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by不早夭

作者:不早夭  录入:08-16

李桂兰还欲再说些什么,就被萧大山拽着离开了,梁子就这么结下,日后想再来刘明宗这里看病都难,更别提万渔村是小村,就这么一位大夫,偏偏就被他们给得罪了。
人一走,江以宁顾不得自己的脸,赶紧安抚受惊哭泣的丫丫,他抱着小姑娘轻轻拍打着:“没事了没事了……”
像是也在说给自己听。
丫丫有点受惊,哭过就睡着了,刘明宗就把她抱回屋里了,老大一家去田里做事没回来,家里就他们几个,这会丫丫一走,江以宁也不好再留着了。
他低着头,嗫喏道:“师父,我先回吧,明天再来。”
“若是就这样回,肯定会继续挨打,你先擦点药膏,就先在这里看着丫丫,等大媳妇回来,我让她送你回去。”刘明宗叹口气,“还好意思说胸闷气短,成日里发脾气闹事,出气多进气少的,他们不气短谁气短!”
“谢谢师父。”他小声道谢。
丫丫在睡着,江以宁就在她屋外的檐下坐着背草药的性味归经,午后温和的光洒在他身上,原本浅青色的衣衫像是碧波,闪闪荡漾着。
傍晚,刘健带着媳妇儿从田里归来,就看见了靠着柱子睡着的江以宁,他不好多看,就直接回柴房放农具了。
孙翠翠在刘大夫示意下把他叫醒,陪着他回家了,他有些不太敢进去,在大门前迟迟不愿进去,还是先回来的陈生听到动静出来看,一眼就看到了他脸上的伤。
陈生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江以宁微微摇头,看向孙翠翠:“嫂子回吧,我明日还去,谢谢……”
孙翠翠倒是有心想劝说几句,只是她终究是外人,不好说什么,点点头便离开了。
知道他是被李桂兰打的,陈生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了,他从前也被婆婆打,知道那种感觉有多可怕,他们都做不了主,只能等萧寒锦回来。
老时辰归家,萧寒锦包着细点欣喜下马车,只是在门口并未瞧见小瞎子,他也没在意,将马栓好便直接进屋了。
“阿宁,铺子今日上了新糕点,我特意买了些——”话未说完,他便看到了小瞎子红肿的脸,笑意瞬间凝结。
他快步走上前,捏住小瞎子下巴左右看着,眼神冰冷,轻声询问:“谁打的?”
分明是那样温和的音色,却听得人毛骨悚然。

第64章 鸡血
小瞎子没敢瞒他, 巴掌印都这样结结实实印在脸上了,他就算再怕李桂兰,也期望着萧寒锦能为自己撑腰。
他嫁到萧家来, 从没有这样挨过打, 他知道别人家婆婆也会教育儿媳夫郎,但他从未听大嫂说过挨打的事,头一遭的事居然落到他身上了。
越是这样想,便越委屈了。
听到对方关切的声音,眼泪终究还是没兜住, 一滴滴的往外掉,一颗颗砸的萧寒锦五味杂陈, 也砸的他怒意横生。
他轻轻拍着小瞎子,语气带笑:“特意等着我回来再哭呢?”
“不是想让你疼疼我么……”小瞎子抽抽搭搭的说着, 还不忘把眼泪印到他衣服上, 算是在表达自己轻微的不满。
谁让他是李桂兰的儿子!
萧寒锦对他的撒娇很是受用,他偏头往他脑门儿亲亲,笑道:“疼你, 不疼你疼谁?我现在有点事要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再跟你说话可好?”
“去哪呀?”小瞎子擦了把眼泪, 仰头看着他,肿胀的脸颊便更明显了。
“村长家里有只老公鸡, 公鸡肉质地虽然柴,但熬煮出来的汤很鲜美, 给你炖来补身体怎么样?”萧寒锦怜惜的摸摸他脸颊,“所以你就先吃着点心, 我现在就过去。”
小瞎子愣愣点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了, 炖鸡汤,不该是母鸡最鲜嫩吗?
