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丈夫从战场回来了by暮寒久

作者:暮寒久  录入:08-26
时元结婚三年,丈夫做战场指挥官两年半,联盟贵族都在笑时元守活寡,只有时元自己知道,婚后的日子有多么逍遥自在。
丈夫虽然回家次数少,但亲属卡打钱打的快,男人也不会甜言蜜语,却会为他悄悄学会八大星系的菜。
时元是个落魄小贵族,嫁给军部孤儿是他最好的选择,他原本以为一月三万丈夫守边的快乐生活会一直这么下去,直到敌国侵袭,不出三周,讣告书邮寄到了时元家里。
亲戚朋友都在看时元笑话,贪婪家族等着分食天价抚恤,美丽的青年低头看了看腹部。
这可不行,这些钱他要用来养崽子的。
失去丈夫的时元越发美丽,陆续有人来向他求爱,时元也在考虑给崽崽找新爹,然而某一天,他死去的丈夫忽然声势浩大的回来了。
还摇身一变,从孤儿成了庞大帝国的王储继承人。
时元眨眨眼睛,心道他配吗他不配,于是转身答应了某追求者的约会,可他没看到,“亡夫”在那一瞬间攥的发白的掌心。
“王储殿下今天回来了吗?”
“还没有。”
“需不需要派兵支援啊!”
“应该不用吧……殿下来信,说他正在教孩子认亲爹。”
没心没肺“小”贵族×宠妻狂魔“亡”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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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像个追妻火葬场但实际上是大甜饼子!
*攻受偏强强1v1不拆不逆不动摇!甜甜甜!星际版先婚后爱!
*邪门XP犯了。(突发恶疾)(倒地翻滚)(阴暗爬行)(哽咽悲鸣)

“放轻松,这种状态下感觉到头晕是正常的。”
刺眼的白炽灯,封闭的手术室,半支起来的手术台简陋冰冷,造型有点像牙科诊所,但是这里却治的不是牙疼。
而是贵族们近些年集体爆发的精神力逸散症。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被绑缚在手术台上的贵族面容惊恐扭曲,他一双浑浊的眼睛神经质的转动着,试图在刺眼灯光中看清楚说话人的脸。
越紧张,秘密流传的洗脑歌谣越不停在脑子里唱:微笑医生,微笑医生,星盟的救赎,暗夜的圣光,你听话的睡一觉,医生会奖励你一支黑鸢尾花~
脚步声在手术台旁响起,下一刻,一张“诡异”的笑脸面具就猛地挡住了头顶的大灯。
贵族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全线崩溃,尖叫一声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时元看向还未起作用的麻醉剂,苦恼的挠了挠头。
又晕了。
这个月第几个了?怎么这些男人心理承受能力这么脆弱?
