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秘境后我用游戏改造修真界by故寻

作者:故寻  录入:10-20

再不用担心路线相撞,也不用担心无人洗碗等问题,两人不再交流,却配合默契,一块块药牌送走,一堆堆灵石留下……
计时香燃尽之际,两人已超额完成赚取灵石任务,通过第一关。
“可以啊,紫道友。”钟燎真心赞道,她不该以貌取人,这个队友真的靠谱。
而接下来一鼓作气闯过的四关更是给了钟燎信心,也打消了一些疑虑。
“进场前,我见上一场同组修士无不争吵不休,我还担心呢。”
等待第五关布置期间,钟燎对紫迟说:“我担心也跟队友吵起来,但经过这四关,我感觉道友你还是很可靠的。”
虽然合作中,紫迟总挑一些不用跑动的活干,但不是大问题。
“相信我们定能顺利闯过二十关,拿到优异!”钟燎颇有信心地说。
“两位请注意,第五关已经布置完成!”管事修士高声道,说这话时他脸带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不知为何颇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钟燎和紫迟都未关注这一细节,他们的注意力都被场地吸引了过去,与前四关不同,第五关有些特殊。
数十张方桌首尾紧密相连,排成一个“工”字,钟燎、紫迟两人被分隔在“工”字的两个左右开口之内,中间隔着一排方桌,只能在自己区域活动,而无法前往对方区域。
环顾四周,桌上摆有山蓟草、棱豆、麻根、药钵、药釜、去皮刀、石碗、玉盒等物,紫迟这边地上还立着三个半人高的丹炉。
两人都是修行多年的炼丹师,一见这些布置便立刻猜出此关目标。
“山蓟草和棱豆用来炼制醒神丹,麻根在第三关碰到过,单独制作麻根水。”
钟燎话音未落,出药窗口果然挂出三块牌子。
“醒神丹一份六块下品灵石”、“麻根水一份两块下品灵石”、“醒神丹一份六块下品灵石”。
两种药里,麻根水做起来相对简单,将麻根整个放入药釜熬煮,等待一定时间,倒水入碗即可。
而从灵石售价也能看出,醒神丹的制作要更麻烦些。
准备阶段便有四步:山蓟草捣碎待用;药釜煮熟棱豆;将熟棱豆去皮;无皮棱豆捣碎成面。
炼丹阶段则有三步:将山蓟草汁加入丹炉炼制;中途添加棱豆面后继续炼制;最终丹成开炉装入玉盒。
两阶段共涉及到捣药、去皮、釜煮、炼丹、装盒、洗盒等一系列细碎操作。
以上这些麻烦倒也算了,毕竟前四关也是这么过来的。可如今最大问题是,第五关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新情况:不仅两人被分隔在两片互不相通的区域,灵药和工具亦然!
拿棱豆相关流程来说,原材料棱豆位于紫迟一边,煮棱豆的药釜和给棱豆去皮的刀却放在钟燎那头,等去完皮,将棱豆捣碎成面的药钵又放在了紫迟这边。
也即是说,一个棱豆炮制,便需要两人交替操作,难度之大,可见一斑。
幸而两人经过四关历练,已经有了一定经验。
计时香点燃,第五关一开始,钟燎依照惯例,主动担当起指挥大任,按照用具和窗口分布来分配任务:“紫道友,给我棱豆,山蓟草拿去……”
紫迟负责捣碎山蓟草、捣碎棱豆、开炉炼丹、成丹装盒、送药出售。
钟燎则负责熬煮棱豆、给棱豆去皮、熬煮麻根水、将麻根水装碗、清洗玉盒与石碗。
两人各自在分隔领域忙碌,偶尔借助中间长桌传递物品,一时倒也井井有条。
然而,随着一块块药牌撤下,一单单购药需求完成,堆积的工序逐渐变多,两人配合也开始出现了一些问题。
主要是紫迟这边,三个丹炉都在他的区域,于是由他负责最后的炼丹工序。这一步需要两种材料:捣碎的山蓟草、熟棱豆磨成的面。这两样材料还都必须用碗盛装,如此一来,问题就出现了。
因为碗数有限,仅有三只,药单一多,他势必无法将两样材料都准备好再开炉,必须先将山蓟草入炉炼制,腾出药碗盛装棱豆面,中途再加入丹炉。
可是棱豆面不是想有立刻就能有,得等钟燎熬豆出釜,再交给他研磨。这就需要两人在时间上精密配合,稍有不慎,便会出现山蓟草将熟,棱豆面却跟不上的情况。
好比现在——
紫迟望向丹炉,向来睡不醒一样的眼中难得闪过一抹焦急,山蓟草炼制将成,再不加入棱豆,等时间一过,药性相差,这一炉可白炼了。
“棱豆!”
