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流放千年后by釉彩的钥匙

作者:釉彩的钥匙  录入:11-19

丹赋圣吸溜了一下鼻子:“师兄也是……有自尊的。”
“你可太有自尊了,让我进结界!不然我就直接闯!”晨归需要搞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而且他不相信丹赋圣会容忍司封朗“一直骂他”。
“可以是可以,但师弟你不会把这件事外传的对吧?”丹赋圣不想阻止晨归调查真相,但他真的很想要这个地方。
“你真打算抢地?”
“不是抢,只是他们把我邀请过来,我不打算走了。”丹赋圣已经规划好了每块地应该如何使用。
而且他弄清楚了那些弟子的修为最高能到什么程度,最长能活多久,等他们死之后,他们住的地方也能利用起来。
丹赋圣决定先在千庾门待个一千年再说。
“看情况,如果司封朗他们比较难对付,我就暂时帮你保密。”晨归眉头微皱,“你为什么一定要抢这儿?”
“是啊丹先生,如果您想要,我们可以给您划一块地,您可以自己建设。”白愉也不明白,明明是丹赋圣自己选了最小的房子,他以为丹赋圣对居住环境没有要求。
“不行,我不能用官方的钱。”丹赋圣指了指地面,“但这儿是我自己努力的。”
白愉:……
努力了什么?努力等现在这批弟子完蛋吗?
丹赋圣把晨归放进了结界,他给白愉和玉獒倒茶。
茶还没倒满,丹赋圣忽然脸色大变,他低骂一声,自己也进了结界。
结界里,司封朗倒在血泊中,而晨归站在一边,他手中的剑浸满鲜血:“我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他抬起腿,用鞋尖勾起司封朗的下巴:“你消失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快说!”
司封朗牙关紧咬,他面颊的肌肉微微抽动。
在剧烈呼吸几次之后,他看着晨归笑了出来。
“好,你不说,那我继续。”晨归将司封朗的头踩在了鞋下。
“师弟!!”丹赋圣出现在结界内,他紧急拉开了晨归,“别别别!别这么搞!”他光记得他师弟好欺负了,他忘了晨归其实属于凶残那一挂的。
对于手中没造过杀孽的修士或普通人,晨归是温和的,他是好说话的。
但一旦确定对方身份有问题,晨归的处理态度就变了。
从千年之乱活到现在的修士,没几个善茬。
“我会让他痛。”晨归推开丹赋圣,“一天不说就痛一天,痛到他不想活,他会张嘴的。”
“好好好,你说得对,你先停手。”丹赋圣连忙给司封朗喂了丹药。
“我本来想搜魂,但他的魂魄有古怪。”晨归搞不明白,司封朗的身体里到底有什么。
“我之前琢磨过,可能是庾国的功法本身有问题。”丹赋圣喂完丹药之后起身,他看着浑身是血的司封朗,“他只是个太子,司琛是个备用的二皇子,他们俩知道的其实很少。”
“他们师父是个很古怪的人。”丹赋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对魔族的仇恨有些不正常。”
司封朗的父母是魔族害的,他仇恨魔族的理由很充分,可是那位皇帝陛下就很不对劲了。
那位陛下的家人健在,也没哪个魔族抢过他对象,但他厌恶一切魔族。
“在没有魔族在场的时候,他是一位温和的长辈。”丹赋圣说,“魔族对他来说就是个开关,只要碰到魔族他就会变成一个偏激的神经病。”
丹赋圣看着司封朗:“而且庾国的皇帝修为高到恐怖,他比我们师父还厉害。”
“所以我有个猜测,这种仇恨是不是历代皇帝浇灌出来的?继承正统的同时也会继承仇恨和修为。”丹赋圣说到这儿的时候司封朗的表情还是迷茫的,看来他还没有这部分的记忆。
“那他现在的情况算什么?”晨归指着司封朗。
“呃,算‘冬虫夏草’?”丹赋圣努力思考合理的可能性,“他就像被寄生的那条虫,他的七魄可能是他成为庾国皇室的抵押物。”
“你是说,庾国的根基不是皇室,而是他们的功法传承?”
