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反派,那我老婆by就九

作者:就九  录入:07-17

确实讨人喜欢。
谢见隐再出门时,殷桓已经和凌朔走到廊下了。
殷桓脱下斗篷抖了抖雪,随手就把衣服扔给了身后跟着的凌朔,张望一圈不见殷云度人影,于是对谢见隐道:“老三那小子呢,不是回来了吗,怎么不见人?”
谢见隐笑笑:“小师弟还有些事,师尊且先进屋坐下等一会儿吧。”
殷桓点头:“也好。”
三人进门,殷桓一打眼就看到了岑丹溪,不待他开口问,谢见隐开口道:“这是小师弟带回来的朋友。”
岑丹溪也主动起身见礼:“殷伯父。”
“老三的朋友?坐坐坐,别拘谨。”殷桓目光落在他面前的棋盘上,登时来了兴致,转头看向谢见隐:“你们下棋呢?”
“小师弟棋下到一半,有事出去了。”谢见隐温和笑着:“不如师尊来替小师弟下这剩下的半局?”
殷桓跃跃欲试,凌朔却毫不捧场的插嘴:“可别了,就师尊那棋艺……啊,嘶,师兄你掐我干什么?”
谢见隐假笑:“阿朔,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凌朔挠头:“我这不是怕他输了又不高兴吗……”
两人说话间,殷桓已经跟岑丹溪下起来了,两人俱是屏息凝神,一副高深莫测行家模样,居然真下得有来有回。
凌朔叹为观止:“师尊偷偷出去报班了?”
谢见隐看着岑丹溪全力以赴的认真模样,震惊于他的棋艺居然真的烂得跟殷桓一个水平,表情复杂道:“也有可能是真的棋逢对手了……”

第23章 真不公平,明明我和你一样喜欢他
不多时殷云度从隔壁过来,见屋里挤得满满当当的都过来了,一愣。
谢见隐给他使了个眼神让他安心,微笑:“岑公子身子骨弱又舟车劳顿实在辛苦,阿弥,你先把客人安顿好了再言其他吧。”
“也好。”殷桓放下执棋的手,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道:“瞧这孩子小脸白的……初来北边还不适应吧?南峰那边洞府要稍暖些,等你歇息好了记得没事常跟老三过来找伯父下棋。”
岑丹溪像模像样行过礼同殷云度走出门去,殷云度贴过来摸摸他的脸,又去握他的手:“冷不冷?”
“不冷。”岑丹溪摇头,随他摸来摸去,恹恹地打了个哈欠:“困。”
“上来。”殷云度在他身前蹲下:“我背你。”
岑丹溪懒洋洋趴在他背上,不一会儿呼吸就平稳下来了。
殷云度知道他这是一冷就开始贪睡了。
他把人安顿在了自己卧房,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自己的翎羽放在了岑丹溪枕边。
这样可爱的伴侣,终于被他拐回窝里了。
就这么离开他还颇有些不舍,殷云度目光眷恋的执起岑丹溪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下。
岑丹溪依旧睡得酣甜,沉在梦里,对殷云度的动作一无所知。
殷云度心情好得不行,慢悠悠赶回了正厅。
见他回来,殷桓随口一问:“去南峰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把人安顿在哪个苑了?”
“没去南峰。”殷云度没有丝毫要遮掩的意思:“安顿在晴晖苑了。”
“怎么让人住你那苑里?你那破地方死冷死冷的。”殷桓也没多想:“倒是也行,你们年轻人交流起来方便。我这有块暖玉回头你给他拿过去,那孩子像是南边来的,不经冻。”
殷桓呷了口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提这个差点都忘了问,这小公子有意思,是哪家的孩子?”
殷云度道:“是流云阁阁主之子。”
殷桓还没作出什么反应,凌朔先出声不满道:“流云阁的?送过来偷师的?不要随便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不是随便什么人。”殷云度出声反驳:“是岑氏的公子,更是我的心上人。”
殷桓刚喝进嘴里的茶噗得一声全喷了出来,声音都拔高了:“什么?什么人?”
