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怎么样，放长假出去玩，没人不高兴。
沈鹿鸣连上次去ktv跑远了，都要被韩檀抓回来。这次可是外市啊，外市。
韩檀忙到好几天没回来，肯定是不可能跟着他去的。
一下午沈鹿鸣都在想怎么和韩檀说，韩檀才会答应他去，想的上课都没认真听讲。
学校安排，正当理由。保证不跑。也不和别人太亲密。
他在心里演练了好几遍。又觉得，韩檀答应的几率太小了。
放学回家时唉声叹气。
想了这么多，忘了个最关键的，韩檀这几天都没回来，说不上话。他拿出手机，犹豫要不要打电话。
韩檀不在，他每天都是准时回家的。今天也是。
考试没考好，心里还装着事，整个人都丧丧的，他垂着头，一步一步往回走。
等到了巷子尾，才发现那儿横着一辆车。
谁啊，这么没有公德心，他心里烦躁，忍不住吐槽。
他的目光慢慢往上。再熟悉不过的迈巴赫。
他愣了一瞬，很想就此掉头，就算不能跑太远，也能回学校看书。
韩檀是算准了时间在这里等他的。
不回家的这段日子，他每天都在看着沈鹿鸣，看他每天准时回家，吃饭，洗澡，睡觉。
晚上乱动的动静越来越小了。
韩檀手撑在车窗上，没有提前开口叫名字。看着他的少年从逆光的地方慢慢过来。
学生服干净，简单，是最好衬脸的装扮。韩檀看的移不开眼，对方发现自己后惊讶的表情也很有趣。
但下意识想要转身又让他不高兴了。
可有好几天没见到人，难道就没有一点想自己吗？
自己可是天天都在想他，就算能在监控里看到，但摸不到，吃不到，也没意思。
韩檀是在等自己……想明白了这点，沈鹿鸣不能退了，走过去面对。
韩檀把车窗摇到底，伸手了掌心：“鸣鸣。”
沈鹿鸣把手放上去，手腕上韩檀送他的手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沈鹿鸣忍不住偏着头看他。
他本来以为韩檀是下了班直接过来的，进来后才发现韩檀穿的是休闲的衣服，薄薄的灰色羊毛衣，松垮垮的，手上戴着名表，骨架匀称，搭在方向盘上。脸还是原来的俊逸。
不知为何，他感觉韩檀瘦了。可没有开口说。
“带你出去吃。”
沈鹿鸣想，这是补偿吗？他不说话了，靠在椅子上，看着前方。
韩檀没说去哪里，下班时间堵车，七拐八拐的，半个小时才到。
下了车，是一栋居民楼。
沈鹿鸣抬头看了看，不像是有能吃饭的地方。
韩檀让他跟在自己身后，大门后面别有洞天。
早就有人在等着了，看到来人，恭恭敬敬喊了一声韩总。
进去之后还有一道木门，看做工有些年头。
服务员把他们领到一个包房里，随后关上了门。
韩檀说：“饿了吧，马上就上菜了。”
房间里很安静，韩檀取过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尝尝这里的乌龙茶，很好喝的。”
听他的语气，像是经常来。
五分钟后菜就上齐了。每一道菜都做的很精致。
韩檀让服务员出去，自己动手给他布菜。
给他介绍菜的名字，出处，吃法，和厨师的来历。
沈鹿鸣静静的听，慢慢的吃。恍惚中，觉得韩檀竟也有这么耐心的时候。
按客准备的菜，沈鹿鸣要是对哪道表现出了特别的喜爱，韩檀会把自己的让给他。
吃到快结束了，韩檀看看他，说：“要吃冰淇淋吗？”
身体原因，沈鹿鸣是很少吃冰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里的冰淇淋都是手工做的。”
前天晚上，沈鹿鸣洗完澡，躺在床上看管家给他的杂志，韩檀在监控里看他。
见他在某个品牌的冰淇淋广告上停留好久。
韩檀老说要他听医嘱。但喜欢又有什么办法。
偶尔还是要吃的。
私房菜做的比量产的好。三个球在高酒杯上做了个造型，上面还淋了巧克力酱。
沈鹿鸣拿勺子去挖，吃到嘴里时，脸上的幸福抑制不住。
挖到第三勺时，对一直看着他的韩檀说：“韩先生要吃吗？”
韩檀不爱吃甜的，闻言凑近了点，说：“喂我吗？”
“你还是别吃了。”沈鹿鸣本就是随口一问，护住杯子，生怕被抢走了。
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出来时，天都黑了。
开车回家，管家他们放假了，房子里没人。
韩檀这个主人没回来，房子里总是冷冷清清的。
沈鹿鸣脱鞋的时候，韩檀已经走了进去，把每个房间的灯都打开了。
亮堂堂的，他像是在观察。
最后进入的是主卧的浴室。
看浴液和洗发水的位置，两人的牙刷还是摆在一起。