“嗯,庾国法规严明,不近人情,比师弟你出生的地方更夸张。他们的‘法’是彻彻底底凌驾于人之上的。也许他们的‘法’也凌驾于皇权之上,不,应该说司封朗他们是‘法’的养料。”丹赋圣自己也是做过皇帝的。
他拍了拍晨归的肩膀:“你说你,你揍他干嘛?咱们不着急得出结论,他现在在我结界里出不去,多的是人比我们急。”
“他们着急起来是会害人的。”那个莫名被割下头颅死去的门人就是个例子。
“我们已经在千庾门了,他们动不了这儿的人。”丹赋圣那些老年朋友的身上也有丹赋圣的禁制,一旦被攻击,他们就会被收到丹赋圣的结界里。
“心平气和一点。”丹赋圣又拍了拍晨归的胸膛,“你越平静,他们越着急。让他们腿着来找你。”
“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晨归问丹赋圣。
丹赋圣脸上的笑容变大,他觉得他师弟真的很聪明,开窍很快。
三十分钟后,迷茫的晨归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怎么了?”丹赋圣坐在一旁的躺椅上询问他。
晨归看了看自己挖出来的坑,他不解询问:“一定要手挖吗?”
“像普通人一样劳动有助于静心,有助于修为的提升。”丹赋圣说,“术法是便利,但太过依赖术法很容易让自己急躁。”
“那你为什么不挖?”晨归问丹赋圣。
丹赋圣不帮忙,他只是端着椅子拿着饮料在一旁监工。
“因为你师兄一直在做普通人。”丹赋圣喝了一口椰子汁,他满足地叹了一声。
“后山有河,是活水。”晨归重新开挖,“要不要把后山的水引过来?”
“手挖?”丹赋圣被惊到了。
晨归点点头:“平心静气。”
丹赋圣微微睁大眼睛,身体后仰:“当然好。”他师弟的毅力无敌了。
晨归点点头,他重新下铲。
他就此过上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生活。
玉獒偶尔也跟着晨归下坑里用爪子刨一刨。
丹赋圣会给晨归送饭,尽管晨归并不需要进食。
晨归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他花一个多月的时间挖好了小湖,随后他们又开始在湖边养花种草。
丹赋圣种的那些菜开花了,他说等长出番茄和辣椒,他就给千庾门的门人送一些。
门人们很高兴,纷纷表示感谢。
丹赋圣还给那些年纪小的弟子做了秋衣,这是他接单的时候顺手做的。
千庾门上下其乐融融。
直到一个男人莫名其妙地找上门。
那天丹赋圣正在湖边和晨归一起散步,那男人朝着丹赋圣冲来,千庾门的弟子按住了他的肩膀和胳膊,但他硬是拖着那些弟子走到了这儿。
“你好,请问你是?”丹赋圣一脸迷茫地打招呼。
晨归倒是认得男人的脸,这人就是当年的庾国皇帝。
晨归不说话。
“你把封朗藏在哪儿了?!”男人质问丹赋圣。
“封朗?谁?”丹赋圣还是没反应过来。
“司封朗!!”
丹赋圣陷入沉思,随后恍然大悟:“哦!他啊!你不说名字我差点想不起来。”
“丹先生抱歉!我们拦不住他!”孟磊已经努力过了。
“没事没事。他为什么找我要司封朗?他也是你们千庾门的?我没见过他啊。”丹赋圣皱眉。
“他不是,我们也不清楚这位前辈是哪里来的。”孟磊大口喘粗气,“他硬说师父已经回来了,是您把师父藏起来了。”
丹赋圣愣了一下,随后他抿唇低头。
在沉默片刻后,丹赋圣自嘲似地轻笑了一声:“可能因为我是魔主吧,我能理解。”
“你给我放了司封朗!!”男人声音更大。
孟磊不耐烦了:“我们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师父没回来!”
“他在骗你们!你们看不出来吗?!”男人注意到了一旁心虚的晨归,“那你们看他!他不会骗人!”
孟磊他们只觉得男人在无理取闹:“够了!如果他把师父藏起来了,他为什么不直接走,直接杀了师父呢?!丹赋圣和师父有仇啊!”
就在此时,一只甲鱼从湖里爬了上来,丹赋圣发现甲鱼之后转悲为喜。
他抓住甲鱼:“别生气了孩子,我习惯被误会了。”
“你们既然不认识这位修士,那他可能是走火入魔脑子不清醒了,把他放生吧。”丹赋圣晃了晃手里的甲鱼,“我给你们炖老王八汤喝。”
孟磊指着丹赋圣,他激动地质问男人:“你看他!他那么纯真!他像你说的那种人吗?!”
男人:“谁?!谁纯真?!”