谢见隐清楚殷桓和流云阁那位关系不睦,他虽然看出来了殷云度带那孩子回来是个什么打算,但他没想到殷云度居然半点铺垫都不打连个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
殷桓和岑寂的陈年宿怨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啊……就算想要殷桓接受最好也还是徐徐图之吧。
于是他在一旁和稀泥想尽量糊弄过去:“是玩得好的朋友吧?”
谁知道殷云度就是铁了心要硬刚,他又重复了一遍:“不是朋友,是心上人,是日后要结道侣共求大道的人。”
说罢,他在殷桓跟前单膝跪下拱手郑重道:“特此禀明师长,天地不崩,此心不移。万望师长成全。”
话音一落,满室寂静。除了殷云度低着头,其他人都不自觉去看殷桓的反应。
殷桓眉头紧锁,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这事岑雁寒知道吗?”
殷云度抬头,欣喜道:“知道!岑阁主都知道。”
殷桓嗯了声,反应比他们想象中要平静得多:“那就行,别是瞒着人爹娘把人拐出来的就行。年轻人的事我不掺和,只要于私德无损,我一概不管。左右要挑的人是要陪你们往后几百岁的人,又不是陪我的,随你们便是了。”
“师尊。”凌朔拧眉:“你儿媳妇是男的……嗷——大师兄你怎么又掐我?”
凌朔没说完就被谢见隐拧得嗷嗷叫,谢见隐满头黑线:“你能不能别说话。”
“我儿媳妇男的怎么了?你不也是男的?”殷桓一巴掌呼他后脑勺上:“怎么?这个性别你申请专利了?只许你是男的不许别人是?”
凌朔还想说些什么,但他一动谢见隐就拧他,他彻底不吱声了。
“好了,现在家里没人有意见了,你也别跪着了赶紧起来吧,一家人跪来跪去多没意思。”殷桓看向殷云度:“待会儿去我那里挑点灵药什么的给那孩子补补,脸色白得,跟刚从凉水里捞出来似的。”
殷云度刚站起来,就听殷桓接二连三抛出了一串的问题:“你们俩……谁嫁谁娶啊?结侣大典是定在咱们这儿还是流云阁啊?我觉得咱们这儿更好,北茫剑宗好歹也是修界四大宗门之一,我只是觉得定在这里更有排面绝对没有刻意想压谁一头的意思昂……”
殷云度只答道:“娶他亦或是嫁他,我不在意。”
殷桓一拍胸口像是松了一口气:“那就是你俩还没商量好,最近还不会结的意思对吧?”
殷云度点头,哪里是没商量好,准确来说是关系根本还没有进展到可以商量这事的程度。
“那就好,那就好。”殷桓赶紧喝口茶压惊:“吓死我了,儿子突然就要结婚了,搞得跟我一下就成了爷爷辈的似的。”
要是殷云度还没成婚,那他就还能再装一阵年轻。
要是连儿子都成婚了,那他就是脸皮再厚也说不出来自己年轻了。
殷桓抹了把不存在的辛酸泪:“好了,这个问题今天就先说到这里。下面来说说修界不太乐观的现状。”
“唉,我好累,老二。”殷桓喊了凌朔一声:“你来跟他说说。”
凌朔点头上前,将手里的卷轴一展,上面画的赫然正是修真界地图。
“最近不怎么太平,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出现了异变的魔物。”他在地图北面画了几个圈:“但好在现在这些东西只活动在北面,而北茫在最北,只要守好了北茫,便可保整个修界无虞。”
殷云度摇头:“北面范围太大了,只靠北茫宗的人手,能撑得住吗?”
谢见隐接道:“师尊近来已经同东阙、南雍的宗主通过信了,两位宗主都表示愿意派出精锐弟子协助北茫剑宗,共御外敌。”
殷云度沉吟片刻道:“仙盟没表示点什么吗?”
