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杰君还好吗by浮云素

作者:浮云素  录入:09-08

成功拔掉老虎的牙齿,让他以为自己是只猫。
直毘人想了很多,然思绪上时间的流淌不作数,在外只是一瞬间,他听见兰太跟自己表军令状,年轻的咒术师大声说:“就让我把十影带回家吧,现在还来得及,或许甚尔没离开。”
直毘人想说你不了解甚尔,又转念一想,就让他去看看吧,起码也能知道甚尔与谁有了十影,于是他摆摆手道:“不要勉强,兰太,你想去就去看看吧。”他又嘱咐道,“横滨不太平,可千万别折在那里了,真遇见甚尔,该退就退。”谁知他为幼崽会如何?
兰太高声道:“是!”
打发完兰太后,直毘人回去盘点在家族的人,一级咒术师多分出去做任务了,最近是旺季,于是又给各人去消息,说回头有要事相商,便慢悠悠地等着,品尝醇厚的美酒,看游廊外一番景色,云卷云舒、花开花落,一点儿也不着急。
而禅院兰太呢,他有一腔热血撑着,马不停蹄回到横滨。兰太的智商是在线的,此地四下无援,只余他一人,探查只能靠自己,他琢磨着得把遇十影时周围的幼稚园都查看一遍——他还不算没常识,知道寻常人家的孩子都念幼稚园!
次日一早,他像个鬼鬼祟祟的偷小孩贼,在幼稚园周围打转,咒术师为祓除咒灵锻炼出的敏锐五官全用来躲幼稚园里的大人。他运气是真的好,潜入探查了两家,没个结果,到第三家周围打转时,就看见了惠。一时间,兴奋冲上他的大脑,兰太又没模拟过见到十影该说什么,便讲了一通那么烂的话。
随后见小惠面无表情地按下儿童报警器,他是不知道儿童报警器这种高等货,可尖锐的鸣笛声,再没常识的人也知道不对吧?
接下来的一切是应激反应,他抱着小惠,把人弄晕了,丢下报警器,撒腿就跑,这几乎是兰太此生的巅峰速度!
当吉永老师追出来时,地面只余孤零零的报警器,她快晕过去了,立刻盘点班上少了谁,发现是惠后马不停蹄通知甚尔,高仓园长则去调珍贵的摄像头录像。
两千零五年前,幼稚园的摄像头是稀罕货,谁知道平平无奇的社区公里幼稚园会装这玩意儿呢。
等禅院甚尔一身煞气地赶来时,便看见禅院兰太的蠢脸,他当时冷笑一声,跟火急火燎赶来的美久打电话,孩子丢了,怎能不通知他妈呢?
甚尔言简意赅道:“没事,是禅院家带走的。”
“嗯,不用来了,我马上去找他们。”
吉永老师跟高仓园长听得心直跳,很惴惴不安,听他的话,太像黑/道间的恩怨情仇了,可都黑/道了,又怎知不会撕票?
这事儿追到源头,是他们幼稚园安保不利,倘若是吉永老师在现场——算了,在现场了又怎样,禅院兰太一样是能把小惠带走的,不过多一人受伤罢了。
她给甚尔鞠躬,九十度鞠躬,几乎要土下座了,说:“实在非常抱歉,小惠他、他的安危……”都带哭腔了。
禅院甚尔摆手,带人走的是禅院家,他反而不怕了,谁都可能伤害到惠,禅院家是不可能的,他是宝贵的十影,禅院家崛起的希望。
他格外善解人意,起码在高仓园长眼中是这样的,甚尔说:“就算多一个人,也不能改变什么。”他发出响亮的弹舌音,“没事,带走他的我认识,我去将这小子带回来。”
一般情况下,被谅解的幼稚园老师会如蒙大赦,可这毕竟是小新世界中的吉永老师,她依旧在深深的自责中,此外,甚尔的话给她无限的想象。
认识……难道是敌对组织的人绑架了小惠!!!
又猛抬头看了眼甚尔,果然,这样的气质,绝不是普通的黑/道,难道小惠是压库砸的继承人吗?!那岂不是很危险,谈不妥的话会不会撕……撕票!
