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远被看得莫名有些热,他低下头,再次躲避目光。
他不想收。
但他知晓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燕清远还是收下了,又道:“我晚些时日将这几块宝石送去当铺,再为世子殿下你购入新衣裳。”
虞藻眼睛一亮:“当真?”
燕清远:“当真。”
有新衣裳穿,虞藻高兴得唇角弯弯,他搂着兄长的脖子,甜腻腻的目光与言语,却是朝向另一个男人:“清远,你真好。”
“……”裴忌扯了扯唇角。
他倒不知道,幼弟是个四处留情的。
眼前裴忌以为,只有在大哥不在时,他才能被赞一句“真好”。
却没料到,谁对他好,都能换来嘉赏。
这是裴忌第一次专注地打量燕清远。
也没什么过人之处。
也罢。幼弟喜欢便好。
裴忌身上还有些物件可以用来典当,他原本的计划是,将部分不起眼的物品典当了,给幼弟买新衣裳。
既然这个穷书生已经有这个打算了,那他便让出这个机会。
他得想办法与暗卫联系上,再把王府内的细作揪出。
绝不能继续让幼弟过苦日子了。
燕清远翻箱倒柜找了一阵,竟真让他找到一件衣裳。
料子更为精细,尺寸也偏小,不过是裙装。
这是他母亲还在世时,为他未来妻子缝的衣裙,乃半成品。
虞藻探头看了看,一边还有一枚细细的红带子,他尚未多想,伸手将其勾出。
一块简单的织锦缎,两条细细的红长绳垂落下来,前方绣着精细巧妙的春花,入目一片艳红。
虞藻愣了两秒,紧跟着似被烫到一般,忙将手中物丢开。
又将红扑扑的面颊埋进兄长颈窝,支支吾吾道:“怎、怎么……”
怎么是肚兜啊
燕清远与裴忌同时哑了声,他们身边并无女子,前者父母过世得早,后者眼中除了幼弟便无其它。
他们根本没有看见肚兜的机会。
而不久之前,纤白细嫩的手指挑着一枚红带子的画面,在他们脑海中挥之不去。
燕清远耳廓泛红,一声不语。
裴忌则若有所思地看向幼弟的脸。
“你容貌过盛,太过招摇。”他捧起幼弟的脸,沉声道,“还是暂且扮做女郎吧。”
虞藻呆呆愣愣地睁圆了眼。
旋即马上反应过来。也对。
他们既要藏身此地,自然要将能隐瞒的都隐瞒了,而且如今村民皆以为他是燕清远的小娘子,若他突然成了男子,难免会惹来不少麻烦……
虞藻扯扯兄长的袖子,仰起湿润绯红的面庞:“但我不会穿女子的衣裳……哥哥,你帮我穿,好不好呀?”
他软着嗓音,一脸天真无辜,虽是在使唤人,却丝毫不叫人不满,反而让人心甘情愿。
裴忌摸着虞藻的发丝,语气淡淡:“哪次不是我帮你穿的。”
虞藻轻哼一声,理直气壮道:“这不是哥哥应该做的吗?”
