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by听原

作者:听原  录入:08-30

所以他极力配合所有宣传,塑造好自己天才少年的形象,下个月,他在绥城最大的文化交流中心的礼堂,还有一场钢琴演出,他依然活得光鲜亮丽。
如果不是陈建立三五不时就找他要钱。
加上上周被隔壁学校几个流氓找麻烦的事,他认为如今的自己,依旧远超陈默。
也正是因为这点小插曲,他忍着和李锐在食堂接受那么多异样的眼光。
“谢谢你啊。”杨舒乐再次表达感谢,“上次要不是你,我可能麻烦就大了。”
李锐激动得脸色发红。
他没想过杨舒乐真的会接受自己的邀约,尤其是在他如今人气这么高的前提下。
连忙摆手,“你不用一再道谢,能帮到你我挺开心的。”
杨舒乐垂下眼睫,适时露出点失落。
果然,李锐迫切问:“怎么了?那些人还找你麻烦?”
“那倒没有。”杨舒乐胃口不佳般戳了戳餐盘,露了点苦笑,“你也知道,我的身世比较复杂。最近我的亲生父亲总来找我,可是我又不敢告诉我的养父母。”
李锐眉头紧皱,“你亲生父亲?”
“嗯。”杨舒乐像是难以启齿,“他……其实就一乡下恶霸,是个赌鬼还爱喝酒,一直想让我找养父母拿钱。”
李锐顿时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一想到那样一个人,经常找杨舒乐的麻烦。他手无缚鸡之力,自幼养尊处优,不知道有多为难,心里有多难受。
李锐立马保证:“你放心,这事儿我替你解决。”
“你解决?”杨舒乐为难,“咱们毕竟都是学生,他一个成年男人……”
李锐成竹在胸,“这你不用担心,我认识不少社会上的人,肯定不会再让他找你麻烦的。”
杨舒乐满眼感激,“谢谢你,以前学校总说你各种不好看来都是误传,加上你之前和我二哥,哦,我二哥就是陈默,你们……”
“他完全不配和你相比。”李锐直截了当截断他的话,一想到陈默和席司宴是怎么让自己沦落到人人厌恶的境地,而陈默人缘却越来越好时,眼里都是戾气和厌恶,“他无非就是凭手段巴结上了席司宴,两人狼狈为奸。你也别把人想得太好,还喊他二哥,以后免不了在他手里吃亏。”
李锐提到席司宴,让杨舒乐的眼神沉了沉。
但他掩饰得很好,而且自从陈默回来,他已经太久没有遇上李锐这种让他觉得特别好掌控的人,让他有种得心应手的松弛和高兴。
所以面上带了笑,又隐约失落,“陈默如今和司宴关系走得那么近,肯定有他自己的过人之处。”
“他能有什么过人之处?”李锐完全不想承认,加上带着点讨好的心思,无不嘲讽贬低,“他就是存心离间你们的关系,看不得你好,只要是你的东西都想从你手中抢走。”
“不能,吧?”
“舒乐,你就是性格太好。”
这出旁如无人的自导自演,陈默是无福欣赏到了。
如果他能亲耳听见,那么他对杨舒乐在摆弄人心上的信手拈来会有更深的认识,并且会为他的精湛演技拍手叫好。
这顿午餐,他吃得很慢,也挺专注。
最后纠结在餐盘里剩下的两个排骨,感觉吃下去了太撑,不吃又有点浪费。
颇为迟疑。
直到对面有人伸手,替他取走了餐盘,再把他自己的餐盘摞在上面,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陈默抬头:“……还有剩。”
“知道,我要再迟两秒你已经塞嘴里了。”席司宴瞥了他一眼,提醒:“不想胃痛吃不下去就别硬吃,下午还有考试。”
齐临在旁边看不下去。
唾弃:“老席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像暴力家长,饭都不给孩子吃饱?”
被唾弃的人镇定自若带走了餐盘。
其他人也陆续离桌。
就在几个人前后脚离开的路上,只听“哐当”一声,引得周遭的人起身张望。
走在最前边的席司宴已经停下来。
他手里的餐盘落到地上,在地上旋转好几圈才倒下来,至于陈默剩下的那两个排骨,还真就那么巧,咕噜咕噜滚回了陈默脚下。
“不好意思啊,没看见。”李锐那家伙正一脸挑衅地看着席司宴。
杨舒乐就站在李锐后边,此刻望向席司宴的眼神也带着那么点错愕,似乎没想到李锐会那么不长眼直接找席司宴的茬。
他看起来很想装作不认识李锐。
可李锐显然没有搞清楚状况,他以为席司宴已经和杨舒乐闹翻,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杨舒乐面前找存在感,胆子挺大。
齐临几个人已经开始冒火了。
“李锐你丫是不是疯了!”
