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在全校的眼皮子底下犯事了。我们俩低头灰溜溜地降低存在感，然后从侧边赶紧跑回宿舍楼。
路上碰到的每个人表情都很激动，都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什么，但是我们俩依旧是做贼心虚，不敢太过于靠近那些人。
那些人肯定在说机甲大赛的事情，要搁在以前我可能还会有些好奇，现在嘛，真无所谓了。反正和我们beta也没啥关系。
回到公寓楼之后，爱德华直接就进了我的房间。
beta总共就那么点人，一个宿舍楼就塞满了，不像alpha和omega的分别好几栋。
我和爱德华是一个学院的，专业有点不同，但是不妨碍他的房间和我在一层楼。
他有些兴冲冲地问我，有点唯恐天下不乱：“我刚刚看到名单有好几个人，你准备用谁的？还是都上？”
“你对我可真自信。”我横了他一眼，“还不知道。可能还得再观望一下，看看哪一个更合适点。”
我把这几个名字输入自己的终端里，准备找时间一个个再调查一下，现场见一见，找个软柿子偷。爱德华在旁边看着我动手输完信息。突然，他指着其中一个名字对我道：“这个人估计不行了。”
“怎么不行。”我疑惑地顺着爱德华的手指看过去。
“柯尔特李维斯……他怎么了，他和孜言匹配度是最高的。”
爱德华笑嘻嘻道：“他是我堂哥，已经有未婚夫了。一毕业就要结婚，而且他未婚夫不是省油的灯，那个omega占有欲很强，家族也很有势力，你要敢接近柯尔特那家伙。说不定会被毁尸灭迹。”
我赶紧把柯尔特这个名字划掉。这种人我还是不要招惹。
再看到闻骞时，他的臭脸在我脑海中闪现出来。
“这个不行。”我说。
爱德华看了眼闻骞的名字，“这个为啥？你也认识他？”
我点点头，“我们刚才大楼里碰到的那家伙，就是闻骞。”
爱德华立刻做出了然的表情：“确实，那家伙看起来就不是好相处的，挺吓人的。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吗？”
于子青。我查找了这个人的社交账号，准备知己知彼一下。
这人才大一，是今年刚入学的新生，比我和孜言都要小三岁，照片里脸上带着一些稚气。嗯，看着就很好骗的模样。
“那就他了。”我随手用小号点了个关注。
“你就这么自信你一定能让人家alpha对你动心。要不你装成omega试试看，我朋友说他那里最近研究出来一种东西，专门给beta用的，移植在腺体里可以模拟信息素产生的过程，伪装成omega骗骗这个小家伙，应该也不难。”
爱德华跃跃欲试道，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想帮我还是想看我出丑。我觉得后者比例更大。因为如果事情发生在他身上，我也会这么想和这么做。
“不用，我要伪装成omega，人家真的爱上我怎么办？还是beta好，大家都不会真的爱上beta，最多和他们玩玩而已。这样正好，不影响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我淡淡道。
爱德华摇头：“谁说的，我也是beta，我觉得会有omega愿意爱上我的，你都有那个孜言了。”
“那不一样，”我嘴硬，“孜言和他们都不一样。”
爱德华哼了一声：“行行行，就你家孜言是全世界最好的omega。他最爱你了行吧，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那于子青怎么说，你什么打算？”
我笑了笑：“我刚刚看了，于子青应该会愿意和我这样一个的beta接触的吧，谈恋爱不至于，玩玩应该会同意的，我长得又不差。”
爱德华看我那么自信，估计是想起自己情路坎坷的故事，表情也不太好看了：“那我们赌一把，看看你多久能够搞到这个alpha的信息素。于……”
“于子青。”
“就那个于子青，得多久？一个月？”
我想了想：“一个月差不多，都可以结束了。”
爱德华一拍手：“好，那就一个月，一个月你成功的话，我就给你跑一个月的腿，还有选修课，我帮你考一门。反过来也是。”
这个条件不算苛刻，倒是可以答应。
我点点头，算是答应了，然后我问他：“那你那个装置改装的怎么样了。”
爱德华立刻道：“我按照你的设计图在修了，差不多快要好了。”
我说的装置，是我预支了半年的生活费，从黑市买的抽取信息素的装置。