裴忌没有否认。
“这间屋子让我住吧。”
裴忌看了看,另一间屋子比较大,自然是要给幼弟住的。
他偏头看向燕清远,“叨扰了。屋子无需你打扫,我来便可。”
燕清远看向男人怀中的小世子。
他一言不发地将裙装叠好、放在干净的桌案上,又默默地离开了。
门没被关严实,小院日光照进屋子,勾勒出纤细雪白的身形。
更衣前需要褪去衣裳,虞藻在等待兄长为他更衣。
他站在兄长身前,面对兄长炙热又直白的注视。
他有些不自在,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一双腿夹得很紧、膝盖交错并拢,又无意识地磨了磨。
粉润的膝盖精致小巧,大腿根部的丰腴软肉随着磨腿的举动小幅度颤颤。
虞藻被看得不太自在,他小小声地喊道:“哥哥。”
“嗯。”裴忌应了一声,依然是冷冷淡淡的面庞,唯有声音较为沙哑,“坐我手上,我先为你穿上肚兜。”
虞藻面颊“腾”的一下红透。
他不知道兄长是怎么用那张冷面,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直白的字眼。
虞藻挪着小步子,慢吞吞坐在兄长的腿上。
裴忌意味深长地揉了揉虞藻,道:“坐我手上。”
虞藻皱皱鼻尖,有些心虚,居然被发现了。
他只能再次提起小屁股,低头看了看裴忌手的位置,确定方位没有错,才对准了坐下。
裴忌取来一旁的艳红肚兜,裹在虞藻的胸膛,再帮他将带子系上。
纯正的大红衬得虞藻肤色愈发雪白细腻,胸口的春花图样,也让他增添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
手指捏着后背的细红带,绕在指尖。
又轻轻抚摸光洁无暇的后背。
三指并起、弯曲。
裴忌神色并无多少变化,只有虞藻才知道,此刻的兄长有多么残暴。
虞藻小幅度哼了一声,双手抓紧裴忌的肩膀,花苞似的指尖在肩头摁出月牙白。
他有些害怕地喊:“哥、哥哥……”
话未说完,泪水先从眼尾冒了出来。
“哭什么。”裴忌伸手揩去虞藻的泪水,又转为低头含去热泪。他低声道,“不是做得很好吗?”
虞藻愣了一愣,他迷迷糊糊道:“真、真的吗?”
“嗯。”裴忌说,“很棒。”
虞藻几乎要以为是他听错了。
裴忌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他不爱说话,更不爱解释,更别提想从他口中听到类似褒扬的言语。
哪怕是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虞藻,都没听过他的夸奖。
而吝啬于表达的人,突然开始甜言蜜语,比起普通的褒扬,又更容易让人有成就感。
虞藻被夸得飘飘然,他面庞红润,小肩膀偶尔会晃荡两下。
不过眉眼神采飞扬,他低头看了一眼,又骄傲地说:“我现在没有尿裤子了呢”
这是实话。
他自小娇生惯养,皮肤细嫩,平时穿稍微糙一些的料子,都容易磨出印子。
更别提当下,总是容易尿裴忌一手。
但经过一次次适应,提高阈值,虞藻大抵能够忍住,最起码不会轻易失守。
“没尿裤子,好厉害。”
手指挑起虞藻的下巴,轻轻蹭了蹭。裴忌道,“今晚,应该可以全部吃进去了。”
虞藻呆了好几秒,随后严肃道:“哥哥,你太下流了。”
“是吗?”裴忌说,“那我再忍忍。”
虽然他已经忍了够久。
裴忌担心虞藻来到新环境后不适应,于是陪他在小院子里看书。
门外许多孩童好奇张望,却因裴忌生得凶狠,止步在门口,连敲门都不敢。
“燕哥哥的小娘子好漂亮啊”
“真羡慕燕哥哥……要是他娘子是我娘子就好了。”
“你才多大就想要小娘子了?”
“我不管,我就要可是大舅哥长得好凶啊……”
燕清远不知村中情景。
他一路步行,走了约一个时辰,才抵达京城。
燕清远直奔城中的成衣铺。
这是京城内较为高档的成衣铺,也有布匹出售,铺面装修大气豪华,价格也是一等一的,寻常老百姓根本不会光顾。
店内伙计见有客人来,正要笑脸上迎,可见燕清远一身青衫,洗得都有些发白都不舍得换,估计也不是个舍得花钱的主儿。
也许只是进来看个新鲜。
伙计见惯了这种凑热闹的,反正店内不忙,权当为店内增添人气了。
伙计刚上前迎接,便听这位公子道:“店内最便宜的布匹多少文?”