“傻逼分明就是故意的!”
“没看见?你瞎啊?”
李锐做出一副我好害怕的恶心样子,将他身上那种渣滓富二代的特质淋漓体现,刻意提高声音说:“年级第一就是了不起哈,都跟你道歉了,还放狗咬人!”
齐临要动手,“你他妈说谁是狗?!”
“齐临。”席司宴将人叫住,语气淡淡。
他的眼神看向李锐,而后轻飘飘带过李锐后边的杨舒乐。只要熟悉席司宴的人都知道,此刻他已经很不悦了。
杨舒乐显然也是知道的。
他犹豫两秒,站出来,“宴哥,我……”
“舒乐,你怕他干什么?”李锐一把将杨舒乐拽到自己身后,无视了杨舒乐那瞬间像看蠢货一样的眼神,以保护姿态嘲讽地对着席司宴道:“有的人自己眼瞎,你又何必上赶着讨好,不值得。”
学校里不少对几人之间恩怨情仇有所了解的,此刻都有些懵逼地看着这一幕。
甚至嘀嘀咕咕。
“说席司宴眼瞎,是指他和陈默交好?”
“虽说杨舒乐人气高,可陈默人挺好是这半学期公认的事实吧,反正我没听见过他有什么过分的劣迹。”
“说实话,杨舒乐和李锐到底是怎么凑一起的,到底谁眼瞎啊?”
“离谱。”
“难怪李锐连校霸名头都保不住,这嘴脸。”
这些话总有那么几句传进当事人耳朵里,导致现场气氛越发难看紧绷。
这场面放在老苟这种常年混迹贴吧的人口中,大概能编织出一场《曾经的青梅竹马反目成仇,青梅携第三者上门找茬,是单纯报复还是根本没有放下》的大戏。
只可惜,现场能入戏的人实在不多。
尤其是当众人正在隐隐期待前校霸对着年级第一继续激情输出,再看如何收场的人,结果只等来一幕:原本走在最后面的新校霸弯腰从脚边捡起什么,拨开众人,走上前,在手下败将正欲张开说话的时候,将手里的东西塞人嘴里,还固定住人脑袋,拿手捂着嘴巴不让人吐出来。
世界就此安静。
很暴力,很直接。
尤其是看着陈默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配上李锐嘴里的呜呜声,以及涨红的脖子显得这一幕格外有冲击力。
差不多半分钟后,陈默退后两步,看着自己的手满眼嫌弃。
李锐吐了嘴里的骨头,眼神黑得瘆人。
他气疯了,指着陈默,“你干什么?!”
“咬人啊。”陈默环顾四周,最后盯上了席司宴的裤兜,走过去用另外一只手从里面夹出一包纸,抽了两张勉强按住自己脏了的手。语气烦躁,对着李锐说:“你不是说他放狗咬人吗?正好,咬的就是你。”
“你他妈……行!陈默,算你狠!”
李锐指指陈默,拽着因为陈默的态度将嘴唇咬得青白的杨舒乐,撞开几个人大步离去。
齐临几个人正冒火,对着周围,“看什么?散了散了。”
陈默则一心擦着自己的手,思考最近的水龙头在哪个地方。
他正往周围寻找,手就被人握过去了。
席司宴的掌心在冬季温度也不低,贴着陈默冰冷的手腕,传来一阵热感。
陈默抬头,“干什么?”
席司宴拿走他手上的纸巾,又给了他两张新的,“你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陈默无所谓:“能气死他最好,傻逼玩意儿。”
感觉到掌心传来的纸巾擦过的力度,陈默往回收了收,皱眉:“我得去洗洗,一想到刚刚接触到的那触感,我要把刚吃进去的饭吐出来了。”
席司宴白了他一眼。
“谁让你这么跟人动手的?”
“我哪知道这么恶心。”陈默皱眉,“我都捂上去了,总不能中途松手吧,多伤面子。”
席司宴气笑了。
“你还在乎过面子?”
“是你的面子。”陈默抬眼,“宴哥的面子,咱能替你丢吗?那不能啊是吧。”

第40章
经此一插曲, 所有人心情被破坏大半,从食堂出来,齐临还是察觉, “老席看起来倒是没怎么生气。”
“他生什么气啊。”走他旁边的江序无心调侃一句, “默少那架势, 就差把李锐那孙子的嘴给撕了,以后谁还敢那么不长眼惹老席。”
“怪怪的。”齐临摸了摸脑袋说。
江序莫名其妙:“哪儿怪了?”
