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战神掳走后by清麓

作者:清麓  录入:09-20

凌息呼吸一滞,好家伙,穷图匕现啊,前面铺垫那么多,原来是为了这句话。
霍琚抬眸,从下至上仰着脸注视凌息,俊朗逼人的面庞近在咫尺,墨玉似的眼眸泛着乌润的光,“凌息,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喜欢你,希望你也能试着喜欢我,好吗?”
男人眼中清晰映照出少年的身影,仿佛全世界只装得下他一人,明明高大挺拔却弯曲着腰背,专注仰望着少年,像极了流浪的大狗,祈求被带回家,祈求被爱。
凌息的心软成一滩水,他无法抵抗霍琚伏低做小的姿态,更受不住这双盈满爱意,虔诚真挚的眼睛。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做了某种决定,伸手抱住男人,重重点头,“好。”
“虽然我现在还不明白喜欢是什么,但我会努力的。”
凌息捧住他的脸,认真地说:“你放心,我的学习能力很强,一定会学得很快。”
这样的凌息,实在可爱,怎能叫人不心动。
霍琚脸上绽开笑容,眉梢眼角浮现笑纹,他记不得自己上次笑得如此开怀是何时,但他想此时此刻的欢愉,他一生都不会忘记。
“好,我相信你。”霍琚垂首,与他额头抵着低头,漫长的对视后,轻轻地接了个吻。
浅尝辄止,比他们任何一次亲吻清淡,却比他们任何一次亲吻更为深刻,牢牢刻进灵魂深处。
确定关系后,该吃饭还得吃饭。
凌息继续忙活自己的酸菜大业,霍琚在厨房里做板栗酥,雪妞围着凌息团团转,一副想帮忙又帮不上忙的操心样。
“你一边儿玩去,别把身上沾上水,容易生病。”凌息挥开雪妞。
“嗷!”雪妞以为凌息和它玩,高兴地蹭了上去。
毛茸茸的软毛拂过凌息的手臂,凌息忍不住想把脸埋进去,小家伙的毛毛手感太好了,棉花糖也不过如此。
洗干净芥菜,凌息将它们全部挂起来晾干水分。
他打算进厨房看看霍琚的板栗酥做得怎么样了,雪妞跟屁虫一样尾随,可惜腿太短,肚肚卡在门槛上,“嗷~”
小狼崽委屈巴巴地叫着,呼唤凌息赶紧来救救它。
凌息回头一看,噗嗤笑出声,胖乎乎的小狼崽卡在门槛上,使劲儿蹬小短腿儿却无济于事的模样蠢萌蠢萌。
如果有相机他肯定给雪妞拍下来。
“哈哈哈哈哈,霍哥,快来看!”无良主人凌息第一时间不去救狼,反而喊人一起看笑话。
雪妞狂蹬的腿儿僵在半空中,难以置信地嗷嗷叫。
霍琚瞧了同样忍俊不禁,不过他比凌息多点良心,“你快去把他弄下来吧,小心雪妞记仇。”
凌息一把抱起雪妞,戳戳小家伙胖乎乎的肚子,“我们雪妞才不会那么小气,是吧?”
雪妞感受到命运的后勃颈正被人提溜着,哪敢吱声,怯生生地“嗷呜~”。
“乖闺女,爸爸爱你。”凌息挼挼雪妞雪白的毛毛,直把小狼崽头顶的毛挼得炸起来。
“闺女”二字,足以判断出“爸爸”的含义,霍琚挑了挑眉看向凌息,“闺女?”
得意忘形的凌息:“……”
“哈哈哈哈……你板栗酥做好了吗?我饿了。”
明白凌息故意转移话题,霍琚今天心情好难得没拆穿他,嘴角含着笑回答:“快好了,再等会儿。”
板栗酥最重要的是起酥,放的油比较多,现代习惯放黄油或玉米油,霍琚用的猪油,味道依旧非常香。
凌息抱着雪妞站在厨房门口,围观霍琚做板栗酥,兴许是霍琚身量高于常人,坐在轮椅上丝毫不影响他发挥。
换成当地普通汉子,估计够灶台有点费劲,霍琚则不然,况且凌息考虑到他和凌息的身高差,砌灶台时特意让工匠做了高低台面,愣是令干了十几年本行的师父摸不着头脑,这是哪儿时新的款式?
