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苗疆少年的情蛊后作者;海湾幼崽

作者:  录入:08-25

外婆诶呦一声,一边切腊肉一边道:“谈恋爱怎么了?咱们茶茶都要上?大学了,就算谈了也正常,你大惊小怪什?么?”
谢海棠秀致的柳眉一挑:“妈,茶茶不会跟寨子里的谁谈恋爱了吧?”
外婆一听,顿时逗笑了:“都没瞧见茶茶跟哪家的姑娘走近哩!”
说到这,外婆切腊肉的手一顿:
“谈恋爱倒没有,朋友好像是交上?了……”
谢海棠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张漂亮到看不出年纪的脸对谢茶笑道:
“茶茶,妈妈给你存了好多好多钱,多到豪车都够你买几千辆啦!”
“所以啊,咱好吃好喝好玩着过一辈子就行了,只要有钱,啥样的小情人?找不到?那爱情的苦你就别吃了!啊……”
外婆一听,又哎呦一声,对谢茶道:“听外婆的,咱们茶茶以后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别学你妈。”
谢茶点头:“当然听外婆的。”
谢海棠:“……”
夜幕降临,谢茶洗完澡又去鼓楼值班,推开三楼休息室,春夜正坐在书桌后看书。
谢茶把?录取通知书放在书桌上?:
“苗王大人?看看这是什?么?”
春夜拿起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瞳仁陡然亮了亮,微微露出一丝暖意。
随即,那双眸子便泛起了点点笑意,他托着下?巴,笑着看向谢茶。
谢茶抱臂道:“苗王大人?,我为了你可是放弃了去国外留学的机会,说说看,你要怎么感?谢我?”
春夜站起身,一把?将谢茶拽过来?,两人?的唇瞬间贴上?了。
如果说昨晚是谢茶赌赢了的话,
那现在,他也赌赢了!
“这样感?谢,够吗?”
“不够。”
谢茶扬眉道:
“这个专业必须去国外交流才能保证学到的是最前沿的,我的计划不能改,但能延后,所以……”
不等谢茶说完,春夜又吻住了,最后的话也消失在了两人?的唇间:
“以后我陪你去。”
吊脚楼,谢海棠抱着饭盒出门了。宝贝儿子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匆匆去鼓楼值班了,谢海棠想着:
好不容易跟儿子相处,得在儿子面前好好展现她的母爱。
于是便给谢茶去送饭。
刚走进?鼓楼,就看到四个人?高马大的年轻人?在吭哧吭哧地打扫。
拖地的拖地。
擦玻璃的擦玻璃。
搞得热火朝天。
谢海棠问?他们:“茶茶呢?”
牛黎看了谢海棠一眼,被她那头漂亮的金色长卷发?晃得脸都红了。
他抬手一指,指了指三楼:
“茶哥在上?面休息呢。”
谢海棠点点头,踩着高跟鞋上?去了。为了给宝贝儿子一个惊醒,她甚至放轻了脚步声。
但即便如此,高跟鞋仍不可避免地,在木制走廊上?发?出轻微的哒哒哒的声音。
脚步声逐渐靠近门口。
哒哒哒的轻微声响也透过门缝传了进?去,然而休息室里的两人?却谁也没听见。
两人?隔着书桌吻在了一起。
吻得过于投入,以至于连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谢海棠走到门口了。
门虚掩着。
关得并不严实?。
留出一条细缝。
谢海棠正要推开,不经意抬头,从门缝里看到那一幕,谢海棠惊得桃花眼瞬间瞪圆。

第72章 “只想见甲壳虫吗?”
鼓楼值班是从傍晚到第二天中午, 等那位中年大叔过来?交接后,谢茶就?回?去吃午饭了。
刚一进?客厅,就看到谢海棠端坐在沙发上, 手里摇着一杯红酒,一边喝,一边盯着他看?。
那双桃花眼锐利且带着审视。
这?种眼神, 谢茶只见过一次。
小时候,谢海棠也是这?样?,端坐在沙发上, 摇着手中的红酒,问他爸妈决定分开过了,你跟谁?