他忍不住出言提醒钟燎,见对方自顾忙碌并不回答,提高音量,又喊一声:“棱豆!”
“知道了、知道了!”
钟燎也有苦衷,她这边总共三个药釜,却不能全用来熬煮棱豆,必须兼顾麻根水的制作,而刚才因为连出三个麻根水的药单,药釜都被占用,她好不容易腾出空釜煮好棱豆,就听到紫迟在催。
“知道你要棱豆!别催了!已经在做了!”
钟燎挥动片刀,火急火燎给熟棱豆去完皮,耳听得紫迟一声急过一声的催促,也不耐烦找盘子了,捞起豆子直接扔向紫迟:“你的棱豆!拿去!”
什么叫我的棱豆?
紫迟伸手接下,心里也无端窜出一丝火气,他难道想催吗?说话也是很累的,问题是时间不等人啊。
顾不上和钟燎争论,紫迟将棱豆投入药钵,立即着手捣碎工作。
可惜规定中药钵不能离开桌面,且必须等待固定时间,否则他真想站到丹炉旁捣药。
时间是如此漫长,棱豆面一捣成,紫迟几乎是脚步踉跄着扑向丹炉。
也算没白忙活,紧赶慢赶没有错过时限,加药成功,丹炉继续炼制起来,紫迟也忍不住长舒一口——
却气未舒完,“滴滴、滴滴”,另一只丹炉忽地发出急促响声来。
紫迟不明所以,一时愣在原地,呆看那丹炉一边响一边冒出不详的红光。
发生什么?这个丹炉似乎是……丹成了,但丹成为何会响?
正常炼丹,丹成后丹炉自开,没什么冒红光发响声一说。而在前四关里,两人始终游刃有余,丹药一成立刻出炉装盒,从未拖延过,是以紫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他不知那红光代表什么,但越来越急促的滴滴声令他心慌,总感觉放任下去一定会有不可挽回的事发生。
“丹成就要……装盒……对,装盒!”他心慌得甚至自言自语起来,调头去找玉盒。
一找之下才发现要遭,因为清洗处设在钟燎那边,而刚刚一通忙活,钟燎完全没空顾上清洗,唯二的两个玉盒还堆在脏碗中。
“玉盒!玉盒!快给我玉盒!”
此时此刻,紫迟也顾不上什么懒得说话,拍着分隔两人的长桌,大声催促:“快去洗玉盒!”
“玉盒?我忙着给棱豆去皮呢,你不是要棱豆吗?我又煮出来一些。”
“别管棱豆了!快洗玉盒!快啊!”
急促的滴滴声仿佛催命,丹炉红光越加浓重,几乎映红了半边场地。
钟燎终于也发现不对:“那、那是……玉盒?哦,玉盒!”
拔腿往清洗处跑:“你等等,再等等!千万撑住,我马上!”
