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微不可察的皮带扣解开的声音,在身下响起。
慕长天瞬间感觉大腿漏风,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
他咬牙,垂眼,对上爱妃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
简秋水见他看下来,还挤了一下眼睛,眼尾殷红,然后当着慕长天的面,伸了一点舌头。
“咳咳!”
慕长天一手握拳抵唇,另一手放到桌下紧紧地抓住了简秋水的头发。
爱妃实在是太调皮了……!
主管小心翼翼地停下了汇报:“慕总,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无事,你继续。”
慕长天缓缓用掌心扶住额头,另一手摸到了简秋水的耳朵,然后沿着他细腻纤细的脖颈线条一寸寸往下,精准地落到侧颈的痣上。
伴随简秋水的节奏,搓捻揉弄起来。
办公桌上下,两道呼吸,一并加重。
主管注意到慕总额头上的细汗,忍不住再次关心道:“慕总,您真的没事吗?”
慕长天嗓音沉哑:“说完了吗?”
主管立刻:“说完了!”
慕长天低着头,看不清神情:“文件放着就下去吧,之后给你答复。”
主管虽然还是有点担心,但想到一会儿简秘应该会回来,就没再瞎操心了。
他转身,向门走去。
简秋水突然故意……了一下。
慕长天猛地撞到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额角青筋暴起。
“什么声音?”主管回头疑惑道。
“没什么,东西掉了,你出去吧。”慕长天趴在桌子上,脸朝下,疑似在捡东西。
然而实际上,他的手指正用力掐着简秋水的下巴,呼吸紧缩。
主管挠了挠头,走了。
门关上的瞬间,慕长天猛地抓紧了简秋水的头发,紧蹙眉头。
一会儿,慕长天大力将简秋水拽上来,跨坐在自己身上,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唇。
“爱妃,你好生孟浪,竟然在臣子进来禀奏时对朕……”
“……都是因为您总是戏弄我!我稍微报复一下怎么了?”简秋水觉得自己真是飘了,竟然用这样的语气对慕总说话。
慕长天却被骂得一片舒心。
更何况,在他的眼里,爱妃这种程度哪里是斥责,分明就是娇嗔、在对他撒娇。
这样的报复请多来点,他好爱。
慕长天忽然将简秋水翻了一个身,让简秋水背对着自己,然后动手解他皮带。
简秋水直觉不妙,红着脸挣扎:“慕总,您干什么?放我下来!”
“爱妃刚刚伺候了朕,朕也想让爱妃也好好快活一番。”慕长天咬上了简秋水的侧颈。
简秋水仿佛被野兽咬住了命运的咽喉,顿时动不了了。
那一枚小小的、色泽浅淡的痣被慕长天每天舔上一舔,时不时咬上两下,颜色居然逐渐变得浓郁,泛着肿胀的红晕。
慕长天眸色渐深。
这在乾元的眼里,分明就是坤泽雨露期将至的征兆。
慕长天经过这些天与简秋水的交合,已经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轻轻松松便让简秋水失去了控制权,而后,握着简秋水柔软的腰,将他强势地按在了自己的身体上。
简秋水立刻如砧板上的鱼,脱水般抓紧了慕长天的手臂,心跳加速地仰起了头。
糟糕……好像玩儿脱了。
“朕就这样批阅奏折吧。”慕长天拿过主管刚送上来的新的文件,批阅起来。
简秋水浑身抖得厉害。
这样子……怎么可能能工作啊!!
慕长天一点不顾及爱妃的难处,还在他耳边不停低语:
“爱妃,你别光顾着享受,也要专心监督朕才是。”
“不是今早才给过爱妃吗?居然这么快就又饿了?真是贪吃……”
“爱妃,你的雨露期越来越近了,要得朕好辛苦……”
简秋水彻底受不了了,眼角沁着泪,用哭腔颤抖地请求:“对不起,慕总,我错了,求您放过我吧……”
慕长天额头也布满了细密的汗,面容却依然冷酷硬朗,爱怜地吻了吻怀中人的耳后根,笔下不停:“爱妃再忍忍,等把事务处理完,爱妃想要多少,朕都给你,不是爱妃说的吗?不要在处理政务的时候想其他的,影响效率。”
简秋水:“……”
他错了,他真是脑子抽了才惹火!
最后,好不容易忍到了下班的时间,慕长天总算愿意将简秋水抱到办公桌上,好好地疼爱了一番,才放过他。
回家的路上,简秋水没脸见人地躲在慕长天的怀里,从脖子到脚趾头一片通红。
这日子真是过得越来越颓废了……
但令人意外的是,布置给慕总的任务他竟然还是完成了。
难道那种工作模式,真的会提高效率吗?
