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崽洗了洗名声,哪能真大色魔多多。
“在宗室那边使劲,试探朕呢,这事我交给仲琼去办,引背后人露出水面。”仲珵拍了拍小满的手,“东厂不用动,杀鸡焉用牛刀。”
许小满顿时明白,“你猜出是谁了?”
“一些余孽,仲瑞在外风流帐惹出的私生子,跳梁小丑,以前藏在民间,朕不知道留他一条小命,现在咱们多福有个男妃,倒是急了,上蹿下跳,想借仲琼的手做刀,搞一些不上台面的手段。”仲珵眼神冷的。
这大盛,别说许多福今日喜欢个男的,他就是喜欢一只猫一条狗,想娶了做太子妃,这皇位也是许多福的。
他和小满的儿子,他俩抢回来的江山,他励精图治要给许多福留下个太平盛世,龙椅只有许多福不稀罕的份,没有其他人敢惦记觊觎的份。
“我就说奇怪,先前礼亲王带阿团进来,说什么阿团不堪大任,就算你有这意思,也是阿团儿子的事,原来是这般,再拖一拖,往后了,宗室那边是不是还要刮起你要废太子风?”许小满回过味来。
仲珵点了点头:“借此机会正好试试仲琼。”
“那希望礼亲王还是真老实胆小些。”皇后是真心实意的祝愿,“你每次说要当个仁君,回头就闹这等事。”
仲珵:好像真是如此。
每次说不做暴君,回回逼他杀人。
“都是这些人不好。”许小满把话也说回来了,极其护短说:“不怪你,你勤勤恳恳干活,百姓吃饱喝足,天下太平,这些人为了一己私欲,巴不得天下大乱没安好心,该杀。”
仲珵心里暖洋洋的,小满站在他身边就好,管他什么暴君仁君,他便是他。
俩爹在这儿闲话,言语中都是血雨腥风。
东宫里。
太子和准太子妃正在‘玛卡巴卡’。晚饭后时间,许多福说咱们消化打会太极拳,练练身体,还举着自己胳膊给自己太子妃展示身材,“我的拳法还是很好的。”
严怀津握拳抵唇边浅笑,说:“许多福,你身体恢复过来,看起来很厉害。”
“那当然了,我教你怎么打。”许多福先吼吼哈嘿来了一遍,想起来叫顺才,“你去叫凌官也过来,都练练。”
转头跟太子妃报备:“凌官身体也不好,和咱们一起锻炼锻炼,他刚吃了你同款晚膳,你要是觉得难吃了,回头我跟御膳说说,给你俩调一下。”
严怀津笑说:“好。”又说:“一会凌官来了,也问问他口味,要不要调。”
许凌官是他的救命恩人,严怀津到不为此吃醋。
最最最主要是,做许多福的爱人,会有信任底气。
许多福为人坦荡正义,对朋友和对爱人是分的很清的。
“你说得对,不过凌官是吃什么都好,我就没见过他有些个人的喜好还有私欲,除了留东宫保护我外——”许多福说到这儿突然停下来了,正好见凌官来,说:“我俩正说你呢,我突然想起来,咱们在西宁城时,你对那个卖雪莲丸的姑娘很不一般。”
他仔细看看,凌官神色。
凌官神色他没看出来。
“主子你是说库依玛?”
“哦吼,我都不记得她叫什么你竟然记得!”许多福八卦脸,他还是猜中了些许。
不过许凌官将此话题岔开了。
最后三人晚饭后打拳做娱乐活动,等各回各处——许多福送太子妃回皇子苑,别的情侣是花前月下浪漫散步,咱们太子在这儿叭叭八卦。
“肯定是了。”
“凌官刚才岔开话题好生硬,我终于知道我每次岔开话题,我阿爹和父皇怎么看出来的,确实是生硬。”
“严津津我生硬吗?”