可惜有些事不是急着做就能做成,清洗处有一个规定,清洗必须按顺序,不能挑拣,因此钟燎必须先把压在上面的碗盘洗出来,才能再拿玉盒。
等她忙活半天,总算洗好一只玉盒并传递给紫迟时,那丹炉的“滴滴”声已经急促到了极致,几乎连成一线,红光也浓得像血一般,令人倍感压力。
“好了,再等等,马上好了!”紫迟手捧玉盒扑向丹炉,嘴里不住嘀咕,不知是在安慰丹炉,还是安慰自己。
十步……五步……三步、两步、一步。
终于来到丹炉边上,紫迟的一只手已经摸到炉盖,另一只手将玉盒高高举起,只待掀盖开炉、装丹入——
“砰——!”
震天一响,滚滚浓烟伴着火光直冲云霄。
炉……炸了。
紫迟手上还保持着掀盖的姿势,脸上却尽染焦黑,头发都烫出卷来。
好半晌,他才张了张口,吐出一股夹着灰尘的浊气。
“道、道友,你没事吧?”钟燎问他。
“没事……呵、呵呵,没事?”紫迟转过头,似癫如狂。
炉炸了,他脑中那根紧绷许久的弦也再绷不住,一起炸断。
“四位家主,请这边走。”
丹道大会比试场旁,作为大会主事的黄堂主从前带路,领着鼎香谷四家的家主往观景台上走。
“听说这次比试由你带头安排?”笑容可掬的老头对黄堂主说,“很能干嘛。”
“不敢、不敢,姚真人谬赞,我也是按您四位定下的,考验丹修三心的方向来布置。”黄堂主诚惶诚恐道。
“又能干又会说话。”那姚真人望向身边一位老者,“老黄,你们家的修士颇为不凡啊。”
被叫老黄的老者长着一张刻薄脸,每一道皱纹都刻着生人勿扰,听到姚真人的话也不回答,顾自往楼上走。在他身后跟着一个中年模样的修士,同样气质偏冷,不发一言。
“黄家主、魏家主真是无趣。”姚真人也不生气,笑脸依旧,目光掠过两人,落向最后方的一位女修身上,“我还是跟紫真人你聊天吧,听说你家孙儿这次也参比了?”
女修乌发如云,面若桃花,瞧样貌分明是个二八少女,不过修士年龄向来与外貌无关,那沉稳深邃的眼神也能说明其年龄实是不小。
“是参比了。”女修点点头。
“是叫……紫迟,是吧?”姚真人笑说,“早听说紫家这代年轻人里数他天赋最强,可惜紫真人你一直藏着掖着,都不领出来让我们看看。”
“不是不领,只是迟儿体弱多病,不便见客,最近方调养好些。”紫家主提起孙子,话也多了起来,“迟儿的天赋是不错的,悟性也好,就是……唉,就是性子散漫,不爱说话,也太乖巧了。”
“嗯?”姚真人一挑眉,“乖巧还不好?”
“是太乖巧,被人欺负都不会吭声反——”
“砰!砰!砰!”
数声巨响打断了紫真人的话,此时一行人已来到楼顶平台,视野开阔,十个土墙间出的隔间全然落入众人眼帘,那巨响便是从其中一处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见是一红一紫两个修士在打架。
“你会不会炼丹?洗个玉盒要那么久?手长在身上干什么的?不会用可以剁了!”紫衣少年衣衫整洁,就是脸上涂满黑灰,头发蓬乱如野人。
“我不会炼丹?你让我剁手?你那边的活计有几桩,我这边要忙的又有几件?净捡轻巧的事做,你好意思吗?”红衣女修反唇相讥,寸步不让。
“你以为守丹炉很轻松?换你被炸试试?”
“至少我守丹炉时没被炸,自己不行别找借口!”
“你真是强词夺理!”
“你也很胡搅蛮缠!”
两人越吵越凶,越吵越激烈,吵到激动处,满屋碟、碗、釜、炉乱飞,乒乒乓乓响个不停。
“呵!”黄家主冷哼一声,“哪里来的野修,成何体统。”
“哈、哈哈,年轻人嘛,这才有活力。”姚真人赶忙打圆场,并试图转换话题,“一些龃龉而已,不用看他们了,让人拉开便好。对了,紫真人,你家乖孙是在哪场参比?这里面有吗?”
