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天师的鬼王室友by行云渡

作者:行云渡  录入:08-25

吃了饭,梁秋白就回了院子。
这回,他里里外外将这附近都检查了一遍,在确定这附近没有任何脏东西之后,就回屋睡了觉。
哪知十分钟之后。
梁秋白一脸阴沉的拎着枕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抱着枕头坐在门外的台阶上,望着头顶的月,突然有点想不通。
这附近明明什么都没有,他怎么还是能听到那些声音......
难不成他真要找个人睡觉才行?
梁秋白朝着不远处胖子的屋子看了一眼,迈步走了过去。
梁秋白敲了敲门,胖子将门打开,乐道:“您这是又失眠了?”
梁秋白现在心情很不好,他懒得跟人贫嘴,就冲着对方直接了当的问出声,“你旁边那屋子空着吗?”
胖子:“空着。”
胖子朝着那屋子看了一眼,“不过那屋是我爸的书房,里面应该就只有一个小榻子,要不您今晚睡我这屋......”
梁秋白:“够用了。”
他二话不说就拎着手里的枕头伸手推开了一侧的房门走了进去。
屋子的确不大,看上去顶多只有二十多平方米。
梁秋白径直走到了一旁放着的榻子上心满意足的躺下,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他重新将眼睛睁开,屈膝坐在榻子上,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宇。
难不成,他真的必须要跟林不殊睡才行?
一定是今天遇见阴绪那个混账东西的缘故。
一定是这样。
既然睡不着,梁秋白就索性起来看书。
他在屋内书架上选了选,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个落了土的册子上。
他将册子上的尘土吹去,就看见那册子上写着几个字。
梁秋白:“华安殿建造图纸?”
梁秋白将手中的册子打开,他看着册子里面画着的图纸一眼就认出,这地方就是山里那座庙宇。
之前安于辉的确说过,一百年前,那庙是金家选的址。
梁秋白想到此就拿着册子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仔细翻着看了看。
直到天色将明,梁秋白方才将手里的册子看完。
他将册子合上的时候,面上多了一抹凝重的神色。
看来这庙,他是非去不可了。
花溪镇一年一次的祭祖典礼定在了六月初六。
每年的这一天,镇子上都会举行盛大的祭祖仪式。
表演会在昨日的看台上进行,表演结束之后,两个表演者就会乘坐花车巡游,环镇子一周之后,方才跟随大部队一路上山,等到进庙祭拜完,这个仪式方才算是圆满的结束。
梁秋白昨天一夜没睡,刚刚又被人纠缠着打了一架,现如今一上车他就单手撑着下颌,靠在一旁闭目养神。
阴绪看着自己那死对头一脸疲态的样子,心里就一阵舒畅。
他们两个人实力不相上下,虽然一时半会比不出个输赢,但偶尔给对方使使绊子倒是让人乐在其中。
阴绪此时兴致正高的坐在一旁把玩着手里的扇子,将目光落在了对方带着的金质面具之上。
他现如今倒是突然有些好奇,对方这张面具之下究竟藏着一张什么样的脸。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路被人抬上了山。
一行人又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这林子里突然起了雾。
雾气薄冷,仿佛是带着几分冷意。
梁秋白睁开眼睛,一把握住了对方那双想要掀开他脸上面具的一双手。
阴绪:“你让我看一眼。”
阴绪同人讨价还价:“昨天你坑我那件事咱们就一笔勾销,你觉得怎么样?”
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这人嘴里有句实话吗?
梁秋白将对方的手丢开,冷着一张脸朝着四周的雾气看了一眼。
上山起了雾。
恐怕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想到此,伸手从路边折了一片叶子。
他将叶子放在手里摸了摸,就知道这几日山中并未下雨。
这雾倒是来得蹊跷。
梁秋白朝着阴绪看了一眼,就看见对方摇着手中的扇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梁秋白:“你动的手?”
阴绪:“你昨天坑我那笔账咱们还没算。”
阴绪握着手中的扇子,神色慵懒的靠在身后的座椅上,“刚刚我不过就是觉得你们走的那条路不吉利,给你们重新换了一条…….”