严怀津见许多福嘟嘟不停,想了下说:“硬。”
许多福:……
想到什么,吭哧了会,脸都红了,然后狐疑,严津津刚才是跟他开黄段子玩笑吗?不是吧,严津津看着很清纯玉男的,那就是他太污了,毕竟大色魔就是他。
他可真不老实啊!
作者有话说:
多崽殿下:孤满肚子花花肠子【严津津专供嘻嘻
第119章
宁武十八年,许多福本来觉得这一年很漫长,但日子过着过着就飞快,上半年发生了不少大事——跟他有关系但一件事都不用他操心。
等他知道时,俩爹已经收拾完了。
许多福:……
唯一几件让他操心的,事后想想,好像也不算大事,只需要动动嘴皮子磨磨皇帝爹就解决了,比如说给凌官升官送房,比如说把严津津接到宫里养身体,比如说给胥牧屿求了一个户部的职位。
但也因为这三件搭不上关系的事,竟然能被有心之人串联起来,说他和皇帝爹闹崩了,皇帝爹忌惮他有谋夺皇位之嫌,暗中布局,要废太子,从宗室中选一个听话的。
许多福:???
“我就这么大出息!!!”
许多福一个震惊,外加恍恍惚惚,一脸‘我去哪个大天才这么想我,给我贴金贴的有点过火了吧’,这还是他吗?
“这说的是我?”
许多福拿指尖指指自己鼻子,重复了遍:“我,才华超群,我父皇已经害怕我了?”
仲珵被许多福这副傻兮兮模样逗得没脾气,听到这儿,不由说了句:“那朕是有点怕你,你那石头脑子谁能撞得过你。”
许小满在旁嘎嘎乐,乐完轻轻拍了下媳妇,意思怎么说孩子呢。
许多福都想拿石头脑袋撞俩爹了,“我没开玩笑,外头朝堂真这么风风雨雨的?”
俩爹不说话,一味的喝茶的喝茶,眼带笑意的剥花生,剥完了花生壳,花生一手喂崽一手给媳妇吃。
“这三件事怎么能串起来,什么南辕北辙的事搞一起,还编出这等谎话来。”许多福嚼嚼嚼花生含糊说,他真的想不来,难道他的脑袋真是石头做的?
可能许多福脸上表现的太明显了,许小满心疼崽,看媳妇,给孩子讲讲。
仲珵便喝了口茶,说:“金吾卫以前都是皇帝专用,你要分开,东宫的金吾卫和我这儿用的彻底分两派。”
“……这不是方便许凌官好管下属,不能好心给他升官,结果是个傀儡,其他侍卫还听淮大人的,那凌官这个队长当了跟没当有什么区别,主要是这样凌官待在东宫方便摸鱼养身体。”许多福解释完,又气不过加了句:“还能从我这儿走账,给爹你省私库。”
仲珵:“你在我库房拿东西我什么时候管过你了?”
许多福进他和小满的库房,比他们去的还勤。
“后一句当我没说。”许多福弱弱撤回一句话。
许小满笑哈哈,“我俩的就是你的,你用用也没什么,都是身外之物。”
“还是阿爹最好啦~”
仲珵被许多福给绕进去了,“走的哪门子私库,走的国库。”
亲亲密密父子俩:……
“其实不是你做了什么,是有人心思不正借机挑事,像是你叫严怀津进宫,那是为了你说的谈恋爱,给严怀津养身体,你给胥牧屿求个户部差事,你觉得户部好,他跟着你好几年委屈了——”
仲珵说到这儿其实还有点气,对着胥牧屿此人印象也不好,许多福是太子,待在东宫,如何算得上委屈?那是修来的福分。
许多福一看他爹说一半眉头一撇,就知道,他皇帝爹又来气——俩爹真的超爱他,对他滤镜特别厚重,此刻忙说:“爹,是我说的胥牧屿跟我委屈,胥大人没说,在东宫时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也是这次南巡下,他一路见闻心有所感,想给老百姓做点好事。”
“爹你可别对胥牧屿下绊子,好歹也是我东宫出去的人,回头外人一看,肯定要说咱俩父子不合。”
仲珵:……抬手捏许多福脖颈,拉过来揉了一通。
许多福喊阿爹救命。
许小满这次没救儿子,笑眯眯说:“多多乖,你爹揉你逗你玩呢,谁让你刚拿这番话惹你爹。”
给崽一个教训。
这段日子,媳妇儿操了太多心不说,又背了一些锅。许小满还是疼媳妇儿的。
“父皇、亲爹,我错了错了,真的错了。”许多福滑跪超级快,他是儿子嘛,给亲爹认错有什么。
仲珵才撒开了手,抖了抖衣袍袖子,喝茶,心情舒坦说:“给你面子,姓胥你管着,反正太子党已经在朝堂占据半壁江山了。”
许多福狗腿给爹揉肩。
“他现在是您的臣子了,您说的算。”
说完后,许多福终于反应过来,“就因为凌官和胥牧屿的事,说我的官在朝中占了一大半都支持我,您害怕我谋篡皇位?”
