘛。
读了再说。
考了再说。

第23章 四面受敌
夏日气温高,鸡苗比预想时间早出来两天,哥嫂听了谢星珩的话,头两天没喂吃的,也搁在屋里养,他俩心里没底,到今天谢星珩来看过了,才放鸡仔出来。
小院角落里搭了鸡窝,因不是母鸡孵的,小鸡跟母鸡不熟,满院啄,就是玩不到一起。
江知与感觉很神奇,谢川抓了只鸡仔给他看。
鸡仔身上都是细软绒毛,色泽嫩黄,很是可爱。叫声啾叽啾叽,不是谢川的“咯咯咯”。
他还有理。
“大鸡是咯咯咯,我在教它们!”
推书 20234-07-15 :穿进玛丽苏文里,》:[穿越重生] 《穿进玛丽苏文里,和霸总表叔HE了》作者:应律【完结+番外】晋江VIP2021-11-24完结总书评数:904 当前被收藏数:5815 营养液数:774 文章积分:67,461,040文案:俞觉穿成一本狗血玛丽苏文里同名同姓的炮灰原书里炮灰作为霸总男主的情敌,明明是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