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养大的真少爷强取豪夺by白耳猫

作者:白耳猫  录入:10-15

说背后没有人怂恿兜底都不会有人信。
找他这种胡搅蛮缠但又不是致命的大事的麻烦不是容廷一贯的风格,所以宁柯其实也在等,等那最后一击到底会是什么时候。
宁柯心里压着事,和宋洋说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不知不觉一个小时都快过去了。
但倏然间,自己手里的手机便被抽走了,随手丢在沙发上:
“哥哥——”
宁柯下意识抬起头,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腰上便缠上来一对有力的胳膊,一把将他从沙发上像抱小孩儿一样抱了起来:
“别看手机了,该吃饭了哥哥——”

谢行抱他抱得太过突然, 把宁柯吓了一跳。
这个姿势让宁柯生生比谢行高出了一个头,低头就能看见谢行头顶乌黑的发旋,他细白的手指下意识抵在了谢行肌肉结实的肩头推拒着:
“你干什么?!”
上辈子宁柯活了快三十年, 大概除了小时候的保姆,也没被谁这么抱过。
一时之间, 他竟然也不太分得清到底是生气还是受宠若惊。
而以他的性子,面对令人无所适从的感觉, 第一反应便是逃避。
但是谢行一点也没有顺他意的意思, 一手揽着宁柯纤薄的腰背,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托着他的大腿根。
虽然隔着牛仔裤, 但是谢行还是能十分清楚地感觉到手掌下绵软的触感, 一时有些心猿意马。
但是他还是一路把宁柯抱到了餐桌边, 抬脚把椅子勾出来, 把清瘦的青年按坐在椅子上,颇像是在安置一个漂亮的手办娃娃。
宁柯抬眼看见谢行明显爽到了的表情, 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我只是留你吃个饭,你别……”
可是谢行依旧没让他把话说完,他拉开宁柯身边的椅子坐下,不甚在意地说道:
“哥哥纵容我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说着他便别过头,乌黑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宁柯,接着说道:“我就喜欢哥哥纵着我。”
“……”
宁柯不觉抬手按了一下眉骨,给自己顺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不再理会谢行的孔雀开屏。
好像自从今天下午自己鬼使神差一样松了口,谢行就开始彻底放飞自我。
而且宁柯估计就算现在自己想反悔,这小兔崽子也会当作听不见。
……算了。
他垂下眼, 看着桌上的几道菜,居然出乎意料的品相很好。
宁柯抬手拿筷子夹了一块儿糖醋里脊, 因为刚出锅,所以炸过的里脊肉还是酥脆的,外面裹着的酱汁甜度刚刚好,是宁柯喜欢的口味。
“好吃吗,哥哥?”,谢行一脸期待地问道。
盯着这明显是在邀功的炽热眼神,饶是平常自诩性子冷淡的宁柯也没忍心说出什么扫兴的话。
他慢吞吞地把糖醋里脊咽下去:“好吃。”
谢行:嘿嘿 ^ ^。
时隔一年,两人终于又一起坐在了同一张餐桌上,算是融洽地吃完了晚饭。
吃过饭之后,宁柯本来想承担一下刷碗的任务,但是又被谢行按到了沙发上:“哥哥生病了,就别碰水了。”
“……不是有洗碗机吗?”,宁柯皱着眉,略有些费解地问道。
谢行的眼神似乎空白了一下,这才笑着说道:“我喜欢用手刷。”
他当然知道厨房有洗碗机,但是用洗碗机的话,不就没有理由在这里继续赖下去了吗?
嘿嘿,他可真是只聪明小狗 ^ ^。
“……”
宁柯一时无言以对,但他对谢行这个令人费解的新爱好也没什么兴趣,便自顾自地拿过了手机和公文包,准备回书房处理一会儿邮件。
平时这个时间,宁柯会喜欢去小区里散一会步,不过近来西京天寒地冻,他也就没有什么出去的想法。
半个小时之后,谢行也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溜进了宁柯的书房。
他没去宁柯的办公桌,而是坐在了书房的沙发上,把电脑摆在茶几上。
这点小空间对于谢行的身高来说还是太逼仄了,长腿屈着,不时还要调整一下坐姿,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就像是受了虐待一样。
宁柯自然注意到了谢行闹出来的动静,但他还是故意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御景山庄里谢行的书桌比那张茶几大了几倍不只,又不是谁逼着他在这里挤着,不舒服也是他自找的。
宁柯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处理完了挤压的邮件,感觉头脑有点昏沉,便去厨房给自己泡了一杯蜂蜜水。
等他端着杯子回到书房,恰好就看见谢行还蜷在沙发和茶几之间,可怜兮兮地仰起头看他。
“……”
宁柯看了一眼房间墙壁上的挂钟:“已经九点多了,你要在我这里住?”