信息素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搞到手的，单纯靠alpha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味道是不可能捕捉和储存的。必须要从腺体中直接提取出来。而提取信息素的时候，也必须是alpha动情的时刻。
在他没有反应的时候，就算强行摘除腺体，也几乎不可能获取信息素。这是alpha基因自带的保护机制。
维修一个信息素提取机器，实在简单，毕竟我学的专业就是机械。
我计划得很周密，自学了相关课程，还在假期专门去机构实习过一段时间，考了证书。直到自己能够熟练提取信息素，才有现在的胆子。
爱德华离开之后，我检查了一下自己最初的计划，现在第一步拿到信息这个事情已经完成了，只要接下来的部分也按照我的计划一步步实施就行了。
已经确定了匹配对象，接下来就只是如何搞到那家伙的信息素就行了。
无论对于alpha还是omega来说，信息素都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除了易感期，基本上都是严密控制的，绝对不会在任何地方随便泄露。被陌生人闻到一点就已经是个大事件了，更别说被人提取。
所以我才为了取到对方的信息素做了那么多的准备。
最初我不是没有想到过要花钱去买，可是找不到匹配的是一回事，最关键的是对那群傲慢的alpha来说，无论何种原因，给出自己的信息素都是奇耻大辱，因为在他们眼里，只有沦落到最底层的alpha才会去机构出卖自己的信息素。何况他们还是是帝大的学生？
因此，这个打算在最初就被pass了，至于其他的办法，也基本上没有什么可能性，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偷了。
但我总不能绑架人家alpha来取信息素吧，且不论身体素质上，我能不能搞定他们，真靠强的，我下半辈子可不想去医院度过。虽然偷信息素这事道德上可能说不过去，至少不违法。诶，我的底线真的很低。
于子青是刚入学的新生，懵懂无知，刚刚从炼狱般的高中来到大学，看动态，还是一张白纸。搞到信息素应该不难。
机甲大赛结束了之后，我才知道那天为什么我会在楼里撞见闻骞。
闻骞那家伙，居然是机甲大赛的第一名。而他之所以出现在楼里，是因为赛后采访被主持人调戏了一句之后，人直接下台走了。
从那些八卦嘴碎的同学嘴里，我还知道了闻骞其实在机甲大赛之前就已经小有名气了。
战斗系是帝大里最为特殊的一个学院，每个学生都是千挑万选帝国最优质的一群alpha，他们本身就自带话题度，如果是其中成绩拔尖的，自然更是校级的风云人物。
像闻骞这种alpha，在学校里，本该会被很多人omega追求的对象。
就拿祝芃来说，在战斗系成绩只是中上，都接二连三地有omega和beta往上凑。这固然和他花心的性格以及学生会的工作有关系，但我都没在他身边看到两张重复的脸。
侧面也说明但凡闻骞脾气和脸没有那么臭的话，他只会比祝芃还要受欢迎。
我听完他们的八卦，专门去学校内网论坛上搜了一下闻骞。
果不其然，在论坛上全是一群omega的控诉。
其中有一个帖子把我笑的肚子疼。楼主说他曾经冒着众人劝阻的压力，不顾之前所有经验贴的阻拦，在一节公共课上，坐到了闻骞的旁边。结果一节课闻骞都坐的像个标枪不说，让他完全没有搭讪的余地。
好不容易憋到下课，他想假装借一下笔记。
没想到闻骞毫不留情面，直接丢下一句：“不听课就不要来上课。”然后转头走了。
发帖那个omega和孜言是一个专业的，我还有点印象，长得足以媲美当红演员，我对着那张脸都不太好意思拒绝。没想到闻骞和铁板一样，完全无动于衷的。
我把对闻骞的关注暂时丢下，反正他不是我的目标。
这种alpha只能当当谈资，不能靠近。
听着八卦上完课，我慢悠悠地从包里拿出一瓶alpha内部颇为出名的补剂，叫什么powerful。专供给alpha，据说对于精神力消耗大的alpha挺有用的，能在训练之后快速恢复。
这玩意不便宜，价格还不是最大的问题，主要是渠道少，购买要一堆手续。祝芃最近刚接着军部的入职名单暂时搞到了三瓶，当宝贝似的。然后就被我顺手牵羊摸来了一瓶。
我准备拿着这个东西，作为见面礼，送给于子青，我就不信有alpha能拒绝这个东西。
帝国大学是七年制，我现在大四，中间年级，课程还是比较紧张的，但我前面一直学得不错，翘一次也不影响。更何况还有爱德华能帮我改出勤记录。