梁秋白伸手揪过对方的衣服领子将人拉到近前,“我看你是当年没被关够。”
阴绪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一双眼睛,唇畔的笑意未减,“天师大人若是有本事大可以再抓我一次。”
四周的空气变得有些凝滞,双方僵持了半天,梁秋白盯着眼前这张欠收拾的脸,抬手将一枚压制阴气的金环扣在了对方的手腕上。
阴绪:“镯子不错。”
阴绪伸手摸了摸,就被上面溢出的符文刺了一下,“嘶,好疼……”
继续装。
梁秋白一个眼神都没看过去。
阴绪见对方无动于衷,索性也懒得演了,他抬手整了整身上被人攥的皱巴巴的衣服,重新靠回了身后的椅子上,“我说,我们好歹几百年没见,我来找你,结果你就给我这么个见面礼?”
梁秋白:“……”
如果他猜的不错的情况下,阴绪昨日选择进山,恐怕目的也跟这林子里的那座庙有关。
梁秋白摩挲着手中的叶片,到底是什么话都没说。
仪仗队又向前走了二十多分钟,林子里的雾此时已经十分浓郁了,浓雾笼罩之下,头顶的阳光像是被彻底阻隔在了外面,整个林子里的光暗了下来,不像是正午,反倒像是日落西山的傍晚。
山间的景致被雾气笼罩,人站在其中会很难辨别方向。
安于辉不敢再冒然向前走,就吩咐下来让全员先在原地休整休整,等这雾散了再进山。
梁秋白迈步从车上走下,仰头朝着山间庙宇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此时大雾笼罩之下,那处的建筑已经看不见踪迹,只能依稀瞧见两个猩红的灯笼悬挂在高处的山林间,晃悠悠的飘荡着。
阴绪:“你这庙修的倒是不错。”
梁秋白微微侧目,就看见阴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下来,那一身艳红色的袍子总不好好穿,松垮垮的挂在对方的臂弯上。
梁秋白将视线移开,问出声,“你这次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阴绪摇着手里的扇子,轻笑了一声:“天师大人,我们的关系好像还没好到与对方互报行踪的地步吧。”
梁秋白:“无妨,我会看着你。”
梁秋白:“如有必要,我会亲自抓你回去,不落山的地牢还是很欢迎它的主子回去。”
阴绪这一次,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就在这时,身侧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对话的声音。
“石山,沈先生今天没跟着过来?”
“他说今天有事出去了,就不跟着我们上山了。”
安于辉皱紧了眉头,“坏事了,现在这雾这么大,这可如何是好?”
胖子:“我爸说最近这山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
胖子伸手从安于辉的手里接过地图,抬手指了指地图上的路线,“这上山的路沈哥已经画出来了,安叔你看,差不多就是这一条,我们一会儿只要顺着这条路继续上去,应该就可以找到庙。”
安于辉:“我进着山里好多次了,对这路上的景都熟悉的很,但我怎么感觉,我们好像走错了路?”
胖子将手中的地图展开又看了一眼。
“给我看看。”
梁秋白走上前,冲着两个人出声道。
胖子顺着声音朝着来处看了一眼,就看见出声的是昨日看台上那位扮演祖师爷的白衣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莫名对人有些信任,明明昨日他只是看了人一眼。
胖子心里思索了片刻,就拿着地图迎着人走了过去,“你能看出来吗?”
梁秋白凭着自己记忆,仔细的将手里的这张地图看了看,又拿起来比照了一番。
果不其然正如阴绪所说,他们现如今所走的方向与昨日他所选的路有所偏差。
梁秋白只能将路线重新看了一番半晌,他抬起头,抬手给人指了一个方位,“往那边走。”
胖子面色一喜,“太好了,那我去叫他们……”
梁秋白将手放在了胖子的肩膀上,按住了对方的动作,“不必了。”
胖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啊……为什么?”
梁秋白冲着人微微扬了扬下巴,“因为你身后什么人都没有。”
胖子:“!”
梁秋白的一句话,胖子只觉得自己脊背之上瞬间窜起了一股子凉气。
梁秋白将人瞧了一眼,就看向了刚刚他来时所站的地方。
果不其然。
阴绪的身影也不见了踪迹。
看来,是山里那东西故意把他们都隔开了。
梁秋白将视线抽回,继续向前走。
胖子站在原地浑身僵硬的朝着身后看,这一看不要紧,他就发现身后不远处除了那些尚未飘散的浓雾之外,竟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在向前看,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也逐渐的没入到了雾气中,而他整个人站在空地上,就像是个孤岛,看上去有点可怜。
胖子:“欸?你等等我。”
梁秋白将脚步放慢了一点,余光中就看见胖子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跟了上来,“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胖子:“啊?什么声音?”