那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 眼尾挑起?,盯着幼小的他, 好似他敢说一句跟爸爸, 她就?会把手上的那杯红酒泼到他脸上一样?。
如此反常,以至于?谢茶忍不住开口问她:“破产了?”
谢海棠意?味不明地笑了:
“破产我还能东山再起?,这?事儿搞不好,比破产严重多了。”
谢茶哦了一声, 见她说得不清不楚,便知道她没有?想要跟自己倾诉的意?思,于?是去厨房帮外婆端菜。
很快,一家三口就?上桌吃饭了。
外婆今天蒸了腊肠, 腊肠三肥七瘦,用寨子里的黑土猪做的, 还用梨花木烟熏了一个月,晶莹剔透, 泛着油光,整个屋子都飘着腊肠的香气。
谢茶吃着很好吃,便问外婆可不可以送点给他朋友。
谢海棠听见了,眸子微动:“茶茶在寨子里交到朋友了啊?哪家的?”
谢茶:“?”
不知道她怎么忽然对自己的朋友感兴趣了,谢茶哼笑道:
“说了你也不认识。”
谢海棠:“……”
她低头吃了一块腊肠,又状似不经意?地对谢茶道:
“茶茶,你可要注意?点,别?跟人走太近了,免得招人误会。”
谢茶扬眉:“误会什?么?”
谢海棠说:“咱们寨子里有?条寨规,多少来?着?哦,第21条!要是被别?人误会你俩可就?麻烦大了!”
谢茶吃饭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谢海棠。然而不等他开口,外婆却插话了:
“是哩,之前咱们寨子里不就?有?一户人家,就?那个寨柳他哥,跟邻居的儿子天天玩在一起?,后来?寨子里就?有?闲言碎语哩……”
谢海棠立刻接话:
“后来?呢?”
外婆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后来?就?被老苗王赶出去哩,听说那个邻居家的儿子后悔了,住在寨子外边的林子里,讨了媳妇儿,娃都有?两个了。寨家那个儿子倒是没什?么音讯哩,想也过得不好……”
谢海棠一听,顿时把嘴巴里的腊肠嚼得咔嚓咔嚓响。
“男的十?个有?九个是负心汉,所以玩玩可以,千万别?当真。”
谢茶:“?”
谢茶咬着筷子,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对面的谢海棠。
吃完饭,见外婆在厨房洗碗,谢茶坐在沙发上,抱臂看?向谢海棠:
“聊聊?”
谢海棠倚在窗边,知道自己在餐桌上说了这?么多,谢茶应该猜到了,于?是也不藏着掖着了,挑眉道:
“我昨晚送饭的时候看?到了!”
谢茶神色未变,点点头:
“然后呢?”
见他还一副淡然模样?,谢海棠秀眉一挑:“茶茶,你就?是为了他放弃出国留学,跑去读中医大的吧?”
谢茶虽然没说话,但谢海棠看?他这?表情就?知道是了。
她气得眼睛瞪圆了:
“茶茶,妈妈玩过的男人可太多了!要么图钱,要么图色,没一个好东西,你要是玩玩也就?罢了,还为他放弃自己的出国计划,你认真的?”
谢茶道:“当然。”
“茶茶,你认真别?人可不一定!”
谢海棠美?眸一扬:
“男人都是经不起?考验的,你信不信,我只要把咱们寨子里的那位苗王搬出来?,那个人为了不被赶出寨子,就?会乖乖跟你划清界限?”
谢茶:“……”
“所以他是寨子里哪户人家的儿子?”谢海棠挑眉,“待我去会会他。”
谢茶笑了,神色古怪道:“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我怕你高血压。”
谢海棠:“?”
