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摩耶幼崽是读心小骗子by枕刀眠

作者:枕刀眠  录入:10-10

关于夺舍的也有,不过只有残缺的功法,没有克制的法门,两人对着半本书坐了一整夜,都没能推演出更合适的办法。
最后白黎决定先去填饱小白的肚子,吃完饭又独自散了一会儿步,才来陪江寒陵。
这人放着书房不待把自己关在笼子里,眼看又快闷出毛病了,白黎抽走他手里的书,顺手捉住脉门。
江寒陵也不抢书,由他动作。
过了一会儿,白黎满意道:“往来流利,如珠走盘。”
“……”江寒陵捏捏他的手指,“好玩?”
【跟章瑜学坏了】
“没骗你,真的是滑脉。”白黎解释,“你知道我师门用药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
“量大管饱。”
【又多又苦,但是喝完药有糖吃】
“是以毒攻毒。量大,那是因为要解毒,有时候就会影响脉象。”
“所以?”
“所以,你现在是滑脉。”白黎和他对视,“龙凤胎,恭喜。”
“……”江寒陵配合地摸摸肚子,一本正经道,“先取名吧,一个叫白开水,一个叫江浙沪。”
“什么破名字啊?”白黎被逗笑了,“说真的,基本上痊愈了,不会误事。”
只剩下最后不到五天时间了,时间一到,无论如何都得行动,能在这之前把伤养好,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江寒陵握住他的手,一言不发。
【不想聊这个】
白黎反过来挠挠抓着自己的手:“不过关于临渊大会,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说说看。”
“巧合有点太多了,正好我们需要一个时机,正好我师兄就传消息回来说焱玖很有可能会出席临渊大会,正好它最近就要办,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像个陷阱。”
白黎不是质疑花锦川的能力,但现在面对的毕竟不是一般敌人,在船上的时候,花锦川还着过道,他又不是专业的,这次独自行动,又牵扯上了更厉害的魔君,难免出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岔子。
江寒陵点头:“说的没错。”
“那怎么办?”
“照常行动。”
白黎并不意外:“你留了后手?”
所谓的后手,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做了能做的努力,剩下的就只能看天命了。
江寒陵没有回答,手上用力一拉,把面前站着的人抱坐进怀里。
白黎顺着力道坐下,动作自然地收回自己的手,靠在他身上:“要是只能走最后那条路,我会彻底消失吧?”
聚集杜将铭将近三百年修为炼成的法阵,一旦催动,威力可想而知,躯壳作为整个法阵的攻击对象,恐怕连一捧骨灰都留不下,魂魄大概也会消散。
那是真真正正的形神俱灭,一定会很疼,听着就让人害怕。
面对这样的问题,再精妙的谎言也显得可笑,总不可能捂着对方的耳朵说“不疼不疼,不怕不怕”,就真的可以不疼不怕。
江寒陵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对不起。”
“没关系。”白黎歪头撞撞他的肩膀。
疼当然会疼,怕当然也会怕,但想想那些枉死的人、妖、魔,甚至还有婴儿,他们死之前也会疼会怕,现在死的是陌生人,将来就有可能是熟人、朋友,能以一条命的代价消除后患,不算亏。
两个人从认识到现在波折不断,少有静谧相处的时候,放空大脑,不想以前,也不去想以后,没有满肚子的酸涩,也没有满脑子的克制,只是和喜欢的人依偎在一起,晒着夕阳发呆,一辈子有这么一回,遗憾就又少了一大块。
白黎侧着靠在人身上,眯起眼睛,安详得快要睡着了。
但是他又舍不得睡,打起精神仰脸,想要聊点什么提提神。
江寒陵在对着梳妆镜发呆。
白黎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刚才顺手搁在台面上那半本书还是已经看过千万遍的破烂样,映在镜子里,上面的字全都成了镜像,依旧是平平无奇的半本破书。
于是他费解道:“你在看什么呀?”
江寒陵和他在镜子里对视,顿了一下才回答:“看看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说着,用腿颠颠怀里的人。
他心里清楚自己在作为伴侣这方面连及格线都达不到,但凡聪明一点都不会选择他,简直是自讨苦吃。
怀里的人果然不太聪明:“不知道,可能是见色起意吧。”
“……”江寒陵纠正,“那叫一见钟情。”
白黎微笑着默认,心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光顾着害怕了,根本就钟情不了一点。
他以为默认一见钟情已经是完美答案了,没想到江寒陵又有了新问题。
“只喜欢我的脸?”