简秋水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连忙羞耻地摇了摇头。
他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他可不能被带偏了!
上班好痛苦,日常想弑君。
慕长天欢喜不已地抚摸简秋水的头发,在他头顶了亲了又亲,亲了又亲,亲得简秋水满头都是他的口水。
爱妃好可爱,像一个小宝宝一样,缩在他的怀里。
上朝真开心,他每天都要上朝。
第35章 爬床?上三米大刀!
晚上,慕长天拉着简秋水来了一场心心念念的鸳鸯浴,睡前又翻了简秋水的牌子,抱着他在龙床上临幸了一番。
慕长天给的理由,是简秋水的雨露期估计就在近期,一定要保证乾元信引和纯阳精元的充分浇灌和滋养。
借口,这一切都是借口。
他根本没有雨露期,明明就是慕总想要了!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看起来一脸冰山性冷淡的慕总,真枪实战起来,居然这么生猛。
他明明要比慕总小几岁,居然险些遭不住。
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慕总!
第二天,简秋水精神疲惫地到公司上班。
他有些担忧,天天这么纵_欲,该不会慕总脑子还没好,他就要精尽人亡了吧?
小助理热情地与慕总和简秘招呼,看到简秘的脸,惊叹道:“简秘,您今天气色真好!”
简秋水一愣,下意识摸了一把脸:“居然看起来不错吗?”
他还以为,他应该看起来像是被男人吸光了精气的样子才对?
慕长天脸上却浮现骄傲的神色,揽着简秋水的细腰走进总裁办公室,在他耳边低喃:“毕竟坤泽就是靠乾元的喂养才能活下去,爱妃昨日吸了朕那么精元,今日气色好,实属应当——”
简秋水捂着慕长天的嘴,把他往总裁办公室里推,扭头对小助理说:“今天的行程一会儿发我手机,我跟慕总先进去了。”
一进办公室,慕长天便将害羞的爱妃熟练地揽入怀中,一起坐进总裁办公椅里。
简秋水下意识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等他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脸顿时黑了。
他的身体怎么了?难不成真被慕总改造成了什么奇怪的离不开男人的体质??
不……他在想什么啊,黄文看多了吧……
简秋水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慕长天自然地拿了起来,用自己的指纹解了锁。
是小助理发来的行程。
慕长天扫了一眼,惊喜道:“爱妃,近日我们要微服私访了。”
“微服私访个屁,对不起,我是说,这才不是什么微服私访,这是出公差,”简秋水凑过去扫了一眼,“最近外省有一个招标会,需要您和我过去一趟,晚点还有一个慈善晚会。”
不管慕长天懂不懂,简秋水还是把招标会和慈善晚会解释了一遍。
慕长天悟了:“就是拍卖会和募捐吧。”
简秋水看得很开:“暂时就先这么理解吧,总之,到了现场我会看着您的。”
只是下午回去收拾行李的时候,慕长天硬要把他的“尚方宝剑”一起带上,非说这是他的吉祥物,是他的本体。
行吧,简秋水也懒得跟他扯皮,随他去了。
为了节约时间,简秋水定的飞机票。
当慕长天发现自己一个没长翅膀的,居然飞到了天上,立刻恐惧地抱着简秋水不撒手。
“爱妃,如果你一定想跟朕殉情,朕也只想死在爱妃的身上……”
简秋水觉得好丢人,一路上都特意把双人的座位放下来,又升上了隔板,把慕长天的脑袋抱在自己的怀里,不允许他说话。
等到下飞机时,空姐看他俩的眼神已经变得十分微妙,满脸慈爱。
居住的酒店是主办方安排的,负责接待他们的是连锁酒店的王总。
“慕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慕长天背着双手,点点头:“免礼。”
王总:“啊?”