见谢茶这?边是问不出结果了,谢海棠踩着高跟鞋进?厨房。
还扭头瞅了一眼,见谢茶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谢海棠立刻把厨房门给关上了。
“妈,”她压低声音,“我跟你打听个人,男的,咱寨子里的,和茶茶年纪差不多大,长得……”
谢海棠回?忆了一下?昨晚看?到的那张侧脸……
“皮肤很白,头发很黑,鼻梁高高的,个子……比茶茶还要高半个头,是哪户人家的儿子?”
外婆洗碗的动作一顿:
“皮肤白?”
她说:“咱寨子里的娃娃割草放牛的,顶着大太阳哪能白哩?”
又想了想,外婆顿时笑了:
“还真有?一个,苗王他就?白哩,跟老苗王一样?,他们家皮肤都白!”
谢海棠:“?”
继续形容。
又道:“妈,您可别?认错了!”
外婆道:“苗王可好认了!我就?问你哩,他耳朵上有?没有?戴一个蓝色的耳坠子哩?”
谢海棠回?想了一下?,那人确实戴着一枚蓝色的耳坠。
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耳坠散发着幽幽的蓝光,折射进?那双黑漆漆的瞳仁里,有?种诡异又妖冶的气质。
这?气质……
谢海棠心中一震。
顿时有?种不妙的猜想。
下?一秒,就?听见外婆笑了:
“就?是苗王哩。”
谢海棠:(瞳孔地震)
外婆浑然不觉女儿的异样?,道:
“那孩子长大了,你不认识也正常,就?连寨子里的人也多半没见过,都是茶茶带他来?家里过端午的时候我才见着哩。”
谢海棠:“!”
过端午?
来?家里?!
谢海棠二话不说就?扭头出去了!
拽着谢茶进?了卧室,紧接着,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对着谢茶就?是一顿输出。
儿子不仅跟男人搞。
还是跟寨规不允许的男人搞。
那人还他瞄是寨子里的苗王!
“谢茶,”谢海棠忍不住气笑了,“你可真不愧是我的宝贝儿子呀,挑男人的眼光跟妈一个样?……”
谢茶笑了:“哪样?啊?”
谢海棠恨铁不成钢:
“非要挑搞不定的男人。”
他爸就?是那样?的。
当年可是松城豪门圈的颜值担当,有?颜有?钱,还是个才华横溢的钢琴家,迷倒一大片男男女女,这?样?的男人注定情史丰富多彩,走哪都能有?艳遇。
想到这?,谢海棠恨恨道:
“男人嘛,长得帅很好,长得太帅就?坏了,我看?这?位新苗王的长相?,估计也是一个招蜂惹蝶的渣男……”
最后谢海棠总结道:
“所以你俩我不看?好,为了他改变你的计划不值得,你还是去留学吧!”
谢茶扬眉:“谁说我搞不定了?”
谢海棠秀眉也跟着挑起?:
“是吗?我不信。”
又道:“那可是苗王!”
夜幕降临。春夜刚下?山,就?看?到一个女人倚在下?山路口的茶树底下?。
那双红色高跟鞋比茶花还艳。
谢海棠:“我是谢茶妈妈。”
不等春夜开口,谢海棠从?包里掏出一张黑卡,像她爱看?的狗血电视剧里那样?,霸气挑眉:
“给你一千万,离开我儿子。”
本来?台词是五百万的,但谢海棠觉得千万才能配得起?她的身价。
春夜:“……”
谢海棠:“?”
她看?了一眼,这?位新苗王看?她的表情,像在看?小脑缺失的智障似的。
谢海棠甚至觉得如果她不是谢茶的妈妈,这?位年轻的苗王说不定会绕过她直接走掉。
谢海棠:“……”
金钱攻势不管用,谢海棠又使出另一招:“苗王是吧?明明寨规不允许,还非要跟茶茶搞在一起?,你跟我宝贝儿子只是玩玩吗?”