胖子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这不都静出个鬼了吗?”
梁秋白:“没什么。”
梁秋白挑了挑眉,“继续向前看看去吧。”
两个人又向前走了一会儿,山风变得有些冷,像是暴风雨来时的模样,带着一股子潮气。
以至于那风从林子里穿过落在人身上的时候带着一股子湿漉漉粘腻的触感,甚至越向前走他越是能感受到这粘腻的雾气像是那冰冷的蛇缠裹着身体,而一股子被人窥视的感觉就藏在这山里面,让梁秋白有些不怎么舒服。
胖子拿出手机找了一会儿信号,走在一旁嘀咕出声,“奇了怪了,怎么这里一点信号都没有?”
他将手机揣进兜里,看向了身侧的白衣人,“我们一行人刚刚所站的距离并不算远,按理来说我们走的这么一会儿,怎么也应该看见人了,但是现在怎么连仪仗队的影子都没看见?”
不止如此,这四周不仅没人,甚至连个声音都没有,静的有些诡异。
胖子抓了一把头发:“他奶奶的难不成,我们撞上鬼打墙了?”
梁秋白听着胖子的话,面上倒是没什么表情,他捏着手里随手折的桃树枝戳了戳地面,喃喃出声道:“也兴许,是有人不想让我离开。”
胖子:“啊?什么?”
梁秋白唇边的笑意未减,“反正一时半会儿出不去,走吧,去前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胖子:“…………”
这破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
然而两个人没向前走多远,就在灰白的雾色里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个建筑。
走进了之后,梁秋白就发现是一个大约两丈多高,三人多宽的白塔。
白塔四周什么都没有,像是凭空出现,却又像是早就等待在这里。
梁秋白迈步走近,握着手中的桃枝将有些破碎坍塌的塔门拨开,紧接着他就发现塔中放了一个玉龛,而玉龛之中并没有供奉什么神像排位,只放了一节白骨。
香火梵音,白骨生花。
胖子:“什么声音?”
白塔前,雾气弥漫,森然幽静。
梁秋白着了一身素衣,就立于山间冷雾之中。
冷风寒凉,他掩唇低咳了两声,伸手从塔里拿起了一根正在烧灼的白色蜡烛放在手中看了一眼。
只见手中的蜡烛还在燃烧,昏黄的烛光跳跃,在地面上投映出少许晃动的影子。
此处无人。
蜡烛却亮着。
梁秋白盯着那蜡烛又多看了两眼,方才慢慢的直起身冲着站在身后胖子问道:“你说,你刚刚听见了什么?
“梵音。”
山中空旷,那梵音就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
胖子在四周雾气的边缘处检查了一番,就快步走了回来,“就是寺庙里和尚念经咒的那个声音,但我分不清这个声音是从哪来的。”
梁秋白垂眸思索了片刻。
胖子:“等等。”
胖子有些估疑的询问出声,“您该不会是什么没听见吧?”
梁秋白挑眉,没有说话。
胖子:“不是吧,您真没听见?”
胖子心里咯噔了一声,赶忙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叠的符纸。就在他拿着笔刚准备写几个驱邪的符箓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想起刚刚两个人进来的时候,这人问过他的话。
对方当时好像有问他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胖子握紧了手中的笔,猛地抬起头看向梁秋白,“您难不成刚刚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梁秋白将手中的蜡烛递给了胖子,细白修长的手指就抚上了白塔上的花纹,“不是。”
胖子:“不是?”
他略微思索了一番,额头上很快就溢出了一层冷汗。
胖子:“不是这个声音,难不成......您刚刚还听到了别的什么声音?”
梁秋白手中的动作一顿:“怎么?怕了?”
胖子:“那倒是......也不至于。”
胖子捏着蜡烛,凑到梁秋白跟前给人照了照明,“不过,您刚刚听到了什么?”
梁秋白笑着直起腰来:“怎么?你真想听?”
胖子讪讪地一笑:“......那要不,不听?”
梁秋白轻笑了一声,垂眸看向了胖子手里拿着的那只白惨惨的蜡烛。
这东西平日里他只会在灵堂里面看见,胖子被吓了一跳,“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胖子将蜡烛看了一圈,疑惑的出声,“不过......这蜡烛怎么亮着?”