霍琚把做好的板栗酥放进锅里烙,煎至两面金黄,倒入一点水盖上锅盖焖一小会儿,出锅正正好。
扑面而来的香气使凌息和雪妞齐齐动了动鼻子,香迷糊了。
凌息咽咽唾沫,迫不及待想尝一口。
余光瞥见凌息期待的小模样,霍琚压着唇角的笑意说:“再等一会儿。”
门口一人一狼,顿时变成两只等着放饭的小狗。
全部板栗酥烙好,凌息急忙上前端起盘子,“我来我来。”
霍琚在水槽前抹上松香皂,仔仔细细洗干净手。
待他推着轮椅出去,凌息坐在桌子前,面前的板栗酥一个没动。
“快来,等你好半天了。”凌息眼睛亮晶晶,朝着男人招手。
霍琚怔了怔,刚才凌息那样馋,他以为凌息会第一时间吃,然而,少年却忍耐着等他一起吃。
瞬间,家在此刻具象化。
“来了。”霍琚眉眼柔和,胸口像有无数只蝴蝶飞出。
板栗酥外皮酥脆,内里绵软,馅料香甜,板栗特有的甘甜在口腔中扩散,沙沙绵绵的口感,甜而不腻,加上外层点缀的一点芝麻,香得不行。
凌息一口气连吃好几个,根本吃不腻,“唔,太好吃了!霍哥你厨艺太棒了,你怎么那么贤惠,谁娶到你简直三生有幸!”
话音刚落,拿着板栗酥的手顿住,迟缓地反应过来,“我娶到了嘿嘿嘿……”
凌息脸上露出傻乎乎的笑,嘴角沾着芝麻和酥皮,仿若高门大户家痴傻的精贵小少爷,被乡下汉子拐回家,一颗红薯轻易把人骗上-床,还傻傻回味红薯真甜,真好吃。
霍琚眸色晦暗不明,大拇指擦去少年嘴角的东西,凌息纳闷儿地望向男人,见对方将刚刚擦拭他唇角的拇指放到嘴边,舔去一粒芝麻。
凌息整张脸唰的一下红透,脑袋像烧开的开水壶咕嘟冒着热气,被拇指擦拭过的地方热意尤甚,以至于生出一点潮湿的错觉,好似霍琚舔的是他的唇角。
思绪稍稍往那儿一拐,凌息立即全身泛红,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他这是什么反应?
是热潮要来了还是机器过载要爆炸了?
貌似哪一个都不太妙。
然而,比起那些,他脑子里占比最大的居然是:妈的,霍琚好-色!

“吧唧吧唧……”
小狼崽咀嚼食物的声音拉回两人的注意力,雪妞趁着两位主人你侬我侬,偷吃了好几块板栗酥,嘴巴边,胸口雪白的毛毛上全是酥皮屑。
“你这家伙,我都没吃上几块,你居然偷吃了那么多!”凌息低头一瞧,盘子里刚才还满满当当的板栗酥,现在没剩多少,顿时心如刀绞。
雪妞被骂了也不害怕,小炮弹似的跳下板凳,骨碌碌滚走了,然后一个跳跃卡在了老地方。
“噗……哈哈哈哈哈——”
凌息亲眼目睹雪妞的一系列操作,捧腹大笑,上前提溜起小家伙,戳戳它湿漉漉的鼻头,一巴掌打在肥嘟嘟的屁股上,“让你熊!”
