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会自我攻略by仰玩玄度

作者:仰玩玄度  录入:07-30

“惊吓?”京纾目光冷然,“你觉得赐婚是惊吓?怎么,你就这么不想跟我扯上关系?”
“大哥,道理是这么讲的吗?你别给我五五六六的,也别想往我脑门上叩帽子,把自己装成盛世大白莲!行,你要装,我就跟你说个明白。”徐篱山走过去,目光逼人,“你敢说你是要给我惊喜吗?你敢说喜宴真是喜宴吗?你敢不敢承认你打算在喜宴上做什么?”他伸手猛戳京纾胸口,声调拔高,“你他妈敢吗!”
“你都猜到了。”京纾抿了抿唇,凝视他良久,竟然很突然地笑起来,很高兴似的,“你我果然心意相通。”
徐篱山:“……”
突然被搞沉默了呢。
“……你是哪款深井冰我不知道吗?让我来猜猜啊,”徐篱山收回手,把腰一叉,慢悠悠地说,“你是想拿自己做饵,拿我们的婚事钓鱼,在我们的喜宴上把鱼刮鳞剥皮,怎么血腥怎么来,是不是?”
京纾说:“是。”
“是你个头!”徐篱山的变脸是在四川学的,“唰”的一下就黑了,他伸手往京纾脑袋上猛拍,用“懵逼不伤脑”的力度,边拍还边骂,“你脑子秀逗了!被粪埋了!被猪嗦了脑髓还呸了口水!你不知道那是个傻逼吗,杀人不眨眼的,他万一真被你激将了上门杀你怎么办?”
京纾被拍得一步不退,对他的说辞甚为不满,“你觉得我会怕他?你在小看谁?”
“我小看天王老子都不敢小看你,你是who啊,你是我爹,我得眼也不眨地供着你,免得你跑出去发癫!”徐篱山猛地呼出一口浊气,伸手拍拍脸保持理智,转而又说,“是,肃王府是你的地盘,那傻逼只有死的份,但你会不会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跟你成婚的不是鸡鸭鱼鹅,是我,你要在我们俩的喜宴上搞血色浪漫,你他妈跟我商量了吗?怎么着,拜堂的时候我刚把头磕下去,我的新婚夫君就要丢下喜结、拔出刀冲出去跟人对砍是吧?我到时候是爬起来给你鼓掌加油跳啦啦舞还是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继续把头磕着啊!啊——”
他仰天长啸,简直猛虎上身,“我要被你气死了!”
京纾被咆哮得后退半步,伸手摸他的脸,“留青。”
“留你祖宗十八代的青。”徐篱山一屁股坐到地上,很冷漠地说,“我已经枯萎了,我是一朵枯萎的、凋零的、在大好年纪就英年早逝的玫瑰,再也不会开花的那种。姓京的,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京纾单膝跪地,直视他的目光肯定他的想法,“你是对的,不能放过我。”
“……”徐篱山咬牙扯出一抹微笑,“你是真的想气死我吗?”
京纾摇头否认,“我绝无此心。”
“我看你的心可太大了。”徐篱山语气甜蜜,“不仅很大,还很野呢,你不跟我商量是对的,我不配的呢。”
京纾觉得这语气很可怕,也很可爱,说:“你行事也不同我商量。”
“哦。”徐篱山把脑袋一点,笑眯眯地说,“你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故意报复我呀?”
京纾点头,“未尝不可。”
“……”
“……”
“……”
徐篱山默默地撑地起身并且婉拒了京纾伸过来搀扶的手,他拍拍屁股,下楼了。管事和辛年正排排站,一个保持淑雅,一个满面担忧,他走过去,拍拍两人的肩,笑道:“我有遗言说与你们知。”
辛年:“啊?”
管事瞥了眼跟过来的肃王殿下,说:“公子还未及冠,年轻体盛,请莫要说不吉利的话。”
“谁闲来没事喜欢咒自己呢,可我是真要死了,被我后头那个人气死的,等我死了,你们要为我立碑,刻座右铭——远离癫公,珍爱生命。对了,这句话一定要用大红色,以警示生人。”徐篱山说罢叹一口气,笑着说,“我走了。”
徐篱山走了,走得分外洒脱,走得步步生风,走得越走越快,走得两腿擦出了火星,走得突然转身骂一路跟着自己的人,“滚啊!”