紫家主:“……”
早在看见那抹紫色身影时便僵住的她更加僵硬了。
“我、我家乖孙?”她望着那黑脸野人,沉默数息,终是心虚地一偏头。
“哈、哈哈,你问我那‘乖巧’的孙子啊,那什么,是不是没来,我怎么没看见……”
一场丹道大比初试,挑动起无数丹修的情绪。大比之中一同组队的修士,陌生人也好,好道友也罢,比试结束后全都相见不爽,更有甚者差点大打出手。
当然,被他们骂最多的还是设计出比试的人。
“鼎香谷中哪个丹修竟如此恶毒?”
“呸,他就不配做丹修!”
“不,他都不配做人!”
受尽折磨的丹修们再不顾往日形象,谈到此次比试无不破口大骂。只是骂着骂着,渐渐也夹杂出一点其他情绪来。
“说起来,最后那关我要是先不急着连开三炉就好了。”
“对啊,现在想想也不如何难,若是好好规划一番,一定能过去。”
“我才是惨呢,最后一关只差一单,哪怕再给我一息时间,也能过了。”
总之不知为何,众人竟像被坑出了滋味,总惦记着再有一次机会,一定能表现更好。
当此情绪发酵到高峰之际,一则消息不知自何处传出,说这丹道大比的新样赛法并非出自鼎香谷,却是源自一处叫寻花楼的地方。
一时间,参加过但没比试爽利的,没参加过但被流言勾起好奇心的……一众丹修都涌向寻花楼。楼内从早到晚人潮涌动,侍女们忙得脚不沾地,老板白九夏计策成功,眯着狐狸眼止不住偷笑。
而当这些丹修通过掌塔接触到原样的“炉炸了”试炼后,便纷纷拍着大腿惊呼骂差了,不该骂鼎香谷的修士恶毒,人家其实够良心,选取的关卡已经够正常,因为相比起来,掌塔里的某些关卡才是真非人。
有什么在雪山之巅炼丹,边炼边提防雪崩的;有在湍急河流的木排上炼丹,炼着炼着一不注意就掉河里的;最离谱的一个是给剑修带着,于御剑飞行时炼丹,灵草、药釜、丹炉等物还分在不同飞剑之上,炼丹时必须在飞剑间跳来跳去……
不是,出了哪门子事能急成这样,哪怕你找块空地呢,这个丹是非在天上炼不可吗?
总而言之,掌塔试炼里的场景一个比一个离谱,难度也一关高过一关,众丹修是边骂边闯,边闯边骂——骂自己,骂队友,更骂设计者。
可事也邪门,不管怎么骂,就是停不下来。
不想停是因为能学炼丹,他们如此安慰自己,虽说这些关卡在情景设置上有些脱离现实,在炼丹方法上倒也真有些借鉴意义。比如说,一位丹修就从中悟出一套分步炼丹法,合理规划炼丹各步,大大提高了炼丹效率。
而这还不算是丹修们的最大收获,最大收获是当第一批找来寻花楼的丹修玩家通关第一阶段关卡后,拿到的特殊奖励……
“什么?上古丹方?”
鼎香谷议事厅,黄家主听完手下汇报,大为吃惊:“你确定?”
“是的,我查过,每张丹方都不在谷内收藏的典籍之中。”手下说道。
“嗯,这些丹方从药理上确实不差,并非瞎写杜撰。”姚家主翻看手中方子,沉吟道,“就是都有残缺,不能炼来一试。”
“一张完整的都没有吗?”紫真人问道。
“没有,第一阶段试炼通关后得到的都是残缺丹方,据说缺损部分必须在后续试炼中拿。”手下回答。
紫真人:“那就去做后续试炼啊。”
“是无人通过吗?”始终沉默的魏家主出言问道。
手下为难:“呃……”
“后续试炼那么难?”