只是他有些盲目相信对方的厨艺,二寒说鲜美,那就一定是鲜美的。
他洗了把脸没事做,就和生哥儿在屋里说话,说起生哥儿之前的婆婆王金花,自从那日陈勇被带走,就再没有出现过,都说他还不上银子被发卖了,也有说他已经被人打死了,王金花也曾让人来找陈生,都被拒绝了。
毕竟陈勇能变成那样,她做娘的有大部分责任。
“她总挑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打,我又不能跑出去给别人看,就只能吃哑巴亏。”陈生言语间尽是无奈,“你这还算好的,打显眼的地方,她也理亏。”
他很少被安慰,因此只会用这种“比惨”的方式去宽解江以宁,也是真的觉得他这样还算好。
江以宁知道,村里还有些婆婆会给媳妇儿立规矩,平时都要跪着伺候端茶倒水,一不顺心就会动辄打骂,只是人家关起门来生活,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但这样的事终归是少的,他就以为,萧家不会这样,没想到不留心还是挨了打。
两个命运都有些悲惨的小哥儿凑到一起感慨着,说两句吃块点心,那些小情绪渐渐也就淡了。
“啊!!!”
两人猛的听到外面传来李桂兰的惊天喊声,只当发生了什么大事,紧赶着就出去看了。
小瞎子看不到,但他能闻到空气中飘散的血腥气,立刻询问旁边的陈生:“生哥儿有人受伤吗?”
“没、并没有。”陈生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萧寒锦脚边躺着一只大肥公鸡,鸡冠红艳,尾羽鲜艳,他手里端着木盆,盆里还装着残留的血迹,而李桂兰则是被泼了一身的公鸡血。
老话说,公鸡血那可是驱邪除煞的。
这明摆着把李桂兰当妖魔鬼怪了!
“萧寒锦!你这是做什么?”萧大山又惊又怒,“她可是你娘,你居然敢拿鸡血泼她,你这是要把你娘给除掉吗?!”
“二寒?”小瞎子微微瞪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萧寒锦将木盆扔到地上,他表情严肃,眼底的寒意令院内所有人不寒而栗,他嗤笑:“听说鸡血能辟邪,想着娘成日里去神母庙那种鬼地方,还给我下泻药,八成是被鬼附身了,这老公鸡可是我花五百文买来的,娘也该尝尝,若是能驱邪成功,家中往后也能安宁。”
“你!你这样对我们,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萧大山崩溃大吼。
“天打雷劈!”萧寒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学着他的样子拔高音量,转头又笑了起来,“我供养爹娘,每月碎银五两,我功名在身,有自己的铺子,这样出色的儿子,老天爷怎么舍得?”
李桂兰喃喃:“我看你是真疯了……”
萧寒锦冷笑,一双眼眸犀利的看着她:“我只管告诉你,五两月供我照常出,但从此你们若是再踏进我家院子一步,我便将你给秀才下毒一事告知县令!”
如果不是占着原身的身体,他需得做出些什么,再加上这时候亲情血缘浓于水,固于金铁,他无可奈何,否则早就把这家搅个天翻地覆了!
毒害秀才的罪名,就算李桂兰不懂律法,也知道下毒这种事有多严重,听到他这样说,自然是吭都不敢再吭一声。
只是下泻药这事却震惊了匆匆出来的萧永福,好歹二弟从前也是他们偏爱心疼的,居然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如果换做是他,是不是要下老鼠药了?
这想法实在让他不寒而栗,对这双亲也更心寒了。
“再有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就直接断亲。”萧寒锦冰冷的视线划过李桂兰和萧大山,“也不要再试图触碰我的底线。”
他说完便带着江以宁回了屋里,陈生立刻捡起地上的木盆和死掉的公鸡也跟了上去,这可都是肉了,不能就这么白白扔了!