吉永老师双手捂住脸,哇的一声哭了。
禅院甚尔才不会安抚人,确定绑匪是禅院兰太后,他选择直捣黄龙,咒具与火力都是现成的,在丑宝的肚子里,他买了一张新干线的票,直奔京都。
等到车站时,美久的电话又来了,她跟禅院甚尔说:“我给杰君他们打了电话,他们马上去禅院家。”
甚尔又在肚子里“啧”了一声,怪老婆是不可能的,孩子失踪了,多上几重保险是当然的,美久对咒术界有了解,知道明面上的最强者是五条悟夏油杰他们,还有硝子,无论受什么伤都能奶回来,她通知三人无可厚非。
甚尔的“啧”是对自己的,要不是他威慑不了禅院,就不会有这件事了,往前追溯,如果当年把这家族的人都打爆了,区区禅院兰太,敢来绑小惠吗?
说到底是禅院不够怕他,才让老婆急成这样,又连累了小惠。
他的心态转变足够快,这些年从美久与小惠身上汲取的爱填满了他。
“来就来吧。”甚尔笑了一下,是冷笑,他咧开的唇中两三颗白牙暴露在空气里,牙很白,泛着冷光,他像海洋中游曳的顶级猎食者——大白鲨,“我把禅院家打爆了,也得有个见证,正好从他们那多拿点好东西。”当年只带了祭库里的咒具,小惠迟早要修行十影法,难道他真要靠五条家的库存吗?甚尔不乐意,回去一趟正好,把家族的古籍给掏空了。
他甚至有心关照美久:“明晚前我会回来,家里有拉面,你随便对付几顿。”
美久哭笑不得:“我可以去便利店买饭团,再说了,你跟小惠都没回来,我吃什么。”
甚尔说:“不用担心,马上就带他回来。”又说了大实话,“那小子这两天能吃怀石料理,担心他什么?”
甚尔说得是大实话,禅院把小惠当祖宗供都来不及,哪里敢对他做什么,譬如兰太,为防玉犬先把小惠弄晕了,他下手却很温柔,才上车没一会儿小惠就醒了。
兰太往返京都与横滨是开私家车的,帮他开车的是禅院家咒力低微的族人,定位肖似辅助监督,未来真依口中“随便在家找个差事”,差不多就是当辅助监督。
兰太也蔑视家中的弱小者,但他性情正常,不像直哉那样搓磨人,与搭档多年的监督说话好声好气的,他来横滨前,明确告诉对方,自己是来找十影的。
等上了车,兰太用写满咒文的绷带,将小惠的手缠住,为防止他做手影,缠得时候小心翼翼,松了怕挣脱,紧了怕血液不流通。
纯矢,也就是兰太的监督通过后车镜小心翼翼地打量惠,对他充满了敬畏,他想:这就是十影啊。
行车一小时后,惠醒来了,看见他醒了,最松一口气的竟然是兰太,他一直惴惴不安,担心自己下手太重,把惠打出问题了!
他殷勤地看着小惠:“你渴吗,饿不饿啊,先喝点水吧,我叫兰太,你叫什么名字?”
禅院惠:“……”
他先回忆一波,自己为何在这,想起来后看兰太的眼神很不善,管他是不是自己的亲戚,冲他的行为,妥妥的绑架犯。
再看看自己的手,好的,小黑小白是召唤不出来了,也侧面证明,他真有可能是老爹的亲戚。
他从小就知道,妈妈看不见小黑小白,看不见壁橱缝里、大街小巷上奇形怪状的咒灵,也看不见常跟自己玩的丑宝,甚尔都是能看见的,不仅能看见,还会对他看见丑陋咒灵时的退缩举动嗤之以鼻,并将咒灵打碎。
杰哥他们也能看见。
身边能见咒灵的人颇多,让小惠以为世上半数人能看见咒灵,直到他跟着去圣心大教堂玩,杰哥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伙伴是少的,大部分人都看不见咒灵。
从甚尔的只言片语中,他听得出他爹的爹,也就是他爷爷一类的人,都是能看见咒灵的,可甚尔对家族有怨怼,他几次听说京都的禅院,都配合些“没什么好东西”的点评。
小惠暗自点头:诱拐犯,不是好东西。
对不是好东西的血缘亲人该如何呢?正义的小惠决定一言不发,等甚尔来救自己再说。
禅院兰太:“喝水吗?”