春夜这?次开口了:“不是。”
“说得倒好听,”谢海棠笑道,“茶茶不知道,我可听说了,老苗王临死前,叫你在她病床边发过誓的,要你守着这?个寨子,你不能离开,以后茶茶也要跟你呆在这?个寨子里么?”
“不仅要跟你呆在这?,碍于?寨规你俩还得躲躲藏藏,不能被寨子里的人发现,对吧?”
不等春夜回?答,谢海棠又道:
“我儿子小学起?,每年我都花大笔钱送他参加各种国际冬令营,让他开阔眼界,知道这?世?界很大,他可以尽情去闯。”
谢海棠说:“茶茶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他有?自己的梦想,有?对未来?的规划,他是只鹰,不是被困在这?个寨子里的鸟。”
春夜垂眸,若有?所思了起?来?。
夜色深深。鼓楼。谢茶把那串外婆做的腊肠挂在窗台的铁钩上,又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九点。
怎么还没来??
谢茶打电话过去。
等了会儿,又打。
还是没接。
谢茶:“?”
直到半小时后,春夜打回?来?了。
谢茶接起?来?:“苗王大人,半小时没接电话会不会不太礼貌?”
春夜淡淡的笑意?通过手机传出来?:“是我不懂事了,大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谢茶顿了顿,轻咳一声:“想跟甲壳虫玩一会儿,你带它来??”
谢茶话音刚落,就?听见手机那边传出甲壳虫兴奋的声音:
“吱!”
谢茶忍不住笑了。
春夜也跟着笑,又幽幽道:
“只想见甲壳虫吗?”
谢茶:“……”
眸子心虚地转了一圈:
“不然呢?”
春夜拖长语调哦了一声。
声音漫不经心,带着点夜色里的温柔,通过手机飘进?谢茶的耳朵里。
谢茶莫名有?点耳热。
他没等多久,就?看?到甲壳虫飞过来?了,从?夜色里急急地飞进?窗户,跟一粒小炮弹似的,直接飞落进?了谢茶搭在窗台上的手掌心上。
“吱!”
像是得意?的、骄傲的人类幼崽似的,扬起?小脑袋求夸奖。
谢茶忍不住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好乖!”
又转头看?了看?,门外无人。
谢茶眨了下?眼,扭头问甲壳虫:
“就?你一个人来?啊?”
甲壳虫点点头。
谢茶:“……”
谢茶抿了抿唇,又给春夜拨过去:“苗王大人,大晚上的,你让甲壳虫独自过来?不觉得过分吗?”
顿了顿,解释就?是掩饰似的,补充道:“虫虫那么可爱,你都不护送它过来?的吗?万一中途路上被人拐走了怎么办?”
春夜散漫地笑了,凉凉道:
“没办法,谁叫大少爷不想见我,只想见甲壳虫呢?”
谢茶:“!”
这?小子……
谢茶挂了电话,点了点甲壳虫的小脑袋:“你主人说话好喜欢阴阳怪气啊,虫虫你可别?学他。”
甲壳虫点点头表示赞同:
“吱。”
谢茶又回?望了一眼门口。
这?小子今天还真不来?啊?
他今天没来?,谢茶觉得甚是无聊,不过幸好还有?甲壳虫陪他。
谢茶掌心托着甲壳虫坐在书桌后,将甲壳虫放在书桌上。
之后,他感觉到手掌心黏黏的。
低头一看?,手掌心上竟有?一丝丝红渍,谢茶顿时看?向甲壳虫:
“虫虫你流血了?”

谢茶捞起它放在自己的手掌心上:“别哭啊, 带你?找主人去。”
此时也顾不得擅自离开会不会加罚了?,谢茶手?掌托着?甲壳虫走出鼓楼,在夜色下上山。
沿着?梯田往上走, 谢茶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低头一看,一群蝎子急切地沿着?田埂往山腰方向爬。
谢茶:“?”