按照于子青的课表，他这会正在上机甲通识课。我赶过去正好能碰到他上课，到时候挤到他旁边。再借势和他认识，交换终端联系方式，以大四学长的身份提供各种信息，送出powerful。约好下次见面的机会，然后一步到位，把人直接去我宿舍，搞到信息素，再给人送走，说自己身体不大方便做不了。
我走进学校内部的快速通道，这玩意其实就是个快速传送带，站上去省得走那么多路，学校实在太大了，每栋教学楼离得很远，没这玩意，我们全校光是上课都得走断腿。
很快，我就被送到了于子青所在的教学楼。
通识课是个大教室，我一进去，乌压压的人头就让我眼睛一花，在帝大四年，我就没见过坐的这么满的教室。
这下麻烦了，这么多人，我不仅不一定找到于子青，我连个空座位都不一定找得到！
怎么回事，和我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我明明记得这个通识课不算是什么热门课啊，一般能坐一小半人就不错了，怎么现在这么多人？
我脸都发黑了，一开始就出师不利，后面肯定更不顺利。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作为满满当当的，这么大的教室里找到一个只在照片上见过的人简直是难如登天。
不过我还是比这些新生胆子要大一点，像我这种高年级的，就会比较习惯走捷径，加上这个教室里都是脸上稚气未消的新生，我就自然而然有了些长者的傲慢和大胆。
趁着还没上课，我自然而然地走到讲台上，讲台是方便老师看学生的，一览无遗。在最好的视野看过去，肯定能找到于子青。
我走上台，推推那个背对着我，穿着院服对着光脑点来点去的学生，自如估计是给老师跑腿的高年级，我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想让他让我一下。
“哥们，……”
接着，我就感受到一股大力揪着我的手腕连同整条胳膊被别到后背，我好像都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
再用力一点，我的骨头就要断了，我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这还是我第一次深刻认识到alpha和beta的力量差异。
有种不可跨越的鸿沟。
“啊……”我叫了起来，被疼痛激的眼眶都酸了。
与此同时，我原本拿在另外一只手里的powerful也因为疼痛直接掉落，玻璃瓶直接在和地面接触的一瞬间破碎，里面乳白浓稠的液体流淌出来，溅了我们俩满裤腿。
很快，当响声和疼痛稍微散去，我扭过头看到一张黑着的脸盯着我，颇有些骇人。他似乎意识自己力气有点大，于是松开手，后退了一步。
我被他吓得不轻，怎么在这里也能看到这人？还……
还把powerful打破了！低头看着一片狼藉，我眼前一黑，墨菲定律诚不欺我。
意识到现在的场面，我不由得僵在当场，再一次用一种呆愣的表情闻骞，他盯着自己的裤腿脸色阴沉下去了。
这家伙不会直接杀了我吧？！
我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后退。这家伙太可怕了！！
我刚一脱身，立刻站起来后退一步。这是我第二次在他面前被吓得后退了。
因为顶着闻骞那种杀气蓬勃的眼神，很难维持冷静。我这会深刻认识到那些小omega在内网论坛发帖抱怨说自己被闻骞吓哭的经历是真的了。
生人勿近都已经是很好听的说法了，这应该是杀气腾腾。
我克制住自己立刻逃跑的冲动，和他拉开些距离：“对不起，那啥，我，我只是想……”我看着他裤腿上那脏兮兮的一幕，也实在说不出话来了。
地面powerful瓶子碎片里，最大的那片玻璃上只看得到ful。
连发音都像是在骂我傻子。
闻骞的浓眉再一次皱起，现在我其实和上次一样，离他很近，但是这次没有眼眶里的泪花，于是我看他也更清楚了些，他的眉心肯定是时常皱眉的缘故，有淡淡的纹路。五官坚毅的已经隐隐约约有了军人的模样。
明明也还是个学生，看起来却比同龄人成熟不少。
前排有几个学生听到动静，也正好凑过来看着，虽然有讲台挡住了我和闻骞脚下的场面。不过他们还是看到我和闻骞面对面对峙的场面，一个个露出了好奇的眼神。
就在那一排抬头的一个学生里，我找到了自己的这次的目标。
好巧不巧，他旁边正好还空着一个座位。
这不就是天助我也吗！
我正要说话，就听见一个学生问道：“闻学长，你认识这个学长吗？他也是来给我们上课的吗？”