“不只喜欢脸,身材也喜欢,嘿嘿。”
“喜欢就好。”
“不觉得肤浅吗?”
“未必不是好事。”
“啊?”
白黎以为能逗到人,没想到得到这么个反应,仰起头。
两个人面面相觑。
“没什么。”江寒陵抱着他,凑近轻轻碰了一下鼻尖,满眼的眷恋像潮水一样把人淹没。
没什么,不管喜欢什么,喜欢就好。
不用读心术,白黎也能自动在心里补全整句话。
他心头一动,掩饰地半转过身体,垂下眼,嗫嚅着,努力把话说流利:“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
白黎从来没这么忐忑过,情不自禁抓住箍在自己肚子上的胳膊,期望能得到一些勇气,至少支撑自己坦白完读心术的事。
看在目前情况的份上,江寒陵应该不会生气……吧?
突然,他僵住了。
他的神情中闪过一瞬间的错愕,双手无意识地紧紧抓住江寒陵的胳膊,指尖几乎要抠破衣服陷进血肉里,仿佛遭受了某种巨大的冲击。
他低着头,江寒陵看不到他的表情,又等不到他说话,疑问地晃晃他:“嗯?”
“……”白黎不肯抬头,喉结滚了滚,“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会不会生气,再也不理我了?”
世事无常,想坦白的时候,偏偏没法说出口了。
白黎抿紧嘴唇,其实他真的不喜欢骗人,可从遇到这个人开始,就一直在撒谎,有意的、无意的、被迫的、主动的,撒谎。
江寒陵很有耐心,温和道:“要是还没有准备好,可以晚一点再说,不着急。”
顿了顿,又补充:“如果不想说,也可以不说,你高兴就好。”
“不会生气吗?”
“我在你心里脾气有那么差?”
“那、那你还没说会不会不理我。”
“不会。”
“真的?”
“我保证,永远不会。”
人和人的缘分将要走到尽头的时候,会突然有段很温馨的时光,这大概也算一种回光返照,江寒陵最近常常温柔得令他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这个人是很会骗人的,只要愿意,就可以伪装到滴水不漏,叫别人看不出他的谋算或诚挚,也看不出他的欢欣和痛苦。
但是总有些东西骗不了人,白黎侧过头,把耳朵靠近身后的胸膛。
其实江寒陵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淡定,也许是因为两个人贴得太近,也许是因为满肚子的秘密,心跳有点快。
白黎心里掐着秒表,悄悄数他的心跳。
没等数完,江寒陵就发现了静悄悄贴在自己身上发呆的人,揉揉怀里的脑袋:“在想什么?”
白黎动了动,把脸埋在他心口蹭蹭,深吸一口气:“兄弟,你好香。”
江寒陵:……
他哭笑不得,掐住白黎的脸蛋:“不许乱叫。”
“江队长。”
“换。”
“江寒陵。”
“再换。”
“给点提示嘛。”
“自己想。”
“道友?”
“要和别人不一样。”
“老|江?”
“不对。”
“小江?”
“……换。”
“同志!”
“……”
江寒陵把白黎捏成鸭子嘴。
白黎伸手在他腰眼上挠痒痒,笑着挣扎。
闹完,认真叫:“寒陵。”
这还像回事,江寒陵满意了:“嗯。”
白黎想了想,清清嗓子,小声:“老、老公?”
“……咳。”江寒陵同样清清嗓子,点头,“嗯。”
白黎发现了新大陆——这人居然也会脸红。
“哇,原来你喜欢这种?”
“好了。”江寒陵不大自在,捂住他的眼睛,“我有点累,陪我休息一会儿。”
眼前一阵热烫。
白黎注视着黑暗,笑了笑,闭上眼:“我的积蓄不多,最宝贝的就是家里阳台上那些药草,以后就交给你了,帮我照顾好它们。”
勒在腰上的手一紧:“别跟我说这些!”
他充耳不闻,继续交代:“剩下其他东西,能捐的就捐了吧,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你看过我的资料,知道是哪家。”
“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白黎逢魔悟道,云游去了远方。”
“……”
“你答应过我,不会逃避的。”
“也许有人比我更合适。”
“合不合适,我最清楚。”
身边安静了很久,久到清晰的心声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反复思索的问题变成一团混沌的情绪。
倏尔,唇上一暖。
心声重新清晰。
【那我呢?】
【你安排好了一切,我呢?】
带着体温的水滴渗进相贴的唇瓣,咸的。
白黎张开嘴,主动探出舌尖,上半身被抬高,唇齿伴着微咸的味道纠缠。
一吻结束,江寒陵抹掉他眼角的泪水。
才抹掉,泪水又溢出紧闭的眼皮,白黎不睁眼:“你欺负我。”
贴着的胸膛轻轻一震,江寒陵嗓子有点沙哑:“现在才发现?”