果然,是个没钱的。伙计道:“今日绢一尺30文。”
伙计引燕清远去瞧了瞧布匹,燕清远大致挑了一个深色,道:“那便这个,要一匹。”
伙计见他还算爽快,态度总算好上许些,正要为他打包,又听他道:“店内最贵的布匹多少两?”
最贵的?
伙计纳闷地看了燕清远一眼,倒也没多想,只当是问着玩儿:“咱们店内没有最贵,只有更贵。店内布匹是整个京城内最全的,云锦、蜀锦、宋式锦、杭州绫……应有尽有。”
“今日有蜀锦一匹,卖二十两银子,手工钱另算。公子,你可要看看?”
一旁人直吸一口冷气。
京城目前物价,一升大米约七文钱,一两银子可以购买百来升的大米,近两百斤。
若是按照一日三餐的标准,可以供一个成年人吃半年。而这匹布,竟要二十两银子
伙计只是随口一说,没料到燕清远毫不犹豫道:“那便看看。”
他得确定一下,这匹蜀锦的花色如何,衬不衬小世子。
伙计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向他。
燕清远知晓伙计在担心什么,他打开钱袋,让伙计看了看里面的银钱,平静道:“我付得起。”
伙计立刻热情相迎,躬身笑脸道:“公子,这边清”
“公子你真是好眼光,这蜀锦由蚕丝织成,料子柔软光滑,不磨皮肤。近日天气转热,丝绸穿在身上又好透气,穿在身上轻薄又清凉,还有这花色……”
“色彩鲜艳,绣花飘逸,乃少见的好料子啊”
燕清远低头看得认真。
他伸手触了触料子,蜀锦果然是上品,纹样精美、华彩织成,虽比不上小世子往日里穿的服装,但也不错了。
燕清远微微颔首,又问:“还有更好的料子吗?”
伙计愣了愣,旋即露出为难的神色:“公子,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们店内已是京城最大的成衣铺,这料子已是顶级的。再好的料子,便是给贵族与宫廷供的,我们就算有路子,也不敢进货啊。”
燕清远明白这个道理。
丝绸的制作工艺复杂,这也导致产量有限,而这些稀罕物都是为贵族与皇家提供,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并不是寻常老百姓能够购买与穿戴的。
“那便这匹布。”燕清远爽快定下,付了银钱后,又道,“我急用,能否让店内师傅帮忙加工?手工费可以添一些,只需尽快,我两个时辰后来取。”
“当然可以公子,无需你自行来取,我们可以差马车送上府。”伙计连忙应道,“公子你爽快,手工钱可以优惠……”
送上府也可。
燕清写下地址,又摇摇头,给出一锭银子,与一张纸条:“无需优惠,这是具体尺寸,劳烦师傅仔细帮忙缝制处理。”
他看向另外一匹绢布,“至于这个,随意处理吧。”
他的出手大方,让一旁人看惊了眼,忍不住上下打量。
此人一身青衫,料子也是最普通的绢布,看起来也不像是富贵人家啊?
怎出手这般阔绰。
燕清远一出成衣铺,便前往玉石店。
他将裴忌给的珠宝打磨成链子,鸽血一般的宝石坠在胸口,一定很衬小世子肤色。
随后,他又去了糕点铺、乳品铺……
他购入许多点心,又购入新的床褥,一来一回,今日竟已花了近三十两银子。
寻常百姓一年能年入十两,已是很不错的水准。
糕点铺老板认得燕清远,见燕清远手中拎着大包小包,惊讶道:“你买这么多甜食做什么?我记得你不爱吃甜啊?莫不是给你家小娘子买的?”
老板随口的调侃,让燕清远红了耳廓,眉眼舒展开淡淡笑意。
老板惊讶道:“你竟真有了小娘子?何时的事?”