“不是难。”手下说,“是因为掌塔中的试炼只有第一阶段,也未告知如何才能取得后续,不过——”
黄家主掀了掀眼皮:“不过?”
“不过据一些了解掌塔来历的丹修称,后续试炼必然在一处名为擎天的秘境内。”
“擎天秘境……听起来怎么有些耳熟。”紫真人沉吟片刻,“我想起来了,是之前守一宗尚云老祖派人提到的秘境。你们三个当时都在闭关,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她专心说着尚云老祖派人如何来说擎天秘境的事,却未注意到另三位家主中的一人在听到擎天秘境四个字后,眼中闪过一丝什么。
“……事情即是这样,当时我没当一件大事,随意回了尚云真人的话。”紫真人说,“如今看来,尚云老祖不愧是修真界唯一的渡劫期老祖,这擎天秘境确有不凡之处。”
“那便派弟子前去。”黄家主提议说。
“对嘛,既然不凡,就多派几个,能拿到上古丹方,于咱们鼎香谷也是天大的好事。”姚真人笑眯眯道。
魏家主也点点头,表示自己同样没有意见。
陆垣在清点丹方,这一次以上古丹方做饵,他是真的没有骗人,他手中的确握有丹方,来源嘛,当然是敖仓。
敖仓擅长培养灵植、炼制丹药,其诞生之初的能力便是创造灵植种子和丹道功法,算是丹道的起源秘境之一,因此让他拿几个上古丹方出来不是简单?
“等丹修们到来,再做一款游戏,把仓库里的灵植都炼成丹药……丹药炼好后,卖给塔内修士,再赚第二笔灵石……”
陆垣的算盘打得啪啦响,计划好对丹修们的安排后,又盘算起近期诸事进展情况。
“器灵排位赛的热度还行,先不急着种下一茬灵植,可以再等等……苏以灏和元乐在考验中的进度不错,想来在丹修们抵达前便可通关,而等他们通关后——”
“境友、境友!”
敖仓洋溢着喜气的声音远远传来,丹炉模样的身体因为过于激动,直拍炉盖:“成了!成了!”
“成?”陆垣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成了?”
“封印啊!”敖仓道,“这几天你不是让我吸收灵力冲击封印吗?幸不负境友你所望,封印解除,我的第二锚地成了!”
“真的?太好了!”
也太及时了,陆垣想,毕竟敖仓第二锚地的所在位置不一般,对移动平台计划来说,可谓十分关键。

第64章 老朋友
一团火球高悬天上,汩汩冒出无穷尽的熔浆。那熔浆红到发白,从高空倾泻而下,似一条光柱,又如一道火瀑,映得整片天空又红又亮。
“这里就是你的第二锚地——万火域?”
陆垣站在一座小山头,向天眺望着:“那是什么东西?”
“修真者们将它称作‘灼日’。”一旁的敖仓介绍说,“器修们还认为它是万火之祖,所以这里叫万火域,他们宗门的名字叫万火谷。”
“万火之祖,听起来很厉害嘛。”羊小球嘻嘻笑问,“它真的是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敖仓摇了摇头。
想当年他初开第二锚地时,“灼日”便已存在,那时候,此域甚至还没有人类踏足。
“我刚来万火域时,它就和现在一样,不停冒熔浆,没想到锚地封闭这么多年,它依然没变,倒是我变了。”敖仓不无感叹地说,“想当年我的秘境空间是多么广大,我能种灵植,能炼丹,还有一整片蕴含各种矿物的土地——真的,我没骗你们,现在我的仓库里还有不少当年留下的矿材呢!”