街上的人:“……”
“这是在街上。”京纾在徐篱山面前站定,好言相劝,“有气回去发,我任你打骂。”
临近的百姓:嗯?!
“街上怎么了?街上就不能骂人了?我就要骂!”徐篱山拿出老家神秘老太组织的绝命杀招“退!退!退”,把京纾杀退三步,骂道,“姓京的,别以为老子怕你,你再舔着张白莲花的脸气我,我他妈跳起来就给你一个暴扣,打得你脑袋开出九十九朵大玫瑰!”
京纾闻言蹙眉,生意很轻,“我不是故意气你,留青,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打死我吧。”
“哎哟喂,殿下好可怜哟,没想到肃王殿下在家里也是被欺负的命啊。”
“徐六公子也太凶悍了吧,你看殿下眼眶都红了,那是肃王殿下啊,怎么会被欺到这种地步?”
“这叫为爱痴狂,放下屠刀,立地变怂。”
“有什么事情回家关起门来好好说嘛,在大家上这么指责打骂,肃王殿下以后怎么面对陛下和大臣们啊,要沦为笑柄了。”
“你懂什么?这叫宠妻!妻管严,一种千金难换的美德。”
“……”
啥?啥?啥?
徐篱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哈。哈。哈。
徐篱山也是真的很想仰天大笑三声,让苍天开开眼来唤醒这群愚昧的、单蠢的吃瓜群众,然后引来天雷劈哭京纾这朵很会给自己艹人设的盛世白莲。
好小子,行,真他妈行,给我玩脏的是吧?别后悔!
“殿下!”徐篱山脸色“唰”的一变,竟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哀戚道,“殿下,您怎么能给我道歉呢?我万万不敢受啊!您有何不满,打也好骂也好,我都受得,何必要引得旁人说我不顾尊卑呢!”
“徐六公子这么说,是常常挨打,都挨习惯了吗?”
“是啊,膝盖都吓软了,想来日子也不好过啊。”
“这就是嫁高门啊,高处不胜寒,这些个天潢贵胄哪个是好相与的?”
“原来殿下是故意坑徐六公子吗?今日的事情传出去,陛下定要斥责徐六公子当街撒泼还对夫主蛮横无理,好心机啊。”
“……”
窃窃私语不断传入耳朵,京纾看着徐篱山满面怆然,眉眼微动,俯身去搀扶他……没搀动。他顺势叹了口气,说:“留青,你这是什么话?我做了错事,向你道歉是应该的,你若不接受,我怕是寝食难安。我对你没有任何不满,更莫说打骂,至于尊卑,如今你我被陛下赐婚,你很快就是我明媒正娶的肃王府,自然与我同尊卑。”
不等徐篱山说话,京纾猛地使力,像拔萝卜似的把徐篱山拔了起来。他俯身替徐篱山拍掉膝盖上的灰尘,起身再度央求道:“与我回去吧,留青,不要回常州,不要抛下我,没有你,我无法独活。”
“演过了啊影帝……”徐篱山咬牙切齿。
“哎呀,徐六公子,你就跟殿下回去吧!”有小姑娘摸帕子擦拭眼泪,“殿下太可怜了。”
徐篱山傻眼:不是,哪里可怜啊?这位姐你不要看脸说话啊!
“是啊,小伙子,年轻人吵架是正常的,我和我家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天天吵架,还摔碗嘞。”挎着菜篮路过的老妇顺路拍拍徐篱山的胳膊,劝道,“有话回去好好说,这夫妻之间嘛,床头吵架床尾和,一生气就回娘家哪能行呢?日子要被过散了。”
徐篱山捂住心脏:不是啊,大妈,你凑什么热闹?
眼见众人都纷纷劝起来,徐篱山有气没出发,狠狠瞪一眼眼眶微红的大白莲,冷哼一声,转头就撒丫子跑了——他要连夜回常州,跑死在路上也在所不惜!