“嗷呜~”雪妞委屈巴巴地哼唧,毛茸茸的脑袋直往凌息手心蹭。
把小家伙提溜到腿上,凌息仔仔细细给它清理胸口毛毛上的酥饼屑,“让你贪吃,这下弄不干净了吧。”
霍琚递给凌息拧干水的湿帕子,凌息接过,擦桌子一样胡乱给雪妞擦脸。
“喜欢改天再给你做。”霍琚倒是耐心,半点没嫌弃雪妞偷吃。
“嗷~”雪妞像听懂了霍琚的话,小奶音别提多嗲了。
凌息拍了拍雪妞的屁股,摇了摇头,视线投向霍琚,叹息道:“慈母多败儿啊。”
霍琚:“……”
在这方面他不与凌息呈口舌之快,反正榻上见真章。
霍琚下午揉了面,晚上正好煮面条吃,他们家储存有不少霍琚自己熬的酱,一部分源自霍琚自己知道的方子,一部分是凌息告诉他的方子。
凌息碗里的酱由鲜虾炼制的虾油配上咸鸭蛋黄,加入颗颗饱满的虾肉,因为是自家吃,霍琚剥了许多虾放进里面,凌息一勺子下去,满满的虾肉裹着金黄咸香的外皮,虾油溢出勺子滴落在劲道的面条上,荡开一串串喷香的油珠。
霍琚碗里的则是以香菇、笋子、木耳、鲜肉炒制的酱,口感清淡鲜美,主要凸出一个鲜字,香菇笋子木耳三样在山林里属于常见食材,方便采摘,制作简单,他们家基本没缺过这种酱。
凌息给小狼崽分配了一个大碗,煮烂的面条混合着三鲜浇头,雪妞一嗅到便迫不及待地在凌息脚边打转,嗷嗷直叫,急切扒拉他的裤脚。
凌息蹲下,盯着雪妞的眼睛,“坐。”
“嗷!”雪妞表示听不懂,它好馋。
“坐。”凌息不厌其烦地重复。
重复三遍之后,雪妞貌似意识到不按照凌息的指令做,就不会有饭吃,只能乖乖坐下,清澈湛蓝的眼睛期待地望着凌息,嘴角哈喇子快流下来了。
“雪妞真棒。”凌息摸摸小狼崽脑袋,把碗放下,雪妞立马要冲过去开吃。
凌息却按住它的脑袋不许动,用眼神警告它坐好。
“嗷呜~”小狼崽可怜地哼哼唧唧,小眼神简直快把凌息的心萌化了,但他记得自己带小家伙下山是为了看家护院,趁着孩子小,把狼崽子训出来。
训狼可比训狗难多了,毕竟狗经过漫长的驯化,已经能适应与人类和平共处,狼则野性难驯,凌息可以保证雪妞不敢攻击他,但无法保证雪妞哪天不会突然对路人动手。
若是成年狼,迫于凌息血脉的压制性,肯定会乖乖听话,小狼崽子跟人类小孩儿一样不具备掌控性,一会儿没放眼皮子底下,啥事都干得出来。
“它这么小,能训好吗?”霍琚怀疑雪妞下顿饭就会忘记。
今天的训练差不多了,凌息放过雪妞,让它吃饭,雪妞立刻风卷残云,大口大口狂吃,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活像饿了好几天,可凌息把它抱回来时,肚子还是鼓鼓的。
“雪妞,你是狼不是猪呀。”凌息摸摸小狼崽的后背,神色堪忧。
霍琚在旁闻言,忍俊不禁,不得不说雪妞这吃饭的动静真有点像猪仔。
吃过晚饭凌息洗干净碗筷,收拾好灶台,用稻草和旧衣服勉强给雪妞搭了个窝,“空了给你做个小房子。”
“嗷!”雪妞叼住凌息裤脚不让人走。
凌息把雪妞的窝安置在房檐下,没让它进屋,毕竟以后要看家护院。
陪着雪妞多玩了会儿,凌息无论如何都得走了,小家伙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凌息溜得飞快,生怕自己多看雪妞一眼,就会心软把它抱进屋。
霍琚已经做完复建,坐在椅子上休息,身上只着了件单衣,精悍的胸膛若隐若现。
凌息吞咽一口唾沫,走进去努力装得镇定,“我给你按摩。”
“嗯。”霍琚声音低沉,短暂的单音节莫名令人耳热。
凌息揉揉自己发烫的耳朵,怎么回事?
自己热潮莫非真要来了?