“你从来都没说过喜欢我。”
“我……”
“算了,勉强来的没意思。”
其实就算江寒陵想说,白黎也不敢听,他怕自己一听就舍不得了。
但他还是听到了:“不勉强,喜欢的,很喜欢,最喜欢。”
【很喜欢,最喜欢】
“我不信,光说没用,你得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白黎花了五秒才屏蔽脑子里的学术用语,想出比较委婉的字眼——“敦伦。”
听说有些人会在自己的小狗临终前给它们尝巧克力的味道,让它们短暂的一生不至于因为错过美味而缺憾。不止一个人说过江寒陵迟早会害死他,对他来说,这个人大概就相当于有毒的巧克力,既然终点就在前方,那么尝一尝也无妨。
江寒陵一愣,看了看窗外,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
“……”他很少露出这么迟疑的表情,“你确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当然。”白黎这种事上惊人的大方坦诚,“你不想?”
没等他回答,抬起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可是我想,就现在。”
又贴心道:“如果你不会,我可以教你。”
江寒陵:……
会还是不会,这是个问题。
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但本能已经给出了反应,视线不由得往下面瞟了一下,索性把怀里的人打横抱起来,免得尴尬。
白黎却完全不尴尬,主动抬头亲他嘴角,边亲边问:“有感觉了?”
江寒陵忽然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错觉。
再愣下去就是傻子了,他果断反客为主,抱着人起身。
走到床边,刚要压下去,白黎又挡住他,指指笼壁上的画像:“把那个收一下。”
夕阳渐沉,铺开漫天晚霞,昼夜在此刻纠缠不休,天光渐暗,夜幕笼罩,直到漆黑的夜空溅开点点繁星。
白黎泪眼朦胧,抖得像风中落叶,一口咬住近在咫尺的肩膀,发狠道:“不准忘记我。”
“好。”
“你要是忘了我,我就算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好!”
阳光透过窗户,叫醒沉睡的人。
江寒陵闭着眼睛在身边摸索,睁开眼,后知后觉地看见空荡的床铺,心里莫名一阵发空,猛地坐起来。
刚要下床出去找人,听到了珠帘响动。
白黎走过来坐下:“外面冷,要出去先穿好衣服。”
“你去哪儿了?”
“去拿了点东西。”
江寒陵扫了一眼拿来的东西,保温碗,不是平时喝药用的那个。
白黎用双手抓住他的手,摇摇晃晃:“饿不饿?想吃什么?”
江寒陵摇头。
耳边安安静静,什么多余的声音都没有。
读心术消失了。
白黎笑眯眯拿出一碗药:“既然不饿,就先把这个喝了。”
药汤照旧黑漆漆,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味。
“……”江寒陵冷静道,“其实还是有点饿的。”
白黎把碗递到他眼皮子底下:“最后一碗药,喝完这个,你就彻底痊愈了。”
“最后一碗?”
“嗯。”
“太苦,不想喝。”
“不苦,是甜的。”
江寒陵耍赖:“我不信。”
白黎举起手发誓:“骗你我就是小狗。”
江寒陵惊讶:“你不是吗?”
说完,紧张地伸手:“快给我看看,尾巴怎么不见了?”
