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龙傲天的崽穿回现代by麓铭

作者:麓铭  录入:01-11

这令封烬想到了什么,心下一定起身准备走上前:“陆时……”
只是陆时摆手拒绝了他:“不用,这是假的,我没有杀他。”
封烬的脚步停住,眼里的痛惜略有停滞。
如果没有走到违逆天和的那一步,是否可以说明,他的过往没有那么的揪心……
但很遗憾。
封烬的期望落了空。
“不过那个人也说的其实没有错,如果没有那次酒醉,我也会在不久之后动手,所以我没有证明自己,就这么顺势而下了。”
就这么措不急防地,陆时将自己过往的一角揭露在封烬眼前。
这次,封烬再也忍耐不下去,他快步走到了陆时的面前,想要抓住他的手以作安慰。
“陆时,你其实可以不用……”
却被轻轻推开。
“没什么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早已不在意了。”
他说这话在笑着,但那笑容中只是为了不让折断过往太过单调,而顺势作出的伪装,那紧绷的手指是最好的证明。
他并不像自己说的那样不在意。
但陆时还是道:“说都说了,就一次性说完吧,毕竟这对你可不公平啊……”
我对你研究了八百年,而你却至今对我的过往一点不知晓。
就趁这个机会,向你告知吧。
“几十年前,当时的学历还很值钱,拿了大专就已经是高材生,但有一个女生却考取了本科。如果她能够读完,就一定能够拥有广阔的未来。”
“只可惜她被人骗了。”
“一个男人用那张脸配上花言巧语,随便编织了一个盛大的未来,就哄得她放下了学业携手私奔。”
“只可惜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极为错误的决定。”

第95章
“在颠沛流离中, 她逐渐看清了男人好吃懒做、虚伪的真面目。于是,她决定远离,从这个泥潭中抽身。”
“她很聪明, 只是醒悟的有点迟了,她的腹中有了一个孩子,但她最后还是将他生了下来。”
“并不是因为情份,那东西早已被贫穷与失望磨灭殆尽了。只是因为发现他存在时,已经五个月快六个月大了。”
“那时候的条件不好,打掉的话很轻则失去生育功能, 重则危机性命……”
“至于这么晚才发现, 说来也是讽刺。因为常年吃不饱饭,所以即便是五个月, 也不怎么见显怀, 孕吐也被以为是胃病,不过两者的存在其实并不怎么冲突。同样的,生下那个孩子也不影响她离开, 因为其实算是拖累。”
“但她还是留了下来。”
“大概是因为男人偿到了失去的滋味, 所以后悔了,于是发誓痛改前非,要给他们娘俩儿一个幸福的家。”
“他也的确做到了, 在煤场找了一份工作、同工人一起下矿, 家里的存款与米面也多了起来,衣服也不要再去捡别人家不要的, 还好运地赶上了时代的末班车,低价拿下了一套房子。”
“虽然破败,却也能遮风挡雨,好似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进展, 幸福的女神终于眷顾了这个破败的家……吗?”
“显然没有。”
“孩子三岁那年,煤场倒闭,所有的人都下岗。补偿金却遥遥无期,一时间别说生活,就连生存都是个问题。”
“这些人又再度盯上了煤矿。他们想,就采些煤矿补贴家用吧,不然可真的活不下去了啊。”
“只是没有了公司的支持,私自采挖的后果就极为容易出事。”
“一次开挖的时候不甚撒了燃料,熊熊大火在没坑里烧了起来,二十来个人的尸体挖出来的时候都成了黑炭,俨然是重大事故。”
“上面的领导震怒,加上环境法案,于是就封存了这座煤矿,这断绝了所有人的进项。”
“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那好不容被压制的懒惰不仅卷土重来,还更加来势汹汹,男人染上了赌,一时间,这个家摇摇欲坠。”
“在饥饿、家暴中,支持了一年的女人终于崩溃,在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早晨做完了全家的早餐后走了。”
“她解脱了,可喜可贺。”
“至于后来么,就是一些老套的故事了。丢了老婆丢了面子的男人彻底自暴自弃,起初还会避着孩子,但后续酗上了酒,乙醇磨灭了他最后一丝良知,他开始了家暴。”
“孩子的身上开始青一块紫一块,伤势不曾断过,只是这世界的苦命人实在太多了,此地尤其多。光是喂饱自己都是困难,又有几人有闲心去关照呢?”