他又语重心长道,“不过,你买的也太多,纵使要惯着小娘子,也不能一次性买这么多呀,万一吃坏牙口怎么办。”
吃坏牙口吗?不会的。
“我会好好替他漱口洁牙。”燕清远道,“他爱吃,给他吃便是了。”
小世子生下来就是要被娇养着的。
燕清远平日多处工作,帮人写字、卖画,什么活儿都做。
多年些年勤工俭学,存下不少钱。
本是未雨绸缪,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在京城,许多百姓若是需要出行,稍远一些的路途,便会选择租赁马或马车作为代步。
一般而言,在百钱左右。
浮玉山路途较远,燕清远添了些银钱,租了马车与人手,让人将糕点、乳品、还有新被褥送到浮玉山的小木屋。
至于那枚链子,他准备亲手为小世子带上。
“一共三千文。”马车领头那人道。
燕清远付完银钱后,那人又道:“你不一起上来?马车还有空位,你坐得下的。”
燕清远婉拒了:“我还有活要做,晚些我步行回去便可。”
那人听得愕目。
这人特地租了马车与人手,却只要送点心一类的物件儿,结果自己回程选择步行。
究竟是什么怪人?
置办完物品,燕清远总算解决完心头大患。
他担心被褥太硬太糙,小世子今夜夜不能寐,故而购入新床褥。
这么一来,他多年积蓄,也几乎见了底。
不过钱还可以再挣,没什么比小世子更重要了。
燕清远目送马车离开,随后,去书画铺让掌柜帮他安排些活。
他还有一个赚钱的野路子,便是帮纨绔子弟们完成功课,也就是代笔。
许多纨绔子弟出生高门,家族寄予厚望,自然会对他们的功课格外上心。
这些世家子弟们被家族盯得紧,又担心被苛责,故而会让一些家境贫寒的书生帮忙代笔。
君子不齿这等行为,可燕清远现在急用钱。
燕清远帮几位纨绔公子哥儿画完画、写完字,尽管在他眼中是十分粗糙的作品,可对这群不学无术的公子哥而言,已是十分精妙的水准。
他们围在周围,赞不绝口:“这回我爹可要好好夸我不成”
“我定要让我娘多从库房给我拨些零花钱”
“多谢燕公子,这是你今日的辛苦费。”
他们将银子装在一起,以“辛苦费”美化这场代笔的交易。
燕清远接过了,又道:“多谢。”
一群公子哥儿们,好奇地看向燕清远。
燕清远性情高洁,放在以往,他很少会接他们的代笔生意,也许是嫌这种行为有违君子之道。
待燕清远走远,一位公子哥儿好奇道:“他怎突然愿意帮我们了?以往我们怎么求他,他都不愿帮我们代笔。”
“莫不是缺钱养媳妇儿了?”
公子哥儿想了想,还真有可能。
燕清远那落魄户,口袋里没几个子儿,若不是舍得花银两,谁要入他家的门呢?
在结束第四份伙计后,夜幕早已降临。
掌柜为燕清远结算今日工钱,今日燕清远写的字多,给的工钱不少。
燕清远清点完银钱,和掌柜道了声谢。
劳累一天,燕清远浑身疲乏,左右手因长时间执笔而有些酸痛。
为了省些车马费,他选择步行回浮玉山。
一路上,他时常摸着钱袋里的银钱,面庞浮现淡淡的笑意。
明日可以再为小世子添一身新衣。
再买一些酒楼里的膳食吧?小世子口味挑剔,入口的东西绝对不能马虎。
他再买几本民间话本,之前在太学时,小世子常看,应该会喜欢……
燕清远如此想了一路,终于,回到了木屋门口。
思及小世子在屋内等他,他无法避免产生一种奇妙的幸福感。
仿若他是在外做活的丈夫,终于结束差事归家。
燕清远正要推开门时,蓦地听见从内传来的一道柔软轻哼。
是小世子发出来的,似痛苦似啜泣的声音。
虞藻第一次发现,裴忌还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裴忌刚为他穿上裙装,须臾片刻,又耐着性子,将繁复的裙装一层层剥下,直到只剩一件大红的肚兜。
兄长似乎很喜欢见他穿肚兜。
虞藻的足尖到下巴尖皆是湿漉漉的,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
他有些嫌弃,纳闷低头,裴忌正跟狗一样嘬他的手指,发出响亮的水声。
虞藻一掌把裴忌的头推开,绷着张粉白小脸道:“哥哥,你不准再舔了。”
被推开的裴忌也不生气,而是缓缓正身回来,长臂一伸,将虞藻捞回怀里。
修长手指慢吞吞挑开虞藻的肚兜,却没有解下,指根向上缠绕一圈大红的带子。
裴忌说:“像哥哥的小娘子。”
虞藻抬眼瞥了他一眼,故意哼哼着道:“我才不是呢。”
手背将肚兜撑出一个明显的轮廓,裴忌低头舔了舔虞藻的唇肉,又不轻不重地捻了捻,声线低哑:“不是我的小娘子,那是谁的?”