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大?, 谢茶站在田埂上,有种整个?梯田上都布满蝎子的错觉。
他用手?机的手?电筒四处照了?一下,左右四周的田埂上全?都爬满了?蝎子, 一只一只地,排队往山腰方向爬过去。
乌云遮住了?月亮, 田埂上一片漆黑, 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地朝山腰涌去。
在夜色里,像来自地狱的声音。
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谢茶想起曾在森林里看到的那一幕,巨蟒群在密林里急速前行, 和如今蝎子大?军往山腰爬去如出一辙。
心里顿时涌起一丝不安。
谢茶垂眸望着?手?心上的甲壳虫:
“是不是你?主人出事了??”
甲壳虫那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然后,略显心虚地趴下了?。
装死不吱声。
谢茶:“……”
只好加快步伐往山上赶。
然而前几天刚下过雨,田埂一片泥泞, 很不好走。
那些蝎子们反而比他速度快多了?,争先恐后地从田埂上蹿上去, 一路爬上山腰,爬进了?蛇蕊花丛里。
夜色里, 山腰上出现?不可思议的一幕:蝎子们从后山森林里飞下来;从山脚爬上来,从斜坡上蹿出来,全?都朝同一个?地点爬过去。
那个?地点便是——蛇蕊花丛。
诺大?的花丛里,不断有蝎子从土壤里钻出来,再?加上从四面八方爬过来的,不一会儿?,花丛里就已经密密麻麻地,全?都是蝎子。
土壤上每一处都爬满了?蝎子。
花茎上挂着?,一串一串的。
硕大?的花朵上,也趴满了?。
每一朵花瓣上都趴得挤挤的,有的蝎子甚至被挤得没?地方趴了?,从花瓣边缘掉下去了?,砸在了?土壤上的蝎子身上。
蛇蕊花瓣都被压得沉甸甸的,压弯了?,花朵往下垂。
诺大?的花丛挤了?数以万计的蝎子,即便这样,从各个?方向被召唤过来的蝎子还在源源不断地爬进花丛。
被花丛包围的那栋青色吊脚楼,一盏青色灯笼悬挂在二楼走廊上,散发着?幽暗的光。
洒在春夜那张面无表情的侧脸上,给他添了?几分高深诡秘的色彩。
他盘腿坐在走廊尽头,指尖不断渗出血珠,一滴一滴地坠落进花丛。
血珠坠落到花瓣上,蝎子们就跟疯了?似的,全?部蜂拥着?爬上去吸食。
不断有蝎子从花瓣上被杀死。
掉进土壤里。
又不断有蝎子爬上去。
春夜放眼望去,夜色下,花丛里,蝎子们正在为抢夺他的血珠而互相撕咬。
这个?巨大?的花丛,就好像一个?巨大?的蛊碗,数以万计的蝎子被召唤进来,参与这场黑夜里的残酷厮杀。
春夜闭上眼睛。
凝听花丛里悉悉索索的厮杀声。
这股声音,像凛冽的深秋来临,无情的秋风吹来,树叶簌簌簌地被吹得掉落下来,在地上堆得层层叠叠。
簌簌簌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寨子里就显得很不寻常。
此时夜色已深,依山而建的千户吊脚楼早就一片漆黑,家家户户熄灯入睡,夜阑人静。
然而越靠近山腰,那股簌簌簌的诡异声音就听得越清晰。
谢茶听见了?。
他加快脚步往山腰上走。
那股簌簌簌的声音越来越响,像是一棵百年?榕树,上面的树叶被风吹得全?部掉光了?。
掉在地上积累了?厚厚一层。
之后,再?被风全?部吹走了?。
风停,树静,声止。
那股簌簌簌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山腰顿时诡异地静了?下来。
春夜也终于睁开了?眼。
花丛里,躺着?无数只蝎子的尸体?,有的还残肢断头,在夜色里,像花丛里的厚厚一层黑色土壤。
紧接着?,花丛里飞出一只蝎子。
那只黑蝎子蹿得很高。
又飞落在花丛里最高的那一朵花瓣上,抬起两只细小前爪,对着?春夜挥了?一下,像在挑衅。
小小一只,气势很足。
毕竟是从数以万计的蝎子中厮杀到最后,还能活下来的王者。
那双芝麻大?小的黑眼睛在夜色里闪着?暗光,竖瞳仁里还弥漫着?血红杀气,仿佛一只杀红眼了?的人类幼崽。
带着?某种凶煞的,诡异的灵性。
它仰着?小脑袋盯着?春夜。
春夜也在垂眸盯着?它。
一人一虫对视。
像在对峙,又像在互相观察。
一时之间,山腰静得可怕,但这种静,就像暗河之水,平静的表面下却?流动着?暗涌。
对视了?一会儿?,黑蝎子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它显然更为警惕和紧张了?,前爪微微屈着?,一副随时准备防守的样子。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花丛外边忽然响起吱呀一声。
谢茶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踩中了?一根枯树枝。
吓了?他一跳。
抬头,正要对端坐在二楼走廊上的春夜打招呼,就看到一只黑蝎子朝他飞过来!