白黎:……
他干脆自己喝了一口,按住肩膀凑过去。
江寒陵终于不闹了,老实张嘴。
确实和之前喝的不一样,苦中带甜,刚咽下去发甜,紧接着就返上来一股苦味,苦得舌根发麻。
就这么一口一口喂完了药。
喝完,江寒陵肯定道:“你是小狗。”
白黎笑着拿出一颗奶糖:“你先穿衣服,我去把碗洗了,再帮小白吃点东西。”
江寒陵点头答应,目送他掀起珠帘出去,嘴角的笑意倏然消失,冷灰色双瞳里阴云翻滚,仿佛将要下一场永远也不会停止的大雪。
青玉珠帘晃动着,由快变慢,从杂乱无章到整齐有序。
房间里响起一声压抑的咳嗽。
药液渗进被单,随即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临渊大会开始当天,天气比往常要阴沉。
躯壳和魂魄之间可以互相感应,靠得越近感应越强,有白黎在,他们的行踪对焱玖来说几乎就是透明的。为了最大程度降低影响,章瑾在前一天出发去了临渊城,顺便带上小白和花娇安置到了一起。
江寒陵和白黎掐着时间,在大会开始前两小时才进城。
魔界整体相比修真界要落后,不过临渊城算是少有的发达地区,硬是在崎岖的地势上建起一座城市,不仅高楼林立,道路四通八达,人口平均素质也高,虽然三不五时就能看见动武的,但真正见血的不多,也有魔卫在巡逻维持秩序,基本物资都供应充足,甚至还有不少从人界引进的休闲娱乐消费项目,称得上一句繁华。
会场就坐落在离白骨峡不远的地方,按照魔族 “高就是好”的粗暴观念,修建得高耸巨大,像一个王冠状的斗兽场,中间建了一座高台用来切磋,周围从上到下是一圈圈的看台。
走进会场入口,白黎使劲仰起脸才看清“王冠”正中间最高处的座位:“魔君的眼神应该不错。”
这场地把人衬得跟蚂蚁似的,没点好眼神哪能看清台上到底是在打架斗法还是打情骂俏?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戴恶鬼面具的人突然靠过来提醒:“叫君上!”
白黎吓得一抖,傻笑着扶正自己的面具,说话慌乱中带了点口音:“我外地来的,不懂规矩。”
“哼,看你这弱鸡身板也不像什么厉害人物。”恶鬼面具斜着眼打量他,“下排的?”
中间的高台大概有会场一半高度,下排的座位根本看不清高台上面,虽说能进入这里就算是普通魔族里的佼佼者了,可这里面到处都是佼佼者,最差的座位自然是留给实力最末等的观众。
白黎低着头惭愧承认:“最下排。”
恶鬼面具见他示弱,反而态度好了一些:“我就是提醒你别说错话,免得惹麻烦。”
白黎感激道:“哎,知道了,谢谢。”
等那恶鬼面具走开,白黎揪住江寒陵的衣角:“吓我一跳。”
江寒陵伸手牵他:“演技不错。”
“跟你学的。”
“怎么偷师呢?”
两人说了几句悄悄话,顺着人流走到最下排,找了个视线比较好的地方坐下来。
魔族不擅长变化外形,大概是某种习俗或者潮流,会场里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观众戴着面具,他们也就入乡随俗,刚才在外面的摊子上买了两个同款不同色的狗面具。
等观众基本上都入座了,娑罗才姗姗来迟,众人又纷纷站了起来。
娑罗摆足了魔君的架势,前面有八位魔将开道,靠坐在十六个魔侍抬的金辇上,后面又有几十名魔卫跟随。
她穿着黑金色的华服,姿态慵懒而不失威严,目不斜视登上最高处的宝座,凡她路过的地方,人们都恭敬地低下头表示臣服。
白黎几乎是瞬间绷紧了精神,尤其是在娑罗路过的时候,克制不住地抖了抖。
就差五十米,他能感觉到,焱玖就在那一队人里面,而且在看他!
即使有面具遮挡,那种仿佛看到灵魂深处的凝视也让人不寒而栗。
江寒陵捏捏他的手指:“还好吗?”
“放心。”白黎强行冷静,“我什么场面没见过?”
前面多少难关都闯过来了,最后功亏一篑那可太亏了,他还不至于弱到连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住。
娑罗入座,示意在场的人都落座,众人谢过君上才坐下。
司仪向她请示是否正式开始。
却见她扫视了整个会场一周,慢悠悠道:“本座听说,今天这里来了不该来的人。”
娑罗的声音和她的长相一样,柔和中带着英气,语调不紧不慢,不需要装腔作势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本座”这种自称从她嘴里说出来浑然天成,完全不会让人产生割裂感。
离她最近的一个魔将警觉起来:“请君上明示!”