简秋水拽了一把慕长天的手。
慕长天这才不情不愿地伸出一只手,和他虚握了一下:“朕……我是说,不用客气。”
“哈哈,慕总真会开玩笑,二位的房间已经在楼上安排好了,我先带二位上去休息。”
简秋水微笑拒绝:“不用了,王总,您太客气了,我们自己上去就好。”
临走时,慕长天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
他淡淡回头,对上了坐在沙发上一个打游戏的男生的双眼。
一个坤泽。
而且是一个对他有意的坤泽。
慕长天心里做出判定,却没什么感觉。
像他这样英武雄壮的乾元帝王,多的是年轻漂亮的坤泽对他倾心。
然而他的心里只有爱妃。
一进电梯,慕长天就委屈巴巴地伸出刚刚和王总握手的那只手:“爱妃……”
简秋水一脸无奈,熟门熟路地从口袋里掏出消毒湿纸巾:“行了行了,知道您嫌弃,来,我给您擦擦。”
简秋水自然地摊开手掌。
这种事他过去已经做了许多年,慕长天洁癖严重,他早就习惯了随身携带湿纸巾,走到哪儿就给慕总擦到哪儿。
慕长天迫不及待地把爪子放上去。
简秋水温柔地捏着慕长天的手指,给他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完了又摊手道:“来,另一只爪子也擦擦,免得你心里不舒服。”
慕长天心里一阵甜蜜,只觉得爱妃对待自己实在是温柔又细心,让他怎么能不爱。
实际上,简秋水只是觉得自己跟在擦狗爪子似的,十分有趣。
而且还是一只十分听话的大狗,忍不住多逗了皇帝陛下一下。
进了房间,慕长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尚方宝剑拿出来,搁在床头。
简秋水看得嘴角直抽搐。
“不行,不能搁在床头,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是不小心掉下来把我们砸死了怎么办?”
慕长天一想,也是:“爱妃说得对,朕那般生龙活虎,撞得床直晃悠,一定会掉下来的。”
简秋水嘴巴张了张,忍着没开口反驳。
这是一间总统套房,内外有两个房间,但慕长天只乐意和简秋水睡一张床,就有一张床空了出来。
最后,那把刀被慕长天搁在了他们不睡的那张床的床头。
大厅里,一直借着玩手机偷瞄慕长天的王总的侄子笑眯眯地凑上来:“那就是慕总吗?长得可真帅。”
王总立刻耳提面命:“我警告你这个臭小子可别乱来啊,人家可是带老婆一起来的!”
侄子撇了撇嘴,心中不以为意。
他才不相信什么真爱,那两人当着记者的面演的那一出,估计也是为了岌岌可危的股市。
看吧,被他俩那么一闹腾,再买一波水军操一下热度,现在慕氏品牌,在民众里可谓是炙手可热,
只是谁能想得到,一个堂堂大集团掌权人,居然会亲自下场卖腐炒CP呢?
简直惊掉人的眼镜。
不过这也代表,慕总就是喜欢男人的吧?
王总的侄子眼底有了算计。
竞标会顺利地结束,之后慈善晚会的气氛就轻松许多。
慕长天时隔一个月,难得在这种公开的大型会场上露面,又一举攻克了难关,带着慕氏再上一层楼,任谁都想过来交谈两句,俨然是今晚最受瞩目的中心人物。
简秋水顾忌慕长天刚出院,不愿意让他喝太多酒,几乎全都由自己代劳。
没一会儿,简秋水就醉得晕头转向,险些站不住了。
慕长天看得心疼死,态度强硬地将那些想要继续上来攀谈的人赶走了,要简秋水扶到休息区坐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还想端到他的嘴边喂他喝。
简秋水还没被慕总伺候过,身份上的颠倒让他一阵别扭,强撑着坐起来:“慕总,您不用做这些事,我自己来就好……”
慕长天才不搭理他,强行把水喂给他喝了。
他现在才不是什么金贵的皇帝陛下,他只是一个疼爱妻子的夫君。
慕长天心疼地摸了摸爱妃红得不正常的脸:“爱妃,回去歇着吧,剩下的交给朕就好。”
这简秋水可放心不下:“不行,我一定要在旁边看着您。”
慕长天板起脸来:“爱妃要是不愿意回去,朕就要在这里抱你了。”
提到社死,简秋水连酒都醒了一点,只好退而求其次:“算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早退一点也还好,向主办方道个歉,然后一起回去吧。”
王总的侄子没想到他们会回来得这么快。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连忙藏在了沙发后面。
交谈声伴随着脚步声传进来——
“爱妃,你还好吗?”
“不是很好,有点想吐。”
“爱妃如此难受,实在叫朕心疼,朕今晚就不临幸你了,看朕对你多好,只是明日朕就更要加把劲儿,需要花费好一些功夫,为爱妃把今日亏欠的分量好好补起来了。”
“慕总,请您少说两句,我本来就脑子疼,现在一听您说话,脑子更疼了。”
男生:“……”
原来慕总喜欢玩这种play,一会儿见到慕总,他是不是应该主动喊皇帝陛下?