京纾看着那不断殴打空气的背影,笑了笑,突然侧身看向茶楼的二楼,那里有一处窗口敞开着,一个戴着兜帽的面具人站在窗边看着他,紧抓着床沿的手指正在流血。
京纾收敛笑意,说:“诸位,待我大婚那日,宴请全城。”
众人纷纷道谢,有人大声说:“草民先提前祝愿二位白头偕老、恩爱一生了!”
众人纷纷祝愿,最后齐声高喝。
那道目光杀意凛冽,京纾却是毫不在意地稍一颔首,道:“我与我妻承各位吉言。”

第83章 坐肩
徐篱山没能实现“跑死在回常州的路上”这一可悲的心愿,他还没跑出香尘街就被凭空出现的鹊一“请”回去了。
“我要和你谈谈。”是夜,徐篱山穿着自制小背心去了书房,吓得辛年立马捂住眼睛退了出去。
京纾不悦地说:“穿的什么衣裳?”
“夏天必备坎肩背心啊,”徐篱山抬起右鼻向他展示肌肉线条,“帅不?”
他的身上没有一处是不好看的,四肢纤长有力,此时裸/露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锁骨、肩颈无一不白皙漂亮,一把腰身没了里外三层的衣料遮挡,那种半点不羸弱的风情更是诱/人。京纾把人从头到腰、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如实道:“帅。”
“这么穿可凉快了。”徐篱山搬了张椅子放在书桌前,落座往椅背一靠,二郎腿翘起来,“谈谈。”
京纾收回目光,继续低头看书,说:“免谈。”
“你还不知道我要跟你谈什么呢?”
“不就是想悔婚?”京纾语气平淡但分外笃定,“此事没有商议的余地。”
徐篱山瞧着他,说:“请问‘悔婚’二字从何说起?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个人就决定了?”
“父母不在,长兄如父,我的婚事自然由陛下做主,你生母已故,婚事由文定侯做主,而你我婚事乃是陛下赐婚,且赐婚前陛下早已询问过文定侯的意见,文定侯并无反对之意。”京纾不紧不慢地说,“如此,可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算。”徐篱山微笑,“但是你没有和我商量过。”
京纾不解,“从前你问我想要什么聘礼,不就是向我求婚的意思?如今只不过是换成我来主动而已,有何不同?”
“……好。”徐篱山再问,“三书六礼呢?走到哪一步了?”
“第五步请期,已经完成了。如今就差最后一步,”京纾看向他,过了两息才说,“亲迎。”
徐篱山被看得一怔,脑门上刚刚积攒的两道半真火瞬间就熄灭了——京纾说出这两个字的语气,甚至堪称虔诚。他缓了缓,说:“所以你们瞒着我这位当事人之一将所有事情都办妥了?有这样的当事人吗?我是npc吧,到了剧情点就出现、配合你们的演出。”
“这不是演出,是——”
“怎么不是演出呢?”徐篱山打断,“你要把这出戏唱给所有人听,唯独没有我,我只是被附带的观众。”他凝视京纾,语气很轻,“你想说这是我们的喜宴,可你甚至没有邀请我登台。”
京纾没有反驳。
#VALUE! “太后的事情比较特殊,因此我只能选择隐瞒你秘密行事,但在这件事上我们打一开始就没能达成一致,所以我的道歉只是因为我阳奉阴违。但我还是想说,我尊重你的选择,并不试图把你拉到我的阵营里来,但我希望你也能尊重我的选择,不要扛着保护我、担心我的旗帜来镇压我。至于那个面具人,那夜是我心性不稳,被表哥遇刺的消息打乱了阵脚,做事也不够谨慎,太过冒险,害得你担心,还要给我擦屁股。我认真地反省过了,以后一定多注意,我再次认真地向你道歉——友情提示,这次绝对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至于我们的婚事,”徐篱山稍顿,又说,“你选择对我隐瞒必定有你的顾虑,可我想请问,以后只要遇见什么重要的、危险的事,你都会选择瞒着我吗?等我们成亲,我只需要在府里看看账本、剪剪花草,在你遇到难事时给你奉茶捏肩再说一声‘加油,京小纾”就可以了?其实在你心里,我并没有能和你一起承担的资格?”
