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赘婿by北沐南

作者:北沐南  录入:11-25
【本文文案】
作为直男的陈修一穿越就做了林家哥儿的赘婿,原本想着就这样一直混吃等死就好了。
不料却结交了当朝丞相,大将军,于是过上了大佬们一个劲给他挖坑,他还不得不跳的苦逼生活。
征召他入军队,他可是爱好和平的人,你们打吧,我只要做一个指点江山,羽扇纶巾的火头兵……
被爆揍……陈修表示,我太难了!
看他怎么一步一步平戎夷,打开丝绸之路,帮自家夫郎把生意做大,做强,走出国际范。
苦逼沙雕穿越男爱情和事业两不误……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天作之合穿越时空轻松
主角视角:陈修,林文轩(哥儿);配角:预收《夫郎他只想种地》
其它:连载中《我在古代当先生》
一句话简介:苦逼沙雕穿越男的爱情和事业
立意:平常的爱情

陈修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他的头很疼,像要炸裂开来。扶着头强坐起身,桌上燃着的红烛噼啪轻响,烛泪顺着烛身滑下桌面,已经形成了奇怪的一洼。
他环顾四周,还是一片红,红色的帐幔,红色的窗花剪成一个个‘囍’字。古色古香的家具,还有只电视剧里才有的用品摆设,外间脚榻上窝着个约十来岁的小丫鬟,睡得正香。
陈修终于相信自己穿了,穿在一个同名同姓,穷困潦倒的书生身上。他叹了口气,揉揉太阳穴,‘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啊?愿你下辈子能投个好胎,安安稳稳一辈子。’
这时小丫鬟翻了个身,揉揉惺忪的睡眼,见到坐在床边的人,忙一骨碌翻身爬起,“姑爷,你醒了?”
陈修有点尴尬的摸摸鼻子:“哎!你继续睡,不用管我,我就起来想找点水喝。”
小丫鬟一听,忙走到桌边,把小铜炉上煨着的茶壶取下来,熟练的倒了杯水,过来就要喂陈修喝。
陈修忙拦住,“谢谢,我自己来。”
小丫鬟有点诧异,红着脸低下头来,“奴婢份类之事,姑爷何言劳烦。”
陈修想扶额,这小丫鬟都这么文质彬彬,自己这个外来冒牌货怕是两下就得穿帮。
“你去休息吧,我也马上睡了,”陈修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
小丫鬟伸手接过茶杯,点头道:“那姑爷也早些歇息。”
陈修躺回床上,思绪翻飞。
他一个大学老师,莫名其妙的就来到这里,三十多年的唯物主义论者不应该啊,‘兄台啊兄台,你说你不就是入赘么,多大点事啊?有得吃有得穿,还寻死觅活的,我们那里多少人还求而不得这样的生活呢。’
唉!这辈子总算是经历了一次人生三大喜事——洞房花烛夜。看这房间摆设,怎么着也算是豪门大宅了,那他混吃等死的米虫生活也开始了。陈修还是很满意的,上辈子庸庸碌碌一生也就三十坪蜗居,还欠银行一屁股债。这下好了,感觉人生一下圆满了。
次日一早,等陈修起床,小丫鬟早已备好洗漱用品侯在一旁了。
陈修有点过意不去,这么小个小姑娘伺候他个大男人,说不过去啊,放在现代,只怕还没上初中吧。都是护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啊。
陈修连忙接过去,“不用伺候,我自己来就行。”
小丫鬟眼圈一红,跪倒在地,“姑爷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姑爷骂我打我都行。”
陈修手足无措,“哎!你起来,哎呀!不是你的错,是我错,我说错话了。你先起来好不好。”
小丫鬟站了起来,还在抽抽噎噎,一边拭泪,一边道:“姑爷不要奴婢伺候,回到大院只怕会被发卖出去,求求姑爷给奴婢一条生路!”