闻骞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那个家伙自讨了个没趣，也不害臊，继续道：“马上要上课了，我们都很期待闻学长你给我们上课。”
原来这家伙是来讲课的，不过虽然闻骞这家伙看着臭脸，可机甲大赛第一名的成绩确实没水分的。估计是被学院安排给这群新生讲讲经验。
我立刻找到了一个脱身的理由，这正好是一个机会，我立刻摆出百分的陈恳，可怜巴巴地看着闻骞，小声委屈道：“再一次对不起，学长，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我只是太崇拜你了，你在机甲大赛的表现实在太帅了，我是你的粉丝，这次知道你来这里上课，我专门跑来听你上课，这个powerful也是专门带来送给你的礼物。没想到出了这样的意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低头鞠着躬噼里啪啦一顿输出，试图让闻骞找不到机会来责怪我。
一边在心里夸自己，我太聪明了，这真是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不然我一个高年级beta为什么要来新生课堂蹭课？
闻骞在这里上课肯定是因为他是机甲大赛的优胜者，被学院安排给学弟们介绍。那来这里听课的必然都是冲着他本人，所以只要我表现出那种崇拜他的态度，就能让他以为我和这里所有人一样，是来看他的，那样我的行为就不奇怪了。
我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以前我这样对祝芃和我父亲他们做出来之后，他们就会原谅我任何错误。
闻骞看到我闪着小星星的眼，他的身体动了动，似乎要说些什么。
与此同时，“叮~”上课铃声正好响起，来不及看闻骞的表情，我立刻快速说了句抱歉我要上课了学长，飞快从旁边蹿下去，忽略掉胳膊的酸疼，用此生最为灵活的姿态硬生生挤进于子青旁边的空位，毫不客气地坐下。
我正要和于子青打个招呼，却看见他脸上颇有些为难地看着我，于子青在alpha里属于比较清秀那一挂，还有点高中生特有的青涩。
“怎么了？”我摸摸自己的脸，难道刚才powerful溅到我脸上了？
于子青看着我的座位：“这里，是我给别人占的座位。”
我心里不大开心，都上课了人还没来，占位置也不能这样吧？
但于子青是我定好的‘对象’。我忍下不满，打个哈哈：“不好意思啊，我看到都上课了这里还没人坐，所以就坐进来了，你朋友来了吗？”
好在于子青虽然是个alpha，但和我预料的差不多，脾气还挺好的，摇摇头没再说什么，扭过头拿出终端发了个信息出去。
我正用眼角的余光偷看于子青，想琢磨一下从哪里下手比较好。耳边闻骞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台上，不知道为何，我就是有种错觉，他好像多看了我一眼。
切，小气，刚才还不是因为他反应太大，才害的我不小心摔破那瓶powerful。我低下头，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免得他又找我的事情。
我发誓，我一开始是没有打算听闻骞上课的，我真的，真的，一点点兴趣都没有。这家伙能上出来什么内容呢？是吧。
所以上课开始的时候我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于子青身上的，一边盯着他一边思考怎么搭讪为好。
可于子青这家伙，居然还是挺认真地在听课。于是我也没有了上去打扰人家学习的心思。
暂时先算了，等下课再说。
何况出师未捷，那瓶powerful也碎了。给了我一个缓冲时间。我正思考如何继续我的计划时，闻骞也开始上课了。
虽然我没打算听，可他都开口了，那低沉冷淡的声音，还是钻进了我的耳朵里。我不是聋子，教室又有专门的扩音系统，除非带着耳塞，不然想听不到都难。
他说了几句之后，我就听出来了点门道。
这家伙讲得确实都是些干货，至少在我看来，并不比学校里普通讲师的水平差。
机甲大赛这种性质的比赛，闻骞能得第一名，本身说明他的水平是国内顶尖，随便说点什么，都够这群新生学一壶的了。
闻骞的水平毋庸置疑，只是相对于闻骞所讲解知识的丰富程度，他的表达方式上就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