“小满,咱这智谋超群的太子殿下可算是捋完了。”仲珵感叹。
许小满捶媳妇,“别笑话多多,你刚打完都出气了。”
许多福在旁点脑袋,可不是嘛!
之后许多福就听到了‘末’,‘始’用了一大堆话,末就是一句:仲瑞的私生子背地撺掇,五叔拔出萝卜带出泥,全都给料理干净了。
因为这次牵扯出来的是宗室,处置了不少家,太平寺那边跟下饺子似得,而且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是雷声大雨点小,这次圣上是重罚:抄家、杀头、流放、贬为庶民,贬为庶民都是轻的了。
动官员,天下百姓还能说一下圣上惩罚贪官污吏,但时下宗亲观念还很重,动这些‘亲戚’,他父皇又坐实了暴君,还是六亲不认那种。
连亲大哥慎亲王一家都料理干净了。
前面插科打诨说着玩闹,结果却短短数语,不过是不想他操心,许多福一个感动搂着俩爹嗷嗷哭:“都怪我没用,我决定不再咸鱼了,真的好好干活,爹、阿爹,你们有什么活就使唤我吧,呜呜呜我也大了成家立业要当个男人了!”
还有这种奇效?仲珵看小满,小满笑而不语,呼噜呼噜多多脑袋,跟媳妇打眼色:就信一信哄哄多多吧。
许多福从紫宸宫回去,就拉着太子妃的手发誓:“我打算奋发图强好好工作,重新培养起我的政治灵敏度,我以后白天去宣政殿听政学习,晚上回来咱们再玩。”
“你忘了,我是你的詹事,我同你一起学习。”
许多福本来雄心壮志,此时一听更高兴了,好好好!