不错，没有因为他不回来，就变了样。
床头柜上是沈鹿鸣昨天晚上看的杂志。
沈鹿鸣去洗澡了，韩檀躺在昨晚沈鹿鸣睡觉的那边。
管家知道家主今天要回来，走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新的被套。但韩檀却觉得上面还是很浓的沈鹿鸣的味道。
他想念的很。
那天沈鹿鸣对他的态度，让他有些伤心。
觉得两人都需要时间冷静冷静。
他想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而不是沈鹿鸣以为的，只是靠身体取悦。
鸣鸣的前面十几年，他都没参与。对他一个人时的生活的了解都是空白。
春游是个好办法。
这次是彻底的放手，给鸣鸣一个放松的环境，去肆意玩。
当然，他的所有反应，还是都要在自己的观察中。
沈鹿鸣出来的时候，韩檀坐在床上，还没换衣服。
他擦着头发，一边关上浴室的门，脚上湿湿的，一路走过去。
房间里的各个角落都一览无余，自己也暴露在韩檀的目光中。
他小小声问：“韩先生不去洗澡吗？”
家里不止一个浴室。但每次韩檀都故意等他先洗完了再进去。
几天不见，他可得先好好看看。
不知为何，韩檀不回来的这段日子里，沈鹿鸣的心情总是紧绷的。
可能在他的心里，有了一种，韩檀在，不管他的心情怎么样，总是个活生生的人，能观察他的心意。
见不到，会更加紧张，猜测他又要用什么计策。
才不是因为在想念他这个人。
见韩檀一直盯着自己，他眼睛闪了闪说：“有什么变化吗？”
沈鹿鸣觉得自己没什么变化，才问的。
韩檀这时站起来，解开了毛衣上的扣子，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
紧接着是里面的衬衣，然后往下……
从韩檀开始脱衣服，沈鹿鸣就开始目瞪口呆，一时不知道该把手往哪里放。
到他开始有耍流氓的迹象了，忙喊：“等等，等等……”
要脱去浴室里脱啊。
沈鹿鸣的脸上露出了窘迫，韩檀才停下了手，示意他到自己跟前来。
洗的香香的人，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吸一下。
沈鹿鸣慢悠悠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
沈鹿鸣偷偷瞄韩檀。
韩檀看他的眼神迷离，要不是两人一起回来的，沈鹿鸣会觉得韩檀是喝了酒。
韩檀搂着他的腰身，把他拉到自己怀里，牵起他的手摸上衣服的扣子。
那里只剩下最后一颗了。下面是什么，沈鹿鸣再熟悉不过。
两人很少是开着灯的。韩檀的身材，比他好。健壮，有力，摸起来合格的八块腹肌。
以前他没觉得自己对男人的身体感兴趣，但架不住手感实在是不错。
他一开始只是好奇碰到了，下一秒赶紧缩回去。韩檀因为他的这一点反应，立马化身了猛兽。
后来沈鹿鸣都故意不想去碰到，但韩檀得了趣，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刚刚洗完澡，沈鹿鸣就因为羞耻，变得手心里都是汗水。
韩檀眼睛一眯，手下更紧，和他五指相扣。
两人只是面对面坐着，韩檀想要吃掉他的气息都掩盖不住。
沈鹿鸣越是害羞，越是想要做好准备，韩檀越要猝不及防的效果。
沈鹿鸣呼吸越来越重，挣扎了几下，便落在韩檀的怀中。
韩檀一遍一遍抚摸他的脸，说：“我在包房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
整整六天零十个小时。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
每天只能在监控里看着，聊表慰藉。
能忍到回家才抱抱，他已经很尊重沈鹿鸣了。
很快，他发现了沈鹿鸣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以前，不管再顺从，他也会感觉到沈鹿鸣内心的躲避。
但今晚，他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胸口，像是鸟儿归巢。呼吸都感觉甜甜的。
“想我了没有？”
韩檀若有若无拨动着沈鹿鸣的手指，等着他的回答。
可能是晚上的人太累。
可能是现在整栋房子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能，韩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他去吃饭，让沈鹿鸣感动。