一听见宁柯说出要赶自己走的话,谢行便显得更委屈了:“哥哥——”
“我问了御景山庄的管家李叔,他说谢叔陪我母亲去隔壁市看流星雨去了,家里没人。”
他顺势又揪住了宁柯丝绸睡衣的下摆:“我一个人害怕。”
宁柯:“……”
你是不是应该把你这快一米九的身高先砍成一米六再和我说这话。
宁柯把已经被攥得皱巴了的丝绸睡衣从谢行手里抢救了出来:“那就去你自己房间里睡。”
谢行:嘿嘿,这不就留下来了^ ^。
他把蜂蜜水喝完,便自顾自地回了自己房间洗澡,等到洗完澡出来去客厅想关一下灯,就发现谢行还坐在沙发上,一看见他出来就又晃起了尾巴。
宁柯下意识又蹙了下眉:“你还不睡?”
谢行眨了眨眼:“等哥哥睡了我就睡。”
“……随便你。”
反正也是快二十岁的人了,也不需要他管。
宁柯果断转身,顺手把房间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等到宁柯的身影在自己视线中消失,谢行就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他跑到自己原本在四季湾的卧室,把枕头和被子全都抱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给自己舒舒服服地铺了一个新床。
嘿嘿,他要睡在离哥哥最近的地方^ ^。
半夜的时候,宁柯感觉自己是被冻醒的。
明明房间里面的暖气开得很足,但是宁柯身上依旧冷得要命,以致于在被窝里蜷成了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圆。
宁柯有点迷蒙的掀开眼帘,就感觉自己额前的碎发黏在额头上,好像连呼出的热气都是滚烫的。
……他该不会又发烧了吧。
其实他也在奇怪,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算感冒也还没有发过烧,原主的身体底子也不算好,上辈子最后的时候他基本也是在三天两头的发烧。
一时竟然都有些不习惯了。
宁柯裹着被子挣扎着坐起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来了一个体温枪,对着自己的额头“滴”了一下。
38度3。
还好,不算烧得太高。
宁柯叹了口气,又闭着眼在抽屉里摸索了一会儿,才恍恍惚惚地想起退烧药好像是放在客厅茶几下面的药箱上。
他又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等到头不那么晕乎了,他才一鼓作气掀开了被子,有些踉跄地往客厅走。
因为房间太黑,宁柯基本是循着记忆才到了茶几旁边。
他刚弯下腰,身后的沙发上却突然响起了轻微的声音,然后便是一道有些疑惑的困倦声音:“哥哥?”
宁柯现在本来精神就比较脆弱,猛地被吓了一个激灵,他转身的时候一时失了平衡,就这么直接面对面地跨坐在了刚刚迷茫地坐起身的谢行腿上。
谢行:……Σ(⊙▽⊙”a
他是在做梦吗?怎么突然还有这种好事,今天晚饭的时候刚意犹未尽过的绵软触感就直接压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他的手掌甚至还扶着哥哥纤瘦的腰。
在他最大胆的梦里也没梦到这个地步。
但还没等那男性生理性的激动被激起来,宁柯身上不太正常的灼热温度就一下吸引了谢行全部的注意力。
他一下便彻底清醒了过来,抬手去探宁柯汗湿的额头:“哥哥发烧了吗?”
宁柯有些迷糊地应了一声,几秒钟之后才想起来问谢行:“你怎么睡这儿,家里没你床了?”
谢行却没回答这个问题,他摸到了宁柯额前有些灼热的温度,面上一下便正色起来。
他扯过自己刚才盖着的毛毯,抖开裹到了宁柯清瘦的身上,然后左手揽过宁柯的腰,右手勾着腿弯,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穿着柔滑丝绸居家服的纤瘦身体紧紧贴着谢行的,虽然场合不太对,但是谢行还是不可自拔地爽到了。
谢行的动作太过自然,又或者宁柯的大脑因为发烧难得有些混乱,几秒之后他才骤然反应过来。
宁柯下意识抬手攀上谢行明显比自己宽厚的肩头:“干什么?放我下去!”