“反正不会死,那就让他打吧……孩子想,就当是给他出气以换取一口饿不死的饭食吧?毕竟他除此之外,也没有了别的谋生手段了。”
“一直在默默承受,甚至是养成了习惯,直到……那个最难熬的漫长雪夜。”
“老人们说,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厚的雪,似是自然在报复我们这些贪得无厌的人,于是要将一切全部都给埋葬。”
“只不过那孩子只知道,那年的酒贵的厉害,仅仅是靠着打零工已经无法维系男人的喝酒爱好。毒打变得密切,除此之外,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变得炽热,仿若……见到了蒙尘的明珠。”
“家里在后续来了许多的客人,更准确来说像是合作伙伴,因为他们在商讨着堪称天价的数字。”
“那幢买卖大概是成了吧,男人得了一大笔钱,最后开开心心地喝了个饱。清醒的时候也没打人,还破天荒地大度了起来,给孩子买了新衣服、和巧克力,还有一张一百块的大钞……”
“只可惜,那孩子怕冷的厉害,反正不知道买些什么,不如多买些木炭吧,这样开春前的一波小春寒里能在暖和中度过。”
“……”
谈及此,陆时停了下来。
倒并不是故事终了,相反,截止到现在,人生的篇幅还没有过半。
恍然间,陆时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苦苦等候的雪夜,只是等来的并不是钥匙转动的声音,而是急促地砸门。
疑惑地打开门后,他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免去了全部的枷锁。
被带去现场指认尸体时,亲眼确认了这个事实,他因为自己会很开心,甚至会笑起来,却并没有。
只有一片平静。
-是因为这本该就是他的下场吗?我也已作好了准备。
好像不是。
只是迷茫。
因为一切随着他的死都已购销,他对未来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这本该只是他的事,却偏生有人对此抱憾。
“悄悄那个孩子,亲爹死了连滴眼泪都没掉……”
“就是说啊,真的是白养这么大了……”
明明先前在挨打的时候,他们无动于衷,如今却能肆无忌惮地数落他的不是。
还有猜忌。
“不会是他干的吧……”
还有觊觎,
“我是你的叔叔啊,这栋房子……”
“……”
陆时忽然觉得一切都恶心极了,人、冬天、社会、乃至于这个世界。
他疯一样地挥开了所有的人,一路向前漫无目的地狂奔,直到跌入茫茫的积雪之中。便宜的新衣服用的是劣质棉花,就如送这件衣服的人心意一样虚伪。
刺骨的寒意无情地夺去了体温。
他忽然觉得好热,好热,拼命地睁开了眼,他以为看到的像是童话里描述的天堂,却没有。
只有那个雪夜。
没有人前来搜寻他。
一股悲愤忽然充斥了他的胸腔——
他好不容易才收货的自由,又为什么要再跌入那种被禁锢的逼仄空间之中?
他忽然不想死了。
于是在那个寒凉的雪夜,被足以淹没房屋的大雪中,有一颗野草撑开了一切破土而出,遒劲地在寒风中肆意生长。
这是这方土地并不蛮荒却残忍,没有养育的嫩苗极易枯萎。
在漫无天日的日子中,他也曾有过疲倦,威逼、鼓动、劝解,他利用一切方法裹挟着自己向前而不肯后退。
酒,就是在这期间沾上的。
他厌恶这东西,这是他童年痛苦的源泉之一,只是除此之外,他找不到更廉价,却能够短暂麻痹疼痛的东西了。
幸福啊,太昂贵与奢侈了。
但他没有染上酒瘾,因为每一种酒他至多只会喝一次,之后便再也不碰。
便利店的酒品类不多,喝完后,他就去更远的地方,去专营的酒店,直到将能够找到的品类全部喝完。
回望来时路,他已长成强劲的姿态——
纵然不够钟灵毓秀、亭亭玉立,却已足够遮蔽风雨,在这原野中留有一方荫蔽,就已足够。
陆时压下多余的情绪,道:“至于后续讨生活的故事则是真的枯燥了,就不说了……”