“不。”京纾终于开口,“我知道你有能力,也有本事。”
“可你还是把我当成温室里的花朵,为了避免我被太阳灼伤,你就索性不允许我晒太阳。”徐篱山说,“我不是无所不能,也会遇到一些感到烦恼甚至是无法解决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我会跟你坦白,抱怨吐槽也好,寻求帮助也好,我不怕你笑话我,也不会觉得这样会麻烦你,因为在我看来,我们是平等且亲密的关系,可以并肩而行,互相扶持。”
京纾认真地听他讲这许多,说:“我想保护你,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我错了吗?”
“没错啊,我也想保护你,不想让人伤害你,谁敢欺负你我就把他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但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你关起来不让你出门啊?”徐篱山叹了口气,“还有,其实你想在喜宴上搞事,想怎么搞都无所谓,你要发癫我也不拦你,我还给你鼓掌打气,真的,但前提是你得告诉我并且征得我的同意,因为那不是你一个人的喜宴,我有最基本的知情权。”
书页被京纾来来回回地卷起、抻开,此时已经皱皱巴巴地没法看了。他语气很低,说:“我错了。”
“那我不生气了。”徐篱山说。
京纾颇为不可思议,“这么容易?”
“啥意思啊?”徐篱山拍桌而起,“在你心里我是借题发挥、得理不饶人、脾气火爆且火冒三丈三天都喷不灭的那种人吗?”
京纾不语。
“你在心里蛐蛐我是不是?”徐篱山用腿撞开板凳,戳着食指走到京纾面前,“你是不是在心里蛐蛐我?你敢不敢说,你……嗷!”
他被京纾一把拽进怀里,坐了大腿。
“……干嘛?”徐篱山眨巴眼,被京纾认真的目光盯得脸皮有点薄了,“美人计啊,你无耻。”
世间最没资格贬低美人计的就是徐篱山,京纾掂了掂腿,害得徐篱山哎呀着晃了晃,很不爽地把他瞪着。京纾看了怀中这人良久,把人家都看得眼神游离了,才终于舍得开口,“我要向你道歉。”
徐篱山抿了抿嘴巴,姿态有些高傲了,“说。”
“我不让你对太后动心思,不是舍不得她去死,只是此事较为敏感。你和小五那夜夜探慈安宫,你当只有我知道么?”徐篱山“啊”了一声,京纾便继续说,“你是觉得陛下真把你看作好玩的小纨绔?”
徐篱山坐直了些,姿态又变低了,“啊?”
“苏昌揽下此事,此事在明面上不会和你们有任何关系,但背地里我与陛下是心照不宣。他假装不知,已然是对你们两个小子存了维护之心,毕竟皇宫是天子居所所在,你们派人潜进去,不论是针对谁、要做什么,都是在威胁天子安危。”京纾抬手摸了下徐篱山的下巴,手动帮他闭上了微张的嘴巴,“那夜你质问我,若陛下要动你,我可会保你,我要回答,你却不愿听了,是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么?还故意说自己是个‘外人’,你对我没有信心。”
徐篱山眼珠子一转,用一种含糊的语气说:“你们兄弟情深,我本来就是个外人嘛。”
“你的前半句和后半句没有一定的关系。陛下是我兄长,你也不是外人。”京纾摩挲他下颔的软肉,轻声说,“我会保你,不管谁想动你,我都绝不允许。我回答你的问题了,以后不要拿这种话来气我。”
徐篱山抹了把眼睛,闷闷地“哦”了一声,然后把脸埋进京纾的颈窝,不许他看自己。
京纾偏头蹭了下徐篱山的脑袋,“你与面具人走的那一夜,我觉得你冒险,也觉得你勇敢,我说你莽撞,可你心眼还是很多,都被激怒到那份儿上了还想着打探线索,可是留青啊,我是害怕了。你说有十一和柳垂跟着,面具人杀不了你,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不是一个人呢?如果真有那万一,我杀他千万遍都讨不回你。我不赞同你的做法,但我也要向你道歉。”他又撞了下徐篱山的脑袋,“你说自己口不择言,我也如此,说了让你难过、介怀的话,对不起。”
徐篱山晃了晃腿,表示听见了。
“我没有看不起你。”京纾说,“我知道你不是笼子里的珍鸟。”
徐篱山猛地抬起脑袋,无比期待地说:“那你不许再关我!”