……算了不管,先治病,今天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色面具后,是一张温润纯净的脸,眼型偏桃花状,却又有点猫似的圆,面具下的脖颈白皙纤细,浅浅的布着血管脉络,看起来十分人畜无害。
时元扯了张滚轮椅子,坐在手术台旁边,他手指轻敲着冰冷的台面,另外一只手打开了联盟星网的美食视频专栏。
治疗过程太干,得找点下饭的。
身材壮硕的贵族安详的闭眼躺平,时元敲击的手指停下,忽然,一股灰色的精神力从贵族的腹部泵出,它叫嚣着扫落了时元在手术室精心布置的绿植盆栽,然后凶相毕露的朝坐着的温和青年扑了过去。
“啊,饭饭香香。”
在这个世界,精神力不是人人都有,他们更多被有身份地位的人发掘,越有潜力,精神力发掘就越深刻,贵族们依赖它对普通平民进行压制统治,但问题也随之出现。
——如果精神力使用过度,残余力量会大面积逸散逃窜,近些年联盟都的很多恶性事件都是逃窜的精神力团造成。
治安处也拿这些失控的力量没办法,甚至不知道它们都是哪家跑出来的咬人野狗,而贵族们碍于面子也不敢承认自己控制不佳,只得找一些偏门邪方来治疗还没彻底逃窜的精神力逸散症。
而时元,就是他们找到的邪方,并因为治过的人都说好而声名远扬,甚至都有了量身定做的赞颂歌谣。
只不过来治病的人好像都很怕他,可时元也只是偶然发现自己的能力,他甚至没有行医证,全靠群众的口碑来养家糊口。
青年困顿的打了个哈欠,漂亮的眼尾逼出了晶莹的泪花。
他空闲的手指支着额头,今天看的是一个地狱拉面直播。
与此同时,逸散的灰色能量似乎撞在了一面墙上,发出了烟花般砰的一道响声,随着响声一起的,还有涟漪般的透明水波。
水墙竖立着,隔着医生和病患,病患狂躁的力量被医生照单全收,不出三分钟,手术室里就安静了下来。
光屏里,主播甚至还没吃完一碗拉面。
时元越看越饿,洁白的面具转向手术台道:“怎么才这么点……”
外强中干,不太够吃啊。
治疗结束,时元起身熟练的打扫被搞乱的卫生,他叹了口气,心道幸亏戴了面具,不然开着黑诊所还招摇过市估计早就被逮了。
刚清理完地上的泥土,背后就传来了患者清醒前嘤咛的动静。
时元连忙放下扫帚过去,贵族一睁开眼,就又看见了那张渗人的笑脸——他甚至还给面具画了代表害羞的红晕线条。
更渗人的是,面具笑嘻嘻的说道:“你醒啦?手术很成功!”
最极致的恐怖就是未知,时元的未知是无限极。
贵族虽然通体舒畅但上下牙关直打架,时元咦了一声缓缓凑近,贵族突然爆喊:“救命啊妈妈!”
时元:“……?”
五大三粗的男人哭爹喊娘的从手术台上爬起来,并飞速缩在了手术室的一角。
时元沉默的摸了摸面具脸,为了不吓人,他专门仿制的游乐园畅销同款,难道贵族们都没有童年吗?他看起来就这么恐怖?
可是口碑已经打出去了,时元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换个小猫脸来,万一人家不认人怎么办?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营业了。
“门在那边,先生。”时元好心提醒。
贵族惊叫了一声,又连滚带爬的夺门而出,时元拉住他从一旁的水桶里抽了一支:“等等,记得拿你的花——”
拿了花就代表这次已经治疗成功,如果再不小心逸散逃窜,那就是另外的价格了。
贵族“啊啊啊啊”的从后门跑了。
开了全屋换气,又将唬人的根本没用的手术用具归位,时元才拆掉面具洗洗手出了地下室。
上到楼梯,空气一下子就清新馥雅了起来,一楼的花店摆的最多的是黑色鸢尾,只有花心和花蕊是金黄的,这种黑金配色很得联盟贵族的喜欢,时元也就多进了一点货,平时就用它做治疗结束的证明。
看着时间,时元快速搬弄好其他的花草,因为想补贴家用,所以这三年的看病收费比以前贵了一点。
没有患者能想到,他们眼里的恐怖的精神力医生,现实里其实是个已经结婚的落魄小贵族。