“本也没指望他们。”凌朔冷笑:“别说他们不打算帮忙,就算他们打算帮忙,又有谁敢用他们?一群氏族里出来的少爷,万一被魔物咬死了,还不知道那几个沾亲带故的大姓要怎么闹。”
“眼下保险起见,还是多笼络些宗门流派来帮忙比较好。”殷云度叹气:“大宗里只剩西渚宗没有表态了,但这个肯定用不上。还是去问问其他小宗的宗主掌门们的意向吧。”
西渚宗建在凉州,而凉州本地的氏族正是殷氏。
殷氏现任家主是殷桓的异母兄长,此人行事阴损狠辣,向来都视殷桓这个弟弟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而殷桓也不跟他客气,既然兄不友那就别怪弟不恭了。他三五不时就回趟殷氏进货,相中了就搬回北茫宗。北茫宗没钱了他就去殷檐那儿拿点来补贴宗门,刚继任宗主那阵子北茫宗财政赤字严重,殷檐的私库也因此惨遭毒手被搜刮得比他的脸还干净。
殷檐为此招募了一大批能人异士来看宅护院,但奈何没一个中用的,根本拦不住殷桓。殷檐除了对着屡屡失窃的私库跳脚,竟毫无办法。
殷桓和殷檐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而西渚宗同殷氏交好,自然也就不可能来帮殷桓的忙了。
“眼下除了要人手驻守北界,还需人手去查探这些异变的魔物究竟是哪里跑出来的。”谢见隐分析道:“眼下有两个法子,其一,直接遣人去北地查探。这法子探查的结果更准确,但北地本就危险,眼下又有流窜的异兽,实在不太稳妥。”
殷云度点头:“那其二呢?”
“其二……便是去东阙宗请应宗主扶乩问卜,找出方位做足准备再出手。”谢见隐蹙眉:“但不知为何,应宗主已经有数十年不曾出手卜算了,这法子怕是也不好施行。”
殷云度道:“这个法子眼下看来最为稳妥,不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我也是这么想的。”殷桓道:“改日得请应宗主来叙上一叙。只是人手仍旧是个棘手的问题……”
“近来听说扬州那边新起来了个宗派。”凌朔道:“说来也是奇怪,不过短短数十日功夫,竟然就做得有模有样的了。听说眼下正喊着扶乱匡正的口号在九州各地四处招人……你外出这些日子可有遇上?”
殷云度突然被点到,挑眉:“不曾听说过,不过短短数十日就能掀起些风浪来也确实是有些本事了,不知这新宗派叫什么?”
“嘶——”凌朔倒吸一口气:“不知道,估计是还没起名?”
殷云度点头:“这样啊……”
“好了,今天先到这儿吧,忙得我头疼。”殷桓揉着太阳穴:“我得去歇歇了,你们谁想到了什么好法子再来找我。”
殷桓率先出门去了。
谢见隐和凌朔也起身要离开,走到门口,谢见隐笑着跟殷云度调侃:“有了道侣就要学会照顾人,别再跟今天一样连把伞都记不起来替人家撑了。”
“多谢师兄提醒。”殷云度有些不好意思:“我记下了。”
谢见隐点头,与凌朔一同离开。
“阿弥看向岑公子时的眼神真熟悉。”谢见隐微微笑着:“昔年宗主看向师尊的眼神,似乎也是这样的。”
如果谢见隐一句话里同时提到了殷桓和凤珏,那被他喊师尊的那个一定是凤珏。
平日里谢见隐会恭谨的喊殷桓师尊,可只要牵扯到凤珏,他就只会喊殷桓宗主了。
人总是下意识偏心那个更重要的人,如果一个称谓足够郑重,那自然是要安在更重要的那人的头上的。
“你对老三真上心。”凌朔摸头:“连他看谁都观察这么仔细。”
“我的命是师尊和宗主救下的。”谢见隐垂眸:“我在他们跟前长大,他们的孩子却没能由他们两个共同抚育长大……”