孟磊他们也排斥过丹赋圣,但丹赋圣真的太好了。
丹赋圣会指点他们修炼,会帮他们干活,甚至会给他们带孩子。
宗门里的小孩都喜欢丹赋圣,他们的好多衣服玩具都出自丹赋圣的手。丹赋圣对孩子那真是极尽温柔。
至于大人,大到疏通灵力,小到帮忙晒被子扫院子,他都做过。
一位性格固执的弟子不待见丹赋圣,对丹赋圣没有好脸色,因为过于执着,差点把自己的心魔折腾出来。
还是丹赋圣发现了端倪,及时保住了那弟子的心脉。丹赋圣在那位弟子身边待了几天,帮他调理经脉。
那弟子问丹赋圣为什么这么做,丹赋圣说他是为了占领地盘,必须跟他们打好关系。
那位弟子自然不信,只当这话是丹赋圣的调侃。
丹赋圣又说他对那些孩子好是为了跟那些孩子打好关系,以后那些孩子都站在他这边。
那位弟子笑了。
丹赋圣问他怕不怕。
那弟子觉得丹赋圣很幽默。
一个魔主,他想要地,直接回去抢魔宫不就好了?再说了,官方对丹赋圣的态度也相当好,他不信官方不给丹赋圣地,何必觊觎他们千庾门?
他听说了,丹赋圣要的房子很小,没什么特别的。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弟子向丹赋圣抱拳。
“哈哈,不信算了。”丹赋圣反正已经诚实交代了。
他说那些孩子是他未来的小辈,千庾门的人以为丹赋圣心怀大爱,觉得这世上所有小孩都是他的小辈。
那些孩子坐在丹赋圣身上,抓丹赋圣头发,给丹赋圣贴贴纸,丹赋圣都不在意,因为他在有意和孩子们培养感情。
那些“大人”对丹赋圣来说也算孩子,他们对丹赋圣的偏见就像小孩嘟着嘴的那句“我再也不理你了”,他压根没当真。
那名险些走火入魔的弟子甚至靠在丹赋圣肩膀上休息了很久:“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我这样的弟子死得越快越方便你占领千庾门的地盘不是吗?”
“因为你活着不影响计划啊,你活得又没我长。再说你们师门的兄弟姐妹的寿命有长有短,救你可以让我博得一个好名声。”丹赋圣耐心解释。
“哈哈哈,有道理。”那名弟子假装把这事儿当真了,“那你可真是阴险。”
“还行吧,我看你们都挺乐意的。”丹赋圣觉得自己挺受欢迎的,这群弟子应该能接受他。
后来丹赋圣还相当体贴地把这一情况汇报给了官方的代表白愉。
听完后,白愉崩溃了。
那些门人都觉得丹赋圣身为魔主不可能抢地,他们的猜想其实很对,但他们完全没思考过现在的魔主就是胸无大志的,他想要谋取千庾门的地也只是临时起意。
根据官方的分析,丹赋圣被迫执行任务之后很可能觉得自己有点亏,不拿点什么对不起他自己,所以他果断选择了最实在的东西——千庾门的房子和地皮。
他已经不是那个把眼光放到无限大的魔主了!
可没有人会相信白愉,他们都觉得丹赋圣不愧是老前辈,他并不是什么阴谋挂脸上的邪恶反派,他是成大事的人,他不在乎那些纷纷扰扰。
他们不知道,成大事的丹赋圣已经用晨归的账号跟那些“打卡逗老实人”的评论“杀”了好几个来回了。
自从晨归成梗后,来打卡评论的人络绎不绝,他们故意说一些荒唐的话,引晨归去评论。
丹赋圣作为晨归的监护人,他看不下去了。丹赋圣严厉斥责了那些逗小孩的行为。
而在丹赋圣暴露自己长辈的身份后,晨归又多了几重身份,他成了一个智力不健全的妈宝男。最后在丹赋圣的据理力争之下,晨归成了智力不健全的哥宝男。
丹赋圣觉得自己还是帮晨归纠正了一部分错误的,但晨归觉得他只是纠正了他自己的性别。
但这些孟磊他们不会知道,他们只觉得丹赋圣温柔又体贴,而这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司封朗的师父”简直莫名其妙,他们的师祖早就死了,哪儿有这么一个人。
更何况这人一张口就是荒唐至极的发言。
“丹赋圣,我之前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放他。”男人嘲讽道,“现在看来,你是真在乎两千年前那点情谊,你想把他困在你身边。”
丹赋圣:“啊?”
晨归眉头紧皱:“你能不能不要抓着那一点谁都不知道的感情不放?”太奇怪了,他感觉自己在看丹赋圣收藏的那些特立独行的文学作品。
他觉得这位陛下也被司封朗的感情惊到了,不自觉就开始从这个方面发散思维。
丹赋圣默默抱住了自己,那只甲鱼被他搂进了怀里。
甲鱼无助地扑腾四肢,而丹赋圣颤抖着吸溜鼻子:“我虽然活了两千七百多岁,但我在感情上是纯洁的,我什么都没经历过,你莫名其妙给我造这种谣,你安的什么心?”