齐临很少在这种事情上转动的脑子, 在此刻敏锐察觉了不对劲,可他又具体说不出来到底哪儿不对,只是道:“你觉得以前的席司宴会是那种躲在背后, 需要别人替他出头的人吗?我刚想冲上去他还叫我呢, 为什么陈默那么做, 他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
江序鄙视了他一眼。
“你有默哥凶吗?”
“老席那是怕你上去挨打, 傻子。”
齐临拧眉:“是吗?”
“绝逼是。”江序笃定。
他们同时看着前边并排走在一起的两个人。
陈默还在甩着手上的水,旁边的席司宴接了个电话,偶尔嗯两声, 略显高冷。一切都很平常,乍一看顶多觉得他们如今是关系不错的同学,或者说是朋友。
齐临看了会儿, 也就不再纠结那点异样。
当天下午陈默在食堂把李锐给教训了的传闻,就传遍了高二年级。
校霸偶尔教训个人,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值得令人惊讶的地方,而与之相提并论的, 则是不少人都在猜测, 校园之星一样存在的杨舒乐, 到底为什么突然和李锐这样的人关系很好。
这猜测, 在期末考试结束的那个下午, 好像突然有了线索。
起因是一个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学校门口,并且闹了起来。
声称自己被学校的人给打了。
门卫问打他的是谁?
他说不出名字,但是当时不少离校的人都听见在那儿破口大骂,“我告诉你们,老子是杨舒乐的亲爹!肯定是那小畜生找人打的我,还威胁我说要是再找那小王八蛋的麻烦,就让我滚回乡下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呸!”
男人粗鲁地在脚边吐了一口唾沫。
接着骂:“一群小鳖犊子,敢整老子。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学校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明天我就扯个横幅去教育局的大门口躺下,让领导知道知道,你们学校是怎么教育学生的!”
中年男人最近应该手里有点钱。
穿得已经不算太邋遢,就是那身粗俗野蛮的气质一如既往,加上刚被人揍了一顿,所以看起来很狼狈。
校门口不少人驻足观看,指指点点。
彼时的陈默,其实就在校门口马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里。
是杨家来接人的车。
陈默从住校开始,中间就回了一次杨家,还是杨跖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大晚上直接开回去的。如今期末结束,逼近年关,住校已经不现实,陈默很自然主动上了车。
司机原本正给还没出来的杨舒乐发消息,也被门口的动静吸引。
看了会儿,表情古怪。
回头又看了看后座波澜不惊的少年,迟疑:“默少,那人……”
“陈建立。”陈默随意往窗外看了一眼,他也没指望杨舒乐搞的这些小动作能瞒得了多久,开口说:“他很难缠,你要觉得有必要,最好上报给你的老板。”
司机一愣,却迟迟没有动作。
司机也不是傻子。
那个陈建立来了绥城的消息,杨家是一早就知道的,杨夫人甚至怕他上门找麻烦,还特地请了保镖给杨舒乐。
可如今这状况看来,陈建立找上杨舒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杨舒乐从未向杨家开过口,而且能特地避开保镖的情况下,只能说明,是杨舒乐自己不愿意让人知晓。
豪门复杂。
尤其是杨家,关系更不是一语能说得清。
这可不是他一个司机应该掺和的事。
司机看着门口,突然说:“看来用不上我了,学校领导出来了。”
陈默看出去。
果然见几个领导模样的人出现在那儿,不知和陈建立说了什么,很快,陈建立就被请进了学校,离开了校门口这个是非之地。
陈默一点不意外。
不说陈建立真的干得出去教育局门口闹的事,杨舒乐如今人气高涨,是一中的门脸,学校轻易不会放弃他。遇到事,自然会想办法尽力往下压。
陈默收回视线,淡淡开口:“走吧,杨舒乐暂时应该不会出来了。”
司机也没迟疑,“行,那我先送默少回去。”
行到半路。
司机想起这段时间,杨家大少对这位真少爷显得很摇摆的态度,又想到另一位被亲生父亲缠上看起来麻烦不小的少爷,敏锐觉得,此刻坐在后车座的人,早已不是任何服务于杨家的佣人口中那个,任人摆弄的陈默。
他太淡然了,给人一种成竹在胸的感觉。
可他又太无所谓,好像并不被任何外界的目光和流言困扰。
明明几个月都不怎么在杨家出现。
但他此刻仅仅坐在车上,都让人不敢忽视。
司机没话找话,“默少期末考试怎么样?”