小惠:“……”
兰太殷勤的笑容僵硬了:“你知道我们去哪里吗?是去京都的本家哦。”
小惠:“……”垂首看车底座。
兰太:“……你知道十影法吗?召唤出来的狗狗叫玉犬哦。”
小惠:“……”打死不说话。
不仅不说话,还不吃不喝,兰太递来的水跟饭团都不看一眼,即便肚子咕咕作响也不肯食。
禅院兰太无措了,他先问开车的纯矢:“怎么办?”看他的眼神,一点儿也不像是“炳”内的精英咒术师,倒向一只被踹了脚的小狗。
纯矢想:我也没办法啊,十影是兰太大人绑来的吧,看着是个聪明孩子,车内空间这么小,若我告诉你了,他不要更警惕吗?
想想,干脆一踩油门,车在国道上飙啊飙,他与兰太大人对付不了这位大人,还是先送回族内吧!
另一方,杰接到了电话。
挂断后直接道:“小惠被禅院家绑走了,收拾收拾去京都吧。”
有事儿比营救惠更重要吗?没有!
五条悟嫌弃脸:“甚尔是吃干饭的吗?”
夏油杰说:“他已经动身去京都了。”
硝子直接起身,外套挂在门口的撑衣杆上,胳膊伸进窄袖口内,她问夏油杰:“慢慢说吧,是怎么一回事?”
夏油杰往袈裟里塞钱包跟钥匙,他估摸着新干线去京都更快:“我也不清楚,怕是玉犬被禅院家的人看着了,听说前几日,甚尔接到了禅院家的电话,问十影的事,甚尔没承认,今天小惠就被绑了。”
五条悟的表情更嫌弃了,大有种他平日里对我们重拳出击,怎对禅院家唯唯诺诺的意思,可转念一想,他又兴奋了,猛地窜起来道:“小惠的事就是我的事,算上平行世界的监护关系,四舍五入我就是小惠半个爸啊,所以,杰、硝子,我能把禅院家打穿吗?”跃跃欲试。
夏油杰已经检查好了穿戴,拧开大闸门了,他回头礼貌地说:“首先,小惠绝对不承认你是他的半个爸,如果他承认了,甚尔是要跟我们打一架的,美久也肯定不乐意。其次,你能不能把禅院家打穿不应该问我,而该回头跟五条家打电话。”他有些政治头脑,御三家里的五条家把禅院家扬了,得是个爆炸性的外交事故吧?
五条悟挎着小猫批脸:“别说了,他们肯定不同意。”
夏油杰奇怪道:“抢小孩固然不对,但你跟禅院家,是有什么仇吗?”他是后天崛起派,对他们的恩怨情仇真不清楚。
五条悟说:“我们两家是世仇。”
夏油杰:“你难道在乎?”
五条悟耸肩道:“我看不惯禅院家那样,欺负女人跟小孩。”猛地一皱鼻子,“杰你是没见过,去见了就知道了,一家子能讨人厌成那样,禅院家是第一个。”
硝子把衣服换好了,她先问:“可以走了吗?”又对恨不得飞到禅院家打人的五条悟说,“我觉得你得快点,甚尔肯定比你更恼火,再不走,我们去禅院家时只能看见一片废墟。”
夏油杰:“赞成。”甚尔毕竟是苦主!
五条悟连连催促道:“走走走走走走走!”
他要去落井下石!

他甚至没冷笑,直接按通话键道:“喂。”
直毘人找他有何事, 甚尔猜不出,猜不出就不猜,让他直说得了。
“喂,甚尔。”直毘人的声音有些怪,像为什么苦恼似的, 他清了清喉咙,晃荡他被酒水浸透的大脑, 顶着禅院兰太恳求的眼神,与小惠安静而有份量的视线说,“你儿子不肯吃饭。”
“我们被当成绑匪了,喝水他也不肯, 饭也不愿意吃, 不愧是你的儿子啊, 甚尔。”小时候一个样,犟得很。
甚尔嗤笑了, 他说:“不就是绑匪?”