算算日子,应该在下个月才对。
每天重复机械性动作,本来毫无感情的按摩机器,忽然察觉自己今日有些心猿意马。
身体传来熟悉的热意,凌息暗自琢磨的同时,手无意间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霍琚全身陡然绷紧,一把抓住凌息手腕,嗓音隐忍克制,“你碰哪儿呢?”
凌息闻声回过神,顺着霍琚的问话低下头,他的手竟然不知不觉按到了男人的大腿,再继续可就危险了,难怪对方会阻止他。
“抱歉,走神了。”凌息莫名耳热,以前又不是没碰过,自己这是什么反应?
后面部分中规中矩完成,凌息出去洗手,回来时霍琚已经去洗澡了,他挠挠脑袋站在原地,茫然几分钟拿上衣服去客浴洗澡。
凌息仔细检查一番自己的情况,他独自一人时,丝毫没有方才的症状,那应该是自然反应。
歪了歪头,凌息在脑海中检索信息,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他对霍琚生了欲.念。
托着下巴沉吟片刻,凌息自言自语,“应该是这样没错。”
解决完烦恼,凌息脚步轻松地擦着头发回到主屋。
他的头发长长许多,比起霍琚还是算短,霍琚习惯中午洗头,晒晒太阳干得快,凌息在末世养成的晚上洗澡洗头的习惯延续到古代。
换了两条帕子把头发擦到半干,凌息无比怀念末世的高科技,即使没有高科技,至少他的时代可以留短发,这里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意剪发,除非犯了大事。
“我帮你擦。”霍琚见他擦得不耐烦,伸手接过少年手里的帕子,慢慢擦着凌息身后的发丝。
明明是个武夫,动作却极其温柔,全然未出现把凌息头皮扯痛的情况,比现代很多理发师专业得多。
晚风穿过窗户,吹进屋内,凌息感受到一丝冷意,天气转寒了。
“你们冬天通常穿什么衣服?棉袄?”凌息仰头问霍琚。
霍琚手上动作微顿,“棉袄是何物?”
凌息瞪圆眼睛,简要解释:“棉袄,一种冬天穿的保暖的衣服,一般分为三层,最外一层面子,最里一层里子,中间夹着棉花,具有很强的保暖性。”
霍琚眉心隆起,目光中浮现疑问,“棉花是什么?”
凌息猛地转过身,“你们这儿没有棉花?那你们冬天穿的啥?咋过冬?”
凌息惊呆了,他之前没考虑过棉花的事,以为大盛已经出现棉花,他没从周顺他们口中听说冬天会大面积死人,既然冬天死的人不多,多半有抵御严寒的法子,首先想到的就是棉衣。
结果大盛压根儿没棉花,所以大盛百姓是怎么扛过冬天的?靠意志力硬撑吗?
霍琚回忆起每年寒冬,边疆冻死的战士,眼神沉郁,“分地方,邻水村情况尚算好,北方百姓冬季常年面临雪灾,饿死的,冻死的,被倒塌房屋压死的,不计其数,朝廷每年都会下拨赈灾银。”
但其中多少真正用到百姓身上,便不可言说了。
凌息记起霍琚曾在边塞当个过兵,那边情况应该更糟糕吧。
“穷苦人家会以芦花柳絮填充衣服夹层,保暖效果并不如何,所以大家在冬季基本很少出门,一家人烧火取暖,勉强度日。”霍琚小时候经常需要领着弟弟妹妹出门捡干柴,囤到冬天用。
凌息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他在书上翻阅过许许多多的历史文献,知道每个朝代都有困苦的百姓,但文字和亲身感受完全是两码事。
那些被一笔带过的痛苦,真真实实落到他身边认识的人身上。
“你……”凌息想问霍琚往年冬日也是那样过的吗。
但联想到霍永登和赵秀娟的嘴脸,不必细问,霍琚前十五年过得一定比凌息想象中艰苦,后十年,边疆苦寒,甚至有人活活冻断脚趾,能活着回来,称得上老天爷眷顾。
胸口忽然扩散开一阵涩意,犹如咬了口未成熟的酸果,以至于眼眶泛起一丝湿润。
霍琚弯腰抱住凌息,轻声在他耳畔道:“都过去了。”
越是温柔的安慰,越是叫人心疼,独自走过那些艰难岁月的分明是霍琚,现在对方反倒来安慰自己。
凌息鼻间酸涩,转过身抱住男人的腰,将脸埋进去,“明年我一定叫郑哥留意棉花,争取早日让大家穿上棉袄。”
霍琚不清楚棉花究竟为何物,但他记得凌息说棉花很暖和,具有很强的保暖性,如果真能找到……
霍琚抱住少年的手收紧,“我替大盛所有百姓感谢你,凌息。”
凌息没想当救世主,他只想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想赚钱,想让霍琚做个富贵闲人,抹去他前二十五年的颠沛流离。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凌息蓦地惊觉霍琚一直站着,仰起头问:“你腿不疼吗?”