若是换做从前,萧永福定然会说几句好话安抚他们,只是此时心灰意冷占据大脑,别说安抚,他就是看都不愿多看一眼,抬脚就离开了。
给自家儿子下泻药,这得是多丧心病狂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
院子里只剩他们两个,萧大山十分嫌弃的看她一眼:“行了,赶紧去洗洗,一股子味,熏死了!”
鸡血已经在李桂兰身上凝固,脸也因为凝固的血变得有些干巴,大概是受到的冲击太大,她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去洗澡了。
看着正在煲汤的萧寒锦,江以宁还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二寒居然为了他去泼婆婆鸡血?
这事要是被村里人知道,恐怕都要用唾沫星子淹死他们,居然敢这样对待长辈?!
陈生直接抱着木哥儿回了屋里,这到底是他们的家事,自己不在明面掺和的好。
“二寒,我们会天打雷劈么?”他扣着门板小声问着,像是真的在苦恼如果天打雷劈该怎么办。
“怎么这么问?”萧寒锦反问。
小瞎子撇撇嘴:“我们现在都在享福了,往后吃点苦头好像也很正常,要是真被雷劈,我会护着你的,你对我这么好……”
萧寒锦:“……”
他仰头长叹一声,突然喊道:“江以宁。”
小瞎子立刻喜滋滋往他身边跑:“我在我在呢。”
“人体有生物电存在,并不是绝缘体,所以即便在我被劈的时候你护住我,我也照样会被劈,所以——”他微微提高音量,偏头看了一眼被他吊起胃口的小瞎子,他扬唇,“所以你现在可以闭嘴,不要再说乱七八糟的了,去吃点心。”
“什么电,什么绝缘的,我们缘分不是好好的吗?”小瞎子撇撇嘴,略有些不满的嘟囔着,缘分好着呢!
萧寒锦背对着他,放任自己的唇角上扬。
鸡汤熬了半个时辰,香气从厨房飘散,萧寒锦把陈生也叫来喝汤,给木哥儿盛了满满一碗。
鸡汤鲜而不腻,一口暖乎乎的,浑身的筋骨都跟着放松了。
虽说萧家这事没背着人,也没引人注意,但萧寒锦这事还是传进村民耳朵里了,许是都没想到他这个读书人会做这样的事,凡是听说的,各个都瞠目,活像是听到了鬼故事。
只是虽没人会说到他跟前,但他也能察觉到,每次从村里过时,那些视线总会若有若无的落到他身上,令人不适。
“小五,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萧寒锦一进酒楼,就看到了暂时未招待客人的小五,想到自己的事,他还是决定麻烦对方一下。
小五立刻跑过来:“萧先生有啥事?”
萧寒锦对他耳语几句,小五有些不明白,但到底没有多询问,他只管去做就是了,反正也不是白做,便答应了这事。
萧寒锦跟他道了谢,抬脚就去账房了。
见到他来,温中立刻招手:“寒锦兄,东家怎么还不回来?”
萧寒锦摇头:“我也不知,但想来是回府城了,一来一回,怕是都要近一月,再耽搁耽搁,还有得等了,怎么?”