“好了,好了。”陈修安慰道:“我没说不要你,只是有些重活你别做,你还小,做些小事还是可以的。”
小丫鬟半信半疑:“真的不送我回大院?”
陈修竖起手指:“我发誓!”
小丫鬟方才破涕为笑,道:“姑爷,奴婢去给你准备朝食。”
看着小丫头出门陈修才松了口气,他怎么就忘了这古代的森严等级制度。
吃过早饭,在小院里溜达了一圈,才在小丫鬟的带领下去了书房,嗯,刚刚才得知她的名字叫秀儿。在新来到这个世界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书籍无疑是最好的老师。
整整一天,他都是在这里度过的,也终于知道这里不属于任何一个朝代,而是大晏朝,不知道从哪里拐了弯,历史与华夏历史全然不同,这里有自己的历史舞台,有自己的名人轶事,有自己的巨著典籍。现在的大晏风俗习惯像魏晋南北朝,制度上却是科举选官和贤士举荐两者并存。
陈修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做了赘婿,不用再走考科举这条路,不然怕是要吐血而亡,现在闲时养养花,溜溜鸟,真是理想的人生。
直到快掌灯时分,陈修才从书房出来,刚到门口就听到院门外吵吵嚷嚷的闹的欢腾。
心中正疑惑,就见秀儿走了过来。秀儿见到陈修,正要行礼却被陈修拉住了,“外面怎么了?”陈修问道。
秀儿撇撇嘴,不满的道:“还不是三少爷在那里闹腾,姑爷不用管他,公子吩咐过,他也不敢进来的。”
陈修有些兴致,向外走去,边走边道:“且去看看!”
“姑爷!”秀儿皱眉,忙跟了上去。
门口围了一群人,丫鬟小厮都在这里,“看啥呢?”陈修出声询问。
众人见到陈修,哗啦啦跪了一片,磕头行礼。陈修这才看清院外一个十五六岁的锦衣少年,手拿一把折扇,正嚣张跋扈的训人。
中二少年,这是给陈修的第一印象,有病这是给陈修的第二印象。试想一下,谁会在大冷天摇扇子。所以总结出来就是有病的中二少年。
“哟!这个病秧子这是冲喜给冲好了?”少年看到陈修冷嘲热讽的道。
陈修看向秀儿无声询问这是谁?
秀儿秒懂,悄悄附在他耳边道:“这是府中的三少爷,名字叫林文丙。公子曾经警告过他,他敢进这芜归院就打断他的腿,所以他也只敢在门外嚷嚷是决不敢进来的。”
陈修呵呵笑道:“原来是丙少爷啊,这大冷的天在外面站着干嘛呢?进来坐坐啊。”
“不必了。”林文丙哼道:“我就来看看新姑爷,昨天拜堂时还病入膏肓,像是立马就过去了,看样子这是大好了?”
“托丙少爷洪福。还好还好!丙少爷特意上门来关心在下,可真是有心呢。”
林文丙一噎,嘲讽道:“哎!做人家的赘婿,要是我啊,干脆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没想到你居然熬过来了,还真是佩服!”
这话说的这么难听,秀儿忍不住,就要站出来说些什么却被陈修拦住了。
陈修脸色都没变一下,依旧笑眯眯的,“这大好人生怎可不珍惜。看看这有得吃有得住,有一堆人伺候,怎么舍得?我可不想跟你吵架,怕玷污我的嘴呢。”
“你——”林文丙本是来挤兑他的,现在却快被气的吐血。“有辱读书人的斯文!”
“斯文?那是什么?能吃么?哦!你说读书人,想必你也是读过书的了?可知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可知圆周率?可知勾股定理?”
林文丙脸涨得通红。
“什么都不懂,还跟我讨论读书人啊?啧啧~”
林文丙被气走了,来时有多嚣张,走时就有多气急败坏。
陈修袖子一甩,负手而立,高手都寂寞如雪啊!