作为老师，上课内容其实吸引人的只是一部分，更多在于老师的表达方式和个人魅力。几方面结合，才能成就一节完美的课堂。
闻骞上课模式几乎就是面无表情地念稿，语调起伏丝毫没有起伏，知识点也十分密集，完全就是那种老派填鸭式上课方式。
也就是我这种机械专业读了四年，维修和见识过不少机甲的人能跟得上他的节奏。
其他在座的新生大多没有实操过机甲，听他说完十分茫然，跟不太上。
其实他们这群新生已经是全帝国的高材生了，但毕竟刚入学，加上闻骞讲得又实在太过于深奥艰涩，于是这些人里能跟上闻骞语速和思路的少之又少。有些提前学过内容能跟上，但也是一脸吃力。
最初全班都在大睁着眼看着闻骞，试图挽回一些骄傲，可随着闻骞所讲内容越发深入枯燥，这些人也注意到身边的人都和自己一样听不懂，于是干脆连头也不抬了，掏出终端开始摸鱼。
闻骞的目光倒是锐利，自然看得出这些人的听课状态，可他却根本不在乎，连提醒都不提醒，只是完成任务一样继续保持的原本的语速，十分迅速从一个领域跳到另外一个领域，完全不管关心这些人的接受度。
别人不感兴趣，我却越发投入。
至少对我来说，一旦跟得上闻骞的速度，就知道他这一节课的知识点，几乎比某些课程半个学期还多。对学机甲设计的我来说，可以说是受益匪浅。
我们有些机甲设计必须考虑战斗员的感受，机甲和驾驶员的磨合也是一个很关键的因素，但是如果设计者本身都对驾驶员不够了解，又怎么能设计出好的机甲呢？
这也是我们专业同学欠缺的部分，我们能实操完整机甲的机会是很少的。再加上体能不行，更是没法长时间驾驶，于是这块就一直是我的短板。
而闻骞时不时地谈到一些机甲操纵和驾驶时的心得，对于驾驶员来说很有用，对我这种设计者来说也能提供不少重要的思路。
听到后面，我几乎已经完全顾不上旁边的于子青了，眼神专注地盯着闻骞。他一旦讲到重点的地方，我都会十分专心的做个记录，终端被我点的都发热了。
坐在前排的好处就是，你可以看清讲台上的人，同样，闻骞只要稍微低头，就同样能够一眼看到我。
我明显感觉他在看到我记录的时候节奏会适当放慢一点。
难道他是在根据我的反应调整自己讲课的节奏吗？
我不太相信，但是不得不承认，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我和他在这个课堂上有了一种诡异的互动和奇怪的默契感。
也许这家伙没有那么糟糕，只是单纯的臭脸？
不行，我怎么这么快就对这家伙改观了，就因为他专业很厉害吗？那又怎么样，还有比他厉害的呢，我可不能忘记他最初可是拿着鼻孔看我的模样。
何况他肯定会记恨我前面把powerful弄在他的裤腿上的事情。刚才还把我的手腕疼了。太粗鲁了。
我瞥了一眼旁边的于子青，这家伙确实是个普通的大一学生，看得出来他确实很努力想要听懂闻骞的话，但是知识面这块确实跟不上。
可他毕竟是我接着要勾搭上的对象，哪怕唯一的交集就是我需要他的信息素。
“帝国和联邦对峙多年，最早投入战争的机甲是也376年前的m-2438，而最近新出的战甲猛兽号2438就是为了纪念m-2438，在猛兽号上，有一个部件依然沿用m-2438的一部分。有人知道是哪一部分吗？”
这个问题不简单，年代久远是一回事，另外一方面是这种过时机甲，在务实的教学中早就删掉了，书本上只会教导还在使用的款式。不过应该也有些机甲爱好者能回答出来。
我估计有人知道，但是应该看闻骞不顺眼，就干脆不回答了。
好一会没有人吱声，气氛变得有些冷，闻骞突然道：“没人知道吗？那我点名了。如果回答不出来，我会扣掉你这节课的学分。”
大部分人瞬间正襟危坐，一改前面的颓然，生怕自己会被点到名字。也有些自信的，嘴角挂着一丝自信的笑。
闻骞就好像没有察觉到现在紧张的氛围，开始在名单里找到这班级的学生，好像随手一指似的。
好巧不巧，正好点在了于子青的名字上。
“于子青。”
于子青呆愣了一下，四下张望，这教室里可没有第二个叫于子青的人，于是他只好为难地站起来。
我在终端上打出来答案，同时推了推于子青。
于子青察觉到我的意图，低下头，清楚地看到屏幕上的答案，他原本要开口承认自己不会的念头暂时取消了，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我没做声，做出十分高冷的模样盯着前面的闻骞。这家伙也正往这里看着，我感觉他的眼神闪了闪，似乎注意到了我给于子青递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