“并未,只是奇怪罢了,东家好端端的怎么又回了?”温中随口一问。
并不是必须回答的问题,萧寒锦也只是摇头,但他知道蒋亦疏是躲到这里来的,且并没有近些年就回的打算,但他走的这样急,怕是他躲的那人出了什么问题。
若无其他事,想来很快就回了。
日子照旧过着,萧寒锦交代给小五的事也很快就有了着落。
萧寒锦从酒楼出来,就和小五去看院子了。
那日他告诉小五,让对方从牙人那看看镇上有什么院子往外租,虽说他手上确实有些银子,买个小院子也可以,但这些银子到时候都得用到县城里。
他之所以没有自己去谈,就是怕那牙人知道是他要租,坐地起价,这种事对方也不是没做过,但如果是小五去,他捞不到什么油水。
“萧先生,我看了很多院子,我觉得这里还不错,就直接定了,牙人已经给打扫干净了。”
小五边说边带着他往巷子里走,直到一处黑色木门前停下,推门进去,入眼就是宽敞的大院,房屋分为两个部分,一边是卧房,另一边则是厨房柴房。
虽然是从前别家住过的院子,但经过打扫后,瞧着也很舒适,院内小路两边还有些冒头的青草,宛若世外田园一般。
宽敞的院子围出一块就能养些小鸡小鸭。
他先去看了厨房,里面的东西因为破旧都已经扔掉了,他也不在意这些,左右他都会带新的来,旁边的柴房因为要堆放柴火和工具,都处理的很干。
卧房这边因为长久不曾住人,带着一股潮湿霉气,但已经渐渐暖和,多通风就是了。
“很不错,酒楼外的事都要麻烦你,多谢。”萧寒锦说着将早就说好的报酬给他,总不好叫他白白为自己做事。
“没事儿,我们成天在镇上跑的,这些事知道的最多了!”小五白得了碎银子,眼睛都笑得睁不开了。
萧寒锦也很满意,等这里再通几日风,收拾规整,就带着小瞎子住到镇上来,也省的再受那些闲闷气。
他将字据收好,再次和小五道谢就离开了,紧赶着就回去要和小瞎子说这开心事。

“果真吗?”
小瞎子将字据放在手里摸来摸去, 他又惊又喜,还有些不安,家里可是顶好的砖瓦房, 还是新盖的, 好好的房子不住,却要到镇上去租房住,分明就是为了他。
可他先前明明和二寒说过,不要为了他才去做原本不该做的事……
刚想到这里,萧寒锦突然出声, 言语间带着疲惫:“每日都要从镇上回来,一大早又要赶路, 实在累得很,往后住这里, 我也能轻松些, 不用每日都累得睁不开眼了。”
“只、只是这样吗?”小瞎子微微睁大眼睛,隐隐还有些期盼,“没有其他什么原因吗?比如怕我被雷劈, 怕挨打之类的……都没有吗?”
萧寒锦心中偷笑,面上却状似不解的看着他:“不是与你说过, 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吗?”
“这不是!”
才不是乱七八糟!
小瞎子撇撇嘴,苦恼的生着闷气, 分明就是他不许对方刻意为他改变,可如今真不是为他, 他反而有些不舒服了。
萧寒锦懒得理他小性子,小瞎子恨不得每晚都小心、委婉的向他表示, 不需要自己为他做太多。
多少与否,都是看萧寒锦自己的心意来, 他若不嫌多,就是将一切都给他也没什么,但小瞎子那样小心翼翼,他自然得顾及对方的心意,只做的委婉些就是了。
谁知,这会顺着他的心意说,将缘由都揽到自己身上,他反而开始使性子了,虽然有点小心思,但也够可爱的。
他偷着扬唇,故作不耐道:“你要使性子到什么时候?我累得很,若性子使完了就帮我捏捏肩膀。”
小瞎子满脸震惊的看着他:“你都不哄哄我吗?我在不高兴呀!”
“哄你哄你,当真是个祖宗了,都是为着你不受委屈才租的院子,都是为你,可满意了?”萧寒锦颇为无奈地说着,大概是觉得故意逗弄他的自己也很幼稚,后知后觉的兜不住笑了起来。
小瞎子也跟着他嘿嘿傻乐,殷切的帮他捏肩捶背的,笑意就没断过。
租院子这事萧寒锦没有刻意瞒着,他平时都是驾马车去,每日都会带些常用的东西去镇上,萧永福知道这些也没说什么,若不是孩子还小,他也觉得去镇上更方便些。
通了几日风,屋内的潮气渐渐褪去,屋内的东西也都收拾好了,随时都能住人。
得知自己要住在这偌大的家里,陈生顿时心慌的厉害,这到底不是他家,他怎么能一直这样住着呢,更何况现在主家都不在这里住了!