“我让从第一锚地进秘境的修士抢灵植,从第二锚地进秘境的修士抢灵矿,哈哈哈,那时的修士真好打发,几块破石头就能让他们打破头……”
“后来不行喽,矿物不如灵植,用一块少一块,从第二锚地进秘境的人也越来越少,我就渐渐歇了这边的入口,偶尔过来转两圈,直到那一天、那一天……那一天发生什么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敖仓说着说着,状态又有些不对,短胖的丹炉身体颤抖不止。
“我记得、记得黑……对,有个黑色的东西……不对!是两个黑色的东西!两个、是两个!另一个……啊啊啊,头好疼,爪好疼……我是谁?我是秘境,我是秘境……那是什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哥哥,怎么办,他又发疯了!”羊小球害怕地退后一步。
陆垣则抢步上前,掀起炉盖重重一敲。
“哐当!”
“啊!啊?”敖仓愣愣地回过神来,“怎、怎么了?我刚才讲到哪来着?”
“没怎么。”陆垣面色如常,“该讲的你都已经讲完了。”
“是吗?都讲完了?我怎么没印象?头还有点疼……”
敖仓摸着炉盖,嘀嘀咕咕,陆垣则瞥了一眼仍惊魂未定的羊小球,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依据敖仓的疯言疯语,可知黑箭一事不简单,疑似存在第二支黑箭,且与敖仓第二锚地被封有关。
只是那又如何?
陆垣垂目敛眸,他来这儿不是探索敖仓过去,更不是调查历史真相的,他投入大笔灵石给敖仓解封第二锚地,只因为这里是万火谷!
在陆垣构想的移动平台建设计划中,器修的作用至关重要,传授元乐灵力器件制作只是布局之一,布局之二是他在考虑的一件事:若要移动端生产达成规模,是否有必要在万火谷推——
“嗷、嗷、嗷……”
忽有一阵叫声传来,打断了陆垣的思绪。
那声音神奇极了,分明又轻又弱,如同絮语,却又是那样清晰,好像就响在众人耳边似的。
“什么东西嗷嗷叫?”羊小球左右张望,想到肖避岳化形时也听过类似叫声,“是狼吗?万火域也有狼?在哪呢?怎么光听声看不见——啊!哥哥、哥哥!你快看!那是什么?!”
却见前方空气一阵波动,竟凭空掉出一个四条腿的东西来:板平的身体、直愣的四腿、浅色的木纹……
光凭外表再明显不过,那是一条四平八稳的实木凳子!
但普通凳子可不会动,更不会叫:“嗷、嗷、嗷……”
“哈哈哈,好玩!”羊小球拍手笑,“万火域真好玩,这儿的狼长得像凳子!”
“嗷、嗷、嗷……”长板凳一通嗷,最后终于蹦出个别的字来,“敖仓!”
陆垣:“……”
好么,敢情不是狼,是说话磕巴啊。
他神色复杂地瞥了敖仓一眼:“你认识?”
“啊?我不……”敖仓先是有些迷惑,继而,“啊!想起来了!是你啊,阿文!”
陆垣、羊小球:“阿文?”
“对,他叫阿文。”敖仓指着那长板凳,“是这个秘境的境灵。”
陆垣、羊小球:“秘境?”
“你等一等!”陆垣吃惊不小,“哪个秘境?”
“就是万火域这个秘境啊。我没跟你们说吗?和修真界其他域不同,万火域是一个秘境。”
“你没说!”陆垣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如果说了,我根本不会来。”
要知道秘境和秘境之间多是竞争关系,更是会互相吞食,冒然进入另一个秘境的空间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万没想到敖仓的第二锚地居然还能开在另一个秘境的空间内。
“我、我……”敖仓心虚地辩解说,“我这不是忘了吗?因为阿文太特殊了。”
却原来,万火域秘境和其他秘境不同,在诞生之初便拥有足够生存的灵力,境灵阿文也生性温吞,从不主动吸引修真者,更没做过引诱修真者厮杀的事。
事实上,他根本毫无存在感。
“他不爱说话,也不爱动,最喜欢找个角落,一缩就是几百年。”敖仓说,“算一算,我从开启第二锚地来到万火域到现在,总共也没和他见过几面——阿文,咱们有几百年不见了吧?不好意思都把你忘了,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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