沈鹿鸣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绵延不绝的委屈。
他的声音都带上了点哭腔：“我不知道。”
韩檀手下一愣。他已经做好了沈鹿鸣不回答的准备。他根本不奢望他说想。
不知道这个回答，韩檀已经听出里面的情意了。
慢慢来，总有一天他会承认的。
“乖乖，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不走了。”
沈鹿鸣眼尾泛红：“我不是这意思。”
韩檀笑了笑：“好好好，不是就不是。”
两人安静待了会儿，韩檀才放开他，起身去洗澡。
浴室传来水声后，沈鹿鸣的心情慢慢平复，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有水痕。
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靠在床上，看向一边，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习惯了，那儿要躺着一个人。
韩檀出来的时候，沈鹿鸣只留下了床头的灯。把自己裹在了被子中，整个身体一动不动。他走过去，按住被子的一角，手抚上他的唇。
“鸣鸣也太狠心了。这么久不见，让我素一晚上？”
韩总在某些方面是极其脸皮厚的，手都已经伸进去了，嘴上还在请求他的答应般。
低沉磁性的声音打在耳朵边，沈鹿鸣忍不住翻身，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拍了一下他的脸。
力道不大，但在安静的夜晚也清脆可见。
刚拍完，沈鹿鸣瞬间清醒。
完了，竟然打了韩檀。他会不会生气？沈鹿鸣眨眨眼，去看他的反应。
下一秒，韩檀的笑声传出。
“想打就多打几下。只给你打。”
沈鹿鸣在心里骂了一句变态。
随后就被变态堵住了嘴。
沈鹿鸣算是知道了这几天韩檀都是怎么想他的了。
一晚上要全部补回来一样。
到最后，沈鹿鸣几乎都变成了吼。
“再来一次，我明天上不了学了！”韩檀才老实。
韩檀像一个家长过问他的功课。
沈鹿鸣：“普普通通的中游，我已经在展望下一次的考试了。”
分数虽然是沈鹿鸣自己考出来的，但这个结果大部分是韩檀造成的。
韩檀装作才知道，给他打气，说：“第一次考试，分数比一半的人都高，鸣鸣真棒。”
沈鹿鸣对他的夸奖没什么反应。不过是想，韩檀竟然没有让他考第一，也是意外。
韩檀是在乎他的感受，但韩檀不傻。
有些事情做的太过火了，太假，会起到反效果。
让鸣鸣有下一次考好一点的愿望，就是他的目的。
“学校里要组织去春游。”沈鹿鸣低头吃饭，像是不经意的提起。
“去哪里？”
沈鹿鸣于是把学校的安排说了，之后又安静吃饭。
韩檀从昨天见面，就在等这个。到早上才听到已经很慢了。
韩檀等了半天，怎么没有下文了。
“我吃好了。去上学了。”
英明神武的韩总露出极度疑惑的表情。
他的鸣鸣，怎么不开口求求他？
韩檀感觉自己在被沈鹿鸣拿捏，故意卖关子不提。
这次好不容易自己主动答应他出去玩，他想好好看看鸣鸣对他撒娇求答应的模样。
但怎么就和想象中不一样？
在沈鹿鸣走了之后，脸色愈发的黑。
心里很不服气，又给学校打电话。
为了这次的春游，学校铆足了劲宣传。比招生的时候都努力。
短短的几个小时里，目的地的照片，视频，还有学校准备的福利，传遍了。
比想象中好玩，给的福利也都是高级货，大牌子。
上课的时候看介绍，下课的时候讨论组团。连唐舟都加入了部队。
一天过去，沈鹿鸣回到家，和往常一样吃饭，韩檀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照单全收。
管家脸上高兴，家主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他都不知道怎么给沈少解释了。
工作忙这种理由，就算是真的，也让人难过的啊。更何况，家主可不是个为了工作就不顾沈少的人。
两人赌气呢。
韩檀一顿饭看了沈鹿鸣好几次，沈鹿鸣都没有提春游的事情。
韩檀感觉自己的耐心要被耗光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畏畏缩缩了？
想听他说，直接问就是了。