晨归也忍不住皱眉头:“这位魔头的情窍未开,他做不出为情痴迷的事。”毕竟丹赋圣早早被其他事分去了心神。
为了感情囚禁司封朗?这个老陛下的脑袋是出问题了吗?
而被晨归反驳后,男人显然有些懵。
他确实不清楚司封朗过去对丹赋圣的那份感情,主要是这感情司封朗没有表露出半点,无论是围剿魔族还是截杀魔主,司封朗从未手下留情。
这世上除了司封朗以外,估计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那点小心思。
男人与司封朗的关系是师徒不假,但这世上也没有几个师父能混成犹清真人那样,被弟子指着鼻子骂。
男人和自己两位亲传弟子的关系至亲至疏,他在乎两位弟子的修行,在乎他们的生死,但他实在懒得管这俩的感情生活。
“我也不认识你,我只是在湖边散个步,你忽然冲过来指着我鼻子骂我。说我为爱囚禁人家师父。”丹赋圣把甲鱼搂得更紧,甲鱼扑腾得更厉害。
“司封朗的徒弟还在这儿!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丹赋圣蹲下身,甲鱼已经放弃挣扎了。
“丹先生你放心,我们不信他!”孟磊安抚丹赋圣。
“你不信又有什么用?那么多门人弟子……算了。”丹赋圣搂着甲鱼转身便走,他还拿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丹先生?!丹先生!”孟磊没能把丹赋圣喊回来。
“丹赋圣!!”男人扯着脖子叫,“你把司封朗还来!”
“这位先生,你再不走我们就报警给特管局了。”孟磊受够了,这男人硬说自己是司封朗的师父,他作为司封朗的大弟子,在千庾门待了那么久,他怎么不知道司封朗有个师父?
最后男人还是被弟子们赶了出去,他这种强闯宗门的行为是得判刑的。
而得到这一消息的丹赋圣毫不意外,当时他正在剁甲鱼肉。
丹赋圣把剁好的甲鱼肉放进锅里焯水:“千庾门不是庾国,他这位皇帝实在太老了。没人会记得他的。”
如今那些在千年之乱后期出生的修士都已经成了大前辈,而庾国的皇帝……
他既不像丹赋圣那样掀起了惊天动地的混乱,也不像犹清真人和晨归那样,是人类的主力军。
没人认识他,更没人记得他。
一个本该死在过去的怨灵复生了,他来到了“自己”的领地,可这里除了他痛恨的仇敌以外,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他到底从哪儿来的?”晨归疑惑,“他的修为这么多年就没变过?”
过去这位陛下也是晨归只能仰望的前辈,可如今晨归的修为却比对方高出了一大截。
晨归不明白:“他的身体和司封朗他们有些像,但又有哪里不一样。”
“可能是茎和枝干的区别,不过……师弟你真觉得他们能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丹赋圣把焯水的甲鱼捞出来,准备熬汤。
“他们能颠覆如今的时代?”
“不可能,他们也只是他人手中的棋子。”晨归摇头。
“那这个‘他人’呢?”丹赋圣继续问。
晨归没有回答了。
丹赋圣笑了笑:“可能性非常非常低。”
“说到底,一切都结束了,他们只是过往那个时代的残魂,残魂是没有根的,就像司封朗他们一样。”丹赋圣笑着说。
晨归问丹赋圣:“你呢?你是什么?”
“我就是我啊,丹赋圣。”
“你不是旧时代的残魂?”
“我又不想对这个世界做点什么,我也没什么一定要做的事。”丹赋圣只想过他自己的小日子,他不依托于执念而活,他算什么残魂?
晨归又安静了。
等汤煲好后,丹赋圣问晨归:“你觉得我在骗你?”
“不,我只是觉得我也是残魂。”晨归刚才一直在反思。
丹赋圣有些诧异地回头望向晨归:“你有心魔了?”
“没有,暂时还没有。”晨归说到这里,忍不住警告,“我会在我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之前和你同归于尽的,你别怀抱侥……”
他的话没能说完,丹赋圣的手忽然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丹赋圣刚端过汤,他的掌心很热。
晨归感觉有灵力探入了自己的身体,他想挣扎,但是他被丹赋圣按住了。
“还好,问题还不大。”丹赋圣稍稍松了一口气,“师父死之后你一直在闭关……是因为心魔?心魔没好干净?”
晨归:“我……啊!!你干什么?!”