他突然想起来,这好像不是他这一天第一次说这句话。
但是谢行依旧没听他的话,径直把人抱回了卧室,路上甚至还轻轻颠了一下把人抱得更紧。
宁柯挣扎不过,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只好攀着谢行的肩头攀得更紧。
谢行:……要不是哥哥生病了,他是真想就这么一直抱下去,哥哥平时清醒的时候哪会有这么乖。
他把人小心翼翼地抱到床上,扯过一旁的被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探身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宁柯的:
“我去给哥哥拿药好不好?”
明显就是诱哄般的语气,这种语气之前都是宁柯对谢行说的,让他一下都有些不适应。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在生病的时候情绪总是会有些脆弱,谢行这样的动作居然难得让宁柯有一些安心。
上辈子从小到大,就算是发高烧到三十九四十度,他也没被自己的家人照顾过。
半夜保姆照顾他声音会有些大,有时会把他的父母吵醒,那两人也并不会怎么担心,还会抱怨又不是什么大病,怎么折腾起这么多人。
所以他小学的作文里自然也不会出现妈妈背他去医院这种老套的桥段。
宁柯掀起眼,因为两人的额头抵着,所以立刻就看见了谢行和自己近在咫尺的黑眼睛,里面没有任何被半夜吵醒的不耐烦和厌倦,而是满满的关切和疼惜。
“……”
他突然第一次,有点想依赖别人。
这也没什么吧?他已经独自走了这么远的路,有时候真的会很累很累。
宁柯垂下眼睫,纤长的睫毛敛住了漂亮的桃花眼:“快点回来。”
他轻声说道。

这还是哥哥第一次对自己说出有依赖意味的话。
要不是因为面前的青年还发着烧,谢行真恨不得不走了, 就把人团吧团吧塞进自己怀里然后好好亲一亲。
亲到他喘不上气,亲到他哭。
谢行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但是到底还是没忘记正事。
他向前亲昵地顶了一下宁柯的额头当作安慰,便飞快地从床上撑起身出了卧室。
谢行先烧了一壶水, 又从茶几下面宁柯刚刚要翻的药箱里找到了退烧药, 等到他研究明白说明书的时候,热水差不多也烧开了。
他拿着药盒, 一条被热水浸过的毛巾和兑好的一杯温水回了卧室, 发现宁柯还裹着被子坐在床头, 姿势和他出去的时候相比也没什么变化。
看起来有点呆呆的, 有一种不同于平常的可爱。
谢行心里又泛起了一点涟漪,原来哥哥平常那么优雅从容, 生病的时候也和普通人差不多。
一样反应慢半拍,没有安全感,需要人照顾。
谢行坐到床头,把药片按说明书上的剂量从药盒里拆出来,递到了宁柯手里。
又自己先喝了一口温水试了下温度,才说道:“哥哥先吃药。”
宁柯手里握着一粒药片,掀起眼帘看了谢行一眼,但是却没接他手里的玻璃杯。
而是抬手把药品塞进嘴里,探身就着谢行的手喝了几口水把药片吞了进去。
许是怕水滴到床上,宁柯的动作很慢, 小口小口地喝着,颇像是只矜贵优雅的猫。
“……”
谢行的大脑一时一片空白, 因为他还从没见过哥哥对谁做这样亲昵的动作。
他是第一个吧,是吧是吧!
但是宁柯好像并没有觉得这动作有什么不对,自顾自地重新靠回到了床头。
几秒钟之后,谢行的大脑才终于缓慢运转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被喝了还没有一半的温水,便把玻璃杯又往宁柯的方向举了举:
“哥哥,把水喝完吧,身上会暖和一些。”
其实就算是在上辈子,宁柯也实在算不上是个足够听话的病人。
但是这一次,宁柯掀起眼帘瞥了正灼灼看着他的谢行一眼,却是难得的没有拒绝。
他伸出有点苍白的细长手指,借过了谢行递过来的杯子,仰头把剩下的温水喝光了。
喝完之后,把水杯重新塞回到谢行手里,他才又重新裹好了被子,开始有点昏昏欲睡。
大半夜被折腾起来,退烧药又有点助眠的作用,让宁柯现在眼皮变得越来越沉。
但是谢行并没有直接放他去睡觉,而是拿起刚刚一直挂在自己胳膊上的热毛巾,给宁柯十分细致地擦了一遍脸,把他额前刚刚出的冷汗擦干净。
谢行的动作虽然十分轻柔,但还是把宁柯弄醒了。
他原本是有点不高兴的,但是等睁开那对眼尾还泛着红的桃花眼,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谢行那对神色格外认真的漂亮黑眼睛。
浓密的睫毛垂着,在眼下投下一道阴影,在黑暗中显得比平常更加深邃,但依旧难掩眸中的专注和怜惜。
就好像自己是什么珍贵易碎的瓷器。
宁柯心下一颤,好像连心跳都突然慢了半拍。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谢行面前动摇了。
但是宁柯并不太适应这种不受控的感觉,下意识向后仰了下头,躲开谢行的动作。
青年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哥哥?”