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两只细小的前爪在月光下像两道锋利的小勾子,泛着?凶戾的冷光。
谢茶毫不怀疑,如果这两个?小爪子划在他脸上,定会把他的脸抓烂!
就在黑蝎子对着?他的脸扑过来的瞬间,原本还趴在谢茶手?掌心上装死的甲壳虫瞬间暴起!
“吱吱吱!”
小眼睛瞪圆,冲着?那只黑蝎子叫得超大?声!像在发出最危险的警告!
下一秒,那只黑蝎子飞到一半,就硬生生停下来了?!
它停在半空中,与甲壳虫对峙几秒,在甲壳虫窜起来,小爪子朝它挥过去的瞬间,那只黑蝎子反应极快地闪避开了?。
接着?,扭头逃走了?。
往郁郁葱葱的后山森林里飞去。
甲壳虫又重新飞回谢茶的手?掌心上,主动垂下小脑袋,像是讨赏的人类幼崽似的。
见他这般乖巧,谢茶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笑着?摸了?摸它:
“好乖哦!摸一摸!”
甲壳虫开心地晃了?晃小脑袋,主动蹭着?谢茶的指尖。
摸完抬头一看,春夜已经走到他面前了?,也抬手?摸了?摸谢茶的脸,见他安然无恙,春夜这才收回手?:
“大?少爷,不好好在鼓楼守夜,私自跑出来是要加罚的……”
谢茶哦了?一声,扬眉笑道:
“那苗王大?人打算怎么?罚呢?”
“既然送上门?来了?,就罚你?……”
春夜身体?往前倾,凑到谢茶耳边,暧昧的、低沉的声音便钻进了?谢茶的耳朵里:
“……陪苗王睡一晚。”
谢茶笑了?:“苗王大?人对每个?犯错的村民都这么?潜规则吗?”
春夜也跟着?笑了?,鼻尖蹭了?蹭谢茶的耳朵,轻轻的,像调情似的:
“只对不听话的男朋友才这样。”
春夜说完,就要吻上去的瞬间,被谢茶伸手?挡住了?。
“苗王大?人,你?先看看甲壳虫怎么?了?,它都流血了?!”
春夜:“……”
只得在谢茶的手?掌心上印下一个?吻,接着?,直起身,垂眸,扫了?一眼谢茶另一只手?上托着?的甲壳虫。
“一点血罢了?,没?事。”
他说得云淡风轻。
谢茶抓起春夜的手?一看,果然,指尖又被割破了?,还在渗出血珠。
“你?……”
谢茶气得捏了?捏他的脸:
“是不是放血放太多,让甲壳虫也跟着?流血了??”
见谢茶隐隐要动怒的样子,春夜抬起手?抓着?谢茶的手?摸了?摸,还试图眨眼萌混过关:
“那大?少爷罚我吧。”
声音可怜巴巴的:“让我陪睡多少晚都行,只要大?少爷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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