“但是留青,”京纾看着他,“你拿什么来交换?”
“我不会再瞒着你涉险,”徐篱山保证,“在我涉险前会通知你的。”
“不是通知我,”京纾纠正,“是与我商量,以求万全之策。”
徐篱山谨慎地说:“那商量不通过怎么办?比如你很霸气、冷酷地说:没得商量!”
“只要不妨碍你的安危,我不会不通过。”
徐篱山挠挠头,说:“不妨碍安危,还叫做涉险吗?”
“所以才要好好商议,布置妥当。”京纾说。
“那好吧。”徐篱山伸出手掌,“盖章。”
京纾抬起手轻轻地碰了上去,赶在徐篱山收手之前五指一扣,与之十指交握。徐篱山怔怔的样子很可爱,他亲了亲徐篱山的下巴,嘴唇和鼻尖,说:“可以不分手吗?”
“……我本来就说的气话。”徐篱山垂眼避开他的目光,“不分就不分,你不要这样看我。”
京纾有时候不是个好人,问:“我怎样看你?”
“像下一瞬就要张嘴把我生吞活剥都不用蘸酱似的。”徐篱山强调,“人肉不好吃的。”
京纾掂了掂腿,把人抱得更紧,说:“你怎么知道不好吃,你吃过?”
徐篱山煞有介事地点头,“对啊,我吃过人肉包子,麻辣味的,但是很不好吃。”
“有没有可能是太辣了,反而掩盖了原汁原味?”
“不可能。”
“是吗?”京纾把徐篱山的脸上下打量一眼,“我尝尝就知道了。”
徐篱山瞪大眼,还没来得及劝告他回头是岸,就被一口咬在右边脸腮上,不禁叫了一声。齿尖衔着薄肉轻轻碾磨,不疼,但骨头都被牵连得麻痒,徐篱山一下软了腰身,揪着京纾的肩膀连声求饶:“大王饶命,小的又不是唐僧肉,吃了小的不能长命百岁!”
“是唐僧肉我还不吃呢。”京纾说话间松开了那一圈薄肉,见徐篱山抖得厉害,不禁善心大发,又安抚般地舔了舔,然后感觉徐篱山抖得更厉害了。他无奈地叹了声气,又是一口嘬上去。
你丫的嘬果冻呢!
徐篱山晃着腿要跑,毫无疑问,被无情镇压,在京纾腿上板命,毫无疑问,没有效果……一通挣扎组合拳打出去,除了把自己搞得气喘吁吁,敌方boss都没带掉血的!
挣扎间,薄薄的小背心被蹭得卷了上去,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腹。京纾无意间碰到,微微一顿,终于放过徐篱山的脸,垂眼看了过去,那片白简直晃眼,他用指尖轻轻触碰,摩挲,好奇地问:“怎么这么细?”
徐篱山感觉自己成了被拨的琴弦,弄琴的人自有章法,而他绷紧、震颤,低吟。他笑了一声,半睁着眼瞧着京纾,哑声道:“我不仅腰细,屁/股也很翘。”
“这点我见识过了。”京纾的手在摸到后腰处停下,往下滑了滑,很合时宜地扇了一巴掌,证明他的话似的,“打一下还会弹。”
徐篱山闷哼,偏头把脸埋进他的胸口,说:“你好烦啊。”
“我哪里烦?”京纾垂首亲吻,从他的下颔亲到侧脸、眉尾、鬓角,最后不轻不重地咬住他的耳朵,“说话。”
徐篱山说不出话,要被京纾亲吻到胸口里头去了,穿过皮肉,到能亲吻心脏的地方。他张嘴咬住京纾心口前的布料,觉得他们此时一定像交颈的鸳鸯,但他们不够优雅,因为京纾的亲吻和靠近充满逼迫。
“别咬衣服。”京纾拍拍他的侧腰,“脏。”
徐篱山听话地张开嘴,说话却带着哭腔,“你好烦啊!”