宁柯现在并不太想和那对让人招架不住的瞳孔对视,便不太自然地别过了头,支吾了一声才哑声说道:
“差不多了,我有点困了,你也赶紧回去。”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刚才在客厅发生的一幕,又接着说了一句:“别在客厅睡了。”
家里又不是没有谢行的房间,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小孩儿,快一米九的身高,非要在小沙发上挤着。
宁柯说完,便顺着床头滑进了被窝里,背过身去躲开了谢行的目光,又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谢行垂下眼,看见被子下面宁柯明显还是蜷缩着的动作,心下微动,便探身过去,胳膊撑上了柔软的床垫,整个人都覆到了宁柯的头顶。
正眯着眼睛的宁柯感觉眼前一暗,睁开眼就看见了正垂着头,眼睛里还噙着点笑意的谢行。
他皱了下眉:“干什么?”
“哥哥是冷吗?我给哥哥暖一下床好不好?”
“……”
宁柯张了张嘴,刚想拒绝,却看见谢行又低下了头,隔着被子把下颌压在了自己的肩头:“哥哥——”
这一声好像转出了山路十八弯,眼底也满是期待,好像要是宁柯执意拒绝,他就能当成哭给他看。
宁柯:“……”
他现在的精力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也招架不住,便索性直接别过了头,但是却又默默地向床的左边挪了挪,给谢行腾出来了一块地方。
谢行:嘻嘻^ ^。
似乎是怕宁柯反悔,谢行飞快就掀起了被子一角,整个人钻了进去。
那一瞬间,属于二十岁火气正旺的年轻人暖烘烘的体温便立刻充斥了原本还泛着凉意的被窝。
就好像自己身旁挤了一只暖融融的长毛狼犬,是无论什么热水袋或者电热毯都及不上的。
……算了,免费的自热暖炉,不用白不用。
感觉到宁柯默许了自己的接近,谢行一下便高兴起来,身后无形的尾巴又开始晃呀晃。
他又向前挪动了一点,让自己的胸膛贴上了宁柯纤薄的脊背,手掌虚虚搭上了他一只手就能完全覆住的细腰。
棱角分明的下颌也压上了宁柯的颈窝,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把人完全拢在自己怀里的动作。
宁柯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橙花香气,氤氲着涌入了谢行的鼻腔,让他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感。
哥哥怎么能这么香,这么软,这么好抱。
自己怎么能吃得这么好,他今天真的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狗Y(^_^)Y。
其实他原本还想把宁柯的双腿夹在自己大腿中间,这样就能把哥哥整个人严丝合缝地嵌进自己怀里,他想逃也逃不掉。
只不过碍于身下的小谢同学正十分不争气地处于兴奋状态,他最近虽然为了追哥哥脸比城墙还厚,但也知道不能过于挑衅哥哥的底线。
不然自己可能会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然后被彻底踢出竞争者行列。
但是即便如此,谢行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能和哥哥睡在同一张床上,还能把哥哥抱在自己怀里,他应该是全西京,乃至全华国的头一个了。
嘿嘿,开心 ^ ^。
谢行不觉又对着宁柯温热的颈窝里拱了拱,又抬手勾了一下宁柯的腰,把香香软软的美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满意地闭上了眼。
他想,这应该是他离开西京去瑞典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了。
也许是因为这两年宁柯的养生终于还是有点用处,又或者这次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
总之第二天白天起了床的时候,宁柯的烧就退了,连带着之前的嗓子不舒服也好了很多。
等到头脑恢复清醒之后,宁柯就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傻愣愣的自己,上辈子直到最后的时候他也足够理性从容,这么丢人的一面居然还被谢行看见了……
宁柯一时觉得自己无法接受,所以在留谢行吃了一顿早饭之后,他就勒令谢行不许跟着自己一起去上班。
可怜小狗只好打了一辆车跟着宁柯的宾利去了公司。
今天恰好是谢氏集团今年的股东大会,在进行了这一年的工作成果汇报之后,董事会就开始谈及明年最重头的城西区科技园的项目。
其实由于宁柯对于城西那群钉子户的不肯退步,这段时间民众安置问题的进度延缓已经引起了董事会的不满意,就等着这么一个时机拿出来和宁柯争论一番。
“小宁啊,你也知道,这么些年关于公司的发展问题我们向来没有驳过你。”
“但是这次你确实有些太固执了,他们要钱,那我们就给嘛,总归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普通人,就算要钱也要不了多少。我们谢氏还能出不起这笔钱吗?”