“生哥儿,你在家里住着做事也方便些,你手头攒的银子,不是要给木哥儿招婿吗?还是不用的好。”江以宁仔细跟他分析着,“何况家里也不能没人住,你不是还能帮我们看着吗?木哥儿好不容易熟悉这里,要是你们也去镇上租房,他恐怕会不适应。”
陈生一辈子都在为自己的孩子打算,在萧家住着,还能做事有钱拿,恐怕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去处。
只是他到底是外人,不能在这里住一辈子。
他颇为纠结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我一个外人,怎好主家不在的时候还住着?”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也不是不回来了,你先攒钱要紧,木哥儿很喜欢小舒禾,他肯定舍不得。”江以宁安抚着他。
“也是……”陈生叹气,只要木哥儿喜欢,他就腆着脸在这继续住着了,“麻烦你们了,多谢。”
江以宁弯起眉眼:“你就只管好好做事,给木哥儿攒钱,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他们都是。
萧寒锦挑了个天气不错的时候,带着小瞎子正式住进了租来的小院,因为离得近,他也不急着赶路去酒楼了,在小院里和小瞎子转悠着,把自己的打算说给他听。
得知能养小鸡小鸭,小瞎子也很高兴,想着等下次集市,就去买几只养着!
和他温存片刻,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他这才徒步朝酒楼那边走去。
酒楼的事照旧是那些,萧寒锦应对自如,他也没藏私,把自己常用的算数方法也早早就教给了温中和张元,三人对完账簿,还能有清闲说笑的时间。
进入五月,天气愈发热起来。
萧寒锦立刻着手准备,要把冰爽的刨冰碗和蜜果浆再次拿出来卖,这也有赚头,比套餐里的小饮品要好赚的多。
先前他以为制作蜜果浆的酸果和苹果一样只在秋日成熟,没想到这东西生长能力很强,竟是两季都有,从夏到秋。
且根据小瞎子说的,夏季与秋季的味道似乎不同,萧寒锦一听,二话不说就决定回乡下暂住几日,顺便趁傍晚饭后无事,就去山上采摘酸果。
“我记得酸果喜干沙地,先去河对面的山坡那边看看,那边沙地多。”萧永福说。
他经常下地做事,去山坡里砍草喂牛马,知道的自然比萧寒锦这个读书人多。
听他这么说,众人立刻就朝河对面出发了。
这边离河很近,顺着小路一直往下,经过几户人家,就能达到河边,今夏少雨水,只有前阵子下过雨,但好在万渔村最不缺的就是水,田地并没有收到损害。
他们一直往上,从较窄的溪流源头迈过去,穿过田地就能到对面的山坡上,这边到处都是小路,他们顺着一直往前走,再从坡上顺过去,就能到山坡的背面,有沙地的那面。
这边田地不多,杨柳倒是自发的一片片的长,若是坐在林荫下,那瞬间就能凉快起来了。
酸果易活,将硬核扔到沙地里,慢慢就能长成树,那些被鸟凿过又腐坏掉到地上的,几乎全都长成了树。
他们从另一片田地翻过去,就看见了成片的酸果树!
“好多啊!”陈生都忍不住感慨,“村里居然有这么多酸果树,那都够咱们做好多饮品了!”
江以宁一听瞬间来了精神,他赶紧和陈生手牵手:“那咱们快过去摘,反正这都是没人要的果子!”
萧寒锦一手拽住他,开始分配:“我们分开采摘,各自都小心些。”
“好!”
小瞎子鼓鼓脸,他扯扯萧寒锦腰间的衣裳,示意对方低头,后者立刻将耳朵凑到他唇边,只听小瞎子小声道:“生哥儿是小哥儿,我得陪着他。”
萧寒锦轻啧一声:“你夫君也是柔弱男子,你不陪着?”