直毘人左言他顾:“都是禅院、禅院, 一家人, 有什么绑不绑匪的,只是请他来做客罢了。”只能说这话了。
甚尔说:“把电话给他。”
直毘人也没松口气, 他压根没紧张,只看着惠将手机一递,像观察十影的心性, 说:“甚尔的电话。”
惠的嘴角向下撇,眉头没皱, 只摆出一副不高兴的脸孔,来直毘人这里后,他手上的束缚就被解除了,之前是在车上怕他闹腾,一入禅院本家,这么大点的孩子,插翅也难逃。
他说出兰太见他后的第一句话,整整四个小时,惠一句话都没说。
“喂。”声音很稚嫩,他真像只不高兴的猫。
“随你高兴吃。”甚尔说,“你面前的老头姑且算亲戚,你的禅院跟他的禅院是一个禅院。”
“你的术式很稀有,他们会给你上最高级的怀石料理,想吃天上的星星,禅院都会给你摘来。”他在说这话时未尝没有点嘲讽,那颗被美久的爱填满的心中,一丝阴影抬头,他嘲弄道,“享受他们家的一切吧。”
这是对惠的嘲弄吗?当然不是,是对自己也是对“禅院”的嘲弄,身为无咒力的他生出了十影法的儿子,禅院打压他、抛弃他,却像条狗一样跟在儿子的身后,一切都是因为咒力,咒力、术式。
小惠却虎着一张脸说:“不要。”他说,“我不喜欢怀石料理。”
“回家要吃亲子丼。”惠说,“还要很多红姜。”
这句话如同阴阳道的除魔箭,明亮的、穿透性的灵力划破甚尔心中的阴影与雾霾,他与美久收入不菲,横滨中高产家庭孩子享受过的,小惠都尝试过,包括怀石料理,结果,除了他在古老垃圾堆里长大的爹,无论是美久还是惠对那些看似精致,一口一个小分量的料理都没任何喜爱的,至于古董餐具与枯山水庭院的意境,这两人也不动容。
好吧,惠跟大多数孩子一样,除了红姜就爱可乐炸鸡,怀石料理,或许有孩子能欣赏,但他家这个,还差点。
甚尔说:“将就着吃吧,剩下等回家再说。”
这句话落入惠的耳中,让他的心安定了,他认真地抱着手机:“说好了,一定要来接我。”
甚尔说:“知道,你把手机给直毘人。”
惠很听甚尔的话,一点不像平时与老爹较劲的反骨仔,他从甚尔的声音中汲取了力量,那是从小受到优待的,具有安全感的孩子特有的力量,像怪兽一样的甚尔不仅会欺负他,还会帮他解决一切来自外界的问题,因为能与他较劲的只有甚尔。
他像解开了封印,对兰太说:“我要喝橙汁,还要饭团与红姜。”一直没说话的孩子竟主动要吃的了!
如果是跟陌生人,惠一定会更客气,用敬语,可对绑架犯就不用那么客气了,他心里一直有杆秤,对人的态度是随着秤来评定的。
比如禅院家的人不值得他好声好气对待,这群绑架犯!