秀儿双眼发亮,看着陈修的眼满是敬佩,“姑爷好厉害!满府上下也就公子制的了他,没想到今天姑爷竟让他吃了个大亏。”
陈修这才想起问一句:“公子是谁?”
秀儿哑然,惊讶道:“就是姑爷的新婚夫郎啊!您不知道?”
“新婚夫郎?公子?不是应该是小姐吗?”陈修糊涂了。
秀儿一脸不可置信,“我们公子排四,是林府的嫡孙哥儿,目前也是林府的掌权人。”
陈修无语,哥儿又是个啥?我这是穿到什么奇幻世界了啊?
“我怎么没见过?跟我成亲的是谁?”陈修昨日成亲,病的昏昏沉沉,都是被人扶着才行完全礼。自然没见到跟他拜堂成亲的是谁。
“我家公子在成亲前两日因为生意上出了问题,事情紧急,不得不赶去处理,没办法才让庶妹代替成亲。”秀儿小心翼翼的道。
难怪!陈修眯起眼,这人生大事如此儿戏,那个什么公子哥儿只怕也是嫌弃原主得紧,并没将这亲事看的有多重,不然也不会有替嫁,那个丙少爷又怎么会在新婚第二天就闹上门来了。也是,原主一个穷酸书生,能得到谁的看重?陈修心中就生出一股怨气来,既然都不愿意这桩婚事,又是由谁主导?原主的一条命就这么廉价?
一路默然,陈修仿佛站在这个世界之外,这里的一切都像是看得见摸不着。他笑了,如此也好,他本不在这个世界,那就冷眼旁观就好了。
秀儿看着这样的姑爷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刚还言笑晏晏鲜活的人,现在仿佛隔了一层纱,再摸不透,让她有点心慌。
“姑爷,公子很好的,不是故意这样做的。”秀儿试图解释。
陈修笑道:“来,秀儿,转个圈圈。”
“啊!”秀儿一脸懵。
“有首歌么,爱的秀儿转圈圈。”说着就哼了起来。
秀儿脸红跺脚,“哪有这么奇怪的歌?姑爷真是的!”
“哈哈!”陈修大笑起来,摆手道:“饿了饿了,摆饭去。”
所有郁气一扫而空,他是陈修,不是别人,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潇洒做自己就好。

陈修一连在书房呆了三天,总算明白了。
原来这世上不止有男人女人,还有一种生物叫哥儿。哥儿介于两者之间,地位也比女人高一点,可嫁可娶,只是一般的哥儿都会选择嫁人,只因为哥儿不易令女子怀孕。而嫁人的话,孕育后代的机会就大得多。
哥儿样貌与男人并无多大差别,只是纤弱瘦小一些,且在耳后会有朱砂胎记。当下现世中哥儿多敷粉插花,以白嫩娇弱为美。
陈修掩卷长叹,无语问苍天:“天要亡我啊!”作为现代直男,要与搽脂抹粉的娘娘腔共处,实在是想想都可怕的事。
这三天来,秀儿也跟他大体说了一下林家的事。
林家世代经商,在这琼州城算的上是头等大家了,林老爷子一共三子两女,只林恒是嫡子,林怀,林忡都是姨娘所出的庶子。二十年前,林恒理所当然的接掌了林家,他也是有能力的,林家也在他的掌管之下蒸蒸日上。只是在十年前,林恒外出巡视产业时为山匪所害,林家掌权人的位置空了出来。
林恒膝下就只一个七八岁的小哥儿林文轩,由于没了嫡子,大房三房心思俱都活跃了起来,私底下小动作不断,整个林家闹的乌烟瘴气。
林老爷子从悲伤中走出来,哪里还瞧不出来自己两个儿子的心思,这两个儿子胸襟气度,计谋远见都不及嫡子林恒,他们小动作看在老爷子眼里,气不打一处来,干脆大手一挥,重新接掌起林家。
直到一年前,林老爷子透露出一点口风,说是有将家业交给嫡孙哥儿林文轩的打算,林怀,林忡有些慌了,就唆串人给林文轩安排亲事,一个哥儿凭什么来这份争家业,只要把人嫁出去,那就不是林家人了。