丹赋圣把晨归抱了起来,他搂着晨归晃了晃。
晨归不是丹赋圣,他没法泰然自若地待在一个成年人怀里。
“师兄在尝试用亲情感化你。”丹赋圣一边解释一边摇晃晨归,“有没有感觉心魔被温暖到。”
“没有。”晨归面无表情。
“那师兄再多抱一会儿,要不要师兄亲亲你的额头?”虽然两人身形差得大,丹赋圣要把嘴凑到晨归额头上有些困难,但丹赋圣会努力的。
晨归伸出手,本命剑被他召唤到了手上。
丹赋圣把晨归扔了出去:“不识好人心!”
“你不准抱我。”晨归咬牙切齿,“不然……不然……”
丹赋圣和晨归一齐开口:“不然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晨归死死瞪着丹赋圣。
丹赋圣询问晨归:“有没有觉得你师兄特别了解你?”
三十秒后,结界里。
司封朗看着面前的晨归,他防备地往后挪了挪:“你又想揍我?”
“暂时不。”晨归只是不想见丹赋圣,但是丹赋圣又不肯跟他共享部分视觉,他就只能往丹赋圣的结界里跑了,这样他既见不到丹赋圣,又可以时时刻刻监视丹赋圣。
晨归抱膝蹲下,他很安静,坐在那儿就跟个雕塑似的。
司封朗有些受不了:“你真不是来盯着我的?”
“你跑得出去吗?我为什么要盯你?”晨归想要换个方向继续蹲,但很快他又转了回来。
晨归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上了那个魔头?”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他救了我,也可能是他过去的性格。”司封朗叹息,“他怎么就变了呢?”
晨归眉头紧皱:“你是指,在被你围剿,被你断绝与人类和平共处的念想之后,他变了?”
“魔和人虽能通婚,但魔毕竟是低等族群。”司封朗被记忆影响得越来越深了,他前不久才说如今人与魔能和平共处,但他现在的想法显然是变了的。
“低等族群?”晨归默默起身,“你忘了你是怎么死的?”被玩成那样了,怎么好意思说别人是低等族群?
“他只会用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你知道什么见得光吗?”
十几秒钟后,晨归又被丹赋圣从结界里拽出来了。
晨归拳头上沾满了血,丹赋圣看着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真是个战神啊!”只要和司封朗放一起他就得揍司封朗。
“你放心,他不会死,我有分寸。”晨归不跟丹赋圣对视,他还没缓过来。
“我可太知道你有分寸了!”就这么十几秒的功夫,晨归把司封朗打到半死之后又喂药,喂完药继续揍。
他已经揍了两轮了。
“他没你厉害,你揍他你觉得很光荣?”丹赋圣按住自己的额头。
“光荣不见得,我只是在满足他对‘堂堂正正’的要求。”晨归觉得丹赋圣不应该阻拦自己,他觉得丹赋圣应该亲手把司封朗揍一顿。
丹赋圣还想说些什么,但两道稚嫩的童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丹叔叔。”两个五岁小孩手拉手进了丹赋圣的院子。
丹赋圣立刻收敛起严肃的表情,露出和蔼的笑容:“小姚?米糕?你们来了?”
“丹叔叔!!”两个小孩张开双臂扑到了丹赋圣的身上。
丹赋圣把两个小孩抱起来,他的脸颊被小孩亲了一下。
“丹叔叔,我来找你玩的。”小孩们很喜欢这个漂亮又有意思的叔叔。
“那我们继续建小船?”丹赋圣领着俩小孩去搬木材。
晨归没有再说话,他看了一眼自己拳峰上的血迹,默不作声地跟在了丹赋圣身后。
跑过来的小孩越来越多,晨归被挤得越来越远。
他目送着这群孩子和丹赋圣一起建小船,钓鱼,吃饭。
最后他们疯玩了一阵“魔主抓小孩”的游戏,而挡在最前头的小孩扮演的是“耀灵真人”,他和魔主针锋相对,势均力敌。
最后他们玩累了,丹赋圣搬出来一个小竹床,那些孩子们就躺在竹床上睡觉。
睡在丹赋圣身边不怕蚊子咬,清清凉凉的,丹赋圣还会帮他们扇风。
晨归总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只是他从未以这个视角去看过。
过去他躺在丹赋圣的腿上,仰头就能看到星空。
丹赋圣的话很多,絮絮叨叨个没完。
而他念叨着念叨着,晨归就睡着了。
现在丹赋圣安静了,他只是微笑着给那些小孩摇扇子。
晨归莫名觉得胸口有些堵。
恰在这时,一只毛绒玩具被甩到了丹赋圣腿上。
丹赋圣腿上躺着一个小孩,那小孩迷迷糊糊地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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