梁秋白挑眉,“好问题。”
他微微扬了扬下巴,“怎么?你还想拿着?”
胖子:“不不不。”
这蜡烛邪性的很,胖子赶忙探着身子将蜡烛放了回去。
这一放不要紧,胖子一眼就看见了玉龛之中的那节白骨,还有那白骨之上盛开着的一朵花。
胖子赶忙退了出来,手指这塔出声道:“这......这塔里他竟然......我们被困在这里不会是跟这东西有关吧。”
梁秋白将目光抽了回去,淡淡的出声,“或许吧。”
胖子:“那我们还走得出去吗?”
梁秋白:“那你可以问问他们放不放人。”
胖子:“......”
这不是净扯淡吗?
胖子见梁秋白没在说话,他就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眼前的这座白塔之上,雕刻着一些极为繁复复杂的花纹。
胖子伸手轻轻一碰,那墙皮都簌簌的往下掉,“这得是几百年前老东西了吧,这塔上雕的是镇灵符?看上去倒是精细的很。”
梁秋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愉悦的挑眉,“一般般吧。”
胖子看着人转身就走,有些诧异的出声:“这还一般?”
梁秋白没有说话,而是从塔旁走开,绕着这白塔走了一圈。
胖子没动,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那塔看了好半晌,方才突然道:“我知道了,这东西好像叫白骨塔。”
梁秋白抬眸:“叫什么?”
胖子:“叫白骨塔。”
胖子朝着四周浓郁的雾气看了一眼,走到梁秋白的跟前同人讲出声,“我听老一辈人的说,这山里若是发生危险死的人多了,附近的居民就会在他们死去的地方修建上这样一座白骨塔,骨头放置于塔身,一则是为了纪念这群人,二来也是为了让亡灵得以安息,魂归忘川。”
梁秋白挑眉,“所以?”
胖子猜测出声,“我想我们是不是路过的时候惊动他们了?所以才把我们困在这里的?”
梁秋白听着胖子的话,握着手中的桃枝在白塔附近有些斑驳的砖块上面戳了戳,待他又向前走了两步方才抽出空来夸了这晚辈两句,“学识倒是不错。”
梁秋白抬眼,“继续说。”
胖子:“啊?”
胖子:“我就知道这么多。”
梁秋白:“......”
得,夸早了。
梁秋白又走了大约三步将步子停下,握着手中的桃枝又朝着地上的砖块又敲了两下。
‘当当当’的声音回荡在四周,显得格外的清晰。
梁秋白听着那略显有些空旷的回声,手下一个用力就用桃枝将地上老旧的石砖掀起。
胖子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他朝着那处一瞧就看见那老旧的石砖下竟是压着东西,被梁秋白这么一动,下面藏着的蚂蚁老鼠吱哇乱叫着都跑了出来。
胖子朝着四周密密麻麻爬出来的东西看了一眼,“这又是什么东西?”
梁秋白:“压阵的东西。”
胖子修的是符箓,对于顾家的阵法一道也就是一知半解。
此时他听着梁秋白的话,有些云里雾里的不怎么明白,他刚想开口问上两句,四周突然起了一阵风,风将周遭的雾气吹散了一些,却也让这四周的温度又冷上了几分。
头顶的天暗了下来,塔中燃烧的蜡烛的光亮就显露了出来。
梁秋白看着那晃动不止的火光,就听见身侧的胖子出声道:“这蜡烛......不会灭了吧。”
胖子的一句话说完。
梁秋白就看见那蜡烛在风中‘啪’的一声灭了。
胖子:“............要不要这么倒霉?”
梁秋白扬眉,“你不说它自己也会灭。”
胖子:“啊?”
梁秋白冲着那白塔又走了过去,就在这时,四周突然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婴孩啼哭的声音。
胖子:“操,怎么还有个孩子?”
梁秋白站在原地朝着四周看了一圈,轻笑了一声,“你刚看那白骨就没想到什么吗?”
胖子听着梁秋白的话,面色一沉,他掉头又跑了回去,随后整个人趴在那塔中朝着里面看了一眼,“这......”
胖子赶忙从塔中钻了出来,冲着梁秋白喊出声,“这里是一个小孩的骨头!”