“那个穷书生的?”
虞藻不解地蹙起眉尖。
兄长没事提燕清远做什么?
不过——
虞藻小声道:“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浮玉山的人。他这么久不回来,应当回京城郊外的宅子里了吧?”
虞藻想得简单,浮玉山到京城这段路异常颠簸,光是坐马车都叫人受不了,若是步行得多累呀。
燕清远差人用马车将生活用品运来,人却没有跟着回来。
今夜多半是要住京城郊外的府邸,而不是回这个破败小木屋。
而且,这木屋如此小,三人往院子里一站,空间便所剩无几……
也难怪燕清远要回府邸。
“唔啊”虞藻正小神在在地得出结论,忽的被捏了个正着,他眼珠子都瞪大了,控诉地看向兄长。
裴忌没有松开,而是继续捻着。低沉的语气愈发沙哑,透着几分危险:“你怎知他在京城郊外有宅子?你去过?”
虞藻的神色陡然紧绷,一张粉白面庞心虚不已,眼神飘忽不定。
看虞藻这样,裴忌就知晓,恐怕不只是去过。可能早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这幼弟,早就在别的男人的宅子里,被抱在怀里里里外外地吃,兜也兜不住,脚都点不了地了。
裴忌眼神愈发幽暗,他望着那饱满红润的唇,缓缓低头。
灼热吐息喷洒在细腻的唇周,溢开潮湿绵密的气流。
粗大舌尖慢慢探了出来,若有若无地磨着紧闭的唇缝。
裴忌很有耐心,舌尖轻轻往里面刺着,感受到虞藻的唇缝被抵开一点儿,甜腻清透的水液缓缓溢出,他才借着润滑的作用,慢慢朝细小的唇缝内探去。
“哥哥唔……痒。”虞藻陡然翘起眼睫,“呜”
虞藻的嘴巴小、口腔更是,被裴忌的舌肉一填,几乎不剩多少空隙。
粗糙舌面剐蹭着细嫩软肉,时不时卷过舌根,发出黏腻缠绵的水声。
双手哆哆嗦嗦搭在兄长的肩头,虞藻不住将身子朝后仰,腰肢向后弯成一个夸张的柔韧弧度,而裴忌疯狗似的追着他的唇含,几乎要借着这个举动,将虞藻压在床褥间亲吻。
唇瓣厮磨纠缠,舌肉被卷绕着勾出,被嘬了再舔,舌根麻痹到几乎要失去知觉。
“哥、哥哥”
虞藻努力伸手推开裴忌,他摇头晃脑的,可怎么都躲不掉。
嘴巴依然被紧紧钉在霸道的唇舌之下,涎水被吃得飞溅,面庞一片绯色,能够溢出来的,只有无助又可怜的哭腔。
“啪”——
一巴掌后,又是一巴掌。
虞藻接连给了裴忌两巴掌,不过皆是软绵绵的、没多少力道,不像在打人,更像床笫间的暧昧调情。
没有一点威慑力的巴掌,却能够让裴忌停下来。他终于舍得松开虞藻的唇,弓着身子,一下下喘气。
裴忌看向躺在床褥间的幼弟。
面颊绯红、眉尖紧蹙,嘴巴似合不拢一般大张着,唇角往下溢着晶亮涎水。
橘黄烛火摇曳,他身上仍然只是一件肚兜,不过带子松松垮垮,大红的艳色与喜庆的春花,配以身下一袭全新的被褥。
倒真像是裴忌的小娘子。
裴忌凝视片刻,手指探入那分开的唇缝间,压着舌面、轻轻卷搅着,发出细密的水声。