时元当初是为了挪户口才结婚的。
他的结婚对象是一个军部孤儿,比他大三岁,今年已经二十四,早上的时候丈夫给他发来短信,说今天会从前线休假回家。
时元忙着赶进度就是为了这个,丈夫不知道他的小兼职,只当他在普通的花店工作。
想到那些看了他就屁滚尿流的贵族,时元实在不知道怎么和普通的平民丈夫开口解释。
要不跟他说自己是兽医?……也不行,他压根不会治禽兽啊。
收好花盆,关掉店门,时元才开着车子往军部港口而去,肚子饿的有点咕咕响,时元思索无果又开始怀念丈夫的厨房手艺。
如果丈夫开做饭直播的话,一定能吸引很多粉丝吧。
可惜他的丈夫是个深沉冷漠的战场指挥官,结婚三年,指挥官丈夫出差两年半,不然时元也没法将小本经营隐瞒的这么完美。
开车间,时元与几个治安警车擦肩而过,警车拉着鸣笛在空轨中呼啸,看起来屁股着了火一样。
应该又有未知的精神力逃窜了。
时元吞了吞喉咙,越发饿的要死,但见丈夫的心情压过了这阵饿意,他加了把油门,悬浮车贴着地面完美停在了军港的车位上。
正准备下车,时元就轻啊了一声,他扭身在一旁的置物篮里摸出香水,熟练的往脖颈和衣襟处喷了喷,还不忘往手心也拍了拍,那股隐隐约约的刺鼻消毒水味这才彻底隐匿。
时元松了口气。
丈夫嗅觉敏锐,上次被他闻到就差点露馅,后来勉强才应付了过去。他为这个家付出的实在太多,为了配合普通的平民丈夫,时元神医的马甲披的十分辛苦。
好在丈夫忠诚听话,又常年驻边,时元的婚后生活不算太辛苦,而且战场指挥官一个月三万直接打家属卡,时元不想出门营业也能靠着老公愉快躺平。
青年顶着一头清爽的黑发,调整好迎接的面部表情才打开了车门。
不远处,从军港出来了一溜的长腿军官,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个银灰头发的年轻男人,时元眼睛搜索了一圈,连忙抬手摇道:“这边!这边!”
周围的军官纷纷羡慕的看向最中间的人,不乏有人酸溜溜道:“每次小妻子都准时来接你,看你们这样,好像结婚这件事也没那么恐怖了。”
“你老婆这么可爱,难怪你每次做完任务都要飞扑回来。”
“……兄弟有没有什么脱单秘籍,我也想找个知冷知热的人过日子了。”
男人脚步不停,周围人眼巴巴的看着他。
指挥官墨绿色的眼睛稀有深邃,浓黑的眉毛压着那双眼睛更显犀利,他鼻梁悬挺,肤色是一种极致的冷白,但皮肤的冷白丝毫没有虚弱感,反倒让眉眼处的颜色浓郁异常,浑身上下的荷尔蒙直接A到爆表。
这是一张看起来很能做的脸。
“你们怎么还问这种问题?”有人牢骚道。
时元看着俊美的丈夫朝他走来。
“难道不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吗?就这张脸,找不到老婆才是怪事吧!”
这次休假的丈夫也是一如既往的挺拔美丽。
婚前相亲的时候,时元就是对着这张脸爆发了前所未有的饿意,丈夫香的他心火直烧,好在男人真的厨艺不错,休假偶尔做几次饭,时元就能回味好久。
剩下的那点饥饿接点“私活”也就能补回来了。
时元展开手臂朝着几步之遥的丈夫道:“欢迎回家!”
男人停在他一步之外,时元眨眨眼睛,眼尖的看见对方的鼻尖轻轻呼吸了一下。
时元:“……”
果不其然下一秒,男人的声线就磁沉冷淡道:“有人在你身边精神力逸散了吗?”
都半个钟头跨越了大半个联盟市区喷了好几泵香水了您还能闻到??
时元柔润的唇角微微抽搐,有种偷吃被抓的既视感,但天地良心,他只是纯洁的贴补家用而已。
他缓缓放下手臂,敏锐的丈夫逼近他又闻了闻:“没有受伤,这次没有消毒水的味道了。”
这是他为上次的消毒水味找的借口,说他受逸散的精神力波及受伤去医院了。
时元吐出一口气:“诺伽。”
丈夫低嗯了一声。
“在外面的工作习惯不要带回来。”向他学习学习啊!
时元不会戴着面具装恐怖医生吓唬他,丈夫也不能拿指挥官的习惯每次回家都像抓.奸!他只是肚子饿偷吃点零食怎么了!甚至还没吃饱!为了接放假的丈夫连推三台手术了!