林文轩看穿这种小把戏,放出话来,他要招婿,而林老爷子也默认了,消息传出,一时之间轰动琼州城。要知道,当今之世,对于入赘是最看低的,一入赘等于是将祖宗姓氏都抛弃了,入赘之人不得分家产,不得入朝为官。众人都在看到底谁家儿郎倒霉能够入赘进林家。
陈修砸吧嘴,原主就是那个倒霉鬼。
原主本是书香世家,祖父好歹是个举人,父亲也是个秀才,考了十几年都没考上举人,就用家中余资办了个私塾,教些孩童启蒙,靠着束脩总算能维持一家子的生活,然而,好景不长,没几年陈父却因病去世了,家中顶梁柱一倒,陈母悲痛抑郁,没多久也随陈父而去。原主虽然接手了父亲办的私塾,但是他就木讷性子,又不懂为人处事,渐渐的私塾也就没人再送孩子来。陈家的日子也就一日不如一日。不得已原主只好靠着偶尔给人写写书信过日子。
直到有一天,林家的大管家送来了一纸契约,上面写着某年某月某一天,陈父与林父约定两家孩子缔结婚约,待孩子长大后,以此契约为媒,入赘林家,共结秦晋之好。
原主一听当场面色惨白,呕出一口血来,这林爹坑孩子坑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原主咬定这是假的,但是经过笔迹比对,连官府都判定此为真,乃是有效婚约。
回去之后,原主就此一病不起,林家一边替他寻医问药,一边将婚礼流程都过完一遍。此事也就板上钉钉了。
用现代的话来说,原主这种宅男身体本就呈亚健康状态,父母早死的打击,后来又穷困潦倒,身体底子早空虚了,再因为婚约的事抑郁在心,最后终于撑不住,成亲之日换了个芯子,变成了现代来的陈修。
陈修吐出口郁气,闷了三天,早闷坏了,就招呼了秀儿,今日出门逛逛。
琼州城,算是大晏有名的州城了。人来人往的街道,古色古香的建筑,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让设身处地的陈修也有了‘这果然不是现代了’的感慨,他有些失落感,怕是再回不去了吧。
虽然他常常吐槽物价又涨了,房子高攀不起,空气都是汽车尾气,但是那里还是让人舍不得的,购物的快捷,出行的便利,自由的人生,最最重要的就是自由民主,比起现在等级制度森严简直就是天堂了。
陈修带着秀儿逛了半天,也只看看,什么都没买。
“姑爷,需要买什么都可以的,我已经跟大管家禀报过了,都可以记林家的账目。”秀儿见他只看不买,怕他担心银钱,故而提醒道。
陈修摇头不说话,现代他什么没见过?这里也只是看个新鲜而已。见秀儿着急怕银钱花不出去,不由笑道:“也罢,那就去书肆看看吧”
秀儿一听高兴了,对啊,姑爷是秀才嘛,当然喜欢书了,忙道:“奴婢这就带姑爷去。”
只转过几条街,就看到一个名为‘听风斋’的书肆。
走进书肆,里面好几个书生模样的人,三三两两或站或坐的翻书,偶尔也低声私语两句。
其中一人察觉有人进来,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那人不禁露出古怪的神色,“哟!这不是陈兄嘛?陈兄刚入赘林家,正值新婚燕尔,怎不在林家陪夫郎,反倒出来了啊?”这嘲讽的话明摆着揭人老底。俗话说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这是明晃晃的恶意啊!