小瞎子瞬间愣在原地,滴流圆的眼睛瞪的老大,他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小脑袋快速左看看右瞧瞧,见没人注意他们这边,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压低声音,竖起手指嘘了嘘:“怪不得婆婆要给你下药,你说话太吓人了。”
“问题根本性错误,不管我说话吓不吓人,她都不该给我下药,我说我柔弱就是柔弱,你跟着我就行了。”
柔弱夫君都这样说了,小瞎子还能怎么办,只能被他牵着去采摘。
虽然看不见,但小瞎子还是能察觉到柔弱夫君三两下就窜上树,然后嗖嗖嗖的开始采摘,而真柔弱的小瞎子,则在树下站着,时不时仰头往上看,像是张着嘴待哺的小鸟儿。
一行人“爬山涉水”的采摘了好几背篓的酸果,回去的路上便更不着急了。
阿瑞嬉笑:“二爷,咱们要不要下去扑几条鱼?摸些田螺来吃?这田螺可是能当下酒菜呢!”
他向来性子活,想到这些就想尝试尝试,便第一时间寻求萧寒锦的意思,谁是爷,他可分得清清楚楚。
萧寒锦看着偶尔会跳出水面的肥鱼,到底还是点头允了:“想去就去,小心些就是,不要陷进泥里。”
“得嘞!阿祥哥,走啊!”
“好。”
两人立刻去岸边,作势就要脱衣裳,可一想到这还有生哥儿,就干脆穿着里衣下水了,只把鞋子扔岸上,跳进水里去扑鱼了。
萧永福觉得出了一身汗,沾水凉快些,也下水了。
萧寒锦就在岸边陪着两个小哥儿摸田螺,这活倒是谁都能干,陈生摸得很快,没一会旁边的空地上就多出一小撮来。
小瞎子不太方便,就在岸边摸摸水,摸摸泥,偶尔摸到一两只就开心的不行。
陈生扭头就看见他摸的不对,他怕宁哥儿心里不舒服,便准备偷偷将他摸到的换成自己摸的。
只是刚伸出手,就被萧寒锦看穿了意图。
萧寒锦轻笑,将两人摸的放到他掌心,让他做对比:“江以宁,你自己摸摸,你的和别人的有什么不同?”
“不都是有硬硬的外壳么?”小瞎子不解,仔细拿着每一只开始抚摸,从尖尖屁股到吐沙的嘴巴,终于摸出了不对,“我的、我的那个……不是吗?”
他惊慌的看向萧寒锦,如果他摸的不是,那是什么?!
萧寒锦他们摸的都是正常一圈圈纹路的田螺,而小瞎子摸的,是没有圈圈绕绕的,像是只有一个圆润的壳,而且都很小。
陈生笑道:“那些是不能吃的小水螺,壳比起田螺很软,稍微一捏,就碎了,那个没肉。”
“就摸这种一圈圈绕着的,尖尖的屁股。”萧寒锦说,“你往右边挪挪,那边有很多,你去摸。”
“好好!”小瞎子就着蹲着的姿势,慢吞吞蹭了过去,刚将手伸进去,就摸到个大的,他立刻欣喜万分的显摆着,“是不是这个?是不是?”
“是,我们江以宁真聪明。”萧寒锦夸奖的话脱口而出。
河里到底不比鱼塘,要扑鱼实在费劲,他们几个折腾好一会也没逮着像样的鱼,干脆一起摸了些田螺就回家了。
将田螺放进大木盆里清洗两次,倒上水便不再管了,得吐吐沙才能炒着吃。
萧寒锦盯着这田螺出神,也不知道蒋亦疏什么时候回来,若是能赶在彻底入夏之前回,还能提醒他上个辣炒田螺当下酒菜,应当是不错的。
萧永福换了衣裳,去买了两坛蜂蜜回来,暂时将东西全都放进了地窖里,明日直接带到镇上,到时候就能做饮品了。
今天大家都累了,萧寒锦便又做了小吃食,让阿祥给萧永福院子送去,他们各吃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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