时元微微一笑,白皙俊秀的脸盈了一点微妙阴影道:“不然我会有点不高兴的,好吗?”

第02章 没亡
男人的脸有点冷,不过他经常这个表情,做饭的时候也跟在案板上搞暗杀一样,时元早已经习惯,还能熟门熟路的钻进副驾,因为丈夫回来,车肯定是不用他开的。
等两个人都就位,军部港口都散的差不多了。
时元咂了咂嘴巴馋道:“还是老地方?”
丈夫:“你没吃饭?”
时元老实巴交:“只吃了一点啦。”
言外之意就是没吃饱的意思,诺伽果然不再说话,他默默发动车子,往市中心的豪华餐厅而去。
每次丈夫休假,时元必定要带着他先在外面搓一顿,两人再趁此机会好好观察适应一下对方,为之后几天的和谐相处打下良好基础。
时元可不想再经历半夜醒来忘了自己已经结婚而把新婚丈夫一脚踹下床的黑历史了。
诺伽也因为这件事长了记性,每次回来前都会给时元打预防针。
【我要放假了。】
【好的什么时候?(期待)】
【一天后到。】
【OK我会去接你的。(口水)】
这套流程几乎成了夫夫两人心照不宣的预热,时元心情颇好的哼着童谣,开车的丈夫忽然道:“你唱的什么?”
“哦,你常年在外面不知道这个很正常,”时元眨眨眼睛:“我在唱最近联盟都的大名人,这是人们为了称赞他创作的歌曲。”
诺伽直白评价:“听起来很诡异。”
时元笑了笑:“心黑的话看什么都是黑的啦。”
丈夫沉默,又道:“少唱点,我晚上会做噩梦。”
唉——青年支着脸颊软肉叹了口气,所以他真的没办法解释,他的丈夫看起来实在太平民了,截止目前估计连精神力的影子都没捞着在哪。
“那我换个。”时元好脾气道。
“嗯。”
时元清清嗓子刚唱两句就又被打住了。
他皱起眉头:“这个也不行?”
男人气息隐忍:“还在外面,不要光明正大的唱黄歌。”
时元震惊:“啊我以为你听不懂!”他用的还是吉里拉夫坦星语!唱起来就像青蛙呱呱叫。
诺伽手指不着痕迹的捏了捏方向盘:“我是个正常的已婚男人,时元。”
什么填饱,吃满,快溢出来了,就算是切成外语他也能无缝翻译过来。
“你要是实在需要,吃完饭我们就回家尝试。”
时元彻底老实了,接下来一路都安静如鸡,丈夫虽然是个平民,但那方面却十分优越,时元婚后一直在尝试获得性/福生活。
但他俩在床上没一次成功过。
而且大部分情况都是时元在关键时刻喊停,几次下来给丈夫差点喊萎了。
不是时元矫情,而是他不小心瞄过一眼,他是真的感觉自己会被那玩意儿干死。
十分钟后抵达餐厅,时元进门就点了八盘大菜,对着诺伽这张脸,他也能下个七分饱,餐厅经理对这对规律造访的夫夫很熟悉,小跑着就进后厨让做了加急。
时元交叠着手指,下巴放在上头微微歪着。
清冷俊美的丈夫就坐在他对面,正在翻看饭后甜汤喝什么。
多么和平美好的下午,诺伽离开四个月清瘦了一点,不过也不影响这张脸的正常发挥,时元肚子来回打着响,几乎都有点后悔早上没有多加一点班。
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这么饿。
饿到丈夫抬头,眼神古怪的看着他的脸。
不过他明显是懂时元的,“再等几分钟,饭马上就好。”
时元嗯嗯点头。
诺伽:“有个事在饭前说一下。”
时元挑眉:“什么?”