一根、再一根,他夹着那根被吃得红肿的舌,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被吃出伤口,又俯过身,轻轻嗅了嗅唇齿间的细密甜香。
“唔……哥哥?”虞藻顶着双朦胧天真的脸,微微眯起眼睛,含糊不清地说。
“让哥哥看看有没有受伤。”裴忌说,“顺便把手弄湿点,等会要用。”
虞藻愈发不解。
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他虽然不理解,但兄长这么说了,一定有兄长的道理。
骨骼分明的手指勾着湿红的软舌,取出时,表身泛着一层亮晶晶的光芒,且缓慢向下流淌。
“坐过来。”裴忌说。
狭小逼仄的屋内,温度灼人。
桌案上的一点烛火忽明忽暗晃动,隐约照亮床榻上的纤细身影。
虞藻正伏趴在床上,面颊侧枕在手臂间,粉红腮肉被挤出变形的一团。
他的身形清瘦漂亮,腰肢极其纤细,不过后腰处系着一条细细的红绳,那是肚兜的红带子。
带子下方的腰窝处,正又一只大掌如烙铁箍住他的腰身,衬得他的腰肢伶仃一点儿。
埋在手臂间的脸蛋忽的抬起,又重新落回手臂间,发出一道不轻不重的啜泣。
湿润的唇舌反复舔舐他的唇缝,将粉红的细小唇缝濡得湿漉漉,且朝外散着热腾腾的白气。
虞藻被亲得喘不过气来,他扭着腰要挣扎,可腰身被牢牢禁锢,根本没有逃脱的空间。
他只含糊不清地哭叫着说“不要”,可这个吻还是狂风骤雨而来,将他牢牢钉死在唇下。
裴忌似喂不饱的饿狼,沿着唇周将他舔了个透,粗糙舌面肆无忌惮扫荡,把饱满粉润的肌肤吻得湿漉漉发红,紧闭的唇缝也逐渐被耐心狂热的舔吻弄得湿软分开,发出黏糊糊的水声。
光是亲吻还不够,裴忌将手指送进去,本就细小的唇缝根本招架不住这样激烈的深吻,让虞藻“唔”的一声睁大了眼睛
“不、不……”
眼中不断分泌泪水,虞藻刚哭着往前爬了爬,又被握住脚踝拖了回来。
裴忌制住虞藻的腰身,非但没有松开唇舌,反而吻得愈发痴狂。
高挺鼻梁将软肤戳得深深下陷,整张俊容完全埋进去,他近乎粗鲁地捣着虞藻的小嘴巴,每一寸软肉都没有放过,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虞藻这小身板哪儿架得住这般疯狂的吃法?他有气无力地哭喘,被亲得喘不上气、几近窒息。
他浑身肌肉绷得很紧,膝盖紧紧并拢,腿根软肉抖得不成样子。
“哥哥、哥哥”
虞藻被亲得一直躲,可他这点力气怎么可能躲得过去?
他很努力闭紧,可还是被裴忌掰开,小嘴巴换来愈发凶狠的嘬吻舔吃。
口水与唾液乱流,打湿了新被褥。
香甜浓稠的香气四溢,充盈在小木屋内,如影如随地缠绕感官。
裴忌手指弯曲,亲吃得滋滋作响。
他能清晰感觉到幼弟的变化,在他的不断的亲吻之下,小嘴巴大大张开、里面也越来越湿,像是熟透一般不断往外冒着甜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