就在这时,梁秋白的视线所及之处就看见一个黑影从雾中冲着他们两个人冲了过来。
尖啸声刺耳,梁秋白站在原地掏了掏耳朵。
眼看着那黑影就要冲到梁秋白面前,而那个站在原地的人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眼看着人就要成为那鬼的吃食,胖子不得不将手里的符纸丢了出去。
火光窜起的那一刻,瞬间阻止了那黑影的行动。
胖子将人拉到身后,皱紧了眉头问出声:“你刚刚怎么不躲?”
梁秋白扬眉,“我看你应对自如,想来,应该不需要我出手。”
胖子:“……”
他怕不是给自己找来了一个爷……

梁秋白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握着手中桃枝继续走向白塔。
他刚将脚步停在那神龛前,就听见胖子追上前冲着他问出声,“对了,你刚刚说老鼠那些东西是压阵,压的什么阵?”
梁秋白举着手中的桃枝戳了戳白塔上的花纹:“你刚说这上面雕的是什么东西来着?”
胖子:“镇灵符。”
胖子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
胖子神色激动的指着神龛前放着的白骨再次出声:“白塔所建是为了让亡灵得以安息,魂归忘川,但是因为塔上雕刻的这些镇灵符的原因,所以让原本应该早就散去的魂灵被全部镇压在了这里,而石砖之下压阵的东西,相当于是在镇灵符之上又加了另外一层阵法作为保障。”
梁秋白:“那为什么对方非要加这个保障呢?”
胖子盯着面前的白塔沉思了片刻,就走上前抬手指着石砖上的一块残缺处出声道:“因为......这石砖上所画的镇灵符不全。”
梁秋白:“准确来说应该是这石砖不全。”
胖子听着对方的话,摸着那些花纹断裂的痕迹又绕着白塔走了一圈:“当年是有人捡到了这刻有镇灵符花纹的石砖,所以这塔......这塔并非是几百年前的东西,而是后世拼合而成的?”
梁秋白扬眉:“还行。”
梁秋白:“不算太傻。”
胖子:“......”
梁秋白仰头看了一眼身后灼烧的符纸,回过头来时冲着人出声道:“这雾一时半会应该散不了,现如今贸然出去恐怕并不安全,对方既然引了我们过来,想必是有别的原因,先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胖子:“等等。”
梁秋白直起腰看向对方:“怎么了?”
胖子:“你不对。”
胖子:“你很不对。”
梁秋白挑眉。
胖子拖着下巴将面前的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眼前这人穿着一身戏服,面上还带着那张金质面具,明明只是花车巡游的一个表演者,但却会武,不仅如此,对方打从进到这里面开始脸上就没寻常人该有的慌张,反而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里藏匿的关窍。
胖子拧紧了眉头,试探的问出声来:“你是玄门的人?”
梁秋白沉思了片刻,回答出声:“算是吧。”
胖子:“你会阵法,是顾家的人?”
梁秋白:“不是。”
胖子:“那你是哪家的?”
能在他之前察觉出这里的异常的,还精通阵法之术,绝对不会是玄门内籍籍无名之辈,但是玄门里面这几年新晋的那几个年轻一辈他又都见过,可他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
梁秋白:“哪家都不是,但......”
梁秋白:“我能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害你。”
他看着胖子准备再问出声,就握着手中的桃枝指了指头顶燃烧着的符纸:“那东西可坚持不了多久,你还要把时间都浪费在对我的盘问上去吗?”
符纸是个消耗品。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符纸上的火只会变得越来越小,抵挡那东西的力量也会越来越弱,等到火光彻底熄灭的那一刻,那黑影就会再度冲着两个人袭来,到时候他们再想走恐怕就更费劲了。
胖子不得不收起了那抹放在对方身上的打量,暂时与人达成了同盟。
他重新走到白塔跟前,盯着那白塔上的花纹,喃喃自语出声,“既是镇灵,那这白塔下所镇压的是孩子?”
梁秋白拿起神龛内的白骨放着眼前观察了一番。
只见手里白骨的个头十分小巧,按照一个正常人骨骼发育的情况去看的话,应当是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梁秋白:“这叫婴儿塔。”
他说着将手里的骨头递给胖子,起身又朝着四周看了一眼。
从他们进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周围的雾气便以塔为中心圈出来了一个领地。
这片领地就像是一个独立的幻境,又像是被辟出来的场所,进来和出去的路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圈绕着白塔而建的石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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