“还行。”
“呵呵,那先生和太太肯定很高兴。”
陈默在后视镜里和司机对了一眼,似笑非笑,“是吗?”
司机立马识趣闭嘴了。
谁不知道,陈默在杨家远没有杨舒乐那么受人重视。而且据说杨舒乐近来表现特别好,不仅受学校重点培养,各种兴趣比赛演出给杨家赚足了口碑,最近杨太太和人聚会,逢人就夸自己这个小儿子。
对上司机有些小心翼翼,又像是有点同情的目光,陈默挑挑眉。
他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个态度。
不过目前他更有兴趣知道杨舒乐在发现自己找了个蠢货同盟,反而把陈建立明目张胆招上门的后果后,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回到杨家,已经快七点。
见他一个人回来,别墅里的佣人脸色各异。
但又没人敢问。
陈默乐得清静,先上楼洗澡换了身居家睡衣。
等他再次下楼的时候,就发现杨舒乐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那里笑得很明朗。他手边挽着周窈茕的胳膊,头磕在母亲肩头,撒娇说:“妈妈,只是个优秀代表的称号而已啦。”在看见陈默的那一瞬间,又下意识添了一句,“不过学校让我下学期代表一中出席全国青少年表彰大会,我确实是有点紧张。”
周窈茕果然笑得很欣慰开心,安慰:“这是好事,有什么好紧张的,等会儿你爸和你哥回来,妈妈让他们给你奖励。”
说到杨启桉和杨跖,杨舒乐有一个很明显的僵硬动作。
眼里也透露出忐忑和紧张。
陈默看得分明,看来杨舒乐是在害怕今天学校的事情会传到这对父子的耳朵里。毕竟父子俩浸淫商场,消息可不像豪门太太周窈茕这么闭塞。
就看这父子俩是什么态度了。
周窈茕这时候也注意到了陈默,可能心情太好,笑着招手,“小默,过来坐。”
“妈。”陈默称呼一声,在对角的沙发上坐下。
他明显疏远,并不亲近的态度让周窈茕的表情淡了淡。
但很快,她还是笑着说:“快要过年了,今年是你回来的第一个年,妈妈想着得好好庆祝。所以邀请了我和你们爸爸两边的所有亲戚一起过年,还有你们爸爸一些关系很好的合作伙伴,到时候让人上门给你们裁衣,都好好定制两套新衣。”
杨舒乐立马说:“怎么能光给我们做,大哥呢?”
“你呀你,什么时候都不忘想着你大哥。”周窈茕看似无奈宠溺,“你大哥都多大人了,我管不着他,而且他有稳定交往的女朋友,也轮不着我管他。”
杨舒乐嬉笑:“大嫂啊,那咱们可得把人招待好。”
陈默懒懒看着自己刚刚在浴缸里泡皱的指尖。
心思却有些神游天外。
上辈子的这个年,周窈茕也说是庆祝他回来的第一个大年三十,结果几乎变成他被人暗地嘲讽的批斗大会。
周家人都没来。
杨家这边的几房人,本就乐意看他们这一房笑话。
加上上辈子这个时候,陈默本就处境糟糕。先不说各种不认识的堂兄堂妹到处跟人科普他在学校独狼般的行径,将他和杨舒乐放在一起大肆比较,更别说背地里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那个年陈默没过好,其他人自然也没过好。
因为陈默掀桌了。
把场面搞得格外难看。
除此之外,唯一还给他留下一点不错印象的人,反而是杨跖那个女朋友。
他女朋友姓苏,苏浅然,是杨家一早为杨跖物色好的联姻对象。
这姑娘是个特别的性子,她貌似不觉得把婚姻当作筹码有什么不对,更不期待和杨跖擦出任何爱的火花。约会、吃饭,包括后来订婚各种,都只当任务完成。
在那个大年三十,她是第一个笑着对陈默说:“刚刚掀桌的动作特别帅”的人。
后来那些年,她的确是陈默名义上的大嫂。
只不过和杨跖的感情一直很淡,她有自己的生意,在陈默下场抢夺杨家股权的争夺战中,她甚至好几次帮过自己。
一直到陈默死那年。
偶尔一次,陈默还听见她和杨跖吵架。
杨跖质问她,为什么要一次次多管闲事?!
苏浅然冷笑出声,说:“杨跖,你眼盲心瞎这么多年还不够吗?自欺欺人的滋味是不是挺好的?你虚不虚伪!”