“咱们夫夫齐心,什么都能断。”
宁武帝前脚刚处理完一批‘挑拨天家骨肉情’的恶毒亲戚,后脚太子携准太子妃天天到宣政殿报道,百官一看,顿时心里明镜似得,都说了,咱们本朝的父子跟前朝史上不一样的。
这是真亲生父子,比那寻常百姓家的还要好。
礼亲王仲琼也松了口气,这几个月来,此时终于能安心睡个好觉了,他知道阿团被外头宗亲簇拥,有几分飘飘然,吓得仲琼借故打了一顿儿子,对外说阿团感染了风寒,关了几个月。
阿团年轻,没见过血,不知道当今的厉害,被外头有心人捧一捧就飘了,他却记得,他的二哥怎么杀回来的,杀到了太极殿前,仲瑞怎么死的,之后盛都各府邸门前那些鲜血……
“那些人怎么敢的。”仲琼喃喃自语,尤其是大哥,一把年纪了,虽然当今冷了他这么多年,但好歹还有个郡王在,怎么记吃不记打,上了仲瑞孽子的当。
仲琼是自小透明人的存在,亲母身份低,他爹做皇帝时,虽然是皇子但他想巴结几个哥哥,哥哥们都是瞧不上他,不想拉拢他——因为他背后舅家无人,朝中也没干系,拉拢他干嘛。
就因为从小过惯了这等日子,后来哪怕显赫了,得了当今重用,仲琼也没把二哥真当骨肉哥哥,而是尊着、敬着当天子。
慎亲王显赫过,曾经他爹当皇帝时,还有过‘争一争’储君的实力心思,怎么可能真的甘心就此没落……
总得拼一个,万一呢。
等仲琼办完事,昔日那些同席而坐的宗亲族老现下都成了阶下囚,他回到府中,看着阿团,阿团吓得面色发白,比养病时看着还像生了病。
“我连让你假病都不敢欺瞒圣上,打了你一顿,坐实了你病了,让你安心在家中醒醒脑子。”
“我虽是胆小,但幸好护住了你,没事了。”
阿团才惊觉,他被外头吹捧几句,心里有些嫌父亲胆小谨慎过头,此刻才恍然明白父亲良苦用心,不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是儿子不孝,让父亲担忧了,我再也不敢生了其他心思。”
仲琼摸着儿子脑袋,双目也有些红,想到了以前,太子还没被封时,他们一家关起门来过日子,郡王府受刁难,他和妻子处处受人冷眼,谨小慎微不敢行错一步,但有了阿团,妻子将府邸打理的一团和气,日子过的也是有滋有味的。
“你记下了就好,阿团,只有这么一次,再有下次咱们家就散了。”
仲琼看明白了,他有一颗慈父心肠,圣上比他更甚。
仲瑞在外的孽子算什么东西,哪能掀起如此风浪,不过是圣上纵着,想一口气借刀杀人,将觊觎太子东西的宗室全都清理干净,圣上也怕暮年时,太子被宗亲架着了。
如今直亲只剩他们一家,圣上还用得到他们,若是哪一日……
“儿子不敢了,儿子想都不敢想了。”阿团抖着身哭着说。
这便就好。
‘宗亲案’结尾已经是六月多了。
太子殿下风风火火上班,上了一个月不到就有些哼哼唧唧了,幸好旁边还有他的詹事小严大人,太子从:不行不能偷懒,到我和严津津是一体,他帮我分担一些也行,再到严津津你怎么干什么都好迅速啊,你可以给我剩一些,别累坏了。
“……你给我剩了哪个部分?”许多福午睡爬起来去书房。
严怀津说:“殿下提议监察院重新改良一下,这是我按照殿下的提议拟的奏章,殿下可以先过目。”
“我看看。”许多福看了会,看严津津。
严怀津笑了下说:“我念给殿下听。”
“好。”许多福高兴了。
果然夫夫默契!
严怀津没看奏折,而是条理分明的说出他所奏内容,去年南巡太子殿下也不是光顾着吃喝玩乐了,也是有些心得的。许多福每次说自己哪哪不好,严怀津说许多福会是个好君王都不是单纯安慰,而是真这般想。
许多福惦记着百姓过的日子好不好,天下是万民的天下,万民稳,大盛就稳。
地方官大方向上都比较稳,政务包括税收都很好看,或者不出错,但往底下去,地方大消息不通,村镇容易滋生黑恶势力,自然也有官商勾结的,像是小海一家那般情况。
朝廷是有监察院,但这个监察院有点‘轻’,一把手才正四品,巡查到地方去,发现了问题,地方强势,敢对巡查组动手,像是柯安就是这般因公殉职的。
许多福上班以后就把这个想法拎了出来。
监察院得改良,有实权,最好形成一个小组,这样防止、减轻官官相护、包庇,官位品阶得提,外加一把手最好是选有关系的……
严怀津听到此,便笑了声说:“你直接报周全名字得了。”
“啊?这么明显吗?”