闻言,所有人都抬头看了过来。见到是陈修,有带上戏谑之色的,有不屑为伍的,也有讥诮轻蔑的,总之所有人都带着看好戏的态度。
“呵呵!这位是?”陈修笑问。
先前那人不屑道:“在下李季。”
“这位李兄,你貌似很是关心在下家事嘛?读书人不都该多关心关心国事,天下事么?盯着别人家的事做什么?听闻那些长舌妇才成日里家长里短说别家事。”陈修懒洋洋的说道。
“你——”这是在说他像长舌妇呢,李季脸涨得通红,指着陈修说不出话来。
书肆的里面隔间,掌柜的正陪着一位老者喝茶,此时能清楚听见外边的说话声。
见李季被呛声,跟李季一起的人站了出来打圆场:“李兄这也是关心陈兄嘛。”
又一人哼道:“这种人真是丢我们读书人的脸!羞与之为伍!”
陈修哈哈笑道:“这位仁兄,你这是有多大脸?难道是把屁股当成脸了?话说谁跟你为伍啊?我认识你吗?”
“噗~”隔间的人本没在意外间发生的事,此时听得这话,正喝茶的老者忍不住一口茶喷出来。悄声询问道:“这是何人?”
掌柜轻声回答道:“估计就是这些日子以来人人谈论的林家赘婿。”
老者笑道:“这人有意思。”
“竖子!”那人大骂道。
陈修用手掏掏耳朵,“请不要把我对你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人啊贵有自知之明,不然也就跟那啥啥没什么区别。”
“身为读书人怎么可以入赘?连祖宗姓氏都不要了。还在此口出狂言。真是岂有此理!”一个年纪稍大些的一副语重心长说教的语气。
“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非无媒苟合,岂容他人多言。横看成岭侧成峰,做人不能太片面。入赘又如何?各人有各人的活法,焉知你百年后儿孙还能不能守住你家祖宗姓氏?”陈修有些着恼,原主只怕也是因这些世俗看法而厌世吧。
“说得好!横看成岭侧成峰!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与其管到别人家务事不如管好自己。”书肆掌柜从隔间踱步出来,拍掌道。
那几个书生在陈修面前吃瘪,见到掌柜出来,这时也不好意思,纷纷掩面而去。
终于来了个正常人了,陈修忙见礼。对于陈修来说,这些古板的读书人都是有病。跟他们说话都浪费精力。
掌柜笑呵呵的道:“陈小郎君好口才,传闻说陈小郎君不晓世务,木讷不成言,如今看来,闻名不如见面啊!”
陈修有些不好意思:“让掌柜见笑了。不过逞口舌之快而已。”
“现在琼州城都在谈论你的事,你居然敢大咧咧的出来,胆子也够大的。”掌柜道。
陈修无所谓的摊开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难不成自己做任何事都要在意别人的说法?那还怎么活?”
“你这小子投我胃口,好!林家那个老家伙可是找了个好孙婿啊!”
陈修一脸黑线,感情这掌柜是林家的熟人啊。
陈修选了几本话本闲书,又央着掌柜给了个友情价,叫来外面侯着的秀儿付账,好吧,他一穷二白,吃住都林家的,身上一个铜板没有。他有点羞愧,他一个大男人,还是得赚点零花钱,嗯,看来应该搞搞副业了。
秀儿见姑爷买了这么多书,她这个钱袋子也安心了,高高兴兴的付了账,方才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回到林家天色已不早了,刚进大门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像在等人,正急得团团转。一回头看见进门的陈修忙迎了上来,“姑爷,你这是到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看起来是在等自己。那边秀儿已经对那人福了一礼,“二管事,这是怎么了?”
林二管事瞪了秀儿一眼:“出去怎么也不提醒姑爷,看看这都多晚了。”
秀儿有点委屈,陈修见不得她这样,上前拦道:“怎么?我这出门也得有时间限制?还是我就不应该出门子?”