一口气说了很多,陆时喉咙有些发干,准备起身去厨房拿水壶,但有人却看破了他的意图。
一只强壮有力的大手揽住了他的腰,将他拉入了一个宽厚、强健透着可靠的怀中。
“我很好,一切都过去了……”
陆时想要回头,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我知道,陆时,你不是沉溺在过去的人,说这些也不是为了获取怜惜,你有自己的坚持。”
“但我不觉得你卑劣或是其他,只有心疼。”
“陆时,且把我当做你的依靠吧,哪怕,就只有这一会儿也好。”
陆时的心在这一刻乱了。
许是这个拥抱太过紧密,只隔着一层单薄的衣物,他能够清楚地感知到背脊下男人那一颗龙心强劲的跳动,以至于被感染。
又或许是那一番话中,他的语调听起来比自己更心痛,从而令他有所动容。
陆时最终没有回头,他卸去了部分力道,成全了男人。
只是倔强了一辈子的他,却没有再深入地谈及,在略作停留后,说道:“封烬,我又想喝酒了,陪我吧。”
只是用的已不再是询问。
“好。”
他挣开了这个怀抱,前去柜子里拿酒。
只是将柜门打开的那一刻,下层放着的满满的酒瓶堪称触目惊心,只是不等封烬开口,酒盏已经被递了过来。
“往事一味地追忆,徒增惆怅。愁绪多了,酒就不好喝了。”
“我先干了。”
说罢,他痛饮了一杯,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沉重的气氛仿佛是缓和。
但封烬清楚地知道,它并没有消失,只是被再度压下,就像陆时在之前做的那样。
“怎么不喝?是担心我又想要灌醉你么?放心,这次只是凡酒……”
封烬摇头,道出的内容却让陆时惊讶地瞪大了眼:“陆时,在此之前,让我再离你更近一些吧。”
用的是与他一样的并非询问的句式。
被看穿了啊。
陆时自嘲地一笑后,没有拒绝:“只限今天。”
男人点头,缓步走到了陆时的面前,他伸出了手,只是却并没有做更多出格的事情,只是抱住了他。
这是个安慰的姿势,却也像是脆弱的佐证。
陆时试图辩解:“那个孩子并没有再怨恨他的双亲了,因为已经两清了……”
那顿早饭,那场雪夜……
他与他们与这世间其他形形色色的人都干干净净,再无亏欠。
但是封烬却道:“如今是我亏欠你,欠的太多,难以数清,就从今日,从这个拥抱开始偿还吧?”
陆时眼中闪过微光,他应了:“好。”
这是封烬很想听到的答案,很想很想,以至于能够清楚地分辨,如今这个不是。
不过已经近了。
因为陆时没有拒绝这个怀抱,还破天荒地向自己只提出了要求。
“封烬,让我再看看你的本体吧。”
“好。”
灵光闪过,英武的男人化作了一只威严的黑龙,只是龙身却依旧维持人形时相拥的姿态,改为缠在了陆时的腰上。
即便已经收起了所有的鳞甲,但黑龙仍是畏惧伤到他,想要暂时撤开。
但青年先前因为拥抱的突然。而悬在空中无处安放的手掌,如今却有了落处,放在了黑龙的脊骨之上。
陆时深入了这个怀抱。
他的回应令黑龙心跳加剧,尖尖的耳朵抖了抖,却也因此听到了陆时微小的低喃。
“虽然不够柔滑,但也是不讨厌……”
他的轻笑声是最好的勉励,黑龙原本缩回的爪子落在了怀中人的肩膀上,龙躯微蜷,深入地填平了两人所有的缝隙。
系统猫看着相拥的一人一龙微微叹了口气,脸上有无奈也有欣慰,但识相地没有打扰这难得的气氛。
它甩着毛尾巴一卷凑到门口看热闹的龙蛋,进了卧室并反锁了房门。
“你阿父在忙,就由统子叔叔来带你玩儿吧?”
-可是……
“放心,这算是……好事。”
-好吧。
一夜时间一晃而过,陆时睁眼的时候,黎明已经透过了窗户与纱帘照射进来。
系统猫摊开肚皮躺在自己的猫窝里,四仰八叉的样子一看就是又熬夜追剧,现在在补充能量。而在旁边,龙蛋也正在稳步地吸纳灵力,显得乖巧懂事。
温和的浅笑洋溢在唇角,陆时轻轻抚摸了龙蛋蛋身后,轻敏地掀开被子穿上拖鞋下床,但当推开门时却略感意外。
因为透过客厅一眼就能够看到厨房中有人忙碌。
封烬转过头询问道:“喝粥么?”
“怎么了?”