他连忙扶住霍琚坐下,着急去看霍琚的腿,确定没事才松了口气。
“不疼,我现在可以多走一段时间了。”霍琚的腿恢复速度很快,相信再过不久就能正常行走,不过暂时无法练武。
“真的?那你岂不是快好了。”凌息惊喜,眼眸中星光闪烁。
“嗯。”霍琚不自觉跟着他笑起来。
凌息一把抱住他,喜出望外,“太好了。”
“为了庆祝这个大好日子,我们做吧。”
“啊?”霍琚脱口而出。
脑子瞬间宕机,一时没能理解凌息话里的意思。
大脑迟缓地消化掉凌息话里的信息,难以置信地求证,“做……做什么?”
凌息目光单纯澄澈,一本正经回答:“爱呀。”
霍琚从凌息口中听过这个词语,明白它的意思,确定自己没理解错,心情复杂难言。
“进……进展不会太快了吗?”
凌息眨巴眨巴眼睛,反问:“会吗?”
“可是我们早就做过了啊。”
“你今天没少对我动手动脚,散发求偶信号,我以为你在邀请我。”
心思被戳破,霍琚耳朵骤然滚烫,面对喜欢的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他又不是清心寡欲的和尚,何况凌息还答应了他的求爱。
但实际上,霍琚并未真正考虑过今天同凌息发生点什么,他就是想亲一亲凌息,碰一碰凌息,没想直接跳到最后一步。
凌息盯着霍琚古铜肤色也遮掩不住的红,勾了勾唇角,俯身凑近,淡淡的茶香随着他的吐息飘荡出,“要吗?”
少年宛如勾魂摄魄的狐狸精,霍琚此时就是那意志不坚定的书生郎,对方勾勾手指,他便甘愿做牡丹花下的风流鬼。
“咕咚!”
男人喉结滑动,视线无处可落,岩浆般的热意在胸口迸溅。
“我……”他一开口,嗓音出乎意料的低哑。
霍琚怔了怔,清清嗓子,声音恢复几分正常,他撩起眼皮与凌息四目相对,坦言道:“我想。”

凌息脸上绽开得逞的笑容,然而下一秒他又听霍琚继续说:“但不行。”
凌息笑容僵住,“什么意思?”
霍琚摸摸鼻尖,心虚地别开视线。
差点被爱情冲昏头脑,幸好他的身体及时提醒他两次热潮的心理阴影。
“如果没算错,你的热潮期应该在下个月前后。”
“我得固本培元,修身养性,做好准备。”
凌息的脸彻底绿了,与霍琚拉开一段距离,“原来是指你不行。”
“轰隆隆!!!”
一道惊雷劈下,精准劈中霍琚头顶。
哪个男人能容忍别人说他不行,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听了霍琚的话,凌息也记起霍琚唯一的毛病就是不太行,这会儿满足了自己的话,下个月可能会被自己吸成人干。
新得的男朋友还没过赏味期,还是珍惜一下吧。
“行吧,吹蜡烛睡觉。”
凌息撂下结论,毫不拖泥带水地蹬掉鞋子躺到床上,被子一拉盖住自己。
张了张嘴,几度试图为自己挽尊的霍琚,欲言又止。
他真的没有不行!