林二管事忙行礼道:“姑爷,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大爷问起姑爷,听说姑爷出门了,吩咐小的等姑爷回来就请姑爷到他那里去一趟,已经催了好几遍了。所以小的才有点急了。”
陈修奇怪,这林大爷找他干嘛?井水不犯河水的,“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
“那倒没有。”林二管事道。
“哦。”陈修点点头说道:“嗯,知道了,我先回去洗个澡,吃个饭,等晚点有空再过去找他吧。”
“啊?”林二管事楞在那里。
“走了,秀儿。”陈修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都快要饿死了,古人一天就吃两餐,早上九点左右吃完朝食就得等到下午四点才吃哺食,也就是晚饭,现在早过了饭点,他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哪儿还有空在这里叽歪。
等陈修忙完一切,已经是掌灯时分了,这才晃晃悠悠披着半湿的头发到了林大爷的衡曲院,随着通报后进到厅堂,林大爷已经脸色铁青的跪坐在主位上等着了。
“侄婿见过大伯父。”陈修躬身高揖行礼。
林怀冷哼一声,端起茶汤饮了一口,准备谅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侄婿。
陈修看在眼里,心中好笑,看来今日是有一场下马威了。他直起身,没等林怀叫坐自己慢腾腾地走到下首自顾自盘膝而坐。
林怀看的直皱眉,重重放下茶碗,喝斥道:“你这成何体统?披头散发,坐没坐样。你们陈家就是如此行事的?”
“啊!这——侄婿之前一时散慢惯了,哈哈,见谅,见谅。”陈修敷衍道,“不过大伯父这么晚了找侄婿不知所谓何事?以往这个时候我怕是都睡下了。”
林怀听他毫无诚意的道歉就有气,待听到后面半句,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他自己拖拖拉拉半天才过来,还怪他当大伯父的这么晚找他。
息怒,息怒,不跟他般见识,自我安慰了许久才勉强将怒火歇下去。
“你今日去哪儿了?”林怀沉声问道。
“哦!就出门去逛逛而已。”陈修浑不在意地道。
林怀重重拍了下案几怒道:“你刚入赘林家,就不能安分守己好好待在家中?你可知外面的人如何谈论我们林家,如何谈论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嗯,我知道啊,今天出门我都听见了啊,不过他们说他们的,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怎么说话我也管不着不是?”陈修道,哎!没桌子板凳的日子真是难受,才坐这么一会腿都麻了,他按了按腿,换了个姿势,双手抱膝而坐。还是自家地盘舒服,爱坐爱躺都随便。
林怀简直没眼看,皱眉道:“这些日子我们林家的脸都被丢尽了,你们这些小辈,想一出是一出的。以前你怎么样我不管,如今你进了我们林家,就得守林家的规矩。”
“嗯嗯,对对对!”什么时候把椅子得弄出来,不能老让自己受罪。
“如今你们刚成亲,不要总往外跑,免得外人说闲话。轩侄子管着这个家业,经常出门在外是免不了的,你也要多体谅才好。”这是在给侄子上眼药了。
“嗯嗯,对对对!”陈修敷衍道,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赚点钱,虽说他的人生目标是混吃等死,可总还是要有银钱傍身方才心安。
林怀见他心不在焉,正要发火,却听丫鬟来报,林大管家来了,说是要找姑爷,有事相商。
林怀强按捺住怒火,知道这是老爷子插手了,今天之事只有不了了之了。林大管家一直以来都是林老爷的心腹,从来只听老爷子吩咐,他们试图拉拢过他,他始终都是油盐不进。
林大管家随后进来,见到旁边优哉游哉的陈修,看样子这个新姑爷并没吃亏,反倒是林家大爷一脸郁卒的样子?
“奴才见过大爷!”林大管家施礼道:“是这样的,老爷今日安排小的为姑爷量身定做几套春夏两季的换洗衣物,今日白天姑爷出门子没量成,只好趁现在先量了尺寸,才好叫绣娘赶制。”
“罢了罢了,你们且去吧!”再多留也无益,林怀索性挥挥手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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