谢见隐对殷云度总存着些没缘由的愧疚,他浅浅笑着:“我多照顾些他们的孩子,是应当的。”
凌朔的情商全点到武力值上了,这在他眼里完全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两件事,于是他只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哦了一声。
另一边,原本不紧不慢往回走的殷云度不知道感应到了什么,突然表情一变脸色难看的骂了句“该死”。
下一瞬他直接消失在原地,他停留过的地方只剩一张燃烧过的瞬移符留在那里。
一瞬息的功夫,他便转移到了卧房里。
像是早知道目标在哪里,他径直走进内室,一把掐住床边正俯下身想要对岑丹溪图谋不轨的人,把他惯到地上一脚踹了下去。
那人却灵活的往旁边一滚,躲开了他狠狠踹下来的一脚,挑衅道:“这么恼火干嘛,你喜欢你老婆,我也喜欢,我们是一伙的才对。”
殷云度脸色更黑了,怕吵醒岑丹溪,他挥手设了个结界才又蹲下身掐住那人脖子把人拖死狗一样拖出去。
到了外间,殷云度这才松开他,结结实实一脚踹了上去。
“哎呦……你这妒夫,不就想亲一口你老婆吗,又没亲到,这么生气干嘛?”那人笑嘻嘻的:“就只有你能亲他,我就不能吗?真不公平,明明我和你一样喜欢他。”
“为什么不能推己及人一下呢,你有多喜欢他,我就有多喜欢他。”那人歪在地上斜斜看着他:“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不就是你自己吗?”

第24章 天生一对
殷云度捂住眉心告诉自己淡定,淡定,这是自己的“欲”那一魄,贱了点也实属正常。
殷云度呼出口气,警告他:“叶流瑕,下不为例。”
地上的人却“呵”了声,显然很不满意:“我不喜欢这个假名,我更喜欢叫殷云度,或者凤弥。”
殷云度抱臂看他,不语。
“‘喜’那一魄就能叫凤弥,是因为他更多的是由你还是凤弥时的那部分记忆组成的吗?”叶流瑕拍拍衣服从地上爬起来,走近他,嬉笑:“那我呢?你敢细想我是由你的什么记忆组成的吗?”
殷云度蹙眉推开他:“别说这些没用的。”
“你看,你连想都不敢想。”叶流瑕朝他笑:“胆小鬼,你都不敢直视我。”
殷云度再次安慰自己,没事,忍忍吧,等以后有人用了就再也不放这玩意出来犯贱了。
“再犯贱就滚回去,换人出来用。”殷云度捏着山根平复情绪。
“你能用的都拿出来用了吧?我不是‘喜’那个傻孩子,会信你的鬼话,我比谁都清楚你的上限和下限。”叶流瑕半点不受威胁,背着手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我没记错的话,你确实还有一魄没用。是‘恨’吧,那个冒黑气的家伙,你敢用他吗?”
殷云度无法,被气得半死但又不得不妥协:“那这样,你好好做你该做的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只要不过分。”
叶流瑕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此话当真?”
“我说了,有前提的。”殷云度道:“我得先确定你的要求不过分。”
叶流瑕开心起来,他半点没有犹豫道:“偶尔让我看看他吧。”
殷云度有些错愕:“只是这样?”
“不然呢?”叶流瑕撇开脸:“我想好好看看他,而不是通过你的眼睛看他。难不成只有你被允许想念他吗?”