“等等,爱妃,朕似乎闻到了异味……”
异……异味?
男生被这个在现实生活中很难听到的刁钻的词小小震撼了一下。
他的体味有这么重吗?居然用这么文绉绉的词来形容?
话说,他确实有喷一点香水……
“嗯?酒店总会有些味道吧,我让人再多送几个空气净化器上来。”
“罢了,爱妃今日够累了,莫操心了。”
慕长天扶着简秋水去了其中一个房间。
男生自然而然地以为,那个房间就是简秘的房间了,那另一个就是慕总的房间。
他轻手轻脚地去了慕总的房间,紧张地钻进被窝里,给皇帝陛下暖床。
只等简秘睡下后,慕总回来准备休息,然后发现他这个大惊喜。
正好听他们刚才的对话,今晚简秘似乎没有办法满足慕总了,那就只好由他替劳了。
怎么回事?这都过去一个小时了,慕总怎么还没有出来?
男生有点懵。
实际上,慕长天虽然说好了不碰简秋水,但一点甜头还是要尝的。
两人在浴室里嬉闹了一番,回到床上又继续温存起来。
慕长天温香软玉抱满怀,根本就没想过还要踏出这个房间。
男生都快在床上睡着了,终于等不及地主动下了床,走到了简秘的放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男生大吃一惊。
都醉成那样了,竟然还能伺候慕总,简秘好大的本事!
看来今晚是爬不了床了。
男生心中失落,正要离开,忽然听到房门里又传来说话声——
“等等,爱妃,朕又闻到异味了!”
脚步声迅速逼近——
“闻起来……像是一个雨露期的坤泽!”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房门被猛地推开。
双方都吓了一跳。
简秋水酒都吓醒了,赶紧把浴袍套在身上爬起来,抓着慕长天的浴袍,冲过去给只穿了一条内裤的慕长天披上。
慕长天一把将简秋水护在身后,怒视面前的陌生男生:“你是何人?跑来朕的卧房作甚?”
而且这人居然只穿了一件亵衣,一眼望去,两腿空荡荡,实在淫_乱孟浪,不堪入目!
他本以为这人是个刺客,但这扑面而来的雨露期坤泽信引的味道,分明就是一个饥不择食的饥_渴坤泽!
话说这人似乎有点眼熟……好像是他刚到这处宅邸时,一面之缘的坤泽?
原来如此……原来这个坤泽一早就盯上了他的身子,就想趁着今晚,夺他的清白!
简直狗胆包天,混账东西!
他的身子只能是他亲爱的爱妃的,容不得其他任何人的玷污!
男生表现出自以为惹人怜爱的姿态,伸手,轻轻勾住了慕长天的袖子:“慕总,这次您就当没看到,求您饶了我吧……”
简秋水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皇帝陛下已经猛地挥开男生,龙颜大怒:
“大胆!朕的龙体,也是你这肮脏的贱民能随便触碰的?来人,把他拖下去给我斩了!”
男生:“???”
“朕的御前侍卫呢?朕的御前侍卫都到哪里去了?”慕长天恍然,“哦,朕想起来了,朕现在在与爱妃出差,护卫不在身边,那朕只好亲手斩了你这妖孽!”
男生吓了一跳,觉得慕总怕不是疯了,抬脚就跑,但他因为太惊恐,跑错了房间,不小心钻进了另一个房间,一下撞到床上。
床板晃动了一下,床头柜上的“尚方宝剑”重重地砸下来,哐当一声砸在了男生头上。
男生当即被砸得头晕眼花,感觉自己的侧脸缓缓流下温热的液体,脑袋被砸破了。
他眼冒金星地从床上爬起来,抬头,就看到慕长天一把从刀鞘里抽出他那柄上了热搜的三米大刀,举起来就想往他的头上砍,一边大喊:
“好臭的味道!这个恬不知耻的坤泽居然还睡了朕与爱妃的被子!实在厚颜无耻!朕今日就将你砍于剑下,斩奸臣,砍乱贼,砍淫_夫!”
男生吓疯了,甚至都忘了警察说过这把刀没开刃,连滚带爬地四处逃窜,他的头上还咕噜噜地冒着血,伴随他的行动轨迹,花洒一样喷洒在总统套房的各个角落,看起来十分惊悚,分分钟上演恐怖嫌疑片,如同人间炼狱。
“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慕长天举着他的三米大刀,乐此不疲地追在男生后面,东砍西砍,砍西瓜似的,满屋乱窜。
简秋水:“……”
心好累。
房里来了外人可不是大事,简秋水干脆利落地直接报了警。
王总是和警察一起上来的,一看到屋里血流成河的样子,差点当场晕过去,再一看自己侄子满身血红、仿佛从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魔般的恐怖模样,感觉自己又要被吓醒了。
王总揪起侄子的衣襟,抬手就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子:“你他妈都干了些什么?我不是好好警告过你不要动,我本来以为你要爬床,结果没想到你是去杀人的?”