分明是凌息这块地太大了,得日夜兼程地耕,村里的牛农忙时还有吃草的空隙呢,他喝口粥都得见缝插针。
两人一晚上相安无事,盖着被子纯睡觉,凌息一夜无梦到天明,霍琚一夜未眠到天亮。
次日霍琚起床做早食,捏捏自己的山根,脸色沉郁周身环绕低气压。
“你咋了?”帮忙烧火的凌息纳闷询问。
“没事。”霍琚放下手继续做饭。
早饭煮的蔬菜粥,蒸了一锅馒头,馒头的香味飘荡在空气中,凌息深吸一口气,肚子咕噜噜吵闹。
雪妞蹲在他脚边,嗷呜嗷呜地叫,似在附和凌息肚子的叫声。
凌息失笑,捏住小家伙的嘴巴,“闭嘴吧。”
早饭简单,蔬菜粥配上馒头鸡蛋,即便如此凌息同样吃得非常开心,浓郁的米香配上甜滋滋的馒头,没有多放别的调料,全是食物原生的味道。
凌息眯起眼睛,果然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最庆幸自己穿来了这个世界。
即使贫穷,即使资源匮乏,即使科技落后,不过仅食物多种多样这一条便足以打败末世的环境。
雪妞吃得一脑袋米粥,凌息看得头疼又好笑。
早晨吃得差不多,霍琚抿了抿唇,叫住打算去洗碗的凌息。
“怎么了?”面对霍琚紧绷的脸色,凌息重新坐下来。
霍琚抬眸凝视他,眼瞳幽邃,“你为何不告诉我你被欺负的事?”
凌息神色明显怔忡,几秒后吐出一句:“我啥时候被欺负了?”
霍琚:“……”
难怪凌息不告诉他,本人完全没感觉。
思索片刻,霍琚修改措辞,“听说有人找你麻烦,霍常安也在其中。”
“哦——”凌息恍然大悟,“那件事啊,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值得你费神。”
他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冯瓦受人雇佣,企图打扰他做生意的事。
“放心,我告官解决了,县令人还挺好,判对方赔了我银钱,我啥也没损失反倒赚了一笔。”
霍琚清楚凌息有独自处理问题的能力,但他没料到凌息居然会果断报官,换作其他人必定选择私下里解决,凌息这一步过了明路,对方想再次动手也得掂量着点,毕竟有前科,凌息的生意如果出现问题,第一个怀疑对象便是黄氏酒坊。
凌息很聪明,在寻常百姓还在害怕官衙的时候,他已经懂得利用官衙达成目的。
霍琚伸手握住凌息的手,眼中充满赞赏,“你做得很好,但如果下次再出现类似的事,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无论我派不派得上用场,我都希望可以陪在你身边。”
凌息胸口像被小猫尾巴轻轻扫过,痒酥酥的,不禁回握住男人的手,“好。”
“不过这事儿过去有些日子了,你听谁说的?”
霍琚没隐瞒,告诉他霍永登夫妻来找过自己。
凌息拍案而起,愤慨道:“他们还敢来找你,脸皮真厚,他们是不是诬赖我害你弟弟受伤?”
未等霍琚表态,凌息倒豆子似的把当时的情况讲给他听,“霍常安那小子非要自个儿跳出来送人头,我明明单手就可以搞定那个冯瓦,我挺不懂他的,平日里对我没个好脸,那会儿倒突然跳出来要帮忙,结果帮了个倒忙,给了他爹娘讹我的机会。”
霍琚从他话语间听出点东西,拧了拧眉问:“他们找你要钱了?”
“要了啊,在现场哭天抢地,我当霍常安伤得快死了,结果草药郎中来了一瞧,一点皮外伤罢了,会晕过去完全是因为平日过度劳累,营养没跟上,加之郁结于心,忧虑多思,关我屁事。”凌息耸耸肩,只差翻白眼。
霍琚眉头拧得越发紧,霍常安的性格怎么会郁结于心,忧虑多思?
“你给他们钱了?”
凌息撇撇嘴,不情不愿地颔首,“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俩又哭又嚎,差点把霍常安哭醒过来,况且我虽然不需要,但霍常安的确为我挨了一脚,他往日不待见我,我也不愿欠他人情,便给了五两银子做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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