殷云度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欲念居然是这么简单的东西。
“我同意了。”殷云度表情淡淡,看不出在想什么:“但只能看,不能做别的。近来北茫宗驻守北界急缺人手,你以门派代表的身份来交涉便可,届时你便有合理的身份能站在他面前了。”
“这才是大房该有的气度嘛。”叶流瑕将一个形似卷轴的东西赛给他:“你起个名字写在这里我带回去,开宗立派总不能连个像样的宗门名都没有。”
“仙盟算是完了。”殷云度将卷轴接过,展开在桌面上:“以死易生,以存易亡,方为君子之道。”
他沉吟片刻,提笔落下墨迹:“既然已经烂到头了,那就该变一变了。”
岑丹溪做了奇怪的梦。
他梦见昏暗的墓室,冰冷的石棺……那棺椁很大,是双人合葬的大小。
他梦见自己一趟又一趟的来到这里,很平静的趴在棺材边盯着里面的人看一会儿,或者坐在一边剥个橘子吃。
梦里的他每次来这里都是只待一会儿便要离开,他也不知道自己去干什么了,只知道每次从外面回来都显得很累,样子像是只因为遭遇抛弃而无家可归的流浪猫一样委屈无助。
这个时候他就会变成一条小蛇游到棺材下,把自己蜷成一盘睡一会。
这样无趣的日子也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终于有一天变得不一样了。
这天他看起来似乎很高兴,不同于从前只带一个橘子来,这次他用衣摆兜了一堆青橘来。
或许是他在外面的事终于做完了,不用再急着离开了,他认真的把橘子一个又一个的全放进棺材里,等最后一个橘子放完,他自己也爬了进去。
棺材不小,但躺两个人还是有些逼仄了。他感到不适,于是翻了个身摆弄身旁那人的姿势让他揽着自己,而他则抱着那几个青橘,就这样安然睡去了。
分明他自始至终都平静得毫无波澜,可心却揪得生疼,像是因什么失去而痛苦,又像是在害怕,他分不清,只有心脏在因为痛苦而抽痛,生生痛得他从梦里醒过来。
天光昏暗,窗外已经全然黑了,殷云度在离他不远处的灯下写字。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殷云度把笔撂在笔搁上笑盈盈抬头:“醒了?”
然而他刚问完,笑意就凝在了脸上,慌慌张张朝岑丹溪走过来:“怎么了?”
岑丹溪看着他坐到自己床边,紧张的给自己拭泪:“怎么哭得这么可怜,做噩梦了吗?”
岑丹溪没说话,只瓮声瓮气的用鼻音嗯了一声。
殷云度哄着问:“跟我说说梦见了什么?”
“很多,很多橘子。”岑丹溪刚止住的泪又涌了出来:“你死了——”
“什么……别怕别怕,梦都是相反的。”殷云度赶忙把人揽过来,轻轻拍着背:“是梦而已,我好好活着呢,不信你摸摸看?”
梦里感同身受的孤寂绝望令岑丹溪心有余悸,他伏在殷云度肩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殷云度的心头愧疚如海浪般层层涌上来。
只是做个噩梦梦到他死了就哭成这样,他不敢去想前世他真的死去以后岑丹溪会有多难过。
岑丹溪哭得狠,他现在身上又有旧伤,苍白虚弱得跟下一秒就要哭撅过去似的。
殷云度心知不能让他再这么哭下去了,干脆直接打断他,上手把人抱了起来。
“干……嗝……干嘛?”岑丹溪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确实把哭忘了,但却打起嗝来。
殷云度笑:“带你去个地方。”
殷桓说得对,他这晴晖苑位置偏,还死冷死冷的,但他这里却有样别处都没有,但岑丹溪一定会喜欢的东西。
殷云度抱着人到了后院,甫一转过游廊便觉雾气蒸腾,岑丹溪转头去看,发现那里是一泓腾着热气的温泉。
岑丹溪喜水,这若是在平日里他估计早就自己从殷云度怀里跳下来去玩水了。但今天或许是因为那个梦,他显得格外不安,连见了温泉也表现得兴致缺缺,只扎在殷云度怀里不肯动。
“不下水吗?”殷云度温声道:“冬天泡温泉多舒服啊。”
岑丹溪犹豫的看了眼泉水,又看了眼殷云度,最后他选择全都要:“你陪我一起泡。”
“好。”
殷云度当然不会拒绝,于是和他一起下水。
大约是温热的泉水确实有利于让人放松下来,岑丹溪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见殷云度从储物戒里掏出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岑丹溪不喜欢那股苦涩的药味,有些警惕道:“这是什么?”