严怀津颔首,“不过你说的在理,柯大人当年殉职,也是因为背后无人,地方势力太大,才敢下死手。”
这活是个得罪人的活,总得背后底子硬。
“不过许多福,这份奏章送上去,我觉得圣上会叫你当一把手。”
“啊???”许多福有点小私心,“我也不是不想为民请命,只是我明年初就要结婚了,现在去地方肯定要耽误婚期。”
严怀津心里甜蜜,他也期待婚期早早到,面上说正事:“你只是坐镇——”
“当个吉祥物啊?威慑一下地方官,给巡查组撑腰,也不错。”
于是重改监察院这事殿下揽上身,不过具体实施,条条框框那都是东宫詹事小严大人带队伍负责,今日奏折终于改完了。
“我觉得没问题,那一会咱俩就去找父皇吧。”
严怀津眉宇都是笑意,说:“好。”
俩人婚期吊着,一块干活也觉得甜甜蜜蜜,还演出一副‘公事公办’,白日商量政务时互相叫对方殿下、小严大人等称呼,殊不知,二人说话都是含情脉脉,看似正经办公,仔细一品怎么怪怪的。
反正严阁老和周首辅不这么说话看对方。
偶尔太子殿下还‘不小心’碰到太子妃的手啊胳膊啊,然后嘿嘿笑。
宁武帝:……
许多福真是——
算了,自家的孩子。
下半年许多福有正事在身,虽然大部分活都不是他干,但他也很辛苦的,他得监督盯着巡查组,还要给员工争取福利,以薪养廉。
等忙的差不多了,一晃眼就到了年底。
这日内务所送了婚服来请殿下试喜服——距离婚期还有四个月,要是不合身,这一年两位贵人主子吃胖了或是瘦了,还都能改。
许多福才惊觉:“!!现在几月了?”
“殿下真是忙忘了,今个都十一月三日了,今年圣上也没大办万寿节,想着明年千秋节好好办一办。”王大总管在旁提醒。
去年皇后生辰,太子殿下在南巡,今年出了宗亲案,帝后也没心思过节——盛都内皇城正巧赶在皇后诞辰那个月天天抄家。
不过这次抄家,东厂没出头露面,全是礼亲王干的。
朝堂上骂也骂不到皇后头上,为此王大总管觉得:这事礼亲王办的好。
都是姓仲的搞鬼惦记不该惦记的,凭什么骂名要许小满一个姓许的担着,礼亲王是殿下的五叔,这么多年可不能白叫。
“好好好,我现在就试!”许多福高兴坏了,掰着指头数月份,“那就还有五个月!”
怎么还有这么久!
王大总管回过神,笑眯眯说:“过年时日子可快了,一眨眼就到了。”
“这倒是,我年初时觉得数天天,没想到现在就到了年底。”许多福说到一半,眼睛唰的亮了,问王伴伴,“小严大人呢?他的衣服送过去了没,我不在东宫试了,我去他的院子试!”
内务所送衣服来都是傍晚了。
白日不敢耽误殿下办公。
许多福往出走,后头内务所太监宫婢捧着衣裳赶紧追,王大总管也跟在旁边,倒没一个人阻拦。
殿下在东宫说一不二的。
吃什么喝什么几点醒几点睡,包括现在去皇子苑换衣服,这等小事,殿下还是能做主的。
许多福疾步到了严津津的住处院子,到了正厅竟然留步了,因为高兴脸有些红,眼睛也特别明亮,隔着一道门说:“你先别开门,我知道你再换衣服,我本来也在试衣服,想来你这儿试试。”
“但是?”屋里严怀津问。
“我走到这儿,突然想起来,咱们俩还没成婚,要是试衣服你是新娘子,我现在看了岂不是结婚当日没有惊喜了!”