“就是啊,小宁。这件事早点解决我们也能过个安稳年是不是?”
宁柯听着这些人的叽叽喳喳,只觉得心烦意乱,所以依旧沉默地坐在主位上。
他的病刚刚算好了一点,但是气色仍然不好,深灰色的西装衬得那张脸像冰雪一样,再加上心情也不太明朗,看起来像没什么血色。
宁柯手里转着钢笔,那些股东的话却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们一整年都是坐在家里等着拿分红,怎么会知道谢氏和北美腾云总部之间那些复杂的弯弯绕。
城西那群钉子户的目的压根就不是钱,他们只是在不停蓄力,直至最后的矛盾终于彻底爆发。
那才是容廷真正的目的。
而在此之前任何怀柔政策都是毫无用处,如果要给赔偿款,那就是一个无底洞。
公司的资金总要维持在一个足以应对突发状况的安全数字,所以最后说不定还要宁柯自掏腰包去贴钱。
掏钱也就罢了,关键是还没有办法彻底解决问题根源。
宁柯才不会做这种傻事。
他也不想去和这群股东解释,他们本来就不见得信自己,他也不想花费一个上午的时间说服别人相信他。
所以索性就一直保持沉默。
直到身旁的宋洋都急了,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会议室里才终于渐渐恢复了平静。

第101章
不过这安静并没有维持多久, 股东们似乎并不想任由宁柯沉默着降低存在感,又或者逃避他们的问题,开始七嘴八舌地试图逼迫他做决定。
“小宁, 你别不说话啊,早点做个决定我们也好早点散会。”
“就是出一点钱的问题嘛, 小宁你犹豫什么?到时候耽误了工期,政府那边我们可没办法交代。”
“就是啊, 当年谢董在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这种事。”
还有人并不算低声说的一句:“他是养子啊, 又不是谢董亲生的不是吗?”
在这一片嘈杂声中,宋洋依旧听见了这句话, 他下意识扭过头去看身旁的宁柯。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 宁总面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起伏。
纤长的睫毛垂着, 鸦羽般浓黑的颜色在那张略有些苍白的美人面上显得格外浓墨重彩。
他依旧垂眼看着面前打开的笔记本电脑, 细白的手指间转着钢笔,好像面前的这一场热闹和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但是即便宁柯不甚在意, 宋洋都感觉自己一点都忍不了。
更别说宁总今天身上还萦绕着点大病初愈的脆弱感,就像一盏刚被粘起来的美人灯,几乎是个人看一眼都会心生怜惜,这帮人怎么好意思欺负他?
这群股东平时并不会管公司的任何事务,十几个人都靠宁总一个人养着,每天就是躺家里等分红。
不体谅人也就罢了,明明对项目的事都一知半解,还要故作姿态地发表自己的看法。
按理来讲,宋洋自己身为一个和董事会无关的打工人,是不应该也不合适掺和进来的。
但是他和宁柯共事这么久, 已经不像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了。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宋洋刚想发作, 来一个十分帅气地拍案而起,但是他刚想起身,会议室的门就被“砰”的一声撞开了。
门板咣当一下撞到了会议室的墙壁上又弹开,两声巨响就像惊雷一般,让房间里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群一下就静默了下来。
好像突然被掐住脖子的鸡。
几人回头去看房门口,站在那里的赫然就是他们差不多一年没见的谢行。
宁柯垂着的睫毛颤了颤,也掀起眼帘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
四季湾里谢行的卧室里有他的衣柜,但是宁柯今天早上的时候太过心烦意乱,也不怎么想看谢行,所以压根没注意到他穿的什么衣服。
将近一米九的青年长身玉立,头顶都快要抵到门框了,穿着深灰色的高领羊绒毛衣,黑色的长款呢子大衣衬出了宽阔又肌肉结实的肩背。
但那肌肉并不夸张,呢子大衣的腰带束出了一把极为漂亮的腰线,和他少年时一样劲瘦挺拔。
而唯一不同的,便是他的眉眼相比于一年前更加凌厉深沉,原本脸上的那些属于少年人的青涩已经完全褪去,只剩下了攻击力十足的成年男人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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