见他那副小猫炸毛的样子,殷云度没忍住笑:“是你的药,你气血亏虚得太严重,我按着大夫给的方子熬的。下午就熬好了,就等你醒来了。”
此言一落,岑丹溪呼啦呼啦就游远了,满脸写着抗拒。
“回来,没要你喝药。”殷云度哭笑不得:“真不用你喝。”
岑丹溪显然不信。
殷云度无法,只能当着他的面端起碗一饮而尽,然后把碗倒过来给他看:“你看,没了,过来吧。”
岑丹溪这才缓缓游回来,满脸写着怀疑:“真的不用喝吗?”
“早知道你喝不下味道重的东西。”殷云度朝他张开手:“我把你的药喝了,你再喝我的血也是一样的。”
岑丹溪游到他身边扶着他的胳膊,凑过来在他脖颈间嗅了嗅。殷云度都做好被咬的准备了,岑丹溪却又依依不舍的退开了。
殷云度抬手捏他的脸:“怎么了?”
“会疼的吧。”岑丹溪蔫蔫的:“咬别人就算了,我不想咬你。”
殷云度一听这解释青筋都绷起来了,但还是放低了声音温柔道:“不会疼……不对,我是说,会有一点疼,所以还是咬我比较好,我脾气好不会生气,但是别人被咬了会生气。”
“而且你的药是被我喝了不是被别人喝了,你喝别人的血是没有药效的。”殷云度耐心解释道。
见岑丹溪神色有所松动,殷云度伸手拢着他把他揽过来,又伸手摸摸他的头发,让他离自己更近,在他耳边轻轻道:“是为了方便喝药而已,不用想那么多。我很高兴能帮到你,咬一下也不会很痛……”
终于,岑丹溪靠得更近了,温热的鼻息就喷洒在他耳侧,像是在打量哪边更适合下口。
下一刻,伴随着濡湿的触感,刺痛自脖颈传来。
殷云度眯眼,轻轻亲了下他的头发:“好乖。”
岑丹溪退开时,大概是受殷云度血的影响,他那双眼睛又变成了漂亮的翡翠绿,此时正氤氲着些水汽看向他。
真漂亮啊……就像绿宝石笼上了层薄纱。
殷云度眼神晦暗的用指腹去擦岑丹溪唇角的血。
他想起今天他赶回来时,这柔软的唇差一点就让那家伙亲到了。
占有欲一点一点涌上来……
岑丹溪眨眨眼:“你怎么了?”
殷云度漫不经心的找了个借口:“有血,帮你擦掉。”
大概是他擦了太久,岑丹溪不解道:“还没擦完吗?”
殷云度目光扫过他张张合合的嘴唇,凑近了些。
岑丹溪没躲。
于是殷云度直接搂着他的腰吻了上来,先是试探性的在他唇边亲了下,见岑丹溪既不反感也不抵抗,这才开始触碰啄吻,最后叩开齿关唇舌勾缠。
两人从初时的生涩,到后面渐入佳境。岑丹溪被亲得腰身发软在水里几乎站不住,于是被殷云度勾着腿弯捞起来带到了岸上,按在廊下继续亲。
“什么东西……”换气的功夫,岑丹溪伸手推了下:“硌到了。”
殷云度诱哄似的引着他的手:“好东西”
岑丹溪眼下浮着一层红晕,不知是泡温泉泡的还是被亲出来的。他嘴唇嗫嚅两下,嘟囔道:“你就是个流……唔……”
氓还没说出口就被亲了回去,殷云度的手不知摸在了哪里,身下的人颤着声音呜咽两声,颤颤巍巍的,可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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