难道沈鹿鸣还会不想去春游？
肯定是想的，只是不好意思开口。那他主动一次又怎么样嘛？
韩檀放下筷子，做出一副领导训话的表情，像聊天气一样随口说：
“你要真想去春游，也不是不行。”
沈鹿鸣低头在吃饭，闻言瞪大了眼睛。
他就是在逃避，想了无数个理由要韩檀答应他。
离春游的时间还有几天，不用着急。
而且如果韩檀提前答应了，万一自己又因为什么事惹到他，被取消了，就不划算了。
他听到韩檀的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眼中的欣喜强行被压了下去，他不能让韩檀看出来，自己为了能一个人出去，特别的高兴。
吃醋他还是懂的。
于是给韩檀先打预防针，再次说明这次春游的细节。
“时间至少是四天。”
“嗯。”
“和同学们一起。”
“嗯。”
“住在山上。”
“好。”
沈鹿鸣观察他的脸色，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让沈鹿鸣觉得毛毛的。
“韩先生，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韩檀看着他，眼中还是严肃：“什么分寸？”
沈鹿鸣想了一会儿，像个小学生报备。
“听老师的安排，绝不去危险的地方，和同学们非必要少交流。做好自己的事。”
韩檀重新拿起筷子，吃饭。
沈鹿鸣接着弱弱地说：“韩先生，可以吗？”
韩檀听的人都要化了，脸上不露，淡淡说：“可以是可以……”
沈鹿鸣心提起来，等着他的下文。
“钱要带够，常备药也要带上。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还有……多拍点照片。好好玩。”
“嗯，啊？好……”
这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韩先生消失了几天，怎么变了？
临近春游的日子，连管家都忙碌起来。
虽说时间不长，还是大家一起去的。
但沈少可不一样，该准备的东西一个不能遗漏。
新买了个包，衣服，生活用品，吃的，还有药。
颇有一种，家里小孩第一次出远门的紧张。
沈鹿鸣下课回来，沙发上都是自己的东西，阵仗给他都吓到了。
太夸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搬家。
自从跟了韩檀，他的生活圈子就被固定在了很小的一块。
能出门，但也仅仅是出门。
沈鹿鸣很珍惜这次的机会。心里也对韩檀产生了感激。
晚上都由着他折腾了。
早上，在床边换好出门的衣服，韩檀一把抓住了他。
在他白皙的手臂上轻轻摩挲。
他把长袖的外套拉到了脖领上，那儿有韩檀亲出来的痕迹。
千说万说让韩檀注意点，不要留在显眼的地方。
这次是要外宿的。万一被同学们看到了。
韩檀不以为意，说就算是外宿，也是单独的房间。
他像是没睡醒，拉着沈鹿鸣不让走。
“好几天见不到，没表示吗？”
沈鹿鸣快无语了。
上次是韩檀不声不响不回家，结果是把自己的腰快累断了。
现在自己是去春游，有正经的事情要做。怎么看起来还是他韩总委屈的样子？
但，韩总这次做出了重大的让步，他忍。
他缓缓转过了身，在韩总的耳边轻轻留下了一个离别吻。
韩总本来是和他的小情人开个玩笑。但这个吻，让他瞬间又像做起了昏君，搂住了沈鹿鸣的腰。
沈鹿鸣挣扎，点了一下他的头说：“韩总，出发的时间快到了。”
“让他们等着。”
“飞机……”
“飞机也等着！”
“……”
这些人能上课时间出去玩，都是他韩总的功劳，自己想和小情人在温存半小时，难道不能等吗？
这话他无法说出口。他抚摸着沈鹿鸣的眉眼说：“记得在外面注意安全，每天都要传照片回来，知道吗？”
沈鹿鸣点了点头：“知道了。”
这才放他离开。
听到沈鹿鸣关上房门的声音，韩檀坐了起来。眼睛一瞟。
衣帽间里还有一个包。是他的行李。
他在公司的这几天确确实实在加班。把下半个月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
就算是有紧急情况，韩通也是能应付的。
而他这么着急，就是为了这次春游。
这是沈鹿鸣出行的一个好机会，也是韩檀更加了解沈鹿鸣的机会。
他可不愿意放弃。他打开了那个行李包，里面有口罩和帽子。
戴上之后，站在镜子面前一瞧。如果是是平常的人，会被怀疑是个危险的匪徒。
韩总这身高，这气质，活脱脱的一个娱乐圈在逃影帝。