侄子一巴掌被扇倒在地上,他本来就因为失血过多,脑子不清楚,现在被这么一揍,顿时就翻起了白眼,脑子又晕又胀,心里又来气,别提多委屈了:
“什么鬼?叔叔,你误会了啊!我就是要去爬床的啊!你看看清楚啊叔叔,差点被杀的那个人是我啊,我身上这都是我自己的血!”
与此同时,慕长天也一脸黑沉地来到警察的面前,他比警察还高一点,怒发冲冠地指着地上的男生,语气听着比那男生还委屈:
“警察叔叔,这个淫_夫想玷污我身子!破坏我和夫人的感情,请务必将他斩杀!”
男生抖了一下:“???”
什么?斩……斩杀?
刚才被慕长天拿着三米大刀追着砍的惊悚画面还历历在目。
男生白眼一翻,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现场一片混乱。
简秋水本来就还没完全醒酒,现在脑子更是疼得要死。
啊,好吵。
他好后悔,这差是非出不可吗?有他的命重要吗?
最后一行人全部一起去了警局。
简秋水作为当事人,客观公正地向警察说明了当时的现场情况,只是在讲述慕长天追着男生砍时,稍微委婉了一点:
“慕总他前段时间不是出车祸了吗?大脑受不了刺激,所以稍微冲动了点,用一把没开刃的三米大刀(没开刃是重音),对对方进行了一点并没有对人身安全造成伤害的恐吓(中间的修饰词全是重音),可能让对方受到了一些惊吓,这一点我们确实有错,我们会向对方道歉。
“但是那伤确实是对方自己造成的,和慕总一点关系都没有,您可以看一下我录的视频,还有酒店走廊的监控,确定是这人擅自闯入我们房间的。”
简秋水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警察点了播放,和当事人一起看了一遍,也确实看到,那个男生头上的伤,是他自己不小心把刀撞掉了,然后砸在了脑袋上造成的。
只是后面慕总披着浴袍举着刀追着衣衫不整还头破血流的男生砍的画面实在太过惊人。
现场一片诡异的寂静。
慕长天缓缓把脑袋缩在简秋水肩窝里,伸出一只手掌,遮住了脸。
简秋水用手指关节骨咬牙切齿地怼了怼慕长天的脑袋,觉得今天的寿命又要砍半:“这会儿又觉得没脸见人了?嗯?你刚才举着刀追在人家屁股后面砍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丢脸呢?”
慕长天面对爱妃,倒是滑跪得够快:“爱妃对不起,我错了。”
简秋水疲惫地按揉太阳穴:“这话你一会儿留着跟那个男生说吧。”
慕长天立刻狗腿地上前,用双手帮爱妃按揉脑袋上的穴位。
但是要他去道歉,他还是不乐意的。
现代社会实在是太憋屈了,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要给那种淫_夫道歉,明明错的不是他!
那个淫_夫一会儿最好识相点,不要真的让他道歉,要是折寿了,可别怪他。
他堂堂乾元皇帝的道歉,可不是普通人受得起的!
“不过爱妃,你这是什么时候录下的?实在聪慧过人。”
“呵呵,在你举着刀满屋子追着人家砍的时候,”
他也不过是以前被讹惯了,习惯无论遇到什么,都尽量留下音频或视频做证据。
这不,险些就要被碰瓷了。
显然让慕总社死了,他也陪着一起丢人,但那血流成河的场面,要没个视频作证,还真是百口莫辩。
警察检查了监控,作为证据保留了,然后把注意力放在了那把刀上:“这刀没开刃吗?”
简秋水立刻说:“没开刃的,警察叔叔您尽管检查!”
“上次热搜上的那把刀就是这把吧?”
“呃,对,是同一把。”
“慕总挺专一啊,这么大老远出一趟差,还要把刀带着。”
简秋水僵硬地笑了笑,忽然好想拉着慕长天同归于尽。
“因为对方涉嫌非法入侵他人住宅,要承担主要过错,你们这可以算是正当防卫,而且也没对他人造成人身伤害,在防卫允许的范围,所以警方并不会对你们进行批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