娑罗说:“本座也不知道是谁,你不如去问九先生。”
白黎偷偷瞟了一眼身边的江寒陵,看见他面不改色,自己也定下心来。
藏是藏不住的,双方迟早要对上,现在的主要问题一个是抓住焱玖,另一个就是说服娑罗不要掺和这事。
魔将的目光转向坐在下首的九先生。
九先生笑了一声,并没有直接指出是谁,反而卖了个关子:“直接抓多没意思?不知道诸位有没有玩过捉迷藏?一点点缩小范围,慢慢靠近,让他想逃又逃不了,只好徒劳挣扎,那才有趣。”
“好!”娑罗被他的描述挑起了兴趣,“就按你说的来。”
说完就向司仪下令,要求在场所有人脱下面具,一个一个接受检查,验明魔族身份。
白黎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最麻烦的情况还是发生了,焱玖在娑罗面前这么受赏识,恐怕想从她手里要人不是件容易的事。万一起了冲突,八成要吃亏,弄不好还会引发两界纠纷。
他在这边担心,那边司仪已经组织起人手开始了盘查。
台上正在表演热场歌舞,妖娆火辣的舞蹈刚刚结束,眨眼间又有乐队上了场,架子鼓节奏利落紧凑,造型朋克的美女蛇在一声怒音后开始唱rap。
喧嚣的动静恰如其分地代替了白黎并不存在的忐忑心跳。
盘查人员越来越近,万幸到目前为止还没查到藏在现场的监察队其他成员以及管理局局长。
Rapper的演唱即将达到高|潮。
白黎忍不住抓住江寒陵的手。
然后他就起飞了。
一秒后,江寒陵带着他落在rapper面前,rap戛然而止。
底下的盘查也戛然而止。
现场一片寂静。
“……”白黎对着美女蛇干笑,“唱得真好,能给我签个名吗?”
远处传来娑罗的质问:“你是谁?”
很明显,她直接忽视了白黎。
白黎:……
虽然要签名看起来不聪明,但是你看看我,再看看那个九先生,就没觉得哪里眼熟吗?
明知道动起手来无异于以卵击石,江寒陵也不失风范:“如魔君所言,不该来的人。”
“既然不该来,为什么要来?”
“当然是为了这位九先生。”
“你想干什么?”
“挑战。”
“向谁?”
蝎尾鞭一振,发出破空脆响,江寒陵朗声:“谁拦我,就向谁。”
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是不怕一起上。
台下顿时哗然,美女蛇迅速带着乐队撤退,慌乱中间还丢了个鼓槌在台上。
“有勇气。”娑罗却并不嗤笑这堪称狂妄的口头战书,“既然是九先生的敌人,那就留给九先生去解决吧。也让本座看看,那一批死士是不是平白牺牲。”
又略带警告地看向台上:“你可想好,赢了,本座不为难你,输了,可就走不了了。”
江寒陵神情淡淡:“姑且一试。”
白黎不安地盯了一眼焱玖。
原来海市里死的那些魔族是娑罗给他的,现在人命都记到江寒陵头上,这事想善了恐怕比登天还难。
焱玖拍拍手:“正好,我有件兵器要试试锋刃。”
一个衣袂翻飞的身影飘然落到台上。
白黎乍一眼没认出这长发飘飘的是谁,仔细一看,失声:“师兄!”
花锦川却跟不认识面前这两个人一样,略显呆滞的眼珠微微一动,锁定目标,二话不说,出手就攻了过来,身法快如奔雷。
江寒陵眼疾手快,挥手一挡。
两条血红长鞭缠在一起又迅速分开。
白黎惊呆了:“双胞胎?”
“假的!”江寒陵把他护在身后,“又被控制了。”
顾不上多说,花锦川再次出手进攻。
江寒陵左手护住白黎,右手挥鞭。
花锦川眨眨眼,左手背在身后,抬起右手,挥鞭。
白黎不会用鞭子也看出了端倪:“他在学你!”
对面的花锦川似乎成了一面镜子,丝毫不差地镜像了江寒陵的招式,因为没有顾忌,用的力道比他更猛,隐约有占上风的势头。
江寒陵果断变换战术,揽住白黎飞身跃起。
他的身形快如闪电,手里的长鞭如同活了过来,在半空中蜿蜒游动,无数条鲜红虚影织起密不透风的网格,铺天盖地,兜头朝花锦川罩了下去。
花锦川攻势稍缓,很快就在焱玖的控制下调整了打法,不再一板一眼地镜像,变化出几十个幻象。
一模一样的幻象不停变换位置,再多长两双眼睛也难分辨哪个才是真的。
这场打斗观赏性极强,四周响起嘈杂的喝彩。
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双方过了数十招。
江寒陵突然按着白黎低头,右腿使了一招蝎子摆尾,踢中了什么东西,跟前“铮”地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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