陈默不知道两人吵起来的契机是什么,不过他觉得这大嫂不愧是性情中人,嫁给杨跖真是白瞎了。
而眼下杨舒乐说要好好招待这位大嫂,陈默就知道他要白忙活。
因为苏浅然极度不喜欢杨舒乐。
陈默以前甚至怀疑过,她几次三番帮自己,是不是就是因为她讨厌杨舒乐,所以连带着也不喜欢总是纵容着杨舒乐的杨跖。
很快,杨启桉和杨跖下班回来了。
父子俩前后进门,脸上均看不出态度。
只不过在杨舒乐热情喊了声“爸爸”和“大哥”之后,他们的回应显得平淡了点。
而且在简单寒暄之后。
杨启桉破天荒让陈默跟着他去一趟书房。
陈默在杨舒乐咬唇嫉恨的目光中,起身掠过一身疲惫,看着自己目光复杂的杨跖,跟上了杨启桉的步伐。
杨启桉的书房很有书香气息。
别看他其实没有多少经商头脑,在杀伐果决上也不如自己的大儿子,但他年轻时却是一自诩有才的青年才俊,不然也不会让周窈茕总怀疑他外边有人。
“坐。”杨启桉进门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陈默泰然坐下。
杨启桉脱了外套,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来。
他似乎斟酌良久,才开口说:“你养父,没去学校找你麻烦吧?”
一听这话,陈默就知道他八成是知道了今天学校的事。
陈默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杨启桉点点头。
到了这里,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询,陈默以前的情况。
是愧疚,还是后悔。
说不清楚。
刚找到陈默的时候,杨氏紧跟着就陷入舆论漩涡。他忙着各方周旋,听妻子不停念叨从小养大的小儿子是如何病得起不了身,他听得好像也开始跟着心急如焚。不是不知道陈默过去的生活处境很糟糕,而陈建立更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从未想过认真仔细去核对,去深究。
加上陈默一回来,脾气表现得很硬。
久而久之,就让人忘了问,你这十七年过得怎么样?
认真去调查陈建立,是从那次他闹到公司门口开始的。
原本只是想给钱打发,谁知对方是块狗皮膏药。如今调查结果终于出来了,而他们也刚刚得知,陈建立近来和他自以为单纯的什么也不懂的小儿子早有牵扯。
这还不算什么。
伴随着陈建立这个人生平资料的铺开,展露在杨家父子面前的,是血淋淋的现实和真相。
是陈默从不曾被问询的十七年。
文字很简单。
陈建立育有一子,怀疑不是亲生,几次想要将其丢掉,或者制造意外死亡。
因常年虐待,父子关系不和,多次大打出手。县级以上医院就诊记录八次,县级以下资料不全,遂无法统计……
这些资料,要是放在陈默刚被找回时,杨启桉或许会因为公司一团乱麻的事情彻底忽略。
偏偏是这样的时机。
眼前的儿子根本不是印象中那个宁折不弯,眼神冰冷的少年。
他此刻像没骨头一样靠在沙发上。
手机里也不知道是谁在给他发消息,他一边关注,偶尔应付自己两句。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矜骄尊贵,像金钱堆里长起来般,身上看不出任何阴霾。
所以有些话,一旦错过时机,是真的就再也问不出口。
杨启桉等了半天,发现他是真的不在乎自己找他来干什么,只好主动开口问一句:“给谁发消息呢?同学?”
陈默头也没抬,“嗯。”
此时他在手机界面按了几下。
回复一个叫“不知名地下组织”的群的消息,这群老苟拉的,十来个人,基本都是实验班的。
此刻群里正在说下午那事。
苟益阳:“最新线报,默默你的好大爹疯狂从学校薅了一笔。”
江序:“这是什么的新的致富之路吗?”
白呈:“重点难道不是那男的是杨舒乐他爹啊,关我们默少什么事?”
XX:“就是,跟我们默少有毛关系。”
XX:“杨舒乐不愧是天选紫微星,学校居然愿意花钱消灾,也是闻所未闻。”
苟益阳:“默默,默默,默默,你说句话?”
江序:“不会被气哭了吧?”
苟益阳:“滚!默哥铁直,流血不流泪。”
一直滚动的消息里,弹出一个新的消息。
XSY:“@沉默不是金是你爷爷,睡了?”
沉默不是金是你爷爷:“没有。”
群里安静了三秒。
开始弥漫满屏的省略号……

第41章
深夜的席家, 因为席司宴好不容易放了寒假待在屋里,母亲姜静把厨房指挥得团团转,就为了做一桌能让儿子满意的美味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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