严怀津:……
低低笑出了声,这真的很许多福。
“你笑什么严津津,你是不是笑话我?”小学生殿下怒目。
“我笑你可爱,多福哥哥真是尊重我,连着民间婚嫁规矩都要守一守。”
太子妃顺毛捋高手,把太子殿下捋的是服服帖帖。
“那自然啦,咱们要白头到老的。”许多福心花怒放,却不走,隔着门说:“你穿好了没?”
“衣服太多,我才穿了中衣。”
“什么样子的?你跟我透露一下下。”
“男式的袍子,中衣绣了许多福字,我很喜欢。”
许多福觉得严津津像是说情话,什么绣了许多福字他很喜欢,脸更烧了,说:“我也喜欢,你等一下,王伴伴我的中衣有没有绣字。”
“有,绣了寿字。”
许多福:“寿字不好,改成津字。”
王圆圆:……
这他爹的有些胡闹了。
好在太子妃也劝,说:“绣娘们绣了大半年,别浪费糟蹋了,而且寿字好,祝你长命百岁,咱们白头到老。”
‘昏太子’一听,说:“对对,也不能糟蹋东西,那我看看,让他们在中衣上加一个津字,这就好了,既不浪费,多绣一个字也不太费时间。”
王大总管想来也行。
内务所的总管已经感恩戴德,殿下真是体恤他们底下人。
太子扭头吩咐:“津字绣大一点,绣我胸口。”
总管:……“喏。”
“如此以来,咱们俩福寿双全。”嘻嘻。殿下被自己机智到了。
严怀津脸上全是笑意说好。
二人隔着一道门,在门口东拉西扯说了好一会,里头严津津穿完吉服时时给殿下汇报,殿下听得很是满意,于是恋恋不舍也回东宫试衣服了。
殿下还找到了中衣,指着中间一处,一个门外汉给织造坊的管事嬷嬷说:“你看能不能把中间挖个洞,就跟补子一样,给我绣个津字。”
“这、殿下,倒是可以,但是——”嬷嬷想怎么说不得罪主子。
许多福见嬷嬷为难,脑子里想了下,这中衣是茜红色,中间掏一个洞贴个津字,窄袖子……
“好像有点像犯人穿的囚服。”许多福终于明白哪里怪了。
“呸呸呸。”王总管吓了一跳,怎么喜服成囚服了?
许多福也跟着呸呸两口,说:“那就不这么干,津字小一些,空隙地方多绣几个。”
嬷嬷赶紧应是。
这样也好。
试过了吉服,殿下是更少男怀春了,终于到了年前——李泽带着妻女还有他的纨绔兄弟们进京了。
许多福超高兴,以前读书时跟李泽关系平平,但现在不一样,对方是千里迢迢来喝他和严津津喜酒的,是来参加婚礼的宾客。
“你们能来,我高兴,没地方住就住刘戗那儿!”
刘戗:……
“看来殿下是真高兴坏了,忘了我家在盛都有府邸了。”李泽笑呵呵接话,看把刘戗吓得,早知道他就先应上。
许多福被打趣也是笑眯眯,他确实超高兴。
宁武十八年结束,宁武十九年开启。
有两件喜事。
太子殿下在怀平府庞老板那儿定制的新婚礼物,怀平府送了上来,如今屏风放在东宫正院。
殿下早都不住正院了,让内务所收拾成婚房,还按照严怀津的喜好习惯布置,将旁边的空院子扩大了,连成一整个院子。
许多福如今在‘太子侍妾’院子住着。
“屏风我没让人拆开让人动,到了咱们新婚之夜,我们一起看!”
严怀津:“多福哥哥很喜欢惊喜,我也喜欢。”
“是吧是吧我就知道咱俩一样!”
另一件不算喜事的小喜事——殿下现在人逢喜事精神爽,只要不是超级坏的事,那是看什么都能看出点优点、喜事来。
婚期将近,太子妃回严府准备了。
许多福没事干便跑去紫宸宫看俩爹,然后就被俩爹打趣了一顿,阿爹说他今日怎么得空来,他父皇就说:太子妃都出宫了太子可不得闲着。