诺伽:“我这次回来,估计不会很快离开。”
时元眼睛一亮。
诺伽面色淡道:“出了一点事情,我需要一个很长的休假来避开争端。”
服务生开始上菜了,时元看着餐碟筷子准备就绪道:“前线要打仗了?”
“暂时还没打起来。”
时元啊了一声:“军队中觉醒精神力的人不少吧,真打起来我都不敢想战场上得乱成什么样子。”
他到时候去支个战地医院的摊会不会直接发财暴富?
“近些年精神力逃窜事故频发,所以双方都在尽量避免战争。”丈夫道。
时元不平:“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只是个没有精神力的普通平民啊!”
“有一点关系。”男人强迫症一般对齐所有盘子,“联盟发现帝国在无差别追杀银头发的人,所以调我回来。”
时元夹起的糖醋排骨掉在盘子里。
他缓缓放下筷子,诺伽以为他要表达什么关怀和愤慨,没想到青年沉思了几秒钟道:“吃完饭,咱们去染头发吧,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看帝国还追不追着你砍。”
餐厅桌椅下,诺伽的影子猛烈的抽动了一瞬。
似乎有什么压抑不住的扭曲东西即将冒出来。
但最终,那片影子还是恢复了平静,他抬头,和一脸天真的小妻子道:“没事,我觉得帝国没那么容易成功。”
丈夫是个位置不上不下的战场指挥官,这个位置不需要多么强大的精神力,需要的是脑子和智慧,以及对战场信息全盘的操控,但这些在见惯了贵族逸散精神力的时元面前,还是稍微有点不够看。
光有脑子可不行,时元有点担心无权无势无力量的丈夫有朝一日死在外面。
“真的不染吗?”时元眼神可怜道,“你不喜欢绿的我们换个颜色?”
诺伽眉尾抽动:“不染,什么颜色都不行。”
时元遗憾极了:“那好吧,那你这段时间就好好待在家里,我会去经营花店努力贴补家用的。”
说了半天话,一口饭还没吃到嘴里,饿得要死的时元刚夹起盘子里的排骨,一阵剧烈的冲击波就从玻璃窗外惊天动地的打了进来。
刚上来的菜全部被掀了个底朝天不说,玻璃渣子还落了一地。
时元反应迟钝的啊了一声,他缓缓扭头,看见诺伽在爆炸发生前就挡在了他的身前。
“又有人精神力逃窜了?!”惊慌的人群中传来声音,“治安队呢?治安队在哪里?!”
最近几个月联盟都的治安队忙的团团转,而精神力逃窜的时间地点完全没有规律,也许就是和平的现在,当人们正即将享用一顿美好团聚午餐的时候。
时元垂下浓密的眼睫,将筷子上唯一幸存的排骨吃进口中,咀嚼了几下后,他扯起领口白色的手帕,将骨头吐在了手帕里面。
丈夫一把牵起他的手,时元脸颊鼓鼓囊囊的包着排骨肉,被丈夫一把塞在了靠后厨的餐桌下面。
男人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搭在蹲下的膝盖上道:“别怕,我出去看看,不叫你你别出来。”
时元咽下食物:“……我好饿。”
诺伽临走前丢下急匆匆的一句:“知道了,晚上回去我们在家里吃。”
时元探头,看见丈夫的身影消失在餐厅大门口,他缓缓扯起嘴角笑了两声,背后突然传来小孩的哭腔。
艰难回身,原来是一个比他先躲进来的小女孩。
小姑娘泪眼汪汪的看着时元,嘴唇抿成了浪花状:“哥哥你别笑了我害怕。”
时元连忙整理了一下表情,他揉了揉脸颊肉,春风般温和的和小姑娘道:“没事,哥哥只是饭桌被人掀了有点生气。”
小姑娘:“QAQ!”