见一直没有等到答复,封烬疑惑地放下了砂锅盖子。
陆时微微摇头,说道:“只是惊讶你这身装扮……”
一夜未见,男人换下了道袍,如今穿着在身上的是一副现代装。
白T黑裤、脚下穿的是拖鞋,长发被捆在脑后扎成高高的马尾,俨然是一副家居感十足的打扮。
只不过这再宽松的款式依旧遮挡不住他的好身材,强健的胸肌与臂膀撑得鼓鼓囊囊。外头还罩着一件围裙。
卡通小熊的图案,是陆时在超市打折的时候抢购到的,只是对他来说有些大了,所以不常用。
但如今穿在封烬身上却莫名显得贴身。
这一发现令陆时脸上笑容加深,明明护体灵力霸道的就连核弹都炸不穿,还非要多此一举。
他走到了客厅,盘腿坐在沙发靠背上,撑着下巴询问道:“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昨晚陆时的确敞开了心扉,但正如他所说,只限于当天,所以封烬履行了承诺在夜班钟声敲响前离开。
不过也并不是全无收获。
在离开前,他的手中多了一样物件。
此地的钥匙。
“入乡随俗。”
封烬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以及,想你。”
陆时面颊一热,对他这突如其来的直白表述仍感到不自在,于是转移了目光的同时也下意识地扯开了话题:“崽一般再晚些会醒,昨晚没见到,今天我去说说?”
“好。”
“那留一天吧,正好帮我照看他。”
封烬交砂锅的勺子忽然挺住,皱着目光看来:“陆时,你要去哪儿?”
陆时伸了个懒腰,仰靠在了沙发上:“去找个新的住址,呆在这里会很烦,而且,崽也要破壳了,需要一个大点的活动地方。”
几乎是下意识地,封烬开口道:“让我陪你……”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没必要跟这么紧。”见封烬的一对剑眉依旧拧结着,陆时微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带统,这样行了吧?”
不是担心会离开,只是不舍得分别。
不过看着陆时眼中的坚持,封烬应了:“好,早点回来……”
但仍是不难听出话语中的别扭。
望着有些低落的封烬,陆时有些头疼,就连龙蛋都没有黏自己这么紧过,怎么比孩子都比不过啊。
陆时补充了一句:“嗯,要不了太久的,很久之前我就考虑到了,今天过去只是确认下。”
“嗯……”
陆时提醒道:“粥要糊了。”
封烬本能地伸手去搅和,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回头就见陆时朝他轻笑了声:“这样下去是迟早的事……”
封烬张口想说不会,但陆时已经猜到了,从沙发上滑回到了地上,走向了浴室:“那我去刷个牙。”
明明如今他的修为已臻至化境,普通人的习惯对他来说完全是多此一举。
或许就像是封烬特意换上了家居服说的那样,算是一种另类的入乡随俗。
封烬眉毛动了动,清晰的簌簌水声混合着热粥咕隆冒泡的声音传入耳中,同时不远处的房间之中,他们的孩子安稳地躺在了被褥之中,想到这里的封烬情绪逐渐缓解。
陆时,他并不是自己的附庸……
所以当陆时挂好毛巾出来后,就见砂锅已经被摆上了餐桌,且有一碗被盛好并悉心地推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看着坐在对面等候自己的男人,陆时大步走了上去:“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
他舀了一口,灵力带去了滚烫,令它维持在最适宜的温度,送入嘴中的那一刻鲜香就充斥了整个味蕾。
“合胃口么?”
“嗯,你的手艺没话说,谁能想到最初的你只会烤肉呢……”
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后,看着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封烬,陆时有些怔愣,脑海中则浮现起了过去与他一起用餐的经历。
好像,他一直是看着自己较多?
犹疑过后,陆时还是决定问出来:“封烬,是特意做的吗?”
“嗯,因为你说只吃烤肉有些腻。”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当时只顾着吃的我有些不知好歹了,好几次都没给你剩。”
“陆时,对我来说,看到你高兴比什么都强……”
陆时再次熟悉地转移了话题:“这粥真的不错啊。”
一边感叹着一边加快了动作,等将碗里消灭一空后,就立刻走进了卧室,只留下了一句:“崽要醒了,我去帮你问问崽。”
再出来时,已经是十多分钟后。
他换了一身衣服,怀中还多了一个龙蛋,但两者显然都用不了这么多时间。
“崽就交给你了,统还在睡,你不用管他。”
看出他是浅浅逃避的封烬顺应着他的期望装作自己不知,伸出了手,郑重地接过了龙蛋。
在触碰到蛋壳的那一刻,因为感受到同宗同源的血脉流淌加剧,男人英武的脸庞上不由地变得柔和。
这个早在几百年前就已成为了元初界无上传奇的男人如今却含有地感到了一丝局促,他压制了所有的力道,轻柔地抚摸在蛋壳上。
这是,我的孩子啊……
感受到熟悉的触碰,原本就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龙蛋本能地撒娇喊道:最喜欢阿父了……
“!!!”