京纾一愣,正想掰过徐篱山的脸看个究竟,却发现徐篱山把腿并得很紧,衣料薄,遮不住什么,气味也逐渐散出来。
被亲出反应很正常,但是他竟然就靠着京纾的亲吻蛇了,这他妈要笑掉谁的大牙?徐篱山欲哭无泪,更在京纾的注视下恨不得以头抢地。
“好了……别哭。”京纾终于挪开目光,安抚道,“我又没笑你。”
“我要脸呢。”徐篱山闷闷地说,还是不肯抬头。
“那你把脸漏出来给我看看?”京纾哄道,“快让我见识一下全天下最漂亮的脸蛋,否则我要睡不着觉了。”
徐篱山噗嗤笑出来,勉强露出半张脸给他,说:“看吧。”
“嗯,看了。”京纾用目光描摹,轻声说,“皮肤很白,脸腮很红,”他伸手碰了碰,“还很烫。眉毛疏密合宜,眼睛很漂亮,睫毛湿乎乎的,眼皮儿还红红的,你抹胭脂了吗?”
“我没抹,”徐篱山说,“是你给我抹的。”
“很好看。”京纾的目光从描摹变为亲/吻,哑声道,“真想吃掉它。”
徐篱山打一哆嗦,说:“你别吓人!”
“好,那不吃了。”京纾说。
徐篱山说:“也别戳我。”
“这个控制不住。”京纾无心也无力。
“……那你赶紧放我下去。”徐篱山抱怨,“肉都要被你戳得凹一陷儿了。”
京纾谴责:“你是要管杀不管埋?”
“我也没杀你啊,”徐篱山无辜地说,“明明是你自/杀。”
京纾摇头,“不,你杀我了。从你穿着这件不伦不类的衣裳进来那一刻,你就是存心杀我。再计较得深一些,你的出现就是杀我。”
“本府禁止土味情话。”徐篱山表示达咩。
“我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京纾再度俯身下去,从徐篱山的头发嗅到颈窝、肩膀,呼吸越来越重,“你一定制了迷/情的香抹在身上,否则怎么我常常看你一眼就能起反应?”
徐篱山说:“因为你的原身可能是一只发/情的公狗。”
“可能吧。”京纾咬住徐篱山的肩膀,“汪”了一声。
“妈呀你好吓人……”徐篱山浑身一哆嗦,一蹬腿儿就想跑,被京纾拦腰拽了回去,戳了个狠的。几乎同时闷哼一声,徐篱山立马举手投降,“是你拽我回来的,坐断了我不负责!”
京纾倒吸一口气,突然起身将徐篱山按趴在书桌上,他用力把人摁着,说:“老实点。”
徐篱山一手扒着书桌,一手推着京纾的腰,被敌方缴获,反制在腰后。这架势,他简直害怕,连忙说:“你不许给我来强的!”
身后的人没说话,但长裤被扯了下去,松松垮垮地堆积在脚踝上。徐篱山脸色一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背上一重,京纾覆了上来,在他耳边轻声说:“别怕,我不做什么。”
“你他妈裤子都给我扒了,还不做什么?”徐篱山挣扎不得,怒道,“好啊,你小子,想跟老子玩《放心,我只是蹭蹭》文学是吧?有种放开老子,老子抽你丫……”
推书 20234-07-29 :江湖对百晓生仇恨》:[无CP向] 《江湖对百晓生仇恨值》作者:大唐炒栗子【完结】晋江VIP2024-7-22完结总书评数:123 当前被收藏数:1215 营养液数:242 文章积分:21,148,910文案:曲冬凌是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的万事通,只要你有钱,他什么都可以回答你!  无论是高手八卦,江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