时元从口袋里给小姑娘摸了个糖,这还是他预备着哄神经衰弱的病人的,但截止目前,没有病人吃到过。
可能是时元转变过来的表情实在太人畜无害,小姑娘逐渐安定了下来,时元和她一起蹲坐在狭小的空间里,等待着各自的家长来领人。
只是事与愿违,这次逃窜的不知道是哪来的精神力,又或者是好几个人的,总之噼里啪啦闹个没完。
时元表情黑了黑,正要伸头看诺伽在哪,余光就见小女孩的背后猛地袭来了一道利箭状的灰色浓雾。
青年的瞳孔蓦然收缩了一下,小姑娘只是眨了个眼,就发现自己位置换了。
她在给糖大哥哥的位置,而给糖大哥哥,正在她原本的地方背对着她。
小孩嘴里的糖都吓得掉了出来,时元缓慢回头,最后一丝水波随着他再度浮起的笑容悄无声息的消失。
凶猛的精神力箭矢就这么被吞掉了。
“会唱歌吗?”
小姑娘挂着泪包:“会,会一点?”
时元温柔道:“我母亲曾经说过,唱歌能缓解人的恐惧,你在这先唱着,我出去吃点东西。”
小姑娘:“啊(ΩДΩ)?”这、这就是吃货的精神吗?!
时元歪头:“乖一点哦。”
噼里啪啦的爆炸声中,女孩单纯干净的嗓音颤巍巍的响起。
“微笑医生,微笑医生,星盟的救赎,暗夜的圣光,你听话的睡一觉,医生会奖励你一支黑鸢尾花~”
“剧毒的鸢尾花,代表着不详,医生治过的人们,都沉迷于有毒的芬芳——啊~人人都爱他~爱他恐怖的面具,爱他未知的力量~”
后厨员工间,时元穿好黑色长袍又戴好白手套,他从怀里掏了掏,对着衣柜镜子在脑后轻轻卡上了面具扣。
青年跟着若有若无的童声调子一起轻哼着歌,想起什么,又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于是黑色的头发也在精神力的伪装下变成了微卷的绿色。
“好饿。”
饭都吃不到嘴里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时元哼着调子一把拉开员工间的门,然后就被一道黑到发亮的精神力利刃削走了面具下巴。
“咦?”时元抬手摸了摸下巴光滑的皮肤,“好刀法。”差点没顺带着给他刮个胡子。
第二道利刃袭来,将逃窜的灰色精神力凶猛击散,然后那实质般的黑色力量居然还拐了个弯,似乎要从来处回去。
只是它注定有去无回。
时元站在员工走廊,水墙将四四方方的空间堵了个严实。
那道力量似乎十分蛮横,半点都没将阻拦放在眼里。
时元舔了舔被迫暴露的嘴唇,琥珀色的眼睛欣喜又急迫,他站在那里,利刃有一瞬间刺破了水墙,但很快,它的尖头就被溶解消化了。
变故只发生在分秒之间,下一刻,时元就微微打了个饱嗝。
他短促的啊了一声,好撑,比丈夫给他做的饭吃起来还撑。
还想吃,这是谁的精神力这么有饱腹感,味道简直太棒了。
时元尤不知足,脚步匆匆的往餐厅外赶着吃席,只是身影刚靠近躲藏的小桌子,耳边就响起了刃哨的声音。
下一秒,时元就挂在了墙上。
这下不止面具坏了,他肩膀和裤腰的衣服也全都坏了。
脾气好大。
看起来是个不能随便吃的。
控制的这么好肯定还没有逸散失控,难道是隐藏在治安队的大佬?
被钉住的时元无辜的眨眨眼睛。
算了,好的食材可遇不可求,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嘛,这么暴躁迟早暴走,回头在手术台上遇到了他再好好吃一顿。
时元能屈能伸极了,他背后的墙面逐渐出现波纹和涟漪,但这次的精神力钉子分外牢固,时元扭了两下突然感觉背后一毛。
抬头,就见治安队排列的餐厅门口,身穿指挥官制服的男人背着光斜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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