因为过于激动,封烬的手有一瞬的发抖。
但龙蛋还是有所察觉。
-肿么了,阿父……
缓过来的他终于感知到与自己熟知的陆时截然不同的气息瞬间清醒,在意识到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后,他立刻蹦跶着想要逃离,同时嘴里大喊。
-讨厌!大怀龙!
害怕摔伤所以下意识伸手抱住的他的封烬面色微变:“大怀龙?说的是……我?”
一旁目睹了全程的陆时不禁笑了出来:“噗,看来统还是没有纠正啊。”
这同时也是为封烬解答了疑惑。
那只猫……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记下这笔仇,龙蛋也看到了陆时,如看到救星。
-阿父救我,我被抓住了!
只是陆时却拒绝了:“封烬不会伤害崽的,阿父有事,你们一起玩会儿吧,过一会儿就回来。”
-不要,不要。
陆时无奈地看了一眼皱着眉有些无措的封烬,只得从他怀中将龙蛋抱了回来:“那崽跟统叔叔一起继续睡好么?”
龙蛋这才松了一口气,蹭了蹭陆时乖巧地应了:“那我带崽回房。”
在将龙蛋安置完后,陆时看向封烬的眼神带着无奈。
封烬率先说道:“是我操之过急了。”
“唔。”
虽然总归是偏向自家崽子,但封烬毕竟也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他主动退了一步,反叫陆时感到几分心酸。
他将这些暂时抛出脑海,道:“那我先出去了。”
封烬点头:“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这没办法了,我可是也帮你有说好话啊。”
纵然离开了家,但陆时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散去,即便是察觉到了不速之客的逼近。
陆时抬头看向西方的天际,厚重的云层之中,有一人在极速朝此地逼近,在他身后,随从的仪仗狂奔着试图追寻。
那张脸陆时还算熟悉,曾在王奇的记忆中瞧见过——太玄司三大话事人,虎牢山寺的寺主。
当前的境界是合体大成。
此刻的他脸上尽是不爽与嗜血,二者交织令他全无半点名门正派的威仪,反倒是像草芥人命的魔修。
“化神境的剑修是吧?看老子不玩死你……”
“原来真是在说我啊,那就,留你不得了。”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陆时的眼神陡然一改居家时的轻快,转瞬如万丈惊雷骤起——
「平沧澜!」
被抽出的平念早已在灵府之中呆腻,如今终于有了出场的机会,直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力挥出了这一剑。
无形的剑光瞬息跨越了百里的距离,然而直到命中的那一刻,虎牢山寺寺主才意识到自己被锁定。
“什……”
只是一切都已太迟!
下一秒,他整个人被拦腰截断,连同灵魂一并——
一代修真界的霸主之一,就此陨落,却是以一个小丑的姿态。
“寺主!”
他身后随行的弟子与下属仓惶变色,却无一人胆敢上前,因为那道剑光仍旧未曾散尽,而是徘徊在尸身旁,隔空与几人在对峙。
像是在说,再前进,就只有死路一条。
轰隆——
天穹之上忽然爆发出晴日惊雷,却并非是为了天道在默哀与送葬,因为他并不值当,是剑光划破了天穹,唤动雷光乍现。
震动的雷声响彻榕城全境,令自虎牢山寺寺主抵达云省境内之际就密切关注此地的得知内情人员大为震动。
太玄司内,有人依稀捕获到了那道迅捷的剑光,却被震撼地在浑身发颤。
“已经打起来了吗?”
“战场、战场在哪儿?”
却在迟迟没有感受到回击的时候,众人齐齐顿住,一个可怕的猜测在他们脑海中浮现。
“不会吧……”
“那可是三大尊者……”
“怎么可能,肯定是尊主已经将人拿下——”
“……”
在同一时间,所有太玄司所属人员身上佩戴着的一块象征身份玉珏崩裂了一角,此物乃是三大尊者共同联手所制,如今碎裂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帝都,太玄司总司。
原本正跟人虚伪与蛇的太仓派掌门猛然抬起了头,这个老狐狸生平第一次露出此等严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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