禅院兰太很快端来了食水,小惠说饭团,怎么可能真拿饭团呢,必定是精致的餐食,他来的这段时间内,直毘人勉强与小惠说了两句话,知道他叫“惠”。
直毘人用手顺胡子,他思索时总爱做这小动作:“mei gu mi,是女名,恩惠的意思啊。”又长叹一声,“想不到甚尔也会取这样的名字。”期间寄托的爱与期待,可不是他认识的禅院甚尔会有的。
又想,甚尔那小子,真是交了好运。
惠又紧闭上小嘴,不说话了,他像一颗蚌,拥有这年龄段孩子不曾有的固执,这让直毘人与兰太都认为,他会成为了不得的咒术师。
咒术师强大不仅要有咒力有术式,还要疯,疯的根源是执着、是固执,惠小小年纪就显露出超凡的心性。
禅院家的后厨房做得尽量精致了,惠一小口一小口吃着,还是撒出了很多米,兰太没有照顾小孩的经验,给他拿来一双精美的尖头雕花木筷,还是直毘人曾经看过直哉,他的观察力也很强,跟兰太说:“你给他再拿一把勺子来。”
惠听见这话,嘴角向下撇,又不高兴了,好吧,他真的很需要一把勺子,无论在家还是幼稚园,这么大的孩子都是拿勺子吃饭的。
等吃完后,直毘人喊的人也陆陆续续来了,他们听说有十影,无论手头上有多少工作都得放下啊。
至于十影是从哪条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存在,而直毘人哪怕脑袋就酒懵住了,也不敢拿这事儿开玩笑。
青年一代的没有通知,老一辈的人中除了远在北部的扇,其他人都来了。
直毘人想:扇没来,是一件好事。
小惠的脸颇让人觉得眼熟,一些人有既视感,一时间却没想起来是谁,可能是哪一房的姐姐妹妹吧,他的脸实在是很精致禅院!
他们家有两种人,肌肉虬结的大汉跟精致的美人,美人不分男女。
还有些人,譬如禅院甚一,则从他背后看见另一张脸,甚一忽然抬头,定定地看着直毘人,他的表情,似乎在求一个答案,而直毘人呢,他刻意忽视了甚一的视线,蹲下来跟还没有他膝盖高的孩子商量:“把玉犬放出来吧,惠。”
惠怎么可能理他,他是能一天不开口的酷小孩。
直毘人不知道是在用激将法,还是道出了事实,他跟惠说:“你爸,也就是甚尔在禅院家从来都是不受待见的,因为他没有咒力,是个异类,你身为他的孩子,不仅生来就有强大的咒力,还觉醒了最高级的术式,无愧于恩惠的名字。”他忽然咧嘴粗犷地笑了,“你难道不想证明吗,通过你的术式证明,看不起甚尔的人都是白痴。”
他话中夹带私货,在场的人一下子怒了,年纪最大的长寿郎短促地叫了一声“直毘人!”
长寿郎的年纪大、辈分高,可以不叫他家主,是众人中唯一有资格呵斥直毘人的。
三岁的惠被激怒了,他的嘴角向下撇得更厉害,好吧,惠想:自己真的讨厌京都的禅院家,这里的叔叔爷爷没有一个让他喜欢的,而且他们不仅是绑架犯,还欺负自家老爹。
讨厌禅院家的理由又变多了一个。
他想替甚尔找回场子,于是惠做了过去无数次做过的手影,低呵:“玉犬!”
小黑小白猛地从他脚下的影子里蹿了出来,他们没有像往常那样,围着惠脚边撒欢、散步,而是在陌生的环境中保护他们警惕的小主人,对周围的咒术师们龇牙,竖起全身的毛发,想要喝退他们。要不是小惠没有下令,他们就要冲上去了。
场子一下子炸了,本来众人凝神静气,只等瞬间的召唤,现在看到了他们想看的东西,一下子嗡嗡地讨论开,一些人的心情比沸腾的水还要雀跃,从底部开始咕咚咕咚,高涨的情绪如泡沫,在水平面上啪一声破裂了。
“是玉犬!看他们头上的道反玉!”
“两百年了,十影终于降临在我们家了!”
“有了他几遍现在不行,未来未尝不能跟五条家叫板!”