他会跟着学校的大部队出发的，混在教师团队里。不会有人发现。
包里还准备了望远镜和相机。
可以在远处默默观察沈鹿鸣，看他放松的样子，想想都觉得兴奋。
韩檀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正好可以看到刚刚下楼的沈鹿鸣。
背着包，洋溢青春的少年，脚步加快，像是长出了翅膀，马上要飞起来了。
韩檀喜欢他这个样子。
但终究，不能两得。
学校门口有大巴车在等，送同学们去机场。
沈鹿鸣望了一眼，之前对数量没有概念，人还挺多的。
这么多人一起出行，还是很壮观的。
沈鹿鸣起床很早，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唐舟才到。
他头上有个红色的旅游帽子，看起来很滑稽。
手上还拿了一顶，作势要给沈鹿鸣扣上。
“我不要，这个太丑了。”沈鹿鸣笑了笑，“什么时候出发？”
“快了。”唐舟目光下移，见他带着的包满满的，问：“都是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沈鹿鸣拍了拍，都是给管家准备的，说不定还有韩先生的安排。
他一愣，这才分开没半个小时，怎么就又在想韩先生了。
这次出去，他一定要把韩先生忘记，好好和同学们玩。
老师过来了，指了指班上的车，看了沈鹿鸣一眼，让他先进去了。
车上的位置很空，沈鹿鸣单独坐的，他望了望窗外，陆陆续续的校园已经空了。
车子启动后，他把包拉开，各种各样的应急用品，还有零食。
他是吃了早饭了，但现在心情好，想和同学们分享。
他本身就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心里充满了好奇。出来玩，就是要热热闹闹的。
但是和同学们也不算很熟，左右望了望，都在各说各的。
唐舟坐在他对面的。见他的模样，主动伸出了手：“给我吃点。”
沈鹿鸣恨不得把所有的都给他。递过去后，唐舟又陆陆续续分给了其他的同学，说是沈鹿鸣给的。
沈鹿鸣把包里的东西清点完，靠在椅子上。
老师在前面充当导游的工作，讲了些注意事项，又说这次的包机，是有头等舱的名额的，是靠抽选。
同学们都在好好听，希望是自己中了。
唐舟看了沈鹿鸣一眼，问：“想不想坐头等舱？”
“啊？我无所谓。”
唐舟不说话了，而在后座的王林信誓旦旦的样子：“我一定能选上。”
一开始大家还有精力聊天，后来渐渐的就困了，整个车厢变得安静。
而在大巴车的后面，一直跟着一辆普通低调的私家车。
到了机场，大家去取自己的机票。
开盲盒一样，取出来后，沈鹿鸣和唐舟都是头等舱，王林也是。
时间算的刚刚好，没一会儿就登机了。虽然是分舱，但都是同学，没事就有人过来串门。
这架飞机不止他们一个班，据说是有别的系的。
男班长过来抱怨说，有个老师，全程戴着口罩的，一句话没说，都把班上人的目光吸引走了。
沈鹿鸣听到有八卦，整个人都醒了。
班长说的有声有色的，什么，人特别高，估计有一米九，眉眼也好看。
就是不太好搭讪的样子。
有人说：“疯了吧，老师也能搭讪的？”
“我怎么不记得学校里有一米九的老师？”
“你没见过，不是就没有。”
“好好好，我去看看。”说完，就要往外面走。
沈鹿鸣心想，这有什么好看的？一米九的人他又不是没见过。
他反应过来，赶紧又敲了一下自己的头，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都能想到韩先生啊。
唐舟也听完了全程，本来没什么感觉，见沈鹿鸣的动作，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想到了韩檀。
不过他也挺意外韩檀能答应他出来春游。具体的细节不知道，但看沈鹿鸣带的东西，韩檀还是很在意他的。
落地了，沈鹿鸣出去的时候，突然有点好奇，闹得沸沸扬扬的老师到底长什么样。
没有跟着唐舟他们一起走，而是在经济舱看了一眼，没有特别高的人。
难道说已经走了？心里不知为何还有点失落。
下了飞机，又是大巴在等着的，中午，才到了目的地。
远处是一片巍峨的山脉，空气都是青草的味道。
春季刚刚到，气温也合适。沈鹿鸣活动了下手臂，感觉整个人都舒爽了。
露营的装备都由工作人员送上去。
虽说是拥抱大自然的活动，但本质还是个景区。山底有个五星级的酒店，还有个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