但也有不和谐的音符。
“开玩笑的吧,那个甚尔……”
“无咒力的孩子继承了祖传术式,哈。”
“甚尔跟怎样的女人结婚了,找出来,她说不定有咒术师的天赋。”
小惠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面无表情的看向说甚尔坏话,面露不屑之色的人,猛地拍了一下小黑的屁股,小黑小白两条狗齐刷刷地奔出去,像彗星的尾巴,又带雷霆万钧的力道,冷不丁地向人群密集处冲撞。
这一下子,真把禅院家的遗老们撞得人仰马翻,惠虽然小,玉犬却是十影赠送的保镖,最多因为他还没长成,不够强大罢了,但保镖的特性赋予他们基础的武力值,咬合力大得能够撕碎二级咒灵,想要把没有防备的禅院家咒术师们撞个踉跄,还是没问题的。
直毘人看笑话了,他依靠着墙壁,单膝盖支撑着,手臂搭在膝盖头,他说:“儿子在这里就说老子的坏话,真有你们的。”真不知道他是站禅院还是站甚尔,也难免经常被弹劾了。
“你!”踉跄的老头子们才给直毘人一个瞪视,就被玉犬死死咬住衣服下摆,小惠的关门放狗十分有成效,一时半会他们真奈何不得,而且还不能真把玉犬伤了,这可是心心念念的影法术式神,他们有闪失,玉犬都不能有事。
咬了好一会儿,惠都觉得有点累了,才召唤小黑小白回到身边,这两条小狗还很不愿意,对跟他们搏斗至今的禅院家人狂吠,汪汪汪、汪汪汪的。
直毘人掏了掏耳朵说:“好了,该验证的也都验证了,看到了,这就是甚尔的儿子,禅院惠,他觉醒了在场各位心心念念的术式。”
又补充道:“惠之前生活在横滨,是兰太执行任务时发现的。”
甚一扭头夸了一句:“干得好,兰太。”
被夸的小青年立正道:“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有族老好容易整理完衣衫,高高在上地发表意见:“迟了已经在外面蹉跎了三年,他本应像五条悟一样,出生就在禅院家的庇护下,按部就班地成长,现在这样……”他还算有点情商,惠就在面前站着,终于把“已经长歪了”咽下去,内心对甚尔是非常愤怒的,他真是禅院家的败类,对家族不忠不孝,家族把他养这么大,他不仅没有反哺家族,还带来了祸事,当年一通闹让家族一蹶不振,到现在都没有恢复,眼下竟然私藏十影!真是罪大恶极,把他千刀万剐以谢罪家族都不为过!
直毘人跟这群人打了多年的交道,看他们皱眉头就能把人心中的想法猜得八/九不离十,可他一个字不说,你看,小惠对禅院家的印象够差了,没必要提高难度,又想着这群人什么时候才能有点自知之明呢?
甚一是甚尔的大哥,也是小惠的大伯,理论上他是有发言权的,他跟直毘人说:“晚了这么多年,得把落下的课程补上,甚尔从小就没受到咒术师的教育,他连正常的咒术师都培养不好,更别说是十种影法术,最多学点拳脚功夫,得开祭库,把相关古籍找出来。”
他说这话时是完全不顾小惠意愿的,当然了,这么小一个团子,不过三四岁,他又能有什么意见,只是承载禅院旺盛野心的工具罢了,是他们重新走向辉煌的载体。
甚一说:“得好好培养才行啊。”
“不要。”一直没有说话的小惠忽然道,“我不要在这个地方,我要回横滨。”他说,“我要回幼稚园上课。”清晰地表达出他的抗拒。
族老们交头接耳。
“幼稚园是什么?”
“外头存放小孩的机构吧。”
“真是甚尔养的孩子,不知好歹。”
“他少了家族教育,又能懂什么。”
甚一对大侄子也没什么脉脉温情,他跟甚尔的关系并不好,二者一度是割裂的,他硬邦邦地说:“这由不得你,既然是十影,就要肩负起责任。”
惠说:“我第一次来京都,有什么责任。”
他觉得眼前的大人们自说自话、不可理喻、讨厌极了!
推书 20234-09-08 :退圈后哥儿靠刺绣》:[穿越重生] 《退圈后哥儿靠刺绣爆红了》作者:橙子不涩【完结】晋江VIP2024.09.08完结总书评数:6897当前被收藏数:31887营养液数:22293文章积分:275,319,712文案:身为一名手艺精湛的古代哥儿,彦疏一朝穿越到现代,穿成了一个被全网黑的炮灰男团艺人。新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